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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与天下争-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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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惟卿点了点头,命影卫去看着他这爱惹祸的弟弟,顺手将还在凡尘怀里呜咽的小世子丢到了影卫的怀里,“咣当”一声关上了房门。
  凡尘依旧维持着半蹲的姿势,在柳惟卿的角度恰好可以看见那双修长的腿以及衣衫下的那处圆润,柳惟卿挑了挑眉,看向凡尘的眼里带着些玩味。察觉到主子的目光,凡尘这才意识到方才心急,竟是披了王爷的衣裳,有些无措的想要请罪,却被柳惟卿一把抱起在怀里,那人笑道:“爱妃今日胆子大得很,不仅敢压本王,连本王的衣裳都敢偷穿了,嗯?”
  “主子,我……”
  柳惟卿的手轻轻捏了捏那人的臀尖,微迷的双眼暗示着他的情绪,沙哑而又勾人的声音在凡尘的耳畔炸响,他说:“呵,看本王怎么罚你。”
作者有话说:

  ☆、怀似昔时(01)

  番外二《怀似昔时》
  月色撩人,薄云难掩玄月,微风拂面,吹散此刻寂寥。卧房的门被人推开,原本靠在榻上看着书本的柳惟卿抬起头来,冲来人招了招手。凡尘将屋门关好,快步走到了榻前,柳惟卿将书本丢到了一边,支起身子揽住了自家爱妃的腰,细细摩梭着那人有些粗糙的手心,声音里带着些不满与吃味,“思凡睡下了?”
  凡尘点了点头,察觉到主子的手已经挪到了自己的下腹,不禁抖了一抖,“主子……我……”
  耳畔传来柳惟卿独有的轻笑,随手扯下的衣带被他拿在手中把玩,“乖乖听话,嗯?”
  凡尘抿了抿唇,似是有话想说,柳惟卿挑了挑眉,抬手触了触那双红润的唇,凡尘软着身子任由对方轻薄,柳惟卿低头吻上那双唇,不禁轻笑,看来他的爱妃想说的事情应是无关紧要。
  夜风追星,这会儿王府的下人们大都歇了,屋顶上负责柳惟卿安全的影卫默默地往角落里挪了挪,企图想要忽略那若有似无的暧昧声响。
  云雨过后,柳惟卿餍足的搂着窝在自己怀里的人,似是在回味方才的销魂彻骨。凡尘乖巧的任他揽着,微微抬头看了一眼自家主子。察觉到凡尘的目光,柳惟卿轻柔的抚了一把他的脸颊,问道:“怎么?不舒服?”凡尘微微红了脸,这才意识到两人荒唐过后竟是未曾清理……
  身下微微有些黏湿,但这并不碍事,他摇了摇头。柳惟卿笑了笑,挪动了一下身子,两人枕着同一个玉枕有一搭无一搭的说起了闲话。凡尘认真的应着柳惟卿的话,那副样子当真十分有趣。
  “思凡这般黏着那小影卫,还总叫人家爱妃,能行么?”昊悠王世子柳苑沂今年将满八岁,柳惟卿便为他安排了贴身影卫,奈何小世子却是对这个新来的小影卫有了兴趣,不禁天天黏着,还口口声声的唤他做“爱妃”,典型的有了媳妇忘了娘。不过这样倒是让柳惟卿挺高兴的,至少不用再跟自家儿子抢凡尘了。凡尘借此机会将方才想说的话说了,语气里满是担忧。柳苑沂虽不是二人的生身骨肉,但他们却对这个过继而来的小世子宠爱有加。对于那么个尚未及冠的小屁孩,柳惟卿倒是没想那么多,随口安慰了凡尘几句,见对方还是一脸忧虑,便侧过身子拉过了凡尘身侧的手,眉眼间多出一丝笑意,他说:“我喜欢你的时候也没比思凡大多少。”
  凡尘愣了一下,似是对这突如其来的爱语有些不知所措,柳惟卿挑了挑眉,翻身压在了那人的身上,手指细细描画着凡尘俊朗的轮廓,带着些调笑的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嗯?”
