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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满弓刀-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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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旻正在院里练剑,见父亲一脸煞气地朝自己走来。
  喻安在气头上,劈手夺了儿子手里的剑,扬手就是一巴掌挥上去。喻安虽一直为文官,但早年也是混过行伍的,手劲非常人可比,挨了一巴掌的喻旻险些没站住。
  喻安怒盯着儿子,气急道:“你最好明明白白说清楚,你没有参与此事!”
  喻旻抬手拭了嘴角的血,神色平静,血腥味堵得喉头发颤:“我说没参与您信吗?”
  “你!你……”喻安觉着自己差不离要气得升天了。
  他早该想到,如果不是自个儿宝贝儿子自己说的,旁人怎会知道这门亲事。婚期才刚刚定下来,他连自己的老母亲都没来得及告知宫里就知道消息了。平西王府不可能自己宣扬,想来想去只能是自己家露的信儿。
  喻安暴躁地把手里的剑狠狠地掷到地上,他怕按捺不住把这小畜生砍了。
  “好,好,你不想娶就不娶,好姑娘有的是。”他像在安慰自己似的絮叨:“这事不着急,不用着急……”
  喻旻低头站着看不清表情。喻安刚念叨完,便猛地扶上喻旻肩膀:“儿子,你得告诉爹,你就是不喜欢那姑娘才不同意这门亲,不是因为什么…旁的什么人。”喻安殷切地看着儿子,想得到一个能接受的答案。
  喻旻抬头看着父亲,抿了抿嘴又把头垂了下去。半晌只能听到父子俩一个急迫一个压抑的喘息声。
  “喻旻!你还知道自己姓什么吗?!”喻安气的在原地踱步,想去拣那把剑,步子迈得太大太急反而一脚把剑踢得更远了。
  回过头看到石桌上放着的剑鞘,抡起来就想往喻旻身上揍,往高举了举到底没舍得落下去。
  喻安在原地气成陀螺,伸手哆哆嗦嗦地在喻旻胸口点:“你记着,喻家门楣不容你这般践踏侮辱,趁早给我绝了这心思!”
  他这个儿子自小懂事听话,几乎不让**心,他也甚少进行管束。因着孩子乖巧,平日重话都舍不得说半句。可今日着实气的狠了,脾气也就没收住。
  喻安看着儿子的发旋儿,慢慢平静下来。方才说了重话又开始有些心疼,语气也软了:“你也大了,要替家人想一想,想想你祖母和母亲,你若同禹王……同他那般,你让她们如何自处?”
  “同禹王那般便会让祖母母亲和您蒙羞吗?”喻旻看着他,神情突然变得落寞。
  喻安张了张嘴,一时竟不知怎么开口了。
  喻旻的婚事就这样一直被搁置到如今。但两人也未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这让喻安稍觉宽慰。
  但也仅是稍稍宽慰。
  古话说树大招风,喻家这颗大树已经在大衍朝延绵了数百年,到了喻安父亲那突然沉寂了下来。喻家虽深受皇恩,但终归伴君如伴虎,早早便开始谋划后路。
  前一任的勇毅候是个不爱争抢的人,也厌烦了朝中风云诡谲,渐渐生出了退隐之心。三个儿子只有长子喻安入朝,算是给喻家门楣留了一脉传承。到了喻安这,自己早早挂了印不说,唯一的儿子混到现在也只是个中郎将。从此喻家和皇亲国戚、权贵勋臣通通不沾边,喻安觉得这样极好,舒坦舒服舒心。
  喻安一边回想往事一边愤愤,他筹谋多时的清闲安逸日子将来可能会被卫思宁搅合黄,顿时又气个半死。


第4章 心思
  喻旻还不晓得自家老爹方才回忆了一番往事,成功把自己气成河豚。
  他在下面同林悦喝酒喝得欢,一边看各个番邦使者向陛下献礼。蛮夷多奇物,什么夜里发光的奇花,天生异香的砚石,懂人语的大鹏,应有尽有。
  此番来朝的番邦除了一直臣服于大衍的属国外,还有不少北方游牧部落。按理说非属国没有每岁进朝纳贡的规矩,但同大衍唇齿相依的部落在新君继位之后也会礼节性地来往一番,北胡便是这样。
