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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僧不破戒-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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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却是例外,虚净亲自上到无妄崖,才见到虚生,因为从未见过虚生这么颓然的模样,顿时吓了一跳,忙问:“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般憔悴?是身子不适吗?”
经虚净提醒,虚生恍惚地放下正在整理的书册,找来铜镜照面,忽觉镜中的自己非常陌生,连忙调整情绪,佯装哈欠道:“近来我睡得不安稳,面色难免差些,让你担心了。你特地上来跑一次为何事?”
师伯骤然圆寂对虚生的打击自不用说,虚净没多想,顾念虚生心情,面色愈发沉重道:“师父两天前和我提起,说师伯既已圆寂,且七日已过,也该涅槃前往极乐净土了。”
“该是如此,师父的身后事劳你操心。”
“原该我负责的事,倒是你别想太多。”虚净轻捏虚生肩头,微微皱起眉头道:“几日不见,你怎又清减许多。”
虚生拍开虚净的手,淡然一笑,“哪里像你说得弱不禁风,从前就是这样。”
虚净自知说得有些夸张,又见虚生面色虽有憔悴,双眸仍旧熠熠生辉,也就放心许多。说罢闲话要提正事,他反有些忐忑犹豫起来,试探道:“师叔的意思是少林的方丈之位已悬空多日,合该推选一位出来继位。”
“两位师叔伯更属意哪个师兄?”虚生仿若在谈论件小事,边收拾书案边余下的佛经边道:“论资历,虚道师兄和虚悟师兄不相上下,想来两位师叔伯为此很是头疼。”
虽不是每日在一块儿相处打禅,虚净还是有些了解虚生的,即使虚生表面对方丈位不在意,心底多少有些希冀。虚净心底想着,嘴上笑说道:“师叔问过太师伯的意见,似乎更意属大师兄接任,而且虚悟师兄也表明想法,对方丈之位并不在意。”
虚生与寺里师兄弟素来不交谈不多,看似和虚净亲近些,到底是防了些。不过话是说得少,对几个师兄弟的脾气,虚生很是拿捏得住,自然知道虚济是个眼尖又谨慎的性子,自己心思瞒不住他,“你先忙去吧,我稍作整理就去寺里。放心,我无事。”
虚净自是知道虚生话里意思,遂颔首道:“你早些来,别错过时候。”
“季先生已经到寺里了?”
虚净刚提步走到门边,闻言顿足困惑道:“自然是已到寺里,今早寅时一刻便到寺里,同来的有石枯道人和怀公子。”
虚生神色淡泊如常,眉梢却似有微动,神态悠容道:“我换件僧衣,片刻就去。寺里还有多事需你督导,你早些去,别耽误了事。”
无妄崖的雪不知不觉飘起,虚生着了身粗布麻制的僧衣,一步一印地走在崖边石阶,身后的脚印一步沉过一步。也不知走了多久,虚生终于来到少林西苑,只闻他喉间透出声轻叹,转眼嘴角微动,又是那超然地模样。
佛门本该是最清静的地方,今日却吵闹的令人发指。火化完苦戒大师的尸身,众武林人士刚回到寺中就遇前来闹事的乌合之众,来者意图明显,无非是为假的星宿剑谱而来,贪图那虚无的富贵。身为少林第三代弟子,上有师叔伯出面,前有师兄做主,虚生不必显露在人前,遂隐在人群后,冷眼看着眼前胡闹纷争。少林的新方丈尚没来得及选出,面对忽来的麻烦,自是苦字辈高僧应对。
左右嘈杂吵嚷,苦难仿若置身事外,极是平和道:“少林确无施主们所言的星宿剑谱出现。”
苦难的话音未落,不知那处传来嗤鼻一笑,“听闻月余前,香盗夜来闯过藏经阁,苦难大师总不会否认吧?”
“香盗即使夜访过少林,但有无留下星宿剑谱与你们何关?”出声的人是吴山派掌门,吴山派虽在江湖名气不响,门风行为正派,所以始终没同乌合之众狼狈为奸。
“少林为武林中宗,正派之首,难道是要私藏。独吞星宿剑谱不成?”
此话说得极难听,少林上下鲜有闻言不露愤色。苦难仍面不改色道:“少林若有出现星宿剑谱,必会还与隐世山庄,不会有私藏之心。”
苍龙帮的马帮主闻言嗤笑,不屑道:“谁知道你们这群成天念佛的和尚,六根是不是真清静得很,毕竟破戒的和尚多得是。马某信苦难大师没偷藏星宿剑谱,可不信少林个个这般,毕竟知人知面难之心。”
“放肆!”季先生声音依旧清柔,却有股令人震慑的威严,“中宗岂是随意搔闹的地?星宿剑谱是隐世山庄遗失之物,山庄自会派人去寻,不劳众位操心。”
海刹帮罗掌门一改平时唯诺的性子,冷笑讥嘲:“季先生此话差异,听闻星宿剑谱中实际上画的是前朝的宝藏,怎能说是隐世山庄的东西。”
马帮主听罢附和道:“前朝宝藏该归朝廷所有,我们既是北孟国子民,理应出力。”
又不知哪来的无名辈,嚷嚷高声说:“难道隐世山庄真如武林传言,打算私吞宝藏不成?”
