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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宠_木吉菌子-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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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郎中此时心中却已有些轻慢了。他现在完全能够确定,丞相季清的确是个仁懦之人,连人人鄙夷的罪犯都能宽容,连这一点生活中的小意外都束手无策,还能指望他做些什么?
  柳郎中心里暗笑,面上却愈发恭敬,这时听见正在喝茶的季清夸道:“令郎方才端着的茶是从这桌上的壶里倒的么?味道很不错啊。”柳郎中不由得意地应道:“是啊!犬子……”
  话还没说完,柳郎中忽然睁大眼睛,瞠目结舌,再也接不下话头。
  季清又细细啜了一口茶,才又一本正经道:“其实季某来此,正是听闻柳大人最近新买了豪宅,心中好奇憧憬,这才特意前来观摩欣赏。而柳大人也的确是热情好客,季某还没进屋,就让令郎前来奉茶,季某实在是感动不已……”
  柳郎中冷汗直流,怎么也想不明白,季清既然已经发现了他的小诡计,怎么还能那般不动声色地摆出一副无措的模样?本来季清若是直接质问,他还能矢口否认,而不像现在这样放松警惕而被套了话……
  可他那时的笨拙又不像有假。
  柳郎中还没想好要怎么蒙混过去,季清却似乎被他这处新宅的装潢给吸引了,他在堂内转了几圈,四处看了看,夸了几处,然后指着一个模样奇特的花瓶赞叹道:“这件瓷器可是前朝的官窑里产出的极品,价值连城,没想到柳大人的家里也有,当真是让季某一饱眼福啊!”
  “……”
  柳郎中哪知道那到底是不是什么官窑里的东西,当初他贪了那笔钱没想好藏处,干脆买座新宅来享受一番,但为了不让人察觉有异,他买则买了,却一直不敢宣传,拖到现在才住进来,里面的装饰大多还是以前的主人因各种原因而遗留下的,他根本就不很清楚。
  丞相……这是在怀疑他贪污么?
  他怎么连这件事也知道?
  柳郎中毕竟初次行这错事,此时再也受不住内心的煎熬,脸色一片苍白,哆嗦着嘴唇,老老实实地承认了他所做的一切。但他突然想起季清曾说对他的新宅感兴趣,又对这名贵瓷器很有了解,或许……也对金钱很有兴趣?
  季清却拍了拍他的肩膀,义正言辞地对他道:“不,季某不会拿走柳大人的任何东西的,尤其是这花瓶。实不相瞒,这件瓷器是民窑里做来好玩的残次品,京城的商铺里不过才卖几两银子,季某想要的话,自己去收一个就好了。”
  “……”
  “噢,对了,柳大人刚才那般凶了一心信任父亲的令郎,不需要去管事的那儿把孩子接回来么?”
  “……敢问……您是怎么知道、那是犬子?……”
  季清笑了笑,面容依然那般温和。
  “猜的,毕竟一个不受人待见的犯人的孩子是不太可能随意进出厅堂的。至于柳大人说的那位‘短工’……不值一提,其实季某进门时曾注意到,大人家的家丁们见到他都会微微示意,所以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短工、只会是有些地位的管事吧?”
