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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僧不破戒-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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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声细语犹如春风柔抚,虚生生性有些多疑,好在怀明墨心细敏锐,不至于造成没必要的误会。虚生心中感慨怀明墨与自己孑然相反的性子,亦明白自己的多疑伤人伤己,又想到他言中提及的麻烦反倒是自己最不在意的,毕竟他的麻烦还少吗。想得越多,他神思越渐飘远,迟迟没接口。
仿若怕失去似得,怀明墨抓得虚生很紧,完全忽略自己在广众下的怪异行径。一桌人虽是早早看透怀明墨念想,但两个大男人在自己面前这般亲昵,也实在是有些别扭。
辛里不知何故担忧沉香见此情形会吃味,可见沉香面色淡然,心稍安定,方讶异自己几时生出的心思。他连忙撇开歪念,轻咳道:“无知楼主要帮忙,玄机阁不胜欣喜,但不知能不能交出在阁中暗桩名单,也好叫我们心安。”
项青生疑道:“放弃培养许久的势力,转而帮毫无优势的三皇子,算得上是亏本买卖。”
虚生回过神缓缓抽回手,平复自己如擂鼓般跳动的心,淡笑道:“孟英桓眼下已想出我而后快,他若真登基,于我没有半点好处。三皇子至少能保我安康,虽然困难重重,也不算是做亏。”他转头对辩机先生吩咐道:“做一份名单给他们。”
辩机先生心知虚生必会与玄机阁合作,可交出暗桩名单风险甚大,语气中略有反对道:“楼主谨为。”
“无妨。”虚生含笑一扫玄机阁众人,缓缓道:“玄机阁阁主宽和,想来不会多有为难。”
项青越是见虚生坦然,越是怀疑不信,逼问道:“莲心慧姬是你生母,你又为何与她作对?岂非不孝?”
从不厉色对待下属的怀明墨闻言色变,猛地拍案道:“项大哥,过分了。”
虚生错愕片刻,眸中光亮似要燃尽的烛火摇摆,渐渐的光明不在,神情也跟着淡漠下来,“把亲生子弃在腊月荒野的人,何以配做人母。我也不认为她是我生母。”说完这话,虚生无言地站起身微一欠身,没留只字片语独自离开偏厅。
沉香兀地站起,眼中烈火熊熊似要烧烬,咬牙切齿道:“原来这便是正道涵养,今日总算有所见识。”说罢她急忙追着虚生出了屋。
少林妙僧被人遗弃在季室山后山的身世众所周知,别的孩子生来能享天伦,虚生却是险些冻死在寒冬腊月。
四大派掌门及武林与虚生交好者,暗里其实都有感慨他身世。在坐人如今知晓虚生身份,且不说被故意丢弃,光莲心慧姬不顾亲儿安危,屡犯利用,更甚将其推入险境,见他被人多次暗杀却没一丝慈母怜心,无一不生同情。乍然听闻项青这般逼问,纷纷变色侧目。
辛里望着沉香离去的背影,眉目微蹙,只是项青是季贵妃身边人,自己看似在玄机阁地位高,实则比不得这群老人,说不上话。郑丰年与项青同资历,所以神情肃重道:“确实不是正道所言。”
辩机先生历经数十载,见多了名门正道的虚伪,冷笑道:“几位今日就在这歇息,明日一早还请早些离去吧。”
话里显然是下了逐客令,只是自己这方无理在先,纵是平时爱呛声的骆辰,也是自觉理亏,心中羞愧难当。
第56章 第56章
是夜的洞中万籁俱寂,现下是冬季,哪怕天坑中的地气再暖,也不适宜虫鸟巢居,暗瀑似乎落到的地下很深的地方,若非细听很难注意到瀑布落底的水花生。
这样安静的夜晚是最适宜安眠的,偏生怀明墨翻来覆去难以入眠,想到虚生走时悲凉的气息,心子微觉抽痛,若隐若现地折磨着他心神。
辛里好像同样怀有心事,他泡了杯安神茶给怀明墨,低声道:“虚生今夜住在瀑布旁的小楼里,阁主可是要去?”
怀明墨坐起身小声说:“你怎么知道?”
