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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鞘-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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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说要么这壳子也叫阿容,要么就是之前那个也是他,只是他失了记忆。
如果再往深处想一想……
妈的他都快吓死了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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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就好像一口痰卡在嗓子里,说起来好像也不痛不痒,但是确实怪膈应人的。阿容本来都快把怪物当哥们了,结果这一下子,他又果断怂了。
他这人没什么优点,就是嗅觉灵敏,能屈能伸。换言之,就是怂的快。
他现在心里有点战战兢兢的,觉得在没弄清楚事情原委之前,他还是不要跟怪物混太熟吧。
毕竟,那啥,他还记得他们刚一打照面那会儿,那怪物二话没说就按着他想干来着。
之前他觉得是原身的锅所以每当一回事,可现在想想,如果是他失忆了的话……
阿西吧,干脆让他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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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方面的尴尬和别扭并没有持续几天,因为阿容心软了。
毕竟大家都知道,如今怪物模样的青芒,脑子是经常不怎么清楚的。所以很多事青芒能压在心里,混沌了以后,就赤裸裸地显露了出来。
比如,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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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芒是真委屈,而且是不明白自己在委屈的那种委屈。
他越跟阿容相处的久,就越能察觉他待“怪物”和从前待“青芒”的不同,他又不傻,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青芒剑鞘”性格刚烈,浑身透着股宁死不屈的决然,刚开始两人相处时,虽然也会与他交谈,可那眼神像是时时刻刻要扑上来捅他几刀。后来时间久了,棱角全无,时时与他谈笑,却万事万物不过心,像是什么都无法激起他的喜爱。
那时青芒总觉心中莫名惆怅,却不知为何,如今想来,大抵是心底模糊知晓对方一言一行都是为了迎合他而装出来的,他难受,却不懂那究竟是什么。
他曾想送对方一些东西,原来他不明白这代表什么,现在倒是懂了,他是想要讨好,盼望着对方能冲他笑一笑,不是在床上那种笑,也不是与他谈话时那种笑,而是……他不知道。
可青芒把奇珍异宝送了个遍,对方依旧是那副模样,后来次数多了,他的剑鞘反而对他笑着说:“我是你的东西,予取予夺的那种,你不必如此。”
他总是一遍遍告诉他,他们是从属关系。青芒信了,心里却始终不舒服。
这次也一样。他听得直皱眉,剑鞘却依旧笑吟吟的。
后来青芒挖空心思送了他一只琉璃猫,琉璃猫是修真界里很遗憾的异兽,与猫相似,只是生得极美。他记得某次对方遇到一只凡间野猫,还与它玩了好久,相比是喜欢这种东西的。然而剑鞘依旧笑着道了谢,礼貌性地摸了摸琉璃猫的皮毛,便再没有碰过。
青芒心中失落,却什么都没说。直到后来有一天,他忽然想起那只猫来,问道:“那只琉璃猫呢?”
“……啊。”剑鞘正在看凡间的话本子,闻言抬起头,顿了一下才慢慢答到:“有阵子没见了,大约是跑走了罢。”
青芒闻言点点头,当晚却压着剑鞘,狠狠来了一场。剑鞘搂着他的脖子,浑身汗津津的,口中胡乱叫着些什么,他全然不知晓,只想把这人勒在怀里,一把掐死他,或者肏死算了。
再后来,他习惯了,便也不渴盼着什么了。甚至他开始满足,觉得这样就很好,剑鞘就在他身边,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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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阿容”……
阿容,他和“青芒剑鞘”,一点也不一样。
他是个喜欢嘻嘻哈哈,性格颇为随遇而安的小年轻,有点冲动,有点大大咧咧,还有点怂,但是待人真诚,对这个陌生的世界既有点小畏惧,却又带着跃跃欲试的好奇。
有次他从客栈房间中出来,就见阿容一脸稀奇地掰开一个馒头,看到他来,赶紧招手,像是分享什么大秘密似的:“这里的馒头里居然有馅诶……馒头里不该什么都没有么!这简直是邪教!”
