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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师,大骗子-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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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人只要一出言不逊,她就一声不吭地上去把桌子给拍碎了,然后再扫视场内众人一圈——甭管她是什么眼神,那时扼所有人都觉得她那就是要生啖人肉的眼神。
  她还要啐上一口,说两句大汉的标准台词:“狗肏的东西,只会乱嚼舌头根,敢不敢与老子过上几招?”
  这时候我主公就会呵斥我:“无穷,退下!”
  然后再笑意盈盈地重复他说过一万遍的话:“御下无状,让诸位见笑了。”
  一帮长着胡子不长着胡子的酸老头就挤出不怎么好看的笑容来,连连摇手:“不妨不妨……”
  那时候,花无穷是真的认为,她的主上真是和蔼可亲又大度,是个顶顶的好人。
  宋玄后来就想,想容脑子不好这件事,的确不是这几年的症状。


第17章 无穷
  花无穷的主上是个很聪明的人,他很少跟人讲实话,但是有时候他会跟无穷讲。
  比如有一回他刚回房就把房间里的瓶瓶罐罐都给砸了:“徐望那个老匹夫,今个儿又训我一顿,若不是我还指着他争取军资,哪还轮得到他来兴风作浪。”
  过了几日,他又忍不住跟她说:“我觉得徐望说的好像有些道理,但他那语气实在讨厌的很。”
  等再过几日,徐望跟他彻夜长谈过后,主上便悄悄跟她说:“其实徐望算是我的先生了。”
  等过了两个月,他便又会骂起徐先生来。
  她不讨厌主上生气,她觉得主上生气的时候才更像个人,她唯一的困扰就是主上每回砸了东西,都要拿她做借口。
  “无穷一个不慎,将我房里的东西碰坏了。”
  几次三番的,人人都以为无穷控制不住自己的力气,院子里的姑娘都绕着她走,生怕她把她们给碰坏了。
  花无穷心里很想骂娘,早在十二岁她就能捏起一只完好无损的蚂蚁了。
  但是主上大部分时候还是很沉得住气的。
  他没事的时候,大部分时候都在读书、喝茶、发呆、或者跟她聊天。
  他说他是婢女生下的儿子,因为他爹当时膝下无子,才留下了他这个庶长子。
  哦对了,那时候他爹是太子。
  后来他娘死了,他爹成了皇帝,有个缺德冒烟的老和尚,说他是帝王之命。
  从此他就倒了大霉了。
  后他爹子嗣艰难,沉迷丹药,宫里三个孩子,老二是个混蛋,老三是个软蛋。
  他只能装傻充愣,跟着老二一起欺负老三。
  谁让老二有娘撑腰呢?他娘是皇后。
  后来他年纪大了,出来自己开府了,也越发的有本事了,老二才渐渐不敢欺负他了。
  只有老三最倒霉,被发现是个假的龙种,被人欺负了这么多年,最后连小命都没保住。
  至今主上还会逢年过节,给那个没有自己名字的老三烧点纸钱。
  这些事让花无穷觉得,当皇帝老儿的儿子,也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好过。
  但是主上是个天大的好人,这件事是没错的。
  有时候主上会靠着床头,似笑非笑地跟她说:“无穷啊,你知道,你这样傻乎乎的好人,在书上从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
  无穷就坐在床边边问:“他们都死了吗?”
