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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妃是个女装太太怎么破-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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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侍寝?!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入v啦。


第二十四章 突如其来的反胃:呕!
  池锦一张脸笑得要多僵硬有多僵硬; 看到林永全带着一群人走进来后; 连忙低垂下头,面色难看却语气激动道:“多谢林总管,臣妾这就去洗漱一番,夏眠。”
  “唉。”夏眠很有眼色地从袖子里拿出几个装着碎银的荷包,分给几位公公。
  池锦进了内殿,立刻有人抬着热水进去; 夏眠让人招待着几位公公; 随后便强忍着焦急跟着进了内殿。
  进去后便挥退了其他人。
  池锦也没那个心思真的去洗澡,挑了一件高领的衣服换上; 检查喉结完全被遮住后; 再用水将头发稍给弄湿就完事。
  他拽紧拳头坐在木墩上; 一颗心嘭嘭嘭地直跳; 头疼道:“夏眠你说这可怎么办?”他都已经确定燕庄泽并没那方面心思了,怎么会突然让他侍寝?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
  夏眠也毫无头绪,猝不及防接到这样的消息,小姑娘急得双眼通红直摇头; 看到一旁的床榻; 眼睛一亮道:“要不主子你逃吧,我留下来给你拖时间!”
  “不行!”池锦想也不想便拒绝,“如果我走了,你肯定活不了; 不光是你,整个锦仪宫的人都会没命; 在计划开始之前决不能走。”
  “那该怎么办!”说着夏眠的眼泪就下来了,心里有恐慌也有感动,更多的是不知所措和担忧。
  她这条命没事,但主子的命金贵啊,更何况主子肚子里还有小宝宝,如果被发现了……夏眠顿时被自己的想想吓得浑身发抖。
  池锦拿着锦帕帮踏擦眼泪,安抚地拍着夏眠的背道:“别慌,会没事的,只是侍寝罢了,我只要推脱掉便是了。”
  夏眠想起自己这样会给主子增加烦恼,连忙用手胡乱摸了几把脸,颤声道:“推脱掉的话,那是不是就不用去了。”
  池锦没吭声,想了想沉声道:“不能。”
  他一直认为皇上是没那方面心思的,就算现在召他侍寝,池锦也依旧相信自己的直觉,这些天他都宅在锦仪宫,按理说是轮不到他的,所以他大胆猜测侍寝只是一个幌子。
  如果是这样的话,今晚这一趟就必须得去,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总归得自己知道了才安心。
  如果真的只是让他去侍寝,那去了养心殿再行推脱也不迟。
  但猜测终究只是猜测,他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夏眠,有朱砂吗?只要红色的东西都行!”池锦灵光一闪眼睛一亮,他现在的身份是女子,女子什么时候不能侍寝?当然是来葵水的时候!
  如果今晚如他所愿不是真的侍寝,那葵水的理由就可以挪到初一或十五用,如果今晚燕庄泽是来真的,那这个理由也只好今天用了。
  夏眠见池锦有了主意,连忙去梳妆台找:“朱砂似乎没有,不过有这种深红色的口脂可以吗?”说着就翻找出一个精致的小盒递过来。
  池锦打开盖子一看,深红色很像鲜血,高兴地道:“可以!”说完,便剜了一大坨在手上,背对着夏眠撩开衣摆,往雪白的裘裤上抹去。
  怕颜色不明显,他直接将这一盒口脂都用上,不仅仅是里面的裘裤,担心燕庄泽不信他还在外面的裙子上也摸了一些,但是看起来并不明显,看起来还真像那么一回事之后,才满意地点点头。
  夏眠担忧道:“这样就可以了吗?”
  池锦再次检查了下,道:“就这样,没问题,到时候随机应变。”
  夏眠还是有些不放心,围着池锦转了好几圈,焦躁不安但也无可奈何,看着池锦描眉上妆,让脸部轮廓更加柔和,昏黄的铜镜上慢慢呈现出一个气质冷漠却充满古典气息的美人。
  做好一切准备后,池锦和夏眠深吸两口气,收敛起脸上多余的表情,端出皇妃和大宫女的架势,走了出去。
  见池锦准备好,林永全也连忙放下茶杯,满脸喜气道:“恭喜锦妃娘娘,那我们就走吧。”
  池锦骄矜地抬起头,挺起并不存在的胸走在前方:“林总管客气,走吧。”
  与此同时,其他嫔妃的宫殿里,也在上演着并不平静的一幕。
  譬如娴嫔。
  此时她正在自己的内殿,听到宫女传回来的消息后面目狰狞,不可置信地大声质问:“你说皇上让锦妃去侍寝?”
