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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海棠花未眠[1]-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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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就指着一样糕点说:〃二位爷瞧瞧,这个呀,这叫海棠糕,清代就有的,您看看这糕形、这颜色,是不是酷似海棠花?哎!好看不说,还又甜又香又软,保管好吃!这还热乎着呢,您二位爷尝尝?〃
  顾寒瑞接过小贩递过来的一半海棠糕,尝了一口,果然好吃,白文卿尝了,也觉清甜,两人便买下许多,用黄油纸包了扎好,拎在手里提着走。
  出了点心街,二人一直走到大街上,白文卿拎着糕点,只在一个卖面塑戏人的摊子前停下,顾寒瑞看着那摊子,浓墨重彩摆了一地,都是些戏台子上的人物角色面塑,生旦净末丑各行当一应俱全。
  顾寒瑞还以为白文卿会选个文雅些的小生或小旦,谁知他却一眼看中了一个武圣关云长的面塑,红脸、大刀、长髯口,好不威风霸道。
  白文卿看了看,似是满意了,伸手去拿。
  顾寒瑞一见他拿起这关云长的面塑,心里便觉不痛快,因为知道他这是要买给徐淮宣。

  ☆、戏院

  这天上午10点,两人一同走到戏院去,看的是日场的戏。
  月红今天初次登台,是第二场的紫钗记阳关一折。
  霍小玉上得台来,在灞桥与夫君依依惜别,一曲罢了,满堂喝彩,千叶在后台听着,心里既高兴又担忧。
  月红从台上的左侧下场门退下,回到后台,老班主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戏子惯会察言观色,月红看到老班主的眉头轻微蹙了一下。
  他心里咯噔一下,刚刚在台上献唱太过紧张,只听见满耳的好儿,难道台下那些座儿叫的是倒好?
  月红在心里细细捋着,回想起自己刚刚唱的阳关一折,行腔、身段、台步、手法、运眼、水袖……他把这些通通都想了一遍,也没想通自己哪里做得不好了,只得沉默着等待老班主的发话。
  老班主看着月红,张了张口,看样子是要说话的意思,可他忽然又把口合上了,弄得人莫名其妙。
  老班主看向一旁扮好妆的徐淮宣,问道:〃徐老板觉得这孩子唱得怎么样?〃
  这是一个小陷阱,在场的人都没注意听出来,徐淮宣也没有,他完全是根据自己的第一感觉,脱口而出道:〃不好。〃
  老班主没有问他哪儿不好,只是很特别地、意味深长地看了徐淮宣一眼,徐淮宣被这一眼看得没来由发愣起来。
  这眼神他太熟悉了一一小时候但凡是有什么小把柄被这位堂叔给抓住了,他总要露出这样的一个眼神来。
  徐淮宣想来想去,也没想明白这位堂叔在搞什么名堂,他只是隐隐觉得后悔,开始觉出刚刚那问题是一个小陷阱了,可他到现在也没明白,那陷阱的谜底到底是什么。
  老班主转向月红,〃知道你刚刚那出哪儿不好么?〃
  月红摇摇头,一脸茫然。
  〃玉茗堂四梦,〃老班主说道:〃哪四梦,啊?说给我听听。〃
  月红低垂着眉眼,背书一般答:〃牡丹亭、紫钗记、邯郸记、还有南柯记。〃
  老班主听了,哎一声,说道:〃这四梦是明代的清远道人汤显祖所撰,牡丹亭与紫钗记二梦,所诉乃清远道人的情至观,紫钗记中霍小玉能做有痴情,最是一个情痴的。〃
  老班主把这些话慢慢同月红讲了,待他听进去后,又说道:
  〃你刚刚在台上的唱念做打,没什么大问题,可唱戏最讲究什么?啊?讲究一个真!到了戏台上,你就不是你,就得是戏中人,霍小玉是谁?啊?情痴!你呢,刚刚那灞桥送别,满脸痛之切切,可是全无一点儿情态,自然不好!〃
  老班主说着,又把话头扯到徐淮宣身上,〃当年你徐老板,啊?十七岁唱牡丹亭杜丽娘的时候,也是这样毛病儿!心里头没情没爱啊,唱出来就也不成个东西,不过是人家捧场夸一句好儿罢了,不是有一句词叫为赋新词强说愁?我看你现在就合了这副德行!强说情!〃
  月红有些委屈似的,说道:〃那……那怎么办?〃
  老班主哼了一声,〃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多大了你,我就养只鸽子,现在也得明白点人事儿通了情窍了!〃
  月红当着大伙儿面,被说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众人笑起来,说道:〃班主哎!月红小孩子,害羞呢!〃
  老班主呵斥哄笑人一声,又朝月红道:〃没事儿叫你师哥多带你出去逛逛,见见姑娘!〃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你一句我一句说开来:
  〃千叶听见没有儿?多带你师弟出去逛逛儿!〃
  〃知道去哪儿见姑娘不?青楼梦好~!那里姑娘又多又美!一个赛一个儿!〃
  老班主啐一声:〃别跟着瞎起哄!青楼梦好什么地方儿?撺掇着两小伙儿去那地方,我看你们找打!戏腔熟好了?练去!〃
  众人各自笑着散去了。
  徐淮宣没笑,愣愣坐在化妆镜前,刚听了堂叔同月红讲的话,他又是那样聪明伶俐的一个人,一点就通,他一下子明白了堂叔刚刚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的含义了。
  月红的扮相唱腔没得挑剔,唯一不好的一点儿在于少了情。
  为什么会觉得月红唱得不好?
