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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楼西畔桂堂东-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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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凭阑搬起凳子,坐的离宋衍更近了些,
“那,衍哥想到要为我取什么字了吗?”
“嗯,顺便,喃弟的字我也想好了。”
说着,宋喃赶紧取来了纸笔,将纸铺好后把笔递了过去,
宋衍撩起衣袖,挥挥洒洒写下两句诗,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
“字画楼,如何?”
说罢,又中规中矩地写下两句诗,
无意减字移疏语,有情添言乱心曲。
“喃弟,你便字疏语,如何?”
许凭阑拿着那张纸瞧了半天,好似要把纸给盯出个洞来,
“妙啊!画楼,嗯,我喜欢。”
宋衍佯装清咳了两声,又问,
“喃弟?”
宋喃愣了愣,看了一眼纸上的诗句,思想还停留在那诗的含义上,乱心曲嘛,确实,有一点。
胡乱点了点头,
“嗯嗯,衍哥取的我都喜欢。”
宋衍放下毛笔,给宋喃倒了杯茶,
“你身体不好,等会我让魏管家送碗安神汤来,你喝了就早些歇息吧。”
又看了看许凭阑,
“客房已经备好了,一会魏管家就来送你过去,我见你好像没有准备换洗的衣物,就给你备了件我的,时候不早了,洗漱后你也早些休息吧。”
许凭阑点点头,心里暗爽,马上我也是和宋衍哥穿一件衣服的人啦!
只是这傻子不知道,宋衍的衣服,除了皇上给派的官服,几乎是不会穿第二次的。
后半夜,许凭阑悄悄起了床,一个人踱步走到了院子里,望了眼天上银盘似的月亮,想起了十几年前的那个夜晚。
小时候,他出过最远的门就是去京城宋府,还是为了看病,离家前,柳淡烟和许珘就千叮咛万嘱咐要注意礼节,要懂礼貌知分寸,按规矩行事。
只是那时候小,爹娘说什么就是什么了,现在长大了,小孩儿有自己的思想了,也学会顶嘴叛逆了,出来了之后才发现,原来整个世界都和自己想像中的的不一样。
“江湖啊,希望你以后能记住你大爷许凭阑的名字,多多关照啊。”
第二天一早,许凭阑已经收拾好了包袱在宋衍门外等着了。
一直到上午,仍不见有人出来,他只好拉了个路过的丫鬟询问,谁知道宋衍天还没亮就出门了,据说又去宫里见皇上了。
小丫鬟刚走,宋二公子又来了。
“你在衍哥房前做甚?”
许凭阑朝他做鬼脸,
“睡得怎么样?胆小鬼。”
“?你为何叫我胆小鬼?”
许凭阑骄傲地抬起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宋喃,
“咳咳,昨天晚上,本大爷心情好在后院赏月,可是听到了某人房里传来的尖叫啊。我不过是随手放了只可爱的小虫子进去,没想到,堂堂宋府二公子就被吓成了这样。”
宋喃一时间羞红了脸,
“那,我就是害怕了,有甚好说的。”
许凭阑啧了两声,
“放心,等以后本大爷在江湖上混出名声了,我同意你打着许凭阑的旗号为非作歹。”
“你说甚呢,我怎么会为非作歹?”
“行行行,除暴安良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许凭阑站在台阶上,比宋喃高出了一个头,忍不住摸了摸眼前人柔顺的发,
“我今日就要走了,我娘给我的时间不多,这已经是第二天了,我还得去别的地方看看呢。衍哥的衣服我就先穿走了,下次来看病的时候归还。至于你嘛,”
又戳了戳孩子的小脸,
“也别太想我,我就住在李家村村头,写信就行了,记得,字写好看点。
宋喃又是被摸头又是被戳脸的,还有些莫名其妙。
“知道了,你放心地走吧。”
许凭阑从台阶上跳下来,扛起包袱,给宋喃留下一个背影。
“噢对了,下次,可别再被人踢下水了!”
宋喃气得在原地跺脚。
许大爷的第三站,要去找一个和尚。
☆、第十章
宁光寺内,敲钟的和尚睁开一只眼往寺门外瞟了一眼,算算时候,人也该到了。
许凭阑在出李家村的路上就给肆意飞鸽传了书,告知他这几日会有贵客来访,肆意笑着烧了那纸条,咳了一声,还真是位贵客。
不知何时,方丈已经站在了肆意身后,
“那位小施主,可是今日来访?”
