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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80当大佬-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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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稍微卿卿我我了一会儿,说些情话。顾骜也把这趟回来的使命细致描述了一遍,并且让萧穗明天就陪他回钱塘。(涉及国家机密的不说)
  萧穗当然是夫唱妇随,顾骜说什么就答应什么。
  叙旧已毕,顾骜颇为关心女友近况,笑问道:“最近在忙什么呢?暑假就宅在家里?”
  “我还能干啥,随便写点东西呗,想到啥就写啥。你不在,我就想写点军旅苦难深沉的题材,其实也没查什么翔实的资料,瞎写的。”萧穗说着,起身回手一掏,把书桌上的稿子盖起来。
  顾骜却偏偏要看,单手抓住女友双手,然后腾出一只手来揭开扉页。
  原来是一部名叫《天浴》的小说,反映女知青生活的伤痕文学。
  这本书也是提前了好几年出现,不过顾骜并不觉得意外。
  萧穗的人生已经被他极大的改变了。
  而一个文艺女青年的人生经历一旦变了,很多作品注定会消失的。
  她跟着顾骜写了《沪江滩》、《终结者》、《末代皇帝》和《新白蛇传》,就必然会丢掉一些《少女小鱼》之类表现美国底层华裔女性处境的小说——因为她这辈子,跟着顾骜一到美国,看到的就是上层的生活,没机会深度接触美国的草根了。
  或许,只能指望她在大学期间静静反思追忆,把《天浴》等十几篇体现不可描述年代的长/短篇伤痕类文字补全。
  因为她形成那段人生积淀的历程,并没有被顾骜改变过。
  再往后,能保留下《金陵十四钗》这些和个人后续人生经历影响不大的作品,已经是万幸了。
  至于别的,肯定会湮没消失掉。
  这是没办法的,顾骜也不会后悔。
  萧穗自己,这一两年里,似乎也隐约意识到了这点。
  当然她意识到的,绝不是“历史被改变了”;
  而是“因为跟老公过了好日子,所以曾经看到的疾苦,再也没机会近距离真切观察揣摩了,要趁着自己还在念书,课余把这些宝贵的心路加工留住”。
  所以,她除了写顾骜给的命题剧本之外,几乎就成了一个赶工伤痕文学的码字机器,拼命想要留住青春时看见过的苦难,不想忘掉那个时代。
  这一类作品里有一些,原本要到80年代末,才被她慢慢写出来,现在却因为感受到时不我待,而提前出现了。其余的则就此湮没。
  “好好写,把你还能反思出来的旧时光,都写下来吧,未来,你可能没有什么伤痛的见闻可以写了。”顾骜合上书稿,温馨地扮演了知音。
  萧穗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老公居然这么理解她,一下子就读懂了她的心。那一刻,她觉得这种知音太珍贵了。
  “老公你别这么说,你给我过好日子,我怎么会不知好歹,你何必用这种自责的语气说这种话呢。文艺青年也好,美女作家也好,又不是为了有素材非得无病呻吟、故意找罪受。”
  萧穗小儿女态地稍稍撒娇。
  “哦,是么?那你说,以后你不‘无病呻吟’了,你有什么别的打算?”顾骜逗趣道。
  萧穗一噘嘴:“我当然是认真想过的啦!热血昂扬的生活,自然有热血昂扬的意义可以写。所以我就趁着你不在,趁着自己还在念大学,课余把旧时光的见闻能写能想到的都写完。后半辈子,就全心全意跟着你体验人生了。”
  “是么,跟着我这么庸俗的大富翁,有什么深邃的东西好体验?嗯?”顾骜促狭地顶着萧穗的脑袋,盯着她的眼睛问。
  萧穗被他看得微微不好意思,稍稍扭过头去:“怎么不好写,其实,我就有个想法——老公,我下半辈子创作之余,有一件事情,想一直干下去。”
  “说。我一定支持你。”
  萧穗很有知性魅力地婉然一笑:“我想,你反正也说过,不想当官了,想实业报国。那我就给你拍个纪录片、同时写自传,一直拍一直积累素材那种。我既当作家,也当编剧和导演、摄影。你有什么想法,有什么豪言壮语,我立刻就给你拍下来。
  我们不要用其他文人的回忆录体,那种回忆录的自传,其实都是成功者修饰过记忆,多多少少假的——我在中文系三年,也算是看透这点行规了。比如那些自传里说自己‘几十年前就预知自己未来一定会赢’的人,其实都是在放屁!
