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桃花入梦-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太医也是垂头丧气的站在一旁,见成莫昭进来只能对他叹气摇头。
  成莫昭跪在床前,小心的握着林予浅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脸颊。
  “浅浅,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太医定能保你周全。”
  林予浅睁着有些涣散的眼,只是抬眸看向他,惨白的唇微张,轻轻摇了摇头,似是在说些什么。成莫昭俯耳过去,只听见她在轻声的呢喃着。
  “毒是谁下的…?…不是二哥……对不对……”
  成莫昭阖了阖眼,吻了吻她的手背,“不是林裴砚,是南疆奸细下的蛊毒,是我疏忽大意了,应该当即彻查下去的,浅浅,是我害了你。”
  林予浅闻言却虚弱的笑了起来,“不是二哥……那就好、就好……”
  她的唇角开始溢出黑血,呼吸也开始变得越来越弱。
  “莫昭……桃花……二哥……不是我……”
  她努力睁着眼想看着成莫昭,想把话说完,想告诉他那玉珏定亲是她的二哥。
  但是她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却没能将话说完整,黑暗将她永永远远的吞没了。
  林予浅纤细的腕子无声无息的滑落,漂亮的眸子永永远远的闭上了,整个人好似一朵又轻又淡的冰晶花,点点消融。
  “浅浅——”
  成莫昭痛彻心扉的喊声和王府里此起彼伏的啜泣声交织在了一起。
  …
  林裴砚早已不用去学堂,每日里都在学些新的糕点和刺绣。
  他在绣着一只小老虎玩偶的时候,心里想着,想着若能和上次的小兔子玩偶做个对儿也不错。只是要托人带进宁王府好像有些难。
  “嘶——”
  突如其来的心慌却让他分了神,不小心刺破了指尖,一时之间血流不止。
  林裴砚吮吸着指尖流出的鲜血,整个人都有些不安。
  两日后,林予浅平安产子但是身中南疆蛊毒而死的消息传回了江南。
  林裴砚得知消息的时候几乎被惊呆了,他只能张着唇,好半天说不出话来,身形一晃,摇摇欲坠。
  他捂着心口摇头,怔怔的看着满脸泪水的钟小栀:“我不信,这不可能……”
  钟小栀已经哭得不成样,抽抽噎噎的摇着头。
  他也不想相信,可是事实如此。
  宅子外边却忽然传来一些喧闹的声音,青竹刚开了门便被人推到了门上撞了脑袋昏了过去。
  林裴砚惊诧抬眸,只见林毅南怒不可遏的向他走来,高高的扬起手,一记耳光打得林裴砚昏头转向,眼冒金星。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竟是被林毅南掐住了脖子按在了门上。
  “爹……”喉咙处传来的钝痛麻木了林裴砚的神经,他连说话都十分艰难。
  林毅南目眦欲裂的厉声骂道:“小畜生,都被你给毁了,都被你毁了!”
  钟小栀赶忙冲上去跪着拉住了林毅南的腿,边哭边喊:“世子爷送过去的桃花酥是没有毒的啊,毒是在王府被人下的,还、还是蛊毒啊,王爷你不能、不能这么对世子爷——”
  林毅南提起一脚踹在钟小栀心口,将他踹飞出去好几米。
  钟姨心疼的将倒在地上的小栀抱在怀里,嘴里也在为林裴砚求饶。
  林毅南的手紧了紧,直到顾长歌上来扯住了他的衣袖,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林毅南这才微眯了眯眼,松了手,只是又给了林裴砚一耳光,直将人扇在地上。
  

  ☆、痛彻心扉

  
  林裴砚随王府的人到达宁王府的时候,漆黑深沉的夜,王府门口挂着白灯笼,结着白绸花球;那白色亮的刺眼。
  他一身惨白的丧服,一脸空白的神情,唯有脖子上青紫的掐痕昭示着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宁王府的回廊上也都挂着白色的灯笼,朦朦胧胧的月色洒满了行人一身,整个王府都弥漫着凄凉萧索的味道。
  林予浅十七岁嫁入王府,如今还不到两年,正是芳华正茂的时候,却香消玉殒。
