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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眼画师-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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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阴兵?”
“要不然呢?前两天不是又是大雨又大闪电的么?这支阴兵,来历定然不简单……”
刘全心底暗暗发誓说死都不去那座山,没想到才第二天,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来人是官爷,说由于刘全对那座山最熟,要刘全来带路,他们要进山搜查杀人凶手。
刘全哪有这个胆,但官爷毕竟也是惹不起的,只好百般找借口推脱,但又拗不过对方的强硬,心中虽有千般不耐,也只好硬着头皮带着一堆人开始进山搜查。
这样连着搜了好几天,连个人影都没见着,刘全一回到家就长吁短叹,别人不了解,但他看出来了,这座山一点点一点点的在变化。
譬如当初很难走被杂草封住了的路变得平坦了,譬如有块石头的位置被移动过了,而最为可怕的是,路边莫名长出了山上原本没有的西瓜芽。
刘全对这座山上有什么可谓是了如指掌,原本山上一定没有西瓜,刘全可以肯定。
直到,刘全莫名死亡,搜查才不得不停了下来。
那天酉时,刘全带着大家走回家,突然他停了下来,落在了队伍的最后头,然后就永远没能回来,直到一天后,搜查的官兵发现了刘全的尸体。
刘全的妻子陈氏悲愤不已,收葬了丈夫的尸体后,她跪在县衙门前哭了三天,大意是——山里有阴兵借道县衙却硬要我丈夫带路终于惹得阴兵不快杀死了我丈夫……
最后一头撞死了在县衙的大门上。
山里有阴兵借道的事情算是彻底传了开来,没有谁敢去那座山里,县衙也只好草草把案子完结,以下雨天被雷劈死结案。
最后把刘全与其妻陈氏合葬,不少文人墨客都对其之间的凄美爱情大加赞赏,还有人把这事改成了话本杂剧……
“宋景,对于这个案子,你怎么看?”
“那两人是被雷劈死的吗?”宋景问。
“不错不错,倒真有点破案的天赋,是个去刑部的料。”林老将军赞赏地看着宋景,“不是被雷劈死的,仵作的验尸结果表示他们是被石头之类的尖锐物体砸死的,砸死后又被焚尸,但刚好遇见下暴雨,所以就成了两具黑乎乎的尸体。”
“那刘全呢?他又是因何而死?”
“他啊,他是被一支利箭一箭射死的。”
宋景托着腮,正思考着。
而林老将军一脸慈爱地看着他。
这让林然深感自己被忽视了,于是他大吼一声,“喂别想了,这一听就知道是老头子自己乱编来吓人的。”
林然这么一嗓子,宋景觉得刚刚捕捉到的一个关键点就这样飞走了,略有些无奈,于是揉了揉太阳穴,笑道,“学生不才。”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这章昨天就能发,然而昨晚半夜码时莫名很方感觉有点小怕怕,于是想着今天早上码,然而,我还是拖到了晚上QAQ
半夜码完我这个拙劣的【伪】鬼故事,望博君一笑吧~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第二天,宋景一人骑了匹瘦马,背着个灰扑扑的布包,就这么孑然一身地上了路,前往姑苏城。
林然小公子骑着将军府里的战马,远远地看着宋景出了城门,不知怎么,脑子一热,便跟着宋景一同出了城,一路跟到了姑苏城。
宋景到了姑苏,才发现了这跟屁虫,甚是无奈,只好先修书一封给老将军,让老将军别操心。
“宋景,圣上派你来这地干啥?”