  北胡族原是乌林山下的土著,后来北边犬戎部落离乱,战乱波及到北胡一族。北胡被迫向西北方迁徙,后在东原上站住脚跟。历经几十年的修整发展,竟然逐渐成了东原各族中实力不俗的一支。北胡人野蛮未开化,离开乌林山前还身着兽皮生食兽肉,转眼间竟发展地同东原各族不相上下,光是这般成就就足够引人注意。
  北胡的新居地与大衍西北疆毗邻,因此大衍对北胡的一举一动也甚为关注。近年来北胡人仗着兵强马壮总是在边境寻衅,今天偷个粮仓明天毁个城墙。大衍边境线广阔漫长,这些事在每天都在发生的边乱中实在太上不得台面,边境都护府连派个兵都懒得,往往都是雇些游勇杂兵打跑了事。
  但有些伤痛虽不伤肌理,却膈应人,就如同长在脚心的燎泡。
  先帝还在时就被北胡恶心地够呛,卫思燚登基后更是对这恶邻嗤之以鼻,颇为瞧不上。可见有些人兵强了马肥了钱也多了,可阴险狡猾的做派始终都没变的。
  卫思燚向来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你要膈应我,我就打你。可登基为帝后才发现有些事是不能这样简单就了结的。大衍作为万国之宗更要讲究师出有名,不然人家背井离乡刚搬到你隔壁就被打,在外人看来怎么着都点不能容人的意思。于是北胡也就猖獗至今。
  有道是不如意事常**,有时候装大度也要看对方领不领你这个情。卫思燚搂着酒杯,有些胃疼地想。
  场面是个尴尬的场面——坐在右侧的大衍群臣脸上挂着“你似乎活不长了”几个大字,神情近乎悲切地看着殿中那人,番邦使臣听了随从的翻译后也相继惊掉了下巴。殿内一阵不寻常的死寂过后,两边的人继而好整以暇地开始看戏。各位皇亲盯着刚才大放厥词的北胡来使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御座上的卫思燚最先反应过来,抚掌爽朗一笑,往前探着身子,颇细心地问道:朕方才没听错吧,北胡王要什么?”
  那北胡使臣全然未知,但下坐的大衍群臣心知陛下脾性,知道这声笑不寻常。
  这名北胡来者不像是土著北胡人长相,鼻子眼睛倒有几分大衍人的影子,估摸是大衍边境百姓和北胡人通婚而来的。看来北胡族确实变化不小啊,从前的北胡与外界基本不通来往,更别说与外族通婚了。世世代代的族内婚制都开始摒弃,足以看出北胡王改制换俗的决心。卫思燚微眯着眼,不动神色得审视那使者,不知在想什么。
  那北胡使者的中原话讲的不太流利,语速很慢,但发音还凑合,没那股流里流气的怪味:“我王以三千牛羊五千战马为娉,求娶贵国嫡公主。我王带着诚意来,望陛下也以诚待我族。”很耿直得又把笑话重新讲了一遍。
  大衍群臣纷纷扶额。
  卫思燚还未发作,席上的卫思宁冷冷嗤道:“那就请贵使再带着诚意回去吧。”他不高兴的时候眼神尤其冷,语气也不怎么客气,夹杂着直白的蔑视和敌意。
  北胡使者听不懂卫思燚的弦外之音,却能感受到卫思宁的厌恶。男子不屑掩饰的目光直直地看着他,像是在看什么秽物。
  他一时间愣怔在当场,说好的礼仪之邦呢?
  卫思宁懒得多看,缩回椅子喝酒去了,眼神习惯性地飘出去找喻旻。
  底下群臣有胆子大的便在下面咬耳朵:“谁给这蛮族的底气张口就要嫡公主,别说嫡公主现在还是个娃娃,就是到了婚配年纪也没北胡什么事。”
  卫思燚咂了一口面前的酒,看似八风不动,肚子里的机关已经走了几转。“承蒙北胡王厚爱,只是嫡公主的年岁怕是不合适,不知北胡王是否记岔了,我朝确实还没有已经成年的公主。”
  那北胡人道:“这有何妨,公主可暂养在我王膝下,等到成年再成婚便是。” 北胡养童媳的贵族不在少数,没成年就先养到成年嘛。
  底下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卫思燚眼皮一跳,这真是岂有此理了。
  御宴过后不久,御书房的案几被拍得哐当作响。外头值岗的侍卫大气不敢喘。陛下从太极殿回来后已经在里头震怒了半个时辰有余。
  “蛮夷之邦!他还腆着脸要朕的嫡公主!朕容他多时了,如此给脸不要!”卫思燚在御案前负手踱步,又气又急,越想越气,狠声道:“他不是带了牛羊战马来吗,你去给朕截了,一根毛也别想往回拿!”