  凡尘绷着一张脸,没有什么表情,但柳惟卿却知道他是害羞了。于柳惟卿而言答案并不重要,抬手将碎发别到那有些发红的耳后,拉起凡尘的手十指相交,只要现在是彼此相爱的,便足够了。
  安元帝柳挚登基那年也不过二十几岁,太子时期就跟随在安元帝身边辅佐的樊家嫡长子,自然也成了皇帝面前的红人。柳挚干脆大手一挥将关乎家国的兵部大权交由了他的这位伴读好兄弟。一时间樊家在京中的地位可谓是水涨船高,从一个名不见经传须得看人眼色行事的小家族发展成了京中人人都想要巴结的大户人家。
  安元帝宠信樊家,对方自然也没有令他失望。安元帝执政期间鲜有外敌侵犯边境,这都要归功于樊家的几位猛将,国泰方能民安,如此一来,战功赫赫的樊家更是在朝中拥有了不可撼动的地位。十几年的时光,让两个翩翩少年郎一个成了九五之尊,一个成了兵部尚书,如今更是已有膝下之欢。
  这日,安元帝在御书房亲自考问两个皇子的学问,被小儿子哄的是龙颜大悦,当即决定要好好赏赐两人一番。这两人便是大皇子柳惟峰与二皇子柳惟卿,他们并非皇后所出,却深得安元帝的宠爱。久居深宫的两人对宫外十分的向往,柳惟卿一向稳重,不像他兄长那般活泼好动,这厢还没组织好语言,便见皇兄早就扒着父皇的龙袍撒起娇来,“父皇,弟弟想出宫玩耍!”
  安元帝闻言一愣,摸了一把大儿子的脑袋,问道:“是你想出去还是惟卿想出去啊?”柳惟峰嘿嘿笑了笑,装傻不答。柳挚假模假样的训斥了大儿子一番,还是慈爱的带着这两个小家伙出了宫。
  换下一身锦衣,母妃为两个小皇子寻了一件最不起眼的衣服穿戴整齐,安元帝亲自接了两个儿子出了宫。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一行人也出宫也只能在附近转悠一番,安元帝想到前些时日身子抱恙的老友不禁命影卫将马车驾到了樊将军的府邸。
  将军府坐落于京城最繁华的街道,奢华之气丝毫不亚于宫中别院。安元帝柳挚站在门口不禁微微叹气,看来是他太过纵容了。柳惟峰跟着下了马车,虽然好奇但却不忘将尚在车里的弟弟抱下来,已经十几岁的柳惟峰早就跟着武师父一起练武了,听说再过一段时间弟弟也要跟着一起练武,这让柳惟峰觉得更加有动力了。
  樊将军亲自出门迎接,许是没料到安元帝会微服来此,表情里带着一丝惶恐。安元帝摆手示意不必多礼,在樊将军的指引下进了府。“樊爱卿不必如此拘谨,朕只是想到许久未曾与爱卿对弈,便带着两个儿子前来叨扰了。”
  闻言樊将军更是有些惶恐,这些时日,他虽未上朝,但朝中的一些情况还是知晓的。左相一派话里有话的说起他们家,颇有些恃宠而骄的意思,陛下虽未表态,但此时来自家府邸定是与此事也脱不了太大干系。
  柳挚让樊将军陪他在院中下棋,两个皇子虽有不愿但依旧乖巧的陪在柳挚身边,柳惟峰对着黑白棋子没什么兴趣,思绪早就跟着院里升起的纸鸢飘远了,柳惟卿则是微微含笑看着石桌上的这局棋。
  落子无悔,柳惟卿见安元帝将白子儿放到了那处不禁蹙了蹙眉,柳挚察觉到了儿子的反应,便笑着问道:“可是有何不妥?”
  柳惟卿点了点头,复又摇了摇头,“虽有不妥,但落子无悔已成定局。”
  樊将军惊讶的抬头看了一眼这个二皇子,眉宇间显露出来的气场颇有柳挚年轻时候的样子,这个皇子当真不得了。樊将军一时失神,错将棋子放错,柳惟卿见状勾起了唇角,向父皇请罪后便自行拿着棋子摆到了一处,柳挚看了一眼不禁拍了拍手,柳惟卿笑了笑,看向一旁不知发生了什么的大皇兄。“好一计黄莺扑蝶,微臣这棋输的心服口服!”
  胜负已成定局,樊将军便邀圣上去花园看一看他养的花草,两个皇子跟在安元帝的身边,偶尔传出阵阵轻笑,偶尔也能瞧见二皇子面对花草侃侃而谈。
  假山的后面藏着一个身影,他扒着山石偷偷的瞧了瞧园中的一行人,方才那个少年的意气风发都被他看在了眼里,一时间有些欣羡。樊家十分注重嫡庶之分,樊尘作为樊家庶子,甚至连登堂入室的机会都少之又少,如今家中来了贵客也只能远远的瞅着。
  好不容易等到安元帝放话让两人随意玩耍,柳惟峰便迫不及待的拉着弟弟去了一边的假山,樊将军担心两个皇子的安危命人去将自家两个嫡子叫来陪伴,樊尘老远瞧着方才那个俊美的少年朝着自己这边走来一时间有些无措,刚想起身离去却不料正碰上前来的两个嫡亲兄长。
  樊尘的大哥看了一眼这个庶出的弟弟有些奇怪他怎么会在这里,另外一个嫡子则是冷笑一声,推了一把樊尘,“滚一边儿去,皇子殿下也是你能看的?”