  柳郎中想到那时一直默默跟在众人身后几乎没有存在感的管账先生……只一阵无力和恐惧。
  丞相虽然设了套,但他其实不曾表现过任何敌意,脸上永远一脸真诚。他只是一味地沉着地笑着,眼观六路,隐而不发,好似可以不用在意他,却冷不防将你推下陷阱。
  原来……从某些角度看,当朝丞相仁懦是真,但对于这些事情,他也能微笑着杀人于无形。
  他腿软得颓然坐在椅子上,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
  那张至始至终都温和得仿佛带着怜悯的脸,如今看上去让他觉得毛骨悚然。
  但季清却叹了口气。
  “柳大人,你其实并非害怕季某,你只是……害怕承担自己做错事的后果而已。”
  季清对此的态度是同情而又绝不姑息。临走之前,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笑了笑,对柳郎中说:“在柳大人面前那般形容季某的家伙,是不是礼部尚书、名曰‘夏笙离’?……笙离还真是调皮,举报便举报吧,还绕这么大个圈子和季某猜谜……”

(番外篇?贺新春?上)
  正月将至,下一个年头立春的时日似乎比往年要更早些,这使得气候也回暖得也更早些。绿草抽芽,青翠欲滴,空气中弥漫着温暖与新生的味道,还有一阵阵热闹而喜庆的欢笑。各处这张灯结彩,一年里的最后几个日子是集市里最为热闹的时候,人们忙碌着除旧迎新,及准备丰富的贡品祭祀祖神和祈求来年的雨水和丰收。
  这是整个民族的节日。哪怕是每日紧张维持着整个天下运转的皇宫,正月的头五天里,官员等也可休假回家,与亲朋好友相聚一堂,共迎新春。季清今日上朝,已能看见许多大臣们眉目之中透露出的兴奋,然而这实乃人之常情,连季清这等生性循规蹈矩之人,也难免会有不小心神游天外的时候。
  下了朝,正遇见尹天凌跟着冷淡得一如既往的墨流采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然而墨流采虽是一脸厌弃,但也并未甩开他径直离开,反而偶尔还会回上几句,二人关系倒是明显融洽了许多。
  季清甚是欣慰,这二人各有长处,却不和已久,常常因为一些意见不合的小事当众吵得不可开交,如今若是真能化敌为友,不但是社稷之福,对这二人各自来说也算是一种福分,尤其是墨流采,看他总是独来独往的一个人,也不知会不会孤单。
  尹天凌这时候也看见了季清,挑了挑眉龇牙一笑,玩笑道:“今日下朝颇早,皇后娘娘怎么不去多陪陪陛下?”
  “……自是会去的。”季清以手扶额。
  自打萧明烨在朝堂上宣布要丞相兼负皇后的身份以来,宫中诸位大臣看他的眼神就变得十分暧昧和诡异,有认可的,也有不认可的,但季清统统选择坦然接受。毕竟他与帝王如今的确成了这种关系,不承认也太不把这段感情放在眼里,只是好在引起轩然大波的那几次他都不在现场,大概也是萧明烨有意为之,不然那般直面众人的各色眼光定会让他尴尬得手足无措、羞愤欲死。
  而其中,就以尹天凌和夏笙离的调侃最为频繁。
  这二人都是爱嬉闹的性子,夏笙离是仗着和他关系亲近,这才像是发现了他的别名一样新奇地开他玩笑,而尹天凌则是向来不假辞色、口无遮拦,让他觉得不高兴的事情要说,让他觉得有意思的事情也要说,季清没有发现他的敌意,那么他总是以“皇后娘娘”来调侃他只可能是因为后者了。
  墨流采却只是向季清进行了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问候便准备离开,尹天凌自动跟了过去,墨流采瞥他一眼,替季清感到不快,道:“就你闲话多。”
  “哎?!不是……老子确实话多,这个老子承认,但怎么就闲话了?”尹天凌也不乐意了,“这皇后可是陛下在大殿之上亲口承认的,人家季大人都没说什么,你倒是先急了!这么小肚鸡肠,尖酸刻薄,还天天拉着这张脸,怪不得没人要你……”
  “那你呢?你自己能好到哪儿去?”墨流采冷冷地反唇相讥,“三十多的大男人,说话还像稚童一样不负责任,没事就是打打杀杀、舞刀弄枪,举手投足看不见一丁点修养,说你几句就瞪眼……你看看你现在,是不是瞪眼睛了?自己讨不到媳妇还笑别人,呵呵。”
  “你!——”尹天凌气得跳脚,“墨流采!你别以为老子真的不敢揍你……”
