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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满弓刀-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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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是天生的千军之帅,沙场之上,唯他独尊。
  喻旻又朝夏岐令道:“你带一队向左,必要时掩护后方林悦。”他快速安排路线,夏岐令幽深的眸子落在他划线路的手指上,愣怔着忘了回话。
  喻旻:“夏将军?”
  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夏岐令不是他的部下,这么同他吩咐有些欠妥。
  好在夏岐令没怎么在意,于是又斟酌道:“我先一步出城攻前方吸引主要战力,你往左侧去顺便掩护林悦,你看有没有问题。”
  夏岐令摇头: “没,没有问题。”
  “好,我先出城,等交上锋你再出来。”说着说着又忍不住下令了,喻旻尴尬地咳了两声,问道:“行吗?”
  他默默深吸一口气,点头,“行,行的。”
  夏岐令十六岁一战成名,被叫了很多年乌桓战神,此刻有点怀疑人生。
  厚重的乌木城门在哐啷声打开一条缺口,乌狸一马当先飞跃出去,马蹄重重叩地,兴奋嘶鸣。
  瞬时风力骤增,头顶朱雀旗猎猎作响。
  两军对阵。
  莱乌端坐马上,他的脚下有十来个被捆成粽子的士兵,是他们派出的斥候和探马。
  好个以牙还牙。
  莱乌大声道:“林澍的小儿子,我的见面礼怎么样。”
  喻旻淡道:“很不怎么样。另外你眼神儿不太好。”他懒得自报家门,拔剑发出冲锋令。
  莱乌脸色微变,素来端庄的仪态也端不住了,大吼一声也下了冲锋令。
  两军如两股洪水交汇激荡在一起,身后洞开的城门里,一队人马在震天喊杀声的掩护中悄无声息地出来。
  喻旻直奔莱乌而去,剑光闪烁,杀气四溢的剑锋携裹雷霆之势直取莱乌面门。
  莱乌身旁副将拦刀堪堪挡住,喻旻反力一劈,左手迅速抽出腰间短剑狠狠刺入敌将腰间,再一横扫敌将便重伤落马。护在喻旻身侧的杨云举剑当胸一划,登时将他开膛破肚。
  莱乌见瞬息之间副将就不敌战死,方才脸带惊愕地去瞧喻旻。
  他夜不视物是娘胎里带的毛病,此时双方脸对脸才看清这人是个生面孔。
  喻旻见他眼神飘忽,似乎不能聚焦,心下了然。
  莱乌另一副将缠上喻旻,两人对战一时难分胜负。
  杨云趁机拦在莱乌马前,举剑就砍。
  莱乌大喝一声,竟然调转马头朝后方撤,跑了。
  一剑砍空的杨云:“……”
  莱乌跑回己方阵中观战,片刻后气定神闲地喊话:“朱雀旗,赤羽军,可惜呀今非昔比。”
  杨云险些咬碎一口银牙,纵马就要往前冲。
  被喻旻喝住:“谨防有诈,退回来!”
  大衍军将北胡人逼退些许,双方仍在激战。夏岐令那方就位后迅速加进战圈。
  莱乌有所察觉,却不为所动,仍然待在安全处偶尔喊两句话让人分神。
  喻旻心下生疑,他觉得莱乌的举动目的不在扰他心神,倒更像是在吸引他的注意。
  他虽看不清,但眼神总有意无意地朝一个方向望,像是在等待什么。
  那方是后山,后山有什么?喻旻猛然发力,生生将北胡副将打退。兵刃相击,在嗤啦声中擦出的火星,喻旻猛然惊醒。
  粮草!
  莱乌终于有了新动作,林悦冲溃北胡军后阵,战鼓声响,北胡军仓促重新结阵,但面对准备万全的赤羽军骁骑营稍稍吃力。
  喻旻无心久战,打算再强逼一波,打退收兵。
  就在新一轮战鼓轰隆之际,后山方向火光冲天!
  喻旻还未做出反应,一名传令兵满面血污摔在他面前,哽咽大声道:“大帅!粮仓遭袭,粮草全部……全部没了!”
  莱乌大笑,得意之色难掩,高声下令道:“鸣金!”
