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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他也不以为意，没什么好隐瞒的。
　　“我是中医科的，一般只在门诊部出诊。”
　　中年警察又是一阵诧异，毕竟现在学中医的年轻人越来越少了。
　　不过这个不是他关注的重点，随口跟杨永辉聊了几句，再次提醒他小心光头强那些人，就挥手告别。
　　由于中年警察的突然出现，意料之中的小冲突并没有发生。杨永辉安安稳稳的回到了医院，继续上班出诊。
　　随着他的名气慢慢的拓展，现在排队挂他号的病人越来越多，甚至不乏从外市来的病人患者，杨永辉上班时间再也不复刚开始的清闲。
　　不过这样充实忙碌的生活，杨永辉却觉得很满意。
　　追求心中的目标重要，但在追求赶路过程中的风景，也同样不应该忽略错过。
　　接下来的几天，杨永辉每天按时上下班。在医院看看病，回别墅炼炼药，修炼缓慢却稳定的提高。
　　至于那名字萌萌的光头强，他当然不会轻易的放弃自己的目标。
　　要知道，这些可都是钱，足够他和他的手下潇洒好几天了。
　　每天不管上班还是下班，摸准了规律的光头强都必然等候在医院和别墅之间的必经之路上，目送杨永辉施施然的来，施施洋的去，风雨不改，痴心不变。
　　他不是不想行动，只不过每次等他想要有所动作的时候，那位一脸正气的中年警官必然会十分凑巧的在附近出现。
　　光头强归根结底不过是一个街头小混混，公然挑战警察，当着警察的面行凶，他还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在又一次目送杨永辉从自己等人身边走过，回到他那所气派的小别墅的时候，光头强有点沉不住气了。
　　他可是在刘贵豪面前拍了胸脯，如今几天时间过去，他连对方一根寒毛都没碰掉，要如何跟刘贵豪交代？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
　　说曹操，曹操就到！
　　与身份完全不搭的电话铃声响起，光头强连看都不用看，知道这个时候打来的肯定就是刘贵豪。
　　“刘少，您好……我知道，我明白……我不是不做事，只不过出了一点小问题……不用不用，不用换人，这点小事，还难不倒我光头强……好好好，刘少，您就等着我的好消息……”
　　挂断电话，光头强狠狠的瞪了一眼前方渐走渐远的中年警察，完全没有意识到其实这位人民公仆是在保存了他的手脚完整。
　　“大哥，刘少又来催了？”
　　“废话！”
　　楞头青手下缩了缩脖子，没有留意到其他同伴看傻瓜一样的眼神。
　　“那咱们该怎么办？那个条子老是在附近巡逻，根本没机会下手。”
　　难道我不知道，还需要你来提醒？
　　光头强心头火起，瞪了那楞头青一眼，不过并没有发作。
　　这个家伙刚跟了自己不久，什么都不懂，留着还有大用，现在也不适合修理他。
　　“那条子应该是认定了咱们，就守在这条街道上。姓杨的小子又是医院别墅两点一线，从不到别的地方去。在路上肯定是不行了，医院人来人往，也不合适。剩下的……”
　　虽然贪图刘贵豪的报酬，光头强还是不会脑残到在警察的眼皮底下对杨永辉下手。
　　医院那边也是同样，不说人来人往，事情做下以后很难让人顶包脱罪。单单是冲击医疗机构，殴打医院医生这样的行为，就够光头强把牢底坐穿。
　　街上不行，医院也不行，光头强的目标已经很明确了。
　　“老大你是说，咱们去他别墅？”
　　“没错！”
　　光头强点点头，这家伙还没算笨到家。
　　“那还等什么？赶紧抄家伙干他niang的！”
　　……光头强感到刚才的判断下得太早了。
　　“笨蛋！光天化日的，入室行凶？是生怕别人发现不了你吗？用你的猪脑子想一想！难道等天黑都不懂？”
　　光头强一巴掌拍在楞头青的脑袋上，将他打得退后两步。
　　“找个地方先填饱肚子，等到晚上，咱们再跟这个姓杨的小子好好玩玩。”
　　脸上露着狰狞的笑容，光头强感到这几天受到的憋屈，很快就将有发泄的途径。
