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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个纨绔啊-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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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垣对这偌大的伯府全然陌生,一路上便低眉顺眼的走。等到了寿和堂,有婆子通报完带几人进去,他也是跟在最末,只暗中打量四周。
  这寿和堂倒是有有些伯府的气派,地上铺着富贵牡丹绒线毯,两侧一溜儿花梨木如意云头纹圈椅,正面沿墙一排木炕,其上放的炕几并旁边的顶柜,均是通体黑漆地嵌硬螺钿花蝶纹,显是一整套的家具,端显出一股富丽堂皇的气派来。
  祁垣缩在最后,鼻端又嗅到一股旖旎可爱的杏花香气,抬头再看,果然在那顶柜旁的香几上,放着一具嵌金银的熏香小鸭。那香味便是从熏香小鸭中飘出的。
  周围的婆子丫鬟均是盛装艳服,头戴珠箍,如同看乞丐般瞅着他们,祁垣暗暗腹诽,只得继续垂眸敛目,静观其变。
  过了约半个时辰,屏风后面才慢吞吞转出一个老太太,四方脸,穿着绿地缠枝四季花卉纹的妆花袍儿,额前带着珠子箍,上面贴着金箔,点金镶玉地綴了五朵大花,金灿灿耀目至极。
  那老太太被人扶着,在炕上坐了,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却不说话。
  祁垣从未见过这么金光闪闪的老太太,瞥了眼,见彭氏屈身请安,也赶紧含糊着在后面行礼。
  那老太太却只当他们娘仨不存在一般,自顾自地跟婆子说话吃茶。
  直到祁垣觉得腿都酸了,老太太才突然看见彭氏一般,随口问:“垣哥儿可好些了?”
  彭氏一直躬身候着,忙道:“劳累母亲挂念,垣儿已经大好了,只是受了惊,夜里睡不踏实,仍要慢慢调理一段时间。”说完往后看了眼,招手让祁垣过去。
  老太太却道:“不用了。我看全须全尾的站在这,也不像有事的。”
  祁垣正要往前,闻言一愣,心想这算什么话?
  老太太却继续道:“既然垣儿没事,那我少不了要说件正事了。”
  彭氏脸色微变,看了祁垣一眼,似乎心中已有隐忧。
  “外面的传闻你们可都听说了?”老太太搁下茶碗,板着脸道,“当年朝廷下旨时,我怎么跟你们夫妇说的?这领兵打仗不是儿戏!想要去立功发财,先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本事,否则到了军中,轻则性命不保,重则连累家人。我一个妇道人家都懂的道理,跟你们说过多少遍,你们愣是不听。”
  彭氏低头站着,不敢言语。
  老太太问:“怎么,长辈问话,你又要装哑巴不成?”
  彭氏忙摇头,低声道:“儿媳不敢。只是朝廷下令,老爷岂敢不从!”
  “好一个狡辩的贱妇!我看是你们明明是舍不得那富贵!想着一旦立了功,便要分府单过,好撇了我这寡母!”老太太厉声道,“我知道继母难为,但你扪心自问,这些年可曾短过你们月钱?我巴心巴肝的疼你们,又请了先生开学堂,这才出落了岚儿和垣儿两个好孩子。哪想到二老爷就是块捂不热的石头,现在倒好,还去叛敌卖国,连累全府!若不是蔡家舅老爷从中周旋,现在你们母子怕是性命都留不得了!”
  彭氏一听,扑通一下跪倒在地,轻声泣道:“母亲,老爷他秉性忠诚,又谦和谨慎,绝不是通敌叛国之人!外界传言万不可信啊!”
  “他这一去两年,谁知道都发生了什么呢。”老太太冷笑道,“你说他是冤枉的,可有人听你?”
  彭氏垂着头,嗫喏着不敢说话。云岚气得脸色通红,然而也不敢作声,只低头去拉彭氏。
  祁垣自从进这寿和堂后便是目瞪口呆的状态。先不说这老太太磋磨人,便是往自家揽祸,认定嫡子投敌的怕也是头一份吧!这是图什么?
  老太太见这一家人都没了主意,这才满意道:“此事你大嫂忙前跑后,出了不少力,我有一安排,你听,还是不听?”
  彭氏哽咽,轻轻抹泪道:“媳妇莫敢不从。”
  “那就好。”老太太道,“蔡家会想办法保下你们娘仨的性命。但二老爷这次至少也要被治个带兵不力,这伯府的爵位,在他手里怕是要保不住了。”她说到这,才抬着眼皮,扫了祁垣一眼,“既然如此,不如趁早,让坤儿把这爵位替袭过去吧!”
