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贫僧不破戒-第5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怀明墨悄声进屋,挥挥手打发走丫鬟,小心往床沿边走,脚尖触到兔子灯,弯身拿起又放到虚生肘边桌案,“你好像很想过上元节呢。没见你在别的日子上过心,小正月对你很特别么?”
虚生直起腰,拿着花灯把玩,若无其事地笑说:“师傅在找到我的时候,恰好是上元节。我从小不知自己生辰是何时,所以便把上元节这日当生辰。”虚生凄然一笑,放下东西,无奈道:“虽是如此,可总被事耽搁。”
怀明墨忽地站在虚生跟前,轻巧一拉,虚生上半身重心未稳,直扑进怀明墨的怀中。淡淡的檀香飘悠在鼻尖,怀明墨的下颚搁在虚生头顶,轻揽住怀里浑身僵硬的人,温柔浅笑道:“以后每年,有我在。”
贴在缎面上的双手一震,虚生缓缓放下两手,半晌没吭声,只闭着眼,额头抵在怀明墨腹上。
作者有话要说:
第79章 第79章
接连数日,荀克文都会亲自前来问诊,这会儿饭点刚过,算着虚生已吃过药,他照例赶来,途中遇到正与叶元玩得欢腾的季博儒,闻得他要去看望虚生,季博儒立刻提议同去,自然叶元也屁颠地跟在后头。
事情暂告一段落,晚汀馆又回到往日的热闹,一行人来到院里时,骆辰正与臧丽在过招。辛里站在主屋外看着两人的打斗,偶尔给臧丽提点两句。沉香则坐在屋檐上,手不断在空中比划,似乎在破两人身法,过会儿发现招式不过尔尔,略觉无趣,便用软布擦拭起赤虹剑,十分的悠哉。
季博儒站在庭院里看了两眼,对辛里奇道:“怎么人全在外头,里面没人陪么?”说完大咧咧往里闯。
辛里根本来不及阻拦,紧跟在后要拦人,却听前头传来“哎哟”一声。季博儒突然停步转身,直接撞倒在她身后的叶元,她扶起叶元后,嚷嚷:“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故意说响的声音,立刻引来院里丫鬟小厮的侧目,其实大家对主屋里两人的关系心知肚明,听到季博儒这般说,个个伸长脖子,好奇里头究竟发生些什么事。
怀明墨松开虚生,冷漠道:“乱嚷些什么,还不进来。”
季博儒故作惊讶变色,大声开口:“没打扰你俩吧?”
“我说你惹人嫌,你便会回去?”怀明墨口气不佳地说:“那好,辛里送客,好生把大小姐送回去,千万不可怠慢。”
脸色一阵青白,季博儒放开叶元,叉腰道:“什么时候起,你变得这般态度,别以为有人撑腰,我会怕你。”
虚生听出这话有所指,轻笑了声,“几位请进。”
季博儒得意挑眉,大步跨入,嘴里得色地哼哼两声,也不等屋主相请,半点没见外,找了个离虚生近的位子就坐。倒是小叶元瞧着虚生脸色颇差,气息不稳,心里担忧其病势,比往常要老实不少,乖巧地坐在虚生身旁,头伏在他膝头。大米紧跟爬上虚生膝头,得寸进尺的往腿上一趴,倒头就呼呼大睡。
进屋照理先给虚生把脉问诊,好半会儿药王哼哼唧唧收回手,捋着山羊须摇头晃脑,这几日药王心情一直很好,每每想到自己连玉琼生都没治好的内伤,在自己医术下渐有好转,他就会忍不住哼上段小调。
“脸色瞧着好上许多了。”没人招待,季博儒自给自足地烧水斟茶,疑道:“老太太寿诞那会儿还能蹦能跳,好端端怎么突然受这么重的内伤?”
怀明墨插嘴:“这事说来话长。”
季博儒凤眼略横,入鬓长眉一扬,笑得洒脱,英气十足不输须眉,“嘿!拿这话打发我呀?且不说别的,有个词还真适合你,见色忘义。”
叶元抬头看眼虚生,懵懂地嗫喏:“见色……”小肉手拉晃虚生衣摆,好学地开口:“色是什么?”
虚生肌肤养的极好,稍有些羞红都格外显眼,愣了片刻,他张口娓娓道出的便是佛家经法,直把叶元绕得一脸懵逼。
屋子里安静良久,荀克文笑唤过叶元,看了眼虚生,欲言又止。花园里巧遇药王单独前往晚汀馆,季博儒就才想他是有意避开,当下瞧这情况,立刻左手抱起四脚朝天打呼的大米,右手拉过叶元,笑说要带他去吃点心,连哄带骗将人带走。
辛里往屋里看上眼,心领神会地屏退在外候侍的丫鬟,单独守在主屋外,当然屋顶上悠哉赏景的那位,他驱不走,也没必要赶走。
旁的人走尽后,怀明墨神情紧张道:“是不是虚生有隐疾瞒了众人?”久没听荀克文回答,他越发没底,急忙说:“荀叔叔先别唉声叹气,究竟怎么了?”
