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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受]太监凶猛-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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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你主子也是个做官的,这可是缘分呐,我们老爷也是做官的!”施夫人惊讶道,他们这片儿不多官宅啊,几乎就他们家老爷一个。不像别的官儿,做大了就要住到哪儿扎堆去。施嘉最讨厌成堆扎在一起显摆自己和百姓不一样的官儿了。
    “哎!这可不就是缘分嘛?我也是个做官的!”
    “啊?”施夫人倒是真的吃惊了,这不是管家来的吗?“哎哟,真是对不起了,我一直当你是管家呢!”
    “哈哈,我叫王兴,夫人您和施尚书一提他就知道了。”王兴笑哈哈道:“况且夫人您说得也没错,我虽不是个管家,但是和管家也差不离了。”哎,混口饭吃嘛。
    “原来是这样,好好!我一定转告老爷,说有位王兴大人前来拜访过!改日一定也到贵府拜访!”施夫人笑着说道,她觉得这个官真不错,一点都不摆谱,真是亲切得很。要不是施嘉现在忙着,她就叫他出来招待了。
    “好说好说!我和我主子爷就在隔壁,随时恭候大驾!”王兴笑眯眯地道,他又给他主子爷办了件漂亮的差事,该回去讨赏了吧。
    这边送走了王兴,施夫人高高兴兴地回到内宅去,看见施嘉正抱着乖孙稀罕得跟什么似地,她道:“抱了一早上,也抱够了吧,让我来抱抱!”说着就从施嘉的手里抱了过来,满嘴乖乖宝贝儿地喊着,不时吧唧一口。
    “谁来了?”施嘉刚才亲自学习给乖孙换尿布,一时半会儿地不想理人,就让施夫人出去接待去了。
    “隔壁的新主人送礼来祝贺咱们府上添丁之喜,他们昨儿个搬进来的。他们一搬进来,我的乖孙就来了!你说这是不是缘分!”施夫人亲着宝贝儿道:“老爷,那人还是你的同僚呢,叫王兴,他说你一听就知道了。”
    “嗯?你说谁来着?王什么?”施嘉惊悚地看着施夫人,希望她不要说出那个名字来。
    “王兴,怎么了?人家也是个官儿,你不认识吗?官儿比你小是正常的,你可不能因为这样就不和人家来往。”施夫人说道。
    “他官儿不比我小……”
    “啊?”施夫人愣在那里,就刚才那个?官儿不比她家老爷小?她看不出来呀,太亲切了那是!
    施嘉抹了把脸说道:“你知道那是谁吗?那是锦衣卫的总瓢把子!”

  ☆、第37章

闻言施夫人愣了愣,不对,她家老爷欺负她妇道人家不知事了吧,她道:“锦衣卫的总瓢把子不是九千岁吗?”刚才那个,怎么看也不像太监,何况人家都说九千岁是个白面俊俏的后生,刚才那个……
    “你懂什么,王兴是九千岁的心腹,帮他管着整个锦衣卫呢!”施嘉说道。
    “这不就结了,总瓢把子还是九千岁呀!”施夫人作为女眷,倒是很少听到关于九千岁残暴什么的消息,只听到别人说他怎么俊俏,迷死了多少深闺女子,可惜了是个太监,“对了,这王兴大人还说,这份礼是他主子送的,隔壁也是他主子的新宅,你说……他的主子可不就是九千岁吗?”她惊喜地道:“老爷!九千岁住在咱隔壁!”
    施嘉被吓了一跳,瞪眼道:“什么?你说谁住我们隔壁来着?”
    “九千岁,怎么着,你今天的耳朵有些不灵。”施夫人奇怪道,老是一惊一乍地,虽然她自个也是很惊讶。
    “那个臭太监,他竟然住到我家隔壁来了……”施嘉捏着拳头怒火中烧道:“我就知道他不安好心,哼哼!”
    “怎么了这是?”施夫人什么都不知道,可她看不惯施嘉骂人家臭太监,这是什么臭毛病,人家做了太监已经够不容易了:“我跟你说啊施子勉,我不知你跟人家有什么过节,但是左邻右里地,你给我差不多点。那可是九千岁,京中最受女人们追捧的男人!”
    “呸!他算什么男人?一个干涉朝政,奴颜媚主的臭太监,你们女人眼瞎了,追捧他作甚!”施嘉呸道,很是不明白,这样的人有什么好追捧的。
    “你够了啊,再说就不成样儿了,堂堂兵部尚书,你背后说人坏话你不害臊吗你?”施夫人没好气地说道,赶紧抱着乖孙离开,离他那个满嘴臭臭的爷爷远一点儿。
    “哼!”施嘉自诩光明磊落的男子汉大丈夫,最受不了别人这么说他,当下再强的火气也消了。不就是住到了隔壁,怕他有牙!
