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染指河山-第5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平静安详,并无痛楚之意。屋里另一人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只穿着中衣,拿着一本书,正看得聚精会神,看一会,便俯下身,把郑修年身上的某根针捻一捻,然后又看书,看完了,对照着书,又把郑修年身上的针捻一捻,似乎觉得下针位置不对,又把针拔出来重行插过!
  风染看得鬼火直冒,哪有大夫这么临时抱佛脚,拿着医书,边看边医,现炒现卖的?
  贺月赶紧按住风染的嘴,一使眼色,与侍从一起把风染抬了出来,直接抬回了太子寝宫。
  风染寒着脸,说道:叫那庸医赶紧滚蛋,别医坏了我哥!
  行。贺月说道:只要你答应留下,留在朕身边,一辈子做朕的人,什么都好说。你若不留下,也无妨,朕便叫太医就此罢手。只是你表兄,只怕支撑不了多久。
  明明说着要挟别人的话,语气却那么笃定而淡然,比之上次贺月要挟风染时那般气急败坏,心虚气短的样子,高深了不少。风染瞪着贺月,气得说不出话来。这个人为了留下他,一次比一次无耻,不顾身份,一次又一次行此市井无赖的要挟下作之事,丢尽了帝王的脸,简直不配做一个帝王!
  贺月似是看出了风染的想法,说道:我知道你不愿受人要挟,要不,咱们换个玩法,打个赌。
  
  第122章 愿赌服输
  
  你不是不相信那个太医能治好你表兄吗?咱们便来赌一赌。贺月道:治好了,你输,治不好,我输。
  治不好,我哥就死了,怎么能拿我哥的命来赌?
  贺月淡淡道:用我一命,赌你哥一命,以命赌命,岂不公平?
  怎么说?
  治不好你哥,朕就把朕这条命赔给你,反正你想杀朕,朕就遂了你心愿。
  治好了如何?
  治好了,朕不你的命,只要你心甘情愿,一辈子留在朕身边,一辈子做朕的人,不可再起杀心!朕便是倾了这江山,也不会再把你赏赐给任何人!贺月一脸的肃穆严谨,说道:染儿,那天,朕带着你,求母后赐福,朕是真心愿与你风雨同舟,鸾凤和鸣。
  两个男人鸾凤和鸣?皇帝和男宠风雨同舟?传出去叫凤梦大陆的人笑话死!风染很自动地把贺月的后半句话忽略了,只急速地考虑盘算着这个赌,他有多大的胜算?于他,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
  首先,太医对郑修年的医治已经开始了,想要中途罢手,郑修年唯有一死。风染可以赌,也可以不赌。不赌,就只有接受要挟,或不受要挟。不受要挟,郑修年还是唯有一死,是赌赢的结果,但失去了杀贺月的机会;接受要挟,也就是赌输的结果。如果赌,他胜了,他还有机会杀了贺月,可是他胜了,也意味着他会失去郑修年这个至亲至近的人,他怎么会希望这样的结果,这样的胜利?
  明明算着赌局于自己有利,可是赌局的结果无论输赢没有一样是自己愿意承受的!在风染心里,他到底是更愿意郑修年伤愈?还是更希望杀了贺月?
  贺月看着风染迟疑不决,举棋不定,微笑道:男子汉,大丈夫一言而决,哪像你这么婆婆妈妈,瞻前顾后?
  风染被贺月这一激,说道:好,我赌。伸手与贺月轻轻一击。
  贺月顺手握住了风染的手,问道:你可要愿赌服输。
  是。也望陛下愿赌服输。
  贺月哈哈一笑:朕提议的赌局,朕自然愿赌服输。把风染的手往自己怀里轻轻一带,轻轻拥住风染,说道:染儿,你输了。
  难道他们打赌的这么一会儿功夫,那个拿着医书现炒现卖的太医就把郑修年医治好了?
  贺月柔声道:没呢,别着急,治好你表兄,只是迟早的事。我为一国之君,身负苍生,自当稳重行事,此事,若无十足把握,我哪敢拿自己的命与你立赌约?若是我举一国之力,都治不好你表兄,又怎么能让你甘心情愿留在我身边?
