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山河路绝-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楚术定定的看着桌上的半个冷馒头,空空如也的粥碗。
  徐墨起身道:“将军!”
  楚术低声道:“知道了,明日出战。”
  徐墨点头道:“好,立刻讨论具体战术。”
  西疆人高马大的士兵正在营帐口巡逻。一个提着把长刀的道:“你说今日我们也得打胜仗吧。”
  另一个往地上啐了口,“那还用说,南朝都是些没用的软蛋,是昏了头才敢下战书!将军今日……”
  突然声音戛然而止,紧接着一声沉闷的倒地声响!转头见刚才大声说话的汉子已倒在地上,双目圆睁,眉心插着一只箭,箭簇尽皆没入!
  敌袭!他仓皇大喊,握紧刀柄转身。一个身穿盔甲的男子站在数百米开外,左手一把紫檀弓,右手已将弦拉满,松手!
  伴随尸体倒下的闷响,徐墨厉声喊道“上!”。
  南朝士兵被徐墨杀意所激,个个目恣欲裂,恶狼般朝前扑去。
  徐墨连续挽弓拉箭,瞄准松手。一具具尸体倒下,南朝士兵无往不利。徐墨心中有些不详,对方的人数,比预料中多了些,且毫无被突然袭营的慌乱,倒像是从容准备了。楚术今日与拓跋鸢在斜谷北决战,按理说大部队应该在那边。
  徐墨一眼看见对方的主将,迅速拉弓放箭!
  利箭破空直射,咔的一声,被长刀挡下!拓跋鸢纵声大笑,一把长刀,舞的近乎妖异,血液飞溅,战场上的血腥气霎时浓烈!徐墨看着拓跋鸢笑的几乎扭曲的脸,感觉骨头都冻成了冰渣子。
  拓跋鸢在这!西疆主力就在这!自己所带人数不多,而南朝主力,正随楚术在前线厮杀!
  他连发数箭!拓跋鸢尽皆挡下!
  西疆士兵见拓跋鸢无往不利,瞬间战意激增,眼见南朝兵要退下来。徐墨拉弓对着一个后退的士兵就是一箭。
  “退者杀!”
  徐墨边喊边连发数箭!倒下的尽是南朝士兵!
  没有什么比死亡更能催生出力量。士兵们杀红了眼,不怕死的举刀就砍,到了这个份上,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
  两万南朝士兵,硬生生击退了西疆主力。
  只是,回来的只有一万了。
  幸而楚术那边只是被拓跋鸢派副将拖住了主力部队,边打边跑,伤亡不重。
  经此一战,元气大伤。
  消息传到京城,一片哗然。
  首战便损伤一万兵力,这实在是有辱楚将军的门楣。战场上风起云涌,朝堂上亦是如此。权力之间的倾轧,看似和平,或许会更加血腥。
  严棋在家中放声大笑:“我当楚将军是什么能人,首战便损一万,可真是将才啊!”
  怀中的美妾娇媚道:“谁比得上将军忠勇两全?”
  严棋哈哈笑着,饮毕碧玉杯中的美酒,道:“将军之位,我势在必得。”


第7章 改变
  不出几日,这边楚远之就接到了弹劾楚将军的折子。
  严世高拿起一本,翻看一会儿,便神色惊慌,跪倒在地:“皇上,这大逆不道之言,奴才不敢诵读。”
  楚远之皱眉道:“有何不敢?”
  严世高跪伏在地,不发一言。
  楚远之懒得再说,伸手就拿过那奏折自己看了起来。
  越看,脸色就越沉。
  “砰!”折子被甩出几米远。
  严世高瑟瑟发抖,口中连连道:“皇上息怒,楚将军赤胆衷肠,日月可鉴,即使他位高权重,忠心也不会改变一分啊!”
  楚远之面沉似水。
  再到早朝时。数个臣子出来暗指将军谋反,因为将军身上战功赫赫,首战便惨败实在令人生疑。
  南北两派士大夫人数不占优势,每每开口争辩,就被群起而攻之。
  可怜楚将军虽是将才,徐墨亦是良才,却偏偏碰上个阎罗似的拓跋鸢。况且西疆是游牧民族,善骑射打猎,士兵个个勇猛,要打胜仗,着实不容易。
  可是远在京城的官员们哪里知道呢?即使知道,又如何呢?扳倒楚术的机会好不容易到了,谁放过谁傻。
  楚西这边气的眼睛都红了,这些人就这样公然的污蔑他的父亲!王朗再一次严厉的看了他一眼,楚西握紧了拳头,牙齿咬得咔咔作响。
  不料一个声音不紧不慢道“楚将军位高权重,在军中呼声颇高,有二心也是人之常情嘛。”
  话音刚落。
  楚西忍无可忍,扑将过去,一拳直抵面门!那人猛然踉跄,捂住鼻子的手渗出丝丝鲜血。
  一片哗然,大家纷纷上来拉劝。这些老头子哪里是楚西的对手,丝毫奈何不了楚西,楚西一拳下去,便已失去理智,几下重拳,手下那人便一副要昏过去的样子。
  楚远之额角青筋暴跳,大喝一声:“混账!”
