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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初不哭-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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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哦,没,没有!”庆子慌忙摆手。
  沈澈气不打一处来:“当值的时候喝酒可是犯了军纪,要么发回原籍,要么挨八十军棍,你自己选!”
  庆子道:“官,官爷,你又不是军中的人。。。”
  “哎,你就别傻了!”小官一拱庆子,“这位大人不是军中的,难道不会去报告么?老梁头反正也走了,说出来又能怎么样?”
  “哦,”庆子老实了,“其实来找老梁头的是他在城里的一个相好,大概是看老梁头要走了,半夜来私会一场,两人进了屋半天没出来。。。”
  “女人?”沈澈万万没想到是这个答案。
  “是女人,身材还很苗条,老梁头一向舍得花钱,在繁花楼找了个不错的。。。”
  “繁花楼?”沈澈简直惊呆了,繁花楼的价格不便宜,一个看城门的兵卒也能去消费?
  “这位大人大概不知道,繁花楼也有便宜的,比如那些嫁过人的,年纪稍大的,姿色不好的。”小官口若悬河,似乎在暗示自己也是个常客。
  这下又对不上了,繁花楼的女子半夜来找老梁头盖印?沈澈觉得头真有点隐隐作痛。不想再去繁花楼打听老梁头和女人私会的事,毕竟和案子没有关系,而戚飞羽的路条上发现了疑点,暂时不能还给他,所以沈澈回了衙门。
  刘大人动作迅速,已经把朝廷官员的卷宗档案调来了,正在和蔡师爷一同翻看。
  “来得正好,你快来看看,原来陆大人的家乡在陈州,和太尉杜大人的老家是一个地方。”刘大人指着一页纸说。
  沈澈觉得太尉杜大人听着有些印象,但此时什么也想不起来,便默不作声拿过几册档案翻看起来,眼前的字有些模糊,仔细眨眨眼睛才看清了。
  “沈澈,沈澈?”刘大人的声音。
  沈澈一个摇晃抬头道:“大人,怎么了?”再一看蔡师爷也正望着自己。
  “累就去歇着吧,这几天也实在辛苦你了。”刘大人关切地说。
  沈澈这才知道自己刚刚是睡着了。
  本来下午还有个打算,去找赵元初“赔礼”,可是自己看着看着书就能睡着,万一见了赵元初又睡着了怎么办?再说赵元初可能正在皇宫当值,不好见到,不如作罢。
  这一睡就睡到了半夜,刘大人和蔡师爷早已走了,沈澈烧起火盆,就着开水吃了衙役一早买来的几个馒头,在灯下翻看档案。
  看了一会就觉得十分热闹,不止是陆大人和杜大人的老家在陈州,朝廷还有不少大臣的老家都在陈州。
  沈澈突发奇想,若是按照籍贯来归纳朝中百官,必定热闹无比,比如陈州一栏就能填入二十几个名字,江陵也能填入十个左右。想着想着动起手来,等写完才发现一件事—剩余的都是四品以下的官员了。
  说是陆公公结党营私,难道王爷们也在培植自己的人?
  沈澈的目光不由自主停在赵元初的名字上,怔怔看了一会,找出了赵元初的档案。
  与京城里人所共知的一样,这是一份青云直上的升迁表,短短五年,升迁婚娶一气呵成。。。沈澈忽然一愣,想起自己对杜太尉的印象原来来自于赵元初的第一个妻室杜婉。
  杜太尉是陈州人,而皇室赵家来自江南的江陵,若是因为地域之别两边的官员关系不睦,这桩婚事能否圆满?赵元初的档案里记载着杜婉在婚后一年病逝,大概就是答案。不过兴乐公主也在婚后一年病亡,只能说赵元初运气不好。
  想到这里沈澈的思绪拐了个弯,赵元初和戚飞羽如果是那种关系,那他对女人。。。这是个令人迷惑的地方。
  第二日午后难得出了太阳,赵元初大概是又“偷跑”出来到衙门找沈澈。
  “赵大人,那日失礼了。。。”话没说完,脸上通红,看也不敢看赵元初一眼。
  “哦,小事,总不能让你睡在雪里吧?看你睡觉像个孩子一样,哪里像衙门的捕快?”赵元初笑道。
  这一说沈澈更加抬不起头。
  “那天没冻病吧?”赵元初问。
  “没。”也许是受了凉,头疼了两天,已经没事了,不好对赵元初说。
  “衣服穿上了?我就觉得跟你身材差不多,果然合适!”赵元初满意地打量着沈澈。
  “多谢赵大人关心,不知赵大人来衙门所为何事?”沈澈低着头像背书一样。
  “一来看看你,二来问你件事。”
  “什么事?”这下沈澈抬起头来了。
  “走,去找个地方坐下说。”赵元初拉着沈澈便走。
  虽然只是拉着衣袖走了几步路,沈澈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头部。
  这间店沈澈从来不敢进,走过门口时也从来不敢往里面看,听说一个凉菜都要好几钱银子,茶水也不免费。
  “这里我没来过,不知道好不好,随便吃吃。”赵元初抱歉地笑笑,把菜单递过来。
  看在价钱的份上菜是不会差的,沈澈心里说。本想大大方方挑两个便宜的迅速点了,哪知看着价钱就是下不去手,磨蹭了一会,赵元初干脆拿过菜单:“我来!”
