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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海棠花未眠[1]-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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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老班主从前始终不能同意这话,假若修行在个人,那还要师傅干嘛?要科班干嘛?哦,照这样说,大小伙子自己唱唱念念就能登台献唱啦?哪那么容易儿!
但这话放在陈结衣和楚生这俩师徒身上,倒算得合适,陈结衣他确确实实没管过没教过呵!
正当老班主思绪万千时,台上戏已然唱完,老班主在角落里坐着,只听得满声的叫好儿,老班主寻思着,听着是比徐淮宣下场时的喝彩声还要响亮些。
是的,江山代有才人出,剧种的繁荣就是靠着一代代新旧更替,一代代旧人的老去、新秀的出头才能不断延续下去的,假若一个剧种再好,没人去学,没人知道,没有新鲜注进来的血液,那繁荣也就将没落消逝,成为一段历史中的空谈。
旧一辈的老去和新一代的出头,都是为了他们所共同喜爱的事物不被遗忘,放在大时代背景下,或许那些剧种就是不同种类、不同颜色的花,文人的妙笔生花也是一样。
花开花落花又开,新旧更替无可避免,赏花人勿须感伤,因为对于那些行将逝去枯萎的落花而言,只要花根不死就好。
根不死,来年时候,花总会再开的,哪怕已经不复旧时模样。
只要花开就好。
总有人会看见那朵花,总有人会喜欢的。
☆、猫
两家戏班子,一台戏,真正是你方唱罢我登场,到了这会子,已然都唱完了,会馆里各位老板也有不少是懂戏的票友,戏既看罢,都在心里暗暗估量着:
刚刚那锦堂社初次登台献唱的小戏子,要论四功五法、三节六合,倒是比徐老板当年第一次唱牡丹亭游园时,还要好上几分。
但凡事不能光看开头,从前已往,有多少初次登台献唱就一鸣惊人的梨园新秀?
要论起来,从前的那些新秀,初次登台时,比那锦堂社的小戏子还要拔尖儿的也不少,只可惜好花不长开,好景不常在,过几年到了倒仓期,一副好嗓子没挨过去,就算给毁了,可惜一朵好花,没命开在花枝头!
嗓子既毁了,成名成角儿从此后是不必再想,只能去文武场做个吹笛打锣的,话说回来,在倒仓期,一副好嗓子到底能不能保得住,谁也说不清,谁也不敢打包票儿,这其中,充满了戏剧性和偶然性。
细想那些一代名伶,除了自身功底好,或许也有几分命运使然。
那小戏子,若是按现在的劲头儿,再好好沉下去学个几年,将来比徐老板还要红还要有名倒也不难,只是过后到底能不能保住嗓子挨过倒仓期去,暂且就还另当别论。
命运既是这样地叫人捉摸不透,众人也没心思替这小戏子猜去,他们现在所有兴趣的,是两家戏班子,一出对台戏,这倒是有趣。
又听得那小戏子的师傅是有名的戏偷子,不光自己偷,也教徒弟们偷,而且据说,那小戏子在戏院里偷徐老板的戏被抓了三次,偏偏锦堂社如今又唱对台戏,可不是公然挑衅叫板?
这旧恨新仇,临轩班的班主如何肯轻轻放过?商会里各位老板寻思着,都等着看另一场好戏。
可众人左等右等,也没见那临轩班的老班主和那陈结衣吵起来,其中一个做运盐生意的大老板为临轩班鸣不平,悄问老班主道:〃您不生气?〃
老班主在会馆角落里坐着,吹胡子瞪眼,拿手使劲恨恨地拍着膝盖骨,说道:〃我不生气?我都要被气死啦!〃
〃那您怎么还跟没事人儿一样坐在这儿?〃那大老板疑惑着,不能理解。
老班主一挥手:〃我不跟一个孩子计较!〃
〃那他师傅呢?〃
老班主重重地叹息了一声,〃算了,我也不能去打死他,各人做事,各凭天良吧。〃
那大老板吃了一惊,回头想想,也是,偷戏在梨园行里虽是大忌,但说到底也不过是道德层面的事情,对于戏偷子,是不能用什么道德理念去和他说道理的。
既不能讲道理,那只能动手了,可伶人都讲究体面,动手这样的事情究竟算不得体面,而且也会落人口舌。
一句话,人要脸树要皮,人这辈子最怕遇上不要脸的人,道理无处可讲,又不能动手打人,真真是叫人有冤无可诉了。
那大老板叹了口气,拍拍老班主的肩,没再说什么。
戏既唱完,人就该散场,会馆里大大小小的老板也都起身告辞了,顾寒瑞坐在太师椅上,很注意地看向角落里的白文卿。
只看见他忽然站起身,像是要去后台的模样儿,顾寒瑞只觉不痛快,抽出烟盒给自己点了支烟,正要起身招呼弟兄们走,却又看见白文卿朝会馆门口走去。
顾寒瑞倒有些疑惑,怎么忽然间就不去后台,跑到会馆门口了?
