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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眼画师-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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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通了这一点,柳晟卿对他就不做什么高要求了,总之能养活自己最好自己再管着他娶个妻子过好自己平淡的半辈子也就差不多了。于是柳晟卿的课讲得非常不上心,苏远也不怎么爱听,整天和苏七混在一起,和苏七学画画。

  赵熹是很擅丹青之术的,柳晟卿就算和苏七在一块后对丹青这一块还是没能够添上多少造诣。对于苏远的画他是看不出有个什么门道在里面,只觉得他眼睛都废掉了,还能画出点什么来,着实是不容易。

  但在苏七的眼里,苏远的画匠气和模仿的意味都太重,画画靠得全是死工夫,刻苦得不得了,画出来自然是像模像样,但就是失了自己的灵气。

  苏七本身自己是宫廷画出身,而苏远最初的绘画功底是赵熹亲自抓着他的手画的,赵熹的宫廷画自成一派,画得很好。苏七和苏远两人在这画画点上是同源,苏远又是个刻苦的学生,教他画画可以说是一份轻松又简单的差事。

  但苏七知道,苏远没有那么爱画画,志不在此,天赋也不在这里。柳晟卿一点到晚瞎讲课,苏远听得更是随意,有一茬没一茬地听。但就这么随意地听这些乱七八糟的学问和八卦,苏远还记住了,记得还很熟,理解起来也很快,看这学习能力天生就是个科考的料。苏远和赵熹不同,赵熹天生就是个纨绔公子,风流爱笑脾气好,画画乐器作诗小曲样样都会。而苏远,心智坚定,忍常人所不能忍,比自己老爹要靠谱得多,学起各种治国之术来一点就透,他就该投身在一个安稳点的朝代,然后天生适合当一代明君。

  苏七后来一点点地和苏远混熟了,总算是一点点地撬开了这个孩子的心门,知道他努力画画不过是为了模仿自己的老爹,让自己和赵熹多贴近一点,以这种方式怀念他。

  柳晟卿从来没想过自己要把那些前尘告诉苏远,他只想他好好地,平淡地活下去。可惜大概是所谓的命运,从来不肯放过任何一个人吧。

  赵熹当年养了不少私兵,在军队里的另算,私兵是要花上大价钱养的,更何况国亡得仓促,他死得更加是猝不及防,本来布置好的一切就像是失去了将军的棋子们,散成一团,六神无主。这笔遗产严格意义上没有归属人,因为赵熹来不及说,但柳晟卿因为靠得近,手上还拿着苏远这块人形虎符,将这笔遗产接收过来倒不是很困难。

  麻烦的事到底得怎么处理。将军死了,柳晟卿一个狗头军师,一没魄力二没本事,本打算将这批人给解散了,给他们一人一些钱,然后就是爱去哪去哪与他无关。但这群人,操/练久了,居然不同意散了,非得做着保存实力有朝一日东山再起的美梦。

  关键他们想做梦就算了,还要跑别人家里来高谈阔论骗人和他们一块异想天开,最后还偏偏被苏远给听见了。

  张梓淇只能和苏远一点点地,抽丝剥茧一般,说清那段他不怎么愿意去回想可在心底却无比深刻的往事。

  苏远听完了,没作声,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什么变化,好像这件事和他没半点关系。

  柳晟卿本来还想着要多关心关心他,要怎么拉着苏七一块来照顾好这个小少年的心情,但,苏七突然就发病了。

  苏七一直以来身体不怎么好,据他自己说,事小时候家里没条件,先天不足,后天发育就不太好。但是,谁也没想到,这次的大病这么来势汹汹,还是冲着苏七这条小命而来。

  柳晟卿带着苏七逛遍个整个姑苏还有临近地方的药店,找了好几天,总算找到了家说能试着治一治的药店。那里的郎中曾是太医院的,后来皇城沦陷一路逃到了姑苏,是个妙手回春的大人物。柳晟卿觉得自己看到了曙光,哪知苏七喝第一口这太医开的药方,便吐了满地的血。

  满嘴的血沫看的柳晟卿心疼不已,恨不得以身代之。

  第二天再去找太医,太医换了个温和点的方子,哪知回家煎药喝完之后,苏七看似安稳睡下,半夜时却又爬起来将药连带着胃液一起吐了一地。

  再这么折腾了一次,柳晟卿气得想砸掉这个庸医的牌匾,但这会的太医长叹一口气,摇摇头道,“在下不才,此乃不治之症,我这里只能帮你开个方子,怎么说呢,算是续着命吧。能续多久就看他的造化了。”

