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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缨问鼎-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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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动。眼看帷幕就要遮住面前那修罗场,王浚也慌了。
  “奕……奕将军,万事都好商量。只要你放下兵刃,我就让你的人马安然离开……”
  “将军以为末将是来做什么的?”身后那人冷哼一声,反问道。
  “这……”王浚咬了咬牙,“我可以退兵,与梁子熙约城下之盟!冀州也会尽数交予你等!”
  生死攸关,王浚说的极为干脆。什么都没有自家性命重要。地盘丢了,可以重取。命没了,万事介休!
  “那就要看大将军的诚意了。敢问印信,兵符,通关信物何在?”
  那声音冰澈刺骨,让王浚背上再次生出寒意:“在,在我腰侧。这些都能给你,我还能让你那些部众,尽数退走……”
  这是缓兵之计。王浚心中怒意同样炽烈。被这样暗算,谁能忍得下?一旦逃脱,他必让此子死无葬身之地!
  一只手伸到了他腰间锦囊中,把所有东西尽数掠走。那柄簪子松了那么一刻:“多谢大将军。”
  王浚心中一松,刚想在说什么,退却的簪子猛的一抵,刺入了喉管。他怎么敢?!王浚喉中发出嗬嗬粗喘,双手捂住了那漏水口袋一样的脖颈。身形一晃,栽倒在地。
  他怎么敢杀自己?难道他不想逃了吗?!他可有四万兵马!四……万……
  惊骇和不甘在眼中闪过,最终灰败,成了一汪死水。
  奕延甩掉了手上污血,看也不看那具尸体,低声道:“动手!”


第269章 破营
  刚刚冲入寝帐时; 三名死士就已经杀尽了附近的侍从婢女; 如今左右空无一人; 他们扔掉手中刀剑,飞快解开了皮甲,从腰侧抽出了几节五寸来长的竹筒。
  那竹筒贴身绑束; 狭长短小,穿甲之后根本看不出端倪。奕延也扔掉铜簪,把夺来的信物贴身放妥。随后抽出腰侧竹筒,和亲兵递来的绑在了一处。
  十来根筒子,捆做一团。这筒内; 放着的都是火药。按道理说; 火药乃是并州最高机密; 根本不允许带出州府。但是出征时,主公强令他带了少许。除了用于响箭传讯外; 还能治疗外伤; 多放在军医手中。
  在奔赴幽州前; 奕延把这些火药全都收集了起来; 按照所知的方法用纸裹紧,塞在了竹筒之中。
  杀了王浚,当然还不够。如何扰乱大营,让这四万人成为一盘散沙,才是此战关键!
  奕延退后一步,冷冷道:“点火。”
  那三人一人持一个牛油火把,凑到幔帐前。军帐大而宽敞,但毕竟不是砖木所筑,里外都是皮革、毛毯、幔帐,极为易燃。只是轻轻一撩,精美轻薄的锦缎就烧了起来,窜出黑烟火苗。
  奕延踏前一步,取下了王浚尸身上挂着的长剑。赴宴时,人人都要卸剑,王浚却不用。这把剑,用的还是上好的百炼钢,在那熊熊火光下,映出银灿剑芒。
  随手扔掉镶嵌着宝石的剑鞘,奕延持剑后退了几步,深深吸了口气:“避开!”
  三人飞快退后,各自寻找遮蔽物,奕延单手一挥,把捆好的竹筒,扔进了烈焰之中。
  ※
  “大将军还在帐中?”帅帐里发生的惨事怎能瞒过旁人,很快,仅存的几位将领就冲到了帐前。其中一个鲜卑汉子高声喝问:“为何不冲进去?!”
  “那刺客挟持了大将军,属下怕……”营尉想要辩解,那鲜卑汉子一脚把他踹翻在地,“给我冲进去!”
  一个刚刚从帐中退出,侥幸逃得一命的掾属则歇斯底里的大喊:“快派兵杀光那伙并州军!他们还有两千骑驻在营中……”
  场面乱的可怕,无数声音混在一处,不知该听谁的命令。正在此时,有人尖叫了起来:“火!火!大帐起火了!”
  浓烟滚滚,从大帐顶端腾了起来。这是有人在帐中纵火!
  那鲜卑将领怒喝一声:“随我去救大将军!”
  吼罢,他停都不停,抽刀向着已经起火的大帐冲去。身后,百来命兵士也反应了过来,一拥而上!
  帐内的血腥味还未散去,席间一片狼藉,简直犹若屠场。可是那些亲兵眼中哪还有尸体,只有熊熊燃烧的帷幕、屏风。
  要冲进去!要尽快救出大将军!
