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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警和警察握手道：“依法办事，应该的。我们就先等一边，你们先忙。”

武官感觉不对劲，怎么大使馆外警察越来越多，再过半小时，由于叶迁描述的不清楚，警察本着负责态度请了十几名汽修师傅来看看是否还少了什么零件。

交警、刑警加上维修人员，大使馆比闹市区还要热闹。

“喂！”武官接起了电话。

“你好武官先生，我是总统幕僚，首先恭喜你，你上了电视。不过总统希望你在看过英国BBC新闻后，能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什么新闻？武官用手机转换到新闻频道，只看一眼就吐口血，第一张照片是柯娜带领着十来个持手枪男子在一个火车站前，然后她身边的男子枪杀了四名中国铁路人员。镜头再一转是自己和柯娜在使馆外握手的照片，还一张自己带领柯娜走进使馆的照片。更糟糕的是，拍摄这照片的肯定是采用军事器材，清晰度之高连柯娜脸上的汗迹都一清二楚。

很明显，不知道是叶迁或者是BBC将前两张照片的顺序很卑鄙的倒了。不过事实很明显，柯娜涉及到一个非常恶劣的案件之中，而她现在就在自己的使馆里面。武官一头的瀑布汗。

武官拿起电话：“柯先生，您好，我是驻华武官，事情有点麻烦了……”

……

警察还没散去，记者们蜂拥而来。武官忙命令关闭大使馆。有好奇记者采访警察是在办理什么案件。警察回答，是一起盗窃案。不过案件正在调查之中，暂时不方便公布详细信息。

……

大使说道：“三个方案，第一就是你在使馆内居住一年或两年，我们找机会送你上飞机。”

柯娜摇头：“我耗不过他们？”

“其次就是说你被歹徒挟持，趁机脱逃来大使馆要求保护。因为你毕竟是美国公民。”

柯娜再摇头：“图象太清晰，根本就说不过去。第三呢？”

“第三……”大使迟疑下后道：“就说你希望有个安全的、公正的审判，所以才先来大使馆自首，寻求帮助。”

“就是要把我交出去？”柯娜忙道：“不……不，你们不知道他们的手段，我在里面，吃个饭都可能被噎死，躲猫猫会死……怎么死也有可能。”

“你放心，我们会派专门律师陪同你，并且发外交照会，案件查明之前你不用在中国看守所，而可以在使馆内呆着。我们可以做担保。”

“可是……”

“这也是你父亲的意见。”大使很严肃说道。

“……我听您的安排，谢谢大使先生。”

第190章　软攻势

在警察局的审讯室内，小叶身着警服提出一个又一个问题。而柯娜给出的答案就是，我昨天头部受伤，记不清楚。或者是，我有权保持沉默。当小叶试图用点阴谋时候，一边的美国律师就会警告：你们正在诱供，我当事人可以拒绝回答这问题。

带血的衣服早就被处理，再加上她的下属口径统一，还真没直接证据证明是柯娜策划了这个事件。

审讯室外的大玻璃，叶迁和王组长正在看着始终面带微笑的柯娜。

王组长叹气道：“唯一可以指控的罪名是冒充公务人员，偷盗公务用车。这个是可以被大使馆所保释的。你们啊……你们怎么就没把她留下来。抓不了活的，死的也好。”

“您知道，这么漂亮一大姑娘，哥几个都下不了手。”

“这事情很大，几乎是全世界都震动了。美国不用说，欧盟也在看着这件事。如果柯娜罪名能成立，我相信美国不敢公然跳出来行使否决权。如果不成立……美国会想办法保护这一组织。”

“那柯娜承认自己是天使联盟的头了吗？”

“承认了……人家是在美国注册的天使联盟公司，有正规的营业执照。公司名称就叫天使联盟全球信息股份有限公司。”

“我和她谈下？”叶迁问。

“恩，死马权当活马医。”

……

“HI，大家中午好，吃饭了吗？”叶迁身穿警服坐到小叶身边道：“都吃了？呵呵！中国有句话说，民以食为天，还有人是铁、饭是钢……”

柯娜看着一直扯淡的叶迁，说实话，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直没有恨叶迁，只是感觉杀死叶迁是自己的一种责任罢了。她真正恨的是叶迁警帽上的国徽。