　　天上一片漆黑，残月如钩。
　　云层有点厚，遮盖了本来就不多的光亮，让月光只剩星星点点，洒落大地。
　　正是月黑风高，杀人夜！
　　光头强虽然是狠人一枚，不过他没有打算真的杀人。
　　敢不敢是一回事，刘贵豪给的报酬，不足以让他冒这样大的风险。
　　只是入室行凶，断人手脚，这样的罪行也并不轻。
　　对此，光头强早有打算。
　　找个替死鬼就是了。
　　人选早已确定，正是那个刚刚新收的愣头青。
　　这些家伙，年轻冲动，看了几部古惑仔电影，就一个个以为自己都是陈浩南，扛把子。
　　背锅的时候，不找他们，找谁？
　　至于其他的关节，刘少自然会帮忙打通。要不然的话，以后谁还会帮他做事。
　　嗖~
　　在一个街灯照射不到的阴暗处，光头强几人从别墅的围墙上跳下来，静静的等了一小会。
　　没有动静，看来自己等人的行动，没有被人发现。
　　光头强小小的舒了口气，转头对愣头青教导。
　　“等下就要动手，怕不怕？”
　　愣头青用力拍拍胸脯，发出砰砰的闷响，让光头强直想以手掩面。
　　“当然不怕，出来混的，不是砍人就是被被人砍，皱一下眉头不算好汉！”
　　“嘘~小声一点，小声一点！”
　　光头强连忙低声喝止，旁边其他几个跟了他多年的混混都用鄙视的眼神看着这个新人。
　　还有坑人和被人坑啊，小子。你不明白的事情还多着呢。
　　不过坑别人肯定比坑自己好，如果没有这个愣头青，他们这些“老人”还有点不好办。
　　光头强显然也知道这个道理，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他对愣头青格外的宽容。


第四百三十八章　是神还是鬼

　　“好，就是要这个气势！要想混出一点名堂，没有砍过人，没有进过局子，都成不了气候，当不成老大。”
　　光头强做着思想工作，话里意有所指，不过这个时候的愣头青显然是听不出来的。
　　“我明白，谢谢老大提携！”
　　这么单纯的娃，不多见了啊！
　　光头强点头，道：“好，闲话少说，咱们行动。”
　　翻墙进来之前就已观察好，别墅的一层和二层乌漆嘛黑，只有顶上的三楼开了灯。显然那个姓杨的小子此时正在三楼上面。
　　虽然翻过了别墅外面的围墙，但里面的大门还是上了锁。光头强等人不想破门而入，打草惊蛇。所以选择了继续爬墙。
　　这别墅的结构不像一些洋楼那样，外墙规规整整，无处下手。以光头强等人的“专业”眼光，徒手爬上三楼，是一点难度都没有，比爬楼梯还要简单快捷。
　　冲锋陷阵的事情，当然是小弟先上。
　　愣头青摩拳擦掌，不用言语蛊惑，就一马当先，攀着窗口、阳台、水管等突出的地方，爬了上去。
　　几个“老人”对望一眼，默契的定好顺去，也跟着上去。
　　只有光头强站在地上，仰着脖子，看着手下们高空作业。
　　这时候云层将弯弯的月亮完全遮掩住，街灯的光线也照射不到这个昏暗的死角，几个人的爬墙行动，没有任何人发现。
　　打头阵的愣头青一路攀过了二楼的阳台，一脚踩在用来遮雨的窗沿，试了试力量，感觉挺牢固的，才猛然发力，整个人站了上去。
　　他稍稍的挪动脚步，为后来的同伴留下位置。
　　只见三楼亮着光的房间里面拉了窗帘，看不到里面的情景。不过那玻璃窗户却是没有关牢，处于半遮半掩的状态。
　　愣头青也没有想太多，伸手拉开窗户，又将那窗帘拨开了一条裂缝，往里面张望。
　　他眨了眨眼睛，接着又眨了眨眼睛。
　　然后……
　　“啊！”
　　殿后的光头强此时正爬在他脚下，听到这一声凄厉的惨叫，吓得差点没有手上一松，掉落下去。
　　“王八蛋！你鬼叫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吗！”
　　其他几个老人有经验多了，没有傻傻的挂在外墙张望，而是都在突出的小阳台成功落脚。
　　然后，他们也看到了让愣头青鬼叫的情景。
　　那个姓杨的年轻人，此时正盘腿坐在房间正中央，两手张开，手掌朝上，虚虚的上举，就像托着什么东西的样子。
　　顺着他手掌往上看，还真有东西！
