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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要犯上-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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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铮不语,片刻才道:“过一阵就会脱离戏班。”言毕细细打量起顾青,好似要端倪出些什么,只见他宝蓝色银鼠披风下露出檀色袍边,衬得气色尚好,便道:“我听着你病了,如今可大好了?”
  顾青点头,“无事,好得很。”
  “顾大人,两位叙旧叙得差不多了吧。” 被当做空气晾了半天的林厚积,实在忍无可忍,贴着人去拉颜铮的手,“阎铮,该跟我走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中出现的诗句皆引自各类古诗词,请容作者不一一注明,有兴趣可百度。


第11章 重逢
  鸣鹤楼的那一幕自然就跳了出来,这个林厚积真是……顾青想着自己怎么就没给他补上一脚,踹得他半年下不来床呢?
  颜铮还不到十八呢,顾青现代人思维发作,早忘了什么戏子倡优,什么古人十六已成亲,两步冲上前,喝道:“给我放开!别动手动脚。”
  林厚积没见过美人发怒,暗想书上诚不欺我,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放了颜铮的手,对顾青道:“莫不是大人喜欢的,咱们同僚争个戏子传出去可不好听,顾大人若要,便先让给大人无妨,若是,若是大人愿意一同享用些个……”
  说到此处,林厚积见深巷幽静无人,只一个下九流的戏子在旁,突然贼胆包天,鬼使神差的那手又伸了出来,眼看就要摸上顾青肩头。
  顾青挥手抬起巴掌,半道被颜铮截了下来,“何必脏了手。”他腿一抬,踢得漂亮,正中林厚积某处,那人自然什么声也出不了了,直接趴落地下,抖作筛子。
  顾青朗声大笑。
  后巷里隐隐有人声传来,想来又是一场戏散了,怕有不少人要告辞出来。他忙拉了颜铮,一颗老心返作十几岁的时光,奔出后巷。刚好魏方急得找不着人,绕到此处。
  “大人,这是怎么了。”
  “先别问了,车呢?立刻走。”顾青面上紧张,心头着实快意得很。
  魏方见两人一副逃命的架势,忙在前头引路,顾青转头对颜铮道:“林厚积动不了我,动你是分分钟的事,先跟我回府。”说完自然松了手上。
  颜铮握住,道:“好。”
  两人已一同上了车,顾青自知这回是莽撞了,忍不得还是问颜铮:“这样的事儿,你遇着第几回了?”
  “不多,小虾米都给班主挡了,剩的七八回吧。”
  七八回还不叫多,顾青脱口就道:“你有没有……?”待问出了口,猛觉自己委实管得太多太宽了。他这是在古代,还想替谁讨回公道不成?叹了口气,往后仰去。
  颜铮看了看顾青,目色幽深,“没有。”顾青到底松了口气,只听颜铮道:“那些个,无兵无权,不值得。”
  顾青额角一抽,“不值得你拿自个儿去换?要够兵够权呢,你就要洗干净……”他声音越说越冷,忽地停了,静了半晌才道:“是我没资格说这个话。”
  血海深仇,身成臧获,他到底不是颜铮。
  颜铮望着他不出声,顾青有一霎忘了自己往下的话,回过神才道:“看林厚积的样子,你应是愿意的了。他能帮你什么?今是我莽撞了,搅了你的事,如今戏班也回不去了,你把事说出来,我想法子去办。”
  颜铮听他话里早已没了先头火气,慢慢道:“霞烟楼差不多是太子私产,林厚积是太子跟前红人,他答应出钱出契赎两个人出来。”
  霞烟楼自太祖建后皆归于太子管辖,名气远胜南北各楼,去过的人却不多。里头有个不成文的例,自太祖将前朝王侯功勋家籍没的女子归入此后,一直收的都是官宦家籍没女眷。这楼不招待平头百姓,最次也得有功名在身。
  顾青故而很快明白过来,“是你家姊妹?”
  颜铮点头,“二叔家的三姐和我的亲妹。”
  两个女孩子,这种地方,这都过去一年了,顾青又想骂,却不知要骂哪个,无力得很。然,他是知道了这种事便一刻也等不得的主,吩咐魏方,“你去醉仙楼跑一趟,刘阔和那帮小子肯定还没散,他要是没醉,就把人拖来。我在霞烟楼等他。”
  等车驾到了霞烟楼,正是热闹的光景,华灯初上起来,准备迎接晚客。
  顾青对颜铮道:“你留在车上吧,里头见了也不知什么情形。京里见过你的人不多,若在这儿露了脸,难保有心人不察觉,还是能不露了身份不露的好。”
  颜铮应了,脸上一派镇静,手却不免握紧。
  顾青下了车,行了两步想起来回头,“两位姑娘起的花名是什么?”
