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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缨问鼎-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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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勒想要说什么,可是更加撕心裂肺的叫喊,穿透了那让人胆寒的雷鸣,传入所有人耳中:“山崩了!山崩了!”
  在他们左侧,巨大的山崖从中崩塌,大块大块的山石犹若落雨,砸向混乱的军阵。这一下,惨声更是此起彼伏。还有些人,连一声尖叫都未发出,就被砸在了乱石之下。
  要冲出去!石勒的双眼鼓胀,高声喝道:“前冲!快出河谷!”
  山崩只在河谷中部,还未蔓延到他们身边。唯有尽快冲出河谷,才能保得一线生机。然而如此大乱之下,又有多少人能听到他的军令,控马前行呢?
  石勒没有管那么多,狠狠一夹马腹,策马狂奔。他的动作,带动了亲兵,数百骑一起加速,向前冲去。如同想要冲出浊流的猛兽,这支人马撞向了前方来不及闪避的兵士,更加可怖的嘶喊声响起。血肉被活生生的踏在了石缝之中,染红了河谷。
  烈风吹拂在面上,也吹不去那刺骨寒意。石勒伏在马背上,连头都不敢抬起。冲撞、躲闪、践踏,一条生路沿着血流铺展。直到前面骤然开阔,炽热的阳光照在面上,他才缓缓拉住了马缰。
  身后,崩塌仍未结束,大地都在微微震颤。所有冲出死地,侥幸得活的人,也在发着抖。为什么会有雷鸣山崩?为什么他们会碰上这等异状?
  石勒是最先回过神的,他猛地提高了音量:“这一定是敌人设伏!小心戒备!”
  这一嗓子,唤回了不少人的神志。设伏。对了,也许是敌人搞出的古怪。他们毕竟逃出来了,只要防备,未尝不能躲过。
  然而石勒嘴中的伏兵,未曾出现。直到最后一块山石砸落在地,尘埃落定,也没有见到一个敌人的影子。
  几百步外,惨嚎犹未停歇,隐隐约约随风飘来。石勒身侧,静的落针可闻。
  哪里有伏兵?又有谁,能摆出这样的阵仗,只为设伏?
  “是天罚……”
  一声幽幽呜咽,在身后响起。石勒浑身一个激灵,扭头怒喝:“是谁乱我军心?!”
  前后左右,所有人都低下了头,不敢直视他的目光。石勒只觉心往下沉,是谁说的,还重要吗?这突如其来的惊变,非但撕裂了他的大军,更是彻底击溃这些人的胆气。刚要进入司州,就遇到这样的变故。若是真的与佛子为敌呢?那可是药师佛的化身。冒犯了他,说不定死后入了幽冥,也要被业火焚身!
  石勒知道他们所想,他在母亲口中听过不知多少遍了。甚至在那一瞬,他也有些动摇,有些畏惧。若佛子之说不是骗局呢?他是不是已经罪无可恕?
  然而这念头一闪而过,他就握紧了缰绳:“先回长舍!”
  他要回去整顿兵马。长舍县的李氏邬堡中,还有不少存粮,说不定还能增些兵源。下一步要不要去司州,已经不再重要。怎么才能重新鼓起士气,稳住自家老营,才是当务之急。
  听到石勒下令离开,不少人都松了口气,也不敢再看远处乱石遍地的河谷,一行人绝尘而去。
  ※
  “族长,真的要依祖令尹所说行事吗?”
  同一时刻,李家堡中,几人藏在内室里,促膝商谈。
  早在两月之前,河南尹祖逖就偷偷遣来了使者,劝说他们背弃石勒,重归朝廷。豫州不比司州,这两年经历的战乱实在太多。各个邬堡主人,也都不再听从朝廷旨意。连天子和王城都换来变去,又有谁敢拼上身家性命,为了忠义搭上全族?
  因而,王弥来就降王弥,石勒来就降石勒。就算这些匪类滥杀暴敛,也不至于尽毁根基。只要能得个喘息机会,他们就能勉强支撑下来,在这乱世中多活上些时日。
  然而今年不同以往,大旱摧垮了不少邬堡赖以生存的田庄,石勒又大张虎口,索去不少粮食。若是继续这么下去,就算是降了,又能怎样?说不定照样见不到明朝的太阳。
  因而,近在咫尺的司州,就成了让人艳羡的存在。若是祖逖所言不差,真的有接纳他们的心思呢?投靠司州,会不会比现在好上些许?
