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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京梦华录-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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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启无声叹息,虽有心责怪洛青阳走路冒失,险些坠入河中,可话到嘴边却缠绵成细碎的吻,次第落在洛青阳的颈项,下颌,唇角,鼻尖,最后则一口含住青阳那两瓣柔嫩的嘴唇,细细舔吻,百般逗弄,两人在无意间泄漏呻吟无数。
  不远处的男女终于没了动静,或许是叫人发现后心虚走了,亦或许是两人巫山一会已经完成,但此时此刻,洛青阳却是无从计较了,他还能听见的只有霍启压抑的喘息和自己急促的呼吸。
  霍启尝够了怀里人甜蜜的津液后,才依依不舍的离开青阳的嘴唇,月色下,青阳的唇被男人吻得殷红似血,分外妖娆,一双星眸懵懂迷离,霍启不由得又低头在他唇上轻嘬一口。
  两人彼此对视,情愫叠生,勾得周遭空气似乎都染上了情色,霍启双手下移,一把捏住洛青阳挺巧的臀,那粗砺的手指则有意无意的向销魂窟里钻,洛青阳则配合的将双手环上男人的脖颈,踮起脚,以方便男人的动作。他乖乖配合的举动换来霍启低沉的笑声,男人手上的力道陡然大起来,开始‘口不择言’,
  “阳儿,你湿了。”
  霍启的声音低沉浑厚,短短的三个字听得洛青阳背脊一酥,脚下几乎站立不稳,但嘴上却还要掩饰性的反驳,
  “没…没有,你,你休要胡说。”
  “我胡说?”男人凑到少年的耳边,忽然一口含住他的耳垂,轻轻啃咬舔舐,弄得洛青阳娇喘不已,“我是说,阳儿的鞋似乎被河水打湿了,宝贝儿以为我说的哪里?”
  洛青阳已被霍启弄得无心思考,虽将男人的话听进去了,却不知道该怎么作答,哼哼半天没能说出句完整的话,索性放弃回应,只在霍启怀里难耐地扭动身体,半启的唇则将那带着蛊惑意味的气息喷洒在男人的颈间。
  霍启被洛青阳蹭得火大,全身血液好似已经沸腾,下身那物早已高高杵起,顶在洛青阳下腹处,存在感惊人。
  “既然阳儿不说话,那就让我来检查检查。”
  话虽这么说,霍启检查的却不是洛青阳脚下,反而腾出一只手松开了青阳腰间衣带,随手掷在一旁,而后那只不安分的手顺势探进少年的亵裤里,上下一阵摸索后,霍启怀里的少年便细细呻吟出声,抓着霍启胳膊的两只手也不由自主的收紧,霍启却还在一旁煽风点火,
  “宝贝儿果然湿透了,水竟然沾了我满手。”
  洛青阳被霍启言语戏弄得浑身燥热面色通红,身上的衣物因为扭动而向两边散开,露出滑腻白皙的两肩,月色下,就像白丝绸般透着莹亮诱人的光泽,引得霍启兽性大发。


第88章 
  凉风习习,裹挟着黑夜的冷冽,洛青阳却觉得身体越来越热,霍启一路向下,舔舐着他暴露的脖颈和胸前摊开的白腻肌肤,因为两人的身高差,霍启不得不一把将洛青阳托臀抱起,洛青阳迷迷糊糊间被吓得轻呼一声,双手立即搂住霍启的脖子,两条腿也不自觉的缠住霍启的腰,
  “阳儿今晚这么主动?”霍启总是不愿放过每个调戏青阳的机会,私心里,他爱极了洛青阳丢掉皇室宗亲的矜持,含羞带怯的模样。
  洛青阳正待回答,霍启却突然一口含住他胸口处粉红茱萸,啃咬舔弄不止,偏偏还用力吮吸,好似青阳这处能如女子般出奶似的,洛青阳被他弄得心痒难耐,哼哼唧唧的抱怨,悬在霍启身后软绵无力的手,假意捶打着男人的后背,
  “将军,轻些,轻些,要坏掉了。”
  洛青阳告饶的话含着鼻音,又软糯又娇气,更像是一种引诱,惹得霍启不仅没有松口,反而加重力道,牙齿一合,轻轻冲着那本就已经红肿胀大的小粉珠咬了下去,这下青阳可不敢在用撒娇的语气说话了,真真告饶道,