  “六姐唤玉瑶,小妹是唤千琴。”
  楼内的堂官见了四品的车马,早迎了出来,不想一望顾青恍了神,让客人走到了前头。“大人,大人,”堂官连忙赶上,“是厅堂里喝茶听曲,还是上头房里吃菜?”
  “包个雅间,去请玉瑶,千琴两位姑娘。”
  “大人,您有所不知,千琴姑娘年前仙去了。”
  硬受一记闷棍,顾青脚下踩空半步,“你说千琴姑娘已经……”
  堂官赶紧扶稳了人。
  颜铮要怎么办,顾青心口窒住,竟有些透不过气,愣了半天勉强摸出个荷包递了过去。
  那堂官立马收下,见顾青神色不好,一股脑全道了出来:“大人,莫要过于伤心,千琴姑娘是完璧走的。姑娘性子藏得好,来了楼里样样听话,她因翻过年才十四,师傅便让她安稳过了一岁,哪知除夕夜吊了脖子。”
  顾青闭了闭眼,只差这一步。
  待要问玉瑶如何了,刘阔紧赶慢赶已进了楼里,抬头就见顾青面色发白,神色倦极,忙冲上去扶了他。“这是怎么了?可是病犯了?都是我,下次再不离你。”
  顾青闻着刘阔一身酒气,倒把他冲得散了些心闷,“我有事寻你,先随我上来。”
  刘阔见他面色缓了过来,也就不言语了,在后头跟紧了。
  堂官将两人送进雅间,道了声:“请两位大人稍候。”就忙着去找玉瑶。
  顾青转头一句废话也无,直说:“我要赎个人。”
  刘阔丈二和尚摸不着头,想了想道:“要赎哪个?这里头的可不比其它楼里的,犯官家眷多有牵扯,能不能换一个?”
  顾青抬头瞧他,刘阔立刻认栽,“得,当我没说。可知道身价银子?”
  “这不找你来商量,你比我门清。”
  钱。顾青不计较,可要想从霞烟楼捞人,他这个太子对头是不能的,刘阔的爹是丞相,也是当朝太子太傅。
  不多时,有人扣门,待人进来,刘阔先失声道:“玉瑶?”玉瑶闻声抬头,先福礼,“刘公子。”又见旁坐着位堪比卫玠的玉人,“这位大人是?”
  刘阔扶额,“你们没见过?”忍不住腹诽,这是中了哪门子邪了,人都没见过就来赎。
  顾青一见玉瑶就有相熟之感,再细看,原是和颜铮生得一样的挺鼻,只是玉瑶是水汪汪的杏眼,唇也生得柔媚,不似颜铮有清晰的棱角。
  “拓之,让我和玉瑶姑娘单独聊两句可好?”
  刘阔摸摸鼻子,问道:“就两句?”
  “就两句,你在廊上站会儿,一盏茶功夫就唤你。”
  待到刘阔出去,玉瑶已猜到来的人是谁,能让刘公子这般听话,又长得这般容貌的,京城不作第二人想,“顾大人寻奴家何事?”
  顾青并无废话,直接道:“颜铮不方便进来,托我来寻你们回去。”
  玉瑶显然受了惊,人都不由抖了起来,此前温顺的面具仿佛层层剥落脆裂,先是呆愣,在确切自己听到了什么后,眼泪似线滚落,再往后目中隐隐透出恨意。
  “阿媛已经死了,死了!”声痛不忍闻。
  顾青忽然莫名怕玉瑶恨颜铮来救她们迟了,口中已道:“他是拼了全力来救你们,你莫要怪他。”
  玉瑶慢慢摇了摇头,“我怎也想不到还能见着铮哥儿,他能活着已是,已是……”说着实在忍不得,悲恸起来。
  顾青心内长叹,是恨,恨外虏侵国,恨朝堂诡谲,恨帝王无恩;恨忠心难报,恨身死异处,恨身为女子。
  还有颜铮,如今要再受一次家人横死的打击,顾青都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铮哥儿可好?”玉瑶稍缓过劲来,关切问道。
  “还好,待会儿就能见着了。”
  见玉瑶已经平静下来,顾青扬声:“拓之,你进来吧。”
  刘阔推门而进,见玉瑶脸上尚有泪痕,顾青则面色沉重,莫名也被屋里的气氛压得说不出话来。
  还是顾青先道:“玉瑶,你去把主事的叫来,咱们早些离了这个地方。”
  玉瑶的身价银子要了四百两,虽是被老鸨敲了大笔银子,刘阔倒也不很替顾青心疼这钱,他更是怕他收留了个麻烦,不过想想颜、郭、徐连气的三家都完了,再也翻不出花了,也就心安了。
  刘阔与顾青巷口别过,玉瑶站在夜色里,身后重楼辉煌,烟霞已如云散。
  颜铮等在车里良久,待看到玉瑶身后上车的仅有顾青,便怔怔看向两人。
  许久,车里无声凝滞。
  黑暗中,顾青生生看着颜铮目中辰光渐熄,只待那最后一点也要湮灭……他猛地抓紧颜铮,“你三姐还活着!你还活着!”
