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臣要犯上-第3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刘朝宗罕见地谢主隆恩,参与到这等荒唐事里。他躬身又禀:“皇上卧榻已久,还请先沐浴用膳,助兴的事,臣自会安排妥当,不叫陛下操心。”
  齐熹只觉通体顺畅,今夜一干逆臣贼子俱已被他罗网所捕,大启天下清明更甚往昔。他迫不及待想要迎来安和二十七年冬至,好祭告祖先,他是何等英明之君,想来接下来的二十八年亦必是个好年头。
  此刻,虽有些惊讶太傅会留下与他共享乐事,但皇帝心情极好,乐得给刘朝宗面子,赐予臣下效力的机会,亦是一种恩赏。
  刘朝宗施施然退下,仍是那般不温不火气度闲雅,他将顾青带至紧挨紫宸殿的永春宫,正是皇帝往日行乐之所。
  宫宇内虽日日扫除,清雅洁净,到底三年未有人声,弥漫着了无生气的寂灭。
  不多时,宫人鱼贯而入,设上樽爵玉壶,三足落地金熏笼里,龙涎燃起飘出香气,又有粗役抬来清水大缸安在墙角,却是待会儿用来及时清理血污所用。
  安和帝的喜好当得上荒淫残暴四字,宫人们见怪不怪,还能将一切不堪变作宫廷礼仪般来进行,真是腐朽之外罩满金玉的荒唐。
  刘朝宗示意董涛上前解了顾青的绑缚,又请他一边榻上安坐。
  顾青面对几上清茗,只觉口渴难耐,他不客气地举杯饮尽,心知药性已渐渐起了。
  “我竟不知太傅大人才是最忠心皇上的,不怪乎从太子到辽王一干人等都败在了太傅手中。”顾青心里有许多疑团,忍不住发问,但求死也要死个明白。
  “且太傅留下等着看我的惨样,又有意寻出时间与我独处,不知是有什么话要同我这个将死之人说?”
  “顾青,你是个聪明人。你与我的仇怨,我自会说给你听。若你糊涂死了,怎能泄我心头之恨?”刘朝宗面目温和,说出的话却透着彻骨寒意。
  顾青忍不住先问:“董涛是何时拜到太傅门下的?”
  “我儿私去闽州之后。”
  刘阔私自跑到闽州,刘朝宗丢了儿子,不可能什么也不管,他有多少势力人脉,听着风声,寻到董涛头上合情合理。
  “起初,本官只是想让他留意你们的动静,谁知竟牵扯出你是辽王的人来。本官就干脆收了董涛在门下,不料后头竟是惊喜连连。顾长卿,你可是藏了不少秘密。”
  顾青侧首看了看立在一旁的董涛,不甚明白他是怎么从一个正义满满肯为族叔出头的勇武青年,转为背信弃义的小人的。
  刘朝宗是何等眼力又何等聪慧之人,只看顾青侧首便知他在想什么,“顾大人到底并非科举出仕,不明白二十年寒窗苦读,却难有出头之日的悲哀。
  董涛上京依附于你,求的是什么?一个安身立命之所?跟着你,至顶不过是个幕僚之流。可他若拜入本官门下,成了本官的正式门生,锦绣前程顿铺于脚下。
  本官动动口便能给的,你顾青抛尽所有,也不定给得了。
  且尔等密谋谋反,跟着尔等是吊上脑袋累及家小,跟着本官,那是尽忠皇上维护道统。你说董涛有哪一条理由该死心塌地跟着你?“
  顾青抚掌点头,这些道理说出来自然能想通,可要他早早料到,却万无可能。只因不仅原主不是科举出身,他自己还压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顾青败得心服口服。
  幸好与他传递消息的从来是左靳,哪怕戚顺递出宫的消息也是经左靳传递,这才保下了戚顺这张牌。
  他自己已是困在宫中的死局,戚顺如今丢卒保帅这步棋是再正确不过,就看戚顺能否顺利救下姜岐,再去及时通知左靳和辽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顾青总归是逃不掉这一劫的,人家早盯上他了。


第71章 死仇
  夜色转浓,北风凛冽而起,未几,天空中飘下雪来。
  戚顺一路带人往太医院去,到了地方进院一看,姜岐竟然已经跑了。
  戚顺满面怒容,对一干从人道:“还不赶快报给京兆尹,通知五城兵马司缉捕要犯!”
