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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刚才那车。”

“我检查过的。”

叶迁笑下说：“你不觉他们有返回后有点怪异吗？”

“有什么怪异，有可能是人家落了什么东西回来拿。再说他们离开我们视线不过五秒时间。还要上人，还要掉头……”小叶恍然道：“5秒时间要完成两车掉头似乎不太可能。那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不告诉你！”

特种兵队长在一边也道：“我也很好奇，是怎么做到的？”

对小叶可以卖点关子，可是和人家队长就不好卖了。叶迁回答道：“其实是四辆车，挂同样的车牌进行的简单障眼法。也是魔术中常用的一种手段。这样旁观者都会在心中暗示自己，后来开走的车其实就是先前两部车。”

队长摇头道：“看来越简单的圈套，反而是越真实的圈套。我看你和你敌人的狡猾程度是旗鼓相当。他要知道是你在指挥这场行动，估计不会这么容易就进入圈套。”

“当然，我了解他程度就如同他了解我的程度一样。”

“恩，能这样尊敬自己的敌人，你倒不辱没你的军衔。喂……”队长接起了电话，听了一会后道：“我知道了……有一辆车在快出城位置丢下一个麻袋，我下属等车开远检查后发现是一个女孩。”

“队长，西郊那边的事情就麻烦你操心。”叶迁和队长握手后推开车门道：“我去看看那女孩。”

叶迁下车后一挥手，罗红就很快把车开到其身边。

队长看着叶迁汽车远去对小叶道：“我说你们特工局是不是都这样，军人和军人之间只握手而不互相敬礼？”

“他哪点象军人了。”

“他虽然没有军人的表，却有军人的里。”

……

叶迁到达医院已经是10点多。从观察室看进去，魏君早就醒了，睁着一对眼睛死勾勾看天花板，一边的医生问她什么都不回答。

“感觉怎么样？”叶迁在医生离开后推门进去。

“原来真的是你。”魏君看了一眼叶迁抓了枕头砸过去。她看来自己之所以不能接回弟弟，就是因为叶迁的存在，他利用职权破坏自己的计划，完了还要装好人来安慰自己。

“原来是什么？”叶迁拿个苹果在衣服上擦擦，咬了起来。

“你是不是知道我在延吉。”

“是！”

“你是不是找人抓帮助我的走私商。”

“恩……不是找人，是找了很多人。”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愿意让我们姐弟想见，为什么还要把他扔在那可怕的地方？”

叶迁把苹果核扔进垃圾筒，看着期盼自己解释的魏君问道：“谁买的苹果？”

“是……是警察在楼下买的。”

“很难吃。又酸又涩。”

“我……我还没吃，不知道。”

“那我削个给你？”

“我自己来……”魏君手突然停住，然后一卷被子将自己蒙起来。

叶迁叹口气道：“其实你知道我有其他的原因的。我不能向你解释什么，你应该知道，你不该知道的事情越多，对你就越没好处。”

“我不怕。”

“我怕！”叶迁很直接道：“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而你永远也不会想做一个中国人，你想知道那么多干嘛？……魏君，朝鲜的制度在这样一个世界大环境中迟早会变，你应该想想自己能做点什么，而不是在某些小节上斤斤计较。再则说一点，我虽然不是一个好人，但不至于为了你们姐弟不见面，动用军队来干涉。”

“……”魏君一动不动，仍旧捂着被子。

“我走了，我已经通知了二哥，他让张军来接你。好好休息。”叶迁走到门口后又转身道：“我听说有这么一个偷渡办法，某朝鲜人逃到泰国，然后犯点小罪，在监狱过一个多月，韩国使馆会给这人办理护照，证明此人是韩国人，张军对东南亚蛮熟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门关上后，魏君从被窝中伸出了脑袋。她没有去想叶迁为什么不早说有这么一个办法，而是很感激用朝鲜语道：“谢谢！”

……

“领导，你这鼓励人家干坏事，还连带张军冒险，可不是你的风格。”罗红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

“这件事成，怎么也得算人家魏君一份功劳。我就算是先赏了。”

“人家魏君？领导你没当她自己人呀。”

“她毕竟是朝鲜人。”

“那……你老婆呢？”

