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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眼画师-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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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的土都没能剩下。

  守住了姑苏,林然带兵乘胜追击,将原本属于大洛的土地一口气占回来不少。宋景回到了金陵,打算和老师商量着下一次的迁都,大洛倘若能回来,虽说汴京已经不能用了,但他们是不是可以在哪里,再建立一个新的汴京呢?因为知道了苏远的身份,所以宋景拉着苏远想带他去金陵,正好能想办法震一震那个草台班子的场子。

  但苏远辞别了他,带几个比较熟悉的亲卫再次踏上了去大蒙的旅程。据苏远所说,大蒙还有他最后需要完成的事情。

  金陵。

  近来的金陵小朝廷,因为捷报连连,这些个惯常跳脚的大臣们难得地安分了不少,人人脸上都是红光满面。本以为在这个小朝廷里只是苟延残喘,哪知天无绝人之路,这个小朝廷,居然摇身一变,说不定还能统一中原甚至全国,将疆域画到比大唐还要大的地方,享受一下传说中的万国来朝。

  虽然不怎么现实,但是梦还是要做的不是么?

  而做梦,当然就要做的大一些才美满啊。以至于中原还没有到手,但不少人已经想着要如何去平分这些遗产了。毕竟坐在皇位上的只是一个傻子,而不论是徐图之还是宋景都是毫无根基的科举上来的官员。说到底,他们根本没有能夺取权位的先天条件。

  宋景刚回到金陵,感觉自己被这些密不透风的阴谋诡计所包围,深深陷入了某种漩涡之中,他和老师就站在漩涡的中央。所谓的阴谋家就是这样的一群生物啊,哪怕只是嗅到了一点点的可能性,便如同蚂蝗一般蜂拥而至,迫不及待地开始瓜分还不属于他们的东西。

  这样的人往往也会死在内斗里。宋景写完了最近攒下来的卷宗,小朝廷的事其实并不多,皇宫内务的事情基本等于没有,所管的地方又小,原太守把这些地方也治理得挺好,用不上插手,一切依着特殊时期的特殊处理,保证军队的供给和安置流亡民众才是这个小朝廷的主要任务。

  但偏偏总有人要无事生非,为了满足自己那点令人作呕的欲望,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平白帮宋景添了许多事端。宋景捏了捏已经酸软的手腕,窗外明月皎皎,就是看着有点冷清。他披了件披风走出了门外,站在院子里,想着下一步到底该如何做。林然出征前志得意满,拍着胸脯和宋景保证,他一定将所有犯大洛领土者一个不留地驱逐出去,凯旋而归。

  宋景倒不是不相信林然,只是,现在一个小朝廷,尚且这般,倘若真等到了大洛统一,山河清明的那一天,这个不怎么着调的皇位和朝堂,到底会变成怎样一个角逐场呢?他们又该如何在其中自处呢?在宋景看来,苏远正好是名副其实的第一顺位继承人,被遗弃的前朝皇子,还为大洛的一统暗中使了不少力——唯一不合适的就是身有残疾者不能即位,但是啊,规矩可以变的,就算苏远实在是不想当皇帝,由他在宗室里选一个有点势力的,再由他摄政,等到小皇帝养大了点再放手。史书上这样的先例比比皆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还正好能堵住那些不怀好意的人的心思。

  宋景计划得还算圆满,但第一是不知道苏远到底答应还是不答应,二是还不知道要怎么不着痕迹地把苏远的身份给确定了,让所有人都能认同他的身份。

  但宋景怎么都没料到,他还没想好话本要怎么重/操/说书的老本行,将苏远的传奇故事给不经意地泄露到民间舆论里去,这个看起来分外靠谱无论什么都无法将他击倒活得非常神且不可思议的苏远,最后会死在大蒙,死在离家那么远那么冷的地方。

  苏远花了好几天才成功将自己的心和张梓淇葬一块,他第一次那么真切地体会到了曾经苏七死后柳晟卿的感受,那会的柳晟卿因为身边还有一个身为苏远的拖油瓶,不得已留了下来,而如今的苏远因为还有最后几件事情需要去完成,不得不离开张梓淇的埋骨之地,去往大蒙。

  大蒙一路比较遥远,张梓淇和苏远两人才刚把蠢鹦鹉接来姑苏没几天,最后还是只能丢给林然去养。好在这傻鹦鹉有奶便是娘,更何况这两个不靠谱的原主人实在是消失了太多天,以至于现在的它看起来倒更像是宋景家的鹦鹉了,对于宋景的各项指令唯命是从,谄媚的很。

