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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河山-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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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亲自带养皇子,贺月便将大皇子贺旦交由博学多才的乌嫔教养。兰嫔虽不能亲自抚养儿子,在皇帝跟前也不得宠,背后更无势力支持,朝堂上的派系斗争,她不懂,也不参合,却也荣华富贵,安享一生。
关嫔在生下大公主和二皇子之后,被晋升为关妃。她是太皇太后的侄孙女,在朝堂内外都有大批后台势力。她虽然先为嫔,后为妃,却是后宫里最飞扬拔扈的一个。这次朝堂上贵族势力溃败,关妃的几个后台支柱均被打击,关妃也是玲珑剔透的人,查觉形势不利,变得乖巧安份起来。贺月除了在乌嫔处歇得比较多以外,也时常歇在关妃,外臣势力被打击清洗,贺月并没有因此追查牵连冷落关妃。
后宫中最受牵连的是毛皇后,她是毛恩的嫡孙女。毛恩死后,贺月没杀毛家人,只是或谪或贬或流,把毛家势力基本上被从朝堂和军队清除了。
毛皇后请死,贺月以后宫不干政,饶过了毛皇后,不但没有责怪毛皇后,反而对毛皇后恩宠起来。其实,当年众大臣替贺月选的这个皇后,实在是容色秀美,性情温婉,品行娴淑,确有贤后风范。
新婚夜之后,贺月为了风染冷落皇后,倒不是故意的。只是后来贺月对皇后的态度就非常的耐人寻味,贺月会时常去皇后宫走动,夸赞皇后贤慧能干,与皇后相敬如宾,可是贺月却一直未再临幸过皇后,以至于后宫里关于贺月不幸皇后的谣诼传得乱纷纷的。毛皇后到底年轻,身在其中,有苦说不出。
其实贺月不幸皇后,倒不是对皇后本身有什么不满,实是忌惮毛皇后背后的毛氏家族。假如有了太子,本就强盛的毛氏势力更会一步步臌胀,毛氏又手握重兵,若自己不能控制住势头,一旦自己殡天,怕毛氏家族会挟持太子,保不定会把贺家江山变为毛家江山。
后族干政,几乎是每一个皇帝都头痛的事。当皇帝还是太子时,都想娶个家族有势力的女子为妃,以增加自己实力,力保自己登上皇位。可真的登上了皇位,又觉得后族势力太强,有强龙压主之势,为了自己和后代,又要千方百计去压制削弱后族的势力。
贺月的皇祖母太皇太后关氏家族就是这样一股势力,朝堂上关氏仍有多名一品重臣占据着官府重要部门的重要职位。明知道关氏支持的是贺锋,贺月登位后仍不敢轻易去动关家的人。
前车之鉴尚未解决,贺月不敢让毛家又膨胀起来。因此,自打新婚夜致毛皇后怀孕后,贺月几乎从不在皇后寝宫留宿过夜,更是刻意不临幸皇后。还好毛皇后生的是大公主。现在毛氏家族势力被彻底清除,贺月对毛皇后却宠溺怜爱起来,时常宿在皇后寝宫,想:是时候,该要个太子了。
只是,贺月在跟毛皇后床上办事时,有两次居然走神,不自禁地想到了风染。女子那么娇声嗲气的叫床,那样小心翼翼地服伺讨好自己,目的明确地想要怀上龙种,贺月就觉得很扫兴。
贺月越来越想念风染那无语承受的样子,不管他想怎么折腾,风染都会忍耐地配合着他,不讨好,也不叫床,哪怕在床第间,风染也是那般寡淡隐忍,沉静如水。尤其风染只是很单纯地喜欢跟他一起欢好,跟他享受身体上的欢愉,没有杂念和企图。
可是,风染已经决然地离开了他,以后怕是再也没有这样的情事了。贺月心里空落落地痛着,那种彻骨销魂的痛楚,总在他不经意间,时不时地作。也许,喜欢一个人,那人便万般皆好,念着那人的好,自己便不自觉地被潜移默化了。贺月越来越不耐烦女人们娇滴滴嗲声嗲气的样子,越的怀念风染的寡淡沉静。
贺月忽然想起,自打风染拒不见他后,他有很久没有练过双修功法了。带着对风染的怀念,贺月在百忙中抽空试着独自修练起来。
第199章 遥相知
索云国本就是凤梦强国,新法一出,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招来更多有才有志之士的投奔。虽然在战乱之中,索云国的国力却是蒸蒸日上。
在凤梦诸国一片哀鸿之中,唯有索云国人气高涨,士气高昂。而同样实施了新法的阴国,似乎只在最开始热闹了一阵之后,又沉寂了下去。
经过兵谏之后,索云国朝堂上下,贵族门弟,乃至平民百姓,都清楚地知道了,新法实施如箭在弦,势在必行。
刚登上皇位三年的年轻帝王,在稳固了自己的帝位之后,在背负了荒淫奢磨,专宠妖孽的昏君骂名之后,又一次以数典忘祖,败坏祖制,不肖不孝的骂名,名扬凤梦大陆!