  “嘶——,将军,轻些,好疼,啊——”
  话未说完,拖着他臀部的大掌一转,霍启双臂一用力,洛青阳便落入了男人的怀中,青阳又假意地拢了拢胸前的衣服,眸子含着嗔怪,
  “今晚,你怎这么用力,弄得我都疼了。”
  霍启低头与他拥吻,青阳也配合的送上自己的唇,二人越吻越火热,激烈的喘息声好似一把火苗,要将这春花烂漫,河水静流的黑夜焚烧殆尽,许是这是两人出京以来第一次体会重逢之乐,洛青阳难得主动一回,乖乖的躺倒在草丛堆里,自解衣衫,俯趴在他身上的霍启便如同深夜潜伏于暗处狩猎的野豹,疯狂地舔吻身下雪白的躯体。
  二人的衣物在拉扯中已经无法蔽体,以手撑地,半躺倒于草丛的洛青阳此时只能紧紧咬住他的下唇,修长的双腿被霍启架在两肩,破碎的衣裤孤零零的单挂在他的右脚踝上,最后蔽体的薄薄衣摆下却容纳着霍启对他下半身的肆意妄为,霍启每在里面逗弄一次,青阳的呻吟便泄露一分,没一会儿久未经人事的少年便咿咿呀呀的放浪形骸起来。
  洛青阳在这方面总是比不上霍启的,只消男人用上一点淫秽手段,他便轻易的缴械投降,就着他前端吐露的精华,霍启将其涂抹在肖想已久的后穴上,插入三指待洛青阳慢慢适应后,才将自己昂扬嚣张的巨物送进其中。
  真正叫男人进入的那刻,洛青阳才满足的喟叹出声,正是夜深时刻,天幕星河点缀,男人激烈的顶动叫洛青阳眼里的星辰都在颤抖,他只能将霍启抱得更紧一些,将男人的东西吞得更深一些,这样好似在这疏阔的天地间,他才不是孤独的。
  二人旖旎情事,若远远观望,观者自然不能窥其全貌,唯能见月夜下,窸窸窣窣的草丛里有一双白嫩的腿上下摇晃,那一双恍若精雕细刻的玉足,紧紧蜷缩,好似不堪什么东西摧残一般,全力绽放着自己的媚态,以其那物能对他轻些,再轻些。
  两人一夜放纵的结果就是洛青阳发烧了,因为路程太远,无法回城,加上城门已闭,他们便在城外的难民棚里将就了一晚,半夜时窝在霍启怀里的洛青阳就开始哼哼,一会儿说冷,一会说热,一会儿喃喃流民难解,一会儿又将霍启抱得紧紧的,含糊着说想他。
  霍启被他稍有些偏高的体温弄得没法入睡,起床备上热水浸湿毛巾为青阳擦汗 ,顺便还要防止他因为体热踢被子,这一折腾,霍启几乎又是一夜未眠。
  昨夜张信将膏药带来后又回了城,因为今天他还需留在城里安排士兵运载木料,所以没办法为洛青阳诊脉,好容易等到天微亮,霍启立即叫了留在这里的郎中为洛青阳诊脉。
  郎中是个年过半百花白胡子的老头,捻须把脉后,一双浑浊却不乏精明的眼瞧了瞧霍启,自是已经将洛青阳发烧的原因看透,面对郎中质询的眼神,霍启神色未变,只淡淡问到,
  “床上的公子情况可好?”
  “只是有些发烧,吃些药就好了。”
  说罢,郎中起身离开,却帘外开药,洛青阳闻声而醒,只这刚醒间唯捕捉到了吃药二字,心下不悦,秀眉皱起,虽还迷糊着却也不忘记抱怨,
  “不吃药,霍郎,我不吃药。”语气含了太多撒娇的意味,可怜帘外郎中,半百老人,却还要看这二人甜甜腻腻,一时分神,手中笔翰几拿不稳,只得假意咳嗽两声,继续下笔。
  霍启却无心留意外人行为,听见洛青阳的声音后,立即去了床边,悠悠转醒的青阳正以手扶额,微烫的面颊尚有红晕,半张着唇吐息,掀开的半眸瞧见霍启过来了,坐立起身张开手,软绵绵的提出自己无理要求,
  “身上无力,霍郎为我穿衣。”
  本只是晨起一时兴起,洛青阳借着点睡意的玩闹,自然也没抱着霍启真为他穿衣的想法,哪曾想霍启却真从一旁拿起衣裳为他穿衣整装。
  南下以来许多事都是洛青阳亲力亲为,衣来伸手的日子似乎已经离他很远,突然而来的“伺候”反倒叫青阳觉得不适应,
  “诶?不,不是,我只是开个玩笑罢了,霍郎何必当真。”
  正垂手系腰带的霍启抬眸,身体却忽然凑近洛青阳,青阳下意识以为霍启要亲他,本能的退后一些,随即便听见霍启一声嗤笑,原来他不过是伸手欲触碰青阳的额头,看看洛青阳是否还在发烧。
  “怎么,以为我要亲你?”
