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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十七年秋-第3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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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炎武说完,想了一下,又补充道:“殿下,现在荷兰人已经从台湾撤走,朝廷还需尽快向台湾输送人口,若是及时,今岁还能种上一季稻米,否则朝廷便还要再养难民大半年!”

    本来下半年就可以打扬州了,但是从去年底开始北方就不断有难民逃荒而来,现在江北的难民已经快接近百万,直到最近夏收之后,逃荒的人才少了一些,而这些难民消耗了朝廷大批的粮食、布匹、帐篷等资源,使得朝廷备战的速度被拖延下来。

    王夫之听顾炎武这么说,解释道:“这一点,户部和吏部已经在做,但难民对于前往台湾,却比较抵制,到时候可能需要兵部插手,才能完成安置。”

    “情况这么严重?”居然要兵部插手,王彦微微一愣,随即脸色一沉。

    王夫之点点头,忧郁道:“户部已经掉了船只,但难民不愿意上船,还发生了冲突。”

    “这其中有鲁王的身影没有?”王彦忽然问道。

    江北是浙系的地盘,安置难民居然到了需要兵部配合的地步,王彦自然怀疑是不是有人再给他下绊子,有意煽动难民,使得他安置难民的决策无法施行。

    这话王夫之达不上来,坐在末尾的余太初起身说道:“回殿下,据锦衣卫在江北探报,到是没发现鲁王一派参与的迹象,张名振还派出军队,帮着户部官员稳定秩序。江北难民不愿上船,应该是自发行为,不过南京城的宗室,最近时常聚集,似乎有意对抗殿下迁藩入台的政令!”

    王彦听后,不禁微微沉吟,挥手让余太初坐下,然后自己也走回了座位。

    若是唐、鲁两王不插手,没有他们的影子参与其中,那事情就好办许多,一帮没权没势的宗室,岂能斗得过他,他关键还是担心那近百万的难民。

    王彦正了下身子,扫视几人一眼,然后吩咐道:“安置难民,最好还是不要出动军队,这些难民情绪本就不稳,万一发生冲突,激起民变反而不美。”

    王彦看着王夫之,说道:“那些难民,心中是何想法,吏部、户部的官员要多了解,做一做有威望的乡老的工作,行事不要太粗暴。”

    “殿下,这些难民都是从北方逃过来,对于朝廷的印象,还停留在崇祯年间,并不十分信任朝廷。负责安置的官员嘴皮子都说破了,但是难民并不相信,认为台湾荒芜,无法生活,朝廷是嫌弃他们累赘,要将他们流放到岛上,仍他们自身自灭。”

    王彦身子不禁往前倾了倾,有些弄明白了问题所在,同时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一是难民念土,若是安置在江南、湖广还好说,但要把他们送到台湾,他们连台湾在哪里都不知道,而难民又不信任朝廷,要是让有心之人一煽动,说不定给他弄个李自成出来。

    “这个情况很危险!”王彦严肃起来,“告诉安置的官员,一定谨慎对待,再者要严防他人煽动,以免发生暴乱。”

    “下官会下令,让安置的官员谨慎对待。”王夫之行礼道:“不过,安置的事情,不能再拖了,一是户部财政上消耗太大,二是难民长期不得安置,容易引发动乱。下官建议,必要时,还是要动用大军。”

    堂内几人,纷纷议论,动口说不动,动兵容易激化官民矛盾,这还真是一个辣手的问题。

    顾炎武与旁边的陈邦彦说了几句,站起来拱手道:“殿下,下官以为,还是得让宗室先上岛,宗室都去了,难民的顾虑必然能够打消!”

    王彦正锁眉,思考解决之法,听他这么说,眼睛一亮,宗室如果上岛,那难民若还是不听安排,便真是一群刁民了。

    “对!让宗室先迁藩入台,逼他们比逼百姓,风险要小一些。”王夫之赞成道。

    宗室享了二百七十多年的福,下面的人早就不满,从嘉靖年间开始,文官集团便呼吁改革宗藩,凭什么他们生下来就要恩养,而我们寒窗苦读数十载,俸禄连家都养不了。

    文官主要是要改,民间的愤怒更大,宗室占据民间大片土地,过着骄奢淫乐的生活,李自成烹杀福王,这也是社会矛盾积蓄的一个体现。

    王彦点点头,相比近百万难民,几万宗室确实要好对付一些,“宗室不是不愿意迁台吗?让户部下一道命令,限他们半月之内,到户部更换地契,逾期不办者,地契作废,朝廷今后也不再补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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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857章 群情激愤() 
宗人府,是明朝管理皇族宗室事务的机构,掌管皇帝的宗族名册,按时撰写帝王族谱,记录宗室子女嫡庶、名字、封号、世袭爵位、生死时间、婚嫁、谥号安葬等事。

