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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扮猪吃老虎-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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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每个人都有为自己而活的权利,”柴无烈面上的玩味瞬间消失,看着月长皎的侧脸,声音有些严肃,“他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幸福。”
“你怎么知道他以命救人就不是幸福呢?”
月长皎反问。
柴无烈愣住,看着头顶璀璨的星空,许久才叹了口气,“你说的是。”
月长皎也沉默下来,两个人靠在石头上,听着周围的虫鸣。
不知道过了多久,月长皎打破了沉默,“那那个被救下来的孩子呢,后来怎么样了?”
“我送他进医馆之后就离开了。”柴无烈回忆着再见段缙的情形,眼睛有些发红,他吸吸鼻子,重重地叹了口气,“可能这就是缘分吧。在那不久,又一场大雪之后,我重新在雪地里遇到了那个孩子。一盘花生米,就换了他倔强地跟随,那个黏糊啊,甩都甩不掉,最后我把他带到了破庙休息一晚,第二天带他回了柴府。”
“想必柴府的日子很好,竟让他再也记不起从前。”月长皎的声音微冷。
“不,他是忘记了从前。”柴无烈看了一眼月长皎而后的红色印记,那是他曾经在雪地里,另一个他以为已经死了的孩子身上看到过的。
“忘记了从前?”月长皎猛然回头,竟让能听出咬牙切齿狠戾,“这是什么意思?”
“我救他的时候他就发了高烧,后来被神医医治之后,他身体好了起来,嘴里却经常念月月这个名字,听神医讲,有一天他趁着医馆小厮不注意就自己出去了,说是要找月月。”
“找他做什么?他不是死了吗?”月长皎抬头望天,眼睛一眨一眨的,费劲地想要把沁在眼眶的湿润给抹去。
“原来死去的那个孩子叫月月,”柴无烈做恍然大悟状。
月长皎白了他一眼,“然后呢?”
“然后直到我第二次遇到他之前,他一直就在街上乞讨、流浪,一身脏衣服破破烂烂的,也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我刚把他带回去的时候,他夜夜做恶梦,嘴里还一直叫着月月。”
“叫有什么用,他是不是贪恋柴府的安逸生活,不再找他了吗?”月长皎抚着眼角问。
“不是不找,是六岁那年发生了一件事,让他彻底忘记了月月。”柴无烈感慨地说。
那个时候的段缙被吓到了,夜里连茅房都不敢去,整整过了一年才从那个噩梦中醒来。
“是什么让他忘记了月月!”月长皎刷地回头,细长妩媚的眼睛里全是恨意。
柴无烈仔细地看了那眼神,心中酸涩,许久,他才怅然地叹了一口气,“是一个刺客。刺客闯入柴府想杀我,却误擒了段缙,段缙见我因他受制于刺客,又被刺客所伤,就用我教他的招式杀死了那个人。当时刺客的血全浇在了段缙身上,一身衣服全部被血染红,他吓傻了。当夜就发起了高烧。”
“我要把那刺客碎尸万段。”
“十数年过去了,刺客怕早已经成了一堆枯骨。”
“那就挫骨扬灰。”
“好狠心的美人。”柴无烈笑着摇头,“他固然可恨,可是我却很感激他。从那以后,段缙忘了月月,得以夜夜安眠。”
“……是吗?”月长皎的声音微微颤抖。
“可是现在看来,这却并非好事。”柴无烈拍拍月长皎的肩膀,看着长睫上的泪珠,劝慰道,“所幸命运眷顾,两个人已经相逢不是吗?”
月长皎看着空茫的夜空,微微一笑,晶莹的泪珠旋即掉落,“谁说不是呢。”
“所以要对他好。”柴无烈语重心长地道。
月长皎回过神,扭头看他,“柴大公子说什么,我怎么没听懂?”
柴无烈注视着他,顶着月长皎的笑容重新说了一遍,“段缙心性单纯,希望你能善待他。”
“是吗?我本来还以为柴大公子不放心我呢。”月长皎又晃起了扇子。
“怎么不放心。你既然能幼时拼死救他,现在就不会害他。”柴无烈伸了个懒腰,话还没说完就甩着胳膊往前走,“我可是以一个老父亲的心态把他我家阿缙托付给你了,月公子可务必要把他放在心尖上啊。”
“如果我不呢?”
