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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老家表弟，叫……”欧阳时有不知道叶迁名字。

“叶迁！你好。”叶迁主动伸出手，可儿略带惊讶与其握了一下。她可不知道，演艺事业也是盗宗涉猎的区域。

“可儿，你帮我找个安静的包厢，然后拿点饮……来几扎生啤。别让人打扰我们，我们哥俩要好好喝一杯。”

……

欧阳时：男，三十岁。十八岁警察大学毕业，毕业后在X市担任缉毒警员。两年内，连破三件大案。以二十岁的年龄担任X市缉毒中队长。几年下来，让X市的毒品价格比外地价格高出10倍，甚至20倍。曾参加国际刑警组织的国际反毒联合行动，战果为各国之首。

二十五岁在缉捕毒犯中，被其手雷炸断右腿。修养半年安装假肢后，不顾领导同事，甚至是国际刑警众多人员的挽留，退出警界。

二十六岁，创办飞龙地产。

二十八岁，担任X市政协委员，同年被评为X市十大明星企业家。

校长看着这份履历对身边人说：“别跟踪了，人家是师兄弟。”

小秘疑惑问：“古山弟子？那怎么就怕了毒犯了？”

“你不懂！”校长叹口气说：“古山盗宗的人用起来是非常顺手的。只可惜出产率实在是太低了点，平均10年才出一个。所以啊！他不是怕死，他是不能死。”

……

“三年没见，怎么还是那么瘦？”欧阳时乐呵呵给叶迁倒上啤酒问。

叶迁干了一口：“味道不错啊。给老头当徒弟，哪个不瘦？我听说你出山那会，13岁了才60斤。”

“老头好吗？”

“还行，我看怎么还能折腾一个老五出来。这酒怎么和我以前喝的不一样啊。”

“这是生啤，就是没经过杀菌处理直接罐装的啤酒。出去外面可别随便喝，这东西高压密封保质期就一个半月。过了期限，细菌容易繁衍，就如长期吃糟菜一般，容易得食道癌。”

“我打算先喝十年，再改瓶装的。”

“哈哈！你小子这次是去了哪个部门？别是我的学弟哦，我可让我留校同学好好整治整治你。”

“特工局拉！”

“特工局？”欧阳时手一抖，酒杯直接打在地上。他缓缓站起来，走到窗户边，看着浩瀚的大海许久许久问：“老头叫去的？”

“是！”

“老头还是放不下，还是放不下啊。唉……都是我这个徒弟没用，现在让你这个老四来担起那么大的事。”

“什么事啊？”叶迁不明白问。

欧阳时转身问：“我们盗宗有几口人？”

“我老四，加老头五口，如果他现在还没把人蒙上山的话。”叶迁奸笑，当年自己就被哄上山的，说什么他是神仙，还变个戏法说是仙术。三岁的自己就这么跟他跑了。

“不是，古山盗宗就三人，你、我和老头。”

“恩？”叶迁惊讶，老头从没和自己说什么，有时候自己问到为什么不去大师哥和三师哥那查帐，老头就发脾气。

“现在该让你知道了……”欧阳时缓缓说道。

三十年前，X市的反扒大队长即盗宗大弟子‘柯恒’加入特工局，出国两个月后失踪。十二年前，十五岁的盗宗三弟子，也就是海事局的‘车志’在校出国学习期间失踪。由于当局怀疑其是去寻找柯恒，所以事情就压了下来。

“都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就剩下我这个废人。那天知道老三丢了，我闷了一整天。那本来是我得去干的活。”

“二哥，你是要继承盗宗的，怎么也不能让你去冒险。”

欧阳时点点头，拣起杯子倒满酒说：“你二哥是不成了，连国都出不去。老四，别怪老头狠心。这些年来，我们盗宗在古山连头都抬不起来。他将你送到特工局，而不是我也不是老三，说明他觉着你有比我们强的地方……我们干！”

第6章　盗宗往事

欧阳时一口闷完酒，对还拿着杯子的叶迁说：“我去下洗手间。”

欧阳时刚出门，就见了可儿在门口徘徊：“我正要找你。”

“馨姐来了，在你办公室。”可儿迎上去说。

“她怎么来这了？”欧阳时自问了一句后说：“我们先说下正事。我老四也就是叶迁，我准备明天让他来这边上班，做你的副手。”