虚生慢条斯理地卷起衣袖,手心朝上露出手肘的刺青,“荀先生认识这刺青?”
荀克文手指颤抖,面色痛苦,指着这神秘图腾道:“我义女手肘上,也有这刺青。义妹曾说过,这图腾是她丈夫的家纹,族中的后代,无论男女都会纹上。我那义妹的丈夫是个武痴,她受不了才带刚出生的阿芜离开,后来落脚在我这。我有次碰巧看到阿芜手上刺青问起,才知道这事,至于其他,义妹不愿说,我也不好逼问。”
虚生激动地站起身,两手锢住荀克文手臂,“她……你义女可是我……”
“阿芜只是有个女儿,现在算来,应该刚满十八。”荀克文踯躅片刻,见虚生眼底光芒渐失,想虽说荒唐还是说出口:“曾有个男子来过药王谷,声称自己是阿芜的身生父亲,可是他的年岁比老夫长了许多,我瞧年纪做阿芜的祖父都足矣,所以便直接让谷雨请了出去。”
“先生口中之人,是否个鹤发童颜,粗瞧像是个修道人,容色清隽俊美的男子,那男子着一身玄色,头戴墨玉冠,腰间挂着块白玉龙爪形玉佩?”房顶上的声音正急促呼气,可说话的语调慢悠。
荀克文努力回想半晌,颔首道:“虽快二十年,可这人给我印象深刻,几乎与先生说得一致。”
“那便是了。”辩机先生长叹口气,倏忽地跳进屋,仔仔细细打量过虚生,“肖去华说你像,我还当他老眼昏花,如今看来是我糊涂。难怪了,老楼主待你这般好,看来他早知身份。”
怀明墨握紧那只暗里抓住他衣摆,正不住颤栗的手,极客气请教,“辩机先生的意思……”
辩机先生感念总算老天仁善,没太过惩罚老楼主,提袖掖了掖眼角,方微皱眉道:“老楼主是个武痴,一生痴迷武学,过了不惑之年遇到夫人。夫人她……当算女中豪杰,二八年华的姑娘家,不顾世俗看法,硬是要与老楼主在一块儿。老楼主起先是不愿耽误夫人……”说到这辩机先生摇头失笑,“夫人足足花了两年时间,才说服老楼主。可惜本性难移,大婚后,楼主他已然改不了性子,沉迷在武学中,后来夫人受不了,生下大小姐,没过两年,在生下二小姐时,独自偷偷离开了。”
虚生咽喉干涩的疼,良久缓过气,颤巍道:“后来呢?那位大小姐呢?”
“大小姐爱上个书生,不顾老楼主反对,与书生私奔了。再后来,那书生带了最后口气,回到无知楼,楼主这才知道,小姐生下小少爷后,百日宴时遇到莲心慧姬,她打死了小姐,把小少爷抢走了。”辩机先生苦闷道:“楼主去找过小姐尸体,还有小少爷的踪迹,可是动用了无知楼所有力量,都没消息,这之后的事,你也都知道了。”
虚生眼圈微红,忽然魔怔似得捧腹大笑,笑着笑着,神色逐渐变得悲戚,嘴角似笑非哭,低低呢喃:“她果然不是我母亲,原来我不是没爹娘要的东西……”
自说自话很久,虚生一把抓住怀明墨,甚是兴奋道:“你可听见,我有个外祖,还有个表妹。我表妹还在世上,我还有亲人。我外祖一直在找我……我的武功都他教的,我有个外祖很疼我……”渐渐地,他话声越来越轻,话声里带了丝鼻塞声,“我没有怪他,为什么他到死都没告诉我?我不是无牵无挂的一个人。”
有些情感在心底憋了二十多年,忽地倾泻而出,于谁都无法一下子控制,虚生宛若个稚子蜷曲在地上失声痛哭,全然沉浸在自己无穷无尽的哀恸里,半点听不到周围声响,嘴里来回喃喃几句话。
所有人印象里的妙僧从未有过失态,总是那样恬静超然,淡漠的容色好像不会为世间任何事动下眉,有丝愁。
荀克文开了贴护嗓子的药方,又嘱咐上好些话,方叹息离开。怀明墨叮嘱丫鬟立刻去熬药,便回到床头默声守着,自白昼坐到日落,他的手不时卷握再松开,手背干去的泪渍,还在灼灼发烫。
夜半时分,季先生突然到来,发现晚汀馆依然如旧,谁也没在角落嚼舌根,甚为满意地点头,遂叫来院里管事,吩咐开库打赏。