  “没,没有,只是坐久了不舒服,动,动一动。”被看穿心思的洛青阳面色微红,加上低烧,面部两颊恍有红霞飞入,他本就无力的身体惫懒的软着,又细又长的发丝缠绕着雪白的亵衣,显出一种柔软的顺从来,也叫霍启不忍心继续捉弄他。
  衣裳已然穿好,洛青阳起身,霍启的双手却突然绕过青阳的两肩,一时间二人的距离又陡然拉进,反应过来的洛青阳微微侧了侧身体,
  “衣裳已经穿好了,你,还靠这么近干什么。”话刚说完,他背后的动静也停了下来,原来青阳的满捧青丝已经被霍启用纯白娟丝系好,这一来他的整张脸都露了出来。
  原来是弄头发啊,洛青阳松一口气的同时又隐隐有些失望,垂眸间直觉下颌处被人轻轻落下一吻。
  霍启吻了他后,便站起身来,
  “衣裳已然穿好,用过早饭后,令狐大人先将汤药喝了,你还有些低烧。”
  “不,不想喝药。”
  青阳被霍启这一来一往得动作弄得满脸绯红,口说着反驳着霍启的话,却还是乖乖的起床。下脚的一瞬,乏力感突然袭来,幸而霍启眼明手快,一把扶住了他,这一来便叫二人形成依偎姿势,其间亲昵显露无疑,不巧此时帘外郎中已经开好药,掀帘进来,一见二人姿势,急忙捂住眼睛,口中喃喃,
  “非礼勿视,是鄙人莽撞了。”
  没想到竟还有外人在场,青阳连忙推开霍启自己站好,瞧见洛青阳慌慌张张的样子,霍启嘴边勾起一丝难得的笑意。
  二人用过了早饭,洛青阳的汤药也备好,等药冷却的间隙,二人也针对如今荆州局势说了自己的看法,洛青阳将自己在江夏这些天的见闻一一不落的说同霍启说了,霍启听完剑眉却隐隐皱起。
  他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了。
  荆州的局势,江夏府的动静皆不寻常,最意外的,一向赏罚分明的洛天成竟对赵釉私瞒瘟疫一事无所作为。这荆州,这江夏府,明明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可直觉告诉霍启,脚下所踏的这块土地,很奇怪,叫他心里难安。
  “药汤要洒了,霍郎,你可是有什么心事?”看霍启一脸忧心模样,手里握着的汤药竟已洒出小半,洛青阳不得不出言提醒。
  “无事,药凉了,阳儿喝了吧。”
  一听要喝药,洛青阳下意识就要排斥,但身体的无力感却让他不敢不乖乖喝药,汤药苦涩的味道让他几乎作呕,吞下最后一口,熟悉的甜味也入了他的嘴。
  霍启对督促洛青阳喝药这事已经驾轻就熟,备上蜜饯早就成了他下意识的习惯。
  好容易从汤药的苦味中缓过来,霍启却又开始问他江夏流民的安置状况,青阳一一答了,还毫不吝啬的将英寒夸赞了一番。
  “英大人年纪不大,官龄却不小,难得为人磊落如松针落雪,流民安置多亏他的帮忙。”
  “英寒本是江夏二把手,朝廷设置同知一职,无非是想限制地方长官一人独大,赵釉只是个傀儡,没想到陈玄文手段高明到,在你和张信来之来竟英寒完全架空。”
  霍启的疑问洛青阳自然也注意到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莫不是因为英寒出身寒门,在江夏独木难挡,掌不了权不足为奇,倒是陈玄文对流民处置前后态度大不相同,起初不让我对流民的安置干涉一丝一毫,后来却又为我大开方便之门。”
  霍启点点头,正欲说些什么,张信却到了门外,他二人也不得不前去亲自安排事宜,起身的刹那,一块木板忽然自霍启腰间落下,啪嗒一声,紧随其后的洛青阳俯身捡起,霍启转身欲接,却见洛青阳盯着木牌若有所思。
  “怎么了?”
  洛青阳食指挠了挠自己的下巴,不确定道,
  “这块木牌,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第89章 
  “阳儿在什么地方见过这木牌?”