“……”宋景叹了口气,无奈道,“要我来姑苏讲鬼故事。”
“……?”林然怔住了。
“没逗你,是真的。”宋景再叹了口气,“我当初在坊间写的话本不知怎么被圣上知道了,就是用书湖山这个名写的。然后圣上夸我写得不错,剧情一波三折,结局意味深长,出人意料。”
林然是知道宋景写话本赚点钱的事的,因为宋景的话本大卖里多多少少有林小公子的一份功,于是林然的表情更加愕然了。
“以上确确实实是圣上原话,于是他让我来姑苏城说书。”
“为何?”林然皱了皱眉,他并没有从两者之间听出因果关系。
“圣上原话是‘早些年我游历姑苏,那地方真是妙极,尤其是那里的说书人,故事说的甚是奇妙,今见你宋景的大作,妙趣横生,想来说不定可以去姑苏分得一杯羹。’”宋景面无表情地复述。
“啧啧啧,所以他就让你堂堂一个状元来姑苏城说书?人才不是这样用来糟蹋的!”林然竖起了眉,怒道。
“林然,别乱说话!”宋景的语气不由重了几分,转而他又咧开了嘴,笑道,“其实来姑苏城说说书也不错,清闲自在又没人管,也犯不着看谁的脸色。”
林然突然想起了和宋景同年的榜眼,那是国舅的亲儿子,算起来和圣上还沾点亲,那人一向眼高于顶,恃才傲物,参加科举就是奔着状元去的,这下被宋景压下一头,难免心中不愤。
说起来,整个国舅爷一党都是不愤,国舅爷和老将军一向合不来林然也是知道的。
想到这……林然握紧了双拳,心中气愤难平。
宋景觑着林然神色,知道了他想远了,于是拍了拍他的肩,面无表情地转移话题,“说起来你来这干嘛?过两天将军应该会派人来接你回家了。”
“不回,我来这同你一起说书不行啊?”
“你会说书?”宋景斜着眼看他。
“不会可以学啊!”林然的气势明显虚了三分。
“随你。”宋景眺望着窗外的姑苏,嘴角却是弯着的。
可惜林小公子这个汴京没能回成,宋景万万没想到,林将军的回信来得很快,可是信里的内容却不是让林然回家,而是让林然留在姑苏,名曰,贴近民情。
要借此机会让林然体会劳苦大众的生活,最后不忘注明,不会给林然一文钱,在姑苏全凭自己。
林然耸了耸肩,全然没当回事。
林将军写了两封信,还有一封信却是给宋景的,第一句话就注明了林然不能看。
林然不屑地撇撇嘴,别过了脸。
老将军写给宋景的信倒是很简单。
两件事,一是要宋景想办法把林然安排进一个本地著名的戏班子,二是证实了宋景的猜测。
最后,一笔带过般地提到了一个叫做苏远的人。
宋景和林然就这般在姑苏城待下来了,最后,一切都顺理成章般地,林然进了某家戏班子,宋景认识了苏远张梓淇,说书老者被捕……
直到重回汴京。
宋景叹了口气,逼自己不去想这些,林然伸出了两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调笑道,“怎么了?魂丢了?”
“没。”宋景定了定心神,说道。
“那妞给爷笑两个。”林然用修长的手指挑起宋景下巴,颇有几分邪魅地笑道。
“别闹。”宋景别过脸,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道,“司马先生呢?想去拜访一下他。”
“啧……你居然还惦记着那老头啊。”林然耸耸肩,“可惜晚了,他回洛阳了。”
“怎么这么急?”宋景皱眉。
“不知道,说起来我也是连他一面都没见着。”
司马先生在汴京待了约莫一个星期之后,回到了洛阳,看起来似乎只是特地赶来汴京游玩一躺,但实际上连惯例地找林然茬都没有。
司马先生如风般来去匆匆,于是私下里莫名多出了许多风言风语。
有的说司马先生自恃功高,同圣上唱反调惹怒天子,更有甚者说司马先生犯了大错,从此再不得踏进汴京一步云云。
谣言都编得有鼻子有眼的,看起来倒挺像那么一回事。
宋景作为中立的户部,正正巧巧,谣言最多的一个地方,各种传言皆从这里飘过。
果然传谣言的都该去说书,一个说得比一个玄乎,这样就没我什么事了啊,宋景帮自己倒了杯茶,百无聊赖地想。
张梓淇午睡过后,揉着还睁不怎么开的眼踱步进院子,发也未束,披下来如墨一般,身上随便裹了件白袍子,整个人身上的颜色只有黑白两色,黑白分明。
只见苏远举了支笔,白纸平铺在石桌上,正低着头在细细勾勒着什么,张梓淇把头凑过去一看,苏远画了只展翅高飞的大鹏。
蠢鹦鹉占了石桌还剩的一点点边角的位置,用爪子蘸了点墨水,在白纸上打着转。
蠢鹦鹉见着了张梓淇,立刻就抛弃了已经被它画花了的白纸,带着还沾着墨水的爪子就往张梓淇身上蹭。
直到把张梓淇的白袍子蹭得和抹布差不了多少了,鹦鹉才心满意足地扑腾着翅膀飞远了。
让张梓淇不由得怀疑这小王八蛋是故意的。
“张梓淇?”苏远抬起头来唤了声,又继续低下头继续他手下这副还未完成的画了。
张梓淇应了声,继续盯着苏远作画。
苏远的画差不多已经画到尾声了,他只是在羽毛的部分再细细把颜色加深,突出鲜明的轮廓。
画中的大鹏眼神锐利,展翅高飞。
好似在俯视一切的芸芸众生,霸气得很,与苏远平时的形象差了不知多少。
“画完了?”张梓淇问道。
“画好了。”苏远点点头,想了想又补充道,“其实我是想画鹦鹉来着,但禽类的东西我只会画雉鸡和大鹏,所以最后画了大鹏,毕竟同鹦鹉一般都是鸟类。”
“画得挺不错的。”张梓淇盯着苏远,戏谑道,“要不再加句题词?”