  风染忽然醒悟,贺月为一国之君,自然可以火速召集索云国的医者来为郑修年医治,治好郑修年的,未必是那个现炒医书的太医。他们的赌约开始是以那个太医为赌,但真正的立下的赌约仅仅是治好了和治不好,已经把那个太医扔开了。
  论心机,斗智谋,风染从来不是贺月的对手。
  明明是上了贺月的当,可是风染无法去纠正赌约上的偷梁换柱,他不能限定只让那个太医医治郑修年,那会绝了郑修年的生路!风染忽然明白了,与杀死贺月相比,他更愿意郑修年伤愈。这个赌约,从立约开始,就注定了风染会输。
  可是,有了这个赌约,风染知道贺月一定会尽全力治好郑修年。与之相比,自己若是带着郑修年山迢水远地赶回玄武山,还不一定能求到玄武真人的医治,说不定还耽误了医治伤情的时机。风染亦是爽快的人,知道贺月做个套子又把他套了进去,也只有愿赌服输:好,我留下。
  染儿,这一次,我希望你是真的愿意留下来。他的染儿,终究还是年轻气盛了一些,经不得激将。贺月想,他会慢慢地教导他的染儿如何沉稳。
  风染岂是真的愿意留下?只是赌输了,只是想救郑修年才迫不得已留下。风染只说道:还请陛下恕了小远冒犯圣颜之罪,那本是风染指使的,要责罚,便罚风染。想着以后,他会被贺月长期圈养囚禁在风园里,身边总需得一个稍稍亲近的人照顾自己,整个风园里,也就小远同他亲近一些,他已经不想再跟贺月斗下去了,不管小远是不是贺月的人,无所谓了,终归是输了,他便当做在风园养老吧,反正也没有几年可活。
  只是那么一霎间,风染便心绪落寞,意兴澜珊,心灰意冷。
  贺月却是兴高彩烈:朕自然赦了他,朕岂会跟他个小小长随斤斤计较?把风染扶上床坐下:快练功吧,今儿耽误了时间。
  风染的伤势虽重,恢复得却很快。既有太医每天的问诊给药,又有贺月雷打不动的双修双练,外伤内伤暗伤都恢复很得快。
  风染全然不关心贺月和皇宫里的动静,他关心的只是郑修年的伤情。给郑修年疗伤的大夫可说是云集了索云国所有能叫得出名号的大夫!郑修年的伤又不是什么疑难杂症,风染便选了其中两个能对症诊治的大夫,其他的便打发了。可喜的是,郑修年的伤情,在两个大夫的诊治下,大有起色,一天比一天好,除了腿上的伤需要静伤,经脉内伤也在两个大夫的药石和内力疏导下,渐渐化瘀畅通。
  风染天天都关注着郑修年的伤情,几乎天天都会去郑修年的客房外偷偷地张望,可是,却没有勇气去看望郑修年。风染知道郑修年是那么希望自己能顶住逃脱贺月的魔掌和淫威,可是,自己终究向贺月屈服了,他没脸去见郑修年。
  但是,郑修年伤势略好,却是吵着闹着要见风染,风染无法逃避,只得硬着头皮去见郑修年。
  郑修年看见风染,劈头就问:这是哪?
  是风园,从前的太子府。知道瞒不住,风染便不瞒郑修年:你住的是前堂客房。
  你呢?
  我在后宅,有个小院子,也叫容苑,等修年哥的腿伤好了,便带哥去看看。
  哪狗贼呢?
  风染的声音压得更低:这是他的地盘,到处都有人监视着,修年哥说话要小心。他住皇宫里,只是偶尔来这里看看。
  听着贺月并不住在风园里,郑修年似是松了口气:他没有死?
  没有,给逃出来了。
  怎么逃出来的?
  我也不知道。咱们只灭了他带的八千人,可是他逃了!
  哪些大夫,是他给我请的?
  是。
  他为什么要医治我?你求他了?他跟贺月,不但没有交情,更是敌对的,贺月怎么会替他延请大夫?
  风染低低地应道:是,他说他能找人治好你咱们便是去求玄武真人,可是先生未必会医治你。我想既然他能找人医治你,咱们不妨先虚与委蛇啪郑修年一个巴掌扇在风染脸上,自己艰难地从床上滑下来,跪在风染面前:少主!以前你多硬气,不是这样的!我便是死了,也不要受那狗贼的恩惠!
  风染轻轻抚了抚脸庞,单手吃力地把郑修年从地上拉起来:修年哥,别生气。咱们都受了伤,一时逃不掉,那狗贼愿意医治我们,我想,何不暂时应付着他,等养好伤再逃。
  你也受了伤?郑修年目光如炬地扫过风染:是左手么?怎么了?
  断了。
  是那狗贼伤你的?
