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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初不哭-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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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澈无奈地道:“那就一边说一边慢慢喝,店家已经打烊了,一口气喝完就没有了。”
  “你还要听?”赵元初问。
  “要。”沈澈点头。
  “父王一怒之下把他关进了牢狱,逼我离开江陵进京任职,我以为只要有母亲替我讲情,父王生两天气就会把他放出来,我也不用离开。。。”
  沈澈暗自摇头,赵元初是端王的独子,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就过去。
  “。。。可是等我去看他的时候,我。。。我差点认不出来。。。”赵元初猛地抓住沈澈的手,胸膛不停起伏,声音也哽咽了,“我不知道父王怎会如此狠心,他被打得浑身都是血。。。就快没有气了,可他还对我说,元初,别难过,你父王就你一个儿子,去京城吧!”
  原来是这样!
  在自己生死未卜的时候,戚飞羽还在为赵元初着想。。。可是,赵元初就这样走了的话,两个人又能有什么误会呢?
  沈澈轻轻拍着赵元初肩膀宽慰道:“赵大哥,事情早已过去了,他不是也没事了?”
  赵元初摇摇头,仍是哽咽着道:“我去找父王说这就离开江陵,想让父王把他放了,父王却拿出两封写好的信让我照着抄一遍。。。沈澈,你知道那是什么信吗。。。”
  说到这里,赵元初已是泣不成声。
  “一定是让你与戚公子彻底不能再来往的信。”沈澈轻声道。
  “你怎么知道?”赵元初怔怔地抬起头。
  沈澈叹了口气:“处在你父王的立场,一定会担心即使你到了京城,你们还有机会见到。”
  “沈澈,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赵元初忽然笑起来,眼中却满是泪水。
  沈澈拿出手巾替赵元初擦了眼泪,道:“赵大哥,要是心里难受就不要再说了。”
  一阵阵北风吹过,赵元初清醒了些:“不说出来,就好像总是压在心里,尤其是那两封信,这些年总是让我一想起来就喘不过气。”
  “你也是迫不得已,难道他不知道吗?”沈澈问道。
  赵元初没有回答,而是说:“一封是写给他家里的,说这些年我与他究竟是怎样的关系,又是如何朝夕相处。。。另一封信是给他看的,信里说。。。他不过是我的玩物。。。娶妻生子才是我真正向往的生活。。。”
  沈澈愣住了,这两封信的后果不言而喻。
  “。。。他父母看到信,当晚就上吊死了,这样的事情做父母的难以接受,他家也只有他一个孩子。。。”
  “啊,那后来呢?!”沈澈听得心里发凉,也终于明白了真相,什么都能说清楚,可父母的两条人命,成了戚飞羽与赵元初之间再也无法逾越的鸿沟!
  “后来我被迫动身进京,因为父王说必须我走了才能放他出来,听江陵府上的人说,那几天他被打得太厉害,伤了身体,放出来后脸色一直没有恢复,我前几天见到他,真的是那样。”赵元初低着头说道。
  难怪戚飞羽的手那么冰冷,连眼睛也是冷的,身体上的痛苦终归能过去,但心里的呢?
  “赵大哥,你等一下!”沈澈转身就向客栈跑去。
  一口气跑上二楼,敲门没有反应,沈澈一脚踢开门,不由吓了一跳,戚飞羽就站在门后冷冷地看着自己。
  “大年夜来抓人?”依旧冰冷的声音。
  “你也知道是大年夜,为什么不见他?”沈澈大声问道。
  戚飞羽皱起眉头:“你要是说这个,就出去!”
  “我不出去!戚飞羽,他要是不写那两封信,你根本活不到今天,端王不会放你活着出来!”
  戚飞羽忽然眨了眨眼:“他都跟你说了?”
  “这件事一直压在他心里,难道你一点也不知道?为什么不给他一个机会,听他解释也好道歉也好,一个机会就足够了!”
  “他怎么会对你说这件事?”戚飞羽似乎没有在听。
  沈澈忽然闭了嘴,静静地看着戚飞羽,戚飞羽也看着沈澈,等着他的答复。
  “因为,”沈澈说,“他想要我知道,他喜欢的是怎样一个人,而这个人绝不会是杀人凶手。”
  戚飞羽的眼睛流露出惊异,但也只是片刻,随即笑了一下:“不管他怎么说,什么都不会改变,其实我倒是希望他能在这里好好生活,忘了以前的事。”
  沈澈愣住了,戚飞羽的语气里没有讥诮讽刺,难道是真话?