然而,在索云国朝堂,没有大臣再敢欺贺月年轻,再敢暗动手脚,再敢阳奉阴为,年轻的成德皇帝仅是霸气侧漏,就震慑了朝堂,震慑了人心。
当新法有条不紊地在索云国实施起来时,贵族官吏们才后知后觉地认识到,成德皇帝继阴国实施新法后宣布新法,绝对不是盲目跟风!而是早就对新法的实施有着全盘的深思熟虑的考量,新法实施的内容,细则和步骤,将会遇到的阻碍,应对的策略,早已成竹在胸。甚至成德皇帝极有可能早就跟庶族官吏和庶族将领们有过接触和密谋!
一切,谋定而后动,只等一个宣布实施新法的恰当时机!
远在阴国的风染,不声不响地给了贺月这个机会。
“臣,告退。”庄总管跪下躬身行礼之后便想退下。以前他曾多次在御书房参见过贺月,是以风园总管的身份。这一次,他是以从三品吏部员外郎的身份觐见,禀告的是吏部核查贵族人数的进度情况。庄总管也在第一批被擢升到从三品官阶的庶族名单之中,他最擅人事管理,因此,贺月安排他去了吏部任职。吏部管理的都是官府的官吏,贺月需要一个深谙人事管理的心腹。
“老庄,别忙走,陪朕说说话。”贺月放下朱笔,叫内侍端来盏香茶,赐给庄总管。实施新法之后,贺月的事务比以往繁忙了许多,贵族官吏怠工,贺月不得不在许多事情上亲力亲为。赐座之后,贺月笑着问:“老庄,朕答应你的事,如今算是兑现了吧?”
老庄赶紧跪下:“陛下雄才大略,臣愿为陛下实现宏图大愿,效犬马之劳!”。
贺月挥手叫庄总管起来,觉得庄总管做了官,就跟自己疏远了很多,越来越拘礼了:“你虽做了官,不过风园你还得管着,那是你家公子交给你的。绝不可出半点差错。”风园里的粮食还剩下六成左右,仍需要专人照看着。贺月一时半会还不想收回太子府,仿佛那宅院还挂着风园的匾额,那人就还住在园子里,未曾离开一样。
从前跟自己亲近的人,越来越少,也越来越疏远。他的帝王之路才刚刚起步,以后,他会越站越高,高到孤峰万仞,高到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难道帝王都是天煞孤星转世?想一想那种凌绝天下,万籁俱静的孤寂,贺月就觉得浑身寒浸浸的,说不出的难受。
庄总管又站起来一揖道:“臣必定尽心竭力,报答陛下和公子。”
贺月默然了一会,才问:“老庄,你说……你家公子在阴国实施新法,进行得怎么样了?”贺月在位三年,在平息了瑞亲王叛乱后,就开始了暗中布署实施新法的前期准备,他大权在握,准备充足,实施起来都阻碍重重,艰难万分。风染回到阴国不足三月,明显准备不够充分,风染又只是二皇子,在朝堂上不可能一言九鼎,明显权力和威望都不足,不知道风染是怎么样说动他父皇宣布实施新法的?不知道风染又会承受怎样的阻碍,骂名,和打击?
他与他,从未交过心,他的行事,却深合他意!如果凤梦大陆,茫茫人海,有谁可以陪他一同登顶万仞孤峰,那个人,一定是风染。
庄总管也是一阵沉默,才说道:“臣只是听说阴国实施新法并不如我国顺利,暂时未打探到公子的消息。下面说,公子的行踪没有以前好打探了。”换句话说,风染比从前更懂得避讳隐晦了,不似以前,事事出头,以显示自己的敢做敢当。
“他……应该从北边平安回来了吧?”