“副手？……”可儿一听这话突然想哭，这是隐晦的说要辞退自己。

“别急！多大的人，等我话说完。”欧阳时点根烟说：“我要你带他熟悉上流社会、白道、黑道、中流资产者、小混混、流氓、流窜犯、学者……等等，反正每个方面的人都让他接触到。特别是小姐，要让他深刻点接触。”

“时哥，你这是要干嘛？”可儿惊讶问。她突然觉着今天的欧阳时好象变了一个人，不再是谈吐幽默，不再是那喜欢恶作剧的大小孩。

“不该问的别问。一句话，让他认识社会黑暗面，学会各行各业的各种手段。还有一点……尽可能培养他的外语水平。”

“怎么培养？”可儿晕，她又不是老师。

“来我们这消费不是很多老外吗，特别是那地方，你带他多去看看。钱算我的。”

“可是这样做，你就不怕毁了他吗？”可儿在记忆中这是第一次和欧阳时顶嘴来着。

“我相信他会海纳百川而不被噎死。”

“那万一……”

“没有万一……真有万一，那他迟早也是个死。算了还是我有空带他去吧。”欧阳时深叹口气硬气心肠继续说：“另外很重要一点。交代下去，从员工到小姐，任何人敢勾引他的，别怪我手黑。在这个问题上，我绝对不会和大家讲道理。”

“时哥，你今天有点吓人。”可儿怯生生说道。

欧阳时笑了下缓和情绪后缓缓说道：“五年，最多五年！他也只有五年时间。如果你不想看他五年后客死他乡，你就好好培养他。对外你就说……他是准备接你的班。还有他白天要上课，你腾间办公室给他休息用。”

“我那办公室隔间可以摆两张床……”

“我刚说的人也包括你，别给他喜欢上你的机会。”欧阳时冷森森抛出一句话，让可儿打个冷颤。

“知……知道了。”

……

“老四，想不想来帮我的忙？”欧阳时回到包厢问。

“你别逗了二哥，我能帮你什么忙。”

“我没逗，我是认真的。你也知道我外面还有生意，这个娱乐城只不过是部分生意罢了。我外头还得忙，这边没个信的过人，我终究是放心不下。”

“二哥，你哪来这么多钱？”这问题叶迁早想问了。

“这是老头的钱，前几年我还躺在医院时候，老头给我一张地契，是开发区一块两千平米的土地。然后我拿了我的积蓄和补贴还有借了点钱，凑了一百万，就有现在的规模了。”欧阳时笑咪咪说：“我知道你不信，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发起来的吗？”

“哇！你这表情很象老头也。你说说。”小孩的好奇心可以害死两只猫。

“首先我用八十万行贿，在地契上批到了证件而且是容积率达到了开发区最高的3。8……你知道什么叫容积率吗？”

“不知道！”

“容积率就是土地与建筑面积的比率。意思就是容积率越高，我那两千平米所能盖的建筑就越多。3。8知道是什么概念吗？就是把只值两千万的土地，一个翻身变成了一个多亿。你二哥手头没钱了，盖不了房子，只好用八千万把土地和项目全卖了。然后呢就正式开启咱们盗宗的欺骗模式。用钱买地，行贿，批容积率。楼盖一半拿去贷款，贷款的钱建这座娱乐城。娱乐城建一半，再拿去贷款。然后飞龙地产就成形了。当然这其中黑钱是不能少的。”

叶迁惊讶问：“这……可是触犯基本原则的。”这基本原则是古山的死规定。就三条：第一不可判国。第二不可祸害百姓。第三公职人员不可有舞弊。叶迁说的就是第二条。

“放心！你二哥出产的质量完全可以保证。容积率只影响建筑面积和外观，最多还有一个舒适性。但绝对比那些黑心的房产商强太多。”

“可是这贪官……”

“老四，你这就不懂了。我现在身份是商人，就得去适应这游戏规则。我知道你想我们把他告了。确实我手头多的就是证据，但是你听说过这么一首诗吗？死了我一个，还有后来人，贪官是杀不完的。我可以配合调查，但是我不会主动要求调查。另外一个原因，一百万花不完，一个亿同样也花不完，他们不敢那么嚣张的，即使逃到国外，不是还有你们特工局吗？”

欧阳时正慢慢给叶迁灌输价值观念时候，有人敲了两下门，然后推门走了进来。进来的是位女人，确切说是位美女。身着一套清凉运动装，而且还是打网球的那种，看模样既有三十多岁少妇的风韵，又有二十来岁白领的气质，更难得的是还有一些少女时期的青春痕迹。