　　那是一个瓦煲，普普通通，就是寻常人家煲汤用的那种大瓦煲。白白胖胖，圆圆滚滚。
　　如果就只有这样，倒没什么好奇怪。
　　但问题是，那姓杨的年轻人，根本就没有触碰到瓦煲。他的手掌跟瓦煲之间，起码隔了十几二十公分的距离！
　　而且几个老资格的混混分明看到，从姓杨的手掌掌心，各自凭空冒出一团明黄的火焰，火苗跃动，灼烧着瓦煲底部。
　　噢卖葛！掌心冒火？！
　　这家伙是神还是鬼？
　　几个老人机械的转动脖子，眼看自己身边的同伴。从对方的表情动作可以看出，自己恐怕既不是眼花，也没有出现幻觉。
　　正当他们也要忍不住心头冒起的寒意，发出惊呼鬼叫的时候，从房间里面首先传来“啪”的一声轻响。
　　所有人都能够看到，本来静静的悬在半空的大大的瓦煲，突然出现了蜘蛛网一样的裂纹，然后迅速扩展，布满瓦煲表面。
　　“唉~失败了。”
　　杨永辉淡淡的叹息一声，有着小小的失望。
　　这几天来的成功经验，让杨永辉确信自己已经稳稳的跨过了炼丹学徒的阶段。作为一个正式炼丹师所需要掌握的基本技能，都已悉数掌握。
　　当然了，掌握，不等于精通。
　　不过正式炼出一颗要求不高的基础丹药，杨永辉在技巧方面，已经算是达标。
　　只要修为境界能够跟上。
　　杨永辉卡在第三天梯上面有不短的时日，境界的松动也很明显的能够感受得到。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偏偏没法取得突破，进入第四道天梯。
　　他明白修炼进阶的事情，心急是没用的，甚至有时候会适得其反。
　　所以在继续按部就班的打坐修炼之余，杨永辉就尝试寻找其他的替代方式。
　　例如炼丹需要的真火暂时没法可想，那么用武技催发的火焰，能不能够代替呢？
　　自己之前可是从一元宗那里偷学了一门火属性的武技，烈焰掌。
　　这个时候，还正好派上了用场。
　　想到就做，就算是瞎胡闹，大不了就是报废一些药材和工具，又没有什么损害，为什么不尝试一番？
　　于是今天杨永辉就在别墅的顶楼，开始用烈焰掌代替炼丹师的真火，也替换掉原来练手用的煤气炉子，炼制一款“伪丹药”。
　　别看只是一个小小的变化，杨永辉平常催动烈焰掌也是随心所欲，不费吹灰之力。但用来炼丹上面，那难度了就是成倍成倍的增加。
　　这是一个需要十分准确控制的精细活。
　　本来炼丹就需要是分精确的控制，调动天地元气，融合进入炼丹材料，互相交融，最终凝结成丹。
　　现在杨永辉要分心控制烈焰掌的火焰，注意温度、火候、烧灼的部位，还要小心保护材质普通的瓦煲，不要被烈焰掌的高温烧成了焦炭瓦砾。
　　几方面加起来，就很考验杨永辉的心神和精细控制能力了。
　　杨永辉一直小心翼翼，努力的保持烈焰掌火焰的平衡，又要分神控制天地元气跟药材的融合，就连发现光头强他们几个摸进别墅，攀爬外墙上到了三楼楼顶，也没空分心料理。
　　不过愣头青的一声惊叫，还是对杨永辉的心神产生了一丁点的小小影响。
　　就是这一丝丝的影响，像是打破了瓦煲内外微妙而脆弱的平衡，让杨永辉再也控制不住，宣告此次尝试以失败告终。
　　这是第一次尝试，说不失望那是假的。不过能够做到这个地步，杨永辉还是感到一丝欣喜。


第四百三十九章　知道的太迟了

　　随后，杨永辉终于将心神从炼丹失败，转移到了外面的几个不速之客和罪魁祸首身上。
　　尽管即便没有他们的干扰，杨永辉后面也必定迎来失败。但他们选在这个时候出现，而且不怀好意，那就不要怪自己那他们来发泄自己的郁闷和不爽了。
　　“进来吧。”
　　杨永辉淡淡的说道，随即朝着一班人的方向招了招手。
　　阳台上面几个身体已僵硬的老混混，立刻身不由己的迈开步伐，走进了房间。
　　那机械的动作，就如同一群提线木偶一般，根本不受自己控制。
　　还趴在窗台往里张望的愣头青，同样的翻过窗台，爬入了房间，满脸惊骇欲绝之色，却是再也叫不出声来。
　　落在最后面，美其名曰殿后的光头强是最冤的一个，根本不知道上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像是被一直大手提溜起来，不容他有任何反抗动作，就抓进了三楼房间。
