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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邪道压正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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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敢吃得快,也不敢吃多,细细地咽了一口水的他嗓音不再干哑枯涩,他低笑:“多年以后,你肯定会发现,这是你做过最明智的决定。”
    那声线低沉磁性,比刚刚干瘪沙哑好听了不知多少倍,似带着蛊。
    压根没有睡意的叶景行也没在意他声音的转变,只是忍不住一笑,“应该。”
    因这个笑,叶景行只觉得身上的冷意似乎被驱散了几分,大氅在刚刚的打斗中早已被遗落在十里外的集市,如今这破落小屋什么都没有,他也不好意思抢余烬底下唯一一张能取暖,还能被称为被褥的东西。
    看来……今夜是睡不成了。
    叶景行内心一叹,对那不知为何出现的前朝余党更是厌恶得不得了。
    余烬却突然开口问叶景行,“你还能动吧?”
    “怎么?”叶景行不解,余烬这话显然来的有些突然,吓得他以为自己难道被无声无息的下毒了,连忙细细感受体内变化。
    “能动就好。”余烬见他显然被自己吓了一跳,不由得一笑。却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一朝被蛇咬,十年依旧如此不怕被咬的性子,不过要是那样,他便不是他认识的叶景行了。
    叶景行还在疑惑,余烬就已经说道:“那边应该还有点干柴,你去点了吧。”
    他早已习惯寒冬,自然不惧,更何况如今这幅躯体,已经麻木不堪,然而能让自己舒服点自然是更好的,即便这是梦……更何况余烬也想起年轻的时候,未曾修习新功法的叶景行还是很惧冷的,虽说修习新功法后,叶景行一样惧冷。
    “你这么说,的确还真的是有点冷。”叶景行一听还有干柴,双目顿时一亮,一个翻身就站直身子去寻了那干柴。
    火塘再次被点燃,暖意渐渐地疏散开。
    叶景行的脸被火光一照一照的,睫毛的阴影拉长印在他脸颊上,他也没看余烬,那双亮如朗星、清如湖水的眼只是盯着眼前的火堆,写意的享受着这他心喜的温暖,他想了想,突然开口问道:“对了,我叫叶景行,你呢?”
    余烬其实并不叫余烬。
    不过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叫什么,又或者曾经叫什么,想着自己如同燃烧后残剩下的灰,便给自己取了这么一个名字。
    用都用了那么多年了,余烬也没打算改,“余烬。”
    “余烬。”叶景行重复了一遍,视线落在火塘中干柴燃烧完的灰,又落在余烬的身上,他眉眼笑开:“好名字。”
    余烬呵的一笑。
    叶景行一怔,随即一笑,双眼染上淡淡的暖意,他道:“你还是多吃点好。”他的目光坦荡,毫无欲念,“我想,那个时候,你笑,肯定会更好看。”
    余烬只笑不语。
    他的名字是好,可叶景行你却可否想过,你的名字,也不错。
    一夜就这样无声无息流走,可余烬却觉得这是他十八年来睡得最为安稳的一晚,那人就隔着个火塘睡在自己旁边,然而这种真实感,让余烬忍不住想,这还是梦吗?
    第二日一早,好不容易醒来的余烬发现他还处在记忆中的那处小屋,而叶景行早已醒来,坐在一旁调息着。
    不是梦?
    叶景行发现他一动,心知他醒了,便问道:“醒了?”
    余烬点头。
    “我要走了。”叶景行呼了一口气,躲了一夜,也是时候离去了。
    “恩。”余烬也没有过多的言语。
    似乎已经习惯了余烬的少言,叶景行也没在意,只是道:“这里是信物和一些行囊。”叶景行将他的贴身玉佩留在此,顺带的还有一些银两以及昨夜未喝完的水囊与吃完的干粮。
    眼见余烬又要说什么,叶景行连忙打断,“我可是等你来一言阁还我的。”
    余烬失笑。
    叶景行见他笑了,自个儿也染上了丝丝笑意,“江湖,再会!”或许别人会觉得余烬活不下去,但叶景行却很确定,余烬会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的。
    “行。”余烬也不矫情,“好走!”
    门还是被关上了,明明是寒冷的冬,余烬的脸却透露着一股不正常的红,那双幽深的眼似乎有火苗在其中闪烁。
    “景行…”那人的名字从他的口中吐出,回荡在漏风的小屋,却仿佛要将屋内的空气点燃。
    他,真的回来了……这个时候的他一无所有,破落如斯,可又如何?