  他通了情窍了。
  徐淮宣呆呆看着镜中的自己,有着几分惶惑和不安。
  什么时候通的情窍?
  他模模糊糊想起白文卿来。
  一直以来最恨扮作女儿态,怎么到头来喜欢上了一个男人?
  我真喜欢他?
  那真是喜欢?
  徐淮宣迷惑着,愣愣看着镜中人,一张女人的脸,戏子模样。
  他突然忿恨了,这不是他的脸!不过一张假脸!他错开眼,镜中人也背过身去,对看两相厌,他们不肯相认。
  台上第三出戏唱开了,后台外的院子里能听得见有人在吊嗓子,戏声被风隐隐约约送入耳畔。
  月上海棠:
  坐镜观,百般思绪绕心端。凤眼半流丹,凝眸空看。这一寸涟漪难安,惹临水照花人叹。忆当年,月上海棠花未眠。
  后台外的二楼茶厢座,经理照例陪着在顾寒瑞身边献殷勤,又是倒茶,又是递折扇赏玩,月红的紫钗记阳关一折唱完,他便搭话说道:〃这孩子是第一次登台献唱,爷瞧着怎么样?〃
  顾寒瑞今天没穿军装,一身便服,坐在木椅上,倒真是一副风流倜傥的贵公子模样儿了,他拿折扇敲一敲桌角,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是开口道:〃少了点意思儿。〃
  〃少了哪层意思儿?〃
  顾寒瑞右手执折扇尾端,头端则一敲左手心,〃爷说不清儿。〃
  经理笑:〃确实是少了点意思儿。〃
  顾寒瑞一挑眉,也问他:〃少了哪层意思儿?〃
  经理在那儿摇头笑:〃这个说不得,看破不说破。〃
  顾寒瑞最恨人家吊人胃口话说一半,奈何经理就是不肯说破,一挥手,叫经理滚蛋去了。
  随后他看向一旁坐着的白文卿,桌上碟子里摆着奶油泡芙和海棠糕,这小猫愣是一块不动,顾寒瑞把一块泡芙拿了,递给他。
  猫吃东西的样子爱娇、温顺极了,低眉顺眼的,斯斯文文地吃着糕点,时不时扶一下滑落的镜框,拘谨也拘谨得可爱,怪不得人都喜欢逗猫儿。

  ☆、偷戏

  奶油粘了一点儿在嘴角腮边,像猫脸上的胡须,顾寒瑞伸手去拭,刚一碰到嘴角,猫忙不迭躲开,拿一旁纸巾擦了:〃我自己来。〃
  顾寒瑞收回手,目光望着楼下,听着台上戏,右手放在膝盖,食指与拇指相合,二指不住地摩擦捻着。
  台上人在唱戏。
  绣襦记剔目一折。
  这是怎样的一个故事?呀,大抵还是些佳人才子,风花雪月罢了,是真名士自风流,文人墨客、红粉佳人,戏文里所撰的粉墨戏,往往要佳人才子来配对才好唱和。
  红粉墨客,儿女情长,古往今来这许许多多戏文里的故事,不一而足。
  他么,是官宦子弟郑元和,她呀,是京城名妓李亚仙,她是佳人,他是才子,风花雪月,一切自然而然了。
  不怪世人把秦楼楚馆称为迷魂阵、烟花寨,她确是阵中的妖精,他为她迷了魂,一入阵中,贪恋着缱绻柔情,不得自拔。
  但现实总迫你认清。
  一朝钱财散尽,大梦初醒,从迷魂阵中抽身而去,后被父几欲打死,沿街做了乞丐,读书人最清白,怎地到了这般田地?成了文乞了。
  悔么?
  她找到了他。
  两人重聚团圆,他攻诗书,磨墨推砚;她伴左右,刺绣拈针。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美目盼兮,美目盼兮,佳人陪伴身侧,他心不在焉了,书也不好生读。
  两人说着话,忽然李亚仙神色一顿:
  你方才说喜我什么?