  不是,是战场上伤的。咱俩都是骨伤,少说也得养三个月。那狗贼愿意让咱们在这里养伤,又愿意找人给你医治内伤,我便作主,先在这里养着。
  郑修年把风染拉近自己,在风染耳畔,极轻极轻地问:他有没有那个你?
  两人相距极近,反而彼此看不清楚,风染的脸色一瞬间就惨白了,但是很快又是一片惨红了,说道:他是想不过,还没成他宫里有娘娘盯得紧。他若是断然否决贺月对自己有企图,定会让郑修年更起疑心。只有这样安抚着郑修年,能瞒一时是一时。
  郑修年放了心,放开风染,轻轻叮嘱道:那狗贼若想对你无礼,便是拼着两败俱伤,死也不可从他!咱郑家人,宁死不辱!
  修年哥,我记着呢,没忘。
  你是咱们郑家的少主,更不可叫那狗贼玷污了。
  风染羞愧得无地自容,恨不得自己死了,不敢看郑修年纯净热望的眼,垂着头,低低地答应着,又柔声安抚着郑修年,让他安心养伤,配合大夫诊疗,又嘱咐郑修年园子里全是贺月的人,要谨言慎行,不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自己会尽理找机会来看望郑修年,叫郑修年一定要安心养伤。
  此后,风染不敢去看望郑修年,可又不敢不去看望郑修年,便拖着,拖个十天半月再去看望郑修年一次。每看望郑修年一次,风染便觉得自己又死了一次。
  
  第123章 旖旎入政
  
  郑修年的腿伤有太医的精心医治,用药上乘,后期在太医指导下康复得法,三个多月后基本复原,值得欣慰的是,他左腿虽是连断两次,但并没有落下大的残疾。只是左腿比右腿略为不得力。太医建议郑修年的腿伤去南方再休养一段时间,不然以后老了,会有伤痛,郑修年却一笑置之。
  腿伤渐渐好了之后,郑修年便会在前堂里四处转悠,筹谋着如何逃走。次次见着风染,除了关心风染的伤情之外便是跟风染讨论着如何逃跑。他跟风染都是兵家出生,看风园就跟当初风染看太子府一样,什么景色怡人,布局高妙的园林之胜全都视而不见,只注意哪里可以藏身,哪里可以扼险杀敌,哪里须得鼓勇硬闯之类,然后盘算着这一路何处该直进,何处该迂迥,以筹谋寻找出一条逃生的最佳路径。
  郑修年的内伤复原比腿伤还慢,天天吃药练功,扎针艾炙,推拿泡澡,诸般医法差不多都用了,几乎折腾得郑修年吐血,好在经脉在渐渐疏通,再怎么折腾,郑修年也忍了,耐心地等着经脉完全疏通后,武功尽复的那一天,那便是他计划好的,带着风染逃跑的日子。
  不知是不是有意的,贺月每天来,都会避开郑修年,从未与郑修年在前堂里相遇过。虽然风染的身体已经复原了,但是贺月除了在跟风染练功时会抱抱风染,跟风染亲近亲近之外,基本上都不会对风染动手动脚,以礼自持。
  自从风染又一次被逼答应留下之后,贺月呆在风园的时间明显变长,他常常会把奏折带回风园,在与风染练功之后批阅。他批阅奏折时,便叫风染在一边练字,叫风染像蒙童一样,拿纸覆在字帖上描摹:染儿,多练练字,对你有好处。你的性子还浮了些。
  好处?他要做书法家么?他性子浮就浮,跟练字有什么关系?风染一点不觉得有什么好处。不过贺月叫他写字,他写就是。但是真心觉得练字比他练趟剑还累!只不过,倒也觉得时间好打发了许多,没写几篇字,贺月的奏折就批完了。
  批阅完了奏折,贺月会拿着风染写得又丑又慢的字一个字一个字地评点,他甚至能看出风染哪些字写得认真,哪些写得潦草。对于风染描得好的字,贺月会拿朱笔在那字上画个红艳艳的圈,意示嘉奖。对风染笔法谬误之处,贺月会反复示范写给风染看,那态度,比老夫子批蒙童的字还认真。
  批完了风染的字,差不到就到晚间了,贺月一边与风染晚膳,一边拿三本已经批阅过的奏折给风染看:染儿,这三本奏折,我都批过了,你只看奏折,猜我是怎么批回的,不用管语句,只要猜中我批复的意思即可。只要猜中一本,我就回皇宫安歇,三本都猜不中,我要在风园抱着你睡。放低了声音,在风染耳边笑道:要是三猜全中,就反过来,让你临幸我!