“有什么需要询问的，请转入正题。”律师道：“我的当事人身体不好，不能长时间接受审问。”

“她身体不好……我知道，我知道。哈哈！”叶迁得意的笑一个。

柯娜发现自己是有点恨这个男人了，她熊熊怒火在燃烧着。而小叶则哀叹一句：又朝人家伤口中洒盐巴，太恶劣了这人人品。当然，如果他有人品的话。

“其实……何必呢。”叶迁喝口小叶的茶水道：“你本就没什么野心的人，干嘛非搀和到这些事情里头。不累吗？爱情没爱情，青春没青春的。每天忙的和狗一样，却今天不知明日会不会死。值得吗？”

“不用你回答，我知道你会说值得。”叶迁点烟随意问道：“要不要和我去看看你的父母？”

柯娜压制心中激动，用淡淡口气道：“怎么？想伐感情牌？”

“呵呵，其实我从没想针对你，可是你老是挡在柯恒的前面……去不去一句话，现在我还有点特权，否则别说你，就是美国总统来未必能见到。”

“这就是县官不如现管？”

“你被柯恒荼毒了，你也认为美国总统就是地球的总统。”叶迁把帽子戴上道：“我走了，每个人的机会总是只有一次。”

“等等，我去。”柯娜站了起来。

“不好意思，我说了机会只有一次。”叶迁转头笑咪咪道：“如果能……意思意思，也许我就能带你去逛逛。”

“你……”柯娜很愤怒的指住叶迁。

“其实很简单，我就想知道一件事。你们的研究是不是已经到了尾声。”叶迁阻止柯娜说话继续道：“这是一道题，你明白我的意思。”

柯娜当然明白，就是组织机密和亲情谁更重要。

“是到尾声了，或者可以说已经完成了。”柯娜没犹豫多久。

“恩……叫你美国律师滚蛋，你和我走！”叶迁再笑咪咪问道：“你不会不敢去吧。”

柯娜冷哼一声，对律师说了几句，律师对叶迁道：“这位警官先生，如果我当事人出了意外，你们将都有大麻烦。包括她自杀、自残、或者他杀……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

“放心吧，我没那么下做，真有人要杀她，她还能活着到警局？中国车祸每天上万起。别以为美使馆车就不会被撞。”

……

小叶在窗户看着楼下叶迁穿警服单独和柯娜上车问：“你觉他能摆平吗？”

“死马权当活马医。最少他又给我们争取了很多时间，当务之急是要有人证，就是要撬开那十三个歹徒的嘴。一旦有人证，柯娜这辈子都难出中国国门。”

“最重要是，这样一来，最少保护了中国特工的形象，最最少证明我们还有亡羊补牢的能力。”

……

六个小时的高速公路行驶，叶迁和柯娜没有一句交谈。两个人都在想着心里事。

夜晚八点，叶迁把车停在A城的一家宾馆门口道：“你母亲在郊区的女子监狱，今天是不成了，先住一晚上……你不会逃跑吧？”

“不会。”柯娜很认真道：“即使你拷打我，强奸我、侮辱我，我也不会放弃可能是这辈子唯一能见我母亲的机会。”

“哈哈！你这人真悲观。”叶迁神秘道：“其实我有一个办法让你和你母亲天天见面的，而且还时时刻刻在一起哦。”

“哦……你说。”柯娜呼吸有点急促。

“你也关进去，不是每天都可以见面了吗？哈哈。”叶迁一关车门，无视柯娜那愤怒的中指。

……

“对不起先生，我们就剩一个房间了。”总台服务生很有礼貌道。

“一个房间？你当是武侠小说呢。她不会跑的，我负责担保好不好。”

服务生无奈道：“上级有交代，今天就剩一个房间，对不起啊叶组长。”

“一个就一个。”柯娜很淡漠，她不想在这些事情上浪费自己的精力道：“你想要，我晚上就是你的，随便你怎么弄。”

服务生扶下耳塞，擦把庐山瀑布汗道：“貌似还有一个房间。”

“很好。”叶迁满意道：“一会叫几个小姐到我房间去。”

“……”服务生不会回答这么高难度的要求，但一边的柯娜又开始大怒，这意思就是明说给自己听，他宁可要婊子都不愿意碰自己。

“开玩笑的。”叶迁笑嘻嘻道：“便宜没好货，这边我来过，小姐都是800包夜起步……你觉你能值多少呢？”

