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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讯息(王者)-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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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伸出援手,救助下娃。”
“汤大哥,你的意思是……弃婴?”我目瞪口呆的瞧向稚嫩的小宝宝,心中了然,这算哪门子送子,所谓的弃婴岛,便是婴儿安全岛,建立的初衷是为了保护弃婴生存权利的一次尝试与探索。目的是为防止弃婴在野外受到不良环境侵害、延长婴儿存活期,作为弃婴接收设施和临时庇护场所。
但……这仅是初衷而已,随着时态的进展,岂止是婴儿?几岁的孩子都有!潜在的鼓励了不负责任的人做不负责任的事,隐形的对于弃婴行为纵容。在这里丢弃得婴童多了,有些父母生怕被拒绝,把宝宝放在门口和附近眨眼的地方,便狠心离开。万一儿童福利院人满为患,无法再收容,也有的婴童因被发现不及时,沦落在外无人理会,何况这冰天雪地的,这种行为无异于谋杀!
“唉。”汤恺行叹了口气,“没办法的事……”
我没好气的问道:“你家的宝宝得了啥病,真有那么难治?”
“先天性白血病。”
汤恺行忧伤的道,接下来他沉默不语,我也不好多问。东北的直爽与心地善良,我有听闻过,在我没拦的情况下,汤恺行主动提出让我搭顺风车并收费,很容易看出他确实穷困僚日,落魄到极点。这辆像古董似的三轮机动车不知使了多少年头,汤恺行的军绿大衣还缝着好几个补丁,凭这……能说他不负责任吗?
心中很是无奈,虽然明知弃婴是不对的行为,但这并非劝不劝的问题,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汤恺行夫妇的苦衷,身为外人的我难以感同身受,不过多少能理解,倘若不丢弃宝宝的话,他家财力已尽,宝宝得不到后续的救助,仍然难以存活,有谁愿意每日看着饱受病痛折磨的宝宝躺在床上等待死神降临……
一路无话,
冥冥之中,汤恺行女儿似乎察觉到遗弃的命运将要降临在她身上,这个一岁半的女婴“哇哇”的哭泣,配着“咕咔咔…………”的发动机噪音,听的我心酸难耐。终于抵达了地方,所谓的弃婴岛,竟然距离我们昨夜住的参花街不算太远,仅隔了三条街道,靠近延河的河畔,四排被雪压弯腰的松树中间,坐落着孤零零的儿童福利院。周围挺冷清的,人流、车流量不大,倒是蛮清静。
我跟着一家三口前行了几步,发现有座小岗亭的建筑,大小约有电话亭般,门上安装了电铃,这是作为弃婴的父母与管理员联络的方式。小岗亭里边放置着两张小床,靠近门口的床竟然躺着一个嘴里叼着胶皮奶嘴的男婴,他还不会翻身,肉乎乎的小手乱扑腾!我低头一瞧,地上留了两串浅浅的脚印,快要被新落的雪埋平,那男婴的父母已然离去多时,但男婴仍在岗亭中无人问津……我心中不禁为汤恺行女儿担忧。
“恺行,就这吧。”
汤嫂恋恋不舍的低头凝视着女儿,又怕天冷冻到宝宝,她将花棉被裹的严实,眼角泪光闪动,汤嫂的耳朵隔着棉被贴紧女儿,最后一刻的温存。汤恺行冲老婆点点头,抿住嘴不忍多看。
“毕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恺行,还是你来吧。”汤嫂的眼泪被寒风凝结成晶花,她抽泣着把襁褓递给老公,“换你来,我舍不得。”
“哦。”
汤恺行没有埋怨,猛地拉开小岗亭的门,给女儿放在旁边的空床,他最后留恋的看了眼,便狠心合上门,按动电铃,便拽起蹲在地上哭成泪人的老婆往机动车走。
“汤大哥,汤嫂,你俩等等!我有话讲完,再决定离开也不迟!”
我大声叫道,喊住了汤氏夫妻,其原因并不是想劝二人不弃婴,而是我注意到小岗亭靠近松树那边的雪地中,有一道狭长圆柱形拖痕,雪下了太久的缘故,它一点也不起眼,看见这个时,我脑海忽然中闪现出昨日陪我睡觉的花斑大蟒。
凸起的蟒腹,接连的倾吐三具婴童尸体,情景触目惊心。
而弃婴岛与参花街没隔多远,粗略的估算下,充其量约有两千米的间距。联系两者之间的共同点,我心中大胆猜测着,会不会有花斑大蟒守在弃婴岛的小岗亭附近,一旦有新增的弃婴,趁人不备就把毫无反抗能力的婴童卷走吞食?
