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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江1972-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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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生们踊跃举手,男老师却当没看见,目光挪到犹在苦笑的张恒脸上,“你,你来回答!”
  张恒习惯性站起来,身体摇晃了下,他扶住桌子,用流利的美式英语说道:“i just got out of the hospital!”
  李子贤像吃了苍蝇屎一样看着张恒,在他容量不大的记忆中,这个讨厌的同龄邻居,应该只学过几天的英文啊,怎么能说得这么流利,答案还是正确的?对,一定是瞎蒙的!
  “坐下吧,这个句式三年级就教过了,我想大家应该都不会有问题。”男老师看了张恒一眼,说道,“唯一要注意的就是名词前面要加介词,因为他不是去上班的医生,他是去住院看病的!”
  “卢老师,我不是这个班级的学生,5年前我就没有上学了,可以让我离开吗?”张恒小声道。
  男老师瞪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继续讲下面的内容。
  “上个月,周埈年爵士遗产案开庭,全香江轰动,其中代表周夫人出庭的是大律师张建利,下面你们就此事用英文造句,可以描述张律师同周夫人的对话。”
  这次只有十几个学生举手,包括李子贤,男老师点了他,他看了张恒一眼,洋洋自得道:“solicitor chang said:madam,i’ll help you win the lawsuit!”
  “说得不错,请坐。”男老师脸上终于露出笑容,似乎这个男孩子进来,学生们就活跃了很多。
  “简直胡扯!”张恒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男老师冲过来瞪着他,“你5年前就退学了,那时你几年级?关于英文,你又真的懂多少?”
  “卢老师,他三年级只上了几天课,可以说,他完全不懂英文!”李子贤再次打着小报告,似乎因揭穿了张恒比他弱的真面目,神情有些亢奋。
  男老师赞许地点点头,李子贤的圆脸一下子幸福地膨胀开来。
  不就是小时候欺负过你嘛,死胖子,小心肥脸爆炸!
  不要说是新来的我,哪怕原主自学英文的水平,也能甩你一栋恒远楼了!
  李贤腹诽着,恶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到底懂不懂英文?没话说了吧,小小年纪就不学好,学人家混字头的玩退学,还这么自以为是,你父母就是这么教育你的?”男老师似乎吃了药,越说越来劲,“我真为他们感到羞耻!”
  “闭嘴!”张恒猛地站起来,怒视着他。
  指责他无所谓,指责他已经死去的父母,为了原主,更为了夏荻,他绝不容许!
  “我说错了吗?瞧瞧你的样子,你的家教呢?”男老师气急败坏,手指发抖指着他,“今天不把你父母叫来,你别想走,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怎样的父母,才教育出你这样的小孩。”
  “请你不要把手指向我,我很不喜欢!”张恒淡淡说道,“既然你认为我不懂英文,我就和你辩一辩,希望你听得进去。”
  男老师气极反笑,眼神冰冷地看着他。
  “据我所知,周爵士夫人直到现在还保留着行政局非官守议员头衔,因此,张大律师肯定不能简单称呼她madam,而必须使用敬称your honour,也就是阁下!”
  男老师皱起眉头,沉思起来,张恒接下来的话又让他陷入了更大的迷惑,不由自主地竖起耳朵倾听。
  “其实这仅仅是这位同学的一个隐蔽的小错误,另外还有两个错误,其一,张建利律师是大律师,应该使用barrister,而不是意指事务律师的solicitor。”张恒笑眯眯看了眼李子贤,他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最后一个错误,也是这位同学犯下的最大的不可原谅的错误!”张恒突然加大嗓门,李子贤猛地一哆嗦,“香江法律规定,大律师不能直接和原被告发生接触,无论电话、信件还是面谈,双方沟通必须通过事务律师,也就是你所说的solicitor。”
  “所以,刚才你所说的,完全是在污蔑张大律师,也是在污蔑周夫人阁下,更是在污蔑我们伟大而坚固的法律!”张恒冷冷看着李子贤,他吓得都快要哭了。
  心中嘿嘿乐了,张恒回头看着男老师,年轻人的脸一片苍白,嘴唇嚅动着说不出话。
  “说得好!”外面响起了掌声,一个丰满的金发妇人笑着走进来,一把揽过张恒脑袋,“我仁慈的主,你终于醒了。”


第004章 神迹
  “诺顿夫人。。。。。。”送原主图书的人终于来了,张恒暗叹一声,好不容易才从她饱满的胸口逃离,理了下被她揉乱的头发,一股暖意荡漾全身,静静看着她,“见到你真好!”