  可是想是这么想,谁也不敢冒然行动。正在这时,并州发兵了,要攻打平阳。消息传出,不少人心思都活络了起来。如果并州真能拿下平阳,收复河东,就意味着梁郡公的实力进一步扩大,岂不是越来越值得投效?
  而同时,石勒领兵援驰的噩耗,也让众堡主坐立难安。若是那贼子为了筹措军饷,再次劫掠邬堡,他们还能撑得下去吗?
  平衡已经遥遥欲坠,只待最后的筹子落地。
  “还是静观其变吧……”李族长沉吟许久,方才答道,“若是石贼兵败,我们也可以改投司州。”
  “那若是石贼胜了呢?”有人沉不住气,低声道,“难不成我等要继续任这羯奴欺凌?!”
  “我看是要败的。并州兵强马壮,又是这等大荒时节……”有人嘟囔道。
  “等等等!何时才能等来良机?不若先下手为强!”
  众说纷纭,每个人的话,听起来都有些道理。李族长的眉头皱的更深,捻须沉思。正在这时,一个仆从急忙忙跑了进来:“堡主!石将军回师了!刚刚派人命我等开城!”
  “什么?!”众人大惊。石勒不是刚刚领兵前往司州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李族长倒是反应快些,问道:“他带回了多少人?”
  “不足一千骑!”
  怎么只有一千骑?难道是分兵?
  “只一千人,莫不是路上遇到了伏兵?!”有人惊呼道。
  石勒败了吗?这么快就败了?
  李族长一按面前案几,猛地站起身来:“再去探探,来者军容如何?”
  若石勒真的败了,而且败逃回了自家地盘,岂不是天赐的良机?他们几堡的兵力不多,但是一千骑,还真没放在眼里。
  若是能取到石勒的脑袋,拿去向祖逖邀赏,可是天大的功劳一件。而有了司州庇护,他们又何必畏惧这些杂胡匪类?
  ※
  前面就是李氏的邬堡了。马上就能进城休息,石勒心中的烦乱,却依旧未曾减少。
  一路上,区区十几里,就有百来人悄然离去。或是装作掉队,或是趁势溜走,就此不见了踪影。等到回了兖州,剩下这些人又能留下多少呢?亦或者想法子把他们全都杀了灭口,让那场见鬼的山崩,无法传入兖州?
  无数念头在脑中翻腾,石勒片刻也不敢停留,向着前方邬堡疾驰。一切,唯有等到入城之后再说了。只要保住性命,总还有重振旗鼓的机会。当初汉高祖不也是如此吗?屡战屡败,最终却夺了天下。他从十八骑打到过十万人马,自然也能重新拉起一支强军!
  远处,邬堡的城门已经洞开。石勒放缓了马速,在亲兵的簇拥下,缓缓踏入城门。如今豫州的大堡,都分内外两道城门。就像在城内倒扣了一个小瓮。就算贼兵攻入外城,也能及时关闭内城,利用狭小的瓮城夹击敌人,坚守城池。
  不过这些手段,是绝不敢在石勒面前展示的。只要大军一到,内城城门就会大开,甚至一族的族长都要立于城下,恭迎他的到来。
  然而今日,有些不同。
  随着前驱进入瓮城,石勒猛然发现,面前的内城小门紧紧锁闭,根本就未曾敞开。
  糟糕!中计了!
  他的反应极快,立刻想要下令后撤,然而轰隆一声,外城的城门已经闭合。墙头之上,冒出了不知多少持着弓弩的身影。
  他们反了?他们怎么敢反?!石勒双唇都颤抖了起来,这小小城池,就想拦住他的精兵吗?!
  然而城头之上,有人高声叫道:“只诛石贼!杀了石贼,可饶不死!”
  叫喊之声,此起彼伏,回荡在小小的瓮城中。石勒的面色变了,在他身前身后,同样也有人变了脸色。
  杀了他,杀了他就能得活!就能被佛祖宽恕!这一切厄运,一切灾难,都是因为他!
  死一般的静谧中,石勒狂笑了起来:“贼子尔敢!!”
  他抽出了长刀。那杀过无数敌人,无数公卿,被血染得黑亮的刀锋,挡住了劈来的利刃。一架,一砍,鲜血横飞!
  “杀出去!给我杀出去!”石勒的声音凄厉,像是怒吼,也像是兽嚎。夕阳昏昏,那身影,也宛若疯癫困兽。
  然而这叫声,这手段,没有勾起任何回应。越来越多的刀刃,向他挥来。头盔跌落,鲜血劈面,连发髻都散脱。
  他怎能甘心?要冲杀出去……
  “放箭!”