    宗室陈述请求,也由宗人府替他们向皇帝禀报,还有职掌收发文件、管理宗室内部诸事、登记黄册、红册、圈禁罪犯的职责。

    王彦要求宗室限期更换地契的命令发布下来,立时在宗室中引起轩然大波,从来都是宗室侵夺民间资产,这回他们却成了被侵夺的对象。

    这天下还是不是朱家的天下?

    宗室们对于王彦和执政的楚党,可谓恨之入骨,恨不得现在就把他拉下马,然后千刀万剐,抄家灭族,才能一解心头之恨。

    南京,宗人府外,聚集了上千名宗室成员,群情激愤。

    一般来说,封藩后就不能待在京师,但这次宗藩齐聚,其实是朝廷决议迁藩入台后,主动将宗室召入京来。

    在宗人府的大堂内,二十多个亲王、郡王坐在两边,唐王作为宗人令,端坐在中堂,鲁王前不久被楚党弄得元气大伤,不愿意趟浑水,所以没有到场。

    唐王担任宗人令,还是在广京时候的是,当初朝廷困难,苏观生拿宗室开刀,唐王用自己的俸禄,救济宗室成员,使得他在宗室中获得了不少威望。

    现在的宗室,同崇祯朝时期相比,人数减少了多半,对于朝廷的压力,有所减轻,但若是不改,几十年后,宗室人数铁定翻翻,打着滚似得增长,所以王彦要乘机甩掉这个包袱,唐王也是支持的,但是作为政敌,他并不打算替王彦办事,就像王彦和鲁王争斗时一样,他再次和起稀泥。

    秦王将户部发来的政令,给宗室们陈说了一遍,堂内的宗藩们立时便愤怒起来。

    “秦王!王彦给你什么好处,这样的条件你也能答应,这不是坑害大家吗?”益藩朱由榛对秦王大为不满。

    他的封地在江西抚州,有几万亩土地,迁到台湾等于要了他的老命。

    朝廷的宗藩改革,从广京时代,苏观生做大学士,兼户部尚书的时候就开始了,那时朝廷确实穷得叮当响,自身难保,宗室也没什么话说,只能咬牙接受。

    后来朝廷情况好转,不少宗室便开始呼吁,让朝廷恢复他们的待遇,时常来找唐王诉苦,想要推翻苏观生改革的方略,从新恢复宗室的利益。

    唐王虽然没有摄政,但毕竟也是理政王之一,是朝廷的当家人,他得考虑他上位的可能,不能给自己留这么大一个难题,所以他是支持改革宗藩的,可是他又不愿意当这个恶人,便以事务繁忙为由,将宗人府的事情,都交给了左宗正秦王朱存枢打理。

    这样一来,他一不得罪王彦,二不得罪宗室,要是有一天,把王彦搞下台,他还可以借王彦的头,来平定宗室的怨气,获取极高的威望。

    当然王彦可以杀,但他进行的改革,却要保留下来,就和秦惠文王杀“商鞅”一样,平复旧贵族的情绪,可对国家有利的改革措施,却要保留。

    唐王的算盘打得叮当响,可却坑苦了秦王朱存枢,他本就与王彦走的比较近,现在宗室都怀疑他投靠王彦,出卖宗室利益,整个人在宗室中已经成了过街老鼠,方才进门前,还被年长些的辽王朱术桂揪住衣襟质问。

    朱存枢苦大仇深,他看端座的唐王不说话,只能自己辩解道,“诸位,现在谁拧得过楚王和朝廷?我不是没有说宗室的难处,但楚王也不听我的啊!诸位若是责怪我,那这个左宗正,你们可以另选人上。”

    益藩朱由榛一阵语塞,但襄王朱常澄却出来道:“你是左宗正,你不接令行不行?现在朝廷的命令都下到宗人府了,你还说你没投靠王彦?”