  苏七最后有幸,比这个太医预估的时间多活了两个来月。

  柳晟卿的魂自此随着他一块下坟了。

  苏远跟着柳晟卿看了一本又一本的书,学了不少他盼望着用不上东西,将赵熹留下来的兵们处理了一下——处理方式倒是简单,让他们记几个暗号联络,一半实在养不起的回家,不凑这个热闹,还剩一半就老老实实当阴兵,满大洛瞎晃。

第86章 第八十六章

铁真大军雄赳赳气昂昂地出发,一路南下,直逼金陵。
  由于路途过于遥远,他们又是从正炎热的六月份出发,铁真地偏,山高,夏天气温正好,凉爽又舒适。这点上过得比苦哈哈的中原人民舒服很多,于是他们从来都没有感受过夏天的大洛,到底是有多难熬。

  这群远征的士兵们,成为了铁真第一批感受来自太阳的力量的铁真群众,热得他们苦不堪言,更有甚者,好端端一个七尺男儿,就这么活活被晒死了。晒了头晕,又没有休息,于是走着走着,就这么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这样子倒在路上的人多了,铁真带兵的将军才急急开始止损,停止行军。不过停止行军也挺不了多久,没听过谁打仗打一半停在路上就不动了,这样得怎么回去交差?更何况铁真哪里养得起他们一群人蹲在这里吃?搜刮又不怎么现实,连年的战乱,大洛这里的人也不多了,全加在一起也就是一丁点的蚊子肉,还不够塞牙缝——说归这么说,将军带领着这群人用就近刮出来的蚊子肉,熬过了最热的那几天,又得继续赶路。

  攻打大洛基本上可以算是铁真的治国之策,当务之急。无论是哈尔玛还是哈里发甚至于那个已死的可汗,都是打算灭掉大洛然后占领大洛的领土和人民,带领着铁真走上他们最后的一波发家致富之路。不过虽然怀揣着共同的理想,但是这三个人的做法截然不同。

  其中可汗最为务实,他最能忍,打算就是等着大洛上贡,把大洛变成铁真的附属国,然后再想办法一点点地蚕食鲸吞。

  而哈尔玛则是打算先学着大洛的制度,把铁真自己这边给稳定了下来,再一鼓作气,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偏偏只有哈里发,最为勇猛无畏,一口气只想着要吞了大洛,派兵便直接往前冲,啥也不管——看起来是这样,实则不然。哈里发毕竟不是傻的,他投靠了铁真的贵族势力,先是联合老爹搞/死了傻乎乎的哥哥,又想办法把自己的亲老爹也逼死了,就算不是什么能人,但也是个不可小觑的阴谋家了,他也没想过要这么快发兵征战大洛。

  这是无奈之举。首先是民愤,民愤是个可大可小的东西,不管是怎样的明君,盛世,总还是会有人过得不舒服,过的不舒服便会产生民愤,但往往在那样的时代背景下,一个两个人小小的声音是无法被听到的。但假如太多太多的人过得不舒服,民愤过于巨大,而且已经不是嘴上心里的愤怒了,愤怒直接转化为暴力通过斗争的方式宣泄出来,往往这种时候,这个国家的气数也就差不多尽了。

  哈里发付出了那么多,千辛万苦才登上了这个位置,自然不愿意自己屁股还没坐热呢,就得上断头台,所以他做了一个石破天惊的大创举。他首先是在铁真散布各种谣言,煽动民意,让这些个没有脑子跟风闹事的民众们认识到——他们之所以吃不上饭,没衣服穿,不是贵族的盘剥,而是铁真没能吞并大洛,大洛要什么有什么,只要吞并了大洛,一切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铁真人坐在家里不用做事,一切事情都由大洛人来做,他们是最劣等的民族,他们将成为新的奴隶。

  哈里发能登上这个可汗之位,他对于操纵人心自是有自己的一番方法的。鉴于他在民众间的呼声并不怎么高,哈里发想了想,忍痛从自己攒下的那点家底里面拿了些,办了个祭祀大典。

  然后他就开始了他的可劲忽悠之旅,其中的重头戏莫过于他声情并茂地站在他们祭祀的祭坛台上一本正经地演讲,讲到动情处,堂堂九尺男儿,竟然声泪俱下,泪洒祭坛。

  不少铁真人听了这番演讲,大受感动,还真就放下了兵器,志愿加入讨伐大洛的军队之中。哈里发靠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和演技,自觉破解了铁真的危机,还激发了铁真大军的斗志,将这些人都忽悠着去打大洛,自己待在铁真内部便能高枕无忧,还顺带着可以坐等铁真大军凯旋而归的好消息,最妙的是,这个好消息的头等功,以后还是得写在自己的脑袋上。

  这世上还会有比坐享其成更舒服的事情吗?