说完自己倒是先乐不可支地笑了,笑了好一会,又顺手塞了一个给他,然后像是发现了什么新鲜事似的,探头探脑一阵,蹲在墙根不动了。
青芒迟疑了一下,也跟过去,蹲了下来,然后偏头看阿容。
阿容手上还揣了一个带着馅的馒头,一边往嘴里送一边悄声说:“我在听壁角。”
并非什么风流情事——墙根拐角有两个乞丐,正一边在太阳底下捏虱子一边瞎扯淡,大约是现在日子不好混才讨到两个铜板,城东那家酒楼掌柜的宁愿把剩饭喂狗都不愿倒给他这种鸡零狗碎,阿容却听得津津有味,仿佛很新鲜似的,不时动动眉头,眼睛都笑弯了。
那两个乞丐扯了一下午,阿容就蹲那听壁角听了一下午,青芒便在旁边看着他看了一下午。
看他弯起的眉眼,和嘴角的笑。
而在从前,青芒从未见他这样放松,这样笑过。
他每一天都更确认了一点,他的鞘是真的不心悦他。
于是心里就很酸。
这傻叉还是不懂,这种感觉,叫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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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也没什么,毕竟他也是前神剑,有偶像包袱的那种,哪怕心里怄死了还是张冰块脸,保准阿容一点看不出来。
可是……他现在脑残了啊!
脑残的他特别蠢,那股难受劲缓不过去,他心里堵得厉害,他忍不了,索性一把拽来阿容,团吧团吧揉进自己怀里,搂得死紧。
阿容大写的懵逼:老哥这什么情况?
他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又要有贞操危机,然后随即他发觉,这位大爷大概是把他当做了小女孩的布娃娃,非要抱在怀里不然睡不着觉的那种。
他想挣来,然而青芒抬头,看了他一眼。
那是一双清透的眼睛。其中所有情绪,都一览无余。
……怎么说呢,青芒现在算是毁容了,从前的男神风采半点没有,几乎没个人样,虽然好歹眼睛还没变形,但也就那样了——毕竟哪怕是双翦水秋瞳,配上一张毒疮脸也看不出好来你说是吧。
所以这一眼,严格来说,配上他黑色经络密布的脸皮,还是挺恐怖的。
但是要不怎么说阿容不是正常人呢,他居然准确接受到了青芒眼里传过来的情绪。
茫然和委屈。
阿容很头疼:他大爷的这货是小公举还是咋的?怎么忽然委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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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叹了口气,放弃抵抗窝在青芒怀里任搂,一脸半死不活生无可恋。
行吧行吧,那就抱吧。
……唉,儿女都是债啊。
没错,他觉得自己在养儿子,智障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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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芒清醒以后记忆回笼,想起这段,心里颇为不适应。
没办法,他就是放不下自己的偶像包袱。
但是……怎么说呢。
心里好像……又觉得……好像……呃,有点,甜?
他皱眉,有些疑惑。
与苦涩相对,大约就是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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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青芒被安抚了,那边阿容却觉得自己药丸。
自从那天起,阿容发觉自己get到了一个了不得的技能,他像是能读懂青芒的眼神了。
比如此时。
他试探性地“诶”了一声,对方抬眼,看了他一下。
神色是平静的,没有任何别的意味,但他就能清楚感觉到,对方在问他:“怎么?”
这种感觉很微妙,阿容又看了青芒好几眼,尤其是对方的双目。
无论神志是否清醒,这人都有一双清透的眼睛。
阿容想,这男人从前,一定是个坦荡又直率的人,兴许还拥有强大而坚定的信念,所以才有这样充满自信的神采。
……他倒是忽然,为自己的无缘得见男人那样的风姿而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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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青芒又犯了糊涂的某日。
阿容正在茶馆二楼听说书,学着看的古装电视剧里那样叫了一盘花生,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他对这种传说中的古代市井生活很好奇。
而青芒则坐在他身边,带着幂篱,目光透过黑纱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阿容对此习以为常,听得有滋有味,间或剥两个花生扔给青芒。青芒将它们捏在手里,却并没有动。
后来见二楼的雅座都没了人,阿容便伸手将青芒的幂篱取下,想让对方透透气。他原来并不在意这个,这怪物如何总与他无关,可他现在却总觉得这样将人藏着掖着是种委屈,他明明从未伤害过谁。
哪怕此刻混混沌沌,也只是待着他旁边,若不招惹,倒是看起来和清醒时一模一样。
他将幂篱放到一边就继续听说书,偶然一扭头,却看到青芒正一错不错地看着他。
阿容正被说书人逗得发笑,此时笑意也没褪去,只顺口问:“你叫我干嘛?”
问完才觉得自己说错话,这家伙是个哑巴,他就没听对方说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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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种情况越来越频繁。
某次对上青芒视线,阿容再次下意识“嗯?”了一声后,忽而挫败捂脸。
这是的青芒是正常的,见状轻轻瞥他一眼。
阿容按着太阳穴,有些挫败:“你是不是在叫我?”
