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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满弓刀-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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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则吹胡子瞪眼,大吼道:“这大晌午的我洗什么睡什么!我说的话你记心里喽!”完了还威胁了一句:“当心我告诉你爹。”
  林悦远远嚎了一声,“您可饶了我吧。”
  “替我问问大帅他的折子啥时候能递上来!”
  “知道了——”
  ————
  喻旻此时正为折子头疼。林悦擅用私刑断了敌将手脚,伽来吙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这事最终还是要上达天听,喻旻愁的是这折子到底要怎么写。
  擅用私刑和虐待战俘都是大忌,倘若伽来吙咬着不放林悦肯定逃不了受罚。
  加之喻旻实在想不通林悦为什么这么做。
  卫思宁眼瞅着喻旻又写废了一张纸,“你问林悦了吗?他怎么说的?”
  一旁瘫在椅子里的李宴阳忙端了端身子。
  喻旻撑着额头,心累道:“他对擅用私刑一事供认不讳。多余一个字也没有。一副认罪认罚的态度。”
  李宴阳眉间瞬间多了几条褶皱,如实说道:“他那日动私刑事出有因,说来都是我的错。”
  喻旻和卫思宁双双疑惑地抬头看他。
  李宴阳将事情前前后后细说了。
  卫思宁听完倒吸了口气,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叹了一句:“真有你的。”
  明知道林悦逆鳞在哪,偏偏找最薄的一片揪。
  李宴阳悔不当初,惨嚎连连:“天地良心,我当时就想着山里打仗是青州军的强项,我挑大梁责无旁贷啊。我要是知道他心思能歪到天堑河去,打死我也不那么说。”
  喻旻若有所思,想了想摇头说:“不对,林悦再冲动,也断不会在敌方战将身上泄私愤。”他顿了顿又说:“赫岸,这名字倒有些熟。”
  李宴阳忧心忡忡,“大帅,这事我也有份,您看”
  歪在软塌看书的卫思宁突然坐起,把书啪地一合,“赫岸!这人是不是昔日柔然副统帅的徒弟?”
  李宴阳忙点头,“是他。”
  卫思宁顿了一瞬,看了看李宴阳,缓声说:“这就是了,他是策划伏击林恂将军的主谋。”
  李宴阳蹭地从椅子上站起,眼睛迅速爬上一层雾气,呼吸都抖了,“是他?!”
  他与林恂的情谊不比林悦少。
  林恂一直是他爹的左膀右臂。又长他几岁,这么多年一直以兄称林恂。
  邺城与林悦见面后,两人都刻意不去提,虽有些粉饰太平的意味,但也算过来了。
  因为怕最终牵扯出郭炳将军,林恂将军这事各方都是含糊其辞。李邡竟嘴严地连自己亲儿子都没告诉。
  卫思宁继续道:“赫岸身上有特殊家族刺青,林悦应该看到刺青认出了他。”
  房间里一时落针可闻。
  李宴阳极轻极缓地抽出一口气,那晚他不单单言语令林悦伤心难过,还放任他独自面对害死林恂的幕后凶手,甚至还责怪他对赫岸擅用私刑。
  他都做了些什么混账事。
  半晌,卫思宁才说:“折子你就照实写。送到盛京城郎大人也会全力压下来的。他害了林恂,林悦断了他一手一脚,郎大人只会觉得不够。伽来吙就算告到皇兄面前,皇兄也断不会为这事惩治林悦。”
  喻旻点了点头,铺开一张白纸,重新落笔。
  “我”李宴阳恍惚了半晌,好容易才回神,一瞬间只觉得悔恨难当,“我去看看林悦。”
  太阳落山之时曲昀过来号脉,喻旻洋洋洒洒几页的战情折子终于写完了。
  曲昀和喻旻坐在一旁,卫思宁上去给他收纸笔,打眼就看见上面写了:“战事未了,弃大军不顾,擅离值守此战赤羽军重创,臣难辞其咎听凭圣断。”
  卫思宁抬头看了一眼喻旻,不动声色地收了折子。
  作者有话说: 不出意外明天也有。求海星呀


第96章 想家
  月华如水,盛夏的夜晚连风都是干热的。窗户大开,外头偶尔传来守卫换岗的声响。
  穿窗而过的夜风翻着书页沙沙作响,松墨的味道被带出老远。卫思宁空出一只手,把雪白里衫的领口又往下拉了拉,额上渗着薄汗。
  靠窗的长案晾着墨迹未干纸页。
  喻旻半夜转醒,发现身旁不见人。他半眯着眼叫了两声,没人应。
  出来才看见卫思宁在案前端坐着,他揉了揉眼,边走边道:“这么晚了你还在写什么?”