  真有这自信,你见过谁提前几十年就放狠话的?连司马迁写项羽‘彼可取而代之’和刘邦‘大丈夫当如是也’,当时其实也没人证听见啊,还是司马迁的春秋笔法罢了。
  嗯,项羽这么豪气,还可能是真敢说,毕竟有项梁这样有名有姓的人作证。刘邦这种小人,我看他贫贱的时候绝不敢说‘当如是也’这四个字,最多是成功后贴金说自己当年说过!”
  这个观点倒是颇为新奇,顾骜并不研究文史,一时觉得有个文学造诣颇深的女朋友,让他眼前一亮。
  而且萧穗的性子也确实有些泼辣,虽然平素很文静气质,但谈起文坛的虚腐和矫饰时,竟然会忍不住爆粗口。
  “此话虽闻所未闻,但似乎不无道理。”顾骜微微点头。
  萧穗受了老公鼓励,继续往下设想:“所以,我们就用身临其境的记者实录体,素材也是当年拍当年封存,留下足够证据证明时效。这样,以后再过个十年八年,你真的成功之后,可以分段把纪录片拿出来给人看,证明你是早就预见了自己的成功。而不是跟其他偶然成功的人那样,有钱了之后回头说什么都有道理。我就是要用这个告诉未来的世界:我老公就是必然成功,不需要靠运气,不需要赌,他就是天生厉害,天命的厉害,没成功之前就预言到了自己的成功。”
  顾骜听到这里,彻底眼前一亮。


第417章 胜过巴菲特的开光嘴
  理解了萧穗念书时候自己闭门脑洞出来的计划后。
  顾骜的第一反应,就是联想到了后世马风之所以江湖地位和传说高于马腾、王健林、许X印的一个重要原因:
  马风的牛逼,在于他年轻还没成功时,就经常给自己拍纪录片素材神预言。
  比如那个著名的去找京城某有关部门、被“这事儿你得先约,你要是不预约,我很难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给打回来的素材。后世导致那个当年拒绝马风的公职人员,被多少网友嘲讽有眼无珠、“现在恐怕肠子也悔青了”。
  还有那些马风明明95年、96年什么都还没有的时候,就“立帖为证”的霸气宣言,在被采访时说什么“总有一天我要做那个把信息高速公路在中国发扬光大的人”之类豪言壮语,最后也都证明了他的狂是有道理的。
  相比之下,马腾虽然也成功,但只能自嘲一下“当年也要装女人陪聊”、“最初我也不觉得自己能牛逼,就是想写出软件来卖给电信,最后电信不要逼得我只能自己运营”之类的苦逼。
  后者是汕商式的成功,因为一窝蜂跟风,所以没底气——汕商对热点的反应都是很快的,而且他们冲的时候,其实知道这一窝蜂里总有一只、也只有一只能活下来,最后被万人敬仰。
  但谁都不知道最后活的那个是不是自己,因此没胆子“立帖为证”。
  事实也证明,马腾、王健林、许X印都没敢留下巅峰前10年20年就神预言的视频。
  马风为什么敢“立帖为证”?其实就跟他经常鸡汤的一句话有关:“我这个人从来不响应号召,甚至政府一号召,我就赶紧跑。因为一号召冲上来的人太多了,凭什么是你活下来?我只看五年后十年后的趋势,然后提前那么多年挖个坑。”
  这段话如果反过来说:如果都跟汕商那样,响应号召和跟风速度最快,难道都会死吗?明显不会,这些人里有一个是能活到最后的。
  但就像20个人赌命,面前一个坑,喊一二三一起跳进去,跳之前明知坑里19个身位都有竹签子,直接扎成血葫芦,剩下一个身位没杀人机关。赌命的人一定不敢在跳之前给自己拍纪录片的。
  马风式的赌远见成功,好处是“只要这条赛道赌对了,有人成功,就一定是我成功”,这时候就能嚣张。坏处则是“这条赛道可能被整体看走眼了,最后一个人都没成功”。
  至于赛道整体看走眼这种情况,历史上也是有的,诸位看官千万别觉得不存在——比如铛铛网的李国庆,就是典型的提前多年挖坑、但最后看走眼赛道的人。他的铛铛网一直撑到中国人都基本不需要实体书了的时代,还没走通商业模式、干完竞争对手,所以衰了。