“刚才臧丽无聊在洞里闲逛了圈,无意发现的。”
“胡闹,也不怕生了事端。”怀明墨轻声苛责,语气里却不闻恼意,“幸亏没出岔子,不然更给人借口挤兑我们了。”
辛里浅笑说:“臧丽小孩子心性,我哪里管得住她。”
怀明墨不带半点犹豫,悄声道:“我去去就回。”身侧的窗户原就敞开了半扇,怀明墨从窗里跃出,足点窗沿时轻微的细声被瀑布水花声掩去。
瀑边小楼犹就点了盏油灯,虚生正坐在窗边看着辩机先生送来的文书。怀明墨从屋顶跃下窜进窗时,唯有微动,而虚生却连眼皮也没抬一下,半晌道:“阁主几时也学起夜半梁上君子的行径了。”
怀明墨伸手拿起虚生手边的茶杯,杯中茶水已放凉,是虚生喝到一半余下的。他毫不介意的仰头饮下,笑道:“深更半夜不想惊扰这里小仆,免得他们特地着衣起身带路。”
虚生在文书上添了两笔放到一旁,又拿起另一本翻开,斯须全付在上面,良久分神道:“纵容属下在我楼里闲逛,也不是给我添麻烦。”
“臧丽只是个女娃,尚不懂事,还请你别见怪。”怀明墨往壶里添水,自顾自泡了壶茶,倒满推到虚生手边稍远处,以免虚生不注意烫到手。
虚生冷哼:“不敢怪罪,省得遭人嘲讽。”
怀明墨说:“是我不好,管不住属下,让你平白被讥讽。”
“我自找的麻烦,哪里怪得到别人。”看了近一个时辰册子,虚生双眼酸乏,闭眼捏了捏鼻梁。
怀明墨帮虚生把写完的册子合上,规整到一旁,含笑道:“你打算跟我说一晚上置气话?”
虚生草草把剩余的册子账目处理完,方闲下心道:“你来这做什么?”
“道歉。”
“我说得不是这事。”用膳时虚生确是愤恼离去,但他始终没生怀明墨的气,所以才默许臧丽在楼里瞎晃悠,也没让黑面为难她。他又道:“我记得老太太寿辰是在一月末那几日,又是大年时,你不早早赶回去,绕远路来连祁山为何?”
怀明墨全不隐瞒道:“想来找你。”觉出虚生微愣,他索性把话说开:“在京城离别时,你的话大有永不相见的意味,我又听你府上管事话带顾虑。我担心你出事,所以想来助你一臂,却没料最后还要你出手相救。”
虚生继续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你书房自己撰的手记,清楚记载着你常在这出没。辛里发现时间与无月夜对的上。”
虚生轻笑地说:“你这属下心细如尘,还真是个难对付的角色。”
怀明墨亦笑道:“辛里要知你这么夸赞他,他一定会眼开眉展,得意忘形了。”
神情渐冷,虚生抬眸看着怀明墨道:“如今人已遇到,你早些回隐世山庄吧。虽说合欢斋此战受到重创,既没彻底铲除,余孽众多,你不该在外到处乱跑。”
“你怎知我会遇危险?”怀明墨稍作猜测,“你早知道是不是?”
虚生见他执着相问,微微叹息道:“是我连累你,莲心慧姬想用你要挟我,逼我就范。我在京城举动应该是没逃过她耳目,所以她才忽然下狠手来对付你,想给我个教训。”
闻言后怀明墨没半点恼火,对自己被虚生连累的事毫不在意,甚至有些欣喜,他笑道:“她为什么拿我去威胁你,这着实奇怪。”
指甲轻弹怀明墨凑前的额头,虚生亦是淡笑回应:“被人无故害入险境,你还能乐成这样。”
说罢玩笑,怀明墨正色道:“莲心慧姬当真可怕?”
“不尽然。”虚生与莲心慧姬有几过数次接触,大抵摸清了对方武功底细,并不惧她武功,可他神色犹有隐忧道:“我们在明,她在暗,总不太容易对付。我对合欢斋也只是大体了解,但究竟多少女子是合欢斋里人,产业遍及有多广,我也不是完全知道。贸然出手,怕是会春风吹又生呐。”
怀明墨明显要比虚生看开些,“她藏得再深,如今既然已经涉事搅和进来,露出尾巴再想藏住就没那么容易了。不仅你我眼下在找她,四大派和我母亲如今也派人去查,总会有进展。”
含了枚特制香片,虚生两指按着脑门,身靠软垫后仰着养神,“牵扯这多人,真是麻烦。”
怀明墨拣了片含香细闻,似掺进了薄荷油有醒神功效,遂也尝了片,顿时齿颊幽香漫漫,薄荷油清香冲脑,人清醒不少。
虚生闭眸神情平静,良久道:“辩机先生已在楼里告知了逐客令,明日你跟你的人早些走吧。”
怀明墨问道:“你呢?”
“我要去趟水无宫。”虚生没有隐瞒地回答。
“那之后呢?”怀明墨继续让人不解地开口,他的手指微微拨动似在算什么,半晌道:“你打算去很久?过完大年才回来?”