  灵堂里边两侧跪着王府的下人,林予浅的棺木早已葬下,如今灵堂之中,只有她的灵位。
  林裴砚跪了下来,他一身白衣,面色凄然的坐在林予浅的灵位前焚烧纸钱。
  …
  成莫昭亲眼见着林予浅死在了自己的怀里,痛彻心扉,他多想一醉方休。
  但他知道他不能。
  浅浅的身后事还要他操持,还有他们的孩子……浅浅甚至都没来得及给他取名。
  林予浅的丧事很快办了起来,前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他自然知会了林家人,只是江南距离长安颇远,他自是不可能等到江南王府的人到了才将林予浅下葬。
  因而林裴砚也只能见着林予浅的灵位。
  成莫昭给他的孩子起名为成珏,意思是希望他如美玉般明亮成长。
  他原本守在林予浅灵位前不吃不喝不眠不休,整个人简直都没了人气儿。
  成莫其来吊唁的时候见他这般模样也是无可奈何,只得安慰自己的兄长过于伤情切莫伤身。
  成莫昭也是没有理他。
  若不是海棠捧着林予浅写的几封还未寄出的信过来,他也不会发觉林予浅竟会有自尽的念头……
  林予浅那几封信,都是不打算寄出去的,好似都是写给自己看。
  一字一句,字字诛心,句句断肠。
  她说自夺了别人的情抢了别人的宠爱,那些本不属于她的美好每日每夜压的她喘不过气来。若不是为了孩子,她早已撑不下去……
  “这是在浅浅房里找到的么。”
  成莫昭将信看完,面上冷然,言语之间都是冰冷。
  海棠怯懦着跪了下来,似是在抹泪。
  “是的……这些信,夫人都是写着不寄出去的,好像、好像是绝笔一般……”
  成莫昭攥紧了信纸,一双冷眸微微暗了暗,浑身散发着冷气,大步流星的出了灵堂。
  若不是他亲眼见着了林予浅和林裴砚之间的那些信,他也不敢相信那名他曾经多看两眼的温润少年竟是这般下作。
  字里行间的怨怼,如泣如诉的爱慕,都快把成莫昭看笑了。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和林予浅二哥还有这种关系,什么情啊爱的,倒是写的缠绵悱恻。
  他还在一个隐蔽的小锦盒里,发现了一瓶药。
  见血封喉,鹤顶红。
  他气得浑身发抖,怒极反笑,竟是冷笑一声,提了剑捏着信便走出了门。
  成莫昭将满心满眼的情意都给了林予浅,自打他认定林予浅就是当日与他定亲之人,再有林裴洛证言,早已下意识的将林裴砚认作是勾引妹夫挑拨离间害浅浅患上心疾的下贱之人。
  …
  江南王府一行人不要命的赶路,也没赶在林予浅下葬之前到达长安。
  宁王府准备了些许吃食,林毅南等人回了许久才起身准备去填肚子。
  钟小栀跪在林裴砚身边与他一道烧纸钱,见其他人都站起来了,便询问林裴砚要不要吃些东西,有力气才能守灵。
  林裴砚却只是摇了摇头,让他去吃便好。
  钟小栀皱着小脸,他知道世子爷只是早上吃了些烙饼,中午胡乱喝了些米粥,如今哪里会不饿啊。
  “你的确该跪,毕竟是你的糕点害死予浅的啊。”林裴洛满是恶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钟小栀咬着唇,故作凶样的瞪着他,却又有些害怕他的模样,身子忍不住的瑟缩了一下。
  “小栀,你去吃饭吧,他说的对,我该为浅浅跪着。”林裴砚见着那些纸钱一点点被吞没,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好……”
  钟小栀这才三步一回头的跟着人群去吃饭了。
  林裴洛也走了,只是出门前回了眸,唇角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容。
  好像在等着好戏发生一般。
  …
  成莫昭站在层层叠叠的枝叶之后,眼神淡淡的扫过面前的几桌人,没在吃饭的人里找着林裴砚,心下了然这人怕是还在灵堂。
  真够惺惺作态的。
  钟小栀鼓着嘴狼吞虎咽的时候抬眸竟然看见了成莫昭。
  他提着剑一身肃杀的模样倒是吧钟小栀吓了一大跳。
  钟小栀没想太多,只是想早早吃完,再给世子爷带一点吃食回去,一低头咀嚼的瞬间,宁王殿下的身影就已不见。
  难不成是自己的错觉么?