  他忙表情意:
  我么,喜大姐这双眼睛生得妙。
  她看向他:
  吖,你喜我这双眼睛么?
  他含笑点头:
  其实生得俊俏令人可爱。
  就为着这双美目呀,她勾了他的魂,如今再要把魂还他,鸾钗剔损了丹凤眼!诺,有情有义。
  撰戏文的人赚了看官许多眼泪,故事大抵总是圆满,他为着这剔目立志震动,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登科中举,他未忘旧情,和她执手偕老了。
  剔目虽骇人,但戏里结局大多圆满,一折唱罢,欠身谢幕罢,这台下满堂看客,轰然叫好。
  徐淮宣含笑谢场,水钻头面压得头似千斤重,微微仰头,露出锋利下颔的弧线,睨一眼二楼茶厢,那小猫怎生又跑到茶厢上去?
  唱戏真是累,他迫不及待要回后台歇着去了,却又听见叫嚷,一抬头,老班主从后台冲出来,一把抓住戏院靠墙一个男孩子,不肯放他走。
  还是上次来偷戏的那个孩子?徐淮宣不以为意。
  他们以为成名成角儿是很快乐的,清歌一曲,万人倾倒,赚了叫好儿赢了彩头儿,名利双收,谁不羡慕?
  但水粉颜色利害,一经上脸,子孙都不肯认作祖父的,娼妓戏子,怎么男女都中了毒,争着要做这优伶一族?
  徐淮宣摇头叹着,还是走下台去,叫堂叔不要为难这孩子。
  老班主气得厉害,偷戏是梨园行大忌!这毛头小子非得教训一顿不可!
  徐淮宣拦不住,心有余而力不足,到底老班主是他堂叔,长者尊的道理是家规,老班主一拿大,一瞪眼,徐淮宣也只好任由他去了,何况这孩子确是犯了忌讳。
  男孩子一双泪眼,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的一张小脸,将来若是成名成角儿、挑大梁挂头牌,不知又有多少票友捧着,老班主气愤愤看向徐淮宣,他怎么一点儿不急?
  白文卿和顾寒瑞匆匆赶来,徐淮宣一见,眼底募地一沉,成双成对了?
  男孩子不住哽咽,梨花带雨模样儿,老班主眼见白文卿要护着,一挥手,说道:
  〃得勒!白先生,您甭管!今个儿我就开口问问您,您是文化人,这弟子规里有一句,意思叫不问自取是为贼吧?我管教外贼,不敢劳烦先生!就说您做文章,也最痛恨别人剽窃是吧?已所不欲,勿施于人!〃
  白文卿顿时没了言语。
  这时候顾寒瑞的丘八本性就露出来了,一言不合就要掏枪说话,白文卿一见,捣了他一下,顾寒瑞讪讪收回放在腰间的手,说道:〃习惯使然,习惯使然……〃
  没法暴力解决,顾寒瑞只得耐着性子问:〃那这孩子,怎么个管教法儿?〃
  〃怎么管教儿?〃老班主重重地哼了一声,气道:〃交给梨园公会处置!让公会里各位角儿好好认认这张脸!〃
  旁边戏班里一个跟过来的旦角儿听了,怯生生开口:〃班主,他要是还没拜师傅,这一去梨园公会,可就毁了。〃
  梨园行的规矩是不拜师傅不能吃戏饭,只有拜了师傅才能搭班唱戏,说道拜师,自然是拜名角儿才好了,梨园公会里都是大名角儿,这一去,以一个偷戏的身份,以后还指望拜上什么好师傅?说出去名声也不好听。
  老班主哼了一声,问那男孩子道:〃你有师傅没有?拜在哪家班社?〃
  男孩子只是摇头,老班主急了,〃你哑巴啦?!〃
  老班主一急嗓子就大,男孩子被吓着了,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白文卿看了不忍,拉着那孩子,说道:〃算了吧。〃
  老班主一瞪眼:〃这事儿没完!〃
  这是下午两点多钟,三月初的太阳还是乍暖还寒的,透过天窗斜斜洒进戏院,能看到在一束金光里,有无数的尘埃起伏,男孩子的衣领处被光照着一块,也折射出一点儿光。
  老班主被男孩衣领上的光晃到眼睛,露出一个了然于心的笑,冷不防抓了一下男孩子的衣领,男孩急促地啊了一声,眼睛里满是惊慌。
  老班主抓到的是一枚铜质社徽,上面细小的三个字,写着:锦堂社。
  老班主一见,笑了,说道:〃锦堂社?我知道!那个社长就是偷戏出名的!果然是师出高徒呵!〃