    可又如何!
    
    第三章
    
    回来的确是一件好事,但回来的时间并不好,并非是贪得无厌,这是余烬的实话,毕竟如果可以选择,余烬当然希望自己能回到的时间比如今更前一点,可惜没有如果,他也没得选择。
    记忆虽有模糊,但余烬可还记得自己到底是为何会落魄如此。
    余烬甚至还记得那个人细细地玩弄着他自己的手指,看也不看手腕被割开,放了一夜血,血流了一地的他。
    那人的手指不似男人一般粗糙,细长且纤细,狰狞的面具之下那双细长的眼带着漠视,“将他随便找个地方丢了吧。”那人的声线也不似男人一般粗狂,带着一股阴邪味,他说:“活得下来自然是他的运气,活不下来,也怨不得人。”
    那人叫骨四爷。
    所以他才会出现在这里。
    余烬经历过很多,什么都触碰过,十四岁的时候机缘巧合便被骨四爷身边的女侍看中,女侍盯着他的脸直瞧,语气迷靡:“你这小子,跟了姐姐,姐姐保证让你吃得好,睡得香。”这女侍的名字他早就忘记了,但他还记得初见骨四爷的时候那种排场,让他看到了一个机会,他自认不比谁差,只是缺少一个机会!飞黄腾达的机会!
    出其不意的讨好,他自然做的顺风顺水,可惜这段露水并不长久,甚至还来不及发生什么,毕竟那女侍想要享受的是那种成熟只为她绽放的恋情,可没过多久余烬就被骨四爷收为了徒弟,到他离开都未曾见到那个女侍。
    是的,那个女侍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余烬曾想过很多,但实际上,他又觉得是他多想了,对于骨四爷来说,他只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消遣玩意儿,高兴便随意指点他一两句,不高兴的话,吃鞭子是最小的事,严重的话,活命都成问题。
    唯一让人庆幸的便是骨四爷并没有那种爱好,这个时代,民风开化,权贵之人私养娈童也不是什么新奇的事,而骨四爷却反其大道,极度厌恶别人靠近。
    余烬恍然还记得那日那侍女不小心触碰到他衣角一分,便被他当场割去手指的惨状,也记得那童子不小心撞倒他怀里,直接被他一掌轰出十米之外的情景。
    “记住,下次,便不是这么简单了那。”而也只有在这种时候,看着满地的血,骨四爷那一直毫无起伏的声线才会透露出一些愉悦。
    余烬有时候会想,他是不是多多少少也被骨四爷影响了?可惜自从骨四爷这一将他拋之野外,他是活下来了,却再也未曾见过这个骨四爷了。
    是的,他再也没有见过骨四爷,就像那个女侍一样。
    如果你问余烬会不会有遗憾?是人都有遗憾,余烬自然不是神,他当然会有遗憾,而这个遗憾自然来自骨四爷,这的确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遗憾,他竟然未曾亲手杀了骨四爷。
    如果早一些,如果早一些——
    可惜没有如果,余烬收回发散的思维,当务之急便是解决自身武力问题。
    体中内力参差不齐,青黄交接,如若他还是当初的余烬,自是无法处理,可如今的他不再是如今的他,已经可以自由行动的余烬推开门,轻闭上眼,感受到阳光落在自己身上的温度,这种温度……
    他一瞬间便想到那常年白袍着身的男人,那张笑起来便会露出笑涡,瞬间显得稚气了的脸。
    寒冬已过,春雨纷纷,团团嫩绿在枝桠上萌芽,随风摇曳。
    余烬身着一袭荼白,立于春雨中。
    粉衣女子站在他身后,为他执伞,她的身高并不高,甚至不到余烬肩膀,这本是一件违和景象,可两人都未有不适。女子的美目倒影着眼前的景,他们站在桥上,桥下是河,细细的银针,落在水面,泛起一圈圈醉人的波纹,空气湿润却清新,仿佛新出窑的杯中物。
    这三月的江南,这雨中的人。
    烟雨江南,写意风流。
    许久,余烬才开口:“霏意,这采芝斋以后就交由你了。”
    不知是真的醉倒在这将景,还是醉倒在这人,这嗓中,霏意仅出奇的走神,半响才一怔,颌首道:“霏意定不负公子爷所托。”
    在未曾见到余烬之前,霏意生活得并不好,她经历过很多事,她有一个善妒、且反复无常的母亲,也是亲手拿着刀子在她脸上划下痕子,要将她卖进窑子里面的母亲,因她出生之日就是她父亲横死之日,因她长得比她母亲貌美,母亲的第二春竟是为了她娶她,更因那男子骗走了她家钱财,她被迫卖入青楼。