    “老爷……”施夫人又倒了回来,说道:“人家已经把礼送来了,你改天也上门道个谢去,有什么话当着人家的面说,嗯?”说罢她抱着乖孙欢欢喜喜地走了。
    施嘉一肚子闷气无处可发,还叫他上门道谢?呵呵,那敢情好,他这就道谢去。
    “爹爹,急匆匆地,去哪儿呢?”施宁来看小侄儿,撞见他爹急冲冲地大步走出来。
    “出门喝酒去。”施嘉随口道。
    “还喝?”施宁眉头一拧,拉住施嘉的手不让他走,他说道:“不行,不许您去喝酒!以往就算了,现在我小侄儿您的孙子刚出生,您就不能缓几天,等侄儿的满月宴上,您爱喝多少喝多少。”
    施嘉甩了甩儿子的手道:“那我不去喝酒,我出去转转。”
    “转也不行,您铁定转到酒馆里。”施宁撇撇嘴说道,就不信他爹的话。
    “儿呀,爹保证,保证不喝酒,你快放开。”施嘉也没料到,就不该随口说去喝酒。他老脸都拉下来了:“你要是不信的话,你可以去突击检查,你保证在酒馆里看不到我。”
    “那我多累啊。”施宁看着他说,不过老人家都这么说了,他就姑且相信。“您早点回来。”
    “哎,乖!”施嘉摸了摸儿子的头,就昂首阔步地出门去。
    施宁跑回房里,披上一件深灰的斗篷,匆匆地跟着他爹的后脚跟。跑出府外,正想去最近的酒馆,可是路过隔壁的时候,竟然看见他爹在敲人家的门。
    施宁抬头一望,牌匾上竟然写着印府。这可真是巧了,和他家男人一个姓氏。可他怎么不记得,隔壁什么时候有了个印府。虽则疑惑着,但也不敢靠的太近,以免惊动了他爹。
    很快地,施宁就看见有人来开门,他们说了几句,他爹就进去了。等大门被关上以后,施宁才觉得刚才那个开门的年轻人有些眼熟,他一定见过。
    估摸了一下时间,施宁走上前去,敲响了印府的朱红大门。等了一会儿,又来人开门,却不再是施宁觉得眼熟的那个。
    “小公子,请进。”来人把门打开,却问也不问就把施宁请进去。
    施宁愣愣地,对他说道:“你认识我吗?”
    那人点头说道:“认识。”
    “额,可我不认识你。”施宁低头回想,还是没有任何印象。
    那人笑道,“嘿嘿,这是应该的,小公子请!”
    施宁再疑惑,也先进了门再说,他问道:“刚才那个是我爹,你知道他被带到哪儿去了吗?”
    “知道的,小公子请跟我来。”那人说道,然后则是恭恭敬敬地给施宁引路。
    施嘉早他一步而去,这会儿已经见到了印心。可是印心请他坐,他却不坐,说自己年纪大了,坐多了腰痛。印心叫他喝茶,他说不喝,那是斯文人的调调,他是汉子,喝酒。
    印心让人去拿酒来,施嘉又说,他儿子不让他喝酒,嘿嘿,有个会关心人的儿子就是烦恼。
    “哦?听闻施尚书的公子秉性耿直爽朗,没想到还有如此体贴的一面。”印心知晓施嘉是在和他对着干,也不放心上,老丈人么,都是这样的。
    “哼,你明知道我说的是哪个儿子。”施嘉听他故意提起施安,少不得又是在讽刺他了。
    “嗯?施尚书不说,印某如何得知?”印心浅笑道,他眼下心情平和,已没有昨日那种烦躁之感。
    “咱们还是废话少说吧,我施某人是有话说话的人,不习惯罗嗦。”他说道:“我就是想问问,九千岁大人突然乔迁至此,究竟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印心道:“搬个家而已,施尚书为何有此一问?难道说,这宅子谁都住得,就是我印某人住不得?”
    “哼,你也不要东拉西扯,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因为我儿子!”施嘉不喜欢和这些人打交道的原因就是,这些人都太他/奶/奶地不有话说话!
    “那就要看你说的是哪个儿子。”印心笑道。
    “还用说,自然是我家宁儿。”施嘉瞪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肯定是对我家宁儿心怀不轨!”
