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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本无情-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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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话,你总不愿当他的面说罢。”他语气略微强硬,打断了楚玉凝,“川儿听话,且回去温书。”
  寄奴目光在他二人之间逡巡一遭,跳下高凳,乖乖行礼告退。
  陆仲殊随至外室,将周遭侍奉的下人一并驱散,方进来关起了门。

  ☆、第四十四章

  门扉轻阖,楚玉凝蓦地感到一丝慌乱,起身道:“你要做什么。”
  那双昔日爱意浓厚的眼中,如今唯有警惕与戒备,陆仲殊不由心痛,闭了闭眼,缓缓来到他面前坐下,道:“你不若猜猜看,我要做什么。”
  楚玉凝眉头微蹙,没有接话。
  陆仲殊低声一笑,“你如何便知,我是用的苦肉计?”
  “也不是第一次了,我如何不知。”
  “啊…”陆仲殊点点头,“既如此,想必你业已知晓,我此番称病亦是同嫂夫人串通一气,为的是将你骗回府来。”
  楚玉凝如何也想不到他这般厚颜无耻,一时怒火攻心,“你——!”
  “我如何?”陆仲殊为自己斟上一盏茶,好整以暇的模样。
  楚玉凝一忍再忍,到底未能克制,咬牙道:“你恬不知耻!”
  陆仲殊闻言轻笑,“我不仅恬不知耻,还卑鄙下作,你怎生这副颜色,莫非今日才认识我?”
  楚玉凝周身轻颤不止,目光沉沉,几番吐息之后,缓缓道:“我当你已愿改过迁善,却不曾想,你便如、便如朽木粪土,端的是,端的是……”
  他顿了一顿,语气中难掩失望,“——端的是无可救药。”
  真真荒谬。陆仲殊心想,他对楚玉凝这一腔爱意,父王不肯信,皇叔不肯信,便是楚玉凝自己亦不肯信,如今他破碗破摔,以滥为滥,楚玉凝反倒当了真,指责与斥骂字句分明,直捅入他心底。
  “是,我是无可救药。”他放下茶盏,抬眼向楚玉凝一笑,一字一顿道:“只可惜,你此生唯有同我这般无可救药的朽木粪土纠缠,生同衾、死同穴,永世不能摆脱。”
  心痛如绞,他却自暴自弃一般,觉出一丝报复得逞的快意。
  楚玉凝面上血色尽失,只感到眼前阵阵发黑,理智被怒火焚烧殆尽,再回神,却见陆仲殊侧脸泛红,偏头一阵呛咳,唇角流下一丝鲜血。
  “阿凝……”
  楚玉凝浑身一震,慌忙收回手。
  下一刻,只见他脚下踉跄,跌坐在桌前,竟就此厥了过去。
  “陆仲殊?!”
  方才的猜忌立时抛去了九霄云外,楚玉凝大惊失色,扑身上前,急声唤道:“陆仲殊!陆仲殊!”
  门外绿映闻声而来,见状惊叫一声,惶惶然回身对小厮道:“快,扶世子榻上安歇!我去请袁大人!”
  内室须臾间乱作一团,楚玉凝被挤在人群之外,一双手轻轻虚握,却掌心空空,往日温暖早已消弭于无形。
  “旧伤未愈,兼之急火攻心。”袁济之取出一只白瓷瓶,对楚玉凝道:“此药性烈,于化腐生肌却有奇效,世子稍后自会苏醒,公子不必担忧。”
  说罢,便沿伤口细细撒上药粉,那药触肤即溶,陆仲殊晕迷之中猛然弹起,狠吸了一口凉气,缓缓睁开眼来。
  袁济之道:“啊,世子怎生醒得这样快。”
  陆仲殊阴恻恻剜他一眼,皮笑肉不笑道:“托袁大人的福。”
  “看来世子并无大碍,既如此,下官先行告退。”袁济之面色如常,手上麻利为他裹好伤,提起药箱,转而对楚玉凝行礼:“楚公子近日是否寝不安席,精神欠佳。”
  楚玉凝一愣,答道:“确有一二,所幸并无大碍,劳袁大人费心。”
  袁济之自箱中摸出一只手掌大小的冰裂纹青瓷瓶,交予他道:“此乃鄙人前日调制的百花凝露,溶于茶水中服用,辅以柏木沉香,有安神助眠之效,楚公子不妨一试。”
  楚玉凝未曾想他竟会关照自己,连连摆手道:“这如何使得……”
  “此物系袁济之所赠,而非袁大人,你好生收着,切莫推辞。”袁济之不与他多说,收起药箱,向陆仲殊道:“下官告退。”转身欲走。
  陆仲殊忽然开口叫住他,“袁大人今日此举,是那位的意思,还是袁大人自己的意思?”
