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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之瞳(半魂)-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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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死亡与救赎
丰崎纱织挥动手中的长刀，放置在脸庞出处，铮亮的长刀遮住了她的右眼，她嘴里轻轻地动了动，像是说了什么。
舞阳震惊地看着丰崎纱织，她以前学过唇语，所以她看见了那个女人说的话。
幻影——二天一流！
沙织手臂微抬，她很从容地抵挡甄媛的攻击，手上时不时形成一个太极的图案。二天一流与太极颇有相似之处。
宫本武藏创立的二天一流是依据阴阳相生的理念而成的，世界的一切都是由相对的事物组成，由这些相对的事物相互渗透而使所有的事物发展统一，产生新的事物。太极同样是如此，所谓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万物相生，无非阴阳而已。
只不过宫本武藏所创的二天一流是双刀法，而丰崎纱织只是用一把刀。她的幻影——二天一流与太极的理念一致，但形势却截然不同，太极剑法注重轻灵柔和，绵绵不断，以慢打快，以意克力。
沙织的剑招是以快克快，奇异诡谲。甄媛的速度是快，但对于沙织的剑法来说，还是稍微次一点。
蒋捷和舞阳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深深地被这套剑招折服，完全忘记了自己还处于危险之中，搞不好一道剑气或者鬼气就会射穿她们的身体。
“不愧是锥生家族的家主，创出如此精妙的剑法，即使是单刀，气势也丝毫不亚于二天一流的双刀。”舞阳感慨说道。
蒋捷目不转睛地看着打斗的两人，沙织的身影突然消失在蒋捷的视线中。
“消失了！”
舞阳紧张说道：“没有，她的剑气还在，这个是幻术。”
果然不出舞阳所料，这个只是丰崎纱织施展的幻术而已，在甄媛震惊的瞬间，她闪到了甄媛的头顶，凌空一剑，速度之快，剑气之强，连鬼绝末期的甄媛也不敢贸然接下。
甄媛落到地上，向后一蹬，退出几米开外。
“你上当了。”丰崎纱织露出淡淡的笑意，在她身影消失的瞬间，一柄长刀刺进了甄媛的心脏。
“什么？”
甄媛的娇躯一颤，不敢相信地说道：“刚才的是——幻觉。”
丰崎纱织握住长刀，向右下方横切而出。她在身后拿出一块白色手帕，慢慢擦拭手中的长刀。其实也没有什么可擦的，连一滴血都没有。吾等凡夫俗子，怎能明白这些惜刀如命的疯子。
刀已入鞘，丰崎纱织走到舞阳和蒋捷身边，向她们微微点头示意，便走进电梯。
这间酒店已经被这些人拆的差不多了，神奇的是，电梯竟然可以使用，真是奇葩。
罗林站在那具被贯穿身体的尸体旁边，左手轻轻拍着自己的脖子，无奈地说道：“你这又是何必呢？想要被救赎么？”
在沙织后脚踏进一个房间后，罗林便踏出房间，站在走廊上，他向沙织经过的地方看来一眼，随后转身走进天明的房间。
甄媛无力地跪在地上，抬头看着天花板上那团凝结的黑气，相对于之前的那些，这次的气息又强大了不少。
舞阳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过来，激动地说道：“没想到丰崎纱织的剑法这么厉害，连鬼绝末期都干掉了。”
蒋捷看着玻璃门外，日全食已经消失了，天空中再一次变得明亮，她摇头说道：“鬼绝末期哪有这么容易被干掉，只不过是因为日全食消失，鬼气也跟着消失了，甄媛的力量大幅度被消减了，若是换做与我们对抗的那个状态，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舞阳思索一下，赞同地点头。
天花板的那团怨气幻化成一柄黑色的巨剑，对准甄媛的身体。
“终于要结束了！”