  “如果他忘了以前的事,那你呢?”
  戚飞羽走到窗边看着外面道:“我也不会再想起来,因为已经没有必要了,如果我想见到他,何必要等五年呢?”
  这是真的?但好像是真的。
  “这五年里他过的并不好,虽然两次婚娶,但都没有结果。”沈澈说。
  “这是他的事,和我没什么关系。”戚飞羽淡然说道。
  沈澈叹了口气,有没有关系,谁能说得清?
  “他在等你下去。”戚飞羽看着窗外说。
  漆黑的夜,孤独的身影,衣襟在风里飘然翻飞,人就立在风中,仰望着窗口。
  沈澈的眼睛有些湿润了,这个人,这颗心,就像酒桌上那盏被风吹得摇摇欲灭的灯火一样,就是不肯熄灭,他等的是戚飞羽,却不知何时才是尽头。
  “其实我不介意他信里对我说的那些话,就算是真话,我也不恨他,可是父母的死,我永远没办法忘记。”戚飞羽对着风里的那个身影静静地说。
  沈澈终于明白了,这是一段无法挽回的感情,如果还有恨,就还有消融的机会,但戚飞羽没有恨过赵元初,他陪伴在赵元初身边的那些年,哪怕被当作玩物,他也是真真切切喜欢着这个人的,只是父母的死让他把这段感情彻底放下了。
  “这些话你应该对赵大人说,至少让他知道,你没有恨他。”沈澈叹道。
  “你还叫他赵大人?”戚飞羽耸了耸眉毛。
  “那叫什么?”沈澈突然心里发虚。
  “熟了的话就叫他元初,他喜欢别人叫他的名字。”
  那是你,不是别人,沈澈笑了笑,在心里说道。
  回去的路上赵元初一直低垂着头:“我知道不会有结果。”
  该把戚飞羽的话告诉他吗?沈澈拿不定主意,那是一番足以让人死心的话,没有恨,但也没有了爱,什么也没有了,再也没有希望。
  想了想,沈澈岔开话题:“赵大哥,差点忘了告诉你,杜府昨天把坟迁了。”
  赵元初忽然停住脚步:“昨天?”
  “嗯,一切顺利,没耽搁,当天就弄好了。”沈澈说。
  “你去了?”赵元初看着沈澈的表情有些奇怪。
  “我没去,迁坟不是要有衙门的人出面吗,我是听回来的人说的。”沈澈特意没有提起刘大人,当然更不能说刘大人透露出的“秘密”。
  “就是一切顺利?再没有别的?”赵元初皱着眉头问。
  “还能有什么别的?赵大哥是想问杜府有没有对王府的陪葬不满?”沈澈故作轻松。
  “好像真是没什么贵重的东西,”赵元初道,“当时天热,下葬匆忙,母亲让人拿了一块刻着我名字的玉佩放进棺材陪葬,别的我就不记得了。”
  “杜府也没说什么,大概没问题,不过赵大哥,杜大人的千金是怎样的?”沈澈有些好奇,说起迁坟,赵元初从来没提起过杜婉,就像是个不相干的人。
  赵元初又皱起眉头:“很漂亮的女子,人很聪明,不爱说话。”
  “怎么聪明?”沈澈问。
  “常到我书案上看往来的公文,还能批改,要是个男子的话,绝对能考取功名。”
  “你不喜欢她吗?”
  赵元初摇了摇头。
  “那公主呢?”
  赵元初还是摇了摇头:“心里有一个人就够了。”
  “你父王一定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谁也不知道,除了你。”赵元初叹息了一声。

  ☆、十二

  一连几天沈澈没有再出去过,倒是这天下午陆文琪到衙门来了。陆府的人员都已经遣散完毕,陆文琪拿来了所有人的去留记录,衙门一登记在册,陆府的事就算彻底完结,听说府邸也被朝廷收回,正打算重新修缮,安排给需要的大臣。
  沈澈看到陆福的名字下面写着北靖王府四个字,就知道赵元初果然替陆福安排好了,心下松了口气。
  “陆管家这么快能到北靖王府做事,真有点本事。”陆文琪不置可否地说。
  沈澈看着陆文琪,心里想到的却是一个翠绿的扳指,御用。
  “陆公子,陆大人落葬那天,路上可顺利?”沈澈问道。
  陆文琪道:“因为棺木重,车马停过几次,除此之外一切都顺利。”
  “就停在路上?”沈澈似乎对这点小事有了兴趣。
  “停在道旁,也好让手下们就地歇息一会。”
  “陆公子,往西郊那条路与杜大人回府的路是一个方向,杜大人当时在附近出事,陆公子可有什么异常发现?”
