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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芳-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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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知?”
提及越帝,沉妆看上去惊恐万状,说:“那个……越帝,会输?”
虞芳垂下眼眸,道:“他二人谋略才智相当,但,越帝爱秋凤越。”
“爱”之甚,不惜与天下人为敌。
——然而,秋凤越不爱越帝。
这场博弈,谁输谁赢早有定论。到时天下大乱,烽火连天涂炭生灵,千府山庄也不能幸免。
江畔紧紧握住沉妆的手,小声说:“阿水,咱们去雪国吧。”
沉妆鼓了鼓腮帮子:“你要去,我就去。我跟着你。”
看上去虽不情不愿,但眸中深情款款,情意绵绵。
虞芳不禁背过身,道:
“告辞”
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这时候,江畔面色纠结,但还是迈出一步,朝着虞芳的身影大声说:
“前些日子家兄来信,说桃花坞的古树花开正好。这是我一番好意,你若领情,就去桃花坞罢。”

虞芳循着往日的路,途经断天崖。
飞花满城,徽城繁花似雪。所到之处,繁花艳煞夺目,明媚的光辉撒满了大街,花枝招展的姑娘家手持团扇,半掩妆容,怯生生望向白衣黑靴的俊俏公子。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虞芳径自走向香火鼎盛的城隍庙。
庙口摆放着一张桌子,桌上旗帘书有“神算子”三字。头发花白的道长躺在藤椅上,双目微阖,摇着一把破扇子,看上去悠神自在。他刚要靠近,一位杏花明媚的女子藏在锦花后,怯怯地道:
“公子,那个是坑蒙拐骗的江湖术士,不得信。”
虞芳停住脚,左右顾盼,道:“你在同我说话么?”
女子却羞怯地举起团扇,掩住胭脂红的面容。
女子未答话,虞芳便走到桌前,坐下,彬彬有礼道:
“道长,算卦。”
黑瘦的老者撩开眼皮,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问:“仕途还是时运?”
虞芳答:“姻缘。”
“命犯桃花,不缺姻缘。”
虞芳顿了片刻,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敬重地送到老者的跟前,又问:“寻人,意中人。”
老者立即精神抖擞,坐直,将银子拢进袖里。
“要测字么?”
虞芳看向那厚厚一叠黄纸。
老者摇头,随手一挥,道:“你走罢。你且记着,莫辜负好意。”
虞芳虽一头雾水,但还是道了声:“多谢。”
离开徽城,去了梨花镇。
梨花镇的梨花树怒放枝头,远看如堆雪。虞芳自飞花中走过,衣裳落了几瓣梨花,但他毫无察觉,踏进梨花镇,还未想到去哪里寻找,突然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一瘸一拐地跑来,身后有人追着:
“别跑!——敢偷东西,看我不打断你另一条腿!!”
乞丐扑通摔倒在虞芳的脚下
虞芳眼前恍惚,似乎下一刻乞丐抬起头,就会露出一张明朗欢脱的笑脸。
“一条腿儿还跑这么快!活该!!——”
那人扬起棍子就要抽下来,虞芳接下腰间的锦袋,道:“这些,够么?”
锦袋拋至那人的怀里,那人眼中一亮,忙千恩万谢地跑了,生怕被要回去。
行人围拢过来,嗤笑:“莫不是个傻子!”
虞芳弯下腰,正要搀扶起乞丐,哪料乞丐看了他一眼,像是看见了恶鬼,自顾自地爬起来,一溜烟儿窜走了。
一颗珠子遗落到地上
珠子圆润晶莹,内里有一颗赤红的豆子。
……
半颗红豆,一点相思血泪。
虞芳抓起珠子,朝那乞丐追上去。然而,他越追,乞丐跑得越远,情急之下拔出荷华剑,只见剑光所指的前路轰然倒塌。
乞丐跌入坑中,抬起平淡无奇的面孔,大叫:“大侠饶命!我没钱,我赔不起!”