看着那柄巨剑向自己飞来，甄媛拼尽力气缓缓站起。飞来的黑色巨剑正好刺进甄媛的腹部，剑与人同时消失了。
罗林放在柜子上的手停在半空中，轻声问道：“要走了吗？”
他身后的甄媛微微点头，说道：“嗯，过来看朋友最后一眼。”
罗林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转身看着面前的甄媛。反正已经要走了，还是留下一些美好的画面吧。
甄媛微笑着对罗林挥挥手，离开了。她的最后一次微笑，可能不是她笑得最开心的一次，但绝对是她笑得最美的一次。
罗林看着门边的两个保镖，走到蒋捷身边，呵呵笑道：“你们两个还真是狼狈啊。”说着，他用拇指轻轻抹掉蒋捷右边脸上的灰尘。
两个保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安静地看着队长。
他微微耸肩，在两人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轻声说道：“走吧，这件事也差不多该结束了。”他回头看了一眼房间里的衣柜，脸上浮现出异样的笑容。
丰崎纱织见罗林在天明的房间中出来，快步走到他身边，微微向他鞠了一躬，尊敬地说：“零先生，家师请您到剑竹居一叙，希望您能够赏脸。”
“如果我拒绝的话，你会不会用剑架在我的脖子上，或者用幻影——二天一流让我屈服。”罗林开玩笑地说道，虽然他的样子很像是在开玩笑，但蒋捷和舞阳很清楚他现在是认真的。
在甄媛和丰崎纱织决斗的时候，罗林虽然没有在场，但他已经感应到了幻影——二天一流的的气息了。在不在场，都是一样。也许，他不在场，反而看得更加清晰。
丰崎纱织自然不会明白罗林的话是什么意思，平静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说道：“啊？沙织不太明白零先生这句话的意思。零先生是家师的客人，沙织当然不敢对您出手了。”
罗林没有理会她的话，心中暗道，这一天很快就会到来了，幻影——二天一流么？真的应该好好见识一下。
他经过丰崎纱织的身边，说道：“走吧，不是说去见你的老师吗？”
“是！”
丰崎纱织微笑说道，她走在前面给大家带路。
***
剑竹居是锥生久远清修的地方。放眼望去，一篇竹浪，看不见尽头。有些竹子高，有些低，参差不齐地坐落在山上。
站在山脚下，看见山腰上隐隐约约露出一个屋顶。
罗林一路上滔滔不绝地夸这里的风景不错，竹子也挺好的，还有清澈见底的溪流。丰崎纱织见罗林对这里的一切大加赞赏，心中升起了一丝兴奋，毕竟人家夸的是自己老师的住处，自己的脸上也是相当有面子。
蒋捷和舞阳两人一路上却出奇的安静，罗林一个人自言自语了那么久，她们一句话也没有插上，只是沉默地看着罗林。
沙织暗中注意到这两个保镖眼中闪过的担忧，心里更加不明白了，零先生是如此开怀，他们为何露出担忧的神色呢？难道她们担忧的不是零先生吗，那她们担忧的是谁？
第二百三十一章 锥生久远
山腰的竹林中，鬼冢雄和丽娜站在林中的空地上，等待着罗林等人。他见到罗林，微笑地说道：“零先生，家师在瀑布下等候多时了。”
丽娜留在原地，鬼冢雄带着罗林往瀑布走去。
山顶上挂着一条银白色的瀑布，水流倾泻的声音，不是很大，却可以在水面激起一层近一米高的水花。
一位满头银发的老者坐在瀑布对面的岸边，他微微闭着眼睛，聆听水流冲刷的声音。老者神态淡然，眉宇之间带着点点正气，让人一看到便联想着武侠片中的那些世外高人。
他旁边坐着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这个男人虽然是恭敬地坐在老人的身边，但右手不停地在腿上轻敲着。
“淡定，淡然！”老者吐出这些之后，继续聆听水流的声音。
中年男人看着老人身边的炉子，壶中的水已经开了，蒸汽微微地冲击着黑色壶盖，发出“呜呜”的声音。
“前辈，水开了。”中年男人见老者还在闭目养神，便又说了一句，“前辈，水开了。”
老者并没有理会中年男人，大约过了二十秒，老者慢慢地拿开了水壶，将三个水杯中倒满了水。
罗林出现在岸边，他的目光在老人身上扫过一遍，便离开了。