肆意放下敲钟的手,点了点头。
“这会儿估计在门外了。”
“也好,我让小小随你一起,到门外迎接一下吧。”
说着,一个脑袋圆圆的小和尚从方丈身后蹦达了过来,一把抱住肆意的腰,
“肆意师兄!几日不见,你又好看了!”
肆意摸了摸小和尚光秃秃的脑袋,
“就你会说话。行了,你以后,会更好看的。”
肆意是宁光寺里唯一一个没有剃度的和尚,总是一头黑发,就那么散着,也不用做早课念经,每天按时敲钟就是他所有的任务了。
期间只出过一次远门,就是去了李家村,遇上了许凭阑这么个小大爷。
小小跟在他后面,一蹦一跳地出了寺,抬头一看,果然,许凭阑已经找了个树荫盘腿坐下了。
只见那位许大爷嘴里叼着根杂草,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看着缓缓走来的两位小师父,还拿手指在眼前遮太阳似的挡了挡,不过这次,没贴□□。
“小意,有没有想我啊?”
肆意闭上眼,做了个阿弥陀佛的手势,才朝许凭阑走过去。
“许施主来了。”
“诶,我问你呢,有没有想我?”
“许施主跟何人都这般随意吗?”
许凭阑摇摇头,将嘴里的杂草吐了出来,起身跳到了肆意面前,
“当然,只跟你随意了。”
小小跟在肆意身后,默默起了一后背的鸡皮疙瘩。
“里面请吧。”
寺内,放眼望去,依然只有除了肆意和方丈的其他三个和尚,加上才进寺不久的小小,一共也就六个人。
寺里唯一的那棵大树上,响起了几声蝉鸣,
“方丈在禅房等你。”
一杯茶过后,方丈在微薄的雾气中开口,
“不知许施主的毒,如何了?”
许凭阑放下茶杯,摸摸下巴,心里有些疑惑,他怎么知道毒的事?
方丈又给他沏了一杯,不紧不慢地道,
“施主不必迷惑,当年肆意从李家村回来,包袱还未放下,就与贫僧说了这件事。”
许凭阑犹豫了一会,还是道出了实情。
“若贫僧说,可以帮助施主,施主可信?”
茶杯中心的茶叶在茶水中晃晃悠悠,似一叶扁舟荡开了许凭阑的心口。
沉默许久,终是起身鞠躬,又颔首道,
“凭阑自知无德无能,今日得清远方丈恩惠,恐怕,无以为报。”
清远方丈不答,笑着为他沏上第三杯茶。
“施主看来,肆意如何?”
许凭阑一愣,抬头看了眼对面的人,仍是一副出离尘世的样子,
“肆意。。。,很好。”
“随你一路,如何?”
许凭阑吓得一屁股坐回了座垫上,
“方丈这是何意?”
清远转动胸前的佛珠,一字一句道,
“施主可知,肆意为何出家却不剃度?”
“据贫僧了解,要么,是六根未净,六欲未断,皈依佛门的心思不够坚定,要么,是想给心里的那位,再看看自己最美好的模样,却迟迟未见到罢了。”
“依施主看来,肆意是哪一种?”
许凭阑闭了眼,默默喝下第三杯茶,
“看来施主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只是贫僧这药,不可完全解毒,延缓个几年倒不是问题。”
“施主命好,日后必有贵人相助。”
“贫僧这徒儿没什么优点,唯独佛性不错,一路上,能有人说说话解解闷,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许凭阑汗颜,怕是就差方丈说出那句,实在是居家旅行必备之良品了。
“施主放心,此事贫僧已同肆意商量过了,他并无异议。”
“敢问方丈如何知道,凭阑日后的路打算怎么走?”
清远又露出他那意味不明的笑,
“施主有所不知,贫僧除了吃斋念佛,也能观星象做法事。前些日子斗胆为施主算了一卦,卦象上说,施主将来必定是大富大贵之人。只是这路程,未必好走。贫僧猜测的对错与否,施主心中应该明白。”
第二天一早,肆意便收拾好了包袱在门外等候。
许凭阑打着哈欠走房里走出来,
“哟,小意今日竟束了发,也很好看嘛。”
说着,就要上前摸他的头发,
“且慢,时辰不早了,施主准备准备,就出发吧。”
“急什么,你的师兄弟们还未睡醒呢,你不跟他们道别吗?”