青芒:“?”
阿容看着他秋水般透彻的双眼,耳根热了一下,泛起微红来。他有些困扰的说:“我对上你的视线,总觉得你在叫我……”
他不知不觉凑近青芒的脸,凝视对方的双眸,神色迷惑而窘迫:“就像现在,我就觉得,你在用它在说……‘阿容’……”说着指尖抚过青芒的眼角。
他觉得此时他的行为像个变态,可无法否认地是,他确实被这双眼睛迷惑了。以前看到小说中,经常会形容女主角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他不能理解,然而此刻,似乎懂了。
这个男人,在不断地用眼睛,呼唤着他的名字。
青芒仍旧直勾勾地看着他,没有动,也没有移开目光。
“你又在叫我了。”阿容有点着恼,被一个男人这么看着,让他心里很不舒服。好像不单指生理上的不适,还有点,怎么呢,有点窘迫。
他有点生气地用手盖住青芒的眼睛,不许对方再看他,语气是认命似的无奈,“就算你真的……”他硬生生把“喜欢我”三个字咽下去,近乎咬牙切齿,“……以后能克制一点么?”
他总算有了一种,真真切切的,被同性觊觎却无力反抗的郁猝。
青芒歪头,看着他满脸难堪的模样,眼里染上一点笑意,然后拉住他盖在双眼上的手,轻轻咬了一口。
他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忽然想这么做,于是心随意动,便这么做了。
“卧槽你果然是个死基佬!”
阿容却像只炸了毛的猫一样,猛地弹起身子,飞快溜走了。
青芒看着他远去背影,不觉露出一个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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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芒几乎要沉溺在这样的时光中了,他像是个没有得到过糖的孩子,从前天天吃又苦又咸的东西,虽然觉得难吃,但别人告诉他这是糖,他便也就信了,甚至习惯了,甚至觉得这样很好。
可等他终于吃到了真正的糖,才明白它到底有多甜,从前又有多苦。
阿容走哪他跟到哪,阿容坐下他坐下,阿容吃饭他吃饭,阿容笑了……他也不自觉想笑。
有时候,他犯糊涂时,就蹲在阿容身边,看着对方乐颠儿的小模样,只觉胸腔中被胀热充满,好像这一幕怎么都看不够,怎么都觉得对方可爱可怜。
清醒时他回想起来,又与从前对比,只能暗叹,大约这才是他与阿容正确的相遇方式。
而不是在一开始丢下懵懂的他,被一群豺狼啃噬,再捡回来,压榨他所有的骨血。
某次阿容买了个话本,读完之后向他吐苦水。那话本讲得是一个女子被丈夫卖入青楼,之后两人意外宠物,丈夫动了恻隐之心又将她赎回,两人又发生一些纠葛,最后破镜重圆的故事。
这故事把阿容恶心坏了,他愤怒道:“这女子是脑子有病么?她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么!那男的对她这样最后他们居然he了!这怕是犯贱吧!”
青芒并不明白何为“斯德哥尔摩”,但他明白阿容的意思,不由心中发凉,与阿容写道:“可她毕竟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子,若无她的夫君,她便终生要在妓馆中,哪怕逃出来,也难逃磋磨。”
阿容解释:“我所愤怒的不是她选择跟她夫君在一起,毕竟有时候命运就是这么操蛋,没有可以日天日地的出生,那就只能捏着鼻子认栽。我的点是,她居然爱上了那个渣男!——这能忍?写话本的书生也太特么会做梦了吧!”
青芒看了他一眼,阿容顿时秒懂,说:“如果我是她,嗯……我大概会利用他逃跑吧?嗯?若是无法逃跑?”
阿容顿了一下,缓缓道:“那我一定要宰了他,不择手段。不是因为他把我推入火坑我要报仇,而是因为他让我不得自由。待在恶心的人身边,一时可以忍,若是一辈子……那干脆死了算了。”
青芒那罂粟般的美梦,骤然破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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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世间游荡,漫无目的。阿容是还处在对新世界的探索兴奋期,而青芒则是无所谓,横竖阿容在哪他在哪。
然而阿容却不知道这想法,有天,他犹豫地问道:“你没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么?我是说……就一直跟着我?”