  北胡军立刻朝右侧缺口撤去。
  林悦驾马紧追,眼神阴鸷凶狠,掌弓搭箭。
  莱乌肩头中箭,与上次同样的位置。他偏头看着扎进皮肤的箭头,脸上渐渐爬上一层杀意。
  上参城粮仓被袭,仅抢救出六千石粮食。
  只够三万将士四五天的量。
  帅帐内坐了一圈高阶将领,皆是愁眉不展。
  周一辛欲哭无泪,没想到现世报来得这么快。他前几天还在抱怨天天吃荤,马上就快连米汤也喝不上了。
  大衍军的军粮刚刚入库,一把火烧得渣都不剩,距离下一批军粮到北疆还有一个多月。
  乌桓军的补给倒是快来了,可根本养不了多出的一万赤羽军。
  守军没粮,最为致命。
  夏岐令递上几张纸,“这是附近城镇能征到的粮食,快入冬了,百姓也要屯粮。”
  言下之意能征的不多。
  喻旻揉揉眉心,一手接来略看过,“能解眼下燃眉之急,辛苦了。”
  粮仓被袭,他身为全局指挥责无旁贷。这几日对外要安抚军心,对内需筹谋计划,已经疲累得不行。
  林悦恼道:“战死病死被北胡狗俘去杀死,怎么死都好,我可不想饿死。”
  喻旻靠在椅背上翻了个白眼,强打着精神道:“哪就这么容易让你饿死了。”
  林悦仿佛看到自己惨淡的未来,嚎叫连连,“要撑到下次补给送来至少要二万石粮食,方圆百里所有粮食全征来都没这么多!”
  边陲人烟本就稀少,林悦说得不错,附近城镇的屯粮全部拿来也不够,夏岐令愁眉不展地叹了口气。
  喻旻沉默片刻,手指轻轻叩着桌上的行军图,“有的。”他抬起头,平静道:“我们没有,北胡有。”
  林悦闻言拍桌跳起,开始摩拳擦掌,“对啊!北胡军有军粮。”
  夏岐令眼皮一跳,不可置信道:“我们…要抢北胡军粮?”
  喻旻道:“还有别的法子吗?”
  夏岐令:“没有…可是…”
  可是完完整整地把军粮抢出来和一把火烧掉军粮是两个完全不同级别的任务。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军队口粮都是派重兵看守。
  自古交战双方免不了会打敌方粮草的主意,常常都是放火烧掉完事,最简单且效果好。
  “可什么是啊,”林悦不满地大叫,“要么去抢、要么饿死,你自己选。”
  夏岐令还想说可是这不是一个简单的任务,甚至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喻旻看出他的疑虑,“夏将军放心,没有周全准备我绝不冒险。”
  夏岐令默了半晌,点头道,“我全力配合。”
  喻旻暗自松了口气,转头朝郎岚吩咐:“重新沏壶茶给我,沏浓些。”
  他面前那杯黑乎乎的液体只剩杯底,茶渣厚得能就饭吃。林悦皱眉道:“你昨晚又没睡。”
  喻旻没有搭话,开始分配任务:“杨云,你点几个眼神儿好的候着,一个时辰后随我出城。常锋,我需要弓弩营的精锐,随时待命。其余人没事就先散。”
  待帐中人走尽,喻旻才趴在案桌上,迫不及待闭上酸胀异常的眼,一边朝林悦小声道:“我歇一个时辰,你记得叫醒我。”
  林悦担心他,“我替你去不行吗?”
  喻旻摇头,困意如滔滔洪水袭来,不大一会就传来平稳绵长的呼吸声。
  一个时辰后,林悦将他叫醒。
  他忍住口中苦涩灌下一碗浓茶,嫌弃道:“你问问曲昀能不能炖点提神醒脑的汤,这味儿太要命了。”
  ※※※※※※※※※※※※※※※※※※※※
  没粮怎么办?
  喻流氓:那就去抢啊。


第33章 抢粮
  一行人身着轻装,在暮色的掩护下接近北胡营地。
  林悦在帅帐中踱步,曲昀送来的晚饭都没心思吃。他不上桌,郎岚也不好意思吃,坐在一旁安静看兵法。
  其实什么也看不进去。
  “什么时辰了?”林悦问。
  郎岚赶紧从书页里抬头,“二更了。”又补充道:“大帅出城刚三个时辰。”
  林悦呼出一口气,坐回凳子上,喃道:“三个时辰了。”看到桌上的饭菜,立马板脸,气哼哼地问:“你怎么不吃饭,吃饭!”
  郎岚条件反射地得一抖,立刻听话撒开书去抓筷子。
  林悦像是被点了引线的炮仗,一燃起来就收不住。恶狠狠地往郎岚碗里倒半碗菜,嘴上也恶狠狠地:“他不睡觉你不吃饭,我管不了他,还管不了你吗?吃!”
