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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芒尽-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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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力排众议,定下日子去接你。可惜事不凑巧,临行前我从马上跌落,腿伤很严重,禁不起长途跋涉。我休养了几日,期间细细想了这些事,觉得有人从中作梗,恐腿伤延误日子横生事端,便央求了南瑜瑾无论如何要去江家古镇。”
  景衣深吸一口气,心情又有了极大的波动。江遥寄拉过他的手,轻轻拍着手背安慰他。半晌,心态平静下来,景衣便接着讲述:“后来的事你也知道。我没有接回你,自己反而受了很严重的伤。之后朝里对我的非议越来越大,我忍受不了,脾气开始变得暴躁。
  这个时候景桦来找我,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他变得很消瘦。他容貌如常,我看上去却觉得心寒。他对我说,这段日子他一直在帮我按下舆论,在帮我维护三皇子的威信。我很感谢他,他却问我,他要做到什么地步才能比上江遥寄。
  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才发现,他的嫉妒已经到了很深的地步。我试着劝他,他却完全不听,甚至趁我卧病在床派人监视,完全将我控制起来。但他没有别的坏心思,他和景方仍在尽力维护我。
  我的脾气越来越差,直到那一天和他发生了很严重的冲突,我训斥他这样做下去只会让我失望。他突然就像变了个人一样,从里到外散发出阴鸷之气。之后他又来见过我两次,都是不欢而散。我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身边只有南瑜瑾可以信任。等到第三次他来见我时,我们争吵起来,他便发了疯要杀我。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景方居然冲出来救了我,他带了很多人,控制住景桦后把我护送到了景坚的府里。接着宫中开始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连父皇也出面发兵,御驾亲征围剿景桦。最后景桦逃入镜鹄山不知所踪,范康文禀报他死不见尸,现在想来未必可信,也许还在心心念念着杀我。
  事情结束后,我不愿再提及这些,跟着南瑜瑾去了镜关,后来的事情都只是听说。现在景方长大了,他究竟是什么立场我也搞不懂。说恨我,我杀了他哥哥,害他孤苦无依;说不恨我,他又恪守礼节,帮我清理那些想要篡权夺位的皇亲国戚,可以说我们能在边关征战,全是建立在他稳定大业的基础之上。”
  故事到此告一段落,景衣叹了口气,双眼无神地望向飘渺的云空。

  准备搞事(四)

  景衣越发地困了。
  南瑜瑾也发现了不对劲,试着问了几次,景衣忖度许久告诉了他。
  “什么玩意儿?你中了景桦的招了?”南瑜瑾惊的从椅子上摔下去,好半天爬不上来。江遥寄冷哼一声,道:“下三滥的手段。”
  “但是很有效。”景衣一笑。
  过了一日,皇子府来了一位贵客。景衣来到厅里,见是那天景方带来的医师。仍是一身略显怪异出众的衣服,面若冰霜,冷淡地看着景衣。
  见此情景景衣眼神示意江遥寄不要妄动,一边放下皇子的架子温声问:“医师所来何事?”
  医师意思意思行了个礼,冷声道:“草民受人之托,与三皇子看病。”
  “我并没有什么病,先生费心了。”景衣温声道。
  医师似乎皱了皱眉,道:“景王爷替他兄长道歉,望三皇子海涵。”
  “哦,承认了啊。”景衣弯起眉眼,这才弓身落座,“好,你便为我看病吧。”
  医师挽了衣袖,慢慢走近一路打量景衣,坐在他对面指尖轻轻搭上他白皙的手腕,切脉许久,收了手淡淡道:“大理寺里有景王爷的人,曾经从镜鹄山附近报来许多离奇案子,称有人昏睡至死。景王爷按下了这些案子,托我去查,有一些眉目。”
  医师顿了顿,抬眼看向江遥寄。后者挑眉回视他,□□味渐浓。
  “请说,是什么眉目。”景衣温声打断愈演愈烈的□□。
  医师收了目光,轻声道:“景桦逃入镜鹄山后并没有死,甚至发展了自己的势力。我只能查到这一点皮毛。”
  景衣点点头,思考了一下,笑道:“是景方让你告诉我这些的?”
  “景王爷说,他替他兄长道歉,望三皇子海涵。”医师重复了一遍一开始的话。
  “那便请你替我向他道谢,此前救我一命,如今又百般帮衬,无限感激。”景衣起身向医师行了个礼,医师端坐着接受。江遥寄一旁看得不爽,奈何景衣笑意温和,他不好出言。
  医师受了礼也站起来,道:“近日我事务繁忙,意欲托朋友再往镜鹄山。三皇子若有意,差人一同去吧。”
  “我会一同去的。”江遥寄立即高了声音说道,一边向前迈了一小步,昂首挺胸,目露锐光。
  景衣吃了一惊,侧首呵道:“叶舟!”
  “什么龙潭虎穴我也会闯得过,不消你担心。”江遥寄冲景衣露出个灿烂的微笑,景衣却完全不吃这套,拂袖高声道:“南瑜瑾!给我把江遥寄关到院子里,没我命令,不许出入!”
  景衣知道江遥寄是什么样的性子,这话说出口了就是一定要做,大罗神仙也拦不得。
  南瑜瑾就在门口蹲着,闻声立即冲进来,瞅准了目瞪口呆的江遥寄上去一把将他按倒,拉扯着出去了。
  “见笑见笑。”景衣歉意一笑。
  “无妨。”医师面色不改,依旧冷冰冰道,“后日便要启程,就在卖药人医馆,我那朋友姓温名齐,你找他便是。”
  “多谢。”景衣又行一礼,目送医师慢步离去。