披了件风衣,顾寒瑞也朝会馆门口走过去,出门一看,哪里有人?
不应该啊,顾寒瑞寻思起来,那猫走路不应该这么快呀,一眨眼就没人啦?
他正奇怪,忽然只听见角落里传来猫叫声,真是猫叫,顾寒瑞顺着声音抬头一看,好家伙,一个人影正蹲在那里。
顾寒瑞走过去,看见白文卿正蹲在那里,面前一只灰白毛色的小奶猫。
这小奶猫毛茸茸的,身上毛发一半灰一半白,尾巴尖小小的,看起来不过几个月大,小小的一团缩在角落里。
顾寒瑞见了,笑起来,咬着烟也蹲下去,笑道:〃白先生是听到猫叫才出来的吧,耳朵倒是尖,和这猫一样。〃
说着他就伸出手去,顺势要摸一摸那缩在角落里的流浪猫的耳朵,谁知这猫奶凶奶凶的,不许人摸,很凶地喵了一声,眼睛在黑夜里荧光似的闪着亮,像星星。
白文卿一边是担心猫抓伤顾寒瑞的手,一边又担心顾寒瑞咬着的烟会落下灰来惊着这猫,只推顾寒瑞道:〃别再逗它了。〃
谁知顾寒瑞听跟没听一样,泛泛答了一句我喜欢,还是继续逗弄这猫。
这猫被撩拨得不耐烦,一下子炸毛火了,超凶地冲着顾寒瑞伸了猫爪子要挠他,顾寒瑞早有防备,从口袋里掏出一小截腊肠来,这猫看见腊肠,眼神瞬间就变了,一下子软下来,耳朵动来动去地,一副软萌样,只顾啃起腊肠来。
白文卿和顾寒瑞两人就蹲在那里看着它啃,白文卿好奇道:〃你口袋里怎么有腊肠?〃
顾寒瑞说:〃从前没去当兵时候,家里面养过猫,后来我父母亲嫌那猫叫着烦,给装在一个布口袋里,走了几里路给扔到山上了,他们瞒着没告诉我,扔完了回来才说给我的,从那以后,我口袋里就习惯装一截子腊肠,遇到街口的猫,就喂一喂。〃
说着,顾寒瑞伸出手去摸着那猫,叹道:〃我以为再见不到那猫了,谁知道半年后它自己跑回来,怎么回来的?不知道,只要回来就好,只是从此后那猫就不太亲近人了,常常跑出去,隔三五天才回来一次,再过了一年半载,再也没回来过。〃
顾寒瑞说着,笑叹起来,〃所以说猫记仇,看着性子软,心里面不知怎么可记仇了,猫又记仇、又蠢。不是我扔的它,我对它是好的,它后来为什么不肯回来?又蠢又心狠,猫这东西,认不清、养不熟。〃
正说着,那猫已吃完了腊肠,心满意足地舔了舔猫爪子,一丝没留恋地,悄无声息地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有没有看到我的封面!是不是敲好看呜呜呜!是123小可爱送的呜呜呜,超感动,敲好看!呜呜呜我遇到了神仙小可爱!比心心~敲开心的hhhhhh
☆、小尾巴
顾寒瑞和白文卿蹲在那里,看着这猫悄无声息地在石子路上走了,它一旦背过身去,荧光似的亮眼睛是叫人看不见了,只留下一个小小的尾巴尖拖在后面对着人。
这尾巴尖一动一动地,好似秋天的落叶一阵子旋下来,晃晃悠悠地没有着落,但凡一样东西没有着落,看着空泛泛的,人便总想着替它着落下来,所以人生来这辈子大概总是特别地操心。
那猫走了几步路,停下来,原来是吃腊肠吃得发渴了,自己找了一个小水坑喝着水,等喝够了,又一步一步挨挨地走过来,在顾寒瑞和白文卿两人面前停下,脑袋放在不知谁的腿边一直蹭,喵呜喵呜地猫叫了几声。
这叫声特别地惹起人的怜惜来,香烟没抽完,顾寒瑞嘴里还咬着半截,他把烟拿下来,眼睛看着这猫,问着白文卿:〃把它带回去养吧?〃
白文卿当然满心地乐意,刚要伸手抱这猫,被顾寒瑞发话拦住,〃我是说我带回去养。〃
白文卿有些糊涂:〃你带回去养?〃
〃是啊,〃顾寒瑞一双手抱过这猫来,没等一会儿,又似有些苦恼地说,〃不过我那公馆里天天来客人,养只猫好像是不大方便……〃
他说着,把猫往白文卿怀里一送,嘴角一勾眼睛一弯,脸上有种坏主意得逞一般的自得神气,说道:
〃这样罢,这猫还是我的,不过暂时放在你那里养,什么时候我那公馆清闲了,客人不多了,我再到你住的地方把这猫抱回去养几天,可事先说好了,为了防止你虐待我这猫,我可时不时要到你住处突击检查一番的啊。〃