  袁济之垂眸道:“世子谬言,下官不敢揣度圣意。”
  不敢揣度圣意?陆仲殊暗自一哂,心道:“此话经你口而出,才真真是谬言。”
  手上却挥了一挥,放他离开。
  袁济之被楚玉凝一路送至前厅,方和声同他道别,只是他面对楚玉凝时尚且和颜悦色,待转身见了候于阶下不远处的人马,立时沉下脸,自车旁绕开。
  那侍从忙躬身道:“大人请上车。”
  袁济之道:“下官乘玉辂,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于礼不合。”
  “大人……”
  “惠明,你若不上车来,朕便同你一道走回宫去。”
  袁济之脚下一顿,冷脸登上马车,拜道:“微臣袁济之叩见陛下。”
  车中正是当今天子陆崇祁。
  “免礼。”陆崇祁向车外侍从递去一眼,挥挥手示意袁济之上前,“过来坐。”
  袁济之道:“微臣不敢。”
  “……”陆崇祁一声轻叹,问:“惠明,你又动的哪门子气?”
  “臣不敢同陛下置气,伴君如伴虎,臣自须时时自省。”
  陆崇祁最是见不得他这般冷言冷语,只得将人拉至近前,低声道:“若是小年夜那事,朕已同你解释清楚,如今那贱奴毫发无损,反是朕那小侄,险搭进半条命去,这已是大大便宜了他,惠明还待如何?”
  “陛下家事,臣不敢置喙。”
  陆崇祁无奈一笑,“不敢置喙,便背着朕为他制药调香?那百花凝露颇费心力,便是朕也不过只得了三回,他何德何能,劳惠明备至关怀?”
  后头那句,已染上些微醋意,袁济之却毫不动摇,反唇道:“既如此,他何德何能,劳陛下亲命影卫取其性命?”
  “朕自有考量,纵便不论门第出身,单就心思纯善一条,那楚玉凝便不是良人。”陆崇祁道:“五年前司远岚——”
  “你已说过不下四回了。”袁济之摇头,道:“主次不论、黑白不分,为君之道果然玄妙之至,微臣看不透啊。”
  受他讥讽,陆崇祁却不恼,只问:“依惠明所见,朕当如何?”
  袁济之沉默半晌,沉声道:“楚玉凝早年消毁过度,寿数已然受损。便是当真进了王府,怕也不剩几年好过了。”
  那边厢楚玉凝将人送走,将及转身,便听身后一人道:“郎君留步。”
  那人面白无须,生得一副笑脸,对他躬身行礼,“郎君还请借一步说话。”
  楚玉凝认出他身上乃是内侍打扮,心中一凛,默然随他来在偏厅,当即便要下拜。
  内侍抬手托住,道:“郎君请起。”
  他说完,将楚玉凝仔细打量了一番,道:“陛下命咱家来问一问郎君,世子额角并胸口两处,可好些了?灯会上惊着了郎君,还望郎君切莫怪罪。”
  话音刚落,便见楚玉凝双目圆睁,满眼难以置信。
  “此处有银票并碎银二两。”内侍自袖袋中取出一只精致锦囊,送入他手中,“郎君且收下,离京途中或可应付一二。”
  楚玉凝向后撤步,并不接那锦囊,他是心如擂鼓,却仍忐忑道:“草民非离京不可么?”
  一语出口,两人俱是一愣,内侍是不曾料到他面对圣意胆敢作如此问;楚玉凝则万万想不到,他口口声声念着离京,真到此时,脱口而出竟是一句“是否非去不可”。
  他忽而记起陆仲殊昏厥之前念的那句“阿凝”,忽而急切地想问问他,那声阿凝之后,有何事要说。
  “郎君有所不知,四年前,圣上原已下诏为世子赐婚,只因世子拼死顽抗,终未能成行,此番郎君入京,世子罔顾门第出身,再三奏请圣上赐婚,更引得龙颜大怒。”内侍淡淡言道:“朝中宫中无人不知,圣上与世子情同父子,如今叔侄生隙,于内、于外,百害而无一益,小年后几日,已见数道奏章,请劾世子之大不敬。
  “如此景况,郎君以为,是否非离京不可呢?”
  楚玉凝木然望向眼前人,只觉这些话字里行间透着荒谬。
  为区区一介奴仆,抗旨不从,同天子叫板,置昔日君臣情谊于不顾……
  这说的当真是那人么?
  是那个玩弄他一颗真心,害他遍体鳞伤、命悬一线,而后累他仓皇出逃、在深山隐姓埋名的陆小王爷?
  还是那个在杨楼对他好言好语、悉心照料,将流言蜚语同刀光剑影抵御在外,一心要护他周全的陆仲殊?