  错就错在“到中国的实体书这个行业死的那一天为止,这个行业都没有真正有盈利能力过”,错在看错了盗版被纵容的时间持久度。(当然,假设另一个时空的法律对影视、音乐的盗版纵容度也延长10年、20年,那么优酷、网易云音乐也会跟铛铛网一样下场。这些赛道都有可能赌错未来法律环境,而导致整个行业一起同归于尽,整条赛道一个活下来成为大佬的都没有)
  而马腾式的跟风成功,好处就是“这条赛道是公认要短平快出一个王者的,外部形势、法律政策都很明朗。所以赛道本身绝对没问题、不用怀疑其价值”;坏处则是“我不确定这条赛道最后活下来的王者是不是我”。
  所以这些人就一定要低调,不敢立贴为证闹笑话,不然那么多同类看着,岂不是要被喷沐猴而冠。
  相比之下,马风就算真立错帖闹笑话也没关系,因为如果他输了,说明他赌的那条赛道整个死绝了,干这一行的没一个能活下来,那也就没人近距离观察他立错贴了。错也是默默无闻的错。
  没有其他活人能近距离看到的笑话,就不是笑话。
  所以跟风者不能神预言,远见者才有资格神预言,哪怕是看错了的远见者。因为远见者身边没有陪跑的。
  现在,顾骜明显比历史上的马风还要“高瞻远瞩”,那他为什么不拍一个“实时采访立帖为证”的纪录片?为什么不让人写一本采访体的提前说大话自传?
  这事儿必须干啊!
  未来,就算世界上还有其他富商牛逼,有钱程度跟顾骜差距没有拉开一位数,但是,其他任何人敢说“我10年/20年前就知道自己必定要做世界首富”吗?有人敢说“我当年就说了,天下大势要按我说的路线浩浩汤汤,不信者死”吗?
  不敢的。
  最多再有一个马风敢立帖为证说“我20年前就知道自己这辈子要当中国次富”。
  不会再有其他人有命跟这个玩法了。
  ……
  “这个想法不错,原先我还在当官,拍这种东西太过分了,也招人恨。既然现在一心从商了,完全可以干起来——去年我不就说过一些让雅达利别把消费者当傻子耍、勿谓言之不预也的话么。
  咱就从这里开始拍起,当时我们内部会议决策资料也都有录像,你拿去当素材拼凑剪接,该写进我的自传就写进自传。
  嗯,还有,我前阵子还内部开会,驳斥了天鲲有些高管提的‘继续开发不能换卡带的PLAY BOX掌机、利用消费者狂热还没褪去的时间窗口再薅一把羊毛’建议。
  这个素材也很不错,也能作为一个‘勿谓言之不预也’类型的预言,告诫薅羊毛的厂子必然不得好死。以后那些同行真不得好死了,我的威名就立起来了。再往后,我随便说一些行业预言,说不定那些华尔街投资者自己都会按我的远见去高抛低吸,都省得我自己脏手了。”
  顾骜梳理完脑内的盘算后,立刻给萧穗下达了第一步的指示。
  萧穗也没想到顾骜反应这么快,刚才只是夫妻重逢后、随口对创作的闲聊,竟然顾骜立刻就要动手了。
  “这个很急吗?我有这个想法,但暂时手头别的还没干完呢。”萧穗关心地确认。
  顾骜这才意识到自己有点听风就是雨了,连忙笑着安慰:“哪有那么急,你先把素材搜集起来就行,成片和能出书状态的自传,拖个几年都没问题,等你毕业了再专心动手。我就一个要求:只要凸显出素材的时效性,一定要留足铁证,证明这些话都是我82年,甚至更早之前就说过的,不是我彻底发达之后才说,懂么。不过关于雅达利多行不义必自毙的部分,还是最好先出个单行本剪辑本什么的……专业术语我也不懂,你知道我意思就好了。”
  萧穗松了口气:“原来不急,我说你怎么反应这么激烈。”
  顾骜笑道:“那不是说明我们想到一块儿去了么,所以你一说,我就心有戚戚焉。说明这些隐约的念头,在我心里埋了很久了,只是没人来点破和总结。”
  “你这么说,人家很开心呢。人家一直担心,闭门读书,离你的事业越来越远,心就想不到一块儿去了。”萧穗幽幽地叹息,喜极而泣。
  古籍有云:但凡天下妇人悲戚,可有三种:有泪有声谓之哭;有泪无声谓之泣;无泪有声便是号。(见《水浒传》,描述金莲哭武大,有专门分类剖析,并且写金莲是“干号了半夜”)