进了电梯，柯娜突然问：“你觉着我值多少？你知道我的意思，别打哈哈。”

“如果非要用金钱衡量话，你现在的身份当然值很多钱，你有学历、有教养、有素质、有气质，人聪明懂事……”

“可惜我却在你的对立面，结果就是一文不值。是吗？”

叶迁看她一眼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还能回头吗？”柯娜苦笑道：“我够死200次的了。”

“你忘了，这是中国。只要你回头，不仅你没事，你父母也会得到好处。”

“是吗？”柯娜沉思会突然发怒一推叶迁：“你走开，走开。”

“好好，我走。”叶迁出电梯门道：“你房间是1723，记得要回来啊。”

“……”柯娜还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就发现电梯上行，显示楼层：18。

……

叶迁拿起电话问：“到了吗？”

“到了！”罗红回答。

“记得要把照片拍好点，还有录音弄好点，绝对不要进行剪接，否则就露马脚了，柯恒虽然有疑心病，但是也有用人不疑的魄力。”

“领导你这手真黑，这不是直接叫他们内讧吗？”罗红问道：“你是不是不打算要杀柯娜？”

“错，是不打算这时候杀。得先把她利用完了再下手。谁让她是我唯一能掌握而又能接近柯恒的人。”

“你真残忍。”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

柯娜坐电梯转了一圈回来，叶迁笑咪咪在电梯口等她道：“逛完了？走！”

“我有一个要求……你能不能不那么笑？”

“怎么了？”

“一看你那笑容，我就有种即将被人贩子拐卖的感觉。”

“成！”叶迁打开１７２３房间门道：“你的房间，我的房间在对面。晚餐一会会送来，吃完早点休息，明天还有正事呢。”

“知道！”柯娜关上了房间门。

……

叶迁在自己房间光着脚，边看电视边吃东西，门口响起了敲门声。叶迁开门一看，是柯娜端着食物。

“我能和你一起吃吗？”柯娜话语中有点哀求的口气。

“可以！”

……

“吃完了，你可以走了。”叶迁把筷子一扔，躺到床上道：“记得帮我关门。”

“那个……”柯娜欲言又止。

“哪个？”

“那个……”

“你是不是想问：你母亲对整容的你会不会接受，甚至是担心你母亲会不会第一眼认不出你来。”

“恩恩！”柯娜头点的比小鸡吃米还快。

“放心吧，这个不是问题。”

“怎么说？”柯娜很紧张。

“我早叫人通知你母亲，你现在长的就是这德行，并且送上照片一张……顺便说声，照片钱是我私人掏的，对于不给我报销这点，说实话我很鸟火。还有路上的油钱、过桥费等等……妈的，实在是黑！”叶迁对局长的做法显然很是不满意。

柯娜站起来，走到门口突然转头问：“你一直都这么乐观吗？即使事情不掌握在你手中的时候？”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叶迁用淫诗手法表示自己的回答。

第191章　探监

不管君子也好，小人亦好，每个人做每件好事或者坏事，总能给自己找出满意的借口。世界上没有一个人能让所有人都满意，只需要你自己满意就好。

柯娜回房后，由原来的激动心情变的有些许惶恐、些许不安。她很聪明，当然她要是不聪明就不会能得到柯恒的看重。她明白自己必须向叶迁或者中国交代一些东西，她很明白叶迁的意思，在中国，人情不大、法不大，最大的是权。你要收敛一点你父母会过的很好，你要是太过分，别怀疑我是小人。

只不过这点她确实是误会叶迁，叶迁就没那打算。再说二老罪行虽然可恶，但还没到令人发指的地步。贪官有什么希奇的，随便街上捞一把，带长的有几个是清白的？

……

叶迁看着柯娜黑眼圈边刷牙边问：“没睡好？”

“恩！”柯娜坐下来打开电视，赫然是M市袭击事件的新闻：据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消息灵通人氏称，有一名歹徒在政策的感悟下，已经决定和警方合作。这起骇人听闻的事件，已引起了全世界的关注。欧盟征得中国同意已经派出专家对现场进行勘察，他们将做出这行径是否为恐怖活动的结论，我们将拭目以待……网民们愤慨异常，把矛头纷纷指向美国政府……

