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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不补拙-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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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颜在很认真的练习控制拿着剑的自己如何轻伤人，如何不伤人。楚文轩在很认真的看着沈颜练剑，原本行云流水般的招式被练的磕磕绊绊属实有些碍眼，但是练剑的人好像并没有察觉并且对自己现在的剑法好像还很满意。
明日他们出了辰国就要到北疆了，楚文轩拖了一路也仅用了半个月便走到了，他记得他走时楚父把他叫到房间吩咐了几句：“文轩啊，你这次出去最好带两个师弟逛个半年左右再回来，琼昭派的事你不必担心你叔父会处理好，九霄派的事你也不必担心，父亲会处理好。”
因琼昭和九霄私交甚好，他本未想过亲自去琼昭解决这次的事，但当时与他说话的父亲给了他一种满怀希望的感觉，楚文轩很难想象一向稳重的父亲会流露出这种情绪，他知道自己走后楚父一定要做些什么，于是便随了楚父心愿下山处理这次的事。
一只白色的信鸽扑棱着飞到了楚文轩的肩膀上，楚文轩取出了纸条它又飞走了，沈颜收了剑走了过来，凑过头去看楚文轩拿的纸条。
鸽子是楚湛传来的，楚湛就是楚箫之前给沈颜不断推荐的人缘好、人品好、对徒弟好，可以简称三好的二师兄。
三好师兄传来的纸上只写了一句话：“凌韵派一夜灭门。”
看完纸条的楚文轩脸色煞白，沈颜不明所以的看向他。沈颜看书虽多却很少有涉及当代武林的书，一是混武林的很少写书，二则是现今的武林关系和帝国关系有些复杂，所以他并不明白凌韵这个名字代表着什么。
楚文轩很艰难的说道：“凌韵与九霄并称武林第一门派。”
沈颜听到这句话的第一个反应居然是原来九霄派这么厉害我居然进来了好荣幸啊的微妙心理，后他才想到了什么开始浑身发凉。
武林第一的门派都能被人一夜灭门，其他的小门小派怎么办，很有忧患意识的沈颜开始担心九霄派，他是个很自私的人，陌生人的死并不能带给他很大触动，他担心的始终是和自己有关的事。
夜里沈颜想着凌韵派被灭门的事翻来覆去睡不着，楚文轩叹了口气把他揽到了怀里揉了揉头：“不要担心的太多。”沈颜挣了两下没挣脱索性就默许了，不一会儿两人相拥睡去。
第7章 武林盟主悠闲的□□
北疆地域贫瘠而辽阔，大多数武林人士都喜欢选择在这里开宗立派，他们并非看中这片贫瘠的土地，而是看中了这片土地没有主人。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但北疆却独立于两个帝国之外，没有国的地方自然也就没有法，在这里烧杀抢掠都不犯法，这是个每天街上都有人抢劫，每天街上都有人行侠仗义的地方。
很多人都说北疆就是武林，久而久之人们便把北疆当成了武林，因为北疆辽阔、混乱、聚集了很多武林门派和侠士。
而琼昭派的创始人就选在了北疆这么一个很像武林的地方建立了门派，并且他们常年鄙视租借柯国九霄山的九霄派。在他们看来，在帝国里建的门派简直是异类。
很多北疆的武林人士早就忘了，最早时期的武林应该是无处不在的，而并非只在北疆存在。
楚文轩一行人来到北疆时还很早，天才大亮，沈颜发现这里沿街都是叫卖的小贩但大多都衣衫破烂，显得寒酸。他走了半个月的路，逛了半个月的集市，往日见到的小贩虽穿着朴素却未显寒酸。
沈颜隐约感觉到他们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连平时大大咧咧的楚箫今日也格外谨慎的跟在楚文轩身边。