虚生神色颇为不解,还是如实道:“我去那要些东西就走,顶多住上一日吧。”
怀明墨笑如清风朗月让人移不开目,他私自决定道:“听说水无宫整座宫宇坐落在水中,机关重重,外人难寻,亦是卢班大师大作。我早有耳闻,无缘一游,如今难得有机会,我随你去。”
向来爱把控事态的虚生,乍然闻言诧异得神思一滞,回神刚要拒绝,谁知怀明墨又道:“既然你过年也没地方去,干脆跟我回隐世山庄吧,反正老太太寿辰你也得赶来。”
沉香的居所就在虚生厢房旁,她屋里的床正放在靠这处厢房的墙边,墙上有扇小窗,方便沉香随时注意这发生的突发状况。只闻小窗那头传来幽幽一声,“这主意好。”
虚生冷声道:“沉香!”
窗那头闻得虚生低吼,未见惧怕,轻笑道:“楼主本就打算要去贺寿,早几日去无妨吧。”
话声甫毕,怀明墨不给虚生拒绝的机会,笑道:“庄里多两人过年更热闹。”他周全想道:“辩机先生那……”
眼见无法回绝,虚生不做无谓的挣扎,平和地开口:“辩机先生明日就回五学书院了,书院门生众多。过年怕是抽不空来。”
“如此倒不好勉强。”怀明墨顺口邀约,原是不打算强求。他思绪飘远,忽地笑说:“你前次来隐世山庄匆忙,没好好欣赏山庄里的陈设。这次我给你领路,定不叫你失望,只是事先说好,晚汀馆里的所有物件你可随意取走,其他地方可是不许。”
虚生揶揄道:“你馆里的其他东西我瞧不上,星宿剑谱给了我如何?”
深知虚生是在说玩笑话,怀明墨道:“给你如今也用不上。”
虚生回嘴说:“要有一日,我真想帮孟清润夺位,那本东西在我眼里就是香饽饽了。”
怀明墨话里略有感伤,“要真有那天,不用你来说。母亲也定会让我把这册子亲自送到梁王府。”
话中母亲所指,虚生自然清楚的很。听出话中掺杂的些许哀愁,虚生故意打趣道:“这可不一样,若我奉上,便是立了头功。你现在不肯给我,到时我用盗或抢都会得来,谁都休想阻挠我。”
虚生所用语调怪异,怀明墨深谙他是在开解自己,遂笑道:“由你护送上京,比交由谁都安全,我很放心。”
“合着你是故意诓我算计好了呢。”虚生轻笑没好气道。
怀明墨脸色一沉,半晌缓缓道:“能算计上你一回不容易。”说罢,两人纷纷笑出声,方才如秋雨天夹带的阴郁渐渐散去。
笑了会儿,虚生目光柔和地爬上怀明墨温润的容颜,缓缓道出心中疑虑,“认识你至今,不曾听你问过我武学内力的事。你啊,跟我认识的人不同,别的人与我相交不久,便爱刨根问底,你却是只字不提。”
“你要想说,我不问你终有一日也会告诉我。不想说,我就问你有告诉那群问个没完的人了没?”
虚生唇角微扬,摇头说:“没有,我的秘密大概也只有花星楼和舒沐玺清楚些,毕竟瞒不住他们。”
经虚生提醒,怀明墨马上想起花星楼的轻功,惊异道:“无知楼和水无宫是同宗?”
虚生颔首道:“是,传我武功那老头,与水无宫前宫主是兄妹。”
“难怪这处相距这么近。”怀明墨猜测道:“水无宫的心法向来绝密,外人无从得知。我只听闻,水无宫内功心法多是传承,所以你这一身内力是老楼主传于你的?”
“你倒知道的多,我身上确有百年功体。”虚生顿一顿道:“我与水无宫练得心法是一样的,不过那老头是个武学奇才,在水无宫的武学招式上稍有改善。从前我不明就里,直到与你打对手,才明白过来,正派武学无所惧,可你学的那万生心法倒是克制水无宫的武学。难怪他煞费苦心以不惜走火入魔的代价,非要创出新招。”
怀明墨思忖了会儿,“既是同宗,又是同辈传功。你与他内力怎差这般多?”