石枯道人面红耳赤地重言:“隐世山庄在江湖历经数百年,其作风刚正、家风严肃,怎是你们口中的宵小?隐世山庄遭窃,你们不口诛笔伐那梁上小人,反来中宗及各大派恣意闹事,又是安了什么心?”身为现今武林群雄之首,说出的话自是让人敬畏的,果然阵阵的嘈杂声安静了下来,闹事帮派的掌门人们顿时也说不出话来。虚生隐在檐柱后鄙夷地望着这群小人,心中一时五味杂成,明澈地眸光下有丝懊恼。
“既是正大光明,隐世山庄为何始终不说出这本秘籍的秘密?小生敢问季先生,星宿剑谱中记载的到底是什么内容?”开口的文弱书生,他自人群中走出,执扇向季先生拱揖,“小生久闻季先生美名,自是信季先生风行。先生也已看到,武林近来无谓的风波皆因所谓宝藏而起。在我看来避免纷乱最好的办法,便是隐世山庄能将剑谱的秘密道出,剑谱中是否真藏有前朝宝藏?如若不是前朝宝藏,那又是什么?只要将误会解开,谣言不攻自破,武林必会复如过往。”
季音童盯了书生半会儿,只觉心底生出一股寒意,客气道:“不知公子大名?”
文弱书生朝着武林几位泰斗礼貌作揖,面上明明笑似四月春暖,偏眼底有股子阴狠劲,笑道:“小生名叫丁子胥,武林小辈不足令各位前辈挂齿。”
褚远鹤面颊微搐,神情傲然,露出鲜少见得孤傲霸道,他略有些不耐烦地开口:“说是小辈,倒是为江湖老前辈出头,甚是少见。”
丁子胥双眸微泛凌光,似有似无地扫过少林众僧与几大门派,不卑不亢道:“褚掌门,小辈只是提个意见,绝无冒犯季先生之意。只是近来江湖纷乱,实在闹得人心惴惴不安,若能尽早解开误会,岂非武林一大幸事?”
“武林祥和,自是江湖人之幸,只是江湖人自寻的烦恼,又如何让隐世山庄解惑?”悠悠然的话音似昆山玉碎令人遐往,又因话语厉害叫人瞩目,果然众人纷纷看向这江湖传言的妙僧。虚生唇角的淡笑如春山,丝毫不避忌四周传来的复杂目光,缓缓道:“江湖事江湖毕,可庙堂之高,岂是武林中人触手可及。丁公子、罗掌门、马帮主又何苦自寻烦恼?”
一身粗麻僧衣,在武林各大门派跟前,实在不够显眼,加之江湖中人甚少有见过妙僧真人,所以不少武林帮派的帮主掌门尚都没认出虚生。偏是这丁子胥十足恭敬道:“妙僧之言倒是不错,只是小生觉得,毕竟此事已在武林掀起轩然大波,今日又不少有头有脸的帮派都在,为何不借此时澄清?况且正如罗掌门、马帮主所言,北孟的子民本该为朝堂出分力,江湖的义士怎又能袖手旁观。”
既有长辈在前,怀明墨原是不打算多添争辩,如今亲近人遭到质问,忍不住想说上几句。哪知季铎瑞眼尖,一下看出怀明墨心思,连忙拉下侄儿,嘴角微冷,笑道:“各位觉得星宿剑谱乃朝堂之物,隐世山庄遗失其册,是季家看顾不周,季家自会去朝堂请罪。倘若诸位信不过季家、信不过隐世山庄,大可押行随我们上京。”
这话说得实在严重,叽喳的乌合众人被呛得顿时无言。就在此时突然寺门外近来乌压压一片身着官服的人,左右开道直到苦难大师面前。一会儿从官兵中走出位翩然公子。
“朝廷的事自有朝廷处理,不劳诸多江湖侠士操心。”这位弱冠年岁的公子衣着清素,料子却十分昂贵,他丝毫不在意周遭射来的阴狠目光,大步流星走在其中。
少林远离尘世,苦难不太熟悉朝堂人物,遂道:“阿弥陀佛,施主大驾而来,未能远迎,望施主谅解。”
“父皇听闻苦戒大师圆寂的消息,痛心疾首,又因国事繁忙走不开,只得派小王前来。还望少林寺海涵。”这位小王爷说罢,转而又朝季先生行过小辈礼,恭敬道:“季先生近来安好?皇贵母妃甚是想念季先生。”
第40章 第40章
民不与官斗,不论在江湖如何横行,一旦扯到官家的事,大家则是能避则避。所以听到这小王爷的自称,许多适才投来阴冷目光的武林人士,纷纷吓得一哆嗦,垂下双眸,仿佛多看一眼,自己眼珠子就会难保似得。
季先生一副家主之姿,不卑不亢地微微欠身,对这位小王爷行了行同辈礼,“久不见六皇子,贵嫔可好?”