楚文轩感到了他们的不安，他停下来想宽慰一下大家：“我们现在到的地方叫北疆，已经出了辰国国界，这里是无主之地，大多数的武林人士都喜欢这里，所以这边风气很好的，有很多大侠都喜欢在这里行侠仗义，我们。。。”
沈颜突然打断了他：“如果风气好他们怎么行侠仗义？”
楚文轩镇定自若道：“因为会让风气不好的人都被行侠仗义的人打死了。”
街边突然一阵喧闹，一个穿着稍微有些不错的商贩被抢了钱袋，吵吵着抓强盗，其他人自觉的给抢东西的人让出了条路，并没有人行侠仗义，旁边的商贩都是一脸的司空见惯。
镇定自若的楚文轩脸黑了下来，他把腰间的佩剑解下来拎在手里就冲刚刚抢东西的那个人追了过去，提着轻功追了一会儿他纵身一跃到了抢东西人的面前，本来一直在吵叫的商贩没了，只有跟着来看戏的沈颜和楚琴楚箫。
抢东西的人被拦住还一脸的镇定：“该你管的闲事你管，不该你管的闲事你最好少管。”
楚文轩黑着脸指着自己身后的三人说道：“刚刚我跟我的师弟和徒弟说这里风气很好。”
“你们的事与我何干？”
“我和师弟说因为这边烧杀抢掠的会被行侠仗义的打死。”说完楚文轩拔剑道：“我现在想行侠仗义了。”
那人的嘲笑还挂在脸上，楚文轩的剑已经出去又收了回来，沈颜咦了一声，楚文轩的剑竟比他的还要快。
楚文轩回头看向两个师弟和沈颜，再次镇定自若的道：“看吧，败坏风气的被行侠仗义的打死了。”
“。。。”
四个人拿着钱袋回去找被抢的商贩，那商贩依旧坐在最初的地方，腰间挂着个一模一样的钱袋，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继续卖着他的胭脂。
商贩看到楚文轩拿着钱袋回来了奇道：“北疆居然会有人帮商贩抢东西？”之后楚文轩看商贩打开了钱袋，一堆碎碎烂烂的铜片和铁片，商贩的手摇了摇，废铜烂铁在里面叮叮咚咚的作响。
商贩看楚文轩的脸黑了又黑不好意思的靠近他们小声道：“诸位有所不知，最近魔教在北疆建了好多据点，隐隐有压各大名门正派之势，以前的时候这边风气确实是会好很多，但现在各门各派都避着魔教自然是没人愿意再管这些抢钱的小事。”
楚文轩：“你说的魔教可是圣蛊教？”
商贩：“应是圣蛊教，他们平时多以圣教自居。”
楚文轩察觉身侧的人忽然颤了一下，他看向沈颜，沈颜满脸煞白的咬着下唇，楚文轩看着害怕的沈颜眸光变得深邃。
他拉着沈颜告辞了商贩，楚琴楚箫跟在他们身后交换不明眼神。
走的越久楚文轩的脸就越黑，随处可见的抢劫，满街的魔教教众在向他挑衅，他却几乎未见到什么熟悉的正派朋友。沈颜从未见过楚文轩认真的出过这么多次剑，虽只逛了一个时辰但是楚文轩没放过一个魔教的人，十几个魔教的普通教众已经死在他手下了。
沈颜终于忍不住拉住楚文轩：“去琼昭派吧。”
楚文轩表情缓了缓道：“去琼昭的事不急，先去我府上坐坐吧，我想了解下目前的情况。”
到了之后沈颜才知道，楚文轩说的我府上的府指的是武林盟主府，武林盟主每两年办大会选一次，武功最高的人即可担任。
楚文轩看着沈颜略微诧异的表情有些自豪的说：“我十四岁那年打败我父亲便成了武林盟主，自我之前的武林盟主都是我父亲。”
沈颜忍不住问他：“今年你贵庚？”
成亲已经半月有余对方还不知道自己年纪这事让楚文轩尴尬了下，他咳了下道：“十八。”
沈颜的眼睛忍不住瞪大，诧异的看着他，那表情好像在说：“你怎么才十八？”
楚文轩拿手盖住了他的眼睛咬着牙问：“十八怎么了？”
沈颜喃喃道：“居然还未及弱冠，居然还未及弱冠，居然还未及弱冠。。。”
楚文轩颇受打击指着自己问两个师弟：“我看起来年纪很大么？”
楚箫严肃道：“怎么可能？师兄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傥。。。傥。。。”他傥了半天没傥出来转移话题道：“师兄当然看起来很年轻了。”
沈颜突然转了过来：“你今年十八的话，你的武林盟主是不是快要过期了？”
楚文轩磨牙，这个小孩子最近说话越来越让人不爱听了，他又使劲的揉了揉沈颜的头，一字一顿的道：“还有三个月才开武林大会，不用太为为夫咳为师担心。”