月长皎在他背后悠悠地问。
“那不管阿缙受了几分委屈几分伤害,在下都会以十倍、百倍的讨回来。”
柴无烈没回头,声音却带着十足的寒气。
可真是护犊子。
月长皎挥挥扇子,在他背后娇声道,“哎呦,吓死人了。”
“知道就好。”
柴无烈沉声说完,身影就消失在夜色里。
作者有话要说: 从今天开始尽量每天日更或者两更。
我要在十一月的第一个星期把这篇文完结掉。
☆、啦啦啦
月长皎来的第二天,清溪渡乱成一片。
湘鸢每天见一个比自己还美比自己还妖娆的男人晃荡在自己跟前,整个人都不好了,点什么熏香都不能让心情平复下来。
马爷焦心于他的事业,担心因为月长皎迟迟不上交锻造秘方而被那人辱骂。好在颜青时常陪伴左右能让他的心情不那么郁结。
柴无烈伤心于颜青天天陪在那个癞□□马爷跟前,他现在又是卧底身份,只能每天守在后山不能凑到颜青跟前,尝尽咫尺天涯之苦。
段缙……
段缙看着月长皎光洁圆润的肩膀,皱着眉头问,“你想做什么?”
月长皎娇羞地把衣服又褪下去一截儿,“你看,我美吗?”
“不要胡言乱语。”段缙非礼勿视地扭开头。
月长皎光着上身挨过去,往段缙红彤彤的耳朵尖里轻轻吹了一口气,“怎么,怕我了?”
热气由耳入心,段缙一阵激灵差点伸手把他推开,再看月长皎的时候就带了别扭,“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月长皎笑的眉眼弯弯,皓齿轻咬红唇,“那你喜欢吗?”
“不喜欢,”段缙冷硬地道。
“真让人伤心。”月长皎故作无力地靠在段缙身上。
一股清香袭来,段缙忍不住嗅了嗅。
月长皎偷笑,“湘鸢那丫头天天熏什么劳什子香,闻得鼻子都难受起来,我想熏个淡一点的香,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你自己看就好,如何要问我?”段缙推开他走到门口站住。
月长皎不依不饶地走过去,眼神勾人地回答,“因为你喜欢的,我才会放在身上。”
“……不要胡说。”段缙默了默,终于还是说道。
月长皎委屈地看他,“难道你就真的如此不喜欢我?”
他的声音带了哽咽,像是随时要哭出来。
段缙心中微动,看了他一眼,见他真的眼眶发红,静默半晌才叹了口气,“不是。”
“那就是喜欢我喽?”月长皎面上转晴,美滋滋地问。
段缙黑脸,“不是。”
“那是什么?”
“……”段缙回答不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若是换了别人一直缠着他,还围着他作妖,他早就把人砍了。只有这个人,只有月长皎在他跟前晃,他虽然有时也觉得心烦,却一直没有想过要伤害他。
“我总觉得你很熟悉。”段缙仔细地看着月长皎的脸,“但是我想不起来在哪里遇到过你。”
月长皎惊讶地看着他的眸子,许久才开玩笑地笑道,“说不定小时候你曾经见过我呢。”
“或许吧,我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只记得柴无烈把我捡了回去。”段缙看着门外的远山发起了呆。
就因为那一捡,才有了他和柴无烈的纠葛。
现在柴无烈一直跟在颜青周围,是不是就是在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他已经不再需要他,他已经是时候离开了呢。
心刺痛起来。
当初分明是这个人用一盘花生米引了自己跟上来。
现在又把自己弃之如履,天天在一个屋檐下,还不想看见自己。
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是不是先前在镇上的时候他追的太急躁了?
段缙不自信地反思起自己来。
“柴大公子可真的很喜欢颜青公子啊。”月长皎忽然在他身边道。
段缙顺着看过去,就看见柴无烈上蹿下跳地跟在颜青屁股后边走。
颜青君子端方地走在前面,看都没看他一眼。
段缙握紧了手里的刀。
心中总算明白了自己求之不得的东西被别人毫不珍惜地丢在一旁是什么感觉。
杀气凛凛的样子让月长皎拉住他的胳膊,“你不会是想砍了颜青吧?”