  卫思宁抬头看了一眼,回道:“明日监吏署的人回京,我顺带写封家书捎回去。”
  喻旻走到案前,看卫思宁落下最后一笔,还没来得及细瞧,纸页就被拎起来。
  卫思宁吹了吹墨迹,随后往中间一折,利索地塞进了信封里。
  喻旻困得迷瞪,也没觉得他行为有哪处不对,提醒道:“你明早记得早些起,别错过了。”
  卫思宁“嗯”了一声。
  “你近日给陛下写信挺频繁。”喻旻看着他,喟叹似的:“说来你离京也有一年多了,也该想家了。”
  卫思宁默了一瞬,整个盛京城里值得他想一想的也只有他几个皇兄,家不家的倒没什么感觉。
  自从先皇后崩逝,他就成了一个漂泊无根的人,实在没有哪个地方能称之为“家”。
  他心里的那点不愿为外人道的心酸喻旻是知道的。今晚大概是半夜睡懵了,或是做了什么梦,才会在他面前提家。
  卫思宁从长案后绕出来,拉着他往卧间走,“想家了?”
  喻旻由他牵着,低头看了鞋尖半晌,最后抿着唇摇了摇头。
  喻旻坐回床上,心中突然闷得慌,像是有千万种心绪堵在这潮热的夜里。
  卫思宁蹲着替他脱鞋,仰头看着他说:“想了就说想了,口是心非四个字就差贴你脸上了。”
  喻旻紧抿的唇瓣抿得更紧了,他迎着卫思宁的目光,别扭了半天终于承认,“有一点。”
  来北疆的前半年他几乎都在兴奋中度过,更多的是夙愿得尝的欣悦。家于他而言是囚他前半生的锁链,那里存恩也存怨,是个挺不好提的一个存在。
  如今他看过生死,甚至亲身历过生死,在身中巫毒之际才有空稍微想想家。
  喻旻盯着自己足尖,“有些想儿子,想必都能牙牙学语了。”
  卫思宁也想起自己亲自取字的小娃娃,眼神也跟着柔了几分,“老师会把他教得很好。”
  ——
  翌日,赤羽军监吏署随同伤残将士回京。这是赤羽军出征以来第一次大规模地减员。
  队伍很长,少量骑兵走在前头开道,后面跟着两列马车。这些车里一半坐着身体残损的伤兵,另一半放着阵亡将士的骨灰。
  林悦站在城墙上相送,安安静静地看队伍走远。
  李宴阳站在他身旁,他微微偏头看了眼林悦侧脸,发现他眼角有些泛红。
  李宴阳像是被重锤当心擂了一把,五脏六腑疼成一团。
  往往从不伤心的人略微显出一丝难过就会让人乱了分寸。
  李宴阳强按下慌乱,伸手搂过林悦的肩,轻轻拍了拍。
  半晌,他听见林悦问:“你说打仗是为了什么?”
  李宴阳说:“为了不打仗。”
  林悦偏头看了李宴阳一眼,缓缓点头。他还是有些难过,“这些人来的时候都是完完整整、活蹦乱跳的。他们会想明白吗?”
  “会的。”李宴阳轻轻靠过去,闻见林悦身上独有的味道,他贪婪地吸了一口,安慰地说:“他们都是大衍的好儿郎。”
  作者有话说: 爬上来更新,略短π_π


第97章 毒发
  李宴阳从城墙回去的时候正遇上曲昀从帅帐出来。平时总跟在屁股后面打杂的郎岚不在,曲昀自己拎着医药箱子,掀帘出来头也未抬,眉间鲜见地横着一道褶皱。
  李宴阳见他神色有些异常,伸手拦了一把,“曲大夫走路不看人的么。”
  曲昀抬眼看了一眼横在身前的胳膊,本就扰攘的心绪瞬间更堵,伸手啪地一声把李宴阳的手拍开,“大帅在里头等你。”
  李宴阳眼睛往医药箱上扫过,犹疑道:“你近日来得好勤,谁病了?”
  曲昀淡道:“日常请脉。”
  “请脉需要背着药箱?”李宴阳曲指在药箱上叩了叩,神色晦暗地盯着他。
  曲昀懒得跟他闲扯,下巴往帅帐抬了抬,直白道:“别问我。”
  ——
  天还未亮喻旻就起来草草梳洗了一番,准备去送送回京的将士。不料还没出卧间就让卫思宁拦下了。
  卫思宁一方面是怕他心有哀痛,不利于心绪平静;另一方面,喻旻身上的毒发作愈来愈勤,怕他陡然见着伤残的躯体当众毒发。
  喻旻觉得无论如何他都要送这些将士出城。
  两人各执己见,吵了一架。
  卫思宁站在卧间门口,门神似的一动不动。
  不多一会外头守卫来报说车队已经走了。
  喻旻怒火直烧,一把挥翻了床头晾着的药碗。
  卫思宁神色平静,看了眼四溅的汤药和满地的碎瓷片,朝外头立着的余飞吩咐了一声:“再去煎碗药来。”
  喻旻大声喝住余飞:“不必了!”