沈颜为了证明自己其实很担心对他说：“帮我压五百两银子，下期的武林盟主不是你。”
楚文轩：“。。。”
四个人进了盟主府，府上显得十分萧条，走到正厅沈颜看到一个长得很柔美的男子坐在文椅上品茶。
他眼睛弯弯的半眯着，看起来似笑非笑，明明并未看向楚文轩一行人但是在他们进门时便开口道：“楚盟主舍得回来了？”
“颜狐狸，能给我解释下现在的北疆这是怎么回事吗？”楚文轩的声音很轻，沈颜知道他现在心里气急了拽了下他的衣摆。
似笑非笑的人一下子睁开眼睛怒瞪像楚文轩：“说了别叫我颜狐狸。”
楚文轩嗤笑了下跟沈颜八卦道：“颜狐狸本名叫颜篱，是颜家这一代的次子，颜家老爷子因为他长相太像女人不让他学经商之道，说他们颜家不需要派个狐狸精去做生意，正好颜篱的篱字又通狐狸精的狸，自此他就多了个颜狐狸的外号。”
“那次之后颜篱气的离家出走来到北疆要习武，咳咳但是他的习武天赋又不佳，偏偏因生的貌美又总被人调戏，有一次我碰到救了他发现他处理事务不错就留他在盟主府代我处理武林中的事了。后来事情处理的多了他的名声在武林上也响亮了起来，现在外面大家都叫他算无遗策颜狐狸。”
沈颜：“前者的狐狸形容其貌美，后者的狐狸形容其足智多谋，是夸奖为什么会不被喜欢呢？”
颜篱：“身为男子，自然不希望被人夸赞样貌。”
沈颜眼睛弯了弯：“其实你只是不喜欢自己过于女气的长相而已，别再迁怒于狐狸了。”
颜篱：“这些我自是知道的，但不喜欢仍是不喜欢，强求不来。”
沈颜突然拉了拉楚文轩，楚文轩配合的低下头，沈颜小声在他耳边道：“这个人救的好。”
颜篱又恢复了刚刚见面笑眯眯的表情，仿佛刚刚怒极的不是他：“楚盟主，这三位是？”
楚文轩介绍道：“这两位是我的师弟楚琴和楚箫。”
想了想他又指着沈颜介绍道：“这位是我徒弟，沈颜。”
颜篱长长的哦了一声：“这是你的徒弟啊。”
沈颜又拉了拉楚文轩的衣摆：“他好聪明。”
楚文轩漫不经心的看了颜篱一眼：“聪明的人都懂得只说该说的话。”
一旁的楚琴若有所思，一旁的楚箫满脸茫然。
颜篱笑眯眯的看着他们：“那是自然，如果楚盟主不再叫我颜狐狸的话我愿意当个聪明人。”
楚文轩妥协：“好吧，颜篱副盟主。”
颜篱：“如您所愿，以后我会当个能管好自己嘴的聪明人。”
楚文轩得到了颜篱的保证给沈颜递了个眼神，沈颜吸了口气大喊道：“颜~~狐~~狸~~。”
颜篱：“。。。”
沈颜：“这就是传说中的算无遗策么？不过尔尔。”
第8章 论魔教之危害（一）
“自开南一战原魔教的四个分教：圣蛊、圣毒、驭尸、御兽中其三已被正道所除，但年前圣蛊教突然渗入北疆并自称魔教。”颜篱说着抿了口酒。
“我一直等盟主回来主持正义，没想到盟主居然沉迷美色，流连忘返。”
楚文轩有些尴尬，本是颜篱未通知他北疆的事，话到他嘴边一说就变成了自己的失职。
沈颜敲了敲楚文轩的肩膀用大家都能听见的声音小声的问道：“你这么得力的副盟主是哪找的？碰到事只闻不管信鸽也没见给你放一只来。”
颜篱虽想反驳自己是知道楚文轩会来才在等，但这样一来原本的责备之意就变了于是他选择闭嘴。
沈颜又看了看颜篱，对他举了举手中的酒杯，挤出了个微笑道：“见过颜副盟主之后吾师又怎会在外沉迷美色呢？颜副盟主多虑了。”
最忌讳被人提及相貌的颜篱仿佛胸口被人插了一箭，好气但是还是要保持微笑他无视沈颜的话侧了侧身和楚文轩说起了正事：“盟主，据我近日观察，圣蛊教虽自称魔教却与之前魔教无甚相关。”
“以前的魔教在外御敌的一直是用毒，驭尸和驱使走兽，我们现在对所谓的圣蛊教一无所知，如果按魔教之前取名的方式来看这个教应与蛊有关，只是不知这蛊又是为何物？”
楚文轩：“所以你打算以静制动？”
颜篱：“正是如此。”
楚文轩议事两个师弟敢旁听却不敢插嘴，于是便只在一边默默吃饭，但沈颜不同，他敢听敢提建议还敢反驳。
沈颜喝了点酒，声音沉沉的问：“正派何以为正？”
之后他不等众人回答便兀自道：“惩奸除恶，行侠仗义，正派是为了维护大家心中的正义的。”