  哈里发躺在自己寝宫的大床上,翘着腿摸了摸自己的大肚腩,觉得自己真是世界上第一聪明的人,比自己的傻哥哥和顽固老爹都要聪明一百倍。

  他转移了民愤,却忘了铁真内部不单单有愤怒的民众,还有被吞并的,一直妄想着复国的复仇者,还有着其他的,觊觎着可汗宝座的眼睛,甚至还有就怕事情闹得不够大的外来者们,这么多人聚在铁真乱糟糟好似一锅粥,这就基本注定了哈里发的坐享其成之路,不会这么的顺利。

  目光从哈里发身上移开,继续回到还在行军的铁真大军身上。

  又过了好几天,熬过了大洛最热的那么几个时间段,偶尔就有雨了,日子也就没那么难熬了。总之,在各种铁真人从未体验过的高温摧残下,在即将入秋的时节,这对人马,总算是浩浩荡荡,来到了大洛小朝廷的边界线上。

  大洛小朝廷定都金陵,周围好几个郡围着金陵,颇有点众星捧月的感觉。所以铁真军虽然是摸到了大洛的边界,但也不能一口气把皇城给打了,须一座城一座城慢慢地磨。

  可是大洛军队现在毕竟也算是身经百战了,而且江南一直都是富庶之地,固守城池对于大洛来说不是难事,反倒是铁真,千里迢迢,粮草供应不上,后方又快穷疯了,日子过得非常捉襟见肘。

  耗下去的话优势自然是在大洛这边,但江南平原,偏偏也败在,它的地形太过于平整了些,铁真大军的铁蹄踏下来,不要命一般地猛冲,大洛军队积贫积弱是老毛病,现在还得加上一跳,连年征战,兵死得七七八八还来不及凑出一支新的,像样一点的军队。

  双方在军事上的悬殊实在是过于巨大,总归没几天,第一座池城的门就破了,虽说已经及时让门里的人民们及时撤了出去,把仓库什么的也搬空了,但淳朴,日子过得一直还算不错的大洛人民显然对于铁真的蝗虫习性没有个清晰,准确的认知。

  总之,快穷疯了的铁真大军得到了一座城池,激动之情不亚于大旱三年忽逢甘霖的农民。江南水乡,风姿绰约,秀丽万千。这样小家碧玉的美把铁真人的眼睛都看直了,就连带头的将军都差点没撑住场面。后来他也的确没能撑住场面,等到全程搜索确认了一遍这个地方已经没有大洛所设下的陷阱之后,这座城便成为了铁真大军的极乐之地。

  将军一声令下,早已绷不住的铁真大军们一窝蜂地涌进所有目光所及的建筑物里,但凡是有一丁点用的,或者说纯粹只是看着有点新奇,好玩的东西,铁真大军所到之处,简直是恨不得把大洛的地皮都刮下一层来。

  对于许多铁真士兵来说,虽然他们自觉收获良多,但对于将军来说,这点鸡零狗碎的玩意儿从来不是他的真正目的,行军最重要的粮草被大洛转移得干干净净。

  不过好歹是攻下座城来了,至少可以在这座城里稍作休息鼓舞一下士气。将军手里拿着大洛的地图,苦中作乐地想——下一座城,便是姑苏了。

  姑苏是座大城,繁华,绮丽,人这么多,这么大的一座城,看看大洛要怎么转移,再说了,金陵塞得下那么多的人吗?现在假兮兮把人群都转移了,养不起的时候还不是要丢弃掉?

  想到这一层的自然不仅仅是铁真的将军,宋景一行人自然也是想到了。因此,最后的据守地,不是身为都城的金陵,而是守在金陵前面的姑苏。

  姑苏对于几个人来说都是一个有着颇多回忆的地方,其中应该尤其以苏远对姑苏的感情最为深厚,但不知为何,看起来对姑苏情况最为担心,最着急上火的人却是张梓淇。

  张梓淇和苏远是第一批来到姑苏的人,小将军带兵,要晚几天才能到,宋景本来是个得坐镇大后方的人物,但他自从上次和林然一别,大概是被吓出了什么心理阴影之类的。这回非得赖上林然不可,把朝堂上的事宜通通交给了老师徐图之之后,便随着林然一块从军。

  徐图之一开始不同意,哪知宋景早有对策,振振有词——姑苏是金陵的最后一道关卡,倘若姑苏沦陷,金陵首先就会毁在逃难群众的脚下。我代表朝廷前去监军,时刻注意动向,然后随机应变,有什么不可吗?