  卫思宁趴在四仙桌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对自家皇兄的话明显兴趣缺缺,敷衍应着:“行。”
  卫思宁同当今圣上是一母同胞,自小感情就好。他从小又是个粘人的,时时刻刻都跟在卫思燚身后尽职尽责地当跟屁虫。卫思燚对这个弟弟十分疼爱,越发纵地卫思宁礼数规矩全然不顾。此时在圣驾面前仪态全无,两人也都习以为常。
  卫思燚懒得再理他,独自坐到一旁气闷。他如此震怒倒不是全然因为北胡痴心妄想不知礼数。公主外嫁和亲之制自古有之,古往今来送出和亲的公主也不少。
  只是大衍王朝近几十年子息虽多,公主却十分稀薄。到卫思燚为太子时合宫上下竟没有一个公主。故卫思燚小时的玩伴全是一群小子,唯一的渴望便是哪个娘娘能给他生个香香软软的妹妹。眼见着宫里娘娘们肚子大了又瘪,胖小子们一个个往外冒,直到他父皇驾崩也没能盼到个小公主。
  等到他成年大婚终于能自己生了,对生闺女这事执念越来越深,眼巴巴地盼着太子妃能一举给他生个软萌萌的闺女。
  太子妃头一胎怀的双生,估摸着该有个闺女,哪知道两个都是带把的小子。卫思燚希望落空,有些心累。
  登基不久皇后又怀六甲,肚子尖尖紧实圆润,与先前一般无二,又是个皇子无疑了。
  哪知出来却是个公主,产婆抱着娃出来贺喜的时候皇帝陛下竟有些手足无措的意思。
  宫里又陆续添了三个娃,都是清一色的小子,这小公主就越发金贵了。
  天下第一金贵的小公主就这样被合宫当成了宝贝。现在还是个牙牙学语的丫头,不成想竟有人开始打起了主意。
  用区区牛羊战马就想换走他的掌上明珠,卫思燚不由得又心头火气,真是不像话!
  皇帝陛下越想越憋得慌,瞥了一眼卫思宁还是那副没神的样子,瞬间迁怒,没好气道:“做什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这么不爱跟朕待着?”
  卫思宁依然垂着头不言语。手指哒哒地胡乱敲着桌面,似乎很烦躁。
  “怎么了这是?”卫思燚问。
  皇家教养要人喜怒不形于色,但这个弟弟从小简单纯粹,喜欢和讨厌都喜欢说得明明白白。长大之后稍微好些,但在卫思燚面前仍然甚少掩藏情绪。
  卫思宁叹了口气,抠着茶盘上的花雕,委屈道:“他今日明明看到了我,却一句话都不同我讲。我离开盛京少说也有半年了,他也一点也不想我。”
  “想不想又不是靠嘴说的。”卫思燚颇为头疼,谁能想到他堂堂一国之君还要教弟弟怎么讨媳妇儿:“山不就我我就山,脸皮厚一点总没坏处。”
  既然起了话头,卫思燚就免不了又要多叨叨几句了,“你到底是作何打算的心里要有个数,朕总不能一直不让喻旻娶妻。时间长了勇毅候那里也拖不住。”
  “嗯,我有数。”卫思宁仰头把案头的茶饮尽,起身道:“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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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剖心
  卫思宁心绪不佳,并没有直接回府。吩咐侍从将马车赶到了盛京最为繁华的洒金巷,马车弯弯转转在街口一处丁字路口停下。
  周围酒肆饭庄颇多,热闹非凡。
  卫思宁径直走进了一家酒馆,从门面看这酒馆无甚稀奇,同旁边高门大户的酒家饭馆比起来甚至有些寒酸。
  胜在店主人品味好,木雕的门板漆成黑色,中间半镂空刻了一个狂草“酒”字。
  名字取得也平平——曲家酒肆。
  同样狂草书成挂在当空,字迹像是酒醉后纵情所成,光看着便让人醉了三分。
  两人宽的窄门迈进去就见一幅巨大的书墨屏风立在面前,上头横七竖八躺了很多字,相互交错折叠,却不显凌乱。
  屏风挡住了视线,屋里面是何景象一概看不见。倒是有寻常酒肆没有的丝竹声传来。
  卫思宁轻车驾熟地绕过屏风,路过酒柜时自个儿随手拿了瓶酒。
  店里的伙计似乎对此司空见惯,看了一眼就去忙别的了。
  过了不大一会从后厨出来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来人长手长脚,五官长得极为柔和,眼角向下微垂,是个温和亲人的长相。