  彭氏的身子猛然一震,急忙抬头,神情又惊又惧。
  祁垣也是一愣,这下倒是明白了,敢情老太太转了一圈是想这个呢!只是祁卓若真投敌,这忠远伯府都要被满门抄斩的,怎么可能因蔡氏求情保下性命,还能继续袭爵?
  除非祁卓本就没事。那一家人故意吓唬彭氏。
  他自从占了这身体后,对彭氏便有种莫名的愧疚,这会儿看她被人唬住,皱了皱眉,抬头往上看去。
  老太太却没理他,这垣哥儿几年里很少说话,早就成了万事不问的愚秀才。在众人眼里跟哑巴差不多。
  她虚着眉眼,淡淡瞥着母子三人,正要催促。却见那愚秀才不知怎的,突然迈步出来,作了个揖。
  祁垣笑道:“老太太,袭替这事,不管母亲如何,孙儿可是一万个不同意。”
  此言一出,满室寂然。
  屋里一圈的丫鬟婆子个个惊地目瞪口呆,不知道这往日的锯嘴儿葫芦怎么突然就开口了?大家不约而同地朝祁垣脸上看去。
  祁垣却是混惯了的,见大家看他,他便也抬着头,笑嘻嘻道:“我爹的爵位,要继承那也是我来,再不济还有坪儿。要么这样,祖母实在偏疼堂哥的话,不如想个办法,让堂哥重新托生回去?这次可记得托生到我娘肚子里来。亲兄弟嘛,还是可以让一让的。”


第4章 
  寿和堂里陡然安静了下来,丫鬟婆子皆是屏气敛息,只悄悄地偷眼去瞧老太太。
  老太太也没了到这个寡言少语的祁垣会突然顶撞自己,眼色凌厉地看了过去。
  “你说什么?”她沉下脸,怒斥道,“有你这样跟祖母说话的吗?”
  原来的祁小才子最是至忠至孝的,从不敢忤逆兄长。祖母每次神色不渝,他便主动请罪,罚跪抄经地自己忏悔去。
  然而现在里头换了人,小纨绔又是从小混到大的,这会儿看她摆架子,反笑嘻嘻道:“祖母没听清啊?那孙儿可以多说几遍,再不行,赶明儿我给祖母孝敬个八哥来,教它日日念给祖母听。”
  他说完一顿,面上也露出不屑来,慢条斯理道:“总之就是一句话,占便宜别没够,敢来惦记小爷的位子,也不先撒泡尿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至于我爹的事情,诸位放心,若朝廷判了他投敌,那这阖府上下定是要满门抄斩的,倒时大家伙儿一块跟着陪葬便是。”
  “混账!”老太太暴喝一声,一巴掌拍在了炕几上。
  彭氏被这番变故吓地不轻,愣了半天神才反应过来,忙去拽着祁垣的衣角,一叠声的喊“垣儿”。
  旁边的婆子立刻过去给老太太抚背安慰,心里也是大吃一惊。
  要知道以前老太太有什么命令,那彭氏顶天了也是哭死过去,哪敢忤逆。更何况她的一对儿女,从小更是惧怕老太太。那云岚小时候倒是顶撞过老太太,但老太太最善拿捏她娘,每次只寻了彭氏的错让她立规矩,那云岚便老实了。这祁垣……
  婆子仔细想了想,从前这可是个半天踹不出一句话的主儿,尤其是被圣上召见后,愈发是个木头疙瘩一般。
  今天怎么,中邪了?
  她不住地打量下方的几个人,祁垣干脆也直挺挺地站在那,扫视这屋子的下人。
  果然如虎伏所说,这屋里的丫鬟婆子不仅穿的都比彭氏要好很多,这会儿表情也都是无一例外地幸灾乐祸,显然并不把彭氏母子当成主子。
  他虽然对彭氏有愧,却又觉得彭氏有些过于懦弱。想他在齐府的姑姑,找的丈夫也是在家被人欺辱多年的。然而他姑姑性烈,嫁过去后几次忍让不成,便干脆一把火烧了那家的船房。后来长辈治罪,她便干脆放言,若这公婆再敢欺负他夫君,这火就指不定烧哪儿了。到时候阖家上下从老到小,一个也别想活。她是敢舍命陪的,就问这几人敢不敢。
  齐老爷知道这事后,连夜带了人过去给亲家赔罪,训了他姑姑一顿,大意是齐府的小姐自小锦绣堆里养出来,哪能给别人偿命,要干什么只需让婆子小厮去便是了。训完又给她几个健仆护身,并带了当地有名的一个讼师,意思是亲家若要问罪,自有讼师替她出面,齐府也会找人调停此事。
  自此往后,他姑父一家终于太平,之后数年婆媳相安无事。
  祁垣,或者说齐鸢那时候还小,但也早早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人若是自己软弱,那别人便都会想着骑上来欺负一把。
  当然了,有个硬气的娘家也很重要。
  想到这,祁垣忍不住看了彭氏一眼——彭氏娘家显然是外地的,莫非是这老太太欺负她远嫁,没什么娘家人撑腰?