“你知道楚文轩今天一路杀了多少作恶的魔教教众么？你们这些正派自认北疆是武林便只因一己私利就能容忍这些魔教教徒在你们眼前烧杀抢掠么？”
楚琴拉了拉激动的站了起来的沈颜轻声道：“师侄，你醉了。”
沈颜侧着头想了想，之后冷静的坐下说：“我醉了。”
楚文轩拎了拎沈颜一直用来倒酒的酒坛，整整一坛酒已经空了。
颜篱又抿了口酒笑了道：“我不是侠士啊，我只是个不能经商的商人，当然以自身的利益优先。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没有好处的事又有几个人会一直做下去呢？”
沈颜看了看楚文轩又看了看颜篱，烛光下颜篱笑的势利楚文轩依旧是认真的模样，沈颜突然觉得自己离他们很远，站起来敬了敬酒道：“失言了。”便想离开。
楚文轩突然拉住了要走的沈颜，之后一字一顿的对颜篱说道：“你是商人但我可是侠士。”他看了看一桌子只有楚琴楚箫一直在吃的接风宴冲颜篱笑了下道：“多谢款待。”
楚文轩带着沈颜离席了，剩下的楚琴楚箫和颜篱对视了一眼并没有什么同对方说话的兴趣，晚宴就这么散了。
楚琴楚箫离席的时候颜篱还在小口的抿着酒，他们听到一声似有似无的感叹：“你以为你们知道的就会是真相的全部么？”颜篱声音轻的让楚琴以为是自己醉酒后的错觉，回头看了眼颜篱，还是坐在原位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回到房间的楚文轩发愁了，沈颜喝醉之后什么也不干就坐在椅子上看着他，本来白皙的脸变得红扑扑的，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一直看着他。
楚文轩一碰他他就开始哼哼，不上床睡觉也不闹，就那么坐在那里。
楚文轩开始劝他：“今天已经晚了，我们睡觉好不好？”
沈颜看着他愣了两秒好像在思考之后缓缓的点了点头，得到允许的楚文轩打算把他拉起来给他换衣服。
刚拽了沈颜一下楚文轩就听到沈颜开始：“哼哼哼。”
他无奈的松了手，出去吩咐下人熬一碗醒酒汤送来。回到房间的楚文轩发现沈颜已经换了一种状态，他只听沈颜眯着眼睛看着自己道：“楚文轩。”
“在。”
“你想做个好人吗？”
“想。”
沈颜歪着头，咧着嘴笑了笑，楚文轩也不知他信了几分。这时下人送来了醒酒汤，楚文轩端着汤看着目光透过他仿佛看的很远的沈颜想了想决定给沈颜把汤灌下去。
楚文轩舀了一勺汤送到沈颜嘴边，沈颜目光转到汤上好奇的舔了舔之后不开心的皱眉道：“苦。”
醒酒汤哪有甜的啊，楚文轩骗他：“你喝一大口就是甜的了。”
沈颜怀疑的看着他之后喝了一大口，他愤愤的推开了碗：“还是苦的。”
沈颜的一口喝了能有半碗汤，楚文轩估摸着差不多够了便把汤送了出去。
回屋里，沈颜又恢复到了刚刚的状态，不说话只睁着眼睛看着他。
听说酒后吐真言，楚文轩看着依旧一脸醉意的沈颜突然想试试。
“你叫什么名字？”
沈颜歪着头看了看莫名其妙的楚文轩回答了他的问题：“沈颜。”
“你觉得楚琴是个什么样的人？”
也许是醒酒汤起了效果，沈颜眼中的迷茫渐渐的少了些许：“剑法很差但有些小聪明，特别爱说话。”
“那楚箫呢？楚箫是个什么样的人？”
“剑法比楚琴还差，特别傻，话比楚琴更多。”
“那楚文轩呢？”
“也许是个喜欢在别人喝醉酒的时候问东问西的傻子吧？”
楚文轩尴尬的看向了沈颜的眼睛，沈颜眼中已是一片清明，之后只见他砸吧了下嘴夸奖楚文轩道：“醒酒汤还不错，效果奇佳。”
如果你问楚文轩当时的他尴尬么？他只会告诉你好尴尬啊！虽然当时场面一度极其尴尬，沈颜却也不在意。
在楚文轩觉得屋内气氛太尴尬了自己今晚也许睡外面比较好的时候沈颜开口了：“楚文轩可能是个痴迷练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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