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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死后我重生了-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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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你已经是白衣卿相,而我却是阶下之囚!云泥之别,何其可笑!
  他总是记得许锦言抱他,哄他,教他读书写字。也记得青离山十里揽月中,那高树下的一片兰草。那时他爱拔兰草玩,许锦言每每见了只不过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也记得从前许锦言带他爬上山顶看日出,那时他年幼,看见东边新日的一抹澄黄时总爱咧嘴笑。他还记得许锦言曾经望着连绵的群山中的葱茏树木感叹: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只是这些通通都回不去了。
  最为可笑的终究是他,想要忘记的却总是历历在目,想要释怀的却总是耿耿于怀。他们之间的过往就似云烟,左不过是一场梦,梦醒了,梦里的那个人和那段故事就都没有了。
  君晗多想一眨眼就回到过去,可是一切都太迟了。是他笨,是他愚蠢,他前世是自己作死,怨不得人。今世就当偿还前世的余孽便好。
  再抬眼时,许锦言已经握着匕首走至他身前。
  不知怎么了,君晗突然之间就怕了,头偏过一处,紧紧得闭着眼睛,身子剧烈的颤抖着,震的锁链“哗哗”作响。他不想看见自己双膝血流如注,更不想看见许锦言提刀诛他!
  身下的架子忽然剧烈的震了一下,君晗手脚出了一层冷汗,低头就见许锦言将手里的匕首狠狠的扎入了身下的桌面中。
  这桌子也是刑架,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人在这上面受了膑刑,被挖去膝盖骨,成为废人。因年代久远,又因鲜血侵蚀,原本梨花木制成的宽大矮桌,如今开始腐朽,暗红色的纹理似乎还氤氲着旧时的腥臭。
  眼泪猝然流了出来,君晗大口的喘着粗气,可却并无半点劫后余生的喜悦,心里反而越发苦楚,再也忍不住低声呜咽着,嘴里喃喃自语。
  许锦言好半天才缓过气来,慢慢的站起身,见君晗嘴唇一张一合,终是忍不住凑过身去听。
  “许锦言,我恨你,我真的恨你……”
  君晗反反复复只有这么一句。
  许锦言眼里忽而一酸,硬是逼自己转过身去。
  “膑刑已毕,明日将犯人发配至幽州。”
  这大概是最后一面了,许锦言缓步走出地牢时,外头的阳光正好。
  想起从前和君晗在一起的时光,竟一时间禁不住泪流满面……

  ☆、尾声

  我始终想陪在他身侧; 却总是显得微不足道。
  我亲眼看着他一路上历经沧桑,昔日那些云淡风轻; 天真热忱; 信任甚至承诺逐渐遗失。也许这些跟锦绣江山比起来并不算什么。
  而我却在对抗时光的洪荒中; 与他渐行渐远……
  那日我离开地牢时,天色已昏。如今已是九月的尾巴; 城西处; 暮色沉沉。城边上开了一簇簇绚烂夺目的木芙蓉花。
  从前我总是分不清木槿花和木芙蓉有何区别,直至我哥说起娘亲生前最是喜爱木槿,方才花了心思将这两种花分的清清楚楚。
  我望着夕阳一寸寸的西下; 留下一片血红的残阳; 落霞奚梳落在我的眉间,只能想象在旁人眼里; 我如今是多么的狼狈不堪。
  一想到被发配至幽州,今后或许再也见不到许锦言,我终是忍不住泪流满面。许墨伸手推了推我,意思是让我早日启程。
  我不明白为何是许墨前来送我至幽州,只是出了城门后; 他忽然掏出钥匙给我。
  “你走吧,再也不要回京城了。”
  我茫然若失; 低头看着手腕上的层层枷锁,“离开京城,要我去哪里?”