进屋后,陪着说好一会儿话,季先生看着蜷身熟睡的虚生,眼角犹挂泪,心下寂寥有些伤怀,“我这个老友,每当说起自己外孙,总一脸骄傲,好像谁家孩子都不比上他宝贝外孙似得。如今看来,还真没几个比得上。”
“母亲……我……”
季先生站起身轻拍怀明墨肩头,淡笑道:“时候不早,你别光顾着照顾他,也得早点休息,别累坏自己,省得他醒来为你担心。”
但凡庄里的事,有两个人是绝对瞒不住,前一个刚来看过,后一个便派亲信送来支百年老山参、林芝等补品。彼时已是晚汀馆下钥后,可管事发现来者是老太太身边的大丫鬟,哪里敢阻拦,马上请人进院稍候,进屋通报。
怀明墨得信出屋,这大丫鬟即刻施礼,音容清丽,笑道:“老太太听说妙僧身子近来不爽利,特让奴婢送来些东西,用来补身再好不过。”
老太太蓦然转变态度,实在令人大为惊讶,忍下满腹疑问,怀明墨含笑让人收下,念着时候已晚,不宜留人喝茶,便让管事取了锭银子表谢意。
辩机先生做事顶真,经他手的东西,没查验清楚,是绝不会送去给虚生用。他像饿肚多日的豹子,从院里有声响开始,便一直在旁伺机而动,晚汀馆院门刚关紧,他迅疾地跃到那几个捧物的小厮身旁,整个翻箱倒柜的架势,堪堪耐心查过,确保送来之物没有被动过手脚,反复几番才罢休。
这鲁莽的行事,本该要遭到阻拦,只是怀明墨亦想这般做,自然不会出声,晚汀馆的主人没发话,做下人的哪里敢多嘴。
怀明墨贴在辛里耳边,压低声说:“回你和郑丰年再看一遍,以防辩机先生疏忽。”
郑丰年在边上恰好听见,犹疑道:“老太太自来行事磊落,应该不至于做出这下作手段。”
“老太太那犟脾气,认定的事,用六驾马车都难拉回。”辛里捂嘴细声细语,遮在掌心底下的嘴角微扁,“别说阁主怀疑,我也觉着老太太忽然转性,这事蹊跷,确该小心为上。”
因惧老太太早年威名,晚汀馆从上到下,都格外谨慎,反倒是虚生没当回事,他醒来后平静许多,眉宇间愁云未褪尽,眸底却渐有温度,如今整个人再不像从前故意伪装,是真真切切透出一股子宁和,有点像个活生生的人样了。
虚生呷了口怀明墨用雪水烹的茶,探出头看着小厮手里捧的木盒,眼眸一亮,由衷笑道:“老太太忒大方了,这整根百年老山参用在我身上,实在浪费。还先收着吧,等以后有需要救命用。”
怀明墨挥手让小厮退去,以为虚生别有他意,会错意解释:“老太太那送来的东西,已经都仔细检查过,你放心全没问题。”
骆辰就是瞧不惯虚生的样,翻着白眼,语气略冲道:“满心满意地为你,却没想狗咬吕洞兵。你要信不过我家少爷,搬出晚汀馆便是,如今季家受你恩,你想住到几时都行,张个金口,马上季先生会为你腾个僻静小院出来,哪里还要委屈挤这个地。”
好端端的气氛突然冷到极点,虚生缓缓用茶盖拨动茶水,没掩饰自己含讽的冷笑,抬手微动四指,压下沉香戾气杀意,戏谑而强硬地说:“这张嘴放我那,也不知要死几回了。”
过去虚生掩藏得极好,外人面前偶有怒意,说话也总是和风细雨,语调软绵,骆辰又与虚生接触不多,所以偶尔相处,话里常不敬。今虚生这一出本性流露,骆辰左右顾盼没见人帮自己,立刻被整治得老实许多。
虚生只想堵那张嘴,并没要伸长手越俎料理,震慑完骆辰,他又和煦笑道:“老太太出名的性子倔,但并非不明事理的人,用不着防贼人似得。”
臧丽年纪最小,加之虚生待她很好,向来和颜悦色,所以半点不怕虚生,拉过小矮凳,依在怀明墨身边坐下,悄悄拉虚生衣摆,仰头朝虚生灿然一笑,“你说谎,明明刚没收老太太的东西。”虚生轻摸臧丽脑袋,心底有些抑郁,遥想数年前,沉香明明也这般可人,哪知如今变成这冰霜样。
往昔与现实重叠,虚生笑得柔和,“我只是现在用不上,没想一句得这么多牢骚。”
臧丽瞪了双小鹿眼,气鼓鼓道:“不许说我骆哥哥坏话。”
臧丽与虚生对上眼,眼皮子快眨两下,表示明白虚生所想,又回应肯定他的想法。无声交流了会儿,这下次虚生更看骆辰来气,浑身尽是缺点,面目可憎。