  所有人都目眦欲裂,奋不顾身,然而即将冲入火海之际,轰隆一声,惊雷炸裂!
  “啊!!!”冲在最前方的鲜卑汉子惨叫一声,滚倒在地。
  他的耳朵嗡嗡作响,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双眼被飞溅的碎片刺个正着,鲜血迸溅。更要命的是火,那巨响带动了火苗,喷溅开来。他的头发、胡须,身上衣衫全都烧着了,就像一个巨大的火球,惨叫着,挣扎着,横冲直撞。火焰并未熄灭,反而越烧越旺,喷出浓烟,散发焦臭,像是贪婪的猛兽,扑向帐中所有死物和活物!
  只是一瞬,便成鬼蜮!
  “是号令声!”在帐外诸人皆惊,肝胆俱裂的时候,遥远的偏营中,刘恭站起了身。
  刚刚赶到大营,送来首级,他连身上的甲都未卸。然而此刻未卸甲的,不止刘恭一人。身边,两千精骑各个披挂,手持兵刃。已经入夜,大营之中的篝火方才点燃,该是兵士休息,严禁喧哗的时候。
  他们,不在其列。
  那雷声,正是将军约定的出兵信号!
  忘却了所有疲惫,刘恭翻身上马,厉声道:“杀向中军!接将军出营!”
  不用再压抑,提防监视,他的声音洪亮,传遍了漆黑营帐。随着这声军令,所有人都翻身跨上了马背。这里是大营之中,四万兵马,足以令营盘林立,错综复杂,让人分不清东西南北。不过他们无需分辨,因为夜色之中,有一处火光冲天!
  那里,就是他们的目标所在!
  双膝狠狠一夹马腹,马儿迈开四蹄,纵身冲向前方营盘。在惊呼和惨叫,还有淋漓鲜血中,两千精骑向着帅帐疾驰而去!
  ※
  刚刚那是什么?魏桐趴在地上,抖得简直停不下来。为什么大帐之中会突然炸雷?天上明明没有坠星,难道是地动的前兆?为什么会在中军大帐……不不,这不是最可怕的问题。为什么他领回来的那羯将,会突然造反,劫持大将军,纵火烧营?
  他被骗了。被那狡猾的羯人骗了!魏桐抖的更厉害了,方才他躲在角落里,趁乱逃出了营帐,可是就算活下来又怎样?大将军呢?能逃过这烈焰惊雷吗?
  他该尽快逃走才是。身边惨呼不绝,魏桐怕的连腿都直不起来,只能手脚并用,狼狈爬开。可是刚刚爬了几十步,绕过人群密集的帐前,他猛地瞪大了双眼。那里有人在搏杀,刀槍交击,鲜血四溅,前后左右不知躺了多少尸体,浓重的血腥味随着焦糊味传来。那是……敌……敌……
  他叫出了声,无意义的惨叫。声音并未引来援兵,因为四下数不清有多少人在嘶喊哭嚎。可那声音却引来了奋力突围之人。战团之中,人影移动,向着这个方向奔来。
  魏桐惊恐的睁大了双眼,想要闭上嘴巴,快速逃开。可是哪里还容他逃脱?一道剑影在眸中划过,惨叫戛然而止。
  “跟上!”奕延脚步未停,向着大帐后方绕去。
  刚刚引爆火药时,他们划破帐篷,从侧面钻了出来,毫不意外遇到了敌兵。不过大部分人都被火焰和雷声引去了主意,侧面这几个守兵还拦不住他们。按照道理,奕延应当尽快逃离乱成一团的大帐,伺机突围。可是他没有离开,而是若即若离,围绕帅帐游走。
  他在争取时间。此间越乱,敌人就越难控制局面。唯有指挥全盘失灵,他们才有可能逃出生天。这是敌营,是四万大军盘踞的营盘,他们拥有的优势,分毫不多!
  短暂厮杀之后,似乎有人觉出了不对,帅帐周遭的兵力多了起来。奕延等人的应对陡然艰难,不过没人露出慌乱神色,只因远处,响了起来蹄声!
  是虎狼营!
  乘着夜风,踏着烟尘,一支轻骑呼啸而至!本就乱成一团的中军,顿时变成了一锅烂粥。奕延二指攒起,长啸一声。那尖利哨响未落,一匹无人驾驭的花白大马四蹄翻飞,向这边奔来!
  “逐日!”奕延一刀砍翻身边敌将,向前冲了两步,单手抓住马鬃,翻身跃上马背。骑在马上,居高临下,中军乱象尽收眼底。
  该是最后一击了。奕延双腿一夹,胯下骏马如同离弦利箭,冲了出去!夜色之中,马儿白亮的鬃毛如同染上了烈焰的赤红,血污的浓稠。在他身后,更多马匹跟了上来,如雷的蹄声连周遭杀喊都压了下去。宛若掷出的标枪,他们狠狠扎入了人群之中!