☆、啦啦啦
那边颜青看了过来,风雅至极地微微一笑。
柴无烈着迷地看着他,眼珠子都快贴人家身上了。
段缙恨恨地收回手,气冲冲地回屋。
月长皎跟了回去,顺带关上房门。
“柴大公子不去看看吗?”颜青看着那紧闭的房门问道。
柴无烈随意地看了一眼,摇头,“不用去看,没什么好担心的。”
“这么放心?”
“段缙已经是个大人啦,该有自己的生活。”柴无烈悄悄地摸住颜青的手,亲热地问,“咱们什么时候也有自己的生活?”
颜青抽回手,“还请柴大公子自重。”
柴无烈丧气,“阿青,你到底不喜欢我什么?”
“柴大公子说笑了。”颜青悠悠地回答。
柴无烈正要打蛇随棍上继续诉衷肠,就听见颜青继续说,“柴大公子身上有什么地方讨人喜欢 ?”
“……”柴无烈觉得憋出了内伤。
两个人一个缠一个躲地来回闹着,冷不丁就见马爷行色匆匆地走来。
颜青上前表示关心,马爷说有贵客要来。
柴无烈乖觉地离开颜青,自动滚回后山守门。
颜青跟着马爷去了前厅。
到了后山,刘四儿正严肃地靠在石头上守着。
柴无烈打着哈哈过去,“辛苦您啦,我守着就可以了。”
刘四没好气地问,“你不是在讨好颜青公子吗?还回来干什么。”
柴无烈凄惨地摇头,“颜青哪能看上我啊。他跟着马爷去前厅了,好像来了什么重要客人似的,马爷很匆忙的样子。”
“没见识的东西。”刘四鄙夷地看他,“那是什么重要客人吗?”
“那是……”柴无烈不耻下问。
“那是天大的客人!是咱们清溪渡的财神爷!”
“喔喔。”柴无烈恍然大悟,“那想来一定是很大的来头。”
“听说是从京城里过来的。”刘四压低了声音,神秘地指指天空,“就是跟上边的那位,也能攀扯上关系的。”
柴无烈心中一动,“那可真的厉害了。”
“就是,所以啊,等那位爷过来了,一定要好生招待。”
“是是是。”柴无烈点头哈腰地答应了,末了又带了点难色,“要是他不来后山怎么办?”
“傻呀你,他怎么可能会不来后山!”刘四反手给了柴无烈一巴掌。
柴无烈顺着他的力道往下低头,做出很痛的样子,继续问,“为什么要来后山 ?”
“他生意就在这里。笨。”刘四不耐烦地对他说了一句,就趾高气昂地往前厅走去,留给柴无烈一句话,“好好守着山门。”
“好嘞!”柴无烈恭恭敬敬地答应。靠在石头上琢磨气‘后山的生意’。
这是什么情况?
后山有东西?
连日来他不停地在清溪渡探查,除了发现他们藏有大量的冶铁矿石之外,并没有发现其他出格的东西。
虽然他从月长皎所说的冶炼方法什么的推测出清溪渡山匪正在冶制东西,但是这个东西到底是不是兵器,还不确定。
如果这次这个贵人是从京城里来的,还与皇帝有些关系……
一旁的山石上忽然想起很有节奏的咕咕声。
柴无烈扭头一看,是一直普普通通的信鸽在他背后跳来跳去。
他脸上一喜,“小乖乖,你怎么来啦。路上累不累啊?”
鸽子嫌弃地咕咕叫了一阵,老老实实地趴在石头上。
柴无烈伸手,从她小短腿上解下一个竹筒,打开竹筒,里面是一个小纸条。
“来的正是时候。”柴无烈打开纸条仔细地浏览。
看了许久,他才静默下来,纸条放在掌心震碎。
“原来如此。”
他喃喃地道。
总算明白了为什么清溪渡会被灭门,而那个人又如何会在清溪渡山匪窝里待着。
☆、贵客
清溪渡匪窝来访的贵客到底是谁,柴无烈很快就知道了。
那人神情倨傲,手持佩剑,剑穗是一个明黄流苏,上边镶嵌着一个亮晶晶的玉珠。
马爷跟在他身边,鞍前马后的,恨不得路都替他走。
那人还很自得似的,眼睛朝天看,根本没有把马爷他们放进眼里。
倒是湘鸢很得那人几分喜欢,挨着他走路的时候时不时地伸手摸一下。
柴无烈挺直背站好,非常尽职尽责地守着后山山门。
马爷过来了,他也连忙问好,态度恭敬,无可挑剔。
“你不用守在这里了。”马爷挥手。
柴无烈定睛看去,此次他们过来后山,只有贵客、马爷、湘鸢三人,连颜青都没有跟来。可见是在说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他谄媚地多嘴问,“后山路黑,可需掌灯?”