中年男人看见罗林，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丰崎纱织和鬼冢雄恭敬地站在老者的身后。
老者睁开眼睛，犀利的眼神在罗林身上转动一下，满意地点点头，说道：“鄙人是锥生久远，这位是佐佐木野藏。”
听见“佐佐木野藏”，罗林身后的两个保镖下意识地往他的方向看过去，在不久之前，她们就遇见一个叫佐佐木的，那个人渣。
佐佐木起身说道：“我是佐佐木平次的哥哥，平次的事，给您添麻烦了。”
“还好！”
罗林淡淡说道，他的左眼在佐佐木野藏的身上瞥过，嘴角上出现一个令人难以察觉的冷笑。
锥生久远指着罗林面前的茶杯，说道：“这个是刚泡好的茶，水都是山间的露珠，零先生，请品尝一下。”
罗林轻轻地在水杯中吹了一会儿，抿了一口，眼中流露出赞赏的目光，说道：“的确有一些特别的清甜。”
“零先生觉得这里的风景如何？”
？？？？？？
就这样，两人面对面地讨论了一个多小时的湖光山色，从他们国家谈到罗林的国家，从波涛汹涌的大海谈到波澜不惊的湖面。如果不是佐佐木野藏横插一句，这两个人不知道还要谈多久。
“听说，零先生是z国的赌神，在世界赌神联盟赛中赢了鬼冢先生很多钱，是吗？”
对于佐佐木的话，鬼冢雄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难堪，他说的是实话，鬼冢雄只是将这些当做是对自己的激励，让自己变得更强。他坚信自己总有一天会打败罗林，真正赢得“世界赌神”的称号。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彻底打击了他的信心。
佐佐木说是想看看真正高手的对决，便建议罗林和锥生久远对局一场。
罗林没有什么表情，看着杯中不多的茶水，说道：“就这样比试似乎有些单调，不如加些赌注吧。”
听到罗林这么说，佐佐木野藏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他正愁着不知如何才能让罗林在赌局中加入筹码，没想到他竟然自己提出来了。
“我保镖的剑碎了，听说锥生前辈不但剑术超绝，锻造的剑也是一流的，所以，我要的赌注是一把由锥生先生打造的剑。”
锥生久远轻轻挥手，说：“沙织，去剑室将‘修罗’取来。”
沙织脸色一变，但还是没有说什么，恭敬地离开了。
舞阳看着罗林的背影，她没想到队长会替她求剑，心中大为感动，对罗林的尊敬又上了一个档次。
锥生久远将已经凉了的水壶再次放到炉火上，说道：“我想要的是零先生手上的那块黑色手表。”
“没问题！”罗林没有任何犹豫，将手腕上的手表摘下，放到桌上。
佐佐木野藏不曾想过罗林会答应得如此爽快，心里不免有些飘飘然了。只有再得到这块手表，他就可以得到神之眼的力量了。到那个时候，他就不再需要锥生家族的支持了，什么幻术，什么锥生家族最强的奥义，全都是废话。有了神之眼，他便可以纵横整个**。
沙织双手捧着一柄黑色长剑走到锥生久远身边，恭敬地将剑交到他的手中。
锥生久远缓缓拔出剑，中指轻轻地在剑上弹一下，听着剑上发出的声音，脸上不禁有些陶醉。
“这柄剑名为修罗，是我在四十年前打造的，用了整整十年的时间，剑长三尺，宽一寸二分，中间这条红线是用乌金所致。”
他轻轻地抚摸这柄剑，就像是在抚摸自己的孩子一样，异常的小心，生怕会弄伤他。
舞阳的目光紧紧跟随者这柄剑，从她对这柄剑的热衷程度，便可以看出这柄剑的价值了。
锥生久远将修罗放在石桌的另一边，对罗林说道：“不知道零先生想怎么比呢？”
“玩扑克牌吧，比大小，我们每人抽两张牌。”罗林眼中释放出强大的杀气，在赌桌上，他还没有输过。但是，这是一张石桌。
“远来是客，你坐庄吧。”锥生久远递给罗林一副扑克牌。
他将手中的扑克牌在面前旋转一圈，五十二张扑克牌在众人面前形成一个玫瑰花的图案。花转动一下之后，罗林在石桌上轻轻一按，扑克牌便整齐地叠放在一起。
“验好牌了。”罗林下意识地碰了一下杯子，但想到杯子里只是茶水而已，便又放下了。
“开始吧。”
佐佐木野藏向后退去，罗林与锥生久远慢慢转身，眼中精光大盛，这两个人就像是草原上高傲的雄狮，谁也不愿意向另一个屈服。
两人的手轻轻放在桌上，同时在桌上发出真气。两股真气的相撞，将桌上的扑克牌震到空中。