  郎岚低头刨了一口,“您也吃点吧。”
  林悦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快吃。”
  淇河左岸的密林中,间或传来轻微足踏枯叶的声响。
  喻旻往树下一坐,整个身子倚在树干上,轻轻吁出一口气。片刻后狠狠闭上眼,又在晨光使劲儿睁开。
  他朝后伸手,“杨云,水袋给我。”
  杨云抿嘴道:“没了。”
  喻旻:“别废话,给我。”
  杨云愣着不动,沉默着抗拒。喻旻不耐烦,翻身过去一肘子把人撂倒,一只手制住他,另一只手探到他腰间去取水袋。
  来不及坐起,直接用牙咬开,闷头一口烈酒灌进去。
  这噬骨酒是乌桓人用来腌制兽骨的,不能往下咽。 待浓烈刺鼻的气味通过口腔到达行将罢工的脑门,喻旻才偏头吐出。
  喻旻拿剑刨了些土,将酒掩住。这酒味道太冲,方圆十步内酒劲儿差的闻着都能醉。但喝进去的效果却不一样,沾上舌壁只有绵密钻心的痛感。
  一定要让曲昀做些醒脑汤,这玩意儿比泡了一夜的浓茶口感还差劲。
  好在效果拔群,捏鼻忍了。
  扛过最初一波疼痛,喻旻才能动舌头,“还有几个人没回来?”
  杨云默默将水袋挂回去,面无表情道:“三个。”
  硕大泛着红光的太阳从原野尽头慢慢爬上来,任务完成比预想的要快上许多。
  喻旻看了一眼杨云,他不知什么时候坐到离自己远远的地方去了,看样子若是再问他要酒,肯定是要不来了。
  那就必须趁脑子好用神志清醒的时候把布防图画出来。
  喻旻当即道:“不等了。把纸给我,拿支笔。”或许可以边等边画。
  十几张挤满布防标记的宣纸摞在面前,喻旻盘坐树下,腿上摊着一张宽纸,背靠着树开始专心画图。半个时辰后,外出勘察的士兵全员到齐。
  这一画又过去两个时辰。喻旻整个身子仿佛定在地上,动弹不得。
  他勉力撒开笔,手指都有些僵直了。挣了两下起不来,脊背传来麻酥酥的疼痛。
  “哎——”他朝杨云伸手,杨云万年没有表情的脸上直白白地露出防备之色,一只手已经按上腰间。
  喻旻苦笑不得,“不要酒,过来扶我一把!”
  ****
  返回城中已经时过正午。
  噬骨酒效用渐褪,日头当空照得喻旻脑中泛白,下马的时候险些一头栽下来。
  一早侯在城墙上的林悦见状赶紧往下狂奔。
  喻旻脚步虚浮,一步也迈不动了。
  “大帅!”杨云跑过来将他拦腰扶住,“您怎么样,还能不能——”
  他双手刚一碰上喻旻,就觉腰间一轻,原本应该力竭倒地的某人身手矫健地闪到一边。他两眼一懵,麻木地将话补完:“……走了。”
  刺鼻味在开盖的瞬间就窜进他鼻中,杨云双手紧紧握拳,险些气炸。
  喻旻利索地将酒灌进吐出,将空酒袋往城门下火盆里隔空一掷,火舌轰地一声瞬间蹿出三尺来高。
  顺便细心地将脚下一滩湿沙土盖住。他暂时说不出话,一脸堆笑地走过去拍两下杨云的肩,示意对不住了兄弟,形势所迫。
  杨云别过头去,拒绝看他。
  林悦急吼吼地跑过来,揪住喻旻从上往下来回打量,“怎么了怎么了?哪里伤了?”
  喻旻一把拂开在身上乱摸的手,“没伤没伤,哪都没伤。”
  他越是这样说林悦越不信,方才下马的时候明明站都站不稳,直接爆粗道:“放屁!”
  “哄你做什么,不信你问杨云。”
  还在生气的杨云张了张嘴,很想告状,瞥见喻旻的神色又忍了,闷声回道:“没伤。”
  林悦还是不放心,“你走两步我看看。”
  喻旻听话地朝城门走了两步,回头一脸“你看,我说了没事”的无奈神情瞧着林悦。
  林悦没看出什么异样,悬了一夜的心这才落回肚子。一手揽上喻旻的肩膀往城里走,路经城门时林悦吸了吸鼻子,“我怎么闻到一股酒味儿,你喝酒啦?”