  一个声音在遥远的地方响起。飞箭如蝗。
  胯下的马儿跌倒了,狠狠压住了右腿。石勒不顾身上疼痛,挣扎着想要躲入马尸之后,然而四面八方,没有一处,能够避开城头射来的箭雨。
  一支流矢狠狠穿透了他的脖颈,石勒轻轻晃了一晃,栽倒在地。那只染满鲜血的手,伸向前方的长刀,用力的连指尖都抠入了泥土之中。
  一道长长血痕,最终,停在了半途。

第337章 定乱
  “石勒在李家堡授首?倒是比预期的早些。”看着刚刚递来的军报,梁峰也舒了口气。
  为了狙杀石勒; 参谋部不知设定了多少预案。对每一个可能存在的变量; 都仔细斟酌; 周密考虑。而豫州那些世家壁垒,只是其中一环。还是进行的十分顺利; 才会提前达成的一环。
  说起来,这也是祖逖的功劳。在安顿好洛阳周遭数郡后,祖逖便开始跟豫州豪强们暗中联系。乱世里; 这些聚堡而居的大家族; 各个都有求活的门路。表面降了石勒; 私底下却也免不了跟祖逖眉来眼去。
  再加上旱灾的影响,这无声的动摇就更为剧烈。莫说李氏; 靠近司州的颍川郡、襄城郡; 光是跟司州书信来往的坞堡; 就不下三十个。为了配合伏击; 祖逖也早早明示暗示了这些人,让他们把握机会。因此就算石勒不到李家堡; 也会有其他人出面拦截。而这; 可比伏兵要可怕多了。
  不过现在; 能提前达成目标; 也算是走运。或者说; 是石勒的不幸。
  “多亏西凤岭的安排起了作用。事后查验,光是死于河谷的,就有不下三千人。没想到火药的威力如此巨大; 若是用它来攻城,怕是高墙坚壁也难以抵挡!”张宾在一旁说道,话语之中,多少带出些兴奋。
  火药在研制成型后,也经过数次改良,增加了其爆炸杀伤力。虽然始终达不到黄色火药的威力,但是数量足够的话,也能起到让人惊骇的作用。
  这次在西凤岭,使用的就是引线点燃的手段。几千伏兵绝不可能藏得住,但是几个人,躲藏起来却不很难。利用导火索引燃事先埋好的炸药包,随后在石勒的兵马通过时,出其不意进行攻击。这等手段,对于从未见过火药的人来说,简直称得上天地异变了。
  人乱马惊,互相践踏,死多少人还是其次,军心大溃,再也无法前行,才是目的所在。石勒能带一千人出逃,已经是难得的本事了。
  也是这一场伏击,让张宾清晰的认识到了火药的威力。山石都能炸裂,何况城墙?若是能在城角下埋上同等数量的炸药包,岂不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梁峰却摇了摇头:“城池多有护城河,土壤潮湿,又无法靠近,很难用火药攻击。况且此法只能偶尔为之,用的多了,旁人自会想出防御之法。”
  战争就是双方不断攀科技树和战略思维的游戏。一旦火药的真实效用被发现,想要克制绝不会太难。要知道城防战打了上千年,什么样的法子没用过?城门下挖洞放火都是常事。因而不少大城内都修有水道,地面更是会镶嵌瓦瓮。用这种简单的扩音设备,可以清晰的听到城外的动静。一旦发现敌人挖掘地道,或者想要放火,立刻就能采取措施。
  而火药,只要没点燃,一盆水就能对付。出其不意还能吓唬吓唬敌人,真当成常备手段,被破解只是时间问题。
  张宾熟知兵事,听到主公如此说,也点了点头:“若是不能用在战场,深山之中开矿凿山,似乎也能用到。此法还是要好生研究下去。”
  这倒更符合梁峰的想法,火药能派上用场的地方太多了,也是不容疏忽的东西。
  “让造化观继续试验好了。石勒已除,是时候发兵了。”
  这才是如今最重要的任务。
  随着梁峰一声令下,并州大军齐出。自上党、离石两面夹击平阳。除了晋阳留守的兵马外,连霹雳军也随行助阵。改造过的攻城器械,更是应有尽有,犀利无比。
  本来就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守将,如何能挡这样的攻击?蒲子、永安、北屈几县相继告破。大军来到平阳城下时,自雍州而来的匈奴援兵,才抵达河东。
  这次刘曜也下足了本钱,派了数万精兵。谁料刚刚进入河东,就遇到了拦截。一支精骑自洛阳奔袭而至,两军鏖战,最终匈奴不敌,狼狈退回了潼关。
  没了援兵,平阳只撑了七八日,就被攻破。随后河东大乱,不少城池闻风而降,世家豪强更是改换门第。
  司州局面,再也不复往日。
  ※
  “这狗奴!”