  樊尘有些猝不及防,对方用力又有些大,一下将樊尘推倒在了石阶上,手掌瞬间便被擦出了一道血痕,樊尘有些不甘的瞪着两个兄长,但却不能反抗,因为这个家里没有人会相信一个庶子的话,顶撞嫡子或许又会让他饿肚子……
  “你们在做什么?”柳惟峰喝了一声,拉着柳惟卿跑了过来,柳惟卿则是看了一眼被推到在地的樊尘,率先将人拉了起来,“没事吧?”
  樊尘第一次听到柳惟卿的声音便是这样一句轻柔的“没事吧。”一瞬间他只能呆呆的望着眼前这个如玉的少年,不知该作何回答,柳惟卿将樊尘护在了身后,打量起两个高个子来,看穿着应该是这樊家的公子,他眼珠子转了转,心上一计。
  “两位大概就是樊家哥哥吧,皇兄方才不是还说要与之切磋一二吗?”他开口,看向一旁的兄长。柳惟峰当即明白了弟弟的意思,顺势拽着两人到一旁去“切磋”了。这下可苦了樊家的两兄弟,谁都知晓这两个皇子金贵,跟皇子切磋也就只有挨揍的份儿了。两个哥哥狠狠的瞪了樊尘一眼,不情不愿的跟着柳惟峰去了不远处切磋起武艺来。
  柳惟卿将目光收回,看了一眼眼前的这个少年,和他差不多的年纪,面上却是没有这个年岁应有的表情,见他还不说话,柳惟卿不禁叹了口气,将身上随身带着的一个玉坠儿塞到了他的手里,“这个你拿着,以后若是再有人欺负你,便将这个给他看!”莹润的玉坠被柳惟卿塞到了樊尘的手里,无比郑重的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
  这次樊尘有了反应,捧着玉坠子有些羞赧的点了点头,等再抬起头来时,看到的是那人如仙人般的背影。
  没有一丝皇子的架子,甚至将自己的贴身之物就这样给了自己。樊尘望着那人的背影不禁握紧了手中的玉坠子,他不懂那些朝野纷争,只知道若是那个人做了君主,定会是一个明君。
作者有话说:一个打不开专栏的苦逼人终于爬上来发个番外了。白眼。jpg

  ☆、怀似昔时(02)

  每年的这个时候,樊尘都异常的想要逃离这个家,无论到哪里,只要让他离开就好了。再过个几日便是嫡次子的生辰,同样也是他这个庶子的生辰。依稀记得照顾过他们母子的老嬷嬷曾说过,他的出生只不过是因为樊大将军的一次酒后失德,人生在世总有命数,而他的命数却无法把控在自己的手里。生来就被人所瞧不起,娘亲郁郁寡欢,最终带着遗憾年纪轻轻便离开了人世。
  看着樊家主母为自己的亲生儿子所准备的礼物,樊尘并不嫉妒,他想要的并不是这些珠宝银钱。他想要的……却也永远不可能得到了。娘亲温柔的唤着他的乳名哄他入睡的日子早已不会再有,樊尘躺在木板床上默默地望着床帐,想要快些入睡,睡着了是不是就能看到娘亲了呢?
  屋门被人拍开,樊尘猛然惊醒,见他的那个所谓的母亲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不禁抿了抿唇,老老实实的唤了一声“母亲”。樊夫人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见他还坐在榻上不禁伸手拉了他一把:“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屋里偷懒,庶子就是庶子,一点礼数都不懂。”
  拉扯间,凡尘腰间的玉坠子掉到了樊夫人的脚下,女人眼尖一下就看到那个色泽莹润的玉坠儿,她弯腰捡起玉坠儿有些疑惑的看向这个庶子,樊尘心道不好,想要抢过来。见他如此紧张,樊夫人抬手狠狠的甩了一巴掌,“这东西哪里来的?是不是偷的?”