“几岁啊这是？”叶迁首先对不速之客冒出这句话来。

这样无礼的话，那女子却没有生气，确切的说没有来得及生气，就很惊讶看着欧阳时。欧阳时先解答了叶迁和那女子一部分的疑惑：“当年我一见她也是这么直接问的。”

欧阳时对叶迁说完这话，转头看了那女子一眼，并没有搭理，给叶迁倒上酒说：“前果食，色唐点，是个空子，但腿长。”

意思就是前妻，外国人，对江湖黑话不了解，是个雏鸟。但是跑过很多地方，阅历很深。前妻就应该是前女朋友意思。欧阳时要是结婚，叶迁不可能不知道。

“不是个正点？”意思是这女人很扎手？

“恩！”

“你们在说什么？”那女人问道。

欧阳时不咸不淡说：“家乡方言，难道可儿没和你说我在接待朋友，不想被人打扰吗？”

那女人却忽视了欧阳时态度，坐在叶迁身边，手轻摸叶迁头温柔问：“我叫陈馨，你可以叫我馨姐。你叫什么名字？”

“是不是我讲的话你听不明白？”欧阳时语气很淡漠的说。

陈馨有点哀怨的看了欧阳时一眼，只好站起来想和叶迁说两句话缓解下尴尬，却没想‘嘶’的一声，她的外短裙被撕开一个大口。她第一反应是看看沙发上有什么东西，却发现空空如也。然后立刻用手一抓破裂处，一句话也没说的急速离开。

第7章　小老板

“真是个空子哈！”叶迁从沙发内取出三枚牙签说。这个是不入流的雕虫小技，叫三星困龙，但是小把戏隐藏着大哲理，这是利用西方三角稳定原则，与割包技术流相结合。割包多是暴力行为，拿了一刀片看哪顺眼朝哪割。而技术流派则不然，他们看好了所要盗取物品的体积，然后在包的缝合位置割出一小口。这样一来，即使失主发现东西不见，首先怀疑的不是被盗，而是因为皮包质量太差开线丢失的缘故。

“她是我在国际刑警总部F国里城认识的，后来他做为CNN特派记者来到中国，然后我们交往了一段时间，感情还是可以的。”

“但是？”

“但是……但是半年后我请我各个国家的国际刑警朋友一查，惊讶的发现世界上没有这个人。最少在她14岁以前完全没有任何资料。只有14岁后才发现她就读Y国女子学校的记录。一步步调查，一步步发现这女人深不可测。”

“那你还跟她交往？”叶迁疑惑问道。

“老四，你要记住一点，行有行规，我现在是商人，商人就应该舍义取利，她能帮我不少忙的。比如说你吧，小特工，那你就好做好你特工的本分。良心与道德有个最低的底线就足够了。当然如果我有证据证明她的身份，我会顺便把她送到她该去的地方。”

……

欧阳时因为要和陈馨谈事情，可儿就带了叶迁把飞龙娱乐城走了个遍。每到一处，可儿都会招呼现场领班介绍下‘未来的飞龙集团副总经理’兼娱乐城的副经理。一路下来叶迁越看越有意思，每个人一知道他是欧阳时将来的副手，甚至接班人时那种态度。有嫉妒的、有殷勤的。如果是一群人看见暴发富一般，心中有嫉妒、眼中有不屑、口中有热情。

可儿：“怎么样？”

“恩，很有意思。”

“什么有意思？”

“你讹我诈。”

可儿惊讶看了一眼叶迁，叶迁笑了一下。可儿也默契笑下解释说：“这问题主要也是因为时哥薪水开的大方。一个普通部门领班就是外面白领的收入，还不算上月底奖金、小费。他的上一层还有主管，还有一个部门经理，干的好还可以调到集团去。你啊！以后有得受了，不小心就有人给你吹吹风，说说谁的小道。然后在你出现时候干活特卖力，似乎你不给他们涨工资就对不起他们似的。”

“都这样吗？”

“肯定不是拉，只是一部分……一半吧！不过别说一半，就是一个就够你受的。还有呢？”

“还有？……恩……没有了吧？”叶迁抓脑袋，想不出来。

可儿笑说：“你和你二哥倒有点意思。他这人有远虑……就是俗话说的深谋远虑类型。而你呢有小聪明，却少了你二哥那一分深沉思考。我再带你走一趟给你仔细介绍一次。”