  这是他当年的老师,也是这所小学的校长,往日对他一直很好,他出事后,她几乎每周都会过来看看,正巧遇到他清醒时,她就会给他朗读书籍,教他单词和发音。
  “我的孩子,不,已经是个帅小伙了,见到你真好!”诺顿夫人再次张开双臂,张恒下意识扭了下身体,她抿嘴狡黠一笑,眼睛里亮亮的。
  “你终于苏醒,还能下来走路,这一定是神迹,感谢仁慈的主。”
  考虑到她是一名虔诚的天主教徒,说出这样的话很是自然。
  “神迹啊。。。。。。”张恒心中瞬间转过无数念头,毫不犹豫地郑重点头,“或许是这样吧,在之前十天的漫长睡眠中,我似乎去了某个不一样的世界,经历了很多奇妙的旅程。。。。。。”
  “虽然醒来后,大部分我都记不清了,但我想,我能幸运地醒来并站在这里,这应该就是神迹吧。”最后,他用力点头,脸上散发着神圣的光芒。
  整个教室,静若寒蝉。
  离开教室前,张恒还是先和年轻的男老师道了歉,毕竟的确是自己先打扰到他们的讲课。
  “卢老师人其实挺不错的,知识面广,热爱教学和学生,”一边走,诺顿夫人为那个老师解释,“不过他是从北方过来的,那边这几年都不是很平稳,因此他不是太了解本地的习俗,两地的英文也存在某些差异,你得理解这一点。”
  “嗯,我理解,是我先犯了错。”张恒点头,努力想把身体从她柔软的身体中解放出来。
  然而他实在是有够虚弱,诺顿夫人反而用胳膊将他挽得更紧,他的背紧贴在某处饱满的山丘上,随着步伐轻轻摩擦,瞬间变得僵硬。
  诺顿夫人似乎没有在意到这点,几乎是半推半抱地把他带到她的办公室中,又把他按坐到柔软的沙发上。
  她倒来一杯热咖啡,长而略窄的眼睛眯起,如同一只母狐狸般看着他:“看来你在床上也没耽误了看书学习,这点让我很欣慰,但是,你的口音,怎么会突然变得和那帮流放者一样?”
  说最后一句话时,她眉头皱起,声音变大,显然很在意。
  这也难怪,在纯正英格兰血统的她看来,美国人不过是群流氓、小偷以及逃犯的后裔。
  “我不是说了吗,这是神迹!”张恒咽下咖啡,真诚地看着她,“你也认同过了,不是吗?”
  “狡猾的小鬼头!”诺顿夫人白了他一眼,“老实告诉我,除了我,还有谁送书给你了?”
  “我就翻你送的王子系列,然后。。。。。。偶尔会有看看报纸,墙上的,还有人家做包装的,对了,有时隔壁何姐姐会拿收音机来给我听。”
  张恒绞尽脑汁半真半假解释道,目光游移,忽然愣在那里。
  “总算说了实话,收音机,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点?看来你的苏醒,很有可能和外部的声音刺激有关。”
  诺顿夫人懊恼地自责道,忽然发现他的眼神不对,回头看了眼墙上的日历,奇怪地问道:“你怎么了?”
  “今天几号?”张恒问道。
  “你看见了吧,9月5号啊。”
  “1972年9月5号!”张恒愕然无语,脸色看上去发白。
  “你怎么了?”诺顿夫人急忙过来,一只手搂着他脑袋按在自己胸前,另一只手轻轻揉着他的后脑。
  额,好舒服!
  张恒眯着眼,享受着这前世从未体味过的感觉,貌似以前上学时,原主经常享受这项服务,他忽然有些嫉妒,俄而又感到好笑。
  良久,外面的下课铃响了。
  张恒这才挣脱怀抱,抬头用一种伤感的眼神看着她,声音低沉:
  “夫人,不管你信不信,其实我也不是很确信,可我这次昏睡时似乎真的得到了某个神秘的提示,好像在遥远的西方,僧侣之地,即将发生一件令人不忍直视的罪恶。”
  “遥远西方,僧侣之地?”诺顿夫人狐疑地看着他,“那是慕尼黑!这阶段正在举办奥运会,难道。。。。。。不可能吧?”
  她伸手摸摸他额头,“没有发烧啊,怎么就说胡话呢?”