刹那间,清逸高洁的面孔露出失望之色。
“这珠子你从何处得来?”
乞丐道:“义庄的棺材里摸来的,不值钱。”
虞芳如遭雷击,愣在原地许久不曾回神。
……
义庄
过几日便是清明,心善的百姓纷纷来此为无人认领的寒尸燃香烧纸,直至白衣缟素的身影踏进门槛,满面寒霜,手持一柄寒光烁烁的长剑,看上去不像来积阴德,倒像是寻仇分尸的。
他将棺材逐一掀开,酸腐的臭味儿霎时充满了整个屋子。
逐一翻找,没有!
便在这时,侧室的木门吱哑一声推开,他应声望去,只见一名面容清冷秀丽的男子扶着位垂垂老矣的婆婆缓步走来。
那男子周身笼着寒气,举手投足间矜持且孤傲,犹如天山上亘古不化的冰雪。他的气势尊崇高贵,脸颊透出不寻常的苍白,双目微挑,看人的目光睥睨冷漠,犹如望着一堆死物。嘴唇轻启,寒声轻灵游荡,听着极不真切,问道:
“你找谁?”
虞芳心中生出古怪的寒意,骨骼战栗,隔着一具棺木,四肢百骸叫嚣着。
——他尚不明白,这是恐惧。
男子又道:“躺在这里的都是死人。”
虞芳伸出手指,露出掌中的珠子,道:“我找它的主人。”
男子唇角上勾,似是笑了,说:“先前有个活人。”
“——在哪儿?!”
“被带走了”
“带往何处?”
“桃花坞”
虞芳遂转身离去,但脚迈出门槛,他又经不住回头,问:“你是谁?”
问出口,又觉得后悔。此人是谁,应与他无关。正当这时,男子轻声答:
“夏景鸢”
似有幽幽一叹

梨花似雪,桃花妩媚多娇。
一小儿抱住桃枝,此时正嬉笑地摇摆:“看我看我!锦哥哥看我!”
“别!——你别叫我‘哥哥’,叫‘叔’!!”
“锦……‘叔叔’?”小儿不情不愿地说,“你休想占哥哥们的便宜。你我是平辈儿的!”
“江老爷江夫人真神人也!老蚌生珠,小爷我服啦!”
“老蚌生猪?——你才是猪!猪!!”
小儿恼了,猴子一般嗖嗖嗖地蹿下树,举起竹竿戳青年的屁股。
枝桠间青年上窜下跳,一个不慎栽倒了下去。
小儿痛惜地捂眼:“呀!大哥又该罚我了?!”
青年这一摔,恰好虞芳看到,身形瞬移过去,张开双臂接住了。
青年笑得花枝乱颤,即便摔下树也是一张欢脱灵动的笑面,待看清虞芳清逸高洁的脸,登时一脸痴相:
“美人儿!——美人儿可有婚配?”
小儿瞪大了眼,大叫:“娘亲——我要娶那个哥哥!就是那个美人哥哥!我要娶他!!”
繁花落尽,入眼皆是妩媚的春风。虞芳凝视着青年的脸,这时候江柳赶来,还有江老爷、江夫人,江岸搀扶着大腹便便的沈玲珑,一同走来,热热闹闹。
江柳指了指脑子,无奈地道:
“这回,真的坏了。”
青年喜滋滋地捧起虞芳的脸,说:“美人儿,我叫厉苏锦,你叫什么?”
虞芳在那殷红的唇瓣上轻轻啄了下
青年愣住
“你的相公,虞芳。你若忘了我,我便缠着你,直到你心软从了我。”
厉苏锦笑得干净纯粹,无关算计,心思通透明净,说:“那我的眼光当真不错。美人儿,我这就从了你。”
然后双臂环住虞芳的脖子,倾身压上嘴唇。
“——美人儿是我的我的!!”
小儿哇哇大叫,宁死不从。
江岸气急败坏地大喊:“你敢断袖,我抽断你的腿!——再不济,也不能挑这个不正经的!!”