  感受到主子的暴怒,宫女瑟瑟发抖道:“是的,奴婢当时就在锦仪宫附近,亲耳听到林总管说的。”
  娴嫔咬碎一口银牙,死死捏住手里的茶杯似是想将它捏碎,神情牙呲欲裂,片刻后从牙缝里恨恨地挤出两个字:“贱|人!”
  她这些天想尽了方法,又是送汤又是偶遇,最后居然还敌不过一直呆在锦仪宫不出的池锦,这样一比心中的不甘更甚。
  而这一幕,也同样在其他宫殿内上演着,就因为一声通报,池锦几乎拉满了后宫的仇恨值。
  而对这些事,池锦还没来得及去想,此时他正带着夏眠等几个宫女,跟着林总管来到养心殿,面上装出忐忑不安又激动的样子,还真像渴望皇上垂怜的后妃。
  林永全也不疑有他,此时他正高兴着呢,自从先皇去世,他多久没见到热闹的后宫了。
  一路畅通无阻地进到养心殿,等着池锦来谈话的燕庄泽对林永全通报错误的事一无所知,心中还盘算着一会儿怎么下套。
  林永全:“皇上,锦妃娘娘到了。”
  池锦低眉顺眼,捏着嗓子娇声道:“臣妾参见皇上。”轻轻地弯腰低头,没人看到他说出那句话后龇牙咧嘴的样子。
  这声音,真的是他发出来的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燕庄泽显然对此无感,冷声道:“起来吧,你们都下去。”
  后半句是对林永全等人说的,夏眠悄悄看了看池锦,眼里满满都是担忧。
  等养心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后,燕庄泽站起来,走到饭桌旁伸手示意道:“坐吧,知道朕找你来是为何吗?”
  池锦点点头,紧接着又摇摇头,一双水润润的猫瞳就那样看着燕庄泽,像一只受惊的小猫般脆弱,又有着初次受召的不安与期待。
  那双黑亮的眼睛定定地看过来,里面只有燕庄泽一个人,莫名的燕庄泽心中一软,也不再吓唬池锦了,直言道:“朕想同你打成一场交易,你想出宫吗?”
  听到交易二字,池锦心中暗道果然,但内心的警惕依旧没有松懈,主动忽略掉前半句话,故作深情地回道:“臣妾怎么会想出宫呢?臣妾只想永远陪着皇上,皇上是不要臣妾了吗?”
  说着,黑亮的眸子里蒙上了一层水雾,看得燕庄泽莫名心中不忍,但计划不能打破,转过头不为所动地冷声道:“你是个聪明的女人,朕很欣赏,你知道朕在说什么。”
  池锦依旧楚楚可怜要哭不哭道:“臣妾不知道皇上说什么,皇上您为何这么说?”
  看着他此时精湛的演技,再想想前些日子赏花宴上,那无悲无喜与世无争的眼神,燕庄泽勾唇一笑:“是吗?赏花宴那日你的眼睛可不是这么说的。”
  池锦身体一僵,低头啜泣不语。
  燕庄泽继续道:“锦妃,池家独女名池锦,入宫后便深居锦仪宫,从不参与后宫争斗,那日赏花宴我也亲眼见识过了,锦妃的眼里可没有现在的爱慕,怎么突然就有了呢?你说想永远陪着朕?”
  池锦心中一惊,不知作何回答,看皇上这架势是认定了他没把皇宠放在心上,甚至极有可能私下调查过他。
  看来他还是太低估皇帝了,竟然不声不响就打乱了他的计划,在这关键的三个月里……池锦下意识将手放到肚子上,这是一个防卫的姿态。
  见池锦不说话,燕庄泽更加确信自己说中了,打了一棒后还得给颗甜枣,胜券在握的笑道:“只你同我打成交易,等局势稳定之后不管你是想出宫,还是在宫里安度晚年,我都可以答应。”
  说完,也不再多费口舌,静静等着池锦做决定。
  池锦拿着小锦帕擦眼泪,同时锦帕在手里被揉搓成咸菜样,现在燕庄泽给了他两条路,一条是答应合作,一条是继续装傻。
  答应合作之后,究竟是真的打算合作,还是一个圈套,都不得而知。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装傻是行不通的,不管燕庄泽是因为后宫还是因为池家的原因盯上他,结局都是他被皇上注意到了。
  就算用装傻把今天的事糊弄过去了,但今后逃跑行动必定要难上加难。
  既然如此……
  池锦一咬牙,决定铤而走险,如果成功那一来能放松燕庄泽的警惕,反而有利于逃跑,二来这也是个投诚的好时机,他想方设法收集证据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投诚吗?