  张恒不语,他到现在都还在奇怪,为何自己会如此巧合地穿越到这个年代。
  而今天发生的慕尼黑惨案,因为未来犹太人的残酷报复,到21世纪仍令人记忆深刻。
  “噢,都十一点半了,我请你吃午餐!”诺顿夫人停止了胡思乱想。
  “慕尼黑和香江时差6个小时,而我看到的罪恶,是在第一缕阳光照射到地面前的最黑暗时刻发生的,”
  张恒没有起身,反而直视着她,“或许,你可以打开收音机,我也很想确认真相。。。。。。”
  诺顿夫人迟疑了下,还是打开了办公桌上她那台从英国带来的bush牌电子管收音机,不停地转动调台旋钮,很快她的手停下。
  “德国慕尼黑最新消息,绑架人质事件仍未解决,警方正在与自称黑九月的罪犯对峙,据权威人士透露,已经有两名运动员遇害,国际奥委会主席基拉宁表示。。。。。。”
  “主啊!”诺顿夫人哀叹着瘫坐在椅子上,看向张恒的眼神无比灰暗,流露着强烈的震惊,“怎么会这样?”
  张恒同样“震惊不已“,呆了会才慢慢走过去,轻轻把她的脑袋放到自己胸前,柔声劝慰:“已经发生了,用我们华人的话讲,这是命运的注定,请你不要太悲伤。”
  半个小时后,诺顿夫人驾驶着她的那辆拉风的黑色捷豹敞篷跑车,带着张恒从观塘赶到太子道,在一家徽菜馆就餐。
  因为张恒怀念家乡的味道,这辈子,不知道会到何时才能回去。
  看着他狼吞虎咽着臭鲑鱼肉还有毛豆腐,诺顿夫人缩着鼻子,却绽开一个笑脸:“慢点吃,菜还多着呢。”
  回去时,诺顿夫人特意拐了个弯,把车停靠在蓝田公园外面树荫茂密的连德道上,沉默了会,转过脸凝视张恒。
  “今天,谢谢你能够安慰我,其实应该是我来做才对。”
  “没事,我是男人了,安慰女人是应该的。”张恒老气横秋道。
  诺顿夫人别有风情地剜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发动了汽车。
  “虽然我还是不能确定你是否真的印证了神迹,可为了你好,以后这事我们还是低调些好。”路上,她说道。
  “嗯。”如果不是要为自己掩饰不住的某些突变找个借口,张恒才不会借用这个名头,一旦搞得太过火,被梵蒂冈那帮神棍找来,麻烦就大了。
  快要驶入蓝田邨东门时,她开口了:“接下来你想做些什么?想回学校的话,我想中二应该比较适合你。”
  “暂时不上学了,我想要赚钱,夏荻姐为了我和妈妈,欠了很多外债,”张恒嘴角牵了下,“我想在这边开个报摊,不知道能否。。。。。。”
  “没问题,这边正好还没设点,明天就帮你办好,不过我可要提醒你,这边喜欢读书看报的人可不多,就比如你们那几栋楼。。。。。。”诺顿夫人一口答应,却又婉转地提醒他,甚至还揶揄了他。
  “是啊,蓝田邨的住户,不是从调景岭下来的,就是十几年前从北方逃荒过来的,搵钱糊口才是头等大事。”张恒苦笑,又坚定地点头,“不过总算是独家经营,应该能够赚份糊口钱吧。”
  “你没有沉沦下去,才是令我欣慰的事情。”诺顿夫人微笑起来,“不过,你要如何感谢我呢?”
  以身相许?
  张恒差点脱口而出,心中骂着自己死性不改,他一本正经道:“在我得到的启示中,我还隐约看到了一些别的东西,刚才我们已确定了那和奥运会有关,那么我可以确定那很有可能是金牌榜。“
  “我知道香江也有英国菠菜公司的办事处,或许你可以去试试运气,不过别玩太大,或许这次我是迷糊了呢。”最后他建议道。
  “主的启示,怎么可以用来获取不当利益呢?”诺顿夫人皱起高挺的鼻子,俄而又笑了,“我可以用来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嘛。你看到了什么?”
  张恒嘴角翘起,诺顿夫人虽然是个虔信徒,却并不呆板,相反,她在很多方面比华人还要懂得变通,这也是她能够管理好蓝田这所小学的重要原因。
  “我看到好多动物在追逐一个金色的太阳,一只北极熊走在最前方,后面飞着一只白头鹰,然后是一片金黄色的麦穗,一只黑鹰落在最后面,接下来的我没看清。”
  “小鬼头!”诺顿夫人饶有深意地瞥了他一眼,“我明白了,如果我赢钱,会分你一半!”