  搞事(一)

  送走了医师,景衣急急忙忙去找南瑜瑾,谁知偌大的皇子府掀个底朝天也没找出他。
  江遥寄也不见了。
  “我就说他们在医师面前怎么跟演戏似的!”景衣气的直拍桌子,巧枫端着茶杯在边儿上不知道怎么劝。好不容易等景衣气消了点,赶紧递上茶。“江公子和南将军也是为了您好啊……”
  “为我好,用得着他们吗?景桦的厉害他们谁真正尝过,这一去九死一生,他们折了我活着还有什么用?”景衣接了茶放到一边,没喝。
  巧枫说不出什么了,退到一边,景衣摆摆手让她下去了。
  歇过气派人去医馆,医师和温齐都在,听说此事只回答:“他们必来寻我们,不需担心。一切沉稳行事,嘱托三皇子安心静养,以防怒火攻心,催了药性。”
  一时半会儿找不出江遥寄,景坚跟景衣聊天时景衣便扣了个“擅离职守”的帽子在二人身上,愤愤了好些日。
  到了启程之日,景方来找景衣,仍是笑脸相迎,三句寒暄,聊些诗书画作,不多时便离去。景衣心里生疑,去医馆查看,发现医馆早已关门,门缝夹一张条子,是江遥寄手书。
  “勿劳挂念,三月必归,与子成亲。”
  羞的景衣将条子拢在袖子里谁也不给看。
  景方一天来一次,每次带些书啊画啊什么的,也没有大事,更像在监视。
  莫名的,景衣想起了景桦软禁他的那段日子。
  “你每天风里来雨里去,图什么啊。”景衣一边展开崭新的花卷,随口问道。
  “图开心。”景方也顺口回答,然后指点画中精粹,询问景衣的意见。
  他们也聊到过景桦,说当年的围剿。景衣觉得有很多事他都错过了,围剿结束他便心灰意冷什么也不追究,跟着南瑜瑾踏上镜关的风尘,再也没有回来。
  景方有意无意避着这个话题,只笑着抚腿上昏睡的猫咪,眉眼间纯粹的笑意:“我以前让哥哥信佛,他不听。”
  深追究,景方便说:“你去接江遥寄的那段日子,哥哥每晚都要做噩梦,好像每时每刻都能听到你扣响门扉的声音,会看到你喜悦的脸,语气间带着难耐的情感告诉他,你接到了江遥寄,以后你的身边只能有江遥寄。
  对自己能力的自信,对得到肯定的期盼,对江遥寄的恐惧。他失去理智是迟早的事。不知不觉间,很多事都已经注定。”
  景方弯起眼眸:“我多恨你啊,你和所有人,是你们害我独自孑然,可到头来他们是咎由自取,我恨不着谁。三皇子,我在暗中这么多年,那些危及你地位的人我都清掉了,想翻起浪花的其他皇子也被我打压了,哥哥的事情我也替你查了,你只需要和江遥寄好好辅佐国事,不要辜负了那些死去的人。”
  景衣合上画卷,打好绳结,交还给景方。“我会的。”