  樊尘被打的一个踉跄,胳膊被床脚撞得生疼,听到樊夫人的话更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想到给他玉坠子的那个人,他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狠狠推了一把樊夫人,将玉坠子从他手里夺了过来。樊夫人没想到他会反抗,被推了一个猝不及防,当即大喊大叫起来。
  樊将军不知缘何突然想起了被他丢在后院的这个庶子,当年樊尘出生的时候恰好赶上嫡次子一起临盆,当时他只顾夫人而未曾探望过樊尘母子。不知是不是前些时日安元帝带着两个皇子过来探望的原因,他的心里稍微有了一丝触动。大皇子与二皇子并非皇后所出,若非生在皇家,理应也是庶子,然而安元帝却对这两个儿子宠爱有加,看着样子大有将太子之位传于二皇子的意思。
  今日是嫡次子的生辰,同样也是他的那个庶子的。这些年来,他都没有亲自管教过他的这个次子,甚至连关切的问候都鲜有,家中事物都交予了夫人,也不知她有没有照顾好这个早早失了母亲的孩子。
  樊将军命小厮备了些衣衫吃食随他一起去了樊尘所居的那个小院子,刚一接近院子便听得屋里传来女人的叫喊声。樊将军一惊,赶忙推门上前查看,屋里的桌椅倒了,蹲坐在地上的是自家夫人,樊尘站在榻前,手里似是紧紧抓着什么东西。樊将军并未在意,赶忙将夫人扶了起来。见到来人,樊夫人在心里冷笑一声,这可是除掉樊尘这个孽种的大好时机,她故作委屈的伏在夫君的怀里,句句恶言相向。说什么庶子就是没有教养,连自己的母亲都敢打了,这以后还成什么样子。樊将军看了一眼呆立在一旁的樊尘,眉峰蹙起,似是有些赞同夫人所说的话,当他听到“手不干不净,不知从何处偷来人家玉坠”的时候有些恼怒的一把将樊尘拉了过来。
  樊尘人小,自然敌不过习武之人的父亲,一下便被他拉了个踉跄,手里的玉坠儿也被父亲夺了过去。樊将军盯着这个坠子看了半晌,坠子上独有的纹路让他不禁冷汗直流。
  那是皇子才配拥有的东西,而且每一位皇子的玉饰纹路都不相同,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这……这应该是最受宠爱的二皇子的东西!为什么这个会出现在自家庶子的手里!樊将军瞬间慌了阵脚,没有去细想,就认定了是樊尘偷来的此物。
  “孽障!”樊将军一甩衣袖将小厮手里捧着的东西拂到了地上,樊将军抬手就要打樊尘,这时候那个所谓的主母却是拦着他的夫君了,“老爷,手下留情啊!”
  樊将军气愤的收了手,转过身去不再看他,“慈母多败儿!你还护着他!”樊尘冷冷的看了那个露出一抹得逞的笑的女人,没有说话。
  生怕被庶子牵连,樊将军只得听了夫人的话,带着樊尘进宫请罪。偷盗皇家之物本就是大罪,何况还是皇子的东西,为了让樊家不受牵连,樊将军只得选择放弃这个庶子。
  天色不知因何突然变得有些阴沉,院落中伺候的侍女生怕皇子受凉,便轻声开口道:“殿下,起风了。今儿还是先回去吧。”柳惟卿也察觉到天色的变化,有些遗憾的看了眼笔下尚未完成的画作,稚嫩的笔迹掩不住那份属于皇子的气度,他吹了吹尚未干透的墨迹,将画交给了贴身小厮,笑道:“也好,不知皇兄何时放课?”晌午一过柳惟峰便去了武场跟武师父练功去了,还不知要练到几时。侍女掩唇一笑,搀着柳惟卿下了台阶,“这才多大会儿功夫,大皇子定还苦练着呢。”柳惟卿点了点头,似是觉得侍女说的有理,跟着回了大殿。
  柳惟卿与皇兄柳惟峰所居的这处宫殿名曰“鸣鸾”。古有“九凤鸣鸾”的传说,因其华贵吉祥的寓意,后来被皇室用来为宫殿命名。殿内分为九行九院,九在帝王之家有着特殊的意义,若非此处住着两位皇子,把此处当做是太子东宫也不足为过。
  樊尘跟着樊将军进了宫,他从未想过自己第一次进宫却是背负着这样一个罪名,实在有些可笑。一路上樊将军都冷着一张脸,樊尘可以清楚的察觉到推搡自己的那双手中的冷汗,都说虎毒不食子,恐怕那个子也指的是嫡子罢了。
  路过的侍女端着一个托盘,有些奇怪的看了两人一眼,樊将军并未理会,只是一味的拽着樊尘往前走。侍女越过二人往南面走去,这时另外一人将她拦下,问道:“你这是端的什么?让我看看!”侍女侧了侧身,笑道:“大皇子出门前吩咐奴婢给二皇子备的甜汤。瞧把你馋的!”
  对方干笑了两声,似是有些犹豫不决,他四下看了看,恰好看到正往大殿正门走的樊尘父子,她对着侍女指了指这边的方向似是在询问什么,就在对方回头的瞬间,将一包不知是什么的东西下到了甜汤里。“什么啊?哪有人了……哦,你该不会说的是樊将军吧,方才确实见到他了。”
  对方点了点头,称自己还有事情要忙,便匆匆离开了。侍女看着自己的好姐妹信以为真,便没在耽搁快步从南门进了鸣鸾殿。
  本以为会做的天衣无缝,却没想到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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