“……”叶迁楞下想想后道：“也许是我一直就没信任过魏君吧。再说我老婆迟早要来中国落户的，不能比。”

罗红点点头道：“我一直就感觉，魏君直到现在和我们仍旧是两个世界的人……现在干吗去？”

“吃消夜，听说这里的冷面很难吃，我去恶心下自己。”

“吃完呢？”

“睡觉……慢慢等拉，这事我们做不来的。只能完全信任人家，等待人家给我们消息。”

……

第二天凌晨三点，中校队长首先切断了军营的对外联络，然后带人突袭了军营，并且很顺利的控制住了中尉。接着又带领部队在延吉做了三两天样子后，陆续的把军队撤离，警察也回到自己岗位。边境检查也重新交回到边防军的手上。

一切看来，就如同延吉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很自然的，这个消息也被潜伏在延吉的天使联盟成员报告给了张小名。

……

直到第五天，两名狙击手才从大山出来。门户已经找到，现在就是要调配人手前封后堵的将研究机构一网打尽。

“我的计划是，派出蛙人携带炸药炸毁江底通道。我们就埋伏在门户四周。”队长在地形图上指点道：“我相信他们在江水倒灌的时候会有一定的应急措施，他们应该可以从容的从大山位置潜逃而出。”

叶迁摇头道：“队长，你说的都没错，后路被断，只能朝前冲。但我想到一个更坏的结局，研究机构里面的武装人员杀死所有的研究人员后再逃，还可能下手炸毁设施。让我们除了抓几个人外，什么都搞不到。”

队长道：“这个门户是片开阔地，安装有电子监控、隐蔽的阵地雷达。而且据外部观察，这道石门只能由内向外开启。而不能外向内开启。突袭的可能性是零。”

叶迁一拍队长肩膀道：“雷达是不是电子产品？是电子产品会不会坏呢？再比如……有几人不小心将他拣走呢？我们可以组织附近山村学校进行一次秋游嘛。”

“那电子监控可是在八米高的树上。”队长还好没问叶迁让孩子怎么偷雷达，孩子不会偷，老师可以教啊，不会教偷雷达，教怎么砸雷达总会吧？也就是进行一次投掷比赛，将半埋的雷达彻底全埋。

“如果是大雾天……他们就看不见了不是。”

“？”

“人工降雨有，那雾更不是问题了。”

“最后一点。”队长问：“那石门呢？”

“TNT、不成换穿甲弹，再不成换航空炸弹、再不成用机载空对地贫油导弹，还有地对地深穿导弹，原子弹……你想用什么就大胆的用。在咱们自己的地盘，哪还有那么多顾及。”

队长听的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兄弟！抗日战争那会要有你，绝对不用打上八年。”

……

计划确定，调遣海军陆战队的蛙人前往江底作业。

派出特工老师前往大山深处距离目标十公里左右的自然村支教。

从就近大城市运来破坏自然的增雾设备。

行动安排很简单，只用了一个小时，毕竟有可以随意调动资源权限，别说是挖老鼠，即使要把整座山定向爆破也不是一件难事。在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条件下根本不需要计划有多周密。

但讨论会开了一个白天，问题就出在代号的命名上。

首先总指挥也就是叶迁命名本此行动为：打劫行动。人家研究了那么多年，投入的人力物力不计其数，我们拿枪操炮，明火执仗的冲进去，不是打劫是什么。

队长对此嗤之以鼻，在他看来，这份要入军区档案的计划，怎么能用打劫来命名。霹雳、闪电、雷霆，个顶个的响亮。报上军区自己也有面子。否则哪天自己孙子问起来：爷爷你记忆最深的是什么行动。自己很自豪的回答：丫的，是他妈的打劫行动。成何体统！

小叶则倾向用隐晦的特工语言：东方行动、藏鱼行动、静默行动。这也是她参与的最大规模，也可能是最有成就的一次行动。名头响亮与否关系到表彰大会时候，自己会不会愿意出席。再说表彰会上挂一个：欢迎打劫英雄？在叶老贼的带领下，叶小贼成功的打劫了……不寒而栗！