  赵元初也不看,叫过小二一通指点,点了六七样,然后吩咐:“再拿壶好茶来。”
  “两个人哪里吃得了那么多?”沈澈有点心疼。
  “有时候菜不是吃的,而是用来看的,你不喜欢桌子上热热闹闹的吗?”赵元初问。
  沈澈不知道如何回答,自己从来没想过菜叫来不是为了吃而是为了看,也许有人喜欢这样。
  沈澈笑了笑:“每个人的习惯不一样。”
  赵元初眨了眨眼睛,又瞪大了眼睛。
  “赵大人,怎么了?”沈澈真怕自己又在出什么丑。
  “你好像很少笑?”赵元初好像发现了重要的事,表情都凝住了。
  “我,我的确不常笑。”沈澈尴尬地看着别处。
  “可你笑起来很好看。”赵元初说。
  沈澈咬着嘴唇,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静了一阵,沈澈给两人倒了茶:“赵大人要问下官什么事?”
  方才几句言语上的暧味烟消云散了,赵元初微微皱起眉:“你借走了戚飞羽的路条?”
  看来这两个人终于见过面了。
  “他说不用还。”
  “沈澈,”赵元初手里的筷子在盘子里划着圈子,“我是御林军统领,要是城里或宫中出了什么事,就要派人全城搜查,没有路条的人处境很危险,你知道吗?”
  “想来衙门的人也知道这个规矩。”沈澈道。
  “那就好,除非是路条有什么问题,不然就尽快还给他。”
  沈澈突然沉默了。
  赵元初剑眉竖了起来:“难道真有什么问题?”
  “是怎么回事下官还没想清楚,等想清楚了,一定告诉赵大人。”
  赵元初也沉默了。
  “赵大人,下官也有一个问题想问。”
  “你说。”
  沈澈垂着眼睛,一边吹着碗里滚烫的茶水一边问道:“大人府中总管的衣服真是丢在了江陵?”
  “我也不记得了。”赵元初有些心不在焉。
  一桌饭菜上齐,林林总总五颜六色,还有两碗汤面。
  赵元初没有再说话,边吃边把汤面里的豆干挑在桌上,偏偏店家大方,豆干放了不少。
  “你不喜欢吃?”沈澈问。
  赵元初苦笑着摇头:“你呢?”
  沈澈犹豫了片刻,从赵元初的碗里挑了豆干放在自己碗里,然后小心地翻找着,几下便把豆干挑干净了。
  “你。。。”赵元初愣住了。
  “我小时候家里穷,什么都吃。”沈澈笑笑。
  “你的家人都还在老家?”
  沈澈低头吃着面,说:“我家就在京城郊外,父亲二十多年前病死了,前些年母亲也死了,只剩了一间空屋子,草长得比人还高。”
  “沈澈。”
  一抬头,赵元初的目光直视自己。
  “以后就这么说话,别再下官下官的。”
  “知道了。”沈澈说。

  ☆、六

  胡三把煮开的一大锅豆浆倒进木桶,抹着汗直起腰,就看到了站在面前的人,黑色的衣服,苍白的脸。
  “客官坐吧!”胡三熟练地抹了抹桌子,拉开木凳。
  “京城的生意有这么好?”戚飞羽轻声说着,就像是说给自己听一样。
  “今年特别,快过年了,生意多是好事!”胡三满面红光捧着一碗碗的豆花,豆饼,豆浆,不停地放在每张坐满人的桌子上。
  “客官你的,拿仔细了别烫着手!”一碗豆浆摆在了戚飞羽的面前。
  坐在胡三的豆腐店前喝热气腾腾的大碗豆浆,再嚼两个刚出炉的烤饼,能顶得住腊月里呼啸的北风,所有人都专注地吞咽着手里碗里那股热乎劲,没人留意到这个黑衣人没有付账,也没人留意到黑衣人只是浅尝了一口,然后拿走了碗底压的一张细小字条。
  来府衙接陆公公尸体的是陆文琪,带着几十个陆府的护院,一辆庞大的马车和一口金丝楠木的棺材。
  “怎么没有带管家来?”沈澈问。
  “陆福在府里布置灵堂,还要接待来吊唁的宾客,所以只好是在下来了。”
  沈澈觉得这两个人的事完全安排反了,布置灵堂和接待宾客的应该是陆文琪,而带着人车棺材来接走尸体这样简单的事,让陆福做还差不多。
  “在下担心路上马车颠簸,惊扰了义父,交给别人办不放心。”陆文琪淡淡一笑,似乎又看穿了沈澈的心思。
  沈澈点点头:“陆公子孝心可嘉,想来墓地也已选好了?”