肆意双手合十,不答。
“好了好了,我去收拾,你在这等我。”
再次出门,揉了揉眼睛,许凭阑才看清肆意这身打扮。
白衣白靴,活脱脱一个贵家公子的模样,哪有半点小和尚的感觉。
出了寺门,许凭阑便直接将手臂搭在了肆意肩上,
“小师父,今日随我回家,如何?”
“好。”
“回家跟我见爹娘,如何?”
“好。”
“你师父给了我药,晚上帮我解毒如何?”
“好。”
“晚上跟我一起睡,如何?”
“。。。。。不好。”
快到李家村村口,许凭阑一拍大腿,
“坏了,有件事我给忘了。”
肆意:“?”
“前几日我见曲妙姑娘皮肤保养的好,衣服料子也不差,就向她询问了一下,却忘了给娘带些回来了。”
肆意正欲开口,又被许凭阑抢了话头,
“算了算了,反正要不了几日就回京城了,到那时再带吧。”
肆意:“嗯。”
☆、第十一章
永平十七年,江湖上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直到永平二十年才慢慢平静下来,出现了一个新的组织,名念衍阁。
念衍阁有两位阁主,一个长的好看点,一个长的难看点。
长得好看点的说,只要你去隔壁宁光寺,虔诚地烧烧香拜拜佛,我就可以为你做一件事。
长得难看点的说,只要你去京城宋府,见一眼宋大公子宋衍,夸他一句好看,我就可以帮你杀一个人。
不过,不管是做事还是杀人,都不是他们亲自去做,而是交给念衍阁的影卫去做。
短短几年,江湖上但凡有些名声的奇人异士都被念衍阁收罗了,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就让他们心甘情愿地在两位阁主手下当差,没有半点怨言。更有传言说,就连青莲山清心寡欲的修士,也有进了这念衍阁不愿意再回山上的。
除了两位阁主,还有一个神秘的军师。
真正见过军师的人,比见过阁主的人还少。他们只知道军师是个奇女子,至于样貌身份来历背景,一概不知,江湖上,人们都称她为隐女。
念衍阁里的人虽然神秘,可这阁楼建处,可谓是正大光明,甚至带着些张扬的气息。
它就座落在京城最大的青楼,浣溪苑旁边,只是除了阁里的人,从来没有外人敢走进去过,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是干什么的。
此时,许凭阑就站在念衍阁二楼,手里拿着盏茶,边喝着边往下看,眼神注视着楼下来往的人们。
肆意换了身蓝袍子走了过来,见到许凭阑,啧了一声,几年下来,两人早已换了相处模式,不再是那个本分的小和尚和闹腾的小施主之间的模式了。
“你怎么又站在这喝茶?”
许凭阑抬手喝茶,眼神依旧不动,
“这是他最爱喝的茶,每次我品尝它,脑子里就会不由得浮现出三个问题。”
“哦?你可是在想,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他?”
“不错,这是其中一个问题。”
“那,应该还有一个问题是,你怎么就喜欢他了呢?对吧?”
许凭阑点点头,
“小时候念书时便以为,长大了能娶一个贤惠的姑娘,一年四季,一日三餐,偶尔去水里捉个鱼摸个虾,给晚上加餐,再有一个围着我们跑的小娃娃,就是一辈子了。却未曾想到,这十几年,也见过无数姑娘,贤惠的,美丽的,可人的,身材曼妙的,笑容甜美的,到最后,还是喜欢上了一个男人。”
肆意呵呵笑了两声,接过他的话茬,
“而且这个男人啊,还是堂堂宋府大公子,本朝冰冷俊美的丞相大人。”
许凭阑放下茶杯,也跟着笑了笑,
“是啊,情爱之事,怎么说的好呢?怕是连你,也算不出个所以然来吧。”
肆意直接无视他的后半句话,接着说,
“你还没说,第三个问题是什么。”
“第三个嘛,就是,当初你是怎么跟我爹娘说好,放我出来闯荡的?还一出就是三四年,想想我第一次出家门,短短几天而已,差点没跟我娘吵起来。”
肆意双手合十,默念了句阿弥陀佛,
“天机不可泄露。”
说着,又挪到了许凭阑身边,跟他一起盯着楼下看,
“对了,伽蓝早上来报,阁里新来了个姑娘,据说是隔壁浣溪苑的。”
“叫什么名字?”