  至于燕庄泽说的局势稳定后放他出宫?等局势稳定了他是叛贼探子的身份也肯定暴露,还有男子骗婚一事,说不定还要搭上肚子里的孩子和庄年。
  池锦虚放在肚子上的手微微拽紧,他是不可能等燕庄泽放他出去的,只能在一切都还没暴露之前就跑出去,原定逃跑计划不变。
  心中做好决定后,他也不再装深情了,伸手直接擦掉脸上的假泪水,仰头微笑道:“原来皇上对臣妾如此了解,那是什么交易呢?”
  燕庄泽看到他的变脸表演,心里居然没有生气,反而觉得这双眼睛里有了小心机后更加顺眼了,虽然还是抵不过景迟的万分之一。
  他道:“你做朕的挡箭牌,假装深受皇宠,一来帮我挡住后宫那些女人,再者你是后宫中唯一的燕国人,朕宠爱你的话,相信那些大臣也不会多说什么,况且……”
  池锦挑眉,无声询问。
  燕庄泽胜券在握地笑道:“况且如今所有人都知道,锦妃得陛下青睐,进到养心殿共用晚膳,你觉得你有退路吗?”
  池锦心中咂舌,原来自己踏进养心殿大门时,就已经身在局中了,他适时示弱道:“臣妾不敢,那今后就请皇上多加庇佑。”
  燕庄泽:“当然。”
  池锦心下明了,看来皇上前阵子被那些女人的热情吓到了,如果是想找挡箭牌的话,这样也能说通为什么偏偏找上深居简出的他了。
  如果再找一个对皇上有意的,那就不叫挡箭牌,而是自找麻烦。
  既然皇上如此信任他,池锦也不介意让他安心些,道:“这个交易我可以接受,不过皇上您要记得以后送臣妾出宫,我想过上安稳宁静的普通生活。”
  燕庄泽点头:“可以。”
  池锦面露苦涩道:“臣妾从小在家中被培养长大,一举一动都有人守着,后来被家人送进宫后,便在锦仪宫过上了无人管束的生活,因此臣妾愈发渴望自由自在的生活了,今日幸得皇上看中,池锦定为皇上赴汤蹈火忠心不二。”
  他眼中含着憧憬向往和真诚,努力将自己塑造成一个渴望自由不想管事,此时只能投靠帝皇的小可怜,还刻意加重说了“培养”、“被送进宫”和“忠心不二”。
  听闻后,燕庄泽果然深深看了他一眼,露出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道:“我会信守承诺,只希望锦妃也能做个聪明人。”
  聪明人吗?池锦勾唇一笑,不愧是燕国君王,一下子就明白了他话里有话:池家有问题,但我无心参与,一心投诚。
  池锦笑道:“那臣妾便多谢皇上了。”
  谈拢之后,两人都松懈了些许,燕庄泽定定地看着此时的池锦,感觉这人还真有意思,刚才还柔弱无措,此时话说开了,眼里便满是狡黠和自信。
  这一点和景迟很像,景迟也是那样的开朗又机灵,只是还是少了点景迟的洒脱,更是没有景迟那灿烂真心的笑,果然人与人之间是不能比的。
  而池锦还有一件事不放心,他试探着问道:“皇上,既然我只是您的挡箭牌,那侍寝一事能否免了?”
  燕庄泽拿起茶杯的手顿了一下,问道:“侍寝?什么侍寝?”
  池锦也愣了,看燕庄泽表情不似作假,疑惑道道:“不是你传我过来侍寝的吗?”
  燕庄泽放下茶杯,当即反驳:“我没传你来侍寝,我是让林永全找你过来一同用膳。”
  池锦:“……”幽怨地看着燕庄泽,感受到裘裤上还有些许黏糊糊的触感,顿时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生气?他敢吗?不敢!
  燕庄泽笑道:“也许这是个误会,你放心,我对你没兴趣。”
  想了想又加了句:“今后也不会。”
  这下子池锦一只提着的心才松懈下来,成功解决了一个心头大患,看来此次养心殿一行还是很有好处的。
  恰好此时林永全在殿外道:“皇上,晚膳来了。”
  燕庄泽收起脸上的笑意,沉声道:“进来。”
  一长队宫女太监们,每人手上都端着一个精致漂亮的盘子,上面罩着陶瓷盖子,以免路上沾染灰尘,一行人鱼贯而入。
  看着她们端着晚膳进来,池锦隐隐约约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什么,却死活想不起来。
  走在最前头的林永全看到同皇上并肩而坐,相处和谐的锦妃后,脸上都笑出了褶子,高兴地指挥着摆膳。
  燕庄泽凉凉地扫了他一眼,黑着脸不语,看得林永全心中慌乱,不禁自我反思今天有哪里做错了,可他似乎什么都没做啊?