汤恺行转过身见我低头沉思,误会了我的意思,他的脸色如吃了苦瓜般,“凌老弟,想说啥就说,看不惯骂骂俺也好,心里多少能舒坦点。”
“不,汤大哥,你过来瞅瞅这道奇怪的痕迹。”给这对满头雾水的夫妻拉到小岗亭,我将昨夜的亲身经历娓娓道来,听的二人老泪,末了我补了句:“您看这个男婴,那么久还没人来救助,何况……谁也无法保证专门捡小孩吃的花斑大蟒只有一条。”
“我不干,我不丢了!”汤嫂呜咽着跑向小岗亭的正门,汤恺行冲我躬低了腰道:“谢谢你。”
我用力拍着他宽实的肩膀,安慰道:“坚持,总会有奇迹的!”安心了没有几秒,紧接着汤嫂的惊呼从正门传来,她惊慌失措的道:“橘子呢?我的橘子呢!怎么消失了!”
橘子,是汤恺行女儿的名字。
小岗亭的侧边没有玻璃的,我无法瞧清里边状况,和汤恺行冲到正门处一瞅,先前放置男婴和橘子的小床空空如许,胶皮奶嘴翻落在地,晶莹剔透的前端还沾了男婴的津液。
汤恺行跟疯了似得,他一脚蹬开小岗亭的门,在约有十平米的空间反复的寻找。我跟了进去,头脑冷静的帮忙寻找婴儿去向,最终,发现床底的一块地板有明显的松动。我眼皮一跳,深吸了口气,手指打着颤掀开了这块地板,幽黑的洞口显现而出,一眼望不到底,情不自禁的想起了西游记中的无底洞。但洞的直径很小,与成人脖颈般粗细,型号貌似与昨日的花斑大蟒相仿,恐怕真的让我猜着了,花斑大蟒不止一条……
汤恺行双眼布满了血丝,跪倒在床边,他伤痛欲绝的仰天嚎叫道:“橘子!你爹对不住你!”
一时的错过,便成为一世的分离……花斑大蟒掳去小橘子,她必是凶多极少。连我这个看客的心头满满的尽是遗憾,几分钟之前,我给这对夫妻讲述了花斑大蟒倾吐婴童的事情,汤恺行回心转意,眨眼的功夫,这边就发生了事情。
我愧疚极了,啥时候自己成了传说中的乌鸦嘴?
“汤大哥,赶快报警……”我把汤恺行抓住,冲他吼道:“你是男人,一家的主心骨。这个时候你要是垮了,橘子永远都无法救回来。”
他麻木的点头,手伸向我道:“凌兄弟,借个手机用用,俺的欠费好久……”事不迟宜,我掏出手机没丢给他,迅速的按下110,简单的三言两语描述了方才的情形,告知完接线员事发的地点,便挂掉电话陪汤氏夫妇在小岗亭等待。
“坏事的家伙!该死!坏事的家伙!该死!”
小岗亭的门口,突然传进来一句话,我仔细听了听,这种音质,好像并不是人能说出来的感觉。我探出头望了望,半只人影都没有,究竟谁在讲话?该不会是腹语吧……这里除我,就只有这对弃婴的穷苦夫妻,狐疑的瞥向汤恺行和汤嫂,二人的表情极度的愤怒,失去了女儿,反被不明的人奚落。汤恺行说着就要往外冲,想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汤大哥,你们不要轻举妄动。”按住他的胳膊,我叮嘱道:“在这安心的等待警察前来,小弟我出去瞅瞅。”话落,我阔步迈出了门外,放眼望去,周围别说是人了,就连个鬼影都没有看见,正当我暗叹对方溜的快时,之前那道音质奇怪的话语,从我头顶的上方响起:“坏事的家伙,该死。”
我警惕的仰起脖子,一只白色的葵花鹦鹉映入眼帘,展翅飞在离地面四五米的高度,鸟喙不断的卡动,犹如复读机般重复着这句话。
第一百七十八章:葵花鹦鹉
低空滞留的这只葵花鹦鹉,蓝色的眼圈中透着愤怒,黄色头冠犹如一朵盛开的葵花,像一把扇子竖立而起,难听的声音让我想掏出枪将之射杀,想了想,硬生生的忍住。接下来它重复了五遍,这才肯拍动翅膀迎着飘舞的雪花飞遁而走。它说坏了它的好事,葵花鹦鹉与花斑大蟒难道存在啥联系?况且鹦鹉学人语,幕后一定有人教,我隐隐感觉此事并非简单的花斑大蟒食婴而已……
摇了摇头,我返入小岗亭,跟伤心的汤氏夫妻解释道:“不是人,一只会说话的鹦鹉。”
约过二十分钟,一辆警车赶到,走下车的3名警察,其中有俩我见过,是赵勇和小陈。领头的那位,我估计是他们的队长金星宗,仨人来到小岗亭,赵勇瞧见我时,显然一愣,“神人也在这?你与蟒蛇的近战,我看的心惊肉跳,以为你遭遇不测了,哪料到最后,一个惊天大逆转!”