前尘尽忘,终得圆满。
“小苏……”





第62章 番外 极恶(上)
天色渐晚,雾气渐浓,清风拂进树林,树叶沙沙作响。不多时,一轮圆月跳出云雾,悄然冒出了头,林中传出骂骂咧咧:
“两条腿这么不中用?剁了喂狗吧。啊不,你就是条废狗,人模狗样心如蛇蝎,河里的泥巴都比你干净。瞪什么瞪,觉得我说得不对?傅谭舟也算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你怎么就没学他点儿好?”
嗓门极大,惊得飞鸟纷纷扑棱翅膀,嘎嘎啼叫。
没过多久,一个蓝袍青年阴沉着脸走出林子,手中握着一截铁链子,铁链另一端则拴着一位浅青衣裳的年轻公子。
这位公子灰头土脸,眉间依稀可见一点血红朱砂,身上束缚有乌黑似铁的细链子,双脚也系着铁链,以致不能大步行走。他踉踉跄跄地跟着,每走一步,铁链都会发出叮叮当当或轻快、或沉重的响声。
——正是诛神谷逃出的浮昙
此刻,浮昙一双幽暗沼泽般的眼睛盯住浮廉的后背,好像一头伺机而动的食肉野兽。浮廉却无知无觉,嘴里说着:
“我可不想睡桥洞了。你走快点儿,废狗!”
天黑前赶到一座宁静祥和的小镇,街上随处可见白发苍苍的老者围着石桌下棋,黄毛小儿举着风车拨浪鼓跑来跑去。其中一个晒得微黑的孩子看到浮昙、浮廉二人,竟丝毫不怕生人,拉着小伙伴儿跑过来,好奇地问浮廉:
“你为什么拴着那个哥哥?你是坏人?”
浮廉弯下腰,半眯的眼睛盯着孩子……手里的风车,说:“我是好人。你这风车转得不快,不好、不好!”
“胡说!这是阿姐亲手给我扎的,转得最快!”
“是么”
浮廉挑衅一笑,道:“我来扎一个。不瞒你说,我还会扎风筝、刻木人儿、耍猴戏,爷今儿心情好,送你个大老虎风筝。”
不一会儿许多小孩子都围上来,将浮昙挤到了一边儿。浮昙逃不了,就坐在台阶上,看浮廉十分娴熟地扎风车,挑出几根细竹条,又开始扎风筝。
“哥哥,你说你会刻木人儿?”
一个小女孩儿怯怯地问
浮廉立即掏出珍藏在怀里的木偶,得意说:“漂亮不?”
孩子们齐齐答:“漂亮!”
“我的,不给!”
胖乎乎的小手就要摸上木偶,他手指一甩,拉开衣襟,木偶掉入了怀中。
“我刚到此地,还没地方睡。谁给我找个睡觉的窝,木偶给谁摸。”
娃娃们立即叽叽喳喳地说起来——
“我家爷爷奶奶一间房,爹娘一间,我睡炕头,就剩下柴房了。”
“狗子!你家不是开店的么?”
“那是酒坊!要让他们睡酒桶里啊?笨!”
说了一会儿,突然一个啃手指的小娃娃说:“坏人走了!”
台阶上摇光迤逦,大老虎风筝遥遥指向前路,抬头望去,宽阔的街道上行人往来不绝,极快地淹没了蓝袍青年的身影。
……
巍巍高山连绵,大山深处,一方竹林里房檐若隐若现。
浮昙:“你去那儿睡?”
浮廉回头,阴恻恻一笑:“那可是个好地方,藏了不少好宝贝。”
他心中一动,似是想到了极不自在的事,脸色霎时阴沉。
“你不是很想杀我么,我害怕,所以来了这苗寨,求一双同生同死的蛊虫。”
“谁要跟你同生同死!”
“莫怪我!”