  主上笑眯眯地数:“是啊,被砍了脑袋的、被万箭穿心的,被乱刃剁成肉糜的,还有被剁了手脚装进坛子的……”
  无穷缩了缩脖子:“听着就疼。”
  主上笑着摸了摸她的狗头:“所以你要听话一点,只要你乖,我就让你平平安安的活到老。”
  其实花无穷觉得主上是在瞎操心,真正隔三差五被刺杀的,又不是他,而是主上本人。
  花无穷跟主人睡一个房间,是因为每隔一阵子总会有人来行刺主人。有一回主上刚带过兵、睡得沉,刀子都已经捅进主人的肚子里了,等她冲进房里,主上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了。
  幸亏主上福大命大,非但没有死,还编排出一套白龙从天而降救了主人的故事。
  哪来的白龙,那天把刺客脖子拧断的分明是无穷。
  但是后来主人送了她一块白玉牌,上面雕着一只四爪白龙,嘱咐她不要让人见到。
  后来无穷才晓得,天子五爪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不过是她那玉佩上一条四爪白龙。
  不晓得是他将他的位置给了她,还是他许给了她一个将来的位置。
  这一节想容清醒的时候是绝对不会跟宋玄说的,只有一次新年,她喝得太醉,在宋玄面前又不设防,便说漏了嘴。
  宋玄那时候才知道,原来想容的旧主,就是大皇子姬云旗。
  真要说起来,无论是她叫想容,还是叫花无穷,其实话都挺多的。
  她以前在村里人缘不错,因为她力气大,一个人能干十个人的活,还不觉得累。
  所以村里头好些老人姑娘干活不利索,她都会都上去帮帮忙。
  久而久之,跟谁都能唠上两句。
  她的主上有时候不开心,就让无穷给他讲以前在村子里的事。
  无穷说起来就没个边际。
  “我厉害着呢,我曾经扛着吴大娘跑了一座山的路,找到大夫把人给救活了,我小时候就捶死过一头发疯的牛,我还在山上打死过一只大虫。”
  “没错,货真价实的大虫。
  那时侯猎户张大叔差点让大虫给吃了,我急红了眼,就便抢了大叔的柴刀,上去将大虫给砍死了,到现在我背后都有一道大虫抓出来的疤。”
  “怎么样,厉害吧?”
  主上一开始喜欢听,后来就不喜欢听了。
  他有时候会问,把她带出山来,是不是做错了。
  她听不明白。
  她跟他说,山外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主上待我很好,还招人教我读书学武,我跟主上在一起,能杀坏人,能做大英雄。
  对,大英雄。
  她小时候图国和大尧的关系还没有这么紧张,村子热闹的时候,经常有图国的孩子过来,跟她们一起看捏糖人和唱戏。
  那时村里总演一台前朝英雄大将军的戏本,小孩子听了,各个都喊着要当英雄。
  花无穷也是这样喊的,她非但要当英雄,还要当个顶顶厉害的大英雄。
  所以她走出山村的时候,主上问她:“你想要什么?”
  花无穷不假思索地说:“我要做个大英雄。”
  主上说:“好,你跟着我,我若事成,你便是真正的英雄。”
  花无穷那时候高兴极了。
  她的主人果然是不一样的,不像是村子里的老乡绅,只会泼她的冷水,说她是个女娃,是不可能做大英雄的。
  谁说女娃就不能做大英雄了呢?她是会杀好多好多坏人,救好多好多百姓的。
  她就是要做个大英雄。


第18章 承诺
  宋玄一路惦记着想容那些糊涂账,急匆匆地赶到了花下楼。
  想容一个人在烛火下头,自己跟自己下军棋。
  想容大字不识得几个,琴棋书画无一精通,偏偏下得一手好军棋,宋玄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她是跟谁学来的。
  宋玄来的时候,隐约有下雨的迹象,如今一推开门,那夹杂着潮湿的泥土气息便随着他一路冲进了房间。
  想容瞧见他微微一愣:“你怎么回来了?”
  宋玄来的急,自然也没有多余的话:“你可知道你那位旧主的下落吗?”
  想容闻言,手中捏着的棋子儿便落了下来,定定地瞧着宋玄,眉宇间带了几分肃杀:“宋玄,你越界了。”
  她不深究宋玄随口糊弄她的话,宋玄不探寻她的旧事,这已经是他们两个之间不成文的规矩了。
  想容不愿意跟宋玄翻脸,只低着头,继续下棋。
  宋玄伸手将他棋盘上的子儿统统拂乱。
  想容“嚯”地抬起头来,已然动了怒:“宋玄!”
  宋玄神色郑重:“你听我说完,之后要打要杀也都随你,这样可好?”