  苏远一开始和林然同了一段路,不过林然的主要目的是收复失地,而苏远则是直奔大蒙,最后两人在黄河边上分了手,苏远继续北上,去往大蒙。

  苏远一行人总共五个人,去往大蒙也只是为了挑拨离间,顺便和挑拨离间小能手夏老板接应一下,了解这边的情况,好向大洛传递情报。

  夏老板在大蒙等苏远等得可谓是胆战心惊,首先这地方不怎么好混,太乱了一点。铁真这么大一个国家,就好似那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大蒙更是前代可汗花了大半生时间用心经营过的地方,不肖子孙们再没什么本事,这座城也不是一朝一夕之内就能倒的。

  苏远等人向大蒙进发,一路上碰见了各种乱七八糟的起义,打着前/朝,宗/教等各种幌子的军队也是层出不穷,一个塞一个的疯狂残暴,有些虽然看起来的架势和土匪没什么区别,但也要自称是个什么什么王,还要求别人上贡的那种。将还在这片土地上的人民折磨得叫苦不迭。一路走来,正应了那首古诗里的话——出门无所见,白骨蔽平原。大概不论多少年过去了,乱世都是这般的凄惨,雷同,地狱般的景象从未随着时间改变。

  好在苏远身边的人有着漫长的伪装成为阴兵的经验,对于这块土地上的路也熟悉,从姑苏背过来的干粮也管够,就是为了尽可能长时间的保存,烤的太干了些,吃的时候要是一不小心就得噎着喉咙,那滋味非常难以形容,总之谁噎谁知道。

  他们一路上马不停蹄,小心翼翼地避开各路惹不起的大神,最后来到大蒙城门前,又犯了难。

  因为特殊时期,大蒙直接把城门给封了,只留一扇门供士兵进出。苏远被拦在城外进不去,夏老板被关在里面也出不来。跟在苏远附近的刘叔提议到干脆偷偷摸摸打晕几个士兵变装混入城中,守城门的人肯定不可能谁的脸都认识。他这个提议本来是不错的,但问题是苏远曾在大蒙待了挺长一段时间,还被吹捧得颇有些厉害,所以守城人认不认识士兵不好说,苏远的脸是绝对认识的。

  不得已,几人商量了一下,只好折中,两个人想办法混入城中,和夏老板接头,另外三人先在外面等消息。

  苏远在城门外等了一整天,不但盼回了这两人,许久没见面的夏老板也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夏老板不知怎么就上了苏远这条贼船,上去了才发现居然比帮铁真人干活还要累人,苏远简直是把自己曾经在姑苏压榨过他的那点劳动力全部给连本带利地还了回来。可见人在做天在看,欠了别人的有朝一日终究还是要还回来。苏远最先是给了夏老板一大笔钱,据说是卖武器赚来的,是苏远的老婆本,全部身家都押在了夏老板的肩上。

  管钱是夏老板最引以为傲的老本行,这他擅长,看在和苏远的那么点情分上夏老板在心里暗暗发誓,得努力帮苏远将他的老婆本翻个番,要是苏远钱没攒够讨不着老婆自己的罪过可就大着了。

  夏青玉没想到的是,苏远不是让自己理财然后合理生财的,苏远给自己这么大一笔钱,是去当搅/屎/棍的。苏远是个敢想又敢做的人,夏青玉按着苏远给自己的名单,一个个去接触名单上这些不切实际的幻想者们。以神秘的第三方的身份,资助他们物资与钱财,养着他们,让他们成为可以颠覆铁真的蚂蚁。只要咬准了铁真最孱弱的点,蚂蚁咬人照样是又疼又毒的。铁真的溃败让夏青玉清醒地认识到了这一点,却也不由地去想,打倒铁真之后,下一步到底该如何去做呢?

  这个乱糟糟的局面,又该如何去收拾呢?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想努力一口气完结,祝我好运。(o?v?)ノ

第90章 第九十章

据夏老板了解到的情况来看,铁真现在内部靠着几个老头子和愚忠的将领们撑着,是铁真难得的团结一致对外的时刻,从内部破坏已经不怎么现实了。但从外部来看,除了死守的大蒙这么点地方之外,其他地方显然已经是无药可救了。起义的人民,叛乱的遗民,还有各种背叛者和投机者,乱糟糟得如同一锅粥一般,偌大的帝国压根没有这么多的兵力去镇压,溃败起来一日千里。
  这个情况和苏远意料之中是差不多的,于是他点了点头,继续问夏老板道,“那么想复国的高丽和大蒙现在又是如何呢?”