  他心下却实是松了口气,先报到京兆尹,再五城兵马司寻人,这帮吃干饭的,快也要明日午时,慢还不知道拖到什么时辰,人自然早溜出京了。
  戚顺转身步入长长宫道,带着从人准备自西华门出宫,传令镇抚司卫东。
  静谧飘雪中,但闻宫墙外有巡夜传铃不绝于耳。
  待那一阵铃声过去了,禁宫的墙角边,姜岐利索地爬起身子,小内侍忙上前给他拍去前襟沾染的灰土。
  “委屈姜太医钻狗洞了。干爸爸说了,让姜大人赶快逃出城去,能与辽王汇合最好,不能就先寻处地方躲起来才是。”
  “替我谢过戚掌印,救命之恩来日再报。”
  京城内,万家灯火已熄,落雪隔断了人声。
  姜岐自是不敢回家,只快步低头往城门方向急行。临近南门,他抬头见夜色中巍巍古城墙静默无声,绵延数里,好似磅礴卧龙守住帝都千载。
  他寻了处背风的地蜷在街角,静待天亮时分,城门开启。
  不过半个时辰,京城各处已落了薄薄一层雪。
  胭脂马踏在雪白的街道上,戚顺身姿笔挺骑在马上,他头戴金丝束发冠,着一件猩红窄袖绒衣,腰束小玉带,胸前是御赐的蟒补。
  孩儿们看着干爸爸,真真天之使臣入凡传令,却不知他为何紧要关头,还特特换了这一身锦衣夜行。
  未到阎王巷,已感寒气入骨,打头的小内侍刚要入衙禀报,镇抚司六扇门齐齐打开,里头灯火通明。
  戚顺当先下了马,提鞭往衙内走,只有他自个儿知道,手心里的汗已湿黏得握不住马鞭。
  一步,两步,不过再有几步,他就能看清当堂立的何人。
  正堂内明镜下,高坐一人,左右千户,百户,总旗,校尉不下百人身着甲胄,手持刀剑立满当地,那剑刃上还滴着血。
  戚顺一身锦衣与这阎王殿上杀戮氛围格格不入,他脸上神情镇定丝毫无变,握着圣旨,好似踏祥云而来。
  “戚掌印这是出了何事?”左靳整个眉头皱成川字。
  戚顺见此情形,知道左靳业已成事,一颗心落回原处。
  按原计划,左靳这头拿下卫东,自会与戚顺报信。戚顺那头若是顺利拿下太子,则他该在宫中坐镇。
  左靳纳闷,不知戚顺怎得亲自跑来了。
  他刚得了消息,辽王今晚就能赶到京城,戚顺不在宫内接应,出来岂不是添乱?
  “左大人要不要听听圣旨?”戚顺好心情,扬了扬手里的明黄卷轴。
  这是哪来的圣旨?太子若成了,戚顺早已身死,太子若败了,哪里还有圣旨?
  忽然,左靳猛地想到了一种可能,双目瞪向戚顺似要将他看穿,戚顺知他意思,平静之余点了点头。
  左靳霍地站起,“部众听令!退下暂做修整,养精蓄锐。今夜还待诸位共举大事。”
  戚顺待众人退下,看也不看将圣旨掷入堂前火炕,随即道:“刘朝宗叛出太子一系,又或者他本就是皇帝的人。总之,今儿晚上皇帝醒了,从顾青到姜岐,再到左大人,众人皆已暴露,只我还在暗处,如今是借传旨的名义出来的。”
  “皇帝有什么部署?”
  “着镇抚司缉拿主上,传令齐王、秦王两路夹攻,以防襄平兵变。”
  “不足为惧。主上今夜就能入京,只需拿下禁宫,大事可定。”
  “你这头……”
  “一切顺利,镇抚司及五城兵马司三千人马已尽在掌控,再加主上带的一千精兵,对上三千禁军应是无碍。”
  “五城兵马司李志此人可是能信?城门需得兵不血刃,悄悄开启才是关键,惊动了京师大营,几千人马抵不得半分用处。”
  “去年温泉山庄,他亲将家小送至辽王处为质,不必担心。”
  事有突变,左靳与戚顺两人你来我往急谈了好一阵,方才重又理顺了形势,左靳又拿出禁宫各处布防图与戚顺再度核对,只等辽王入了城,就直取宫门。
  夜深雪越重,乱云翻滚压上城头。
  姜岐已冷得不能动弹,忽见城墙上有不少人头来回攒动,他估摸了下时间,应是卫戍换防的时候。