怀明墨遣走这两个闹腾的,独留辛里在屋里便于说正事,门窗半掩,院里瞧不进来,他放下架子,淡笑道:“骆辰的心眼不坏,就嘴上把不住门,大大咧咧的,说话没少气岔人。”
虚生耸肩嗤笑道:“你不用说情,我没要对付他的意思。”
“你这人难琢磨。”怀明墨抱怨嗫喏,虚生闻言也懒得反唇,只专注看向他,这目光犹如三伏天的阳光,明明瞧不见,还是烧得怀明墨脸红。轻咳化解尴尬,怀明墨道:“得知真相后好些日,没听你过问德勤哥的事,沉香和辩机先生时常见首难见尾,但也没在打探山庄里的隐秘。难道你就一点没有好奇,他的下场,还有那假狄凤……”
“刀抹脖子,或吞食藏毒,假狄凤用哪个手段自尽的?”虚生嗤鼻插嘴,语中多有不屑,意料中的事,毕竟假狄凤比自己更清楚合欢斋作风,要图个痛快,也是意料中事。
辛里神情晦暗,低声道:“自你昏去后,大家都冷静了两日,直到有日季先生将我叫去打下手,把假狄凤带到季德勤面前,当他面撕了那张□□。”说到这,辛里鼻尖微动,似有些泛恶心,“那张脸像是万马踩踏过,除那双眼睛极漂亮,其他几乎没点像人样,地狱恶鬼不过如是。”
怀明墨心有不忍道:“母亲说她那张脸,是别人故意毁去的,只是如今她已死,究竟如何,也就不得而知了。”
“季德勤乍瞧见假狄凤真面目,愣了好半天,破口大骂,难听的话实在不堪入耳。”辛里半是幸灾乐祸半是鄙夷的啐嘴,“假狄凤被恶语羞辱了许久,忽地眼冒杀意,拔下头上簪子,就要去刺季德勤咽喉。季先生为救人出手伤了她,可她仍不死心,就在她拿起簪子时,突然痛苦扭地,后来请药王来瞧,药王说她是原先体内□□发作。”
“是幽欢盅。”虚生解惑道:“我亲眼见过女子这毒发作时的模样,听说极其痛苦。”
晚汀馆里有许多丫鬟,辛里怪不好意思地压低声,“季先生当时打她一掌颇重,所以幽欢盅发作时,她也没气力去四处寻男人。”
虚生清雅一笑,“季先生为人宽厚,这毒既无解药,是给了掌让她走的痛快吗?”
“没得来及。”怀明墨颇低落道:“老太太身边的贴身嬷嬷及时赶到,拦下母亲,又命人抬她回原先关押的院子,任其自生自灭,过了两日才派人去收尸,听说死状可怖。”
“若非心存歹意,也不会落这下场。”虚生不懂如何安慰,索性转开话题,“季德勤呢?”
沉浸在情绪中良久,怀明墨慢慢缓过神,喟叹道:“关在他自己的院里,就留两个小厮在边上伺候换药。大舅舅的意思是打死便罢,权当没生过。母亲不忍,和二舅舅商议送到佛寺,让他悔过。三舅舅看他就心寒,说是依从大家意见……”
辛里性子急,拍过大腿,没点忌讳,接过话就说:“他现在武功尽失,死活没两样,无论按哪个提议,都是留条命也是苟活罢了。可麻烦在老太太那儿,前日季先生去寿喜堂说话,到现在还没个准信,反正就这么拖着,请药王医治,又派人服侍,也不知怎么想的。这种不孝子孙……”话没说完,便被怀明墨一声呵斥闭了嘴。
虚生嘴角弯了弯,却又不语,看着神情难堪的怀明墨,心里亦有些不好受。
“德勤哥的母亲身子一直不好,生德恩那时,还落下了病根,没两年人就没了,那时德勤哥也才三岁。”怀明墨徐徐说:“老太太担心大舅舅养不好,干脆把他们带到身边抚养。嫡长孙落得这下场,家中最难受的,肯定是她。”
明媚的春光透过薄纱照在怀明墨面上,微风吹起纱帘子,拂过他眉角,像是要拂去他眼底的愁绪。
虚生推开半扇窗,心不在焉地朝窗外张望,心口压着事,早膳也是就着囫囵吞,连着碗里见底都没注意到。他咽喉憋着话不肯说,怀明墨也不好逼问,索性装聋作哑,等他自己说出口。
作者有话要说:
第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