  “选在西郊,清净又依山傍水,相士说是个风水之地。”
  “陆大人虽无子嗣,但有你这样的义子送终,也是难得!”说话的是刘大人。
  “刘大人过奖了,在下只是尽绵薄之力,义父养育之恩,难报万一。”陆文琪伤感地说。
  “府上举殡可是安排在明日?”刘大人问道。
  “不,是今日午后。”
  “如此仓促?”刘大人一愣。
  陆文琪略一迟疑,道:“已经耽搁了数日,在下与管家商量过,都希望义父能尽早入土为安。”
  耽搁了数日,这数日都在衙门,刘大人一听忙道:“甚妥,甚妥!”
  按照礼数规矩,衙门也要在举殡前去吊唁一番,所以刘大人和沈澈在陆文琪走后不久就出发了。
  “沈澈,你真有把握?”刘大人捻着胡子问。
  “陆府急着下葬,属下更觉得把握十足。”沈澈照旧骑在马上,走在刘大人轿旁。
  “只有两个时辰就要出殡,时间的确仓促,也不知与陆大人平素交好的那些官员是否能到齐。”刘大人说。
  “陆府一早就发出帖子,住得再远也能赶到,大人不必担心。”
  “我担心什么?不过是想知道你的推测对不对。”刘大人道。
  “这一点属下也有把握。”沈澈回答。
  “沈澈,让前面慢点,万一追上陆府的马车就不好看了。”
  吊唁的宾客正如沈澈所料,“陈州一栏”里的人全部到齐,官位最高的便是太尉杜大人,而“江陵一栏”里没有一个人来。
  “这样的情景,皇上知道吗?”刘大人远远看着,忍不住自言自语。
  直至举殡,刘大人和沈澈才打道回府,不料一出门便遇到了赵元初。
  “皇上下诏让御林军在往西郊的沿途两旁戒备,本官戎装在身不便下马,请刘大人见谅!”赵元初一身银色盔甲,英姿焕发骑在马上,手下的御林军也已在道旁整齐排开,煞是威风凛凛。
  陆公公是一品官员,这个规格是必要的。
  刘大人忙道:“赵大人客气了!赵大人辛苦!”
  沈澈第一次看到赵元初穿戎装的样子,英武之气难以言喻,觉得男儿便应如此,又想到自己曾与赵元初数次吃饭喝茶,面对面的倾谈,甚至还共乘一骑。。。虽是微微红了脸,却不禁露出笑容。
  “沈澈,笑什么?”赵元初突然问道。
  沈澈的脸顿时又红了几分,许是自己笑得发傻被看到了,赵元初的眼中竟然也带着三分笑意。
  “我。。。下官在想,若是衙门也能有这样的盔甲穿戴便好了。”沈澈急忙编了个果然很傻的理由。
  “哈哈哈哈!这也想的出来!”赵元初忍俊不禁,刘大人一向矜持,也差点大笑出口。
  回到衙门,蔡师爷迎上来道:“东西都准备齐全了,可是沈捕头你得小心啊,挖坟可不是好事,而且还是朝廷一品大员。。。”
  话音未落,有人从大门直冲到堂下:“大人,太尉杜大人突然遇害身亡,请大人速到现场!”
  刘大人厉声道:“本官一个时辰前还见过杜大人,你是何人,敢在此谎报案情!”
  那人穿着杜府家丁的号服,闻言立刻跪倒:“大人,小人不敢谎报,小人跟随杜大人到陆府吊唁,回程途中杜大人突然遇害,请大人速去!”