  余飞甚少见喻旻疾言厉色的模样,只听着声就吓软了半个身子,脚迟疑着不敢往前挪,一脸求助地看着卫思宁。
  卫思宁对喻旻突然爆发的脾气视若无睹,朝余飞抬了抬下巴,不容置喙道:“去。”
  伤兵回京,大军减员,心里本就压着沉甸甸的事,卫思宁再这么一气,刺激得他胸口疼。
  喻旻深喘了两口气,强压着心火还是忍不住话里带刺,“不出去见人就是了,还喝什么药。”
  卫思宁默了一瞬,口气突然转冷,“你中毒的事我在信上同皇兄提了,宫里不乏经验老到的御医”
  “卫思宁。”喻旻猛地缩了眸子,仿佛反应不过来似的,不可置信地盯着他。
  喻旻胸口像是坠了一块石头,连生气都没余力了,喃喃质问:“你怎么能不跟我商量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能?”
  卫思宁想起喻旻递上去的那张折子内容,觉得从喻旻嘴里说出的“商量”二字极其讽刺。
  他极其疲累地露出一个嘲笑来,“跟你商量你会同意么?”
  喻旻怒道:“你想过后果吗!你为我想过吗!倘若陛下一纸诏书将我召回去——”
  “那就回去!”卫思宁陡然拔高声音,怒容毫不掩饰,“没你北疆丢不了!换了别人柔然照样能打。”
  喻旻像是被他震慑住了一样,整个人都僵住了。他似乎接受不了卫思宁的话,盯着他半晌才道:“你真是不可理喻。”
  两人一站一坐,双方携裹着怒气的言语在无形中划出一道天堑,张牙舞爪地横在两人中间。
  卫思宁此刻根本不敢看他的表情,喻旻语气中满满的失望已经令他窒息。他后悔自己没能控制住脾气,但为时已晚。
  喻旻坐在床头,觉着后颈一波一波地热气冒上来,不大一会整个后背都汗透了。
  他努力压制住情绪,不去看卫思宁,但胸腔里那股横冲直撞的戾气始终不肯消停下来。
  他把头往两膝间埋了埋,后颈像是要烧着了一样,无形的烈火炙烤着皮肤,他忍不住小声哼叫,抬手捂住剧痛的后颈。
  “阿旻!”卫思宁骇然惊叫,喻旻刻意压制的痛哼撞进耳朵,他后悔地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明知他心绪不能波动,大喜大怒都是毒发的诱因。
  喻旻痛得直往他怀里缩,就这么一会功夫脸上半点血色没剩。
  黄粱梦毒发的症状愈来愈千奇百怪,仿佛存着十大酷刑,如此剧烈的痛喻旻是第一次领教。
  曲昀赶来的时候疼痛已经过去了,喻旻满面汗津地靠在卫思宁怀里,虚弱地阖着眼。
  卫思宁心有余悸,手脚都是软的,看着怀里喻旻唇角自己咬出的血口,暗自拽紧身下被衾:“他再这么疼一回我恐怕得疯。”
  曲昀搭完脉,直白地道:“每次毒发的症状都不一样,不能再这样耗下去了。”言下之意是不能只仰仗他一个人,他能不能鼓捣出解药还未可知。
  卫思宁脸色沉得能滴下水来,声音裹着不正常的沙哑,“我知会了皇兄,看看宫里有没有御医能解一二。”
  曲昀点了点头,“你把他放在榻上,我施针。”作者有话说: 抱歉拖太久了。平安夜快乐呀,希望大家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啾咪。


第98章 交代
  李宴阳揣着满腹疑惑撩开了帅帐。方打眼一扫,头顶疑云更沉。
  只见往日连体人似的俩人罕见地一个坐在案前,另一个蹲在东北角,离得八丈远不说,脸色都不太好。
  卫思宁面前温着一只小炉,正把小木块往炉灶里添,盛夏的天不觉得热似的,盯着窜高的火苗一动不动。
  李宴阳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卫思宁拍了拍衣摆上的木屑灰,站起来招呼道:“来了。”
  李宴阳点了点头,敏锐地断定这俩八成是吵架了。
  老话说得好,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多次受两人荼毒的林悦没少跟他八卦叫惨。以至于爱看热闹第一名的林将军一看两人有吵架的苗头都是能躲则躲。让他俩自己闹去,左右吵完了没几天自己就好了。
  李宴阳眼观鼻鼻观心,捏着折扇摩挲了一个来回,决定假装不知道。