  ……
  季清苦笑着看着两个人边走边说之际,竟又旁若无人地吵了起来,只能无奈地摇儿了摇头。他照常去了御书房寻了萧明烨,就算没有政事要谈,也去见一见他,说上几句话。
  通过过去的这一系列事情,他真的十分理解了沟通的重要性,由于二人的各种顾虑导致的沉默和无所作为是他们之间会产生误会的罪魁祸首,这让季清坚定了今后要与陛下多多交流的决心,而萧明烨对此只会求之不得,多多益善。他甚至恨不得从此把季清养在宫里来个金屋藏娇,让他每天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陪他,但萧明烨也知道,这样对季清和以往那些长居深宫之中失去自由的女人毫无差别,尤其是这样闭塞久了之后,一个人会变得麻木而守旧,思想只会停留在原处,而逐渐跟不上外界的步伐。
  他知道季清不喜欢这样,而他也认为他值得更好的模样,季清是个爱操心的、停不下来的家伙,虽然有时看上去懦弱胆怯,似乎极不中用,但胜在他愿意做,也喜欢看到自己努力过后的成果,他并非毫无上进之心得过且过的庸人,事实上,他向往的正是成为能够凭借自己的能力创造价值的人才。
  萧明烨明白,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季清十分敬慕自己这种强势的人,这也是为何季清被自己欺负了许久,却依然乖乖伴他左右的原因之一。虽然这么想似乎有自私的劣性作祟,但萧明烨真的十分中意他这一点,除了季清本身重情重义的秉性,这种崇敬让萧明烨很有安全感,让他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让他也产生了反过来好好宠着这个可爱的人的想法。季清对他的一切看似盲目的举动造就了他如今识得怎样爱人的成熟,也不知是命中注定,还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但无论是哪种,萧明烨只知道,他的感情的一次次转变与季清脱离不了干系,如果他要爱上一个人,这个人首先只会是季清。
  萧明烨正感慨着自己的变化历程,就见季清来了。那日赠他的八宝凤鸟纹玉环被做了玉环绶系在了季清的身上,这几乎给季清标上了走到哪便带到哪的指示,放肆宣告着帝王的所有权。虽然半数人其实并不关心他人身上一件玉器的来历,但萧明烨每每看见这块压着季清的衣裾的凤纹玉环,还是觉得万分的愉悦和满足。
  “陛下。”
  季清如常作揖问候,然后温驯的坐在了萧明烨的身边。萧明烨抬手过去,蹭蹭他微凉的脸,然后执起他的手,贴在唇边亲吻。
  “这么喜欢朕送你的玉环吗?天天都戴着。”
  萧明烨笑得灿烂,明知故问,心中充满愉快。不过他不知道,季清喜欢的同时其实还有些惭愧的成分,只因他曾怀疑过萧明烨长时间出宫的目的,却不料只是为他亲手琢玉!季清感动万分,自然无比珍惜这块有着特殊意义的玉环,到了爱不释手的地步,便听从了帝王的建议,系在身上,没事还能捧着它,细细地在手中摩挲欣赏。
  “喜欢,很喜欢……”季清轻声回答,下意识地又抚了抚玉上的图案。
  他身着一件素净却不失雅致的白衣,虽略带羞怯,却因不再惧怕帝王,行为举止较以往来说已是从容大方了许多。他一扫这些年来郁郁不得志也不得爱的憔悴和彷徨,脸色不再是那般病态的苍白,反而正泛着血色的红润,眉目温柔平和,双眼莹润发亮,弯长的睫毛显得可爱,竟像是回到了二十出头时候的精神面貌……看上去煞是诱惑勾人。
  看来感情真的可以滋润一个人。
  萧明烨不由得吞了吞口水,忍不住凑了过去,抬起对方的下巴,吻住了季清的唇。
  他亏欠季清太多。他想起自己当初不够细心,竟在外人面前与他人嬉闹,让人误以为他喜欢的是季小衷。虽然季清因此而免遭了平南王的暗算,也算是个幸运,但如今危机解除,他却不能再这样做,就算顾及季清的感受,不在公开场合与他亲热,也不能与别人太亲近,更不能还去小倌馆瞎逛……虽然季清这个心宽又迟钝的并不在意这个,但这却不是他可以随心所欲的理由。
  专宠,顾名思义,对象只有一个。看着季清仅仅为了一块玉而满足得受宠若惊的模样,萧明烨悔恨交加,他怎么能允许自己在有了季清之后还与他人暧昧?不但无心招惹了别人,还对不起真正喜欢的季清……简直像个朝三暮四的浪荡子!