  “没有啊。”喻旻脸不红心不跳,装模作样地也吸吸鼻子,“我怎么没闻到。”
  林悦:“你回去睡会。”
  继续脸不红心不跳:“我昨晚在外面睡过了,不信你问杨云。”
  杨云:“……”
  别问我,问就告状。
  有了喻旻带回的北胡营地布防图,事情算是有了一个好的开头。
  接下来就要上手了。
  两尺来宽的图纸在桌上摊开,几人围成一圈。喻旻大致说了情况:“粮仓在树林里,周围哨岗有十八处,瞭望木塔三座,丁字形分布。营地在左前方,很好支援。”
  众人一听好支援几字,脸上表情又沉重了几分。
  夏岐令问道:“调虎离山?”要把粮食安全运出来,只能先引开营地驻兵。
  喻旻摇头,“莱乌没那么蠢。”之前烧他们粮草用的就是这招,这老狐狸不会轻易上当。
  他略一沉吟,直接了当敲定战术,“需要打配合,弓弩营解决探马哨岗。”他朝几个弓弩营卫队长吩咐:“要零失误。”
  常锋一早就点了营中精锐,闻言肃然点头,“是。”
  “夏将军。我需要五百手脚快水性好的乌桓兵。”
  夏岐令:“没问题。”
  “骁骑营。”又朝林悦道:“在淇河左岸树林陈兵,暂且不动,若是北胡营地有异动,不惜代价拦住。”
  话到此处才有人发觉不对,他竟然想要不惊动北胡军营把别人大军口粮搬走!所有人像是被使了定身术,愣愣地看着主帅。
  反应过来后夏岐令直接否决:“不行!太冒险了。”
  喻旻道:“只要弓弩营不失误……”
  “你也说了要零失误!谁能做到,谁能保证?!” 夏岐令火冲脑门。
  “赤羽军能做到,我保证。” 喻旻语气笃定,不容拒绝。
  闻言,夏岐令憋着一口上不去下不来,狠狠一脚踹飞面前的凳子,哑着嗓子跟赤羽军一干人对吼:“你们是我叫来的,帮我救下上参已经感激不尽。要是有人折在这……我…”平日待人温和周全的汉子出口两句话就抖得不成样子:“让我怎么办,啊,你们让我怎么办!”
  连日来他的担惊受怕不比喻旻少。这里是他的疆土,就算以身殉城也是成全这声将军。
  但喻旻林悦不一样,赤羽军不一样,他们谁都没有义务要死守着上参,没有义务要帮忙打跑北胡。
  粮草被烧,他们完全可以撤军返回大衍驻镇。可谁也没有提,喻旻这样的人可能连想都没这样想过。
  他害怕,愧疚,担忧,他不怕死,但他怕辜负。无数次想说“算了吧,趁现在还没大雪封路,你们回去吧。”
  林悦张了张嘴,不知道要说什么。他最怕人在他面前哭,默不作声上前去拉他回来。
  夏岐令情绪激动,他拉了两下都被躲过去,跺脚气道:“你干什么呀!大家好商量不成吗?”
  夏岐令吼:“商量个屁!商量怎么让你们去送死吗!”
  林悦:“……”好气哦。
  “夏将军,增援乌桓,扼制北胡是我朝陛下的御旨,我们依圣谕行事。”喻旻道:“不瞒你说,我们此番主要目的是同柔然作战,北胡是其爪牙,必先除之。”
  喻旻的话干巴巴不带任何情绪,甚至有些生硬。字字句句都在告诉夏岐令:你想多了,我们不是在帮你守上参,只是我们家陛下让打北胡而已。
  夏岐令像是挨了一闷棍,脑子都转不动了。
  这算什么?自作多情过了头?
  喻旻温声问:“我们可以继续了么?”
  老子信了你的邪!夏岐令险些喷出一口老血。故意将话说得这么不近人情,还不是为了让老子配合你。
  不过还别说,话虽不好听,他心里确实好受不少。
  他慢慢回到桌前,喻旻这才重新开始,还算良心未泯地不忘安抚一下他的情绪:“想必弓弩营的日常训练夏将军也见过,哨岗兵不是满地乱跑的骑兵,不出错其实不难。”
  夏岐令面无表情地点头,算是同意这个说法。
  他们平日训练确实很牲口,都是射移动靶,跟满地乱跑的骑兵也差不多。
  喻旻接着道:“粮仓距离淇河大约三百尺,将粮草搬到事先预备好的木筏上,任其顺流而下。在下游截住就行。”
  听起来是个万全之策,可若要成功,每个环节都不容出错。
  首先要解决的就是探马、瞭望塔的传信兵和哨岗,切断粮仓和营地的联络。搬粮的速度也要够快,探马时久不归必生疑。下游安排截粮的人手脚要够快,不然湍流随时都可能把大批粮食冲向更远的下游。
  “寻常弓箭声音太大不能用,用轻弩,箭削到最短。”喻旻朝常锋道:“射喉咙。”
  常锋会意:“是!要一箭毙命,悄无声息。”
  这种情况下哪怕发出一丁点痛哼都可能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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