……

“一楼，桑拿区。现在的黑色交易，特别是权钱交易因为科技的发展而越来越危险。不管是商亦好、官亦好都想抓点对方把柄在手中。所以桑拿包房就成为最好的地点。赤诚相见，谁也藏不住录音机。这边真正来洗桑拿的倒是占了很少数一部分，很多人是因为应酬或者谈事的，当然还有想找女人的。只不过我们不提供这些服务。”

“二楼演艺厅，暴利消费地。你看那些给演员们买花的人，未必就是喜欢了演员，就是一个面子。等演员下场陪他喝上一杯，这冤大头感受下旁边的目光就算是满足了。你以后自己了解这样的人是属于哪种人群。”

“三楼迪厅，鱼龙混杂，从混混到黑老大，从乞丐到公司老总，从小公务员到干部都有。来的人目的很多，有发泄的、有找一夜情的等等。平均每天有三起斗殴事件。”

“四楼K房，这边是比较清楚的地方，多是兴趣等缘故，和家人朋友出来唱歌。但一个月也得打上两次架。”

“五楼，左半区属于运动区域，保龄球、台球、飞镖。每个月我们都会举行一次飞镖比赛，只要能七轮投掷到达10分的人都有资格参赛。至于右半区……这边没有直达的通道，到时候你二哥会亲自带你去。”

“六楼是办公区，员工更衣区等内部设施。现在我们去B楼就是地下一楼。”

“B楼一半是停车场，还有一半是保安的工作地。”可儿和叶迁刚走出电梯，迎面就走来一个二十五岁左右的男子。一米七五的个头，短发，西装，看上去分外精干。“这位就是保安经理张军。”可儿介绍道。

“时哥给我电话了，这位就是迁哥吧？”男子面虽无表情，但话语中可以听出客气万分。

“我就叶迁就好，我不是什么迁哥。”叶迁很不适应那叫法，自己还是祖国的花朵，他一句迁哥，直接将自己变成小扛把子。

男子稍微动了下嘴角想笑下来着，但没有成功。于是手身边一指道：“迁哥请。”说完当先开路。

可儿在叶迁耳边说：“这张军是十年前你二哥从越南顺便救出来的，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反正除了你二哥，可是谁都不放在他眼里。”

……

把娱乐城转了两圈，叶迁也算是明白了欧阳时的用意。这里面无论是好人还是坏人都有自己的能量，而他需要的是利用这样的能量。一个人的力量太过于渺小，特别是在异国他乡。必须利用所有可以利用的资源。而要利用这些资源，首先必须了解他们，了解他们的喜好、了解他们利益、了解他们的矛盾、了解他们的弱点。

凌晨六点，叶迁睡了。清晨七点，叶迁醒了。凌晨八点，出租车司机把还在熟睡的叶迁扔到学校门口。

……

叶迁耷拉着脑袋跟随着吐了一路血的肖平来到初二三班。

肖平关上门，下面一片安静。叶迁用朦胧的眼睛一扫，小感叹一句：哇！好多小鬼。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小鬼？自己也是小鬼来着。小鬼……难道是上课了？叶迁打个激灵，清醒了两分，真是要上课啊。

“大家好，这位是新来的同学‘叶迁’大家欢迎。”

噼里啪啦。

第8章　校园记事

“现在大家介绍下自己……”

肖平话没完，叶迁晃脑袋说：“肖老师，要不明天吧，今天我实在撑不住了。我现在……就想上课，很急，反正还有好几年时间好好熟悉呢。”

“……那好吧！”肖平深切体谅第一次熬夜的未成年人：“你自己找个位置吧。”

“恩！”叶迁一听，下意识的朝最角落位置缩，肖平急忙过去一把将他拉了回来：“那边挤不下了。”然后朝第三排一个空位置一塞，就算是成了。

“今天我们来说下心理暗示，心理暗示就是不说明具体或者不涉及具体事务，而把主动权交给对方，让对方在潜意识内跟随着你的思路……”肖平一看第三排的叶迁正聚精会神的听课，甚至五分钟内连眼睛也没眨一下分外的满意：不愧是古山的人，这素质真是没说的。

下课铃响，叶迁的同桌正想与叶迁聊上两句。没想叶迁‘啪’的一声，脑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