庄总管道:“陛下不必担心,公子如今已经恢复武功了,应该能平安回来。”虽然并没有任何风声表明深入敌后截断雾黑粮草补给的“难民”们是风染所率的郑家军,但是,贺月和庄总管却很默契地一致认为,那就是风染干的事!因为风染从化成城离开后,消失了一个多月,才在阴国都城新荣城现身,声称自己伤愈归来,而风染消失的这一个多月正是“难民”们活跃在雾黑后方的一个月:“公子胆大心细,行事又往往出人意表,只要是有备而为,公子不会把自己陷于险境,臣不担心公子能不能从北方平安回来。臣担心的另一件事。”
“什么事?”
庄总管道:“臣听闻汀国在召集凤梦各国去鼎山集会,似乎要对我国和阴国实施新法的事,施加压力和影响。”其他国家怎么能坐视阴索两国实施新法而不理?凤梦各国可是同宗同血,同根同祖!一直以来,各国都实行着相同的法令和制度,这种局面怎么可以被打破?
更重要的,怎么能坐视自己国家的人才流向索云国?那些遗落在民间的庶族才华之士,自己国家不用,可也绝不能让别的国家用了!他们不愿意效法阴索两国破除祖制的贵庶法度,实行新法新政,便唯有联合起来,阻止新法的实施。
他们不怕阴国,但是索云国却几乎以肉眼可见的度迅壮大着实力,多少没有机会一展才华的庶族俊杰投效了索云国,在雾黑王朝强占凤梦半壁河山,随时都可能举兵南下的时节,所有国家都在惶恐不安,索云国竟是一派生机勃勃,欣欣向荣的景象!
索云国这种靠吸取别国精英而快崛起的势头,甚至比雾黑王朝南侵更令他们恐慌。祖制的废除,代表着在凤梦大陆流传两千年的体制的破灭,直有一种末日来临的绝望。
贺月道:“这个不是听说,朕已经收到照会,时间订在下月初二。”贺月又问:“老庄,你说,阴国会不会派公子去参会?”
对这个问题,庄总管没有一丝的迟疑:“以公子的性子,他必定会亲身前往。”在庄总管眼里,风染从来不是怕事的人,风染敢在阴国提出新法,就不会逃避随之而来的质问,阻挠,和责难。
“朕,也去。”他要去看看这个唯一跟他站在同一阵线的青年!他要去看看这个在新法实施中承受了无比压力充当了开路先锋的青年!然后他才想起,那青年叫做风染,他们曾有过三年貌不合神亦离的相守时光。现在回,那三年的时光,似乎变得遥远了。倒是最近四个月以来,他与那个未曾谋面,死而复生的阴国皇子的相知,却是那般真切。
庄总管说道:“听说,汀国并没有邀约嘉国,康成国,奉和国,昊国,弘国,永昌国六国。”因为他们已经亡国,国家都被灭了,逃出来的人,全是难民,哪有什么贵族庶族之分?也无所谓新法旧法了。更何况,亡国之人向有国之人难,那也太不自量力了!
“哦,只有七国参会?”只有七国,到时,阴索两国就只需要面对其它五国的责难。
“不是。”庄总管说道:“虽然汀国并没有邀约那六国,但似乎那六国都有参与迹象。”
“为什么?”
庄总管说道:“其中内情,一时没有打探出来,似乎有人在暗中联络。”
贺月笑道:“老庄,朕看错你了,你应该去暗部任职。”暗部是专管消息打探的部门。关于鼎山集会的具体情况,贺月还没有接到暗部官员的禀告,倒先从庄总管嘴里知晓了一二。庄总管的消息渠道是依靠以前太子府建立的暗部,与官府的暗部不是同一个部门。只是北方被雾黑强占,以前布下的暗桩或死或逃受到很大破坏,所以对北方消息就不太灵通了。
虽然雾黑王朝暂时退却,战局暂时稳定,但阴国和索云国罔顾祖法,打破贵庶壁垒,实行新法的作法,更是凤梦各国的心腹之患,由汀国出面,召集凤梦各国于汀国鼎山集会,准备声讨索云国和阴国的离经叛道,数典忘祖之举,更要阻止住自己国内的才学之士,热血男儿的大量外流去索云国的势头。
这是凤梦大陆诸国的第一次集会!十三个国家竟然全部参会,可谓空前绝后!
可惜召集这次盛大集会的目的是为了集凤梦诸国的力量,逼迫索云国和阴国遵守祖制,废除新法。说穿了,这就是一场在雾黑王朝虎视眈眈之下,凤梦大陆诸国之间的内哄!