  许墨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半晌儿才长叹口气; 望向西南方向,“你可以回青州。”
  我摇了摇头,许墨见状皱了眉,手指着远处无限的风景,又道,“若你不想回青州也无妨,天大地大总有你的容身之处。”
  我苦笑,其实我并非是不想回青州,而是不敢。从前我哥百般无奈的让我跟他回青州去,我总是执拗的一次又一次违背他的心意。如今我已然如此狼狈,又如何有脸面再回青州。
  许墨将钥匙硬塞在了我手里,随后就离去了。
  我望着他银白色的衣角一点点的消失在繁华的帝都,心里并没有太多波动。今世许墨的结局不错,只盼他今后能好好疼惜惜萝公主。
  从京城至幽州两千多里路,我如今自由了,可却不知道该去哪里。只能沿路走向了幽州。一路上风餐露宿,食不果腹,赖死赖活的走到了幽州,开始了我十年的服役生涯。只是在第二个年头,从京城传来消息,说是圣上亲封了皇后,举国同庆,免了一波苦役。
  恰好,我就在这一波苦役的范畴中。衙役给我拆了枷锁,又给每人发了几文钱,就打发我们各自回乡洗心革面、重头做人。
  我根本没有家可以回了,一个人背着个小包袱,骑着匹瘦马四处漂泊。我看惯了沿途中的风景,也领略了大江南北的风情。我一个人漂泊无依,这些年走过了许多地方。但总是形单影只的,可能是因为我长的好看,每到一个地方,就有许多姑娘愿意同我成亲。但都被我拒绝了。
  我也曾经想过回青离山看一看,可是走至山脚,我又怯了。我只好垂头丧气的继续往南走。路遇青州时,险些潸然泪下。我想起了从前,我跟许锦言说,想带他一起回青州见兄长。可是到了最后,许锦言还是不肯跟我一起去。
  也许,许锦言是真的不相信我哥,也不相信我。也许,世间的人都是这样,答应过的事情,也可以轻易反悔。
  可我是很傻的,我说过喜欢一个人,就是喜欢一个人。前世今生都不会变的。
  我终究是不敢回青州的,于是打算往西域去,以后也在那里长眠。我本以为今生再也见不到我哥了,可没想到在去西域的半路中被我哥堵住。
  其实,我哥早在我深陷牢狱时,就放下手中的一切,不辞千里从青州连夜赶去京城,却只能得知我被发配至幽州的消息。
  可以想象,一路上他该是如何的心急如焚,生怕我死在了半路。可事与愿违啊,我改名换姓,茫茫人海中,他根本就寻不到我的身影。
  我去西域的路上尽挑着偏僻的路走,阴差阳错的同我哥擦肩而过。大约是血缘使然吧,我哥硬是从万千身影中将我揪了出来。
  我如今已经快到弱冠之年了,可站在我哥面前,头顶只到了他的下巴。
  我没脸见我哥,只是偏过脸去死死的咬住下唇。
  我哥眸色很冷,一只手捏住我的下巴,待我平视他时,狠狠的给了我一个耳光。
  他说,“沈君晗,你混账!”
  我脚下踉跄,头脸狠狠的歪在了一边,左半边脸疼的麻木,嘴角也染了血色。其实我左耳早就听不见了,可每次打到脸上时,耳朵还是会很疼。
  我以为我哥是相信了京城传言,我以为我哥是厌恶我所做过的一切,却没想到他只是打了我一个耳光之后,将我紧紧的揽在了怀里。
  “小幺,不要再任性了,随为兄回家吧。”
  我又哭了,哭的撕心累肺,浑然像个受了委屈的六七岁孩子。
  我呜咽着,深深的将头埋在我哥怀里,嘴里喃喃自语,一声声的唤“哥哥”。
  距离我离开京城已经过去了三年了,我哥一路上牵着我的手,将我带回了青州。
  他走路上一直在骂我,说:“沈君晗,你到底长不长脑子?京城待不下去了,为什么不回青州?在幽州服役很好玩吗?你作贱自己的时候,经过为兄的同意了么?”
  我垂头大气都不敢喘,我哥接着骂我,“武功不行,脑子也笨,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被我哥狠狠戳了一下脑门,“笑!”
  过了很久。
  我终是回到了阔别七年之久的青州,也真正的见识到了沈家的家法。
  我垂头跪在沈府后院的园子里,膝盖下是鹅卵石层层铺成的花纹。走至幽州几乎耗尽了我的生命,我如今瘦弱的厉害,回青州的路途上,到底有我哥陪着,身子才稍微好些。
  像这种凹凸不平的地面最是折磨人,从前不论是在青离山,还是在京城,我从未受过这种熬人的磋磨。
  许是为了给我留点颜面,我哥遣散了所有的下人出去守着,将后院的大门紧紧锁住,不许任何人进来。
  膝盖疼的厉害,可我却丝毫不敢动弹,只是将双手紧贴在身侧,因为长久的保持一个动作的关系,我的脊背僵硬着很是难过。
  我知道我哥此时就站在廊下看着,只能想象,他神色泠然,穿着一身红色,背着手身子微倾,眼中忿色分明。
  又过了许久,我眼中渐渐起了雾气,再抬眼时就见我哥缓步从廊下走了过来,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根细杖。
  第一杖砸下来时,我有些触不及防,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前倾去。
  “起来!”