  钟小栀狠狠的吞了一个蟹黄小笼包,被烫了一嘴儿。
  此时灵堂里只有林裴砚一人,他一身素服,满脸泪痕。
  终是痛痛快快的哭了出来。
  林予浅虽只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可是自小便与他亲近,而且性子温柔善良,他是打心底里疼爱这个妹妹的。
  可如今她却早早的去了。
  死在了花骨朵一般的年纪。
  他静下心来仔细想过之后,便察觉出林毅南当时的态度不对。林毅南嗔怪的似乎不是他的糕点害浅浅殒命,反而像是这盘被下了蛊毒的糕点破坏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
  破坏了什么呢……
  林裴砚皱着眉,一点点拭去了脸上的泪水。
  忽然之间他却好像听见了身后有利刃划过空气的声响,只来得及仓皇回头,瞥见了寒光一闪。林裴砚歪了歪瘦削的身子侧向一旁,才堪堪躲过了那长剑的致命伤害。
  但是手臂上却多了一条血红的口子,林裴砚咬着牙按着手臂,任由鲜血流淌着。
  林裴砚坐在地上,自下往上看清了伤他的人。
  竟是持剑而来满脸肃杀的成莫昭,眼眸里却是震惊和不可置信。
  他的心也好似被揪了一下,如同被针尖刺着。
  “你——你要杀了我吗?”
  林裴砚看着剑尖一点点靠近自己,不住地后退。
  他自知,浅浅终是因为自己做的桃花酥才死了的,他来时也想过了,若是成莫昭真的要他以命抵命,他也认了。
  只是长剑划破他手臂的疼痛,好似划破了他所有的防备一般。
  林裴砚按着手臂,紧紧闭着眼,似是默然的接受自己的命运一般。
  只是下一刻,劈头盖脸砸向他的竟是一张张的信纸。
  成莫昭蹲下身,捏住了他的下巴,那张好看至极的脸因为盛怒,表情阴郁至极。
  “林裴砚,我竟从未想过,你是这般下贱恶心的人。”
  他捏着林裴砚的下巴将他的脑袋往下一按。
  林裴砚一下子就愣住了,只是胡乱的接着那些信,林予浅的笔迹写下的那些令人心碎的话语不禁让他潸然泪下。
  可是当他看见自己的笔迹写下的那些信却愣住了。
  字迹是那般熟悉,可是信的内容却是那般陌生。
  他从未写过这些回信,他给浅浅的回信和发出是信件都只是询问浅浅的身子如何。
  而不是这般,这般字里行间一字一句如同怨妇一般控诉林予浅夺走了他的情爱与宠溺……还有那些绝不原谅浅浅的绝情话语……
  林裴砚颤着唇,不敢置信般的看着这些信纸。
  “我没有写过这些——”
  成莫昭闻言却没有给他说完的机会,提剑便向他刺去第二剑。
  林裴砚本能的瑟缩了一下,侧着身子闪躲着挡了一下,那剑却偏偏又砍在他的左手。因为剧烈的疼痛,林裴砚几乎昏厥,他惨白着脸,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向门外跑。
  只是才走了没几步路,那飞来的剑划过林裴砚的侧脸,削掉了他的一缕长发,牢牢的钉在门上。
  林裴砚背倚着门,好似失了所有力气,怔怔的看着成莫昭缓缓向他走来,拔出了长剑,直指他的喉咙。
  林裴砚闭上眼,似是放弃了所有的挣扎,等着死亡的来临。
  噗嗤。
  是利刃刺入体内的声音,可是林裴砚却没有感觉到疼痛。他惶然的睁开眼,竟然对上了宁挽榆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
  “宁……小鱼。”
  他怎么会在这。
  林裴砚这才在疼痛折磨间回过神,这才发现宁挽榆竟是挡在了他身前,生生受了成莫昭的一剑。
  成莫昭那一剑刺在了宁挽榆的肩处,他抽回长剑,面色冷冽,似是震怒边缘。
  “宁侍郎,不过是看在你与浅浅昔日情分上才允你来祭拜,如今你这算什么!”
  宁挽榆怒极反笑,转过身直视着成莫昭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那你又在做什么!在浅浅灵堂前杀她最敬爱的二哥吗!”
  “一个下贱卑鄙,试图勾引妹夫的二哥?”