  但看到喻旻绯红的眼睑和过分苍白的嘴唇时,他还是没忍住,转头又看了卫思宁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不赞同。
  喻旻抬手道:“坐。”接着从面前的文案堆里拿出来一张信折。
  李宴阳晃眼一看,看样子是私人信件,顿时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喻旻探身把信折递给他,“李将军昨日派人送来的,问我武川的青州军什么时候能回去。”
  李宴阳登时头就大了,“刷”地一声撑开折扇,烦躁地开始给自己降温。
  喻旻一手端过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热茶粘上嘴角破皮的齿痕,有些痛。
  他没催着李宴阳给他答复,捧着茶杯一口一口地慢慢喝茶。
  不大一会,一碗冒着腾腾热气的米粥送至面前,卫思宁手脚极其利索,顺势抽走了他手里的茶杯。
  怕他整日喝药喝腻烦,特意找曲昀配的药膳。加的几味养气凝神的药都经过处理,一点药味也闻不见。面上浮着肉糜和几颗绿葱,看着晶莹可爱。
  可喻旻不这样觉得,生气的时候对卫思宁小气得很,只要有一样不好,就能抹杀掉他所有的好。
  此刻看卫思宁就是哪哪都不好,连带着他送来的粥也一并连坐。皱着眉看了一眼就不搭理了。
  李宴阳一边摇扇子一边将这情景尽收眼底。他现在泥菩萨过江,也顾不得林悦的经验之谈,指了指案上的碗,趁机浑水摸鱼道:“要不……你先吃了再说?”
  喻旻哪能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提起笔看着他,“想好怎么回复了就说,你爹的亲兵还在外头等着我回信。”
  李宴阳只得眼神求援卫思宁。
  后者满脸阴云还没散尽,自己尚且一脑门官司,自然没意会到李宴阳的眼神。
  好在他没闲心注意别人,一双眼睛倒是把喻旻盯得紧。
  两个人一大早起来就吵了一架,早饭都没吃。偏偏喻旻看也不看粥碗,卫思宁走上前去,一言不发拿掉喻旻手里的笔,再把勺子塞进去。
  喻旻抬眼盯着他,咬着后牙槽很不开心的样子。
  卫思宁叹了口气,把粥碗往前推了推,哄道:“先吃饭。”
  李宴阳赶紧点头,“天大地大吃饭最大,粥该凉了。”他把信折一撂,“这事儿不急。”
  喻旻不喜欢在人前下卫思宁的面子。卫思宁平时在他面前没少伏低做小。可他心里也清楚,卫思宁其实是顶骄傲的一个人,自己不过是仗着卫思宁喜欢他,会最大限度纵容他。
  因为一时之气在人前令他难堪这种事情他做不出来。虽然他此刻真的很想把这碗粥泼出去——给卫思宁一个警醒,不要自作主张决定他的事情。
  卫思宁看着他喝了一口粥,绷着的一口气终于松了些。脸上凝着的一层冰霜也有消融的迹象。只要喻旻能迈出示好的第一步,剩下的九十九步他都能自己走。
  李宴阳吸了一口气,夸赞道:“还挺香。”
  “曲兄配的药膳。”卫思宁心情转好,心思也跟着活络起来,不再忽视李宴阳,询问道:“锅里还剩些,给你盛点?”
  李宴阳折扇往手心一敲,美滋滋地道:“成。”暂时把他爹糟心的信抛诸脑后。
  ——
  李宴阳跟曲昀再不对付,对他做饭的手艺也说不出半个不好来。三个人不大一会就将一盅粥瓜分干净。
  卫思宁撤了碗筷,重新蹲回炉子跟前,把喻旻晚上要喝的药温上。
  李宴阳唉声叹气地捧着他爹的信看。他爹说话简单粗暴,就直接了当地问青州军什么时候回去,打太极的机会都没给人留。
  李宴阳愁云惨淡,恨不得把头撸秃了,突然福至心灵,拍案道:“回去就回去呗,反正伽来吙龟缩在潼良一时半会翻不出大浪来。”
  喻旻微微讶异,“你确定?”
  李宴阳往椅子上一仰,“明天就叫郭青带青州军回去。”
  喻旻闹不明白了,之前李宴阳为了留下参战可没少折腾他。现在李将军一封信就让这货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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