  那里,终于醒过神来的将领、谋士聚在一处,想要重新控制麾下兵马。只可惜,他们身边的护卫,着实太少。
  长刀飞舞,鲜血四溅,在咒骂和嘶吼声中,骑兵再次冲散了中军,如同恶蛟狂龙,绞杀、碾碎了仅存的敌将。
  刘恭策马追了上来:“将军!”
  “人可散出去了?”奕延勒马,眸光如同银电,向他掷来。
  “已安排妥当!”刘恭只觉浑身热血都烧了起来,大声答道。
  “撤!”奕延二话不说,调转马头。余下的兵士,随着这头狼也似的主帅,向着北面冲去。
  中军虽然大乱,但是这毕竟是偌大营盘。总该有将领逃脱乱局,组织兵马进行拦截。可是,没人能做到。
  炸营了!
  “天降落雷,击毁了中军大帐!”
  “地龙翻身了!快快趴下!”
  “中军谋逆,大将军已死!”
  “着火了!大帐起火了!”
  各式各样的呼喊声,在营盘四处响起。每一种说法都不尽相同,但是同样煽动人心!这可是入夜,军营之中,夜晚喧哗都会被处于极刑。因为每个将领都知道,一旦兵士受惊,便会营啸。再怎么样坚毅果敢的将领,也挡不住这可怕的盲从之力。
  而现在,所有人都疯了。没人知道中军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人人都能见到那耀眼的火光。还有不少人听到平地雷响。大将军人在何处?中军为什么没有传来命令?莫说是兵士,就连将官都慌了神。而夜色,把恐惧放大了十倍百倍,无人能够挡住!
  在这慌乱,疯狂的军帐中,一支骑兵如同尖刀利刃,把大营一切两半,杀将出来!
  不知杀了多久,跑了多久,这支兵马终于脱出了乱局,跃上了一座小丘。在他们足下,是星火密布,如同白昼的狂乱军帐。远远望去,那营盘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溃。没有主帅,没有将领,没有谋臣。想要聚拢这群乱兵,不知要花费多少力气!
  “我们得手了!全赖将军神勇!”耳畔,传来一个颤抖的声音。那是刘恭,嘶喊让他的喉咙沙哑,可是颤抖,却来自心中激昂。
  他们真的做到了!以一己之力,毁了敌军大营,只凭两千骑兵!若非他家将军袭杀王浚,烧毁帅帐,哪能如此轻巧?
  奕延没有答话。他见过更加勇敢的人,身体孱弱,连弓都拉不开,却敢设伏用计,智杀敌酋。
  今日之举,是否能解那人之围?
  “还剩多少人?”奕延开口。
  刘恭飞快查了一遍,声音低了几分:“一千六百余。不过有些人散在敌营,未必身死。”
  这战损,其实比预料的要少上许多。已经是大胜了。见奕延仍旧不答,刘恭心中一紧:“将军,可要返回冀州?还是回并州?”
  “不。”奕延转过了头,那双冷如夜星的眸子,也望了过来,“挥兵,北上蓟城!”
  “什么?!”刘恭惊呼出声,“可是我军只剩下一千六百……”
  蓟城可是王浚的老巢,这点人马,够干什么?将军这是疯了吗?!
  “在蓟城空虚,是攻打的最好时机。只死一个王浚还不够,王府上下死个干净,幽州才能真正陷入大乱。”奕延握紧了手中缰绳,“为了主公,为了并州,必须再搏一场!”
  王浚的势力是可以传承的,那些鲜卑人跟他又是姻亲,形似主仆。只有他的继承人死个干净,幽州失去真正的主人,才会引发争权混战。那时,并州的危机才能彻底消弭。否则,剩下个对主公恨之入骨的王氏子孙,岂不徒留后患?
  这一仗,远未结束!
  那双冷眸中,燃烧的是灼人的温度,让人呼吸困难,脊背发寒。刘恭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口。发兵去打蓟城,奔袭数百里,深入幽州腹地?比起两千打四万,又能疯到哪里?
  这是为了并州,为了他们的家园,为了那给予他们尊严和看重的主公!
  “末将,愿随将军破敌!”最终,刘恭高声应道。
  不但是刘恭,他身后诸位将官,将官身后的诸多兵士,尽皆齐声呼喝。星晕月暗,四野孤寂,远处的大营还在崩散,这吼声简直如龙吟虎啸,震得旷野都为之颤动!