六皇子稍侧身,不愿接季先生的行礼,笑道:“母妃很好,上回还跟我叨念季先生入宫时带去的核桃枣泥酥,说是有家乡的味道。”说罢他又向几大派掌门行过礼,撇下众人直朝虚生而去,轻快地笑道:“珙州刚进上的贡品,父皇才让人送来,我就给你带来了。”
“有劳。”江湖皆知妙僧朋友众多,武林众人见此也是见怪不怪,反倒是虚生颇是拘谨。
孟修染瞧惯虚生孤傲的模样,所以故意在大庭广众眼下让虚生为难,见自己目的已达到,憋笑往回走。辛里见状低声附在怀明墨耳边低语:“看来这妙僧不仅广交武林中人,连京中好友也不少。”
怀明墨心思全扑在虚生身上,自然感觉到适才虚生气息的变化,心底略有吃味,竟阴阳怪气道:“他的本事,旁人学不来。”辛里不料阁主会说出这番拈酸的话来,抿笑着与同听到此话的郑丰年相视,没接他话。
交谈间,孟修染已经走到群豪中,傲视扫过一群所谓的武林群雄,冷漠道:“不知诸位武林前辈,还有什么异议?今日小王来此,一来是奉父皇之命前来悼念苦戒大师,二来亦是尊父皇之命解决武林近来纷争矛盾,更是还隐世山庄的不白之冤。”孟修染的双眸透出阵阵冷意,比这寒雪天更为渗人,“今日过后,庙堂内、武林中都不得出现流言蜚语,若再有污蔑隐世山庄及皇贵妃的谣言出现,朝廷定会严惩不贷。”
事闹得轰烈至此,朝廷会出面干预是武林人士众所周知的事,可谁也没料到,这般的风言风语,仍旧没能动摇隐世山庄在孟帝心目中的地位,或是说孟修染故意不让人瞧到。
前院的鎏金铜炉中香火鼎盛,袅袅香烟笔直而上,院子里顿时风平声静,仿佛一院子人连呼吸都已凝滞。不论是挺隐世山庄的,还是倒隐世山庄的,皆是默然不语,既不应声附和,也不出声反对,大家都在等对方开口,好以动制静,抓住敌方的把柄。
武林正道明言派别众多,可真能叫人瞧得上眼的,却只有寥寥数几,像是适才叫嚣隐世山庄的几个帮派掌门,眼下像是缩头乌龟般,半句没敢吭声。沉寂间,丁子胥慢步上前,对孟修染行了个臣下大礼,口气隐了七分的狂妄,谦逊道:“这风波闹到如斯地步,能有朝廷出面解决,实在是再好不过的事。隐世山庄近来所受的诸多委屈污蔑,有六皇子金口一开,终是拨开云雾,正了名声。”
孟修染冷眸一睨,淡笑道:“你什么人?”