  萧穗显然是如假包换的真泣,情到深处、心灵共鸣,两人自然而然水到渠成、吟诗作对起来。
  ……
  第二天一早,顾骜亲自打电话吩咐了个马仔,找点施工的人,把萧家的住处修缮一下,装个防盗大铁门、再做些处理,方便使用空调。
  既然萧穗暂时安贫乐道,只要先确保安全,其他顾骜可以暂时搁置,等她毕业再说。
  然后,顾骜特地去了一趟沪江电影制片厂,跟萧穗的母亲苏萍告辞。
  他身负公务的同时,也要顺便带萧穗去钱塘过暑假,可能一个月不回来,跟长辈说一声也是应该的。
  而后夫妻俩就踏上了南下的火车,直奔钱塘,到钱塘后也自然会有姐姐开车来接,这些不必赘言。
  “明年听说就能投入一个120公里的机车了,比目前这个快将近一倍。是IEC那个学术会议组委会的名义捐的,以后有公务活动想用就能用。”
  在火车上,看着最高才70公里、还要经常停靠的绿皮车,顾骜如是跟萧穗闲聊。
  “那些国际行业学术会议,肯定规格非常高吧,那么隆重。”
  “参加的单位里,超过10亿美金的大公司就有两位数。不过其实是狐假虎威的啦,一般最高就是一个技术领域的分管领导,都不会是CTO,来参加一下。大老板根本不会来的。”
  顾骜直白地说。
  他当初在CNN上把事情闹大、有热点的时候,当然可以吸引到大佬们本人来“诸侯会盟”,可后续讨论技术问题,这些人才不会亲自来呢。
  顾骜无非是把大旗扯得越大,才越好多夹带私货。
  83年前后,你想在国内多做点事情,不挟洋自重咋整。
  4个小时后,火车抵达了钱塘站,顾骜夫妻俩没什么行礼,一身轻装直奔接站处,一眼就看到了那辆显眼的奔驰770老爷车。
  没办法,这车子就像黑夜中的萤火虫。
  不过,很快顾骜就注意到一个意外。
  因为不是他姐顾敏开的车,而是一个高大帅气熟悉的男生。
  “杨信?怎么是……”
  顾骜问了一半,立刻意识到问题很傻,就没有再问下去。
  杨信和米娜都是今年刚刚毕业的,已经要工作了。
  米娜实习的时候就在部里的国际关系研究室,如今还留在那儿,所以已经开始上班。
  杨信本来已经安排去日本大使馆当二秘了,不过应该是申请了暑假这两个月先不入职,留在国内把婚结了才去。
  这次应该就是来跟顾敏结婚的。
  “学长,我帮你拿吧。”杨信还是很客气,依然把顾骜当成牛不可言的学长尊敬。
  “不用了,没多少东西。是我糊涂了,你们酒定在哪天呢?你来钱塘摆,你家里不觉得委屈么?你可是京城人士啊。”顾骜婉拒了对方帮忙拎包,然后凑趣地说。
  “酒定在25号,刚好是七夕么。不委屈,京城家里也窄,本来就摆不开,扯个证到时候自家人意思一下就好了。”杨信腼腆地回答。
  80年代,确实也不讲究排场,多少人扯个证就算彻底完事儿了。或许农村还要摆一摆,但城里果婚是很多的。
  顾骜算了算日子,还有20多天呢,难怪姐姐都不通知他日子,肯定是觉得还有很久,不好意思,想等他回来了再当面偷偷告诉。
  既然如此,这次在钱塘就多留一些日子,怎么也要到暑假结束、喝完姐姐的喜酒。
  至于请假超期,大不了就在国内每天抽点时间、把基辛格要的专著章节草稿写一点,到时候航空邮件寄过去交差。
  再说了,家里不是还有善于文笔的“廉价劳动力”么,到时候顾骜自己描述,让萧穗帮他笔录润色好了。
  想明白了这些,顾骜把兴趣重新投到杨学弟身上。
  他想了想,问道:“对了,我听米娜说过,你入职就是驻日二秘,不错啊。驻日的二秘,跟驻美的三秘也平级了。你这个起步,跟我和叶子一年半前一样了,是不是我走了你又立了什么大功、积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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