  他目眦欲裂,“不恨吗?!”
  颜铮闭目,泪滴滚落而下。


第12章 元宵惊魂
  天微亮,京郊荒野,整片的孤坟连绵乱岗,寒风割面。
  颜铮与颜姚皆斩衰服身,生麻素衣跪在坟头。净香散去,顾青一身霜色跟着行过全礼,便回避,方便他们姐弟与亡人说话。
  魏方看着远处的两人,戚戚道:“大人,颜家老小一世英雄落得如此下场,有时候我觉得我做个小奴,跟着大人也没什么不好。”
  顾青摸摸魏方的头顶,看野地里白幡飘荡,“人生没得选,只能向前看。不过若是子孙争气,千百年后国家驱除鞑虏,再也无人生来为奴,也是会实现的。”
  “真的会无人生而为奴?”魏方瞪着眼问。
  “会。”顾青将手按在魏方肩头,蹲身与他平视,“不仅无人生而为奴,亦无人可随意打杀他人,更不能叫人沦为臧获。”
  “战败,犯臣,不详者都不会成为臧获?无奴无臧获?”
  “是。”
  魏方有些愣了,好像听道观的天师说着死后升仙的情形,但是大人说得比天师认真多了,好像亲眼见过。他很想相信大人,相信自己纵然不能,自己的后人也有亲眼见着的一日,也有无论如何不用为奴的人生。
  “这一世又当如何?”
  顾青抬头起身,颜铮不知何时站在离他不远处,淡然望着他,声音缥缈动听,“身后事皆虚妄,问今朝。”
  顾青答得平和:“不过吃饱穿暖,国家太平,寻个好皇帝按在那个位上。”
  颜姚缓缓行来,轻声问道:“大人自己呢?”
  顾青默默看遍一圈四个,目中神色和暖,“该做什么做什么,好好活着。”
  *
  过了两日,姜岐又来诊脉,屋子里只得顾青与他两人时,便道:“你这地儿比原先齐整了许多。”
  “你可看出来了,如今是三姑娘管家。”颜铮唤颜姚三姐,顾青不想太生分,便去了姓氏跟着唤她三姑娘。
  收留了颜姚是瞒不过外人的,强夺了个戏子又带回个楼里的姑娘,大街上早说什么的都有,可顾青本也不是好名声的主儿,别人说他,不痛不痒。
  姜岐要给顾青灸艾,时间长了麻痒酸疼,为了给病人转移神思,他接着顾青的话头往下说:“颜姑娘原来定亲的是徐家长子,她嫁过去是给有爵位人家当宗妇的,管你个三进小院子,自然是大材小用。”
  顾青一阵惋惜,“要是换个人家早些嫁了,说不定能逃过这劫。”祸不及出嫁女,如果颜姚和颜媛不是待字闺中,也许能逃过去。可颜姚嫁的是徐家,就是早嫁过去也一样遭殃。
  姜岐也摇头,“颜姑娘原本早该嫁了,安和二十一年颜二爷战死西凉,就拖了两年多,这一拖……不过定了徐家,左右都是如此。”
  姜岐是正人君子,不惯背后道人长短,不过略说了两句,就谈起春日需要忌口的东西。
  顾青忽的想起这姐弟俩这些年说不得也是多灾多病,今有御医在此,正好一并给看看,忙让魏方去唤两人过来。
  “素问,你替我瞧瞧吧,人都留到我府上了,健健康康我也好省心。”
  姜岐道:“你可记得我说过,不爱换病人?我原就替颜姑娘把过脉”。待到看了,颜铮也就罢了,颜姚却是不好,悲喜惊惧,强撑了一年,有了心疾。
  “得,以后一起看吧。”
  颜姚忙道:“大人,可使不得。”心疾用的都是贵重药,御医更不给下人看病。
  颜姚是认得姜大夫的,自姜老太爷起,姜家就一直给颜府主子们瞧病。如今她是以奴婢之身进的顾府,家下什么规矩,她如何不晓。
  可惜,顾青是个不懂规矩的,姜岐早说过不换病人,颜铮揣着私心装糊涂,颜姚一个辩不过三个,只得随他们了。
  转眼十五元宵,大节下的,三人还要分两桌,实在冷清,顾青硬拉着两人入了席。
  街外爆竹噼啪,顾府的院子里也张着灯彩,顾青执壶倒了一杯春酒,起身立于院中,对月拜了三拜,口中道:“敬颜家各位长辈在天之灵。”随即翻杯洒酒。
  颜铮与颜姚不曾料到顾青如此,皆动了容,随着起身洒酒。
  顾青原是见月思往事,率性所为,并不愿引得两人面有哀容,转而入席笑道:“怎么,这就愁跟着我吃不到香,喝不了辣了?”