  于是,他做出了这般补救措施——直接向整个朝堂宣布皇后的人选,想必如今连整个京城也都略有耳闻了。
  而这正是他想要达到的目的,他甚至还想看到这个消息传得更远。可这还不够。
  他很感激,在季清知道了他曾犯下的愚蠢的错误之后,没有拂袖离去,反而与他愈发亲近。他也知道,季清从来都太宽容,太卑微,他不过求颗真心。当知道他自始至终都念着他,就可以原谅他对他做过的伤害。
  唯有用这一生来弥补。
  季清感受到了紧拥着他的年轻男人的温度,也感受到了从对方的动作里流露出的疼惜,忽然想到他刚从牢里回来时,友人前来探望了他,而向来稳重细致的乾飞与他谈起了陛下的问题。
  乾飞友善提醒道:“……且不说陛下曾经的劣迹,须知季兄爱上的是掌权者,是掠食者,季兄的一切都捏在他的手中。倒并不是怀疑陛下对季兄的真心,而是感慨季兄与陛下之间的关系可能永远也达不到平等。不平等,也就意味着没有分量,季兄恐怕只能事事依附于陛下生活,陛下宠着,则好过;陛下不宠,则难堪……吾是担心陛下有时候太过霸道,让季兄受委屈啊。”
  而面对乾飞的顾虑,季清还记得,当时的自己只露出一个微笑,答道:“无妨。但凡有矛盾,我当尽力争取便好。我……相信陛下。”
  相信他的爱和成长。

(番外篇?贺新春?中)
  不过,大抵是理智分析得来的感觉和潜意识里固执己见的感觉仍是有差别,除夕那天,季清发现,自己的内心其实仍有不安。
  由于季清如今可以算是成了皇族萧氏的一员,自然被萧明烨要求留在宫中守岁。季清虽然有些顾虑,但想想也实在没有拒绝的理由,便回了趟家将所有事情安排妥当,在除夕那天又进了宫。
  然而进宫的其实不止有季清,还有昭太后和其他皇族亲属,甚至被萧明烨赶到异乡的那些兄弟王爷们,也都趁着春节千里迢迢回来一聚。当然,思乡的成分是有的,但会不会有思念他们幺弟的心思就很难说了。
  如今所有人都已听说了崇业帝娶了个男皇后的事情,季清也就坦然出席,反正也是跟在帝王的身边就好,与自己以往作为丞相的时候跟着帝王参加宴会也没什么差别,只不过作为臣子要在其后方并拉开些距离,作为皇后……则与帝王半步之差就够了。
  夜幕降临,这是一年之中的最后一个夜晚,整个京城皆是火光熠熠,期待着新的一年的到来。不用去看,季清已能想象得到外面热闹华丽的景象,大街上到处悬挂着是五彩缤纷的花灯,家家换上新的桃符和正红色的春联,还能隐约听到空旷些的地方传来的爆竹声……相比之下,皇宫的除夕之夜却要冷清得多,许久不见的几个兄弟们寒暄着,然而在听见一声“陛下驾到”时却连忙噤了声,规规矩矩地向他们早先曾没少小觑的幺弟行礼,同时也向曾轻蔑不已的前丞相之子报以问候。
  而这时,季清才发现,这些皇亲国戚有不少已成了家室,此时正是拖家带口一起回宫的。或小家碧玉或雍容大度的女子们款款向帝王做了万福,又示意她们懂事的孩子向帝王有模有样地行礼。
  季清看得可爱,不免多瞧了那些长得个个顶漂亮的孩子们几眼,又见女眷们俱是靓丽而秀美的年轻女子,忽然觉得自己果真是相形见绌。
  入座之后,整个宴席其实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身边的萧明烨神色淡然自若,仿佛也是享受着天伦之乐的一员,所有人貌合神离、循规蹈矩地敬酒祝词,不讨论任何政事,倒是显得热闹而喜庆。
  只是,酒喝多了,季清的脑袋就开始发蒙了。而萧明烨的注意力其实大部分时候都在季清的身上,见宴会后期,身边之人根本就到了谁来劝酒都傻笑着一饮而尽的地步,便明白他有些喝醉了。
  季清的酒量不大,但酒品非常好,喝醉了脸上也只是淡淡的酡红,面露微笑,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不吵不闹,如果不与他尝试着说话,是绝对发现不了他头脑其实已经晕了。萧明烨早在多年前就见过好几次他喝醉酒的模样,眼神温润迷离的人傻呆呆地看着他,只知道一味地柔和地笑,别人说什么便听话地做什么,挑逗起来特别有意思,真是显得尤为乖巧可爱而又惑人。
  萧明烨有些坐不住了。他可舍不得季清醉酒的模样让别人看了去,何况再喝下去,季清今晚就缓不过来了,他还想与他一同度过他们情意相通以来的第一个除夕夜啊……这么一想,面前一群并无感情且生疏无聊的人愈发让人烦心。以前他还能勉勉强强坚持到结束,毕竟连新年都要一个人度过,的确是太凄惨孤独了些,然而今年却不同了,今年他有了季清,这除夕,他只想和季清一起祈盼来年。
  萧明烨又为季清挡了一杯酒,然后将目光投向了昭太后,希望母亲能帮着继续照顾着这边。他知道昭太后如今已完全接受了自己的小儿喜欢同性的事实,不再苛刻地认为这是某种“邪念”,否则也不会主动引导他们的和解。母子二人一对视,昭太后便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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