  这一吼,殿中霎时安静下来。
  楚远之厉声道:“楚西,你肆意妄为,禁足一月!”
  说完便拂袖而去。
  小太监连忙迎上去,楚远之走出百步之远,觉得胸中闷痛,哇的吐出一口血来。
  小太监面色一变:“奴才这就去宣太医。”
  “站住!”楚远之喊住了小太监,缓声道:“不用,此事不要声张。”
  楚西黑着脸三步做两步冲进房门。往桌子边上一坐,抄起桌上的杯子往喉咙里猛灌。
  桢卿抬头看了一眼发冠散乱,脸上有些擦伤的楚西,从座位上站起来,怀里抱着将军,慢吞吞走来:“怎么了,摔跤了?”
  桢卿怀里抱着只奶猫,整个人懒洋洋的,楚西抬眼一看,便觉得一肚子火气裹成乱麻往肚子里兀地沉下去了,连个声响也没有。
  楚西:“那群老东西说我父亲谋反。”
  桢卿:“拓跋鸢还真不是池中之物。”
  这话接的驴头不对马嘴。
  楚西抬头颇有些埋怨的看了他一眼,他这个人就不知道跟我一起骂几句那些老东西吗,再不济也该安慰我几句——虽然我也不要他安慰。
  桢卿把这眼神理解成疑问,开口道:“若是将军打了胜仗,没人吃饱了撑着告状——首战就打胜了,拓跋鸢的确值得将军前去。
  楚西仍就拿眼睛盯着他:“我被禁足了,一个月不用上朝了。”
  桢卿敏锐的接收到楚西的眼神可能有别的意思,认真思考了半晌,推测他可能需要一点点一点点安慰。桢卿被这想法恶心地抖了抖,用一副吃了苍蝇的脸对他说:“无妨。我也不出去。”
  说罢抱着将军施施然走了出去。
  楚西从这句话里揣摩出了“我陪在你身边”的意思,喜不自胜的端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
  还,挺好喝的。
  一阵脚步声,侍女扶着叶上珠踏了进来。叶上珠一看楚西脸上的擦伤,立刻让侍女去拿药,拎着裙摆走到楚西跟前仔细瞧了瞧,一脸忧色道:“怎么回事啊。不让人省心的东西。”
  楚西神色一僵,道:“我早上说话没过脑子,皇上罚了我禁足。”
  叶上珠坐在一边,半晌握着楚西的手道:“你父亲出事了?”
  楚西忙道:“没有!”
  叶上珠柔和的笑了笑:“你这孩子,我还是知道的,虽说顽皮,但不是不懂分寸。能在朝堂上惹怒了皇上,是你父亲的事吧?”
  楚西低着头不说话。
  叶上珠一只手牵着他的手,另一只手抬起来摸了摸他的头:“你父亲肯定能打胜仗的。别苦着脸。”
  楚西鼻子霎时一酸,一股羞愧和后悔直冲上心头来,父亲叫他照顾母亲,如今却反过来叫母亲来安慰他。
  被禁足了的楚西没什么要事要干,于是他终于开始静下心来从桢卿的书架上拿书看。
  他终于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什么叫做心有余而力不足,心思赤纯这四个字变成了一把刀,直冲自己而来。
  不通权谋,甚至认为朝堂上不过是一些只会纸上谈兵的文人,即使母亲一年年的推延他真正踏入庙堂的时间,他也一直不以为意,或者说,压根就不放在心上。
  他一直想着怎么打赢刘木一,不屑于权谋筹划。
  现实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他捂着红肿发热的脸站起来,才知道自己的自以为是是多么愚蠢可笑。
  他需要知道更多,学会更多。
  桢卿走进门的时候,便看见楚西坐在他的书案前,手中持着一本书,眉毛微皱。
  他疑惑的眨了眨眼睛,确认眼前的场景是真实存在的。
  楚西竟然真看书认真到听不见桢卿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少年独有的柔和中带着清凉的声音响起在头顶:“《梁史》?你不是一向只看兵书么?怎么看起史书来了?”
  楚西被吓的抖了一下,将书暂时合上,“我想我该知道些别的。”
  这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就是天大的稀奇了。徐桢卿有一些犹疑的问:“那你知道什么了?”