    印心点点头:“既然你这么肯定,那印某不做点什么似乎太冤枉。”
    “你!我警告你,你休想!”施嘉愤怒地指着印心说道,还想再骂他几句丑不要脸的,却看见印心定定地望着他身后的方向……施嘉回头看,竟然看见他儿子裹得得跟个小老鼠似地,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张小脸,正往这边慢慢地走来呢。
    “他怎么来了?”施嘉回头恶狠狠地瞪着印心道,可是这个臭太监叫人去引来的?
    “我怎么知道?”印心心不在焉地说道,眼下可没空理会任何人,他的眼珠子都看不过来。
    越走越近,施宁也看到了印心,他随即露出一抹惊喜的笑容。让一直关注他的两个男人,均觉得春暖花开搬温暖。一个人是恨不得抓到怀里来,一个是恨不得把旁边那男人的眼睛挖掉。
    “印心!”施宁喊道,然后竟然像只小鸟儿似地飞扑过来。
    那头印心已经准备好了张开手迎接他,但是途中有变,因为施嘉已经不知廉耻地截了胡,竟然跑到中间堵住了。
    “哎!儿子!”这是不知廉耻的施嘉,把飞来的儿子抱住了。
    施宁这才冷静下来,方才一激动就忘了他爹还在旁边呢。于是差点就当着他爹的面上和印心抱了,他觉得挺别扭的。
    “爹爹,你一个人来这里干什么?”施宁和他爹说道,眼睛却偷偷地去看印心,发现他就快气死了。
    “那你又一个人来干什么?”施嘉板着脸道,不赞同施宁和印心来往。
    “我不是一个人,我是跟着您过来的。”施宁无辜地说道,原本是为了监视他爹不要喝酒,谁知道……有意外之喜呢。他笑了笑,又忍不住向印心飞了个媚眼。当然是偷偷地,没被他爹瞧见。
    印心是气得要死了,恨不得刮死那个不要脸的臭老头,可是施宁的媚眼接二连三地抛过来,他又活了。当下就漾起了个笑脸回过去,接着是个嗔怪的眼神,怨他没良心,白疼他这么久。
    “这样啊……”施嘉闻言就不好意思再说施宁的不是,毕竟是他自己先撒谎。
    “嗯……”施宁冲着那边眨了眨眼,回那边一个冤枉的神情,他想啊,想得都睡不着觉了。就咬唇摆出一个寂寞难耐的模样,还有点诱惑妩媚的眼神。
    “宁儿,你做什么老是看他?”施嘉看不出这俩人的眉目传情,他挡住儿子的视线,不让儿子看那个太监,也不让那个太监看他的儿子。
    “他长得俊呐……”施宁投入得太深,还没□□。
    “什么?”施嘉瞪大眼珠子,为什么连他儿子都捧着那太监!

  ☆、第38章

“没,没什么……爹啊,你究竟来这里干什么?”施宁回过神来,赶紧岔开话题道。
    “没干什么,有什么好干的!”施嘉说道,当即就拉着儿子要走:“咱们没什么干的,就回去吧,以后少来这种地方。”
    “爹,什么叫这种地方,咱们家也是这种地方。”施宁不满地说道,不时回头看看印心。他们一句话都还没说上……
    印心对他摆了个手势,是二根手指。
    施宁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二根?二更?
    施嘉一路把儿子拉回去,还要堤防那太监追上来。幸好那太监还算识趣,没有腆着脸皮跟上来纠缠。
    夜晚,施宁早早遣退奴仆,准备好好睡一觉先。等到二更时候,他应该足够有精神去折腾。
    “梆……梆……”打更的更夫,从两家之间那条十尺来宽的弄巷走过。
    不多时,印心打开印府的侧门,从那道小小的门里,走到施家围墙下。更夫已经走远了,他顿了顿,然后一跃身,没入施家的院内。他今夜着一套深紫的华丽锦袍,再借着夜色的掩藏,就更没有人能轻易发现。
    施宁悄悄儿打开自个的房门,用一双滴溜溜的眼珠子在四周查看,好容易才发现人来了。
    “印心……”他低低了喊了句道。
    “怎地穿这么少,快去披个毛氅来。”印心看见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内袍,连个外衣都没有。
    “懒得穿了,你不进来吗?”施宁倚在门边招招手,快进来呀。
    “进去做什么。”印心却说道:“你房里不方便,你跟我过去,走。”
    “哪里不方便?”施宁眨眨眼,要去印心的新宅子那边么?