  一旁整理文书的蔡师爷不禁抬头看了看,杜大人出事的那两天沈澈难道没想起来,怎么现在才问?
  “没有,当时在下和陆管家在一起,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陆文琪摇头。
  “只是循例问问,陆公子不要介意。”沈澈笑道。
  陆文琪道:“不要紧,在下听说杜大人遇害,凶手和杀死义父的也许是同一个人,真有此事?”
  “陆公子,当晚你到陆大人卧室的时候,只发现了一张路条?”
  蔡师爷又奇怪了,难道沈澈有新的发现?
  陆文琪道:“的确只有一张路条,而且已经看不到名字了。”
  沈澈点了点头,此时蔡师爷已经登记好了,看看没有什么疑问,陆文琪告辞,沈澈道:“我送送陆公子。”
  出了衙门门口,陆文琪道:“沈大人是有事要问吧?”
  沈澈一笑:“果然瞒不过你,陆公子,皇宫内院你去过吗?”
  饶是陆文琪善解人意,也万万没有料到这样一个问题,眨了眨眼,道:“沈大人的意思是。。。皇宫内院?”
  “其实我是想问陆公子,皇宫内院里可有熟识的人?”沈澈盯着陆文琪的眼睛说。
  陆文琪垂下眼睛,面上微微泛了红,半晌才道:“沈大人大概听了坊间传闻,问的是皇上?”
  沈澈心里叹息,若在以前自己也许真的想知道,但现在已经有了答案,不过还是灵机一动:“传闻?”
  “在下怎么可能见得到皇上?皇宫里倒是去过,都是义父带在下进去的。”陆文琪的表情不那么自然了。
  “那陆公子一定也认识一些宫里的侍从公公?”沈澈随口问道。
  见沈澈没再提皇宫内院,陆文琪抬起头道:“义父认识的,在下也认识几个。”
  “对了,”沈澈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陆大人出事时,那面御赐金牌可在身上?”
  “在下当时并没有查看,后来搬动义父尸身的时候发现是在腰间。”这个问题陆文琪答得有一丝慌乱。
  蔡师爷见沈澈回到后堂,不由问道:“难道陆公子有问题?”
  沈澈点点头,却不说话。
  正巧刘大人进来听到了,道:“沈澈,陆文琪究竟为什么要换掉陆大人的尸体,可弄明白了?”
  沈澈抿着嘴,皱着眉头,显然在考虑刘大人的提问。
  蔡师爷叹道:“还有两天这半个月的期限就到了,我看啊,不如都收拾收拾准备上路吧。”
  刘大人道:““回去也没什么,你我二人年纪也差不多了,再干也干不了多久,只是沈捕头还年轻啊,这样走了可惜,不如我写封信,向朝廷提议,看看能不能让沈捕头和衙门里的年轻人都留下来,跟着下一任的大人接着干。”
  “大人,”沈澈咬了咬牙,终于抬起头道:“事情很简单,凶手就是陆文琪。”
  “哦?你找到证据了?那路条又怎么解释?”刘大人立刻问道。
  蔡师爷赶紧倒了杯茶给沈澈,嘴里说着:“慢慢说,慢慢说!”但表情神色却是恨不得马上就要知道答案。
  “蔡师爷,这就记录下来吧,若是刘大人觉得合理,后日便可呈报上去。”沈澈冷静地道。
  蔡师爷立刻拿了纸笔,等着沈澈揭晓答案。
  “陆文琪杀害陆大人是在二更前的早些时候,从落葬的棺木里真正的陆大人尸身上便能看出来,等案情呈报上去,朝廷可以派人开棺重新验尸。”
  “沈澈,这个你那天回来后可一直没说过。”刘大人似乎略略有些不满。
  “属下当时还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不过后来想到,这样一来,陆文琪就有了不在现场的证据。”
  “哦,也就是说,陆文琪杀了陆大人以后才去了紫竹馆?那他又从哪里找了个尸体来冒充陆大人呢?”蔡师爷提出了疑问。
  “接到陆大人的死讯后,陆文琪用陆大人的御赐金牌到了皇宫,找了个与陆大人年纪相貌相仿的公公,然后带到陆府,用这个人换了陆大人。”
  “这也是你推测出来的?但他是怎么把人带进去陆府去的?”蔡师爷不明白。
  “一来陆福说过陆文琪身负武功,二来陆大人的卧室与后花园相邻,把人杀害后从后院进入隐藏,然后趁独守卧室的时候调换了尸体。”
  “你又怎么知道他找来的替身是个皇宫的公公?”