青芒看着他。
阿容愈发受不了他直白坦荡的目光,有些狼狈地以手扶额,心里哀叹这算什么事啊。
这家伙确实除开第一次,之后再也没有对他有过过份的行为,然而那种菊花被觊觎的感觉却挥之不去。
他是男人,当然明白男人想要什么,哪怕对方不表现出来。
迂回装死不是阿容的本性,某天在他们一起喝花酒时,他直接就问了:“诶,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他们在一处包厢内,外头有丝竹管弦之声透过来,影影绰绰,间或夹杂着男女调笑,然而他们之间的气氛却静谧极了。
青芒原本正在倒茶,闻言抬头深深看了阿容一眼,然后用食指沾了茶水,在桌面上写了一个字。
——是。
“………………”
阿容僵坐在那里,半晌后,才咬牙切齿地迸了一句:“操。”
谁想到男人似乎还嫌没过瘾,只见他犹豫半晌,才接着写道:“我名曰青芒。”
阿容皱眉寻思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他到底在哪听过,接着青芒继续写:“我是魔剑,而你是我的剑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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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容:“……………………”
阿容:“哈?Exm?”
阿容:“赫赫,刺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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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别人面对这种情况,肯定会先哄一哄对方,将对方瞒得死死地然后徐徐图之。
然而……
青芒不会啊_(:з」∠)_
他只是把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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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容的反应很微妙。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很谨慎地问:“我们之间应该没有肉体纠葛……吧——卧槽你不用回答我已经懂了。”
在“吧”字还没有完全吐出的时候,阿容就看到了青芒的表情,赶紧摆手让他闭嘴,然后一脸郁猝地抱头沉思。
魔剑青芒和他的剑鞘,是著名到人间说书先生都晓得的一对知名基佬。
青芒与剑鞘被追查百年不离不弃什么的,青芒为了他的剑鞘入魔什么的,剑鞘断后青芒发狂屠杀修真人士什么的……这几乎是大家都知道的小故事了。
万万没想到其中一个主角是他。
……阿容此刻心情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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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了会,阿容从自己变成了基佬的打击中振作起来,又问:“咱们是情……不对,道侣?感情很好?”
青芒注视着他,很想点头应下,然而最终还是摇头。
他写道:“那是他们编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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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们是相爱相杀主仆虐恋么。
科科,刺激。
102
以下是真。大纲。
103阿容给了青芒一点灵气,把青芒的嗓子好了以后,青芒将从前他们经历的一切都告诉了阿容——那些对青芒来说很好,对阿容来说却是坏的,糟糕的,烂透了的从前。
……他本来就是把不会说谎,一往无前的剑。
阿容接受得很快,平静到出乎青芒想象。
青芒很吃惊,他以为阿容会像前世一样愤怒且不甘,然后琢磨着逃离。
阿容很老实,回答说因为这个对他而言陌生的世界,如果没了青芒,他寸步难行,离开肯定是要的,不过不是现在。
更重要的一点是,死过一次的他没有之前的记忆,那些故事听起来,哪怕知道其中的主人公是他,他也觉得很遥远,并不会感同身受。
比起那些,他更苦恼得反而是另一件事。
青芒:“?”
阿容看着他,有些发愁:“那不是说……你会想干我?我是不是有贞操危机?”
青芒看着他担忧的小模样,喉咙发紧,顿时有点想干他,连话都有点说不利索了:“不……不会——我不会再做那种、那种你不喜欢的事了。”
阿容若有所思:“你不需要我帮你调节体内的魔气和灵气么?”
青芒别开眼不看他,耳根微红:“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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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就这么不尴不尬地相伴了几百年,日子久了,阿容同青芒争吵过,动手过,青芒从不还嘴,也不动手,只默默看着阿容。
阿容觉得窒息,也曾与青芒分道扬镳,青芒并不挽留,只躲在他身后,一直默默跟着。
直到神志不清时现出身形,阿容才知道这把剑一直都在。
这样的事发生了很多次。
阿容终于认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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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芒魔化得越来越严重,有一天在阿容面前,不受控制地变成了一柄通体漆黑,锈迹斑斑的长剑。
尽管只片刻他就又重新化为人身,但无疑这是个不好的信号。
阿容托腮看着他:“你真的不需要我帮你么?你快要彻底变成一把没有神志的剑了。”
青芒回视他:“说不需要是假的……但是你不愿意。”
阿容顿了片刻,微笑起来:“对啊,我不愿意。”
青芒忽然皱眉,问:“你是不是都想起来了?”
“啊,被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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