  如游龙一线的甲胄兵士整齐退下城防,不过片刻,就有新的守卫重又静默立于雪中。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忽然寂静中传来吱呀声响,姜岐猛地从昏睡中惊醒,不远处城门重闩被缓缓推移,阙楼之下已开了一道口子。
  四面巨大门扇无声大开,黑潮般涌入的兵士,身披森冷铁甲,手持利刃泛出凌凌寒光。
  大雪结在那铁甲上,黑白凛冽,好似这些人并非凡胎肉体,行进中便可吞噬所有沿路生灵。
  姜岐一介儒医,被这横扫千军的气势所迫,他牙关紧咬,闭目深吸后,方才寻回镇定理智,他抬头,想要在军中寻到辽王的身影。
  不多时,乌压压中军过后,行伍尾部踏出几十匹战马,正中身穿明光铠甲深红绒衣的,不是辽王又是哪个。
  姜岐急冲冲显出身形,张口就要跪拜禀报。
  可他尚未来得及发出一声,嗖地羽箭破空射来,原是军中前哨早得了军令,为保秘密行军,凡遇危险,格杀勿论。
  眼看箭矢当头而下,姜岐浑身僵硬,闭目待死。
  黑暗中,忽有一点寒光,激若流星直向羽箭而去。
  片刻后,姜岐并未感任何疼痛,他睁开双目,脚下是两支残箭。
  辽王已打马到了他跟前,正是齐昇见利箭升空当即开弓追落前箭,这才保了姜岐一命。
  “王爷——”姜岐呆愣片刻,方才反映过来。
  辽王点点头,命左右将姜岐带上从马,浩荡军队重又无声没入黑暗,直奔禁宫而去。
  李忠才放了辽王进城,就传讯于左靳。左靳与戚顺原就离皇宫最近,几路人马中当先赶到宫外。
  西华门外,雪已下得叫人睁不开眼,戚顺拢紧了身上斗篷,高举牙牌站在血红宫墙下。
  值守的金吾卫小将见了来人,忙命人开门,“戚掌印可回来了。大雪天的深夜出宫传旨,可累坏了您。”
  “不比你们,雪里头还要立一宿。”
  “哪里,哪里,咱们这些粗人早惯了的。”
  “都是为皇上尽忠分忧啊。”
  “掌印说得极是!”
  两人互捧寒暄了几句,跟在戚顺后头传旨的一队小内侍说话间也都入了里头。小将挥挥手,宫门吱呀呀重又关起。
  这门还没合拢,入了内的太监们猛然掀开斗篷,只见底下兵刃明晃耀眼,哪里还有什么小内侍,各个俱是虎狼校尉。
  金吾卫小将大惊失色刚要示警,忽觉发不出声来,他低头看了看,只见自个前胸被匕首刺穿露出刀尖。他甫一张嘴,鲜血喷涌不绝,转而侧首死死抓住身后的戚顺,慢慢倒在血泊中。
  门楼上的两员兵士见此,惊慌着要去鸣钟,楼下一人单膝跪地手持机弩,噌噌瞄准连发,那楼上便再无声响。
  转眼间,十几个守门金吾卫全部被拿下,死得不能再死。
  西华门终于敞开无阻,原本隐在暗处的左靳带头冲出,浩荡人马就此杀入禁宫。
  宫苑深处,鹅毛大雪飘落庭前玉阶,没影无踪迹。及至永春宫内,地龙烧遍,更是一派春色融融难尽。
  刘朝宗眼见对坐公子海棠玉容,不期然想起那句“含颦不语恨春残”,暗道,我儿为这等绝色失了分寸,也算有几分可原。
  顾青端坐不见异样,实则被内外火同时煎熬,烧得难受。极乐丹药性散开,他只觉心跳加快,血脉偾张,却还不得不保住那份清明,好与刘朝宗周旋。
  “太傅,我与令郎从无逾矩之举,且闽州别后,他与我再无瓜葛。”
  “你说,我儿被你迷得神魂颠倒,悖驳人伦,逆上瞒下,一副人不人鬼不鬼样子滚回京来,竟连沾也没沾过你这身子?”
  刘朝宗怒极反笑,“孽子!往日的熊心豹子胆都叫狗吃了!”唾骂间已是恨其不争到了极处。
  顾青心知此时说什么都是错,遂闭口再不言语。
  刘朝宗平了平心境,眼内寒光似刃,缓缓对顾青道:“吾有二子,皆被你所毁。一个心如枯槁,虽生已死;一个遭你所害,尸首难寻。
  吾与汝不共戴天。”
  顾青心下震惊,刘朝宗竟还有一子,朝中人尽知刘太傅仅有一子,余的都是女孩儿。
  他何时害死过他另一子了?


