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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不太清楚。”

“我也一直不太清楚，直到科拉真的死了。”菲亚轻叹口气：“所以我想到一个可能，科拉这位知情者，很可能和我的敌人有一定关系，而她内心一直很犹豫自己应该加入阵营。而我的敌人内部对此也有分歧，有人派遣杀手，有人却不想让科拉死亡。面具刺杀失败后数月，接到第二个刺杀任务，刺杀使者。这是科拉死后的事了。”

坑内……

“菲亚开始指控了。”于明道。

“你是预言家还是乌鸦嘴？”叶战看于明：“如果是后者，我们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于明笑嘻嘻：“要不现在诅咒你一句。”

叶战若有所思：“你心情不错，是不是剧情走向在你预料之中？”

“这场戏，不好说。”

……

菲亚道：“我来回答一个问题，我只有两到三个月生命，最后十几天可能需要在icu渡过。”

君特和幽灵没有说话，等待菲亚说的下文。

菲亚道：“幽灵的东西我已经有了，君特，你呢？”

“我？”君特疑问。

菲亚道：“我们一直在婉转的说明，现在我可以公开说明，我认为你的实力可能比幽灵强。”

君特沉思问：“你需要什么？”

“后门。”菲亚补充一句：“你的后门科技含量比美国要高，我不放心。”

君特问：“如果我拒绝呢？”

菲亚沉思一会，抬头看君特：“我只能除掉你。”

终于见红了，终于拼刺刀了……

君特静静思考，没有人打扰他，现在已经挑明了说，选择权在他手上。他很聪明的判断出菲亚活不到开春，而菲亚也因为他的才干网开一面，但是菲亚进医院后，危机感强烈，不再惜才，她需要稳定。他有手牌，他可以反威胁菲亚，他死了，这后门可能落到某人手上，不排除是恐怖分子。这手牌扔出来，保命机率是增加了，不过，那样他就不可能赌赢。因为菲亚不可能会用用恐怖分子来威胁的没有原则的人。即使现在保住性命，但先知情报可能就要烟消云散。并且对方是打着反恐的旗帜，没有任何组织会提供援手。

菲亚是讹诈吗？几乎可以肯定不是，君特现在面临抉择，生路，交出后门，这是菲亚可以接受的。如果在这情况还不交，那代表君特必有阴谋。

坑内……

“君特必须交。”于明道：“这次不是博弈，是选择，菲亚用一个非常规的手段将大家弄到这里来，说明她已经打算用非常规手段来解决问题。”

叶战点头：“说实话，我想不出君特不交的理由。”

于明道：“本乌鸦嘴说他不会交。”

“宁死不交？”

“宁死不交。”于明轻叹口气。

君特考虑的时间比所有人想的要久，五分钟后，君特回答：“对不起，我拒绝。”

菲亚轻叹口气：“你拒绝，说对不起的人是我……给他笔纸，你有什么私事需要办的，我会尽可能达成。你……是我遇见过的最有才华的人。”

“谢谢夸奖。”君特苦笑，笔纸放在他的面前，君特提笔思考良久，而后一推：“不需要了。”

第八百三十九章逝者

真的要死人了吗？真的会开枪吗？其实幽灵手臂中弹已经说明了菲亚的态度。菲亚内心很惋惜，但是更加警惕，提醒自己，宁可失去生命也不将后门交出，这人不可留。君特不交出后门是公义吗？不，如同是一枚核弹，流落民间是很可怕的，反而交给大国政府反而更加的符合公义需求。

君特道：“有一件事要向你说明，我死后，先知情报将会消失。”

“消失？”难道你还想用先知情报要挟？

君特点头：“是的，我们有数据情报库，一旦超过一定时间我没有激活，那情报库就会格式化。一切从零开始，而分部的人也会解散自己分部，这是我们应对危机的一个手段。我诚恳希望在先知情报解散后，你不要再为难他们。”

“可以！”菲亚慢慢点头

君特看幽灵：“黑蜘蛛是个有用的人才，你们应该知道。还有西蒙，我希望你不要针对他。”

幽灵点头，菲亚道：“我应该拷问你，挖掘你的秘密。但是我尊重你……准备好了吗？”

“来吧。”