  他这会思索的功夫,上面的老太太也转过了弯。她不知道这垣哥儿是撞了什么邪,跟他在这掰扯,指不定还会惹出什么话来,白白惹自己生气。反正彭氏是好拿捏的,这祁垣敢顶撞自己,就让他好好看看他亲娘的下场。
  “好,好,好你个彭氏!”祁老太太气得面皮发白,直拍着桌子道,“你教出来的好儿子!幼犯尊长,是为不孝,你们目无家法了是吗!孙嬷嬷,去,给我这不孝的儿媳长长教训。”
  旁边的婆子应了一声,撸了袖子就要上前张嘴。才迈出一步,就听旁边的祁垣阴恻恻道:“狗奴才!敢动她一下,小爷我砍了你的手!”
  孙嬷嬷被唬了一跳,下意识地停下脚步,祁垣却已弯腰,把彭氏掺起来,愣给半拖半扶的给带着往外去了。
  云岚见状也忙不迭地在另一侧扶着,飞快地推着彭氏走了出去。等其他人回过神,屋里哪还有几人的影子?
  室内是死一般的静寂,老太太被气了个半死,胸口起伏半天,“啪”地一下扫落了手边的茶碗。
  孙嬷嬷忙道:“老太太仔细气坏了身子,跟那贱妇生气可不值得。”
  “我看她是个心机深的。”祁老太太恨声道,“那呆子以前话都不敢说,怎得今日就这般厉害了?定是那贱妇教唆的,仗着她儿子明年会试,能给她挣个功名回来……”
  “能不能成还不好说呢。这秀才考一辈子也中不了举人的比比皆是,那泡子胡同的刘秀才,当年不也是神童才子吗,现在六十多了也没考中。”孙嬷嬷凑过来,低声道,“只不过……老夫人,如果那娘俩不松口,这事儿可怎么办?大太太那怎么说?”
  蔡府儿女无数,老太太本是府上一位歌姬生的,连亲生父亲都不知道是谁,因此进到这伯府后,想跟那边交际也没什么人理。但她这个儿媳小蔡氏,却是明媒正娶过来的蔡府小姐,虽然是庶出,但到底是蔡府的正经姑娘,逢年过节也跟蔡府有来往。
  小蔡氏又格外嘴甜,整日里姑姑婆婆的喊着,老太太愈发觉得这个贴心。不仅让小蔡氏掌管中馈,便是那爵位也早早谋划着要夺过来,给自己的亲孙子。
  哪想今天会有这一出。
  孙嬷嬷正跟老太太说着,就听外面传来一阵说笑声,正是小蔡氏跟外面婆子在说话。
  老太太叹了口气,挥了挥手让孙嬷嬷退下了。
  果然,小蔡氏打扮得花枝招展,笑着便拐进了门。她向来能说会道,见老太太面色不好,便自己笑着朝炕上坐了,从袖子里捧出一个瓷盒来,得意道:“侄女刚从外面得了好东西,连水都没喝一口,就巴心巴肝的給老祖宗送来了。”
  祁老太太看她一眼,故意道:“你能有什么好东西,不过是拿我的哄我罢了。”
  小蔡氏连声叫屈,却迫不及待地拿帕子拖着瓷盒,轻轻移开盒盖,露出里面数枚梧桐子大小的香丸来。
  不过一瞬,屋内众人便恍如置身雪后园林,只觉清风浮动,梅香旎旎。
  原来熏香小鸭里点着的杏花香饼十分香甜可人了,这会儿被这清冷的梅香倏然一冲,却突然俗气起来。
  老太太愣了愣,不禁大喜,哎吆了一声:“好东西,果然好东西!”说着自己把那瓷盒接过,往里一看,果然见那香丸上有一处极不起眼的方形印记,赫然是扬州齐府的样式。
  “这返魂梅是那扬州齐家的上品香丸之一,侄女这次好不容易才讨到这么几个,只是没相配的盒子,若能得了齐府的梅香盒,放在一块才是绝品呢!”蔡氏看祁老太太,便又故意整着衣服,嘟囔道,“老祖宗得了侄女的香,可要好好谢谢侄女。”
  祁老太太喜不自胜地端着瓷盒猛嗅,听到这才重重地叹了口气,恨恨道:“你可不知道,你那弟媳越发出息了。”
  孙嬷嬷见状,忙把刚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蔡氏讲了一遍。
  “垣哥儿?”蔡氏皱眉,诧异道,“这孩子以前跟个哑巴似的,怎么今天说话了?”