  此人便是这家酒肆的掌柜曲昀。
  曲昀探头看了眼坐在角落独自喝酒的卫思宁,吩咐伙计拿了几样吃食过去,便又钻进后厨。
  这处是卫思宁惯来的地方,掌柜是他要好的朋友,为人仗义有趣,细腻又懂分寸。
  每回他醉倒在这里都是曲昀作陪,他胡言乱语时曲昀就听,听不明白的也不问。几次三番下来两人倒成了颇为亲密的朋友。
  方才在宫里他说他心里有数,其实是没有的。事到如今他自觉已经走到了死胡同里,要么穿墙要么上天。
  他并未在曲家酒馆多待,一壶酒还未见底就走了。
  他半年没见喻旻,此时特别想要见他。今日宴席上远远一瞥显然是不够的,他想拉拉他的手,问他怎么瘦了,还想问问有没有想他。
  冬日的天黑得格外早, 卫思宁打发了随从,一头扎进朦胧的夜色里朝勇毅侯府的方向走去。
  许是方才酒暖得脑子有些混沌,刚刚迫切的想要见着那人的心思这会被夜风一吹倒安分下来了,急匆匆的步子也慢下来。
  他不是不明白喻旻为何躲着他。他的剖白他的急切他的关心,在喻旻看来都像是在逼迫。
  逼他接受或是逼他选择都是卫思宁不愿做的。
  算了,来日方长。
  这样想着脚下也不由得打了个转,卫思宁慢悠悠地走回自己府上。他心里头藏着事,只顾闷头走,没注意到府门前的石狮旁站着个人。
  那人背靠着石狮,整个身子被罩在狮子的阴影里,只有半张脸在光亮处。
  眼睛向下微垂着,两扇睫毛在眼下印出一片阴影,鼻粱隐在阴暗处,再往下是两片薄唇。
  他整个人像是融进了夜色一般,周身都冒着凉气。想来在这里站得有些久了。
  “殿下。”那人一看到卫思宁就站直了身子,张口吐出一团白雾。
  卫思宁脚步一顿,愕然抬头循声望去,似不相信般又向前迈了一大步:“阿旻……?”
  喻旻从阴影里走出来,又叫了声殿下。
  卫思宁看清了他的面容,声音都有些哆嗦了,不知是冷的还是高兴的:“你…你为何站在这,等我吗?”说着就去拉他。
  他喝了酒,手心温热。冷不丁握住一双吹了多时冷风的手,皱眉道:“怎么这样凉,在这站了多久,怎么不进去等我。”
  卫思宁这会脑子开始发懵,好像那酒的后劲又回来了似的,话也多起来。
  喻旻任他给自己搓手,周身也连带着暖和起来了似的。
  他看着许久未见的卫思宁,觉得胸口某块地方突然活泛起来。
  卫思宁:“你特意等着我的?”
  喻旻点了点头,“我在宫门口等了一会,不见你出来我就上这了。你又去喝酒了么?”
  他是知道曲家酒馆的,从前他总是躲着卫思宁,所以卫思宁常去的地方他都极力避开。
  卫思宁抬手闻了闻自己身上,笑道:“怎么每次你来找我都刚巧我一身酒味。”
  喻旻上一次主动来找他是一年多前,那天他也刚从曲昀那回来,也是在门口遇到等着他的喻旻。
  “阿旻。”他惊喜地眼睛都亮了。那天曲家酒馆进了批稀世好酒,他高兴便多喝了几杯,人也醉地厉害。
  他把人拉进屋里,借着酒劲硬拽着喻旻的手不撒开,叨叨叨说了很多话,大到他皇兄新纳的嫔妃遇喜,小到王府厨娘养的看门狗换毛。
  说到自己都快困了才想起喻旻似乎是有话要说。
  “父亲为我定了亲事。”头一句就惊得卫思宁酒醒了大半。
  他不知道喻旻为何来同他说这个,是想告诉他,我要成亲了,你别再想着我了吗?
  他忽然有些难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那我……”
  “我不想成亲。”喻旻说。
  卫思宁醉得厉害,心里又难过得厉害,满脑子都是喻旻要成亲了。
  他迟钝地看着喻旻,以为自己醉得幻听了。
  “我不想成亲。”喻旻看着他,重复:“殿下,我不想。”
  眼前这个人确实跟他说不想成亲。
  卫思宁深潭似的眸子里瞬间有了光亮,手指亲昵地缠住喻旻的发丝:“阿旻,你来只是告诉我不想成亲,想让我帮你想办法对吗?你遇到难处能想到来找我,我很高兴。”
  卫思宁魔障地捧着喻旻的脸,喃喃道:“我真的好高兴。”
  许是这样的动作过于亲呢,喻旻还是有些不习惯。他不动声色地扭过头:“若是麻烦的话……”
  卫思宁赶紧说:“不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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