  可是,姑苏据金陵才多远,哪需要你一个朝廷重臣前去?徐图之顿了顿,看着宋景坚毅的脸,最后还是把这话埋在了心底,他反正也拦不住,何苦还要去唱这个黑脸呢?

  于是他只是将腰弯了弯,嘟囔了一句,“你怕是要压断我的老腰,预祝你们所有人都能旗开得胜,平安归来。”

第87章 第八十七章

对于苏远来说,姑苏是他打小长大的城市,他在这里待了十多年,姑苏的春风几乎要融入他的血肉,吴侬软语也成为了他新的乡音。姑苏是最后一座城池这件事,是苏远所始料未及的。仔细着想了想,能就此做个了断,又何尝不算是一桩幸事呢?
  张梓淇这两天跟在苏远身边,一会说来姑苏这么久,还没怎么好好逛过姑苏,也不知道姑苏有些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地方,一会又说苏远那间门都坏了的小破房子搁置了那么久,得好好把他来重新装修一下,至少得捣腾成能住人的样子。再过一会,他还是不肯消停,不由分说地就拉着苏远上了集市,表示想吃点姑苏特色小吃。

  姑苏口味偏甜,苏远喜欢,但张梓淇一直吃不惯的事情苏远是知道的。苏远哪里不知道他说着去吃所谓特色小吃只是个由头,关键不过是想和自己一块逛一逛姑苏城。苏远于是笑着拉过他的手,带着张梓淇去吃了一家姑苏新开的酒楼。

  这酒楼是新开的,老板是逃难而来的汴京人,菜色是偏汴京的口味,因此引得不少同样逃难而来的汴京人泪流满面。这酒楼还是苏远昨天听宋大娘随口提了一嘴,今天正好带张梓淇过来。

  两人点了几碟精致的小菜作下酒用,然后再是两道分量很足的硬菜以及一碗简单的豆腐汤和炒青菜加一块凑了四个菜。由于分量很足,两个人必然是吃不完的,不过鉴于他们俩现在都没什么事情,所以慢悠悠地夹一筷子菜,喝点小酒,说点没什么意义也没什么营养的话,再透过窗户看看姑苏热闹的集市,也可以说是美事一桩。

  张梓淇有酒便能很开心,苏远知道他的酒量,斟酌着帮他添点,总之绝对是不能让这酒鬼多喝的。倒酒的同时,苏远把在心底琢磨了好几天的事随着清冽的酒香一块倒了出来,“张梓淇,你可曾逛过姑苏的夜市?”

  张小爷是个贪玩的性子,又从来不肯亏待自己,哪能没逛过姑苏久负盛名的夜市。不过既然是苏远开口问自己,那必须就是没看过啊。于是张梓淇可劲摇头道,“没没没,我来姑苏就这么点时日,哪里有时间逛什么夜市?苏兄啊,可否赏脸带我这个外乡人逛一逛?”

  苏远点了点头,“从这里出发,再走两条街一直走到河畔的那条街,每次一到晚上,都热闹极了。一路上猜灯谜的,放烟花的,在河上演奏的,放花灯的。”苏远的脸上少见地露出向往的神色,“小时候我同苏七他们一块去过,不过一个人住之后就再也没有去过了,毕竟一个人有点不太方便。”

  张梓淇找到了苏远的手,抓住,与他的双手交叠在了一起,他望着他,坚定地说,“我陪你去。”

  两人吃饱喝足后从酒楼出门,午后正巧刮起了点小微风,吹得心甚悦之,张梓淇拉着苏远漫无目的地满大街乱逛,这还嫌不够,还非得要把整条街上的吃食店都得洗劫一遍,他买了又不吃,只知道一个劲地往苏远的嘴里塞,嘴里塞不下就塞进苏远的怀里。弄得苏远颇为哭笑不得,只好打趣道张老板是从哪里发了一笔横财吗?出手居然如此的阔绰。

  张梓淇笑道,“为博君一笑,一掷千金又何妨。”

  苏远怀里抱了一堆鸡零狗碎的玩意儿,嘴里还叼了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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