  为锦妃点的鲫鱼豆腐汤放在池锦面前,接着就是其他的鱼虾肉类,将一大张桌子都摆满了。
  一切准备就绪后,才由宫女们将盖子揭开,鲫鱼豆腐汤,糖醋鲤鱼,水晶肘子,红烧狮子头,油焖大虾,如意双鸡、红枣枸杞乌鸡汤……
  于此同时,一大股油味扑面而来,而池锦也想起来自己忘了什么,他忘了自己闻不得油味!
  强烈的恶心反胃感当即涌出,池锦顿时脸色一变,坐着顿了一秒后实在忍不住,捂着嘴踉跄地奔到门外。
  一手扒着门框弯腰:“呕!”
  燕庄泽反应是最快的一个,看到池锦脸色一变奔出去后,他也连忙跟过去,想看看池锦的情况。
  突然他看到弯腰背对着他的池锦裙子上有一片红,顿时瞳孔一缩对林永全大声吩咐道:“还不快传太医!”
  林永全连忙领命:“嗻!”
  一时间养心殿兵荒马乱,听到要传太医,池锦脸色更加苍白,呕也不呕了,连忙站起来阻止道:“不用!不用传太医,我只是闻着油焖味不舒服!”
  燕庄泽给了林永全一个眼神,林总管当即带着人跑出去找太医,动作之迅速看得池锦双眼发晕,侍寝还好说,太医是真的要命啊!
  他努力按耐住反胃感,真诚地扬起一抹笑道:“皇上,臣妾真的没事了,你看我现在不吐了!”
  燕庄泽狠狠皱眉,不赞同道:“你后背都出血了,还说不严重,太医马上就到。”说完看也不看池锦自顾自低气压,他想起景迟也是这么不爱惜自己。
  当初他们在学堂时就是这样,晚上着凉了第二天还是到处跑,一直说着没事没事,朋友生病了他也是一个人偷偷跑去照顾,所有事情一个人扛着忍着,让人心疼又生气。
  燕庄泽心中叹了声气,平息情绪后看向池锦,见他面色苍白神情恍惚,出声安慰道:“别担心,太医很快就来了。”
  池锦脸刷地又白了一层,他担心的不是什么后背出血,也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后背出血,他担心的就是太医啊!


第二十五章 锦妃路上出事了
  等待的时间总是特别漫长; 池锦一只手轻轻按住肚子; 一边祈祷太医不要来。
  要是把脉把出肚子里的孩子,那也不用等到肃清朝堂被放出宫了,甚至不用被发现男子身份,直接就能给处死,一尸两命,说不定连庄年都会被揪出来。
  一家三口命丧黄泉。
  越想越吓人; 池锦白着一张脸; 抖着嘴唇试图挣扎道:“皇上,臣妾真的没事; 用不着麻烦太医。”
  燕庄泽看着他煞白的脸; 不赞同地皱眉; 正巧太医很快就赶到了; 他当即吩咐道:“免礼了,快给锦妃看看。”
  “是。”太医听话地朝池锦走去:“锦妃娘娘,请伸出手让臣把脉。”
  池锦就像是受惊的小兽般背过手去,坚决摇头道:“我真的没病; 用不着把脉!”
  太医为难地看着他:“这……”
  燕庄泽走过来; 眼神凌厉不容置喙道:“讳疾忌医,你背后都出血了,还不赶快。”
  池锦不禁一边摇头一边后退两步,一只手下意识虚虚护着肚子; 又不敢护得太过明显,因为燕庄泽说他背后出血; 另一只手便不自觉地朝身后摸去。
  这一摸便摸到屁股后面有一小团黏糊糊的,他用手指捻了捻,突然想起这是他出门前涂的口脂啊,他本来就涂得多,刚在坐着的时候又给晕开了,这才显得很大一团。
  难怪燕庄泽一口咬定他后背出血了,池锦心中一阵懊恼,这可真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看着虎视眈眈的太医和态度坚决的皇帝,池锦表情顺势一变,当即无助又羞涩难堪,欲哭无泪地捂着肚子弯腰,双眼一闭仿佛破罐子破摔般道:“皇上,我真的没事,这不是后背出血,是我……是我来葵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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