第005章 生活
  诺顿夫人的车子开到楼下,张恒好不容易才婉拒了她扶他上去,等她离开后,才咬着牙艰难地往上挪动步子。
  下午时间,整座楼里一片静谧,只有楼道上回响着缓慢的笃笃声,还有他自己粗重的喘息声。
  几乎是瘫软在自家门前,张恒下定决心,接下来一定要好好锻炼,尽快把革命的本钱给搞扎实,否则他根本无法走出这座蓝田邨,又怎么能干一番大事业。
  回到屋中,张恒决定为夏狄准备晚餐,可惜家里就剩下一小锅剩粥,米袋子里还有两斤多陈米,蔬菜之类是没有的。
  他即使是巧妇,也只能跪了,于是干脆躺倒在床上。
  “我装神弄鬼也在所不惜,总算是有了一个还算良好的开局,接下来。。。。。。”
  。。。。。。
  张恒是被楼道里喧哗的人声吵醒的,居民们陆陆续续下班了。
  他睁开眼,静静看着四周。
  天花板涂刷了薄薄一层的劣质白粉,早就受潮斑驳,形成神秘诡异的图案,四根床杆上的绿漆也同样掉得露出漆黑的底色,墙壁上贴满旧报纸,夹杂着几张发黄的画报。
  两个女人浅笑嫣然,各有风味,哪怕画报光泽暗淡,也无法掩盖她们扑面而来的逼人魅力。
  这两人张恒认识,一个是林黛,一个是夏梦,都是香江60年代最为红火的女星。
  可惜,一个芳魂已渺,一个远走他乡,她们的时代已经过去!
  而我,同她们相比,前世年轻,这辈子更太年轻。
  张恒轻叹,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直直盯着画报。
  “就这样,为未来宏图大业源源不断提供资金的第一份事业有了!”片刻后,他一拍大腿,脸上有了自得笑意。
  楼道里的嘈杂声中,忽然有了新的内容。
  “小荻,今天怎么下班这么早?”
  “何婶,小恒醒了。”夏荻话中的欢快情绪无论如何也藏不住。
  “真的啊,今天醒的?”
  “是啊,早上醒的,他还能下床了!”
  “那真是谢天谢地,菩萨保佑!难怪侬买这么多菜,这几个鸡蛋侬拿去,给小恒补补。”
  “哎呀不行的。”
  “啥不行的,乡里乡亲的,小恒他遭了大难,应该好好补补的。”
  其他邻居也围过来,和夏荻搭几句话,塞几样菜。
  一路恭喜,一路欢笑,一路推让,好一会儿,门才打开。
  “你怎么起来了,快,继续躺会。”夏荻见张恒挣扎着下床,连忙把篮子放在门口,上前扶着他躺回床上。
  “睡了一会了,想起来帮你做晚饭。”
  她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珠,一缕黑发沾在那里,他伸手替她轻轻捋到耳后。
  夏荻身体微微颤抖一下,起身出门,“我去做饭,等会就好。”
  “你怎么没吃午饭?”门外传来她责怪的声音。
  “噢,中午诺顿夫人请我吃了午餐。”
  半晌后,夏荻幽幽说了一句:“你去学校了?”
  “是啊,在家闷得慌,出去走了圈,正好遇见她。”
  “是该出去走走,不过不要太急,过了反而伤身。”
  “夏荻姐,许平没有再骚扰你吧?”张恒靠在门上,看着她收拾菜蔬。
  “没有,林老板在,他不敢放肆的。”夏荻头也没抬,手不停忙碌着。
  她的手有些红肿!
  张恒脑海中瞬间出现一个画面:庞大的蒸汽洗衣机打开,蒸腾的热气还未散尽,一群女孩就冲过去,从里面往外扒拉各种床单被单,然后送去熨烫。。。。。。
  “以后我赚了钱,你就不要去上班吧。”他压抑住有些奔涌的情绪,慢慢说道。
  “到时再说吧,我怕不上班,在家里闷得慌。”
  “到时候可以生个小孩来玩嘛。”
  “我去洗菜啦。”夏荻头也不回往水房走。
  “。。。。。。”
  很快她回来,边收拾简易的厨具边说:“灌装煤气这个月又涨了一元,排骨今天便宜了三毫,蔬菜还是那么贵。。。。。。。”
  随着夏荻的碎碎念,门外传来噼里啪啦的炒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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