  “大蒙人实诚些,倒是一心想复国,不过他们的都城都被占了,大蒙和铁真之间又通亲,不少大蒙和铁真人之间已经是分不出什么差别。所以说大蒙人虽然一心复国,但成功性并不大,倒是高丽没被控制得这么厉害,但高丽首领,那个人我接触过的,打着复国的幌子,纯属忽悠人。”夏老板想了想又补充道,“铁真主要是不把奴隶当人看,然后平民的日子过得也穷,所以起义闹得挺厉害。你看看大洛,虽然年年上贡流民又多,但好歹大家都能有口饭吃,这么一来就没谁愿意去起义。”

  夏老板的话经过了实践检验,自有他的一番道理,他说得颇为得意,只可惜这里没人捧场,夏老板不由有些寂寞。

  “高丽和大蒙两个国家有没有多少人民支持?”苏远又问道。

  夏老板摇摇头,“铁真人的偏见很奇怪,不把和自己长一样的奴隶当人看,把斯文的大洛人当奴隶看,除此之外,对于高丽,大蒙等人竟然接受度还蛮高,普通小百姓在铁真的疆域里小日子过得不算太差,说不定比起曾经的统治还要好一些。”

  夏青玉的话彻底将苏远心里那最后的忐忑都打消了,夏青玉这里了解到的情报基本上就是苏远脑子里所预料到的最好的结果了,这样听来,好似有种美梦成真的恍惚感。苏远忍不住想,会不会是那个人在天上看着自己呢,像他这般惊才绝艳连天道都能欺骗的人,助无能的自己一臂之力对他来说应该是再简单不过了吧?

  苏远本不愿在大蒙久待,他千里迢迢过来,只是为了了解情报而已。他目前还没有要做傻事以卵击石的打算。就算要做傻事,死在汴京,这个他出生,然后又埋葬了他老爹,北洛,最后还不忘顺带着吞噬了张梓淇城市,这样才算是死得其所啊。倘若不明不白地死在大蒙,有什么意思,这样子的人生,最后好像一个笑话啊。

  但是不巧的是,苏远站在大蒙的城门边买东西的时候,大概是因为他个人气质过于突出,吸引着守门的小哥多看了几眼。正正巧巧,这个小哥曾是哈尔玛帐下的,认出了苏远。这就算了,这位小哥基本上是被那些似有似无的,主要是由夏老板散布出去的谣言给忽悠瘸了,对苏远谜之崇拜得很,还非拉着苏远的手表示要将他引见给现在的可汗看看。非常认真又执着地表示苏远就是上天派来拯救铁真的那个人,苏远无力反抗,只好被他强行拉到了熟悉的大蒙宫殿里面见现任可汗。

  林然一路势如破竹,将大洛的疆域一口气推进到了原来的汴京以北,然后再一次回到了他首次上战场的地方——雁门关。

  此时的雁门关被刚刚复国,连国号还没想好的高丽占领着。

  高丽现任的统治者本身似乎是个打铁的铁匠,一身腱子肉,长得是高大健硕,凶巴巴的。也是个有胆量的人,最初的时候武器都是自己造的,打着复国这个好用的幌子,就这么从一个铁匠完成了自己人生的大蜕变,现在居然还能当上皇帝了。虽然统治的地方不多,朝廷的架子还没怎么建立起来,武官太多了,打仗可以,征税却连税钱都算不清,无论从哪里看都是个命不久矣的政权。反倒更像是一群人的过家家游戏。

  林然一路以来不知摧毁了多少如这个一般的过家家政权,高丽这个由于霸占了有利地形,名声也叫得比较响,基本上可以被归为不能掉以轻心的那一类。想归这么想,但林然怎么都没想到,这传说中的高丽遗民,居然也是个唬人的纸老虎,一戳就破了。

  大洛一路气势逼人,划破长空,收复了不少失地就算了,居然还占了不少本来不属于铁真的地盘,这下子林然的名声算是靠着这赫赫战功彻底打出去了,比他老爹林将军的名声还要响亮许多。

  宋景在金陵不断收到林然的捷报,纵然他不信神灵,此刻也不由地觉得,大洛是否极泰来了吗?天上是否真的是有先灵在守护着大洛呢?