浮廉办眯着眼,负手大摇大摆地走过来,道:“你爹待你真好,明知咱俩互看不上眼,还托我照看你。要不是我欠他人情,才懒得管你!”
“那你放了我!各走各路!”
浮昙抬脚抖了抖脚脖子上的链子
“这可不行!放了你——”
他往脖子上一划,“我这小命儿可就保不住了。”
二人纠缠着在崎岖泥泞的山路上走,路遇一条活水浅溪,一条鱼儿跃出水面,吐了个口水泡泡。浮廉眼前一亮,将铁链栓到树上,卷起裤管便扑了上去,溅起雪白的水花。
没过一会儿,浮廉怀中抱着一条活蹦乱跳的肥鱼上岸,大喊大叫:“午饭有着落了!废狗,你去捡柴禾!”
浮昙看浮廉的眼神像看一个傻子,提醒:“你的伤……”
“不碍事!”
浮廉满不在乎地将肥鱼丢在地上,这时候溪水浸湿了衣物,胸前染出了鲜红的血渍。他解开衣襟,映照着溪水,蓝袍缓缓褪下,露出精瘦圆润的肩头,然后是紧实细腻的胸膛……
浮昙的眼皮抖了抖,忙收回目光,看向他处。
只见浮廉的胸前缠着浸血的布条,此时伤口沾水裂开,上药时他疼得呲牙咧嘴,忍不住说:
“人情还回去了,下回我再不管夏随锦的死活。嗳废狗,这鱼你开膛破肚杀了吧,烤了吃。我去寻些野果子。”
“废狗”二字说得越发纯熟
浮昙恨得磨牙,却又拿他无可奈何,恰好腹中饥饿,不由得看向那条肥美的活鱼,想着炖汤也好。
浮昙自小一人生存,杀鱼烧火不在话下。砍了一截中空的大竹子,灌入溪水,又采来调味的草,不多时便煮了一锅鲜美的鱼汤,他尝了一小口,觉得微甜,想到浮廉的伤,刻意投进一捧火红的小尖椒。
浮廉用荷叶裹了果子回来,见那石头上有一截中空的竹筒,石头下正噼里啪啦烧着小火苗,十分惊讶:
“你还有这手艺?!”
脸上分明还有几分显而易见的惊叹
浮昙心中浮现出得意的十分微妙的感觉,“哼”道:“少见多怪!我会的多着呢!”
鱼汤上飘着一层清嫩的草叶子、火红的小辣椒,看上去红绿相间十分诱人。浮廉止不住多看了一眼,紧接着吞咽口水,说:“当真不错,废狗倒有点儿用处!以后我来个饭馆子,你要不要掌厨?”
浮昙的笑意更深,且不怀好意,道:“你求我啊!”
浮廉从荷叶中挑挑拣拣,拿出两枚果子,笑眯眯地道:“贿赂可以么?”
这张笑脸看上去轻浮顽劣,隐隐有种挑逗的意味。
浮昙心思何其精明,反问:“什么果子?我极挑嘴,不合口味是要记仇的。”
“你早恨死我了,不差这一点儿。”
两枚果子,鸽子蛋一般,一青一红,圆润晶莹。
浮昙虽知晓浮廉不会摘毒果子杀他,可此情此景实在怪异,他思来想去还是不吃为好。便在这时,浮廉的肚子咕噜咕噜响起,他立即问:
“你这么饿,不如你先吃?”
浮廉目光闪躲
“鱼汤要凉了,我准你尝一口。”
“——废狗!你这么想毒死我?!”
浮廉忽地讥诮一笑,面色森冷,嘴皮翻动吐出四字:
“穷凶极恶!”
浮昙脸上霎时血色尽褪,道:“你就这般看我?”
话音未落,浮廉扑上来,高高扬起手掌劈头盖脸地甩了下来。
这个耳光打得浮昙眼冒金星,紧接着又一巴掌狠狠地搧下,头昏脑胀之际,下巴被抬起。他昏昏沉沉地撑开眼,瞳孔里映出一枚送到眼前的绿果子。
浮昙本想破口大骂,哪知张嘴的刹那,绿果子塞进了嘴里。下巴一扬,逼迫着咽了下去。
“你——这是什么东西?!!”