  楚玉凝心如乱麻,胸中五味杂陈,激荡阵阵,说不上来的滋味。
  他飞快捂了一把眼,连带压下鼻间酸涩,低声道:“圣上可否宽限一日,容草民思量妥当,再做答复。”
  内侍眉头微皱,道:“郎君此话何意?”
  楚玉凝却不多言,直直屈膝下拜,恳切道:“草民斗胆,请圣上开恩宽限则个。”
  “……”那内侍沉默片刻,叹道:“郎君请起,咱家自会禀明圣上,唯请郎君多作思量,切莫令咱家为难。”
  “草民省得。”楚玉凝再拜道:“多谢中官。”
  内侍摆摆手,收起那只锦囊,自离去了。
  偏厅重归寂静,楚玉凝独自默然片刻,方缓缓站起身来。
  “阿凝?”
  身后脚步急切,楚玉凝闻声回眸,兜头便被一件大氅裹个严实。
  陆仲殊一手将他拥入怀中,口中道:“外头风寒,快随我回内室歇着。二喜同我说李内监来了,可是皇叔又要寻你麻烦?”
  楚玉凝不答,在他怀中仰起头,自下而上凝望着他。
  陆仲殊被他瞧得心慌,一手在脸上抚过,纳罕道:“可是何处染了尘灰?”
  楚玉凝垂眸一笑,轻声唤他:“陆仲殊。”
  “哎。”陆仲殊忙道:“阿凝何事?”
  “若我说我去意已决,你可否放我离京?”
  陆仲殊脚下一绊,险些摔个跟头。

  ☆、第四十五章

  陆仲殊稳住身形,定定凝视着楚玉凝。
  楚玉凝天生一副好皮相,如今更出落得艳丽夺目。他犹记得那双唇,唇形优美,触感柔软,他吻过无数次,也在分别的岁月中怀恋过无数次。
  那样柔软的唇,何以轻描淡写地吐出一句又一句剜心之语?何以再三化作利刃,轻而易举刺中他的心?
  杨楼一别后,陆仲殊确乎已决意就此死心,却不曾想司远岚带去了自己染病的消息,更没想到,楚玉凝竟当真因此重回故地。
  他欣喜若狂,满心将此当作他们之间的转机。熟料楚玉凝心如磐石,便是如今年关在即,阖家团圆的时候,他却依然要走。
  或许对我,他是当真灰心之至罢。
  陆仲殊笑意苦涩,颓然垂下眼帘。
  是以他没有发现,楚玉凝望向自己的目光怅惘而痛苦,眼底有无法言说的暗流涌动。
  若非今日内侍说清一切,陆仲殊还要瞒他到何时?
  在王府的日子太过安逸,令他险些忘了彼此的身份。
  陆仲殊与他,本就天差地别,纵便他已借假死脱离奴籍,寻常百姓,又如何踏入王府的门?
  诚然他爱陆仲殊,亦渴求一份回应。可真到这时,亲耳听闻陆仲殊为他抗婚抗旨、违逆君亲,甚而鲜血淋漓、险些丧命……他何德何能?
  更莫说,他陆王爷前程大好,本不该同一介奴仆厮混纠缠,蹉跎此生。
  不值得。
  这场闹剧,因他过分的奢求与肖想开始,索性也由他亲手终止罢。
  便在此时,柱后传来一声轻响。只见一个小丫鬟绕了出来,慌乱行礼道:“奴、奴婢请世子安,请楚公子安!”
  这丫鬟原是奉命往偏厅洒扫,谁知一抬头,眼前赫然是陆仲殊二人,当下也是骇得不轻。
  陆仲殊正烦心着,只挥挥手示意她退下。
  原先沉闷的气氛并未因此和缓半分,楚玉凝却已回过神,不着痕迹地收拾好思绪,率先道:“你刀伤未愈,先回房休息罢。”说罢,举步欲走。
  陆仲殊脚下不动,忽然道:“你既去意已决,我便是病了死了,又有何妨。”
  楚玉凝听他这样讲便无故心慌,皱眉道:“你这又是何必。”
  “难道我说的有错?”陆仲殊上前一步逼视他,已然口不择言:“父王仙去,皇叔、长兄同我离心离德,我虽有寄奴,却无妻室,孤家寡人一个,只怕那天病死榻上,也无人收尸……”
  “说甚么浑话!”楚玉凝怒道。
  陆仲殊却不停,反而变本加厉,“可笑我此生落得满纸荒唐,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堂堂世子,却把佛门七苦尝遍——如此说来,不若趁早遁入空门,免得到头来无亲无故,晚景凄凉——阿凝,纵便如此你依然要走么?”