  宋景和徐图之两人作为林然在朝堂上的支持者,因为林然过于靠谱,以至于他们俩的脸上也分外有光,以至于走路都扬眉吐气了起来。本来一切都朝着向好的方向发展着,但总是有人人心不足蛇吞象,见大洛此刻情景一片大好,居然又把重新立个皇帝的老话题给提出来了。

  这回说还不是写奏章了,而是站在朝堂之上当着那坐在龙椅上的傀儡小皇帝的面说,态度过于恶劣,把脑子本就不太好使的小皇帝差点吓哭了,憋了好半天,把脸都给憋红了,才勉强把眼泪给憋回去。

  徐图之照例打圆场,但这回太多朝廷官员都膨胀了,又或者是想起了被前任皇帝支配的恐惧,不由地将气撒在这个小皇帝的身上,就连个傀儡,都不愿他当。闹哄哄的一个早朝结束后,徐图之将宋景留了下来,语重心长地说道,“我们是不是真的应该考虑换个能镇住场面的皇帝了。”

  宋景没想到一向中庸的老师也有说这话的时候,不由地吓了一大跳。

  但宋景也知道,徐图之既然和他提了出来,那必定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之后认为有一定的可行度才会告诉自己。于是宋景一拱手,说道,“学生想听听老师的高见。”

  “嘿,没什么高见,正好这个任务你也擅长。”徐图之笑眯眯对宋景道,“你想办法写个话本,接着现在林然的士气,想办法在人群中神化林家父子,让我们想个办法把林然给推上位。我知道你和林然是一对,别急,林然不是有个侄子么,立储就立他怎么样?绝对不破坏你们之间的感情。”

  宋景不禁扶额失笑,“老师您考虑得还挺周到,我私人的感情问题也顺带着一块考虑进去了。”

  “不过啊,我这边有个更好的人选,您觉得怎么样”

  徐图之眯着眼,饶有兴致地盯着宋景,“你说来听听?”

  “你说,说的这个人,真的是赵熹的儿子?”宋景还没介绍完呢,徐图之的声音都变了,他不禁脱口问道。

  宋景第一次见他这副模样,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口地说,“不会错的,细节基本对的上,他是北洛直系宗室难得的幸存者。”

  徐图之活了大半辈子,没想到有朝一日会激动地在自己的学生面前哭出来,过于丢人,他不是很想承认。两人一拍即合,决定推举苏远上位,商量得挺起劲,怎么都没料到隔墙有双耳,将这件事悄悄都听了过去。

  苏远被带到可汗面前,可汗勉强能算半个熟人,是哈尔玛王子的一个什么亲戚,关系还算亲近,苏远待在哈尔玛身边当幕僚的时候和他碰过不少次。

  可汗于是也没和苏远客套,语气很是熟稔地说,“苏兄好久不见了呢。”

  苏远鞠躬,“不告而别,真是抱歉。”

  可汗摆摆手,“没事。你是比哈尔玛识时务,当机立断,明哲保身也没什么。不过啊,你既然再次回来了,我不希望你再次不告而别。”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苏远再一鞠躬,心想走一步看一步吧,总之铁真要是能耗得起他自然也是耗得起的。

  苏远转了一圈,不知为什么,又成了铁真的幕僚。在铁真官民心目中那个神秘的形象也是更上一层楼,以至于不管去哪都会成为那个人群中的焦点一般的存在,过于打眼,非常不适合逃跑。

  苏远在铁真待了挺久,一直还算相安无事。林然还在别的地区缠斗,一时半会到不了这里来,而铁真也没了什么继续作战下去的实力,正好趁着这难得的时间休养生息,缓一缓。

  命运的变故发生在一个清晨,那是一个雾蒙蒙的清晨,没有太阳,雾很重。有一小队来自远方的客人叩开了大蒙的城门。这一小队人不但叩开了城门,还甚至直接被铁真的可汗召见。

  在那个雾蒙蒙的清晨,这一队来自大洛的告密者,和可汗讲述了关于一个神乎其神的瞎子那近乎不可思议的跌宕起伏一生。

  是个有雾的清晨,瞎子的一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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