  后背仿佛被一条火舌吻过,火急火燎的痛感顷刻之间牵扯住我全身的每一个细胞,而这只是一杖的威力。
  我才起身,第二杖就破风砸下。接下来是第三杖,第四杖,直至第五杖的时候,我终是忍不住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满头的冷汗打湿了额发。
  “起来!”
  我哥不带感情的语气再一次从身后传来时,我忍不住小声啜泣,可仍是听话的再一次起身。
  第六杖比前面五杖打的更重,我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眼泪啪嗒啪嗒的砸在地面。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身后已然血肉模糊,有温热的液体顺着脊背的曲线缓缓流下。
  我不知道我哥要责罚我多少下,我只知道我真的受不住了。
  只听“咚”的一声巨响,我两手撑着伏在地面上,偏脸去瞧时,我哥一杖砸在了地面上,硬是将卵石地面砸裂开来。
  “哥…”我眼泪落的更凶了,双肩颤抖着,一只手茫然的抬起,在半空中仓皇的想要拉住最后一丝救命稻草,可最后还是放了下来。
  我说,“哥,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可我哥手里的细杖再没落下来,我低声啜泣着,身子蓦然一暖,随后就整个人没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我死死的抠住我哥的衣裳,听见他略沉的声音传来。
  “小幺,一切都过去了。”
  是啊,所有的一切都过去了,如今我什么都不必再想了。
  我回青州后的第一年,被我哥狠狠的教训了一顿,不久又发了寒疾,久卧床榻不起。
  第二年,我思念青离山思念的厉害。
  第三年,得知许锦言在京城已经娶媳生子,我发了疯一般跳进了沈府后院的荷花池,被我哥提上来后,又挨了一顿痛打。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开始学会忘记青离山,忘记许锦言。
  我每日爱去青楼喝酒,要不就是泛舟游玩,现在青州无人不知沈家小公子是个孟浪。沈家诸事有我哥打理,另外还有星宇这个得力助手在,沈家如日中天。
  早先我便知我哥家财万贯,况且他有钱,就是我有钱。现如今待在青州,我日子过的潇洒,活的恣意,如今我什么都不用想了。
  我哥虽宠我入骨,却很看不惯我这样意志消沉,每每将醉了酒的我提回府时,总是用些招数给我醒酒。
  这样一来二去,我真的不敢再往青楼挨了。可我又想到一个更好的主意。
  于是我乘着小舟,往青州东山荡去,一路小酒喝着,引吭高歌,甚是放浪不羁。
  东山的木槿花又开了,我喝的醉醺醺的,摇摇晃晃的爬到了山顶,却远远见到一个白色的身影站在花树下。
  我怒了,此处乃娘亲最爱之地,哪里容得旁人窥视一二。
  我一把将酒壶丢开,上前几步,手指着那个身影,说话由有些含糊不清,“你……你个小东西,竟敢……竟敢来本大爷的地盘……看我不……不削了你,我就不叫沈君晗。”
  那个白色的身影动了,缓缓的转过身来,俊美如温玉的脸庞一如很多年前。
  “许……锦言?”
  我干瞪着眼睛,不敢置信的指着他道。
  许锦言轻笑,“乖,叫大师兄。”
  我眼眶一湿,再也控制不住心里的欢喜,上前一步想一头扎进许锦言怀里。
  可却发现,如今我已经跟他差不多高了。
  (全文完)

  ☆、番外【许锦言】

  那日在地牢中; 见了沈君晗最后一面后,许锦言回到王府喝了一夜的闷酒; 第二日就奉命入宫。
  如今他正得隆宠; 乃是圣上亲封的靖宁王; 身份地位不同以往。宫里大大小小的太监,侍卫见了都是毕恭毕敬。
  就是因为身份地位贵重; 所以在许锦言跪在殿门前的一刹那; 他们才显得更为慌张。
  太监总管福安连忙跑了过来,面露难色,低声道; “王爷请稍待; 奴才这就去殿里禀明圣上。”说着就推开了殿门。
  许锦言静静的等了一会儿,很快就被请进了殿里。
  卿潇如今再不是从前那个半大的孩童; 如今他龙袍加身,已是真龙天子。他的身份何其尊贵,他的地位完全可以只手遮天。
  于是许锦言跪了下去,行礼道,“参见皇上。”
  “你来了。”
  暗金色的帷幔微动; 已经是皇上的卿潇缓步走了过来。
  殿内的宫女太监早就遣了出去,偌大的内殿不过他们两个人而已。
  卿潇半蹲下来; 明黄色的龙袍上龙腾四海,迤逦的落在了华贵的地毯上。
  “朕让你去监刑,你却放了沈君晗。私放朝廷钦犯,罪责当诛; 你莫不是以为朕不会拿你怎么样?你今日就是过来向朕请罪的?”