  楚西摇了摇头,“梁是一个历经百年的朝代,竟然最后帝权衰落,诸侯纷纷自立为帝,就此四散。实在令人唏嘘。”
  桢卿走到边上坐下,顺手捞起桌上的热茶喝了一口,摆开讲学的架势,严肃道:“梁成祖改革封地制度,削减诸侯权利,巩固帝权。触及诸侯利益,必定引发反抗。只是成祖的确有手段,火速平定内乱。大权在手,继续推行新政,未曾料,他的后代出了草包。贤帝,要连续几个才能造就盛世。而草包,一个就能毁了天下。他抓不住手里的权,受人挑拨,空有大志,最终只能抱憾而终。对成祖怀恨在心的诸侯当然坐不住了。”
  楚西道:“若是成祖不改革封地,那……”
  桢卿老神在在地摇了摇头:“或许梁能多缓数年,但若皇帝昏庸,谁会愿意当一个小小的诸侯。”
  楚西楞了一下,喃喃道:“可是没有谁能保证皇帝永远是英明的那一个……”
  桢卿:“没有哪一个朝代能千秋万代。”
  桢卿捧着瓷杯,茶水的热量渐渐的让手心有了些暖意。
  楚西:“南朝……”
  桢卿抬头,微微的笑了一下,琉璃色的眼眸平静的像深潭一样,嘴角浅谈的弯出一个安抚的弧度:“身在此山中,便休去辨它真面目。”
  桢卿的神情虽然是温柔的,但楚西仍旧感觉到他的毫不在意,他毫不在意南朝的兴亡,毫不在意他所身处的这个国家的,兴亡。
  楚西暗暗握紧了拳头,道:“楚家世代以护国□□为己任,我亦是如此。只行人事,不问天命。”
  他双眸中似乎有火苗跃动,少年人的家国之情和一腔热血在熊熊燃烧。
  桢卿有些发愣,楚西一览无余的雄心壮志烧得他掌心有些灼热。这一丝灼热顺着他的手心一直涌进了胸膛,涌进喉咙。
  徐桢卿开口道:“好,只行人事,不问天命。我也为你当个这样的谋士罢了。”
  这下轮到楚西发愣了,“你知道我父亲为何将你安排在我身边?”
  茶水散发出的雾气飘渺而上,琉璃色的眼眸在消散开的雾气中显得温润柔和:“我不像你,我当然知道。”
  楚西:“我发誓我是真心待你!”
  徐桢卿:“我不问你真情或假意,我只清楚你确实一腔赤诚,我愿意当你的谋士。”
  楚西激动道:“君可运筹帷幄之中,我可决胜千里之外。”
  徐桢卿点了点头。


第8章 过去
  “桢卿!桢卿!”
  人未到眼前,喊叫声率先传来。楚西抱着一个坛子,走了进来。
  “我明日禁足期限就到了,来,陪我喝酒!”
  说着就砰的将酒坛放在桌案上。
  桢卿瞪了他一眼,“你怎么能将酒坛放在书案上。我不爱喝酒,太过辛辣。”
  “不辣不辣。”楚西大大咧咧的坐下,一边倒酒一边说:“这是我父亲教我酿的桃花酒。他是酿给我母亲喝的。我觉得好玩,学了来。可惜没人送,只好酿了和刘木一对饮。他还嫌这酒不够劲儿。”
  淡淡的酒香混杂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清香。
  桢卿半信半疑的尝了一口,带着点甜和烧灼的清冽感顺着舌尖滚向喉咙,一点暖意从胃里升了起来。
  琉璃眼珠亮了一下。
  “好喝吧?”楚西得意道,继续给桢卿满上。“喝吧喝吧,还能驱寒。瞧你天天抱着手炉的。”
  “好喝。”一层薄红染上了桢卿的脸颊,然后向脖颈扩散开去。桢卿“嘿嘿”的笑了一下,眼睛弯成了月牙般的形状。不同于平时缓缓的眨一下眼睛,然后抿一下嘴唇的笑法。这个笑容放肆的不像样子。楚西有点呆的看着眯着眼睛笑的桢卿。
  这是,醉,醉了?