  又看向一旁男孩子,〃我说你小子年纪也不大,怎么投了个这么个师傅?这偷戏的馊主意,该不是他教你的吧?行了!可怜见儿的,回去罢!我不和你一个孩子计较,至于你师傅,旧账新帐,是该要清一清儿了!〃

  ☆、旦

  男孩子不肯走,期期艾艾地,手背抹了一下脸颊,泪水涟涟的模样儿,〃您别去找我师傅成么,我……我是偷跑出来学戏的,师傅他老人家不知道。〃
  老班主无动于衷,看了一眼男孩子,〃为什么偷跑出来学戏?〃
  〃师傅他教的时间太少,我心里又急……〃
  老班主一挥手:〃甭说了!你小子扯谎!〃
  〃哼!在我面前扯谎,你小子还嫩了点儿!〃老班主气哼哼的,看着那枚社徽,愈发忿忿不平:
  〃锦堂社?那社长是个有名的戏偷子哩,教出来的徒弟也不学好,你回去告诉他,我有空去拜访拜访他!〃
  说着便唤人来:〃千叶!过来把人送出去!〃
  后台里人都趴在帘子后面听热闹,千叶听见叫唤,忙不迭答应一声,掀了帘子便赶过来,一见那男孩子,就先愣了愣。
  他可真漂亮啊,比师弟月红还要漂亮。
  他拉了拉还在抹眼泪的男孩子,轻轻道:〃走吧。〃
  这男孩子楚楚可怜地跟着千叶走出戏院了。
  到了戏院门口,千叶悄悄问他:〃你为什么偷戏?〃
  〃师傅叫我来的……〃男孩子垂着眼睫,委屈极了。
  〃你师傅……他自己难道不会教?〃
  〃他从来也不教,〃男孩子负气似的,〃他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叫我们看着别人唱,说看着看着就会了。〃
  〃吓!〃千叶傻眼了,〃这叫什么师傅?〃
  〃没法子,他就是师傅,谁叫他管吃管住。〃
  千叶没言语了,掏了掏口袋,还有上次剩下的几枚大红果儿,他把红果递给这男孩子:〃给,拿着,你回去吧,我就送你到这儿了,我得回后台啦。〃
  男孩子接了红果,感激地看向千叶:〃你叫什么名字?〃
  〃千叶,学小生的,你呢?〃
  〃楚生,我是学旦的。〃
  千叶笑了笑,〃好好学呀,出师以后,可以来我们戏班唱的。〃
  楚生用力地点了点头儿,拍了拍千叶的肩膀:〃嗯!我记住了!〃
  又笑眯眯地看着他,〃你是个好人。〃
  〃给你果子就是好人了呀?〃
  〃嗯!〃
  千叶被他逗笑了,自嘲一句:〃是好人呀,一个没有用的好人。〃
  〃好人哪有没有用的?〃楚生晃晃小脑袋:〃好人有好报,你将来一定成名角儿。 〃
  〃那你也是好人,我们一起成角儿。〃
  楚生点点头儿,揣着大红果儿哼着戏腔走了。
  千叶望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转身回到戏院去。
  老班主把手中缴的那枚社徽翻来覆去,不经意看到一行小字,吃力地看了一会儿,把社徽递给一旁徐淮宣:〃这上面什么字儿?〃
  徐淮宣拿过来一看,念道:〃二月廿五,楚生。〃
  〃诺,〃老班主应一声:〃该是那孩子的生日和名字,只是看他模样儿是个学旦的,怎么起的名字像个男孩子。〃
  〃不是这样,听说明末有一位□□,说她其深情在睫,其孤意在眉,名字就叫楚生呢。〃
  〃诺,是这样,〃老班主说罢又看着徐淮宣,〃人家的名字还有出处,你的呢?原本我是给你起了个好艺名啊,结果呢,你非得改过来叫昆九,哪像个学旦的名字!啊?〃
  徐淮宣不以为意:〃当初我也没打算唱旦儿。〃
  〃甭跟我提当初!行了,赶紧着去后台换下行头卸了妆,白先生这还等着你呢!〃
  徐淮宣被这猛一提醒,想起刚刚在后台堂叔评说月红唱的紫钗记一番话,又见白文卿和顾寒瑞并肩站着,真是五味杂陈,心里什么滋味儿都有了。
  他急忙忙去了后台。
  白文卿站在后台小门外的院子里等着他,也不知怎了,今天徐淮宣卸妆的时间显得格外地久,顾寒瑞今天是临时出来,怕万一军里有什么紧急事情,到时候找不到他人就不好了,只得先提前走了。
  挨到半晌,徐淮宣才从后台出来,没有了素日戏台子上的粉墨艳彩,只是穿着一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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