噎到喉中,忽觉一凉,果子似是化为一股水滑了进去,再也吐不出来。
浮廉拧着眉头,看浮昙的眼神像是无奈,又好像纠结,神色挣扎了片刻,吞下了红果子。
“其实……我也不知对不对,这果子是苗寨的蛊,一公一母,说吃了就能同生共死。”
浮廉唉声叹气,看上去无奈极了。
“一红一绿、一公一母,你看那鸳鸯,长得漂亮的都是公的,红果子好看,也是公的。”
“我觉得……”
浮昙突然喉中干涩难忍,甚至顾不上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极其艰难地说:“……绿果子是公的。红花绿叶,花落才能结果,所以我觉得,你吃的红果子才是母的,不知结什么果。”
一语惊醒梦中人,浮廉双腿发软坐倒在地上,撑住额头愣了好一会儿。
浮昙又忍不住说:“你是不是……脑子不太好使?”
下一刻,飞起一脚踹中了他的脸,登时鼻血横流。
浮廉面无表情地收回腿,道:“不过是颗果子,分什么公母。不碍事。”
浮昙想说那不是果子,是蛊虫,但看浮廉脸色极不善,只好憋住不说。
——不过,哈哈哈哈当真是个傻子!
怎么这么傻?~!
浮昙将头埋进胸前,肩膀抖动,忍得辛苦。
但浮廉性情洒脱,很快想通:“我千辛万苦找来这蛊虫,求的是跟你同生同死。至于是公是母,不碍事。”
末了,又道:
“……应不碍事”
其实脸色很沉痛
浮昙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涨红的脸颊秀丽妩媚,犹如山水间映照的潋滟春|色。他道:
“为了看住我,值得做到同生同死的地步?”
“这是我答应傅谭舟的,后悔也没辙了。”
浮廉气馁地垂着脑袋,翻出钥匙,将浮昙身上叮叮当当的铁链尽数解开了。
浮昙得以自由,这时候,浮廉恰离得极近,呼吸间嗅到凄苦的草药味儿,刹那间浑身寒毛直竖,头皮发麻,吓得他一手抗拒地推开浮廉,跳出几步远。
浮廉不明所以:“你怕我做甚?!依你的性子,你该扑上去还几巴掌才对。”
浮昙脚心发烫,脸颊发烫,好像浑身每一寸肌肤都在战栗。
“怎,怎么回事?”
他望向浮廉,只见浮廉的长发微湿,衣衫不整,五官端正深刻,飞眉星眸,嘴唇极为薄凉但唇色殷红,不苟言笑的时候,容貌看上去有种不同常人的昳丽。
浮昙内心忽地惊起波涛骇浪,急切切地往前迈出一步,待回过神时,双手已紧紧锁住了浮廉的双肩。
浮廉难以置信:“你这要做什么?!你又不能杀了我,难道要锁了我?”
说完一拳击中浮昙的脸
浮昙也觉得自己疯了,可手脚不受控制地搂住浮廉,骨子里叫嚣着,饥渴难耐地想索取。
意识越加混沌,直到衣衫凌乱地散了一地,浮廉靠在溪水旁的柳荫下,手脚无力瘫软地攀在浮昙的身上,眼神也逐步陷入迷离之中。
柳枝绵软花枝缠绕,一红一绿相思花开,得以结果。
至于结出怎样的果子,是苦是涩,浮昙眉间那一点相思朱砂是萧慕白的心头血,可怀中拥抱的,却是浮廉。
……这果子,也该是苦的。





第63章 番外 极乐(下)
乡间小道上,浅青衣衫的公子垂头丧气地坐在简陋的茶棚里,捧着碗粗茶,喃喃地道:
“可逃出来了……”
但看他的神情恍惚,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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