“这人是……?”金星宗问道。
“金队。”赵勇指了指我,介绍的说:“他好像与远道而来的裴部长一块的,昨天吞食小孩的花斑大蟒,就是在半夜爬得他床。你不知道,当时这位兄弟的脑袋都给蟒蛇吞了,竟还能奇迹的麻翻了对方,他是我第二个佩服的人。”
金星宗好奇的道:“谁是第一个?”
赵勇溜须拍着马屁,“当然是您,智勇双全的金大队长。”金星宗臭屁的走入小岗亭,埋低了身子查探地板之下的深洞。小岗亭的空间狭小,所以仅留了受害者家属。我们在外边等候,赵勇撇了撇嘴,“还不是麾下有我和陈智……”
我憋住笑意,恐怕这才是“智勇双全”的真正含义。
奈何地洞太狭窄,金星宗拿它没办法。这时,有两名身穿职业装的女人走近小岗亭,她们来的方向是五十米外的福利院主建筑,看上去年龄得有四五十岁,其中一个操着东北口音道:“诶?今天怎么又是空铃!警察咋还来啦?”
“阿姨是这家儿童福利院的员工?”金星宗拍掉手中的灰土,他是朝鲜族,普通话并不怎么标准。
她点头承认道:“对呀,我们是义工,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这对夫妻,是来你这弃婴的。”金星宗冲汤恺行努了努嘴道:“转身的功夫,小孩就消失不见了。你所说的空铃,是指的啥?”
“空铃的意思。”她颇为无奈的道:“便是说我在办公室,听见电铃的响了,以为这边有人弃婴,过来一瞅,岗亭却是空的。”
义工阿姨赶过来的时候,说了又字!可以判断空铃的事情并非发生一次两次。我想起这离参花街又近,以及花斑大蟒出现的时间,忍不住插了句:“前天,有没有过三次空铃?”
“哎呀妈呀,可不是咋地!”义工阿姨一拍大腿,她郁闷的道:“最近总是空铃,便以为有人故意拿我们开涮,又碍于天冷的缘故,只等电铃响过两次,才来岗亭这边瞧瞧有没有弃婴。咦?不对啊!小伙,你咋如此的清楚前天有过三次空铃?”
金星宗夸张的叹了口气,还没等我说话,他皮笑肉不笑的说,“昨天附近出现了一条蟒蛇,吞了三个孩子。岗亭里只有一个可疑的地洞,希望院方能给个解释。蟒蛇的粗细与地洞尺寸差不多,空铃恐怕不是有人耍你们,而是被了抢先。”
经他一说,义工阿姨步入小岗亭,待她们瞅清了掀起地板下的深洞,皆吓了一大蹦,惊呼道:“好深好黑的洞。”
……
蛇洞过于狭窄,又深又曲折,金星宗无可奈何,失踪的橘子与男婴,难以寻回。这件案子归根结底,说不清究竟是哪方的责任,毕竟床底有个洞是所有人始料未及的。金星宗先是对汤恺行夫妻的行为指责一番,管二人要了张失踪女儿的照片。
然后赵勇找来了儿童福利院的院长,告知对方将小岗亭撤掉,挂个牌子说弃婴的直接移送院内的接待室。汤恺行夫妻并没有胡闹,反而接受了失去女儿的现实,二人如行尸走肉般登上三轮机动车,他即将关死车门的时候,我赶紧冲上前,从钱包里取出仅有的现金,约有三百块钱,塞了进去,“汤大哥,我住的地方离这不远,这是车费。”
“谢谢。”汤恺行动了动发青的嘴唇,他的手极为僵硬,点出三十块的零钱递回,“凌兄弟,你帮俺冲个话费,不然警方有了橘子的下落没法通知我。”在我存好他号码之后,汤恺行载着老婆驾车离开了弃婴岛。
“嗡…………”
我收到条短信,林慕夏发来的,“过了这么长时间,人还没回来,死去哪了?”按动键盘,我匆忙回了一条说马上到,便搭了金星宗的顺风警车,五分钟后便在参花街下了车,小跑着返回酒店,林慕夏正和裴奚贞坐在一楼的沙发喝茶。
“还挺有雅兴。”苦涩的对俩人笑了笑,倒了杯茶打算暖暖胃,我嘘凉喝了口,道:“对了,头儿,前天晚上你一声不响的跑出去的原因是啥?”