    堂内的宗室立时吵了起来,但再怎么吵,一样还是解决不了问题,唐王见这样下去,就没完没了,终于站起来,和起稀泥。

    “大家安静下来!”唐王挥了挥手,让众人安静,秦王也是为他顶雷,因而他开口为他说了一句,“户部的官员将政令送来后就走,并未争取宗人府的意见,这点孤可以给秦王作证。”

    众人听了,静下来片刻,但立刻就有人对他说道:“唐王是宗人令,又是理政王,要给我们宗室做主啊!朱家的人,不能让王彦一个外人欺负啊!”

    堂内立时又吵闹起来,唐王只得又挥挥手,等众人逐渐安静下来,他才缓缓说道:“朝廷只給半月之期,大伙儿还在争论,怪这怪那,这样下去时间就全浪费了。现在关键是想想办法,怎么解决问题。今日大伙儿都有些激愤,孤看这样吧,今天就到这儿,大家都回去冷静冷静,想想办法,我们改天再议。”

    唐王说完,便站起身来,转身离开正堂,进入内间。

    豫王见此,立时便紧跟着入内,留着众人面面相觑。

    众人把他当做主心骨,正等着他做主,说对策了,没想到他就说了这么两句,便直接离开。

    襄王朱常澄见此,一拂衣袖,冷哼而去,众人在堂内站了半响,也都纷纷出了大堂。

    内间里,唐王方座下,担起一盏茶,豫王就跟了进来。

    “王兄,楚党改革太急,惹的宗室众怒,这正是王兄的机会,王兄就算明面上不站出来,暗中也该给楚党设置障碍啊!”

    唐王闻声,到了嘴边的茶杯,又被他放回桌上,严肃道:“你不要忘了上次的教训,这件事你不要插手,以免再被王彦抓住把柄。”

    豫王想起上次的事情,便感到一阵羞辱。

    唐王看他脸色,缓和一下语气道:“这次迁藩入台,王彦不会允许别人捣乱,现在皇帝不能理事,宗室不可能是王彦的对手,硬抗只会自找苦吃。况且宗室确实需要改革,而这种事情,孤与鲁王都不方便做,不如索性将恶名丢给王彦。”

    豫王从宗人府出来,到了府外,发现众人并没有散去。

    益王见他出来,立时迎上几步,没办法,谁让唐藩地位远高众藩,“豫王,我等宗室难得有一聚的机会,不如去聚贤楼喝一杯,顺便商议一下,如何?”

    豫王脸上犹豫了一下,看向旁边一个人站着的秦王,“秦王一同前去么?”

    朱存枢脸上漏出尴尬之色,勉强笑道:“改天吧!我今天还有些事。”

    说完,朱存枢拱了拱手,告辞离开。

    一旁的襄王,走过来,吐了口唾沫,骂了一声“叛贼”,然后对豫王拱手道:“那厮铁定是投了王彦,他不去更好,省得给王彦通风报信,”

    (本章完)

第858章 暗示() 
豫王见秦王背影走远,心中叹了口气,益王见他的神情,也看着秦王背影,嘴里却很不屑的说道:“豫王不用在意此人,他被孙守法拥立为秦王,但身上却没有宗室的玉牒,秦王府被李贼攻破后,秦王府的老人早没了踪迹,谁也不知他真假,所以朝廷一直没给他继爵,后来是王彦发话,才将他的爵位定下来,对此,我心中是一直存有疑虑的。”

    明朝将宗室圈养,各藩之间不得往来,许多藩王出生之后,便没离开过封地,辨别身份全凭朝廷所发的玉牒,但偏偏战乱,使得不少宗室丢了玉牒,这种情况十分普遍。

    他们一伙人,本来就是再等豫王,襄王不愿意再浪费时间,白了益王一眼,“你还说那厮作甚?”然后对豫王说道:“唐王、鲁王似乎不愿意明面上与王彦翻脸,那我们也不强求,但豫王可不能再推辞啊!”