杀人的不是菲亚，而是警卫，这是菲亚一个善举，不要让对方等待死亡，而让死亡突然出现，减轻对方过程的恐惧感，警卫拿出手枪，对准君特后脑扣下扳机，完成了处决。君特死了，就这么死了，有点让人难以接受，但是事实就是事实。对黑色联邦来说，是一个重大损失。不仅君特无法为黑色联邦效力，先知情报加入盟黑色联邦也化成泡影。菲亚对着尸体并没有不适感，道：“让他们回来。”

于明和叶战。还有半梦半醒的蒙特罗回来了，叶战对君特尸体轻轻的一鞠躬，虽然君特不是好人，但是叶战认为他能力值得自己这么一鞠躬。

菲亚等大家入座，突然问了一句：“我做错了吗？”她似乎对自己有些失去信心。看几人表情，幽灵脸色有些凝重，但是并没有怀疑态度。叶战类似，蒙特罗还不知道情况。唯独是于明，似乎在对自己惋惜的叹气。

女保镖在菲亚耳边说了一句。菲亚点头：“几位先下去休息吧，休息一个晚上，明天早上大家就可以离开这里……是因为一会风浪大。”菲亚转身要走又补充了一句解释为什么今天不能离开原因，补充完毕后又感觉不妥。没有再说什么。走了。

于明等人心中有数，菲亚让他们回现场又不说什么，又解释不让大家今天离开原因，这些都是很反常的失态，说明杀死君特对她情绪影响颇大。

警戒没有那么严格，警卫也没有说什么地方不能去，带大家到了非囚室军营住所，文德森没有跟随菲亚。而是一起住在军营中，大家各自淋浴。换上新衣服。完毕后大家聚集在军营住所，文德森见于明看他，苦笑道：“我很快又要找新工作了，调查人组织要人吗？”

于明笑笑不回答，他是知道文德森身份的，幽灵已经告诉他，文德森并非菲亚亲信，而是北约各国的总联络员，原来派驻在使者身边，使者去世后，他就跟随菲亚，他每周要向北约其他国家联络员汇报情报，回答他们的问题。文德森并非菲亚的亲信，今天让文德森在旁边，只是要通过文德森告诉北约联络员，现场发生了什么。

警卫拿来一个药箱给文德森，文德森接过，开始帮助幽灵包扎伤口，于明问：“文德森，我们的东西在哪？”

文德森一笑摇头：“我也不知道，于明，菲亚虽然身体不好，但是还有事情要做，所以不会让你预警求救的。另外，我不认为需要太担心，菲亚不会再杀害任何人。再说，怎么也不可能是你，权利已经放出去，幽灵受伤，只有你妻子还在工作。顺便说一句，我很高兴成为你们婚姻见证人。”

“谢谢！”于明回了一句，坐到了旁边，叶战正在和蒙特罗解说刚才发生的事。

蒙特罗听完连连摇头：“菲亚……我一向很尊敬她，她这个手段除掉君特可是非常卑劣。”

“是的。”叶战道：“所以她做这事情时候让你继续昏迷，避免你不满。”

蒙特罗摇头：“我没有资格不满，这是黑色联邦内部的事……现在缺了一位继承人，谁会补缺？”

“菲亚的两位亲信之一。”于明道：“准继承人……哇，如果君特说对了，准继承人才是菲亚的敌人，那就热闹了。”

叶战对蒙特罗道：“于明纯粹是看热闹不腰疼。”

已经是中午十一点，两名警卫提了一个锅过来，放在地上，打开盖子，上面有盘子和刀叉，里面有牛肉等，还有米饭和面包。除此之外，还有一件矿泉水。

大家围上准备吃饭，这时候一名女保镖来了：“菲亚女士请蒙特罗先生去一下。”

蒙特罗愣了片刻，点头，跟随女保镖走了，于明看幽灵：“你好像并不怨恨菲亚这一枪？”

幽灵摇头，心情有些低落：“其实菲亚受到了一定打击，我反倒有些担心她。”

“如果你是菲亚？”

幽灵点头：“决定没错，君特的不稳定因素太高了，他活着并不符合黑色联邦利益。但是……这次杀人没有这么简单，菲亚不应该这么做。君特是她邀请上游轮，而后她绑架君特到小岛。按照菲亚的骄傲，她不会伤害任何人性命，这叫坑杀，是菲亚最为不齿的行为，因为这行为会让她想起她的导师。”