    “说这许多做什么,快去穿衣裳。”印心见他磨蹭,就干脆自个将人提进去,快快拿了一件毛氅子将他捂起来,然后抱着出了房门。
    “怎么走呀?”施宁窝在印心的怀里,只露出一双眼睛来。
    “嘘……”印心拉了拉氅子,把他的脸也小心盖起来,免得受了寒风。来时的时候是怎么来的,回去的时候就自然怎么去。
    施宁只觉得颠簸了一下,然后似乎进来了一道门,印心反手拴上门,便告诉他到了。
    “你怎地突然在我家隔壁买了这座宅子?”也太快了些。
    “嗯,是挺突然,我在你家隔壁买了宅子,你高不高兴?”印心问道,只不过是一夜未见,就好像分开了许久似地,他不由爱怜地揉搓揉搓怀里的人,仿佛这样可以发泄发泄。
    “高兴。”施宁清脆地笑道,然后又捂住嘴巴,低声道:“会不会有人听见呢?”
    “不会,这是我的宅子,就是听见了又如何?”印心把人抱过来,为的就是不用他担惊受怕。这会儿掀开毛氅子,把施宁的脸露出来。
    二人四目相对,借着月亮的颜色把对方瞧个清楚,“我可想你了。”施宁蠕动着肉肉的嘴唇道,窝在那儿,可怜得不像话。
    “合该想我的,因为我也想你。”印心低头含住那张嘴儿,温柔爱怜,反复抚慰着两人,以解相思之苦。
    “想你想得好苦。”施宁愁着脸道,含情脉脉地瞧着那人。
    印心低头笑了一声,再不和他在半道上诉衷情,因为外头冷,俩个也太傻了。他在园内穿行,快速步入他为二人选择的住屋。
    “宅子刚刚入手,没来得及修缮,这些还是太差了,等有时间,我再让人好好休整休整。”
    “原来的那户人家呢?”
    印心瞧了眼他,回道:“宅子本是空置的,要过来也不难。”
    “嗯。”这些事儿,施宁原先却真的不知道,他素来两耳不闻窗外事。
    “喜欢些什么景色,我让人都去弄。”印心推开门,屋里一阵温暖扑面而来。
    “再说吧,我又不挑。对了,你把我留在梅香园的东西收拾过来呗,我还留着许多东西没来得及收拾。”施宁道,已被他放到椅子上。
    “成,明儿就让人给你搬过来,免得断了几天回来你又囔囔着不肯喝药。”印心道,坐下倒茶给二人。他留在梅香园的许多给施宁准备的,明儿也让人一并拉过来。以后这宅子可能要住些时日,总要等施宁可以离开施家才能再作打算了。
    “好。”施宁想到喝药面有些苦色,不过很快就愧疚道:“只是对不住太爷爷了,我回家就算了,你如今也搬了出来。”哎,俩不孝子孙。
    “老常陪着他。”印心说道,再说了,离得又不是很远:“你偶尔去瞧瞧他老人家不也使得?”
    施宁摇头道:“恐怕不容易,我爹那人……鬼着呢。”
    印心笑道:“那确实,你爹让我恨得牙痒痒地,可我还不能对他不敬。”他那笑,哪里是高兴,分明是无奈。
    “噗嗤!”施宁笑道:“没法子呀,那是我爹,你不敬着他我就真的里外不是人了。咱们是小辈,合该敬着他的。”
    “暖暖身子,一会儿就睡觉去,免得明天起不来。”印心把杯热茶给他道。
    “这就睡觉啊,你不送我回去么?”施宁接过茶杯,慢慢地抿着道。
    “不送,早上再把你送回去。你放心,不会让人见着。”印心说道,也喝了几口茶,侧首见他望着自己,一笑。
    “没事长这么俊做什么,惹人相思么?”施宁笑道,静静地托腮望着他。
    “惹的是你的相思。”印心探身吻住他,似蜻蜓点水,又似春风化雨。不那么热烈,只有着悄悄然的悸动。
    “真好……”施宁叹息道,半闭着眼睛,睫毛轻轻地颤动着。
    “是啊。”印心终是忍不住将人抱过来,埋首在他颈侧说道:“你是怎么来的,长了一副我喜欢的模样,一副我喜欢嗓子,一副我喜欢的小性子,嗯?你是怎么来的呢?”他说得温柔眷恋。
    “吃饭长的,还不能吃太多肉,也不能吃太多药……”施宁嘟着嘴道,突然就把好好儿地诉衷情给闹成抗议战争。
    “不许说话了你。”印心哭笑不得地捂住他的嘴,有种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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