第72章 谜底
  顾青额上冒汗,难道是原身犯的事?他翻遍记忆却寻不出蛛丝马迹。
  原来的顾青就是个标准的男宠,胆子不大,入京久了,荒唐跋扈,欺压良善也是有的,但从未敢犯过什么真正的恶行。
  刘朝宗望向宫外漫天飞雪,自续了半杯茶,饮过,方道:“前朝泰安年间,有位少年状元郎经先帝钦点,得入翰林已有数年,因直言相谏得罪了当时的权相李林,被贬至四夷馆做了个小小译者。
  他天资聪慧,不过一两年间已精通数种夷语,为鸿胪寺上官所倚重。
  泰安帝末年时,赤狄王一统狄人各部,称雄大漠,开始频频犯我疆土。四夷馆遂派出数名译者随军征战漠北。那状元郎因通狄人诸部之语,早早被应征去了。”
  刘朝宗顿了顿,顾青接口道:“泰安末年,大启军与赤狄王初战告败,青没有记错的话,后至新帝登基,安和初年换了颜家领兵,才得一雪前耻。”
  “不错。实是那次出征比史书记载的败得还要惨烈些,可谓溃不成军。那状元郎跟的左路大军被杀得只剩百人,他一介书生落在后头,终成了狄人俘虏。
  他自是不肯投降狄军,并接连用八狄诸部之语轮番痛骂,不想赤狄王听闻此事,竟亲下狱中,将他奉为上宾。
  状元郎日日思国,却不得自由之身。那赤狄王有位胞妹倾心于他已久,那女子虽属蛮夷之族,却与赤狄王一般钦慕我中原诗礼,不仅未以势压人,反而甘冒叛族之罪将状元郎带出大漠。
  两人出逃时已是漠北深秋时节,路上不时飘起今夜这般大雪……若不是赤狄王之妹一路护持状元郎回到关内,他必已死在大漠。”
  顾青见刘朝宗目光越过他的双肩,凝于窗外,知他是念起了往昔。不曾想少年得志天纵奇才的刘朝宗,还有过这般跌宕经历。
  “状元郎重回四夷馆后,虽不敢提被俘之事,实则夜夜担忧赤狄王知晓后震怒,将他不堪往事密报朝廷,到那时他就只能以死谢罪了。
  不想大漠再无消息传来,直至一年后,有狄人寻上门来,抱给状元郎一个男婴。
  原来赤狄王胞妹产子而死,恳请他的哥哥不要记恨状元郎,且愿将亲子送回父亲的身边。
  那是状元郎的头一个孩儿,他爱若珍宝,不想年岁渐长,那孩子耳鼻口目深邃,渐渐显出异族的模样来,他正苦思如何遮掩之际,竟又发现那孩子是个妖孽,雌雄同身。”
  “于是太傅大人就将五岁的孩童关入暗无天日的地牢,只叫他与鼠类作伴?”顾青语带讽意。
  既知死仇结在了何处,顾青倒能平静以待了。
  刘朝宗也不在意顾青话中的讽刺,接着道:“当年我惊骇过度,认定是上天见我委身异族,又结不伦情种,这才遭如此惩罚诞出妖孽。
  偏偏我眼珠子般看护阅儿五年,哪里能忍心杀他,囚于地牢实是不得已为之。”
  “哦?明明是孩子成了你的心魔,一见他你就想起自己不愿面对的诸般过错。
  被俘狱中时,你恨自己未能以身殉国;奉为上宾时,你恨自己竟有几分心动;心慕公主时,你恨自己怯弱不敢认。彼时,于国于家你都心生动摇,成了背信弃义之人。
  回到大启却传来所爱身死,幸好亲子被送回你手中,你便将悔恨都补偿在了孩子身上。
  原本一切到此也就该了了。可孩子竟出了问题,这就是在时刻提醒你,你背弃的那些信义。
  如果将孩子杀死,虽能眼不见为净,可你也将彻底沦为自己也难接受的人。
  为了保下最后的那点信义,将你收下孩子时的承诺进行到底,你只能将他关入地牢,不死不活。”
  顾青实在忍不得,一字一句戳穿了刘朝宗的谎言。
  未想,刘朝宗竟不似顾青所料的那般勃然大怒,而是怔怔看向他,“我已有几十年不曾听过真话,也无人有胆量说出真话于我听。不想我儿日日荒唐,竟也懂得识人。”
  顾青愣了愣,“太傅过奖了。”
  他口干舌燥又灌了一杯清茶,趁着清醒,急忙抛出下一个问题,“天地宗是怎么立起来的?”
  “赤狄王其实一直暗中关注着他的外甥,知道我把人囚在地牢里了,不久就来了一位狄人的大法师,说是要带走阅儿。那法师能通天眼,说阅儿非但不是妖孽,在狄人看来还是神的化身。
  当时李林已被贬黜,我蒙安和帝重用,已是重入翰林。大法师说我是上神在人间之父,命带天人之象,不会久居人下。
  我自是不信他的满口胡言,可后来因为阅儿的关系,我便没有和赤狄王断了联系。
  自那以后,大法师说的每一件事都得到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