  “具体什么地方我却是不记得,印象里恍若就是近日所见。”
  听完洛青阳的话,霍启先是神色凝重,转而却勾唇一笑,自青阳手中接过木牌,拇指细细摩挲木牌上凹陷进去的新月图形,喃喃自语,
  “这江夏府里的水当真深不可测,不过有些事情却也逐渐明朗。”
  听他这似谜一般的言语,洛青阳心下不解,好奇道,
  “霍郎可是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不曾,只是有些缥缈猜测罢了。”霍启见洛青阳有刨根问底的趋势,遂转移话题道,
  “从前阳儿只在床笫间唤我霍郎,却不想现在无人的白日也能如此唤我。”霍启微微俯下身,唇边含着笑意碰了碰青阳薄薄的耳垂,眼见着它慢慢变红才慢悠悠道,
  “寤寐思服,终得尝矣。”
  张信见二人终于从房内出来,立即上前报告了重建难民棚的安排,安置流民一事至今都是洛青阳亲力亲为,他心下不放心,定要自己亲自去查看,霍启阻止不了他,只得叮嘱其务必注意安全。
  待洛青阳出去后,方才一直站着的张信却突然屈膝单跪在地,抱拳请罪,
  “张信有负将军嘱托。”
  霍启竟也未劝其起身,反而转身寻椅坐下,眸子睨着单膝跪地的张信,淡淡道,“说说你如何负了我的嘱托。”
  张信将头放得很低,一字一句数落着自己的‘罪状,’
  “南阳一别,将军将世子托付与我,要属下事事关心,处处留意,然今见世子,世子比之往昔,瘦削不少,且世子在难民一事上颇费神思,常有茶饭不思,夜不能寐的情况,此其一也。江夏势力纷杂,鱼龙交汇,欲乱人眼,此前将军吩咐属下查清江夏诡谲迷局,属下虽多方打听,无奈对方将尾巴藏得极好,竟无大的收获,此负将军嘱托之二也。此其二项,足见属下之无能,还请将军定罪。”
  霍启沉默片刻,而后缓道,
  “起来吧,”
  他面上神色虽未有大变,眼中眸光却风烛明灭,
  “江夏迷局,我自当亲自查探一番。我虽刚至江夏,但也明了赵釉不过一个傀儡,真正掌着荆州权档的是文书陈玄文,此人心思深沉,却又不显山露水,是个厉害人物,但他越是厉害就越说明此人的身份不简单,”
  霍启将月牙形木牌拿出与张信看,又将木牌的来处说明,张信接过仔细观摩一番,道,
  “木牌无字无落款,唯一新月图案,在属下的记忆中,无论江湖门派,亦或庙堂府邸皆无以此为通传凭证的。”
  “不错,这东西虽然神秘,我也一直在派人追查,奈何依旧无所收获,谁知机缘之下,却叫青阳看到了。阳儿虽不记得究竟在何时何地于何人处见过,但总归将范围缩小到了江夏,江夏的势力就那么几股,我想,只需略施小计就能探出这木牌究竟与何人有干系。”
  霍启遂将心中谋划俯首说与张信听,张信听了只道遵命行事。
  他二人商议完事后,张信又问霍启接下来的安排,昨日回城他从江夏府探听得知,霍启正在大规模的调用府库中的粮草,说是运往荆西之地,只是调用粮草一事地方官不能擅自做主,还需得到朝廷许可,故而现在动静还不大,赵釉与陈玄文也未下令批准调动粮草,洛青阳一夜未回城,自然也无从知道这些消息。
  “陈玄文都已经告诉你了?”调用粮草的消息本是霍启有意压下,但没想到张信只回了次城,就已经有了耳闻。
  “非是陈玄文告诉属下的,属下查账时,发现粮草一项之后有即将调用的批注,一看目的地是红巾匪的老巢西荆之地,所以才猜测将军在征调粮草。”
  “不错,”霍启也未打算瞒他,承认道,“不出三日朝廷的命令便会下来,到时候我会率兵西向征伐,若想荆州战事平息,非剿灭红巾匪巢穴不得。”
  “征调粮草,加上三军整顿的时日,前后最多六七日,也就是说将军您六七日之后又要离开江夏?”
  霍启点了点头。
  “那世子和属下……”
  “你与青阳就留在江夏府,荆州乱局,兵灾是表,流民是里,如果流散的乱民得不到妥善安置,动乱永难止息,所以你和阳儿需要留下处理流民事宜。”
  话虽如此,但张信仍不免担忧,
  “安置流民,分发汤药之事近日一直是世子在操办,可赵猷毕竟是江夏太守,世子与属下不过见势便宜行事,陈玄文比不会将处置之权久假于我等,何况还有极明事理的英大人,难民安置并非非吾等不可。倒是将军方才同世子见面,如今驻留不过几日又要西行,只怕世子不会同意您独自一人前去西荆。”
  “我如何不知他的脾气,所以才压下消息,故意瞒着他。西荆之地,崇山峻岭,关隘险滩,不胜枚举,加之民风剽悍,匪气颇重,路途凶险,危机四伏,阳儿身单体薄,我若在战中无力护在他左右,只能叫他身处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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