论武学天赋,整个武林能与虚生相较者寥寥,虚生微得意地说:“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就说你,无师自通,与花星楼较量起来,他未必是你对手。”
处理完楼里事,又说这会儿子话,转眼已是后半夜,前又有与敌厮杀消耗,撑到此时已是极限,两人渐露乏意。怀明墨一手撑在窗框边,淡笑道:“你好生休息,我先回去了。”
虚生在怀明墨用劲前拦下他,毫不犹疑道:“时下已晚,你若回去难免要惊醒属下。在我这将就一晚,明日还得早起赶路,这去水无宫的路不好走。马车驶不上,全靠脚程。”
怀明墨听他话里已应允自己提议,当下欢喜,等他回过神来时,发现虚生已褪了外衫,只着了寝衣坐在床沿,似在等他睡进里侧。怀明墨心窝一暖,深谙虚生是特意照顾自己,而再静下心时,心却是静不下来了,他呼吸微有急促,浑身觉着有股燥热四散,感觉与闻得合欢毒时症状相似。
他自是明白自己缘何有这反应,未免被虚生发现,他急促的爬上床,侧身面朝里睡。
淡笑间看穿怀明墨心思,虚生帮怀明墨掖好被子,自己朝外挪了半个身子,几乎睡到床沿。
比起怀明墨来,虚生毕竟修行多年,更擅克制七情六欲,没多会儿他便沉沉睡去,独留怀明墨在里侧翻身。怀明墨发觉虚生睡熟,气不打一处来,轻踹虚生一脚,没想他眉眼竟未有动,似乎睡很熟。
朝阳东起,光照逐渐斜打进天坑之中,虚生越睡越觉燥热,醒来时发觉自己腰上环着条白臂,惊骇俄顷,立时想起自己昨晚是与人共床而眠。怀明墨翻腾一晚,一个多时辰前刚睡下,此时正是好睡时。
虚生小心的拨开他的手,起身低声唤:“沉香。”沉香如阵风悄声吹入房,垂手而立静候命令,“你去那边小楼说声,他们的阁主在我这赖了床。省得等下他们发现人不在,到楼里闹上一通。”
沉香睨了眼怀明墨,见他身上锦缎被子连细微处都掖得极严密,想来是楼主起身时特意帮他盖上。她从未见虚生如此用心待过一人,遂知怀明墨在虚生心中的分量,不免为竺苓微微一叹息。她小声回道:“属下这就去。”
正如虚生所料,最先醒来的郑丰年发现怀明墨不在,连忙把满屋人都叫了起来,辛里亦没料到怀明墨会彻夜不归,心中也颇着急。等大家稍穿戴好,就打算分头寻找,哪怕把无知楼翻个底朝天也要把怀明墨找出来。亏得沉香赶来及时,把他们堵在门口,才没酿成大麻烦。
“阁主怎么一早出去没声呢?”
辛里向沉香礼貌地道过谢,听到骆辰如是说,忙笑道:“许是怕打扰我们,所以特意静悄出去吧。”
哪知臧丽不谙世事,嘟囔揭穿辛里的谎话,“阁主明明是昨晚出的门。”
骆辰愣了斯须,惊道:“阁主昨晚是住虚生那了?”
这话说得甚是响,郑丰年皱眉喝道:“阁主脾气好,你们倒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阁主的事几时容许你们插嘴,没大没小。”
项青本要说上两句,可听到郑丰年敲打属下的话,倒一时哑然,不好多说什么。辛里垂头打理自己穿得凌乱的衫子,眸子微抬划过项青抿嘴僵硬的面容,嘴角微微含了笑意,暗里激赏郑丰年的机警。
心底压了事,难能久睡,怀明墨睡不足两个时辰醒了过来,他疲累地支起身,道:“什么时辰了。”
虚生停下手把写到一半的曲谱推到一旁,几步走到怀明墨身边,拿几个软枕垫在他身后,轻声道:“时候还早,你能再休息会儿。”他说话声音很轻,似乎是顾及到怀明墨刚醒,又睡眠不足,怕吵着他。
睡得少难免有些不适头疼,怀明墨拇指有下没下轻按太阴穴,笑侃道:“不敢赖床,免得劳烦辩机先生来赶人。”
“天没亮,他就下山回五学书院去了。”把在外守候的沉香又唤进屋,“你让人去水无宫通报声,我大概午时会到那。”
沉香还未退出去,怀明墨柔声把沉香叫住,“麻烦姑娘帮我去把辛里叫来。”
第57章 第57章
无知楼不大,几栋小楼相距并不远,两人又是轻功极好之人,不到半盏茶时,沉香便把辛里带来。辛里进屋瞧见怀明墨刚起身,立刻上去服侍穿戴,道:“我来前擅自做主让郑丰年他们先回隐世山庄去报信,说阁主有事耽搁需要晚两日回去。”
怀明墨原找辛里来就为说这事,没想辛里早料他所想,先一步吩咐下去,一时神情讷讷,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任由辛里帮自己梳头。
虚生闻言笑道:“知你莫若他。”心思又扑在曲谱上,虚生时而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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