　　这一个附近区域凶名远播的混混团伙，全都不明所以的在杨永辉面前集合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相对于看到之前不可思议的一幕，有了一定心理准备的几名手下，光头强完全是一头雾水，心里却也是最为恐慌。
　　他本来还在外面墙壁上假装蜘蛛侠来着，突然愣头青一声鬼叫，然后自己身体就被一股不明力量抓住，扔到了三楼房间里来。
　　该不会，自己是真的见鬼了吧。
　　到这个时候，光头强还没有将身上发生的灵异事件，跟面前此行的目标联系到一块去。
　　几个手下听到老大提问，才发现自己可以开口说话了。
　　“老、老、老大，他、他、他……”
　　一个左边眉头有一道刀疤的“老人”结结巴巴的想要解释什么，却发现自己的舌头根本不听使唤。
　　不过光头强倒是被他引导着，注意到了前面不远处盘腿而坐，静静注视着众人的那个年轻人。
　　“是你捣的鬼？”
　　老大不愧为了老大，光头强直接逼问的气势，比几个混混手下可是强太多了，让他们不服不行。
　　嗯，也有可能是因为他到底没有亲眼看到之前诡异的一幕，无知者无畏吧。
　　杨永辉表情平静，没有接光头强的话茬。
　　“最近事情太多太忙，抽不出手来去找你们麻烦。路上又有警察巡逻注视，也不好对你们下手。没想到你们胆子不小，居然敢摸到我家里来，还坏了我的好事。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你们说，我该怎么收拾你们好呢？”
　　那一班新混混、老混混心中齐齐哀嚎。
　　以前还以为那个中年警察一到杨永辉上下班的时候，就在路上走来走去，像是打卡报到一样准时，碍手碍脚，让他们没法下手。
　　到了现在他们才后知后觉的明白，原来那警察不是保护杨永辉这个煞星，而是在保护自己等人啊。
　　只可惜，他们都知道的太迟了！
　　光头强不明所以，看看没有什么特别事情发生，只当刚才抓自己的神秘力量已经远去，或者干脆是自己的幻觉。
　　眼看这个姓杨的小子大大咧咧，自说自话，一点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不由得心中凶焰大涨。
　　“小子，你死到临头了知道吗！还敢在这里装*逼？”
　　几个手下看自己老大这么豪气干云，要是平时肯定喝彩附和，大赞几句。
　　但此时此刻，却只觉得亡魂大冒，一股凉气从尾椎骨直透脑门。
　　“老大、老大你不要说了！”
　　“老大，你住嘴！”
　　“老大，你就算想不开，也不要拉我们一起死啊！”
　　老混混们连忙开口喝止，此时也顾不得光头强的威严面子了。
　　愣头青更是直接，冲过去一巴掌按在自己老大的嘴巴上。因为动作太快，控制不好力度，啪的一下，倒像是给了自己这个新认的老大一个大嘴巴。
　　“呜呜~拟满干神木……”
　　光头强没想到预定的背锅侠居然这么大胆，敢捂住自己嘴巴，不让自己说话，当下奋力挣扎。
　　奈何愣头青一身蛮力，按得他死死的，却怎么都挣扎不脱。
　　这还不止，看到老大失去理智一般，当着这个不知道神仙还是魔鬼的年轻人面前，还要胡言乱语。把心一横，一不做二不休，扬起巴掌，“啪啪啪”的就是几下狠的。
　　狗胆真大！
　　旁边几个老混混看了，都面上肌肉抽搐，感同身受。
　　看向愣头青的眼神，却是越加的同情怜悯了。
　　好家伙，你等下就算过了眼前这关，回头老大还能给你好果子吃？
　　不过，眼前这一关，好像过不了啊……
　　杨永辉没时间心情跟几个街头混混玩闹，低喝一声。
　　“好了，都给我站好，我问，你们答。”
　　随着话语，刚才那种身不由己，像是提线玩偶一样的感觉再次降临到混混们身上。
　　几个人都站得笔直，如同士兵站岗一般。只是脸上表情惊骇莫名，口不能言，脑中几乎一片空白。
　　几个手下混混还好一点，怎么说也是有过经验。
　　但光头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