  成莫昭似是听见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一般,仰天大笑了起来。
  宁挽榆也扫见了那些信,只是他相信林裴砚绝不是这种人。
  “为何你就一口笃定这些信是阿砚写的,为何不会是陷害呢。阿砚绝不是这种人,我信他。”
  宁挽榆的肩上还在流血,可他却好像完全不在意这些疼痛一般只是挡在林裴砚身前。
  他前些日子不在长安,如今才回来,得知了林予浅的事便赶来吊唁,未曾想会在浅浅的灵堂前见到这一幕。
  林裴砚面容惨白,左手的伤口还在疯狂的往下滴血,一地血色。
  满是凄然。
  

  ☆、深可见骨

  
  门口突然穿来碗碟碎裂的声音,来人竟是钟小栀。
  他原是想带些吃食给林裴砚,却没想到火急火燎的赶过来却见着此番情景。
  世子爷一身白衣沾了血,左臂两道剑痕血花触目惊心。
  “世子爷…你的手怎、怎么了…”
  钟小栀当即落下泪来,一边喊着一边哭着跑到林裴砚身边,泪眼朦胧中见着了持剑而立的成莫昭。
  还有那剑尖上点点滴落的血迹。
  灵堂里的响动早已惊动了他人,不消一会儿,林家人和王府仆人也闻风而至,见着此情此景皆是一愣。
  成莫昭一脸冷然的抽回长剑,微仰着脸眼角向下瞥着,一如初见时那般盛气凌人。
  “怎么了?”他冷冷的笑了起来,唇角勾着嘲讽的弧度:“你怎么不问问你的下贱主子都干了什么。”
  “你、你胡说什么啊!”钟小栀听他如此折辱林裴砚,怒从心头起,全然没有再畏畏缩缩的模样,反倒大声的斥道:“你才是不分青红皂白胡乱伤人!”
  “放肆,何时轮到你这个下人说三道四了。”
  林毅南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他抬脚便进了灵堂,视线落在了满地纸张上,待看清了信的内容,表情瞬间有些僵硬随即便道:“是我教子无方。”
  他说罢,竟是抓着林裴砚受伤的手臂将人拉扯过来,抬脚踹在林裴砚的腿弯里踹了一脚,直把人踹得跪在地上。
  林裴砚面上已全无血色,他颤抖着苍白的唇,跪倒在地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宁挽榆见林毅南竟如此对待自己的儿子,怒不可遏,顾不得自己肩窝的肩上还在流血的剑伤直接伸手推开了那人,小心翼翼的将跪在地上的林裴砚扶起。
  “宁挽榆,你!”林毅南握紧了拳头,怒目圆睁。
  “你也配当阿砚父亲。”宁挽榆冷笑一声,目光挑衅地看着林毅南。
  “够了,在我面前演什么父慈子孝的好戏码呢,真令人恶心。”
  成莫昭冷冷的望着林裴砚,神色复杂,语气却是冷淡到平静。
  林裴砚轻咬着唇,抬眸看清了站在前方这人的模样。
  那满是厌恶的表情深深印进了他的眼眸,也刺痛了他的心。
  “贤婿,今日天色已晚,明日我们就会回江南,不会再叨扰。”林毅南陪着笑脸说道:“是我教子无方,我定会回府好好管教。”
  成莫昭只是微微颔首,不置一词。
  “阿砚,走。”
  宁挽榆冷冷的看着灵堂中的人,只是挽着林裴砚的胳膊将这人拉起,按在怀中一步一步的往外走。
  耳边忽然传来利刃划过空气的风啸,伴随着顾长歌那矫揉造作的惊呼。
  薄如蝉翼的剑尖直点着林裴砚颈项。
  林裴砚身子一顿,只是微侧过脸,那剑刃便割破了他颈间细嫩的皮肤。
  “世子爷!”钟小栀看着林裴砚被划出血痕的白皙脖颈又抽噎起来,转过小脸,又恨又怨的盯着成莫昭。
  “林裴砚,明日就滚回你的江南。你若再敢踏足长安,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成莫昭满脸冷意,抽回长剑,毫不在意那锋利的长剑在林裴砚的脖子上划过的血痕。
  他冷漠的收了剑,转身便道:“都给我滚出去。”
  宁挽榆心疼的看着伤痕累累的林裴砚,咬牙切齿的瞪了一眼成莫昭的背影,也不顾自己的伤,直接将人打横抱着大步流星的出了门。
  林毅南虽陪着笑退出了门,青筋毕露的手背却暴露了他的心思并不平静。
  …
  这一晚毕竟还要住在宁王府的厢房。
  林裴砚只是仰躺在紫檀木大床上,面无血色气息奄奄。
  天色晚了,大夫也是姗姗来迟。
  林裴砚沾染了一身血迹的衣衫被剪了开来,左便手臂那两处深可见骨的伤痕看得人心惊肉跳。
  宁挽榆的伤口只是自己用药简单的上药包扎了下,只让大夫全力救治林裴砚。
  大夫也只能按部就班的给林裴砚止血,一边摇头叹气,说是伤的太深下手过狠,如今条件也不够,若不能每日及时换药包扎,这胳膊必定废了。
  钟小栀虽哭哭啼啼但是还是拍着胸脯保证每日都会给世子爷好好换药包扎。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