    那男子原本就是喜她母女之色,更爱她家的财。
    她的手摸上自己的左眼下,这里原本有一处刀疤,而如今,霏意看着泛着涟漪的湖面,尽管模糊,可那处刀疤早已不再,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停立在此。可惜这赐予了她一张不再自卑的脸的男人不问她可怜的身世,只是给予了她一句话:“你以后就叫霏意。”
    这一句话注定她与以往再无一丝一毫瓜葛,可她的心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却是无比轻松的。
    “走吧。”
    霏意连忙执伞跟上。
    步伐欢快。
    五月夏半半夏生。
    余烬并没有像从前一般直接造访一言阁是有原因的,那时的他经历得还不够多,即便懂得其中变故,也自恃才高,待身体养好,便也不部署一番就往一言阁赶去。
    叶景行或许不会在意他的着装打扮,他的出身,他的一切,可不代表一言阁其余人不会在意他的着装打扮,他的出身,他的一切。
    那时的余烬甚至比如今瘦弱几倍,身上仅是粗布着身,虽然面相蛮佳,又风骨甚傲,但那高傲的性格,到底还是不为一言阁其余人喜好,也无从谈起信任,那些人只道是:“阁主又捡了一个麻烦回来。”他也不屑于与这些人解释,自恃才高,才有后来的事,如今自然不会重履。
    那时的他们对着自己是多么的冷嘲热讽,余烬可没忘记,所以他杀了他们,即便知道他们是叶景行心中所重视之人,而正因为如此,他才更要杀了他们!
    谁,都不能在叶景行的心里面有位置,唯独他!因为那个位置应该属于他余烬的!
    一身紫色长袍,衬得他眉目越发俊丽,他原本就长得极俊,此刻嘴角含笑,更甚是美貌。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说的便是这种人吧?路边女子不由得掩面偷瞧,双颊飞红。
    看着一言阁朝廷御赐的牌匾,余烬不由忆起这几月的捻转。他一向对自己下得了手,第五日,待身体已经恢复好,他便离去,又花了一个月取得了寇王宝藏,原本应该在十年后才现世的寇王宝藏。
    金钱自然不是万能的,然而无钱,自然是万万不能的,绕想他余烬重活一世,想的不是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这般事儿,而是另有所图,可这放到嘴边能取的,他自然得取。
    余烬从来都不是大公无私之人,即便他不取,日后也自有人取,还不如将他纳入自己的囊中,随后他便在寇王宝藏中寻到了那适合的药基,选了一处无人打扰的地方便直接散功,在散功的那瞬间,余烬便如同那风中的残烛一般摇摇欲倒,然而他的手是稳的,表情也没有一丝变化,直接吞服下那血蛛丹参,运起内功吸收药性。
    随后他又花了三个月去重新掌握《幽玄道枢功》这门功法,以摧枯拉朽之姿,敛气入骨,筑基成功。
    与此同时,他用了寇王手令重新掌握了已属残存之姿留在江南的寇王产业,尽管他所图的不再是财权,可他依旧享受那种覆手翻云的感觉,然而想享受这种感觉,财力是永远不能缺的,虽说已过了两百多年,余烬也没打算这产业能好到哪里去,不过有毕竟比没有好,不是吗?
    再说了,如今已经比上辈子,上辈子…姑且算是上辈子,真是矫情的称呼,余烬心想,却也知道自己比起上辈子不知少走了多少弯路。
    上辈子,他修习的是烂大街的寻常功法,尽管筋骨不错,但坏在功法之上,距离真正的绝顶高手还是有着巨大的差距,而如今——
    如今的余烬,已不再是当初那个余烬!
    门房有些纳闷,这位紫袍公子立于一言阁门前仅仅不到半刻,基本上已经让整条街的活人都往他那儿瞧去,特别是已经出闺的妇女,只差没扑过来。
    这个时代,民风开化,女子多自由大胆,与男子一般正常出街,甚至骑马打马球,也盛有女侠行走江湖比男子名声更甚。
    “这位公子爷…”想他堂堂一言阁门房,别人见到都是主动搭话的!可是遇上这公子爷,他终究还是忍不住先开了口,“你有事吗?”