  搞事(二)

  镜鹄山一行牵扯许多,尤其那医师跟温齐在这边的家族纠葛一团乱麻,江遥寄押着断了一条腿的景桦踏上归程时脑子还是疼的。
  温齐在镜鹄山脚冲江遥寄施了一礼:“此次恩德,永世难忘。”
  “互相帮助,扯平了的。”江遥寄揉揉眉心,抬手一挥算作告别,转身登上马车向国都而去。
  数日后。
  南瑜瑾最先回来,直奔皇子府,景衣见了他二话不说摁在地上一顿拳打脚踢。景方恰好也在,也上去踢了两脚。
  景衣也不是真打,只是看起来架势吓人。南瑜瑾很配合地蜷成一团抱着头嗷嗷直叫。
  打够了,景衣整整衣服回到座上。“擅离职守,说,干什么去了。”
  南瑜瑾瞅着身上新衣服全是脚印,耍起赖皮,趴在地上说:“这不是去镜鹄山找景桦了吗。”
  “告诉我一声会死?”景衣怒目而视。
  南瑜瑾很认真地想了一下:“会。”
  “景方,给我往死里打他!”
  景方顺手甩出茶杯,被南瑜瑾稳稳接住放在一旁。“得了得了,我认错还不行吗,这个月俸禄都给那姓江的好不好?”
  “饶你一命。”景衣合了眼歇气。
  “我来是告诉你一声。”南瑜瑾盘腿坐在地上,“江遥寄过一会儿就押着景桦到了,会直接送到殿上,现在文武百官都聚过来了,你也收拾收拾过去吧。”
  景衣心里一紧,升起一阵不祥的预感,看一眼旁边面色不改的景方他心里更是没底。“江遥寄要干什么?”
  南瑜瑾摇摇头:“我哪儿知道,临走前那小子灵光一闪,催我快马加鞭先来给你报信儿,自己跟景桦乘一辆马车嘀咕了一路。他俩的花花肠子,又多又臭又黑,我不猜。”
  “胡闹。”景衣拂袖起身,来回踱了几步,最后摇摇头长叹一声。
  一个时辰后,江遥寄大步走上前殿,从进门的那一刻视线便停留在坐于皇帝身边的景衣,目不斜视,直直走到百官之前,身板挺直,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紧跟着又进来两人,其中一人拖着一条腿,双手戴了镣铐,但衣衫整齐,发冠合规,眼中流露出睥睨天下的气势,正是景桦。在他身边小心搀扶着,一边垂眸看着地面的,就是他的亲弟弟景方。
  二人来到江遥寄身后跪将下来,景方伏地山呼,景桦直着上身毫不动摇。
  皇帝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开口问道:“江卿,你可查出来龙去脉了?”
  江遥寄收回一直在景衣身上的目光,颔首低眉,向前一拱手:“启禀圣上。景桦自躲藏镜鹄山后,与当地世家大族和官府勾结,图谋当年未竟之事,并研制出一种暗毒,使人昏昏欲睡至死。攻陷鹄国之前,此毒已深入三皇子之身。”
  皇帝眉头紧皱,追问道:“可有解毒之法?”
  “有。”江遥寄给予了绝对的肯定,偷偷抬眼看了看景衣,景只能衣面色不改强忍羞意。
  江遥寄不动声色地暗笑,提高声音说道:“景桦说,要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当场说出解毒之法!”
  一时间,所有的视线汇聚到景桦身上,景桦微眯起眼,与徐徐转过身的江遥寄对视。
  “是的,我要在这里说出解毒之法。”

  搞事【结局】(三)