马爷看向贵客,贵客虎着脸,“小心为上。”
马爷愣愣,脚尖在地上搓搓,自觉清溪山山路陡峭,贵客应该是怕摔倒,便对柴无烈道,“掌灯。”
柴无烈殷勤地答应,从怀里掏出火折子。
那火刚一亮出来,贵客怒了,声音里很是看不上,“天黑谨慎行事,无需掌灯。”
马爷这才明白他的意思,一脚踹向柴无烈,“赶紧走,别丢人现眼。”
柴无烈就势一滚,连忙让开,“是是是。”忙不迭地跑了。
待他走了,贵客才做了个手势。
马爷上前,在柴无烈方才靠着的石头上摸索一番。
一会儿不知道摸到了什么,手往上一提,诺大的石头竟然就被他给抱起来了。石头底下露出黑黢黢的一个大洞,上面盖着一个板子。
湘鸢冲着洞口拍了两下手掌,那板子就从里面被人拿走了。
显出一个入口来。
马爷示意贵客先入,贵客站着没动。
湘鸢冲他哥使了个眼色,马爷这才明白过来,连忙一马当先地进去,还在站在地下等了一会儿,才对贵客说,“柴爷,可以下来了。”
贵客这才下去。
几个人走了进去,后山霎时有一批穿着打扮与那贵客一样的侍卫落在周围,把这处包围的严严实实的,警戒起来。
柴无烈远远地躲着,原先是看那人的剑穗心中已经有了猜测,这会儿听见马爷叫那人柴爷,就知道是京里谁家的仆人了。
这人造反之心竟然还没有死,爪牙伸到了这小小的清溪渡来了。
正琢磨着,身边落了一个人,气息还挺熟悉,他扭头一看,是段缙。
“你不睡觉,来这里做什么?”他问。
段缙衣襟有些散乱,脸颊微红,不自在地没看他,目光一直注视着前面,“我听说京城里来人了。”
“还是那位在作妖呢。”柴无烈凑过去,显然是对段缙的的兴趣更大。
段缙刷地回头,“你做什么?”
柴无烈摸下巴,“和月长皎待在一起好玩吗?”
“问这个做什么。”段缙硬邦邦地道。
柴无烈伸出手,在他脖子上抹了一下,段缙躲了一下没躲开,冲着柴无烈瞪眼。
“这红的是……”柴无烈把指尖染上的红色凑到鼻下嗅了嗅,恍然大悟,“是胭脂?”
段缙一把扯起衣服领子使劲擦脖子。
“别啊。我又不会笑你。”柴无烈拦住他。
段缙止住动作,看他笑嘻嘻地看着自己的模样,心中一阵沮丧,说话的声音也冷了起来,“你竟真的不在意吗?”
“在意什么?”
柴无烈不懂。
段缙咬牙,“月长皎。”
柴无烈笑了起来,听起来很开心的那种,“你终于找到人陪伴,我开心还来不及,怎么会生气?”
“你就这么想把我推出去?”
“什么推出去,说这么难听。”柴无烈好笑地看他,“你终于长大了,有了自己的生活,我不知道多开心。”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段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想起月长皎在房中对他说的话,“你家柴大公子把你托付给我了。不管我与你怎么胡闹,他只有欢喜的份,并不会生气。”
先前他还不信,现在看柴无烈这个样子,容不得他不信了。
“你把我交给月长皎了?”他问。
“不能用交这个字。我是看你们有自己的缘分,所以就不想掺和,你其实对月长皎也挺有好感的吧?”
“为何是那么这么说,”段缙莫名地有些心虚,觉得柴无烈话里有话。
“这还不明显吗?要是不投缘,换个别的人天天缠着你,不早被你一刀砍了。”
柴无烈拍拍他的脑袋,“傻儿子。”
这句话从来都是段缙的逆鳞,向来不许柴无烈说出来,可不知道怎么回事,此时听见给他这么叫自己,他竟然只是觉得有些难过。
“这里会有大事发生,京城里恐有变动,你先回京一趟,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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