  “属下看过那个替身的尸体,看的出净身还不到十年,而陆大人是自幼净身进宫,差异太大。”
  “这你也会看。。。”蔡师爷露出惊异的表情。
  刘大人一直听着,此时突然开口道:“陆文琪在何时调换了尸体?”
  “依属下推测,就是大人和属下到陆府前不久。”
  刘大人捻着胡子沉思着道:“你的意思是,陆文琪先是在早些时候杀害了陆大人,接着去了紫竹馆,接到陆府报丧后就用金牌到了皇宫,找了一个替身,从后院进入,调换了尸体?”
  “属下的意思正是这样,陆文琪当时一个人守在卧室,就是怕人发现尸体不是陆大人,后来陆福虽然跟着进去,但没有走近去看尸体,直到把尸体运回衙门,陆府的人都没有细看过。”沈澈很有把握地说。
  蔡师爷展开一张京城地图:“大人,陆府和紫竹馆,还有皇宫的距离都不远,陆文琪接到陆府报丧后立刻到皇宫找替身,然后杀了此人带回陆府,手脚快的话,这人的尸体便能验出是二更左右被害。”
  刘大人点着头,半晌问道:“那陆文琪发现的路条又如何解释?”
  蔡师爷也是一愣,停了笔看着沈澈。
  沈澈不慌不忙地道:“蔡师爷不妨再看一下地图,陆府与西城门的距离不过半盏茶功夫,陆文琪把现场安排好以后,到过西城门,用一个御赐的扳指换了老梁头一张盖了印的空白路条,为的就是转移查案的视线,让府衙把路条当成关键的线索。”
  “御赐的扳指?”刘大人一皱眉头,“你怎么知道?”
  沈澈便把那日从恒记银庄查到洪升号的经过说了一遍。
  “看看,传闻也不是空穴来风。”蔡师爷得意地笑道。
  “沈澈,你又怎么知道是陆文琪去找的老梁头呢?”刘大人又问。
  “守城的兵卒说那晚来的是老梁头在繁花楼的相好女人,可属下曾经去繁花楼问过,那个女人当晚没有去,属下又想,若是陆文琪以女子装扮去找老梁头,便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隐瞒自己的身份样貌。”
  “听起来是那么回事。”蔡师爷边写边不住点头。
  “御赐的东西不是谁都能拿的出来,”刘大人也点着头,忽然又想到一个疑问:“仵作说陆大人和杜大人被害是一人所为,如果真是陆文琪,当时他不是正在出殡的路上吗?”
  沈澈沉思着道:“这一点属下也有些疑惑,请大人明日传陆福来衙门,属下想问问他当时的情况,还有,刘大人能否明日进宫打听两件事?”
  “什么事?”刘大人问。
  “一,陆大人被害当晚,陆文琪有没有用陆大人的御赐金牌进过皇宫,二,皇宫里有没有哪个公公不见了。”
  “好,我明日一早就去!”刘大人立刻应道。
  “还有,蔡师爷,麻烦你画一幅陆文琪的像,不过要穿着女子服饰,明日让兄弟们拿到西城门打听,问问那晚是不是这个人去找过老梁头。”
  “我这就画,这就画!”蔡师爷立刻拿出一张纸,认真地铺平了。
  案情果然像沈澈说的那样,已经改名赵福的陆府管家说:“那天老爷出殡,陆公子让车马走走停停,还没出城就停了好几次,小人直纳闷,车子好好的又没出毛病,后来陆公子还离开了一阵,小人觉得大概是方便去了,也没太注意。”
  刘大人立刻追问:“离开了多久?当时在什么地方?”
  “离开了小半个时辰,至于在什么地方。。。”赵福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应该是枫林口。”
  枫林口,与杜大人遇害的地方相隔不到两里路。
  而刘大人和从西城门回来的几个衙役都分别有了结果:陆大人被害当晚,陆文琪用金牌进过皇宫,那晚以后宫里一个半路净身的扫地公公就不见了,不过谁也没把两件事联系在一起。而西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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