那个波兰人，被俘后，在红军欺骗下去了一个地方，而后被集体处决。

幽灵道：“这次回去，菲亚必须休息了，我担心她的病痛折磨会消耗她的体力和意志力。”

于明道：“可是……继承人？”

“准继承人一共两名，两人素质差不多，性格差不多，菲亚任选一人就可。失去了君特、先知情报，黑色联邦无法再大踏步前进。这里也要恭喜你们调查人组织，不说短期，中长期黑色联邦肯定都不会主动选择和调查人组织为敌。没了先知情报，我们失去了来自黑色世界的耳目。”幽灵看叶战有点不爽，道：“就我本人所知，先知情报早已经打入你们内部，最少有一人已经成为你们一份子。”

于明公式化道：“调查人组织是合法组织，只要不是全球通缉犯，我们都欢迎对方的加入。”

大家吃饭，刚吃了几口，蒙特罗回来了，道：“文德森，菲亚女士请你过去。”

蒙特罗脸色很奇怪，于明疑问：“怎么？”

蒙特罗道：“我发现菲亚在努力克制自己冷静，但是他又询问我，今天做错了吗？如果从美国和黑色联邦利益出发，是不是做错了？后门是不是会落到恐怖分子手上？”

“失去了才知道珍惜？”于明摸下巴，点头：“直观上损失是君特这人才，但是客观上来说，损失的是后门和先知情报。我认为菲亚之前肯定衡量过，认定了君特太危险，才下手的。”

幽灵道：“但是，下手后君特价值就会增长。菲亚不应该再处理任何事，她需要休息。”

蒙特罗摇头：“我认为还好，菲亚并没有失去理智，她知道必须杀君特，但是主观上她有些过不去。”

幽灵道：“菲亚杀人无数，从来没有这情况发生。”

接下来是幽灵，连叶战都请了，就是没有于明的份，大家心中颇为疑惑，午饭后休息，下午两点，女保镖来了：“菲亚请于明先生过去。”

……

菲亚这房间是经过收拾的，不奢华，但是很干净。有一套简易的沙发，应该算是基地里最舒适的位置。菲亚在喝伯爵红茶，精神状态看上去不错。女保镖示意，于明落座，菲亚道：“我很不想和你聊，知道为什么？”女保镖离开房间，将门关上，人站在门外。

“恩？”于明疑问。

菲亚道：“我知道我目前精神情况不好，中国有句古话，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但是今天我对自己很失望，因为我用客观和理智考量过，杀死君特是必须的，但是在事后我无法挥去心中的后悔情绪。你说话有论证有依旧，我担心你推翻我的客观和理智，所以我不想见你。不过……我原本在中午可以休息半小时，但是却无法入睡，我想我应该听听你的看法。不能逃避一些事。”

于明忙道：“我是受宠若惊，你这么看的起我。”

“不是，你是少见的理智的人，你一向以立场论正义，实际上你对正确和错误有自己的看法，只是因为立场，而转变看法。幽灵不行，他考虑事情出发点是自己立场，其他人也是差不多。”

于明点头：“我也是。”

“是，你也是，但是假设处于无利益状态，你能成功说出答案，而其他人仍旧脱离不了自己的立场。”菲亚道：“你需要钱？我需要答案，告诉我，你所知道一切。”

“呵呵，有钱也要有命享受。”

“恩？”

“我知道的能说的都说了，恐怕没有什么好说的。”于明回答。

菲亚思考一会：“我可以威胁你。”

于明好奇：“为什么你认定我知道一些事？”

第八百四十章偏锋

菲亚看于明好一会，道：“君特和我说的，你是唯一一个让他感觉很棘手，把握不住的人。他送你恩情，找到你养母，你似乎并没有回报的意思。他帮助你很多事，但是你似乎没有偏向他。理由呢？他说你心志非常坚定，一旦认定君特有目的，君特任何恩惠，你都会忽视。”

“我相信他这么说时候肯定很难听，说我忘恩负义什么的。”于明笑下：“有个笑话，说两个朋友抢夺一个男人，a胜利了。b在a和男人结婚后表示了豁达，这让a很高兴。而b也确实很有分寸，每周会拜访a家庭一次，会一起吃饭，从来没有勾引男人，或者和男人单独相处。三年后，a和男人离婚了，男人很快和b结婚了。为什么？”

菲亚笑问：“脑筋急转弯吗？”