没想到苏远竟是很严肃地点了点头,“的确,画面太空了些,说起来该题那句词呢?《逍遥游》吗?”
“我想着的是李太白的《上李邕》——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实在是汗颜,我都忘了这句。”苏远笑了笑,在画上写下——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苏远的字是仿的是先帝的瘦金体。仿先帝字的人很多,不过写得如苏远这般足以以假乱真的并不多。
“苏远你的字写得不错。”张梓淇忍不住道。
“特地练过的,因为画上要题字,字不好看画也就卖不出去。”
吃完晚饭,苏远张梓淇二人各自回房打算睡觉。
张梓淇走进房间,想着今天苏远题的诗……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虽说很有可能是自己瞎想了,但张梓淇还是没忍住叹了口气,略为头疼,余光瞥见了桌子上摆着上次去天阙处老头掷出来的卦象,于是头更加疼了。
上九。
亢龙有悔,盈不可久也。
这可不是什么好卦象啊。张梓淇再叹了口气,故意留个这样的卦象给自己,真是谁都没老头会折腾人。
再者,这是第几卦?
只有一句爻辞,老头到底是什么意思?
张梓淇思来想去,始终没能想到老头是什么意思,只好在桌子上摆出这个卦象,天天对着,说不定哪天就突然开窍了想出什么所以然了呢。
只可惜还没能等他开窍,宫中传来消息,把闲赋在家许久的张梓淇召进了宫。
同时被召进宫的还有林然一家子,林然小公子和老将军,以及……虽然不姓林但很显然也是林然一家成员之一的宋景。
以及其他官员若干,不过其他人张梓淇都不认识,所以全部当白菜头给忽略了。
“雁门关大捷,我们同高丽残党合作,里应外合,一举拿下雁门关以及周边的两个郡县,蛮夷被迫重回关外。”
“恭喜圣上。”众人鞠躬齐声道。
张梓淇跟着低下头,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似乎是所有人之中来的最晚的那一个。
“只是……林将军。”
“臣在。”林老将军对着圣上抱拳鞠躬道。
“林将军,此战的统帅林菉将军,身先士卒,带了一队精兵深入敌人腹地,杀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后,自己……不幸被毒箭射中。”
老将军木然着一张脸,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道,“犬子他……做得不错。”
“老将军不必太过担心,林菉将军目前并无性命之忧,只是军中一日不能无统帅,以林菉将军目前的状况,率领大家守住雁门关太过强人所难了一些。”
“臣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替犬子披挂上阵,将蛮夷赶回那没有人烟的荒凉之地!”
“不知林将军的身体是否还吃得消?唉,实在是国无良将,才会到此种地步。”圣上皱着眉,感概道。
张梓淇做为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闲人越听越觉不对劲,铁真不是与大洛刚签条约交好了吗?怎么还有仗要打?