  卿潇沉声道,脸上流露出了恼怒的神色。
  “皇上圣明,本王无话可说!”
  “哼!好个无话可说!”卿潇站起身,冷冷的甩着衣袖,背对着许锦言道,“沈君晗犯上作乱,祸乱宫闱,朕对他已经是特赦。膑刑不过是废了他的腿,流放幽州十年,他亦是能活下来!况且苏素是如何死的,你忘记了么?事到如今,你为什么还要救他?”
  许锦言嘴角苦涩,他怎会不愤恨沈君晗做过的一切,只是做不到狠心而已。
  那夜宫乱,他狠心下令让人放箭,在潜意识里却是想救君晗一命。他不顾身后有多少事需要处理,也顾不得有多少人等着他主持大局。他明知道卿潇是不会轻易放过君晗的,可他还是不顾一切的要保君晗一命。
  卿潇已经不是当初的卿潇,他如今已经从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蜕变成杀伐果决的帝王。也许他从一开始就预谋已久,也许他本来就对帝位抱走野心。如今他成功打败了他的两位皇兄,夺得了帝位。
  这其中有许多人的推波助澜,有许锦言的,也有沈君晗的。
  自古以来帝王之心最是难以揣测。
  只是让许锦言没想到的是,卿潇到底是默许了。
  卿潇忽然蹲下身来,抱住许锦言的腰,低声道,“许锦言,朕从小到大就喜欢你。朕喜欢同你亲近,你是朕的言表哥。可是你可知道,朕恨极了这个称呼,可又眷恋极了。为了同你在一起,朕下定决心要同五哥,还有七哥争夺皇位。你要什么,朕都可以给你。所以你忘了沈君晗吧,朕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
  许锦言身子一僵,近乎喘不过气来。半晌儿才推开卿潇,扭过头看向别处。
  他想要的已然远去,只是心头的那份相思,如剧毒蚀骨般深入骨髓,无药可医。
  卿潇眸色略沉,低声道,“朕可以等你。”
  待许锦言要出宫时,天色已晚。
  路过正阳门时,正巧遇见了新选入宫的秀女。小太监高呼了一声,“跪”,随后数百来名秀女一齐跪了下来,给靖宁王的轿撵让行。
  许锦言本不在意这个,可忽然想起了昔日的七皇妃林浅语。
  记得不错的话,君晗同林浅语的交情似乎并不一般。
  略抬了手,立刻有府上的下人上前。
  “先去一趟大理寺。”
  “是,王爷!”
  轿撵换了个方向,往大理寺走去,一路上帷帘迤逦,出行比从前更加有尊容,只是他从来都不爱这些。
  许锦言如愿见了到了林浅语。
  她如今是罪犯,被关在黑漆漆的地牢中,等待着秋后问斩。
  摆了摆手,身后立马有衙差上前将牢门打开,随后就退到一旁,等候吩咐。
  林浅语似乎知道许锦言会来,抱着怀里睡的酣甜的孩子,跪了下来,一身脏污的囚服到也丝毫没影响她绝世的容貌。
  “王爷,我知道您想问我什么。若我今日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你,你可否答应我一个要求?”
  许锦言微微一愣,随后轻颌首。
  “王爷不问问是什么要求么?”
  许锦言轻笑两声,低头将目光停留在她怀里的孩子脸上。
  这个孩子是七皇子唯一的孩子,生来尊贵,可未曾有谁料到,一息之间竟会成为阶下之囚。这些罪孽本不关一个孩子的事。
  林浅语唇微勾,脸上流露出感激的神色,随后低声,将她所知道的一切通通说了出来。
  许锦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听下去的,只知道身子一瞬间如遭受雷击。他四肢冰凉,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没站稳。他的背很直,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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