心有余悸的裴奚贞靠在沙发上,吞吐着烟雾,“我恍惚的听到有个怪声在说话,没怎么听清,但捕捉到了尸体、器官四字。好奇的来到走廊,瞅见一楼的窗户是开的,呼呼冒风。当时以为自己幻听了,正想回房睡觉,窗户外又传来了莫名其妙的话,依然有“尸体、器官”的字眼,然后我披了件衣服便翻身跃出窗外,发现原来是一只白鹦鹉。”
他顿了顿,脸上闪过伤痛之色:“鹦鹉会说话,也得有人教是不?我就跟踪它……追了将近一个小时,来到延吉河边,它落在冰封的河面,结果我估算失误,这里的寒冷气候没有多久,河面结的冰并不结实,害得老子差点淹死当了水鬼!”
“据裴sir的描述,此鸟为一只葵花鹦鹉。”林慕夏捂着嘴笑道:“貌似还很有灵性,落水时,葵花鹦鹉还在他头顶进行嘲讽,一遍遍的说活该。”
“葵花鹦鹉?”我惊呼道,把之前在弃婴岛所见所闻说了一遍,二人便收起了轻松的心态,取而代之的是凝重之色。我惊疑不定的问:“头儿,无头尸体到底是不是老蒋?”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不是。”裴奚贞摇了摇头否定,他捻灭烟头道:“但在死者的手背有纹身,与监控录像中那一闪而过的手相同。眼下急着催你回来,因为准备动身前往老蒋家,据这边警方说,无头尸体在他家附近的田野之中所发现的,且不说尸体,此行就是为了老蒋,必然得去一趟。”
知晓了尸体并非是蒋天赐,我心头的石头便落了地,“老蒋的家在哪儿?”
“一个叫敦化的小城市。”
林慕夏取出三张即时汽车票,摆在茶几上,她遥遥指向楼梯口道:“乘车需要两个小时,何况他家还在乡下,极为偏远。凌宇,你决定跟我们一道过去,还是想赶今晚的飞机回天南寻找苟意?时间宝贵,如若选择前者,现在上楼去收拾东西,争取在天黑之前,抵达蒋男神的家。”
一边是命运坎坷、多次提供线索的瘦猴摊主,一边是生死与共的蒋天赐。
“小宇,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看我犹豫不决,裴奚贞递了根烟并为我点燃,“老苟既然悄然退出大家的视线,以我的经验来看,他是不想受人干扰,享受生命的最后时光。”
沉默了良久,我抽完最后一口烟,忍着心痛道:“算了,先忙好老蒋的事情。”
……
很快,我们办理了退房,赶到汽车站,上车之后我昏昏欲睡。迷糊了不知多久,林慕夏推醒我说“快到站了,缓缓神,否则容易感冒。”这时将近下午三点,我们还没来得及欣赏这座小城的景致,仓促的再次搭了辆汽车,前往下辖的素有延边州第一农业大镇的官地。
抵达时,令我心力交瘁的是,蒋天赐的家没在镇上,他户籍的住址在四道沟。找来当地人打听了路径,妈的!四道沟挺远,冬季天黑的比较早,这才五点半多点,就没有了直达的客车……几经折腾,裴奚贞租赁了一辆农用的拖拉机,土话称“小蹦蹦。”所谓的车座便是一块木板,底下是工具箱。
这玩意别说开,我见都没见过,得需要用手摇才能启动。
林慕夏摊开手与我一样的束手无策,此刻,老狐狸总算找到了优越感,不愧见多识广,他驾轻就熟的将小蹦蹦打着火,亲自上阵,拉着我们沿土路而行。坐在后边的我们,找到了红军长征的感觉,冷风呼呼的往脖子里灌,难以交流,不仅对方压根听不见,还会赚一嗓子凉气。
传说的四道沟总算到了,我们仨几乎冻成了冰棍。
裴奚贞敲开一户冒着炊烟的人家,开门的是个农妇,他问道:“打听一下,村子里有没有名叫蒋天赐的人?”
他冻得吁吁呼呼的,配上不修边幅的外表,尤其是风衣的高领遮住了半边脸,给对方吓得哪有心思听他讲话,农妇以为是要饭的,她反手拎起门口的扫帚驱赶着道:“走走,今年收成不好,到别家讨去。”他连连躲闪,“砰…………”门重重的关紧,清脆的金属摩擦声响起,好家伙!农妇还上了条锁链以防来人破门。
“民风彪悍。”老狐狸吃瘪的摸了摸下巴,他转过身狠狠的冲偷笑的我们瞪了一眼,“速速滚去村委会。”
说:
断电断网,近十点了才恢复。小明又欠一更,又扣了190的全勤,里外亏大了,伤心。
有些人怕我忘了,其实我都记着呢,清算一下,这个月算今天欠了1+1+2+1共5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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