  景方跪在哥哥身边,轻轻搀扶着他的胳膊,垂眸不语。
  景桦的声音比离开时沙哑许多,镜鹄山最高的山峰常年积雪,冰冷的寒气无时无刻不在侵蚀景桦日渐孱弱的身体。
  景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睫毛微微颤着,聆听人们的交谈。
  “解毒之法很简单。”景桦看一眼景衣,“三皇子只需每日摄取阳精,毒气自抑。”
  意思就是景衣需要一个男人夜夜笙歌,景衣还得是下边儿那个。
  皇帝险些没一口老血吐出来,指着景桦“你你你”了半天,往后一靠喘着粗气,气得不轻。
  一切顺着计划发展。百官震惊,议论纷纷,吵吵嚷嚷。
  景衣额头青筋一跳一跳的,余光瞥见南瑜瑾正酝酿感情,然后扑通一声跪下大喊:“三皇子为镜国兢兢业业,如今难道要雌伏在一个男人身下吗!”
  江遥寄一副气到深处的样子,冲上去要打景桦,被景方拦住,狠狠瞪了景桦一眼才作罢。
  景桦幽幽开口:“若不想雌伏,此毒拖到今日,怕是活不过三日了。”
  大皇子景坚在一旁目光流转一圈便明白了是演戏,心里连说十遍“胡闹”,然后上前几步压下议论之声:“三皇子性命要紧。皇弟,你可愿意接受这方子吗?”
  景衣对这闹剧也是心里透亮,面露为难之色,缓缓开口:“兹事体大,我同意又有什么用,有哪个男子愿意放弃与心爱女子的姻缘,背上千古骂名来救我呢?”
  殿中无人敢应,就算是忠臣也要好好考虑此事。
  南瑜瑾的戏份到了,跪在地上磕头道:“三皇子救末将一命,此恩没齿难忘,此时当报!”
  时机成熟,江遥寄紧跟着也跪下:“万万不可!南将军统帅三路大军,一旦名望有损,失之大焉!臣斗胆,请让臣来做这供给阳精解毒之人。臣辜负三皇子深重期望五年,愿以永生永世偿还!”
  知道是闹剧,景衣平静二十多年的心还是泛起了微澜。
  谁不希望自己心爱的人能掷地有声地表达爱意,哪怕如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无人领会这细腻暖心的情话。
  皇帝觉得自己白发又多了几根,摆摆手说道:“有司准备准备,务必明日就成婚洞房。”
  几个官员出列领旨,繁忙的公务迅速开展。
  景方此时伏地问道:“请降罪臣兄。”
  皇帝顺口道:“自然要斩。当年逃脱存活,至今不思悔改,还弄出如此劣毒,几次也不够死的。你作为景桦胞弟,念你近年苦功,不罚你。”
  景方额头抵着冰冷的地板,双目空洞无神,缓缓闭上眼睛。“请以臣之功劳,换臣与兄长一并处死。”
  皇帝愣了一下,转头看向景衣。景衣看一眼江遥寄,目光里满是怪罪,只这一眼,随之点了点头。
  “准。那便斩首示众吧,少些痛苦,也算顾及一场你我父子情谊。”
  景桦一直紧绷的脸到此时也没变了样子,深深伏下身去,与景方一同道:“谢父皇。”
  江遥寄没有回头,心里却第一次将自己骂了个狗血喷头。
  他在镜鹄山时,景桦穿戴整齐,对他露出笑容来,慢慢说道:“那毒是完完全全的成功,我试验无数次,无一失手,只要我寄出那本涂了毒的奏折,忙于批改的景衣一定会中毒,他一定会死。”
  景桦看着自己的手,说道:“可我还是心软了。当时在桌子上,就在这个位置,我放了两种毒,一种使人昏睡致死,一种使人疲倦易困而毫无毒性。我不停地掐自己断掉的那条腿,想要告诉我自己一切都是景衣的错,他应该死。我把手下叫进来,让他帮我涂毒,他完全不知道这看起来一模一样的药哪份有毒,抬手就拿起那无毒的一份开始涂,把奏折弄得不成样子。我觉得这是上天冥冥之中的旨意,就对手下说,你把另一份药扔了吧,没用了。”
  江遥寄抬头望着王位旁边的景衣,目光相接,他们从各自的眼中看到了无尽的江山和苍生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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