白文卿听了这话很有些忿,很认真地问顾寒瑞说:〃我看上去哪里像个虐待动物的人了?〃
顾寒瑞得意地笑,故意气他,〃这谁知道呢,以防万一嘛。〃
白文卿有些不高兴,〃我不是那样人。〃
顾寒瑞一脸的无动于衷,只说道:〃那我不管,反正是要以防万一。〃
白文卿简直有些不想和他说话了,怀里猫软软的一团,抱起来柔若无骨似的,闭了眼很安稳地睡了,白文卿摸着怀里这猫,气才消下来一点儿。
顾寒瑞看着他笑:〃白先生不该给这猫起个名字?〃
〃你不是说这猫是你的,你自己怎么不起?〃
〃我一个粗人,谁耐烦这些,还是白先生起一个。〃
〃……我不会起名字。〃
〃那就叫小尾巴,〃顾寒瑞摸了摸白文卿怀里的那只猫,说道,〃尾巴小,就叫小尾巴,怎么样?〃
白文卿听了这名字,倒觉蛮顺口,答应下来:〃也好,那就叫小尾巴。〃
这时候夜里还是上弦月,月亮挂在树梢头,白月光洒下来,细细地从海棠枝叶间筛下来一地的碎影子,空气中闻不到香,可也知道花是开着的。
会馆里徐淮宣卸了戏妆从后台里出来,没看到白文卿,倒是迎面叫张可欣给逮着了。
张可欣自上次在电影院见了他,问出了有关入戏的两句话,回去后就一直把这两句奉为金玉良言,足足琢磨了十天半个月,到底是琢磨出了一点意思出来。
这一点意思用在表演电影上,效果是出奇地好,张可欣兴奋得了不得,自此就把徐淮宣当作她演艺生涯中的〃两句师〃,每次一见面,就很热情地打着招呼,这次更是高兴,只说道:
〃上次听了徐老板的话,明白了好多,徐老板和白先生又是朋友,我想朋友朋友,都是只嫌少不嫌多的,我心里倒想和徐老板做个朋友,徐老板若不嫌弃,我音乐上还有些造诣,愿意空闲的时候儿跟着徐老板给当个伴奏拉提琴的,怎样?〃
徐淮宣笑了一笑,〃要说伴奏的,唱曲儿的人身边都有个固定的琴师。〃这就算婉言谢绝了。
张可欣不死心,又道:
〃我知道自己比不上场上的琴师,不过就是场下大家朋友聚在一起图个乐,我拉提琴,至于少秋他一一上次徐老板电影院见过的,瘦瘦高高的那个,他会吹唢呐,也会吹笛子。〃
〃我想等有了空闲时候儿,大家几个连着白先生一起,没事儿就在小亭子里拉拉琴听听曲儿,怎样?〃
徐淮宣只顾拿话来推:〃等过些月,你和文卿他一起忙完剧组电影的事,到那时再说罢。〃
张可欣听了这话,只当他答应了,高兴得一阵风似的去找叶少秋,要他回到家时候,把家里的唢呐笛子都给翻出来好好练。
这时临轩班的和锦堂社的两家戏班子也都要散戏回去了,戏班子的人在路上走着,老班主只顾把月红叫到身边,看着他一脸沮丧,只当他是因为今晚楚生登台唱桃花扇,比他当时登台唱紫钗记时候赢的彩声儿大,心里不痛快,便劝解他道:
〃不要丧气!你这小子,不比那锦堂社的小戏子差!不要以为是第一场登台他唱得比你好,以后就一直能把你比下去啦!凡事,不能只看开头!〃
月红闷闷地,也不答人言,过了会儿千叶赶上来问,偏偏月红不知怎么又使性子,只恨起这位师哥来,说道:〃我以后有东西,也不再给你!〃
千叶一时怔住了,不明白师弟乍乍咬牙切齿地迸出这一句是什么意思,又看师弟真是气得眼睛都通红了,忙问道:〃什么给不给的,师弟,我……〃
月红越发赌气起来:〃谁是你师弟?拿了我的东西,白去给那外面的小戏子做人情儿,我不要你这样师哥!〃
千叶这才恍然大悟,想起那花的事,忙说道:〃师弟,那海棠花……〃
月红沉着脸,任是千叶好说歹说,愣没开口理他一下,千叶没奈何,只得跑到旁边路上跳着折了一枝红海棠来,递给师弟。
月红一开始还绝不肯搭理他,到后来也就不情不愿地收下了,师兄师弟两个,闹了会别扭,还是又和好如初,高高兴兴地一起说笑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好像一个军官给猫起名叫小尾巴有点幼稚的说……不过不管辽!我超萌小尾巴,一定要写上!