绝对的权利意味着绝对的权威。叶迁一看都不满意直接拍板就叫：打劫行动。有意见可以朝上级反应。队长和小叶互相看了好久，终于还是妥协……不妥协没办法，人家已经拍板了，反对就是不服从领导，有可能要为万一的失败负责的。

于是轰轰烈烈的打劫行动在延吉西郊这片大山铺洒开来。

第200章　免职

本次打劫行动动用的人手不是军队中的精英，就是特工局的内部调查组。参加人数也不多，不过50人左右。已经尽可能的控制在范围之内。就连总部就一个局长知晓此事。调派的部队也是他老战友的下属，不经过公文审批。即使是海军陆战队的蛙人也是用探亲假来糊弄的。

在行动确定的第三天深夜，蛙人下水侦察了水文，并且通过暗流确定出江底通道的深度。第四天深夜，100多公斤的TNT被埋设了下去。

第五天清晨，XX小学在特工老师的带领下到野外去秋游写生。而那片没有树木的开阔地很自然成了他们休息，埋锅造饭的最合适地点。特工老师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没有带锅的学生在四处寻找之下把雷达给挖了出来当锅使，秋游结束后，研究机构的武装人员出来欲哭无泪，雷达锅已经黑焦黑焦……

第六天凌晨一片浓雾覆盖整个山林，在有光线情况下能见度仍旧不足三米。以此同时，空中的战斗机起飞，他携带的正是空对地深穿导弹。只不过他接到命令，只在附近一带盘旋，并不知道需要或者不需要攻击某个目标。毕竟导弹很贵，所以只是一个备选方案。

“动手吧！”叶迁看看手表，早上四点，人最疲劳的时间。

队长拿起电话：“我命令……那啥行动，准备！”

埋伏在目标四周的士兵拉掉伪装物，压弹上膛。同时一个单兵反器材火箭发射弹被扛了起来，瞄准一块光滑的大石头。

“1号准备完毕！”

“2号准备完毕！”

“开始！”

两声同时响起的爆炸声音一大一小，一闷一脆。闷的爆炸声激起了二十多木高的水柱。这边的火箭弹一发射，还未击中目标，两名工兵就跟了上去。他们冲到石门前，不看爆炸后具体情形，在5秒内安装好TNT，到他们翻滚回来引爆前后不过20秒时间。

TNT爆炸后，两个侧面小队冲出，当先士兵一观察后报告：“爆破成功，出现不明台阶。”

现场指挥也就是突击队的队长下命：“A小组发射催泪弹，B小组上防毒面具先行前进。”

……

指挥所一直发出士兵的无线电声音。他们都知道，自己再经验丰富也不是临阵观战，必要把所有权利放给突击队指挥官。

“环境开阔，有电力照明，没有其他发现。”

“小队两人一组，交替前进，狙击手控制制高点。”

从行动准备后，队长就一根烟接一根烟点着，小叶也没有对烟雾发出指责，边听着无线电边在指挥所里走来走去。叶迁也好不到哪去，他玩弄着手上一支香烟，看得出来他心事很重。

开始后五分钟，无线电就传来了枪声。

“遭遇敌人，数量不明，均为突击步枪，有少数美式突击步枪。”

突击队长：“任何手持武器者，无需警告，直接击毙。”

“11点方向发现敌狙击手。”

“……”

这一夜，延吉人没有睡好。不仅是因为不远那激烈的枪声划破宁静，更是有为数不少的军车在城市中穿梭。这些军车上的军人任务就简单了许多，他们是控制边境线而来的。朝鲜在边境线可驻扎了数万军队，没有人能保证他们不会狗急条墙，与中国进行一次小规模的武装冲突。

……

看起来一切似乎都很完美，但叶迁他们千算万算终于是出现了纰漏。

“呼叫指挥部。”突击队长的声音。

队长拿起无线电：“我是指挥部。”

“报告，我们已经控制门户，但最少有三百名亚洲裔军人向我们反冲击。”

“三百人？有那么多吗？”叶迁大惊问道。要真有300人，那就不是什么打劫行动，而是打劫战斗。

“报告首长，整座山被他们掏空出最少三平方公里的范围，这不是一个研究机构，而象是一个军事小镇。”

“情形如何？”

“正前方两百米应该是研究机构总部，我们位置在菜地。”