第200章 再见风染
嘉国,康成国,奉和国三国和后面的昊国撤得及时,虽然同样被灭国,但皇帝都带着大臣们及相当数量的军队逃了出来。奉和国皇帝客居乌国,跟乌国,简国一同守御着乌国唯旺郡。嘉国皇帝退到索云国境内,喧宾夺主地死守索云国北部防线南枣郡。康成国皇帝和昊国皇帝一起退到荣国境内。
召集国汀国,自然是皇帝亲自出席。
被灭国的弘国小皇子,永昌国的太子分别代表两国参会,虽然这两国已经没有实力和国土了,但也代表了两个国家。尽管汀国没有邀约他们参会,他们却不请自来了。
跟弘国,永昌国一样,嘉国,康成国,奉和国,昊国四个亡国皇帝也不请自来地亲自参会。
乌国直接面对雾黑王朝的大军,不敢轻易松懈,简国为了不便战火烧到自己国土上,倾力助守,荣国也跟乌国一样,面对雾黑大军不敢懈怠,每天都战兢兢的,生怕雾黑王朝忽然动攻击,像灭弘国和永昌两国一样灭了自己。这三国便只派了全权大臣参会。
喆国也是地处凤梦中部,距离鼎山不太远,喆国皇帝便亲自参会。
临出之际,贺月终于收到暗部呈交的一通密奏。看完,贺月双目一亮,随即又满腹狐疑堵在心头。
阴国派出了二皇子风染代表皇帝参会。
五年一度,江湖高手的争霸之地,迎来了汀国,喆国,索云国三国皇帝,阴国皇子,乌国,简国,荣国三国全权大臣,以及嘉国,康成国,奉和国,昊国四个亡国之君,永昌国亡国太子,弘国亡国小皇子。
鼎山半山腰上,一向用来比武争胜的大平台上,现在被布置成了一个露天大殿的样式:中间是汀国主位。下面客位,按照国家大小强弱来人尊卑排序,左边席是索云国皇帝贺月。右边席是喆国皇帝。左边次席是阴国二皇子风染。右边次席是乌国大臣。左边三席是简国大臣,右边三席是荣国大臣。对于不请自来的灭亡六国,汀国本没有安排他们的席位,便临时分为两排,在汀国对面,下打横作陪。六国显然对这种安排愤愤不满,但他们已经亡国,自然不能跟有国的其他国家平起平坐,他们来此,是另有目的,只好先忍了这口气。
在大平台的边缘,汀国搭了七座帐篷。最高大最豪华的那顶帐篷是汀国自己的,用来彰显自己的主国地位。其他六座帐篷大同小异,供与会六国的皇帝皇子大臣们在鼎山临时歇息或放置东西或作其他用途。在更远处,接近山林的地方,汀国临时匆忙搭建了一个大棚,供灭亡六国临时使用。灭亡六国中,有四个亡国之君,竟然只能住在草棚子里!亡没亡国,差距太大了。巨大的心理落差,和待遇落差,使得六国一个个阴沉着脸,比数九寒天还冷。
入场的顺序是由卑至尊。先是乌、简、荣三国大臣,随后是阴国皇子,然后是索,喆二国皇帝,最后是汀国皇帝。灭亡六国在等着那七国落座之后,才被“宣”上殿来,敬陪末座。
贺月想不到风染的席位就被安排在自己的下,他上殿时,风染已经在左手次席凝身端坐着了。贺月拿眼偷偷望去,只见风染穿着一套银白铠甲,铠甲之下是素白战袍,以血红丝线绣边,头戴红缨帅盔,披着一袭深红色的披风,脸上有几分风霜之色,却不觉憔悴,同样是玉色容颜,以前只觉得那容颜象一块冰冷的玉石,冷硬得没有生气;此时却有一股呼之欲出的生命活力荡漾在玉色之下,活色生香。风染的身量不高,体量不阔,素袍银甲,血色缨络,全副戌装,行动之际,铠甲铮铮作响,英姿勃勃中透出一股书卷气息,允文允武,自有一股慑人的威仪。
贺月在心里,暗暗喝一声采。风染在风园时,一向只着公子袍服,温润如玉,沉静如水,想不到风染换了戌装,竟然是如此的英武逼人。贺月心下恍然大悟,这样的风染,才是那一年,他在鼎山之巅见到的那个少年!
似乎风染感觉到贺月的灼灼目光,转过头来,玉色容颜上泛起一个清清浅浅的笑容,笑着微微点了一下头,然后便把头转了开去。
这是对自己的笑吧?贺月心里一暖。虽然带着很多礼仪的性质,可是,终究,那是风染对自己的笑。
那笑容,不象从前,他有求于他时,献媚讨好的笑,他鄙夷他时,冷清嘲讽的笑,他离开他时,挑衅嚣张的笑。
清清浅浅的,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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