☆、北平
六月末。
这时候知了已经出来,躲在高柳的绿阴里一阵一阵地鸣叫,常有小孩子去捉它,一兜一兜地带回家,大人常把它们油炸了,给小孩子们吃,有时候大人们也吃它,不过是当作一碟下酒菜。
东巷胡同口,一座宅子前,一位邮递员拍着门,喊道:〃您的信!〃
屋子里人匆匆来了,接了信,回到书桌上拆开看。
是铁宁寄来的。
摊开信纸,信里写着:
文卿:
一提笔总不知道该写什么,上次你回信已寄到,信中你问我近况何如,我忍不住要告诉你,近来我们总算安定下来,我和红盐在北京一一现在是改名为北平了,一时间真不习惯这称呼。
我们现是在北平琉璃厂胡同里的一座小小四合院里居住,这里真幽静,有一种古朴意,这胡同里卖有许多古玩、书画,我竟还常在一家书店里看到一些珍贵善本古籍!这真难得,看到了便总想买下来。
我现在是伏在窗前给你写信,文卿,在你眼中北平是怎样呢?我虽已来了一段时日,但对这座城真正还是知之甚少。未来之前总觉得这是地热闹处,来了之后才晓得,它确是一地热闹处。
是热闹,不是繁华,北平的热闹是有一股子古意的,北平是一座古城,因而到地各处都特别地有一种古城的深沉气。
文卿,历史中的北平改过多少次名字呢?我真不希望它再改了,北京、北平,不过一字之差,中间却要千万万人之生命、血液来填此字差。一座城经得起多少生命之祭奠呢?一个人的心能容得下多少的历史动荡事变呢?我不希望它再改,就一直是北平好了。
我对北平真是知之甚少,唯一觉得有意思处,还值得与你一说处,是在这城里总听得到〃劳驾〃一词,劳谁的驾呢?哈……这不过是常表敬意的意思。
我就写到这里了,你总要常常回信来,勿忘,切记。
一一 1928年6月30日写于望云斋
看完了信,白文卿把信纸叠好,重新放进信封里,这时候又听到拍门声,他连忙走去开门,一看,顾寒瑞。
他一身便服,眉清目朗的,看起来不像个军官,倒像个深宅大院里出来的大少爷,顾寒瑞走进门来,一溜声地喊那只猫,小尾巴小尾巴地叫。
那猫正蹲在房檐懒洋洋地晒太阳,听到人叫,很懒地把眼睛眯开了一条缝,见顾寒瑞手上空空如也,又把眼睛给闭上了,继续犯困打盹。
顾寒瑞大为痛惜,认定白文卿是罪魁祸首,说道:〃你是不是对这猫说我坏话了,它和我都不亲了!〃
白文卿翻了他一眼,没理会他。
顾寒瑞落得个人猫两不理的境地,很有些尴尬,不过猫比人好哄,顾寒瑞决定先诱哄房檐上蹲着的那只猫。
顺手掏出口袋里那一截子腊肠来,小尾巴懒洋洋趴着,听到檐下人在叫唤,斜睨一眼,喵呜一声从屋檐上蹿下来,屁颠屁颠跑到顾寒瑞跟前,盯着那一小截子腊肠摇头晃脑地转。
顾寒瑞哈哈大笑,抱起这猫来,手里掂量了一下,说道:〃唔,是比一开始时候重多了。〃
他端起猫的肥爪子,对着白文卿,笑道:〃好肥的猫。〃
白文卿也笑起来,把猫从顾寒瑞怀里抱下去,让它安安静静吃腊肠去。
这时节桃花、海棠花都已凋谢了,只剩下树上的小青桃和海棠果,枝叶繁茂间若隐若现。
小尾巴吃完了腊肠,身手极敏捷地跳上树去,天上有大片大片连绵不绝的云朵,太阳光照得人暖洋洋的,知了长一阵短一阵地在叫。
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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