  想容抿了抿嘴唇,似乎是默认了。
  “南荣子并不是一般的人,他来是为了寻那位殿下。”宋玄认真地盯着他。“理由你大概也清楚,若非想要收买,就是想要铲除。”
  当初的帝王长子、侵袭了图国小半国土的战神姬云旗。
  和他手下第一骁勇的副将花无穷。
  曾经众人都以为,年少不凡的姬云旗,会是与太子竞争龙位的最大对手,但结果却让人大跌眼镜。
  当年苍淮一役结束后,花无穷不知所踪,姬云旗偃旗息鼓,多年来仿佛就变成了一个影子,安静的令人不解。
  就在四年前,连姬云旗也彻彻底底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
  有人说是姬云旗私奔了,也有人说姬云旗是造了杀孽太多,疯了。
  还有人说,因为他座下的花无穷死了,姬云旗也跟着看破世事,隐居了。
  当年的真相没有人能知道,连宋玄也不过是管中窥豹,零星从想容的口中知道一些旧事。
  他遇到想容时,想容是一个黑黝黝、傻乎乎、汉子一般粗鲁的人,在四方城里头四处游荡,被人骗了个底朝天,连口饭都吃不上。
  至于被说书人吹嘘做李元霸在世的花无穷,怎么会落到这样的境地,这是想容无论如何都不会说的故事了。
  宋玄如今也不会追问,只是他定定地瞧着想容:“我不知道那位殿下当初是为什么决意离去的、如今是不是在四方城,但是想容,我需要一个保证。”
  “姬云旗,绝不会背叛大尧。”
  想容立刻站起身来,眼里杀气腾腾:“宋玄,你是个什么身份?敢来说这样的话?”
  “主上这辈子,都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想容这些年来收敛锋芒,身上也有了些女儿家的举止心思,很少露出这幅模样来了。
  可这一刻,想容还是像一把战场上饱经风霜的古剑,与宋玄目光灼灼地对视着。
  “我现在只是一介白身,只是宋玄,才会只是来要一个承诺。”宋玄说。
  “你别以为你是宋玄,我就不会揍你。”她说。“收回你刚才的话。”
  “我不会收回的,”宋玄的没有丝毫的退步。“我这一问给他的,也必须由他来答。”
  “得不到殿下的回答……我就不可能对姬云羲隐瞒你的过去。”
  说出这话的时候,宋玄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想容的眼里几乎要滴出血来了。
  她没想到宋玄真的拿她的过去来威胁她。
  她性子耿直、藏不住话,又全心全意地信赖宋玄,有时嘴快、或是喝了酒,将自己的旧事说给宋玄听,也从未在意过。
  却不想,有一天宋玄会拿着这些来要挟她。
  宋玄的表情云淡风轻,心里也不是不难受的。
  他必须要姬云旗的一个承诺,否则他实在不能心安理得地将这件事瞒下来。
  图国人在寻找姬云旗,而姬云旗的立场未明,一旦他与图国有所勾连,那大尧必然民不聊生、生灵涂炭。
  想容全心全意地信赖着姬云旗。
  但宋玄却无法信赖一个未曾谋面的人。
  姬云旗在四方城、花无穷也在四方城,宋玄明明清楚这一点,若是不管不顾的隐瞒下来、对姬云羲说谎,只怕会良心难安。
  宋玄没有法子,只能选了这样一条路子。
  想容显然已经怒极,抄起瓶子里的唐刀,利落地夹在宋玄的脖子上。
  她拿刀是从不手抖的,可此刻,宋玄却能看到那刀刃在微微颤抖。
  “宋玄,你就是个王八蛋。”想容低声说。
  宋玄没有说话。
  这时,忽得听见“咔嚓”一声,那博古架竟自己移动起来,想容微微一颤,宋玄的目光也聚焦了过去。
  那博古架后头,走出了一个人来。
  青衣金绣,身姿颀长,五官有三分姬回的影子,却明显更为硬朗,到有几分俊雅将军的模样。
  宋玄不用多说,只看那张脸,就能认出他是谁来。
  大皇子,姬云旗。
  “无穷,回来吧。”姬云旗笑着说,他的声音让宋玄有几分熟悉,却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想容垂下了眼睑,利落地收了手。
  宋玄行了一礼,低声道:“参见殿下。”
  “宋先生?”姬云旗依旧是那温和的一副面孔,自己找了张椅子坐。
  ”不敢当。”宋玄说。
  “宋先生无非是想要我的一句话,”姬云旗说,“我姬云旗此生只为大尧而战,绝不与图国为伍。”
  “此话若有半句虚言,便叫……”姬云旗想了想,目光竟落在了无穷的身上。“便叫无穷亲手取了我的人头罢。”
  想容立时瞪大了眼睛:“主……”
  她说到一半,又想到自己已经不能再使用这个称呼了,顿时沮丧地垂下头来。
  宋玄目光闪了闪,低头道:“多谢殿下高义,是宋玄小人之心。”
  姬云旗笑着摇了摇头:“我该多谢先生才是,愿意相信我这空口白牙。”
  “……我相信想容。”宋玄低低地说了一句。“她说过,殿下是个守诺之人。”
  想容瞪他一眼,她还说过主上是个大善人呢,他怎么不信了?