  风染对索云国的政事一点没兴趣,但是能把贺月赶回皇宫去睡,对风染来说,是莫大的诱惑,风染忍不住要去尝试,反正猜不中,大不了贺月留宿风园,猜中了,还能把贺月赶回皇宫去呢。他只要猜中一个就行了,他就是吃撑了,也不会去干三猜全中的蠢事!
  第一个奏折:论牛羊交易税事。
  风染只是粗通文字,看了半天,才把那文绉绉的话搞懂,原来上折的官吏是请示对集市上买卖的牛和羊征收的交易税要不要降低,因为百姓反映税金太重,要求减低税率。风染第一次听说,把牛和羊拉到集市上去卖,还要上税的!
  既然是猜测贺月会怎么批复奏折,风染便想像,自己若是贺月,会怎么批复?税金收上来就是国库,虽说索云国在凤梦大陆来说,相对比较富庶,但也同样是连年战乱,国库开支庞大,当需要更多的税金来充实国库,降低税金就意味着减少国库。风染没有多想,就选择了维持税金或增加税金。
  揭开后面用纸挡住的贺月批复:原来贺月建议羊税不变,牛税减低五成。
  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是一个问题,为什么要不同对待?
  风染并没有问出来,贺月似乎知道风染不明白,便解释说:羊养出来就是为了给人吃的,买得起,吃得起羊肉的人,应该也能交得起交易税,所以维持羊税不变;而牛除了拿来吃之外,主要是用来耕地的,降低交易税,可以让更多的农人买得上牛,有了牛,就可以种更多的地。
  可是,国库减少了啊。
  贺月笑盈盈地看着风染说道:染儿担忧朕的国库养不起你了?看着风染的脸一红即白,又端正了脸色说道:眼光要放得长远。士农工商,农放在第二位。只有农人耕种更多的土地,收获更多的粮食,国家才会富强,才会带动其他行业的兴旺。其他行业兴旺了,降低牛税的那些钱,就可以从其他地方征收回来。
  后面两个折子,一个关于农田,一个关于水利,全都是风染从来没有听说过也从来没有考虑过的问题。
  三猜全不中,当晚贺月便乐呵乐呵地抱着风染睡在太子寝宫。
  此后,贺月便经常兴致勃勃地叫风染猜测他的奏折批复,以此来决定,他是睡在皇宫,还是睡在风园。风染疑心,贺月是不是把这个当做了赏心乐事,完全一副乐此不疲的样子。只是风染猜错的时候太多了,以至于贺月歇在风园的夜晚远多于歇在皇宫的天数。
  对风染不懂的问题,贺月会很耐心地解释给风染听,甚至是朝堂上大臣们的人事关系,派系暗斗之类的隐秘都告诉风染,让风染在充分了解奏折内容之后再给出猜测的答案。凡是风染猜错的,贺月也会讲解给风染听,他是怎么考虑的。贺月也不会认为自己的主张就是最好的,最正确的,常常会问风染的意见。然而,猜错就猜错,风染从来不给贺月任何意见。
  养伤的几个月,风染拼命的去猜测贺月的心思,拼命站在贺月的立场和高度,去猜测贺月会怎么执政,怎么处理政事,从民生到军队,从农牧到商贾,涉足到社会的方方面面,风染也在不知不觉间,在贺月的引导下,了解了索云国,以至于风染从未上过索云国的朝堂,却对索云国的朝政也有了详细的了解。
  风染从奏章中知道,自从发生了更名赐宅和枇杷谷屠杀叛军,清除瑞亲王余孽三件事之后,贺月在朝堂上立树了足够的威严,贺月所发布的不触及祖法的政令政例,总算能上令下达了。大臣们奏折上的言辞也明显地渐露恭谨敬畏之意,贺月正在一步一步成为一个真正的皇帝,于举手投足的不经意间会流露出帝王的霸气与威仪。
  风染冷眼旁观着贺月如何从容不迫,有条不紊,又刚柔并济,恩威并施地处理朝政,颁布政令,既要兼顾各方矛盾和利益,又要在夹缝中贯彻自己的主张,有时会雷厉风行,分毫不让,有时会暂且退避,徐图后计,有时又会挑起朝堂争辩,贺月坐山观斗风染见识了贺月处理朝堂和执政的手腕后,对比自己当初在阴国掌权时的幼稚行径,不得不对贺月叹服。
  而贺月的博学多识,也远远超过自己。仿佛这世上的事,没有什么是贺月不会的,很多事,贺月不精通,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