“菜地？”三人同声问。

“是！我左手边有一座小医院，右手边如果没猜错话是养猪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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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情况？”

“敌人在研究机构附近部署了重火力，我们只能就地建立阵地。十一名士兵负伤，弹药也快补给不上，需要紧急增援。”

“就地防御，等待命令。”队长放下无线电苦笑道：“我真该死，忘记了我们的对手是朝鲜军队。”这是典型的游击战中深挖沟，广存粮战术。最大可能的自我供给，以兵为农。按照三人分析，小镇要不被他人发现提供研究机构供给，最多只能维持百人日常所需。但是如果实行屯兵策略，最少能供给600人以上。

事情到了这一步，叶迁知道自己是惹了麻烦，电话给局长道：“局头，我需要最少一千人的空降兵。”

“我靠，你到底在干嘛？”局长一直在等消息，等好消息，可没想等来的是要增兵的请求：“我只是一个大校而已，不是军委主席……说吧，是不是和朝鲜军队干起来了。”

“是这样……”叶迁简单的把情形说了一下。

“唉……不是你们的错，是我们，我们只顾学习现代战争，发展军事科技，却把朝鲜最擅长的游击战给扔到脑后。我立刻上报，立刻调伞兵增援。”

……

早上八点多，第一梯队两百伞兵到达，八点半他们就进入了阵地。突击队伤员开始撤出。突击队长也临时担负战场指挥的责任。

同时，朝鲜官方给中国发来言辞严厉非常的电文，称中国集结部队在边境，给中朝边境带了不可预料的情况。要求中国立刻撤离部队，并停止在山林中的军事演习。

中国委婉回电：我们是在自己的土地上进行合法的军事协作演习。对于没有提前通知贵国，而因起误会，我们表示最真挚以及诚恳的道歉。不过相信我们中国人民热爱和平，绝不会……

由于已经不是小规模的战斗，叶迁的总指挥权被剥夺，转而由军区参谋部接手。由于交战地点狭长，不利我军优势兵力发挥。我军开始搜山，寻找山中人必须需要的排气口，一旦发现，将爆破突入。如果能使用上武装直升机，战场将会是一面倒。

困兽之斗，敌人显然是明白自己的处境。没有支援没有后方也没有前提，但仍旧与我军继续战斗。

……

战斗持续了三天三夜，军队终于找到了几处隐蔽的排气口位置实行了同时爆破，接下来的战斗已经完全没有了悬念。

……

虽然由于爆破及时，但敌人还是屠杀了所有的研究人员。打扫战场士兵有的甚至能叫出这些被屠杀者的名字。他们曾经在电视露面的次数不算少，还有的还是诺贝尔的获得者。满堂精英成为一堆尸体。

所幸军队行动迅速，在大火燃烧之前强袭成功，大部分计算机和一台终端机保存了下来。

……

接下来就是这件事的处理。

身为指挥官的叶迁揽下了所有的责任，并且在报告上说，队长和小叶一直劝止自己不要一意孤行，自己却用总指挥身份压服他们。完全是自己是搞一言堂。

队长忙把真实情况写报告递上去，却被军区领导扔进垃圾筒。

处理结果很快就出来了。队长因为指挥有度、奉公职守提升为上校，并记个人一等功一次。小叶嘉奖由特工总部决定。而叶迁从中校被降职到少尉，并写深刻检讨，最后免除所有职务自我反省。

还有阵亡将士抚恤金发放……等等一系列的措施。

……

叶迁打个小行李，灰溜溜从会议室出来。按人家说的，由于自己好大喜功，情报严重错误，导致士兵无谓伤亡是要上军事法庭。姑念其一心为国，并且多有功勋，加之特工局内部强烈不满，所以才从轻处罚。

出了大门，队长正和接他的罗红闲聊。队长见了叶迁忙上来一个握手加拥抱道：“委屈你了，兄弟。”

“委屈？不会啊。工资照发，而且不用当差。”叶迁笑笑拍队长肩膀道：“说实话，对不住，牺牲了你十几名下属。”

“我们是军人，学的练的都为在战场上用。虽然……说真的很难过。但是觉着值。回去的兄弟们也没一个说你的不是，而且还私下为你鸣不平。他们都说：300多有重武器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