“不……因为b知道a的陋习，喜欢吃甜品蛋糕。于是每周她都会带一个甜品蛋糕去吃饭，a虽然知道吃多了甜品蛋糕会发胖，但是她生性节约，不浪费食物，而男人不喜欢甜食，于是蛋糕都被她吃掉了。三年后她变得很胖，因为胖而变得自卑，同时又喜欢吃甜食来缓解心中压力。最后导致恶性循环。”于明道：“君特也一样，这在中国骗术中被称呼为步步为营。简单一个案例，我向你借钱投资，一百元，一般人都借了。而后我还你一百五十元，给你甜头。然后是五百，一千……你习惯了我借钱投资。你赚钱的模式，甚至会主动要参与投资，最后当然是被坑了。最开始我信任君特。但是后来我发现他情报的导向有偏差，有私人利益在其中，我就立刻警惕。而他也低估了我的防备心，他认为我和西蒙应该差不多性格……而他越这么做，我的戒备心就越强。因为你投资一万元，就希望有两万元的收益，这是人的正常心态。”

菲亚点头：“也就是说。你一开始就对有君特有意见，你在船上说的那些……”

“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你杀死君特行为。就你的立场来看，是完全正确的。”于明肯定道。

菲亚沉思一会问：“于明，你需要什么？”

于明没有再扯淡，而是思考。好一会道：“我在考虑赌不赌。”

“赌？”

于明点头“一个再高明的骗子有时候也会有非常低级的错误……但是我不肯定是不是错误。我想拯救和帮助，不过又不知道会不会成功？”

菲亚听着于明的胡言乱语，疑惑：“你？”

于明想了许久，似乎下定决定一般，道：“我有几个条件，第一个条件，将幽灵证据交给曼迪保管。第二个条件，我如果死了。曼迪将证据交给艾莉丝。”

菲亚眉头一皱：“如果我不答应呢？”

“那我就只能赌另外一边。”于明回答。

“另外一边是什么意思？”

“另外一边就是另外一边的意思。”于明绕口令回答：“曼迪是天主教徒，很虔诚。为什么这么说。她对我很忠诚，你的诡计是让她和我离开，少见面少接触，而安排一些帅哥猛男在其身边任职。没有诱惑到她，我很明白她有需要，特别是品尝禁果后生理和心理都有需要。就此我很感谢天主教教义。”

“我曾经为这点恨天主教，好的，我同意你的条件。”菲亚显然对曼迪的人品比较信任，由曼迪保管证据，制衡幽灵也是菲亚一直有的想法。

曼迪还在a市，和她在一起是菲亚的女保镖，那位女服务生。曼迪听闻此事很吃惊，也很担心，但是本着对于明信心，她保证，只要于明生命安全，她就不会公布这份证据。一直到了下午四点，于明条件才完成。女保镖送来点心，菲亚交代，让别人不要来打扰。菲亚感觉到于明有料，同时也担心于明想说什么，这个年轻人似乎知道自己遗漏的事。

……

于明坐正，认真问：“你认为君特是恶魔蜘蛛吗？”

菲亚疑惑：“难道你认为君特不是恶魔蜘蛛？”

“不，君特是恶魔蜘蛛无误，君特是先知情报创始人无误，但是君特只是一个牺牲品。我目前还没有弄懂他牺牲的原因，但是大致情况我已经非常明白。”

“愿听其详。”

于明道：“我们还是先从科拉说起，她是所有事情的关键。假设科拉没有去世，没有坐牢，那现在掌权的人分别为科拉、使者和幽灵，对吗？”

“对！”菲亚点头。

“我们推断第二点，科拉和恶魔蜘蛛有关系。”

“这个推断比较牵强，没有证据和过硬的推测。”菲亚纠正。

“好吧！”于明同意：“科拉对你有隐瞒，是否可以确定？”

“是的。”

“她接受美国教育，受fbi培训学院特训，她是美国人，她在你身边受到你的影响，所有的一切都预示她是一位可靠的人，不会背叛你、美国和黑色联邦。”

菲亚点头：“是的，这也是我对科拉的疑虑，我很相信她的忠诚，少女时期，她为了美国利益，主动向一个男人奉献了自己的贞洁，事后，她并不后悔。我可以这么说，在继承人当中她的牺牲是最大的。”

“我同意你看法，要让科拉背叛信仰有相当难度，最少需要一个过程，一个漫长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