  祁老太太脸色阴晴不定,显然还在记恨。
  蔡氏又道:“那这可麻烦了,我今儿才知道崇安伯府上的事儿定了,上面说他们兄弟争袭,不成体统,都只准替职不准袭爵。永安侯府更倒霉一些,因闹得太大,竟被夺了诰命铁券。我父兄的意思是,现在上面正严查争袭的事情,这事儿还是得让他们主动上书请命,让坤儿替袭才好。”
  “我看麻烦,”祁老太太冷着脸,道,“原想着好声好气说一番,他们听话便罢了。如今这垣哥儿竟敢顶撞我,那我明日便往府衙递个帖子,告他个不孝之罪!到时让他吃上几十板子,看还能不能硬气下去!”
  蔡氏笑道:“这倒也是个法儿。只是……”
  祁老太太问:“只是什么?”
  蔡氏拿帕子挡着嘴,凑过去低声道:“只是这几日且先等等,我听说那祁垣今年得了东池会的请帖,到时候让他带着坤儿一块去,先让坤儿在那些贵人面前露露脸……说起来,坤儿早就该说亲了。”
  京城的花朝节每年二月二十五才办,比南方要晚上十天,除去北方春寒,花开较晚的原因外,还有个重要缘由,便是每年二月二十五日,披香宫会举办“东池会”。
  这披香宫乃是前朝重臣钱唐的宅邸,地处京城最西,占地开阔。府内有房三百三十六间,另建两处园林,西园看山景,风格壮丽。东园看水景,曲折幽雅。只是那钱唐下场凄惨,且祸及全族,所以这披香宫也被人当成凶宅。后来干脆被朝廷收用,做了逢年过节的娱乐之所。
  元宵节看灯,花朝节赏花,重头戏都在这披香宫之内。其中东园因有水路直通,所以又被朝廷单独封起,只供皇亲国戚赏玩之用。
  这东池会,便是大长公主在东园办的一场文人集会。起初只有翰林学子们在此切磋诗艺,后来规模越来越大,又渐渐演变成了京中名门贵女、望族才俊的享乐盛会。不少勋爵之家的妇人也会借赏景之由,去为女儿相看相看少年才俊。
  忠远伯从未得到过请帖,今年祁垣的请帖还是因他是顺天府丁酉年的案首,大概是那提学官念着祁垣年满十六,明年便可参加会试,有意让他在人前露露脸。
  祁老太太一愣,恍然道:“我倒是忘了这一层。这东池会该去!该去!不过我听说那会上要作诗联对的?”
  祁坤上学颇为吃力,到现在连个童生都没考过,跟祁垣那些人没法比。东池会上都是博学才俊之辈,到时候万一做不出来岂不是要丢脸?
  “这有何难?”小蔡氏挑眉道,“祁垣可是才子,到时候让他多做一份便是了。”
  ——
  祁垣还不知道自己被人安排了事情要做。他这会儿正在被彭氏训斥。
  刚刚从寿和堂出来后,彭氏后知后觉吓出了一身冷汗,这下也不许祁垣回去,而是径直带到了自己院子里。
  云岚知道兄长少不了要挨顿训斥,连忙也跟着走了进去,见看母亲发火,忙在一旁劝道:“娘,哥哥这也是被逼的没办法。总不能真的听那位的吧?”
  彭氏却不理她,只铁青了脸,定定地看着祁垣:“跪下!”
  祁垣正想着自己以后要如何给这母女俩撑腰呢,哪想到来了这么一出。他下意识的皱眉,一想这身体是彭氏的儿子,只得不情不愿的跪了下去。
  彭氏沉着脸道:“你今天疯了不成,敢这样说话?垣儿,这可不像你。”
  祁垣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原身莫非是个软蛋?怪不得被欺负成这样。他怕彭氏看出端倪,定了定神,为自己辩解道:“儿子这次险遭大难,想通了一些事情。韬光养晦、忍辱负重固然重要,但人活一世,生死无常,换个活法也未尝不可。”
  “你!”彭氏又气又急:“你这是越活越糊涂了不成!”
  祁垣装傻,低下头。
  云岚在一旁道:“娘,哥哥还不是为了维护我们吗?那老太太也欺人太甚了些!”
  “错了错了,你们怎么都如此糊涂!”彭氏着急,又说不出什么重话来,只得沉沉地叹了口气,“岚儿你出去,让周嬷嬷守着院子,不许任何人进来。垣儿,你起来,我有话跟你说。”
  祁垣环视四周,自己搬了个绣墩坐下。
  彭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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