  哐当一声,一尊金杯砸在了地上。刘曜怒气冲冲,腾身而起!
  闻喜县令竟然降了!当年他们攻闻喜,还打了数日才攻下城池呢。现在可好,那姓梁的简直胜的轻而易举!
  亏那些世家当初奴颜婢膝,一个个只想断尾求活。现在呢?有些人竟然连长安的人质都不要了,正大光明投向并州。
  如今闻喜陷落,安邑估计也守不了太长时间。河东的盐池,哪里还能保住?也是那群王帐贵人太过贪婪,若是能少些横敛,也不至于人心尽背。
  然而河东局面败坏,长安也没有好上多少。到了长安这座远胜平阳的大都,匈奴权贵彻底学会了晋人的奢靡之态。骄横跋扈不说,还一力排挤投效的晋人。当初先帝在时,虽然礼贤下士,却已经有了重族人的趋势。现在没人弹压,更是无法收拾。
  连雍州本地的羌人、氐人等诸胡,也尽数被那些贵族奴役。长此以往,是要生出大乱的!
  怎么办?无头苍蝇般,在殿中踱了不知多少步,刘曜终于咬了咬牙:“命河东诸军后撤,退回雍州!”
  “大王不可!”下面几个谋臣同时叫了起来。
  看着那一张张惶急面孔,刘曜突然就想到了当初跟在自己身边的章典。那人至少还有几分急智,几分胆气,哪像眼前这些废物!
  “如今当务之急,乃是平定秦州之乱。河东已失,想要夺回不知要耗费多少钱粮,还不如把烂摊子留给并州!”
  刘曜的思路倒是极为清晰。大旱还在持续,就算夺了平阳、河东,也不过是多几万张嘴罢了。只可惜了河东盐池。如今蜀中被乱兵占了去,川盐难以为继,关中盐池产量有限,也未必能支应大军。
  等到解决了秦州乱兵之后,还是要想法子攻下蜀中,或是夺回河东。
  只看这该死的大旱,何时能过去了……
  ※
  匈奴退避,让本就局面大好的河东,更加势若破竹。不过并州兵马并未贪多,依旧按照原计划行事,未曾渡过黄河,染指守兵极其有限的弘农。只在河东攻城略地。一座座城池,一个个壁垒,渐渐归入旗下,连带周边,都为之震动。
  消息虽然慢了一步,但是终究传到了扬州。司马睿又是惊喜,又是担忧:“竟然连平阳都拿下来,还杀了石勒那逆贼。这下梁子熙岂不是要占下豫、兖二州?”
  如今梁丰已经都督三州,再添两州,半壁江山都收入麾下了。就算司马睿对北地没什么兴趣,也不可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
  王导微微一笑:“豫州本就封有刺史,兖州亦然。若是不能胜任,换人既是。只要朝廷派官驻守,梁郡公还能私夺吗?”
  其实想要争夺,还是能夺走的。但是重点不在“夺”,而在“私”。一旦梁丰不顾朝廷任命,争抢两州,那么他就不再是诸侯,而成了袁绍这等想要谋逆的贼子。以梁丰曾经作为来看,他是不会冒然行事的。比起袁绍、曹操之流,这个病秧子,似乎也缺乏一些野心。
  “以静制动。”司马睿连连颔首,“如此甚好。豫州、兖州都在扬州侧腹,是要交给可靠之人镇守。至于夺回平阳的功劳……梁子熙本就是司隶校尉,重整司州,也是分内之事。”
  一句分内之事,就把莫大的功劳抵的一干二净。不过实在也是司马睿封无可封,难道要给那人封王吗?他自己现在还只是郡王呢,封了梁丰,以后登基时又要如何笼络?
  太了解司马睿的心思,王导并未置喙,领命调整豫州、兖州人事去了。
  结果河东尚未彻底收复,梁峰就收到了朝廷邸报。豫州、兖州同时换了刺史,还有兵马入驻。
  “琅琊王是怕我夺这两州吗?”玩笑似的扔下了邸报,梁峰摇了摇头。
  现在占领豫、兖二州,对不住,他可没这兵力、财力。只是平阳一战,就打了两个多月,花费了不知多少钱粮。想要彻底安定下来,少说还要再用几个月时间。这还是匈奴伪汉无力东顾的情况下,一旦敌人缓过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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