  颜姚已回过神来,微微笑道:“大人说得是,看着大人可不是吃什么都不香?”
  “你这丫头……”顾青不防她口齿如此伶俐。
  颜铮刚好举起一箸应节的兔肉,放入口中细细嚼完,道:“不错,可餐。”
  顾青紫露呛在嘴里,脸色憋得发红,他怎么觉着自己不是寻了两个小奴,而是寻着两个祖宗回来。
  吃了饭,三人出了门去逛灯会,顾青原怕他们触情伤情,不想反倒是颜姚提出来,“大人不是说,该做什么做什么。何况铮哥儿很久没回京了,大人往年不是也要陪着皇上过节,肯定也没瞧过。”
  顾青的宅后通有水路,颜姚早备下了篷船,船娘倾身倚杆一点,小舟便荡漾出去,前后人家都有解了船水路去看灯的,熙熙攘攘,前船接后船。
  两岸上火树银花自不必说,人声嬉闹不休,隔着水道,笙歌时轻时近传来。颜姚道:“那是官坊的歌舞,水路码头皆有搭台。”
  顾青回头去望,灯月齐辉,那人如松立在影中,难掩行伍之人挺拔,顾青莫名见一片星渊将他吸入,回过神来,凤目又湛亮起来。
  顾青稀奇这坐船游巷,看岸上人头攒动,挤得快要掉下水去,刚念叨,就听扑通一声,“有人落水啦,落水啦。”
  顾青本能反应,脱了斗篷准备救人,颜铮在后一把拉住他,颜姚已道:“大人,你这是要做什?”
  扑通,扑通,已有水上的船夫,岸上的小厮往里头救人,两处都有长长的竹灯挑到一处,霎时照得河面敞亮,又有人喝:“取些衣服来。”众人七手八脚,很快弄了人上来。
  顾青“呃”了一声,难道说自己想当然觉得没人会跳,只能见义勇为?到底换了时空,人也换了个,这个壳子跳下去,指不定谁救谁。
  灯火璀璨,歌舞也新鲜得紧,只是入夜水寒风冷,凉意透骨,顾青和颜姚都有些受不住。庙会上大部分人还未尽兴,元宵摊前尽是满座,回去的路亦被来船堵死,三人弃舟上岸,干脆一路逛回去。
  行至半道,远远看见一朵花火升起,幻彩流光,耀得众人皆抬头去看,顾青虽不稀罕,但气氛所致,觉得不比记忆中任何一朵差。
  正看着,就见燃放花火那处地方,有火光起来,众人初时还未察觉出什么,灯节里本就光火乱窜,满街的人都在兴头上。
  然而,万灯千彩,无一户不悬灯,无一家不结彩,从最初起的丁点火光,顾青眼见它刹那便由远及近,如天降火龙临世,将整条长街化作连片火海。
  人声狗吠,哭喊尖叫,推挤踩踏……颜铮拉了颜姚,顾青牵着魏方,紧紧挨着,勉力先避过第一波混乱。
  幸而此处主街宽敞,两侧又有数条深巷,皆不曾燃灯,人群自发地往冷清处躲避,很快似潮水般散开。
  又听得有人大喊:“救命啊!”就见一人从燃着的二层窗户往外跳,幸好下落时拖着酒家的幡子,兹兹拉拉,倒地后尚有声息。
  远远近近,到处有人狼狈地从窜火的屋子里奔出,放眼望去,不少人攀在楼阁的栏杆窗格上,有爬的,吓得不动的,寻着接应成功逃离的。
  “阿囡!”
  “璟儿!”
  火光映天,早分不清贫苦富贵人家,人人嘶喊着想要寻回挤散的孩子。
  差役们寻来好几面金锣,哐哐咣咣,敲得满街大响,震醒梦中人。
  “救火啊!救火啊”,慌过第一下,不少胆大的定了定心神,开始帮着抬水搬家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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