这话明面上说得算是客气,仔细了想是在骂丁子胥不算得个东西,轮不到他说话做和事老。虚生多少了解些孟修染的脾气,闻言低声哼笑了下,声音极低,可还是没逃过怀明墨的耳力。
丁子胥唇角略有一抽搐,反沉住气陪笑道:“启禀六皇子,在下名叫丁子胥,只是个江湖普通白衣。”
闹事之众见丁子胥遭冷遇,悻悻地没敢多言,甚有几个胆小怕事的江湖伪君子怕担干系,已经趁忙乱间从角门遛出,消失得没了踪影。留下的几个,正是刚才呼噪的起劲,眼下想溜走,也是脱身无法。
苦难见乱象已平,余下几人也难再掀起浪,放心道:“六皇子请。”
“既然来这,我也该进殿拜上一拜。”说话间,孟修染得意地往虚生站的方向瞧,却没见到虚生。未能邀到功,孟修染略有些失望,口气不免冷了些许,“你们早点回去,别再来少林闹事,有下回,定是不饶。”
人群如这覆在青石板上雪片,烈风卷扫而过就一哄而散了,余留下野猫三两个,似是惧怕丁子胥的缘故不敢离去。至于自以为是的丁子胥,风头没出到,不但暴露出自己还惹到一身腥,此时正面色铁青地看着孟修染背影。
“快走!”主子发令,依从的士兵当然不会再给这些江湖人好脸色瞧,口气冰冷的似在押解犯人般把人碾了出寺。
怀明墨瞧不见面前那些江湖人的面色,又好像历历在目都看的见。他面露几分忧色,叹息道:“哎,六皇子其心是好,可如此做亦是帮隐世山庄在树敌啊。”
辛里话不像怀明墨说的这样客气,压低声道:“这皇子做事忒不谨慎了,只顾自己撒气,图一时口快,也不想想隐世山庄如今境遇。”
“六皇子在朝堂和江湖历练的比较少,自是比不得他几位年长的皇兄想得周全。再说他如今是奉命而来,虽没手持圣旨,到底是受御令前来,所以更不把旁人放在眼里了。六皇子本意是为隐世山庄解围,无心之失罢了。”季先生一手按住怀明墨瘦弱的肩,越发心疼道:“你啊就心思太重,隐世山庄有母亲在,你且安心了就是。”
怀明墨自责道:“若不是我看顾不利,隐世山庄也不会惹如此多的麻烦。”
少林这几日破天荒地接待女客,季铎瑞不放心安婧玥独处,遂时时带在身旁。安婧玥闻得怀明墨的话,柔笑道:“一家人哪有麻烦不麻烦的。”
季先生轻笑应声说:“就是,哪家哪户不是互相扶持同舟共济过日子的?隐世山庄可不例外。”
安婧玥露着暖笑,伸手想勾季铎瑞,发现自己丈夫正出神望着殿中一角,娇柔问道:“你在瞧什么,看得这般入神。”
季先生朝季铎瑞看着的方向瞟去,果也被与虚生偶有交谈的士卒吸引,低声呢喃:“这人……”
“二姐也觉得眼熟?”季铎瑞的面上有难得的严肃。
季先生微微点头,只是她平日里接触的江湖朝堂之人太多,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此人来,只道:“此人虽是敛了气傲,到底看得出是个人物。”
怀明墨想了想道:“母亲,这人既是六皇子带来,是否是六皇子府上的校尉?”
季铎瑞仔细观察许久,摇头极不认同地开口:“不大像,一个小王爷府邸的校尉,气势竟比主子更盛,实在说不过去吧。”手肘轻顶怀明墨手臂,季铎瑞忍不住调侃:“你既跟妙僧走得亲近,要不……三叔给你出个主意,好解你母亲之惑。”
不等怀明墨抵触拒绝,季音童轻重适中地踢了脚自家三弟,清灵的音色偶有粗沙道:“别带坏我儿子。”
习武之人在平日里免不得会受伤,季铎瑞行走江湖多年,身上也少不得磕到碰伤,早已习以为常。可刚才承受自己大姐故意的惩戒,那带了两分内力的一脚,顿时让季铎瑞小腿酸痛不已,咬牙狰狞的脸色瞬间青白。
季铎瑞好面子,一则在美妻面前逞强,二是不愿打扰佛家清静,只得紧咬牙,笑得很是难堪,挤出片语:“屋外冷,我们先进殿吧。”
少林算不上是国寺,但名望极高,且人既到寺里,孟修染没有在前院转圈就走的道理,由苦难在前引路,他虔诚地拜过宝殿中的所有佛像。他又听闻傍晚时分会有新方丈新任大典,也不知出于好奇,还是有别事尚没做完,欣然接受苦难相留的邀约。
历来少林选出新方丈继任的大典都是武林大事,其他几宗必会到齐自不必说,武林各大门派亦是会四方来贺,只是今日显得有些冷清。不少门派因午时的事,被六皇子的亲兵赶下了季室山,仅余下少数的正道名门,约莫不到过往的三成。一本假的星宿剑谱,一个离谱的宝藏传言,竟成武林中的一枚照妖镜,难免不让人觉得唏嘘。
虚字辈和尚里,威望最高的当属虚道和虚悟,然而两人年岁相仿,修为境界都极高,都是极合适少林主持的人选,所以苦难和苦海两位不免陷入两难局面。
虚生从小在寺中长大,又是苦戒与玄空大师的座下弟子,若说未曾对少林主持位觊觎,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只是苦戒的乍然圆寂,就像殿外冰冷的雪水,忽然浇泼在虚生炙热的勃勃野心上,让他顿时清醒许多,失了争权夺位的念想。
因为六皇子尚没离去,寺中四处是戒严的士卒,但凡他们盯看上的人,都像是在看刺客般令人不适。亏得虚生是寺中和尚,且在江湖闻名,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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