“好像叫,井嫣。喝水那个井,花开那个嫣。”
许凭阑摸摸下巴,井嫣,很熟悉的名字啊。
“噢,我想起来了。几年前我去过一次浣溪苑,在那见过她。”
“?你为什么会去浣溪苑?”
许凭阑又拿起茶杯,装模作样的喝了起来,
“要你管?我去,看看花看看草什么的。你还没说,她怎么来了。”
“噢,伽蓝说,这个叫井嫣的,在浣溪苑待不下去了,好像是因为被打击狠了,一气之下就跑过来了。不过我也挺佩服她的,这么几年来,就她一个人敢直接闯进我们念衍阁,还是个才二十出头的小姑娘。”
许凭阑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
“你确定?二十出头的,还能叫,小姑娘?”
肆意默了默,挠头不说话,
“行了行了,我去看看,怎么说,也算是个故人了。”
“听这话,敢情您二位,还有点故事?”
许凭阑撩了一下袍子,
“故事倒没有,只是她让我想起了一个人。顺便说一句,她身上的花香还挺好闻的。”
“这,你又是怎么知道她身上的是花香不是别的什么香味呢?”
许凭阑收回看着楼下的眼神,又投放到肆意身上,默默走到他面前,一只手抚了上去,沿着下巴撕出了一张人皮面具,
“伽蓝,我就知道是你。”
被拆穿的伽蓝害羞地挠挠头,抢过人皮面具从二楼扔了出去,
“嘿嘿,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许凭阑清了清嗓子,
“第一,肆意没你这么多话,第二,肆意没你这么笨,第三,肆意才不会对女人这么感兴趣。前面那几句,是他教你的吧?还有,根本不是什么天机不可泄露,是因为你不是他,所以你根本不知道,对吧?”
伽蓝忍不住为他鼓掌,心里暗暗赞叹他们阁主的机智。
“那阁主,您赶紧去看看那个姑娘吧。”
“看可以,不过,你刚才的面具好像砸到人了。”
果然,两人往楼下看去,一个紫衣公子正瞪着眼睛往楼上瞄,表情还有些狰狞。
“看来,你有麻烦咯。我去看井嫣,你砸到人这件事,自己解决吧。”
说着,戴上一副人皮面具,拍拍伽蓝的后背,悠闲地下楼去了。
☆、第十二章
念衍阁大厅,和寻常的茶楼没什么不同,就是满堂的桌子凳子,却没有一个人。
井嫣只是跨过了门槛,迟迟没敢继续往里走。
许凭阑这次戴的面具是他作为阁主出面时影卫们看到的样子,所以大家普遍认为,他就长那样。
相貌平平,倒是鼻梁上的疤痕比较引人注意。
井嫣看到他,突然就跪了下来,
“阁主,求求你,让我加入你们吧,小女子虽然没什么奇功异能,但做□□的手艺还算精巧。。。。。”
许凭阑走到她面前,半蹲着打量她,
“这么说,井嫣姑娘是觉得我们念衍阁的□□,做工粗糙咯?”
井嫣吓得差点没趴在地上,
“小女子不是这个意思,念衍阁的面具做工很好,小女子只是觉得,阁里的面具还可再精巧些,这样,更不容易被人看出来。”
许凭阑扶她起来,站直了身子,
“回答我一个问题,答得满意,我就同意你进念衍阁,若是不满意。。。。”
“阁主请说!小女子一定,知无不言!”
“四年前,宋府二公子宋喃去浣溪苑,你们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从楼上跳了下去?”
听完,井嫣忍不住拿出手帕来擦了擦眼泪,
“阁主有所不知,宋二公子他。。。,唉,小女子这么跟您说吧,宋二公子与旁人,有些不同。”
许凭阑凑近了些,
“四年前那次,已经不是宋二公子第一次去我们浣溪苑了。自他十七岁始,就被宋夫人带着来了。一开始,我们都很喜欢这个小公子,人长得白净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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