    “事?”余烬眉眼笑笑,甚至又能看到那日一言阁的牌匾被他一剑劈成两的模样,他笑道:“我找叶阁主。”
    “阁主?”乖乖!一听这公子找的是阁主,门房暗想自己这回主动搭话可真没错,他连忙道:“我这就进去通报!”
    可还未曾等到他进去通报,带着疑惑,清朗的嗓已经打断他,“咦?…”
    “余…余烬?”
    那熟悉的声音让余烬直接将视线落在他身上,明明已过初夏,只见从府内走出的人依旧一身白袍,他的天庭饱满,五官端正,一双剑眉下,双眼明亮有神。
    就是这种眼神,他余烬所熟悉的眼神。坚不可摧的意志。
    余烬的视线全然被这人吸走。
    来人自是叶景行。
    作者有话要说:
    片场内,定好妆的余叶二人同时走出。
    余烬:你不热?
    叶景行:你不冷?
    余&叶:……
    
    第四章
    
    再次见到叶景行,余烬突然发现自己能做的也就只有笑,他曾经想过再次见到叶景行他会做出什么举动,可最终还是演变成这般与叶景行对视,他却不知道做什么好。
    感谢的是笑容会传染,眼见余烬笑得叶景行也不禁笑起来。
    余烬就这么看着眼前的人笑了开来,明明是那么端正不阿的脸,可叶景行一笑起来,左颊的笑涡隐隐约约又露出来,带着一股褪不去的稚气,柔和了脸部的线条。
    余烬在看叶景行,叶景行何尝不是在看余烬,再次见到余烬叶景行自然是高兴的,可是余烬的变化却让叶景行很意外,毕竟谁能想到如今这个站在自己眼前风姿卓越的男人,竟会是那晚那一个落魄到只差一口气就似乎能随时逝去,勉力才能称为人的男人?
    如若不是那张过分漂亮的脸世上少有,叶景行真的觉得这一定是他的错觉,所以赶巧出门的他在看见余烬的脸的时候,不由得高兴开口唤道:“余烬!”
    或许别人会好奇余烬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导致他如今变化如此之大,可叶景行不是别人,他只是叶景行,他只是为余烬的变化高兴,由衷的!只见他哈哈一笑,爽朗的伸手一拍余烬的肩膀,他说道:“你果然来了!”
    “是啊。”余烬回应。他当然会来,怎么可能不会来。余烬想着,眉目染上笑意。
    “我就知道你会来。”叶景行说。
    “当然,毕竟……”稍微一顿,余烬突然朝叶景行躬身,拱手道:“余烬谢过当日阁主救命之恩。”他的声线低而磁,他的人风姿卓越,即便做上这种江湖礼节,平添豪爽。
    叶景行立马抓住他手臂,“别。”他说:“我原本就只是举手之劳。”
    “阁主……”
    “要是当我叶景行是兄弟,就别那么多礼节!”
    兄弟?这两字却像是刺一般刺到了余烬,谁要做你兄弟?可余烬表情不变,只是依旧低头,礼节做全,“不管阁主怎么想,这一谢,还是要的。”
    叶景行叹了一口气,虽有些无奈,内心所想却是那夜他果然未曾看错人,他有些幽怨的看着余烬,“行,你说了算。”又继而道:“只是,这虚礼就别再来了啊。”
    余烬抿唇一笑,直接掠过这个话题,“对了,”他从腰间拿出那日叶景行交付他的玉佩,眉毛一挑,有些打趣,“阁主,那夜那话,你可还记得?”
    “叶某当然记得。”叶景行有些犹豫,视线从上往下再从下往上看了一遍余烬,有些苦恼,“只是如今,我只怕屈才了。”
    “这阁主就错了。”余烬打断他,“君子死知己,斯世当以同怀视之?”
    知己?叶景行有些诧异。
    余烬只是微笑将手中玉佩交付给他,内心暗想:兄弟?估计全天下多得是能让叶景行当成兄弟的人,可知己呢?
    叶景行见他将玉佩交付回自己,又折扇轻摇,说不出的气派,不由得低声唠叨了一声,“真是好风采啊…”
    余烬眨眼,权当没听见他那句走神,“阁主适才说了什么?”
    叶景行回神,摇头道:“没什么。”他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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