  他着实急了,为挽留楚玉凝,不惜剑走偏锋,以最恶毒的方式诅咒自己,祈盼能换来楚玉凝几分不忍。
  楚玉凝对他何其了解,自然已将他看透,可纵然如此,照旧听得又气又痛,理智早被怒火掀翻,他极力克制着喘息,缓缓扯开一个报复似的笑容,微一点头。
  陆仲殊呆楞地看他,心中错愕不已,“阿凝…你、你可想好了,你当真愿意……”
  “当真。”
  “……好,好。”陆仲殊惨然一笑,“我早该知道,早该知道……你提过许多回,我从未当真,便是指望你能回心转意,最后予我一次改过的机会。”
  他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却不曾想你已厌恶我至此,宁愿看着我死,也不愿为你我之间留半分余地。阿凝,我并非责怪于你,可你扪心自问,你我二人到今日这般田地,难道同你无半点干系?但凡你肯松口,但凡你肯看一眼自己的心——”
  “我何尝不想留下……?”
  楚玉凝再难忍耐,一把攥住他前襟,“——为旧时家仆抗旨不从,甚而不惜同天子叫板……陆仲殊,你且看看你胸口那道伤,你当你是谁?你当我是谁?!这回是侥幸逃脱,性命无虞,下回呢?下下回呢?!迎娶上不得台面的家奴,成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你还记得你是世子?!”
  “你是世子啊!”他急促地喘息着,眼眶泛红,声音颤抖,“何必…何必受这份委屈……”
  陆仲殊已然呆了,半晌忽然出手,一把将楚玉凝拥入怀中,倾身吻住。
  宛若大漠旅人,因不知天高地厚,早早喝空了水囊,唯有在漫天黄沙中跌跌撞撞,支撑起日渐憔悴的身躯前行,眼看将耗尽最后一丝气力,他甚至已向上苍留好遗言,蓦然回首,却在身旁发现了绿洲。
  他吮吸楚玉凝的唇瓣,舌尖撬开他的牙关长驱直入,仿佛当真干渴难耐,贪婪地品尝他甘甜的津液,近乎疯狂地攫取他的每一丝呼吸,直至楚玉凝忍无可忍,微微抬手抵上他前襟,才不舍地退出,转而在他唇上啄吻。
  楚玉凝轻轻喘息着,眼尾泛红,是方才激出的泪,双唇微张,水红色的唇瓣被津液濡湿,透出一□□人的光泽。
  “陆仲殊,你……”
  “阿凝。”陆仲殊打断了他色厉内荏的指责,眼中满含笑意,“我很欢喜……很欢喜。阿凝。”
  他不禁在楚玉凝唇上啜吻,发出令人羞恼的声响,“你还爱我,却担心累及我,不得已而欲离京,你是心疼我,对么?”
  楚玉凝不言,刹那间的变色却昭示了一切,于是他复又低头,狠狠吻了上去。
  “不必忧心。”他在吻与吻的间隙中安抚道:“我要娶你,这些自会处理周全,只消你一句话。”
  他与怀中人对视,眼中半是欣喜、半是忐忑,“阿凝……你当真要走么?”
  楚玉凝垂眸靠在他身前,浑身轻颤不止,双唇开开合合,终于哑声道:“不……”
  声音极轻,仿佛一声认命的叹息,“我……无法舍下你。
  “我爱你。”

  ☆、终章

  芙蓉晓梦,帐暖沉檀。
  寄奴小步行至榻前,但见绡帐垂落,绡帐之后,隐约可见云丝遍撒,一道单薄的身影仿佛正自酣睡。
  他极小心地上前一步,半跪在脚垫上,探手触碰那截搁在榻边的指尖。
  却不想那人正在半梦半醒间,与他指尖相触,竟就此睁开了眼。
  这一觉睡得酣甜,直至此时,才感到身上酸痛非常,好似被车碾过一般。
  楚玉凝不想内室有人,甫一睁眼,便同帐外那人四目相对,险些惊叫出声,定睛再看,方才清醒过来。
  “……川儿?”
  话说出口,他自己先怔了怔——那嗓音嘶哑,浑不似往日。
  寄奴应声道:“孩儿请爹爹安。”
  楚玉凝垂眸笑笑,强忍身后不适拥被坐起,这才发现身侧空空,陆仲殊已然离去。
  “你……”与寄奴独处,尤其是此时,他总有些不自在。
  寄奴静候片刻,不见下文,便道:“爹爹可要先用膳?”
  “啊,好。”
  下人早候在外,此刻手捧器…具鱼贯而入。
  楚玉凝脚尖触地,才下床便险些腿软跌在地上,他体内的元气好似已被榨…干,此刻便连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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