他们看着空中晃动的扑克牌，都在寻找自己想要的那两张牌。罗林同时伸出两只手，抓住一张方块10和一张黑桃a。
锥生久远也抓了一张，另一只手抓住的是罗林手中的那张黑桃a。他的中指在罗林手上弹了一下，看起来只是随便一弹，但力道却是异常强劲。
罗林不愿放手，紧紧抓住牌，结果他们一人得到一半。锥生久远扔掉手中的半张牌，迅速抓了一张红桃a。
他打出手中的半张扑克牌，将另外两张牌撞到锥生久远的手中。在他缩手的时候，罗林迅速抓了一张方片a。
第二百三十二章 得不偿失
空中所有的扑克牌都落下来了，罗林看着手中的两张扑克牌，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说道：“锥生前辈的幻术果然高明，佩服！”
他将手中的扑克牌放到石桌上，方块10和黑桃a。
锥生久远微笑着翻开自己的牌，脸上的笑意变得有些不自然，他的两张牌是方块a和梅花8。他回忆刚才罗林用半张扑克牌击中自己手中的牌，其中有一张就是梅花8。
“真的老了。”
舞阳见罗林赢了，兴奋地不禁叫了出来，她摇晃着蒋捷的手，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蒋捷和她不一样，脸上并没有多少兴奋。她默默地看着罗林微微有些颤抖的手，眼中闪过一些异样。
罗林拿过修罗，递给舞阳，说道：“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这把剑的主人了。”
佐佐木野藏紧紧握住拳头，看着桌上的那块手表，脸色非常的难看。可恶，只差一步了，明明只差一步了，可恶！即使佐佐木心中万般怨愤，也不敢贸然发作。
“锥生先生送了一把上好的剑给我，实在有些过意不去，既然前辈看中了这块手表，那我就将这块手表送给锥生先生了，我们有句话，叫‘礼尚往来’。”
罗林的这个举动，别说是佐佐木了，就连锥生久远也震惊了。
“能够与锥生前辈切磋，实在是我的荣幸。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罗林离开之后，锥生久远轻声说道：“真是后生可畏啊。野藏，你拜托我的事情已经完成了，从此以后，我不再欠你们佐佐木家的人情，你好自为之吧。“
二十几年前，佐佐木家家主即佐佐木野藏的父亲，他曾帮助过锥生久远。事后锥生久远便欠他一个人情，并承诺这个人情在他有生之年都会有效，只要不违背剑道，他都会出手帮忙。
虽然这次锥生久远失去了自己最心爱的一把剑，但大家都看不到他脸上有失落的表情，甚至还感觉他有一些兴奋。
***
与苏天心失落地走进酒店，他们昨晚去了龙腾社，但佐佐木野藏房间的保险箱里没有任何东西。他们觉得是佐佐木平次欺骗了他们，便怒气冲冲地回到酒店，打算给他一些教训。
两人走到门边，发觉有些不对劲。酒店中出奇的安静，没有进进出出的顾客，连门童都没有。
天明与苏天心对视一眼，跑进酒店。酒店的大厅已经被破坏地七零八落了，地上堆满了石砾，碎玻璃，天花板上的吊灯也塌下来一半了，另一半还在上面摇晃。
地面上，墙壁上还有天花板上，充满了被剑气划破的痕迹。在某些地方，还有点没有融化的冰块。
“这里之前发生了什么？“天明怔怔说道，凭借着这些痕迹，他可以想象出之前的战斗。按他推算，这场战斗至少有三个幽冥初期的人，还有一个是幽冥中期。
两人在酒店搜索一阵，在走廊上碰面。
“有没有看见林。”天明紧张问道。
他在楼下并没有感觉到罗林的气息，以天明对罗林的了解，碰上这样的事，罗林不可能坐视不理的，是什么原因让罗林没有参加那场战斗？
“在酒店里没有看见罗林，连佐佐木平次也不见了。结界被人破坏了，地上有一滩已经干了的血迹。我看了一下，是佐佐木的，酒店里除了几具男性尸体之外，没有看见任何人。”
天明思索一下，说道：“这么看来，那大厅里和走廊上这些白色的灰尘应该就是酒店顾客的骨灰了。”他们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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