柯娜在茶几上拿起叶迁的烟点上问道：“这一切是怎么开始的？”

“什么？”叶迁不明白。

“我原本有个和睦的家庭。父母很融洽，家庭很温暖……为什么我感觉这不是我的记忆，我似乎在盗取他人的记忆？”

“你想多了。呵呵！”

“你……能不能象一个老师一样和我说话，而不是用敌人的语气？和我好好说说，到底谁错了。”柯娜带上了恳求的语气。

叶迁整理领带好一会才开口说道：“有这么一个故事，有个国家有口疯井，喝的人全疯了。惟独就国王从不喝，所以他没疯。可是所有都觉着只有国王一个人是疯的。”

“后来呢？”

“后来国王决定喝了那水，陪大家一起疯。因为这样他不用再有心理负担，他不用再为国民的疯病操心。”

“我不明白。”柯娜摇头。

“一个人必须对自己的道德或者是目标有定性。我的定性就是为了中国能强上那么一点点，杀人、放火我都可以干。就比如基督教那样，相信上帝，帮助他人，因为上帝是他们的信念，他们愿意做上帝愿意看到的任何事情。邪教也一样，为了信仰的神，他们可以将自己儿女杀死来祭神，他们可以在身上倒汽油自焚。你呢？你的信念呢？你恨中国，但是你在乎老百姓对你的评价。你不愿意做一个被千夫所指，遗臭万年的人。但你又必须做一个对中国不利的人。”

“那我该怎么办？”

“自己的路自己选，就如同那个国王一样。是放弃理智，或者是最终被人所杀。都是他自己的选择。”

“你意思是说你干的现在都是疯事，你自己就是疯子？”

“你明白的，这只是一个比喻。意思就是必须坚定自己的信念。你反华也好挺华也好，总要有个自己的方向。”

“你为什么不劝我挺华……我知道了，你一定在利用我，你有什么阴谋？”柯娜很激动，她有理由激动，叶迁的人品绝对不可能突然醒悟变成一个喜欢做好事的雷峰。魔鬼永远是魔鬼。

叶迁不理会激动的柯娜，戴上帽子边照镜子边道：“天下没有又能当婊子又能立牌坊的好事……我感觉自己很威武很帅，你感觉怎么样？”

……

两个小时的颠簸，汽车停在了女子监狱外，早在等候的狱长上前敬礼道：“领导好，我叫张天，欢迎你们的到来。”

“谢谢！”叶迁和张天握手后抬头一看，围墙大约十米，上面有铁丝网和值勤的武警。如同大使馆一样，武警负责外部，狱警负责内部。

“这边走。”张天一个动作指向一边的小门。

叶迁一拉张天问：“有犯人进来，开小门还是大铁门？”

“当然是铁门，囚犯都是用车运来的。”

“能不能帮我们也开次？”

“这个……”

“有困难？”

“没有，上级有命令，所有事宜全听你的，我这就去安排。”

……

“咣”的一声，两扇重数吨的铁门缓缓的左右打开。柯娜看着慢慢打开黑漆漆的铁门门，突然有一种想拔腿就跑的冲动。

叶迁一拉她，进了铁门，铁门慢慢的合上，撞击在一起沉闷的声音让柯娜出了些许的冷汗。过了铁门还有安全门，总共四道。每道都有武警站岗值勤。

压抑的气氛让柯娜感觉有点喘不气来，叶迁笑笑递上一个鼻喷，柯娜摆摆手，表示自己不用这个东西。

过了两道围墙到了内部，十几座建筑错落有致，都不高，没有一栋超过三层，有些楼的阳台部分全部用铁丝防盗网封死。到处是监控设施，在这里犯人没有户外隐私。

张天问道：“领导，你看是去工厂，还是在办公室稍等，我叫人把她带过来？”他已经看出来叶迁的居心叵测，但他不能问，即使是他的主管上级也不知道这尊神是干什么的，只是转达他的主管上级，所有事情给予配合。

“直接过去吧。是什么工厂？”

“衣服加工工厂，我们这是全国最大的囚衣加工工厂，负责给转过来的囚衣上线等工序。”

铁门，仍旧是铁门、监视器。柯娜已经有点想哭，她不是没想到父母现在的遭遇，她始终努力把父母现在的境地现象的好一点。可是……张天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