  沈澈道:“大人,属下在陆府见过此人!”
  刘大人一挥手:“备轿!”
  杜大人遇害时在轿子里,据后面两个轿夫说,当时只觉得轿子猛地摇晃了一下,抬头一看,有黑影飞上了路边树梢,几下就不见了。
  杜大人的致命伤同样在颈上,仵作看了说,一个人干的,错不了。
  轿子顶部被刺出一个口子,沈澈琢磨了一会,凶手一定是从树上跃下,一剑或一刀隔着轿顶杀死了杜大人,然后飘然而去。
  对于一个武功不差的人来说这样杀人易如反掌,可是陆公公或者杜大人难道有一个共同的仇人?而且武功这么好?
  沈澈在陈州一栏里划掉了陆公公和杜太尉两个人名,同时也知道,衙门的压力又要大了。
  杜大人的遇害可以说与陆文琪毫无关系,因为陆文琪此时应该还在往西郊的路上,有嫌疑的就只剩下戚飞羽。轿夫说看到了黑影,戚飞羽不就总穿着黑衣吗?
  “沈澈,挖坟的事先缓一缓。”刘大人满脸凝重。
  “大人不可,杜大人遇害没有任何线索,唯一的线索就在陆大人的案子里,所以挖坟宜早不宜迟。”沈澈道。
  刘大人忧心忡忡地说:“可是挖陆大人的坟万一被发现,府衙实在担当不起啊!”
  “大人,属下小心行事,绝不会出差错。”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就在今晚。”
  “今晚?才葬下去,不会有人守灵吗?”
  蔡师爷道:“守灵的通常都是家眷,陆大人没有家眷,恐怕不会有人守灵,再说刘大人,这也是为了替陆大人和杜大人缉拿凶手啊!”
  “也罢,沈澈。。。”刘大人的话还没有说完,衙役来报:“赵大人到!”
  赵元初匆匆忙忙走进来,简单见了礼,一落座便道:“杜大人被害可有线索?”
  盔甲还穿得整整齐齐,想必当值才结束,还没来得及回府换衣服。
  “哪有线索?”刘大人摇着头,满怀郁闷。
  “赵大人,陆大人的棺木已经安葬了?”沈澈问道。
  赵元初道:“我没有去西郊,不过前队早就从西郊回来,说是安置妥当了。”
  “赵大人想必还没吃饭吧?下官想请赵大人吃饭,不知可否给个面子?”沈澈忽然说道。
  刘大人与蔡师爷面面相觑,赵元初瞪大了眼睛:“你请我吃饭?”
  “上次赵大人带来尚书府的公文,刘大人一直说不知如何感谢,所以下官一直有请赵大人吃饭的打算。”
  “对,对,沈捕头想得周到。”刘大人点头称是,蔡师爷忙暗中塞给沈澈一锭大银。
  出了衙门,赵元初道:“沈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赵大人这身衣服不便行走,不如先去换了?”
  “那你跟我回府。”
  沈澈脸上一热,觉得“跟我回府”四个字似乎有些不妥,道:“我在门口等你。”
  赵元初换了便装出来,顺手递过来一样东西:“快吃!”
  “什么?”
  “梨,西域来的,跟中原的梨味道不同。”
  “看来西域的都是好东西。”沈澈边笑边咬了一口,顿时满口汁液,甜得几乎窒息。
  “怎么样?”赵元初得意地道。
  沈澈被呛的咳嗽,一时说不出话,赵元初只好在沈澈背后一阵拍打,半天缓了过来,沈澈一抹嘴,顺手擦在衣袖里。
  “你怎么这么。。。”赵元初皱着眉头掏出手巾递过来,“拿这个擦!”
  沈澈拿过手巾看看,又递回给赵元初道:“没事,别弄脏了。”
  “拿去用吧,这种东西有的是,以后别擦在衣服上!”赵元初摆了摆手。
  沈澈一笑:“知道了,去吃饭吧!”
  赵元初也笑了:“你以为我真没吃饭?”
  “你吃过了?”沈澈愕然。
  “不然怎么能跟你出来?还想问问你案子查得怎么样了。”赵元初道。
  “今晚就会有进展。”
  “今晚?”
  “既然吃过了,就有力气干活,走,跟我到衙门拿东西!”
  工具就放在前院,拿出来不费吹灰之力,两把铁锨,又牵了两匹马,沈澈对满脸惊奇的赵元初道:“跟我去西郊挖坟。”
  “挖谁的坟?”赵元初突然严肃起来。
  “陆大人。”
  “什么?你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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