  一缕发丝落下来遮住了眼睛,桢卿不舒服的皱了一下眉毛,突然朝楚西凑过去,抵在他肩上蹭了蹭,把那缕头发蹭了下去。
  脸上的薄红扩散至眼角,水汪汪的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楚西。
  仿若一坛酒都含在那琉璃般的眼睛里,直看的人要醉了。淡淡的烧灼感从胃里朝四肢扩散开,楚西伸手扶住了坐不直的桢卿,桢卿一垂头,发丝轻飘飘的落在楚西伸出的手上。
  轻飘飘的,带着一丝淡淡的痒,一种奇异的念头从楚西的心里浮起。
  他想要抚摸桢卿的头发,想要凝视桢卿的眼睛,想要触碰他。
  指尖烧灼。薄唇吻上杯壁,清冽的酒液滑过唇齿,喉结稍微动了一动。唇上还带有微微的湿意,形状优美的曲线之间,贝齿若隐若现。
  仿佛有一股力量在催促着楚西,在推着他,在把他的心往那里牵去。他的眼睛被黏在那两片薄唇上,彷佛一个漩涡渐渐的,渐渐的将他吞没。
  想要,吻他。
  “哐!”
  酒坛哐的摔在地上。桢卿啪的倒在了桌子上。
  楚西瞬间回神,一股冷意顺着脊背往上爬。彷佛被人从十里桃花推进了万丈深渊,他又是惊慌又是恐惧的想到:“我刚才想干什么?”
  他站起身,像僵住似的站了整整一柱香。
  听见响动的有福进来,手脚麻利的收拾了。刚弯下腰打算把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的徐桢卿拖到床上去。
  “我来。”
  听见声音的有福立刻放下手闪到一边。楚西皱着眉头把趴在桌子上的桢卿拦腰抱起,轻轻的放在里间的床上。再蹲下来替他脱掉靴履。
  用被子严严实实的把人裹好,楚西这才走出门去。
  昏黄的阳光,一间简陋的草房。
  桢卿眨了眨眼睛,自己正坐在桌前,面前摆着一碗鱼汤。鲜美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桢卿抬头看见母亲正坐在一边,瞪着自己。
  “磨磨蹭蹭干什么?赶快喝啊。特意给你补身子的。”
  桢卿有些楞的看着,面前的妇人有一双秋水潋滟的眼睛,被脸上的皱纹煞风景的掩盖了。妇人紧紧的皱着眉头,开口道:“喝呀!我好不容易弄来的!”
  “母亲喝。”桢卿低头把那碗汤推过去。
  “是给你喝的!又不是我!别让我白费了力气!我给那些少爷小姐洗了一下午衣裳!别不当回事!”妇人一边不耐烦的越说越大声,一边把汤推回来。“除了我,还有谁真心对你这么个东西!病秧子,我一辈子就被你套牢了!”
  “母亲……”桢卿埋下头去喝那碗汤,泪水在眼睛里聚集,顺着脸颊往下流,低落在碗里。他一直埋着头喝,不敢抬起头来,生怕抬起头就被看见自己满脸是泪的样子。
  碗被轻轻的放下。桢卿飞快的抹了一把脸。
  “哭什么哭?窝囊废才哭!”妇人看了一眼他仓皇抹泪的样子,开口训到:“你好好读你的书罢!让你那个没良心的爹知道他丢的不是个废物病秧子!”
  妇人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站起来把碗收起来,“我真是瞎了眼!什么天下!什么国家!什么鬼东西!就这么不管不顾,我算什么!还给我留下你这么个包袱!我这辈子都完了!徐桢卿!你要对得起你娘!好好读你的书,别再什么胡思乱想给我搞什么积郁成疾!”
  桢卿坐在原地转头看妇人的背影,逆着阳光,是一道憔悴的黑影。
  “连你爹都不要你!除了我没人……”
  “母亲!”桢卿仓皇的站起来,扶住突然失声扒着灶台摇摇欲倒的母亲。
  一只手捂住心口,一只手痉挛的抓住桢卿的手。
  青筋从枯槁的手臂里浮现,汗水密密麻麻的汇聚流下,黏糊糊湿哒哒。
  “别随便把心掏给别人……除了我……没人对你好的。”妇人抓着徐桢卿的手,仿佛使出了全部的力气,只一瞬,便轻轻地落了下来。
  桢卿感受到握着自己的手松开了。粗糙的皮肤贴在修长的指骨上,形状好看的指甲黯淡的无光,没有一处不在说明着往昔的风韵。
  桢卿跪在地上声嘶力竭的哭,他从来不记得自己有这样哭过,像要把喉咙撕开,把心脏挖开,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不知道。
  不要看,不要听,不要感受。
  然而有一道声音钻进了他的脑海。
  “你是桢卿吗?我是你的父亲。”
  穿着蓝色锦袍的男子,头发一丝不苟的束着,周身气质温润如玉,面如朗月。他微微的翘起嘴角:“对不起。我会好好安排她的后事。”
  不,不是,你不是。
  桢卿听见自己的声音:“是的。久仰阁下大名,家母的后事劳烦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