  姬云旗愣了愣,从别人的口中听到“想容”这个名字,竟让他有些难已习惯。
  花想容,的确比花无穷这个名字温柔多了,至少是个女孩儿的名字。
  姬云旗忽得道:“与先生第一次见面,总该有个见面礼才是。”
  宋玄微微一愣,不解他的话中含义。
  姬云旗从怀里摸出了一块玉制的配饰,交到了宋玄手中:“恭喜高升,祝先生来日前程似锦。”
  宋玄也不推辞,收下了玉饰,便行礼离开了,临走前,他的脚步在门口顿了顿,低低地说了一句:“抱歉。”
  三人都知道,这句话是对谁说的。
  想容的嘴唇蠕动了一下,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看着宋玄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还是肯为他赴汤蹈火吗?”姬云旗问。
  想容低低地“嗯”了一声。
  姬云旗盯了她半晌,还是笑了起来。
  那笑容跟多年前如出一辙:“还是傻乎乎的。”
  他说。


第19章 英雄
  想容不想回忆自己为什么离开。
  她至今也想不明白,也不想想明白。
  太子十八岁那年,姬云旗终于等来了他的机会——战争。
  图国与大尧接壤已久,磕磕碰碰的摩擦在所难免,终于有一日,边关起了冲突,战报八百里加急送到了盛京,众臣议论纷纷。
  姬回前日采用了了仙丹,耷拉着眼皮,一副没睡醒的模样,听着朝堂上吵翻了天。
  姬云旗一脉主战,太子一党主和,说不上谁是好的谁是坏的,总之各执一词,都有些道理。
  姬回在上头问:“若是征讨图国,谁肯挂帅出征?”
  大尧统共就那么几个将帅,林将军镇守北地,剩下的都是没经历过战争的,不堪大用。
  朝堂上鸦雀无声,太子幸灾乐祸。
  姬云旗在众目睽睽之下踏出一步来:“儿臣愿往。”
  仿佛是一滴水珠溅进了滚烫的油锅,朝堂上下都沸腾了起来。
  这个说姬云旗身份贵重、那个说姬云旗年少自负。
  只有姬回淡淡地瞧了他一眼:“你愿意?”
  “是,儿臣愿意。”
  “那就你吧。”
  姬回的神色恹恹,不顾朝堂上跪了一地的劝阻哀求的大臣,一甩袖子,说是看风闻子大师讲道做法去了。
  太子在他旁边阴测测地笑:“皇兄好手段,小心去的风光、回不来才是”
  姬云旗笑的儒雅:“多谢提醒,为兄自当谨慎。”
  这是姬云旗的多年绸缪,终于在这一刻,开始崭露头角。
  而花无穷,也的的确确实现了当年的愿望,她成为了姬云旗座下第一骁勇善战的猛将。
  整个大尧都晓得,姬云旗所带领的云翼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三年内连下五城,打得图国俯首求和。
  而其中最具有神奇色彩的,莫过于花无穷,传闻他身材矮小却天生神力,武艺高强、勇猛过人,足以以一敌十。
  战时几次陷入困境,都是姬云旗借着花无穷的勇猛破局,很是打了几次传奇性的翻身仗。
  这让花无穷,真得成为了孩提口中的大英雄。
  然而想容现在想想,仍能记得那时候的生活——她无法断言是快乐的,还是痛苦的,只不过每一天都过的仿佛生命的最后一天,麻木又暴烈。
  昨天还在嬉笑怒骂的战友,下一刻就会消失在自己的身边。
  早就伤痕累累的主上,在下一场战役上依旧会添一道新伤。
  只要闭上眼睛,只有血和敌人憎恨的目光。
  她曾以为,在战场上,就像戏文里写的那样,若是有人死了,是一定会告诉他,替他照顾好亲眷老小的。
  可事实上不会。
  大部分时候,她只有在带着一身鲜血回营的时候,才会发现,有些人已经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花无穷变了。
  主上也变了,一开始他总说,若是赢了,他就有足够的筹码,坐上那个九五至尊的位置,不必再仰任何人的鼻息。
  后来,他对花无穷说:“若是我死了,你就把我埋在战场上,京城没有我的弟兄,这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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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凯旋而归的时候,军队途经花无穷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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