  这是他带出来的强军,这是主公麾下,精锐中的精锐。他要带他们,走上一条不归之路。
  奕延拨转了马头:“派人回冀州报信,让主公尽快发兵,夺回井陉!”


第270章 反扑
  “什么?上艾出兵了?”一大早; 听到斥候来禀; 段末柸面色陡变。
  前几日方才接到军令; 王都督调动了蓟城兵力,要全力攻打并州。段末柸还颇为庆幸,这守粮道的日子结束了呢。
  当日攻城不克; 损兵数千,段末柸就被主将留在了井陉旁。美其名曰固守粮道,实际不过是怪他折了大军士气,撤了他的前锋头衔,降罪驻守。再怎么说也是世子心腹; 段末柸哪能受得了这个?
  本以为只要再熬上几日; 就能从这该死的陉道旁撤出。谁料大军未到; 那群并州兵倒是乌龟壳里爬了出来。
  段末柸腾地一下站起身来:“来得好!大军即将抵达并州,既然这群鼠辈出城; 就给我全力攻打!定要把上艾城给我拔掉!”
  憋在井陉足有一个多月; 是时候反戈一击; 给那些并州兵点颜色看看了!虽然他手下骑兵被调走大半; 但是步卒足有两万,比上艾城中的守兵多出一倍。攻城战他不擅长,兵力占优的野外较量,还怕个什么?
  兵马齐动,列阵出战。骑在马背之上,段末柸眯起双眼,望向远处敌阵。敌人数量足有上万,应是倾巢而出。看来这群并州兵也听说了蓟城发兵的消息。不过就算是背水一战,也无用处!
  “骑兵出阵,给我先攻一轮!”段末柸大声道。
  随着战鼓号令,三千轻骑冲出了阵营,如同嗜血的猛禽,向着敌人扑去!
  “将军!敌军来犯!”孙焦身旁,传令官高声禀道。
  “弩阵准备。”孙焦的声色不变,“拖住敌军主力,为田将军多争取些时间。”
  他是兵马尽出,但是决定此战胜负的,并非正面战场,而是位于侧翼的田堙部。孙焦何尝不想打一个酣畅淋漓的胜仗?但是战局的胜利,远比个人武勋更为重要。
  防守牵制,不正是他的长项吗?
  箭繁如星,快马如电,两支大军都未犹疑,战火骤燃!
  出兵干脆利落,却未曾得到想要的结果。大半个时辰后,段末柸的眉峰紧紧皱在了一处。敌人怎么会这么难缠?陈兵列阵,还守得如同城池坚寨,让人无可奈何。难道要向世子求援?若是再给他三千轻骑,足能击溃这支敌军!
  然而还未等他下定决心,阵营侧面传来了骚动。
  段末柸怒吼道:“怎么回事?谁敢乱我军心?!”
  “将军,大事不妙!”一名裨将策马而来,“后方营寨被敌人偷袭,粮草都烧起来了!”
  什么?!段末柸身体一晃,险些没跌下马来。为了保证粮秣安全,他专门派去了三千精锐守营,怎么会被攻破呢?敌军不是兵马尽出了吗?
  “偷袭的有多少兵?”段末柸的声音,简直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足,足有一万……”
  “右翼回转,速速去援!”段末柸听到此处,哪还不明白?面前这些敌人,只是诱饵,是要迫他分心啊!
  段末柸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临战抽兵,也做到了有条不紊,战阵不乱。
  可是这样的异动,怎能逃过旁人的眼睛?
  “田将军得手了。”根本无需传讯,孙焦就知道了后方战况。看着临阵后撤的敌军,他挑起了嘴角,“以为我们只是诱饵吗?传令下去,冲阵!”
  他的霹雳军是长于弓弩,但是所有梁府一系的兵马,根底都是列阵迎敌!
  战鼓擂响,一列又一列兵士收起了长弓弩机,拿起手边兵器,锐锋烁烁,长槍如林!随着那雄壮鼓声,他们迈开了脚步,千人如一,万军齐出!
  “杀!杀!杀!”
  震天的呼喝响彻旷野,犹如出笼猛虎,发起了冲锋!
  刚刚变阵,段末柸哪能料到敌人来如此迅疾?只是一触,前军大溃!
  “顶不住了!退!退!给我守住陉道!”一排又一排兵士倒与阵前,眼看军阵有溃败之相,段末柸慌了,在亲兵的保护下大声吼道。
  粮草可以丢,兵马可以败,但是这条陉道,是通往冀州的生死线,分毫不容有失!他必须守住井陉,只要有兵道在手,大军就能源源不断,从冀州发来。一战得失,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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