张梓淇凭着从多方整理来的闲话,勉强弄清了一些眉目。
事情说起来也简单,本来大洛与铁真交好,换来了表面上的和平,谁都不敢动,然而这时当初的大蒙残党却不知怎么死灰复燃,设计反将了铁真一招,夺回了不少失地,重立政权。
刚立的政权凭着一腔忠国之情稳固住了人心,然而铁真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于是派兵围住了新建的大蒙,打算进行围剿。
于是此刻高丽也不干了,高丽残党们纷纷揭竿而起,帮铁真找不痛快。
铁真被搅得焦头烂额之际,大洛林菉将军联系上了高丽残党,同高丽合作,夺回了雁门关。
此刻的铁真刚刚收复了闹事的大蒙,元气伤了一大半,被迫退兵,以雁门关为界同大洛军队僵持。
之所以张梓淇会把背景打听的如此清楚,因为,他万万没想到,最后的结果是,宋景,林然,林老将军,张梓淇四人前往雁门关。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张梓淇怎么都没想到自己躺着也能中这个枪,奈何圣命不敢违,只好跟着宋景他们一起叩谢皇恩了。
张梓淇出了左门,再拐两个弯就走出皇城了,于是……他被拦了。
拦他的人是个道童,头上梳了两个包子般的发髻,穿着深蓝色的道服,用着稚嫩的声音毕恭毕敬地张梓淇道,“张公子,我家师父有事找你。”
“哦。那带我去吧。”光看这身打扮,张梓淇就差不多知道是谁把他弄去随军的了。
穿过朱红色的长廊,太阳正烈,金色的琉璃瓦闪着光,亮得让人睁不开眼。
张梓淇不知自己跟着道童在这迷宫般的皇城了绕了多少个弯,直到他嗅到一股奇异的香味——才算是到了头。
这是个独立的大院,院子里的海棠花开的正好看,一簇簇粉红色的花压满枝头。
看起来颇像是某位嫔妃的寝宫,然而……这里面住着的却是老头的师弟。
“张梓淇。”只见来人身着一袭深紫色的长衫,袖口烫着鎏金的边,发冠半束,配上他白玉般晶莹剔透的脸庞……十分雍容华贵,气度不凡。
按辈分来说,这应该是自己的师叔,然而,无论张梓淇怎么看,还是无法把他和那个猥琐又脏兮兮还口臭的老头联系在一起。
“师叔好。”张梓淇规规矩矩地回道。
“你是何之栋教出来的?那你六爻算得怎么样?”师叔说话语速很快,用北方人的话来说,叫说话很冲,就是语气十分咄咄逼人的意思。
张梓淇感觉自己在气势上就输了他三分,“还行吧。”
“啧……要不是何之栋疯成了那个样子才不想用你这小屁孩呢。”师叔的话说得一点都不客气,嫌弃之情更是溢于言表。
何之栋疯了……莫非?老头就是故意疯给师叔看的?张梓淇心底有了个猜测。
张梓淇没接话,毕恭毕敬地站在海棠树下,清俊好看的眉眼愈发衬得温润。
“来说说你对六爻的理解,你觉得……为什么要用六爻来卜算呢?”
“预测吉凶,趋利避害。”
“你觉得……灾难真的是可以避免的吗?”师叔放慢的语速,声音像是从云端飘来,看似轻飘飘的,却又重若千钧。
啊?张梓淇有点懵,老头从来没问过他这么高深的问题,老头问得最多的就是今晚是个糖醋排骨还是红烧肉。
张梓淇隐隐想起,他似乎还很小的时候,刚跟着老头学了卜算,问过老头类似的问题。
那时的老头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那时的老头眯起了眼,捻了捻胡子,牛头不对马嘴地回了一句,“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若是没几个大起大落,又怎么能算作人生呢?”
“不可避的吧……不对应该是可避,比如说我算到一个人出门就会有灾祸,但只要他不出门就好了……”张梓淇感觉自己越说越乱,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表达什么了。
“同样是一个人,譬如说我们算出他出门有血光之灾,然后要他不出门,于是他没出门,看似避免了这场血光之灾,然而倘若他出了门,他会撞上一辆马车,然后马车的车主是某个大臣,他就这样结识了大臣,大臣十分赏识他的才华,于是后来的他成为了一个大官。而没出门的他,当了一辈子的穷酸教书匠。这,又该怎么算呢?他的灾难是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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