    这群宗室也道不傻,知道光凭他们肯定拧不过王彦的粗腿,所以一定要拉上豫王。

    朱聿锷想着方才唐王的交代,沉吟一阵,最终还是决定,去一趟也无妨,或许能为他捞不少政治资本。

    他拉了一下衣襟,正色道:“这个时候,我怎么能逃避,大家一起去吧。”

    众人见他这么有担当,脸上都是一喜,襄王立时就让人叫来马车,待着二十多个藩王离开,宗人府外聚集的中下层宗室,没有得道藩王们的吩咐,便继续留在宗人府外。

    在离开宗人府不远处,太平桥附近,有一座占地约五亩的大酒楼,叫聚贤楼,刚开业不到两个月,原来是南京一个侯爵的产业,因为参与到炒粮风波中,被消爵流放琼州,江浙士绅实力大损,被两广、湖广、江西的士绅乘虚而入,购买了大批原本属于江浙士绅的资产。

    这聚贤楼原来落到了广东一家商号手中,但因为商号一批海船遭了风暴,商号赔得极惨,便将这座楼拿出来换银周转,被江西豪族花重金购得,现在是城中数一数二的大酒楼,开业至今每日爆满,生意极为兴隆。

    因为这家楼背后是江西豪族,这里便逐渐成了拥唐派大臣的聚会之地,对他们而言,相对其他酒楼,要安全一些,谈话的内容不容易被泄露。

    宗室选择此处,便是看重这一点,当然也有一丝想将唐王拉下水的意思。

    这些宗藩中,他们大多跟随着隆武朝廷一路南逃,同鲁王交情不深,而且鲁王为了自身利益,不会为他们出头,他们也明白自身不是楚党的对手,所以便想方设法拉唐藩给他们做主。

    唐王已经交代了豫王,让他不要参与宗室们的行动,但豫王年轻气盛,对王彦又有怨气,特别是王彦控制朝局,而他唐藩一脉却要靠边站,让他极为不满。

    出了门,豫王见宗藩相请,便答应下来,他可以不参与,但暗示几句,让宗室找找王彦的麻烦,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也不会被抓住什么把柄。

    一行人到了聚贤楼,酒楼掌柜忙出来迎接,为他们在顶楼腾出了大包间。

    南京权贵极多,哪边都不能得罪,所以酒楼平时都会预留几个上等包间,专门预防这些权贵突然过来。

    二十多个亲王、郡王来到顶层包间,却一点儿也不挤,反而十分空旷,益王随手掏出一张五千两的五德票,交给送他们上楼的掌柜,酒楼是拥唐派的产业,他不能吃霸王餐。

    众人在包间按着权势,辈分坐好,小厮上了茶点、水果退出去后,益王身在向豫王方向倾了倾,然后低声问道:“豫王,唐王对于迁藩入台到底是什么意思,现在宗室能在朝廷说的上话的就只有唐王、鲁王,若是他们不管,那我们朱家人,真是被王彦欺负死了。”

    包间里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向豫王看来,宗室们早就没了权利,他们能一直好吃好喝,全是因为有皇权的保障,历代皇帝不愿意触这个众怒,现在他们本身并没多少力量,只能期望还握有权利的唐王。

    几年前唐藩只是大明普通的藩王,因为世系离神宗一脉太远,在宗室中基本也没什么话语权,豫王很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

    “王兄也有他的苦衷,迁藩入台,不仅是楚党的意思,整个文官集团意见都几乎一致,包扩了浙党,还有王兄手下的大臣,大都也是赞成此策,加上鲁王因为江北的事情,不愿意发声,所以迁藩入台的议案被内阁和议事堂通过。”豫王皱着眉头,故作为难道:“按着朝廷的规矩,内阁和议事堂都通过后,王兄虽是理政王,但也不能再有异议,所以王兄不能发声,诸位宗亲也要谅解。”

    听了这话,众人脸色立时难看起来,包间内一阵沉默,有些胆小的宗室,小声说道:“既然唐王、鲁王都不敢发生,要不我们就接受迁台吧。”

    说话的是一个从北面逃过来的藩王,迁台从长远看损害了他的利益,但从近期看却也不是不能接受,至少他不用在寄人篱下,他见没有腿粗的领头,因而有些退缩之意。

    襄王听了,面漏狰狞,立时一派桌案,“这个时候,谁敢接受迁台,就是朱家的罪人,本藩绝对绕不了他。”

    北方逃过来的宗室,多是靠南方宗室接济,说话的人立时把头低了下去。

    “不错,我们都是上好的田地,王府几代的积累,凭什么换到台湾,凭什么收宗室的赋税,这天下不是朱家的吗?”益王恨声说道。

    包房内的气氛有些躁动起来,辽王朱术桂担心道:“现在毕竟是楚王掌权,朝廷只给半月之期,再拖延下去,要是朝廷真将我们的地契作废,那怎么办?”

    “他们敢,逼急了我,我杀···”襄王瞪着眼睛,话说一半,后面却不敢说了。

    他脾气虽然暴躁,但是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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