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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入梦-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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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和红穗安安静静的躺在一块,玉上边还残留着他的体温,挂了这么多年,这玉仿佛都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
如今摘了他都有些不适应。
但是再不适应,也要适应。
林裴砚明明已经决定将这些年的午夜梦回都埋在心底,把那个少年郎全给忘了。
不过是救命恩人,不过是妹夫而已。
这些年里他是想过这人会长成何种模样。
这世上的人,有说他风流多情的,也有说他薄情寡义的。
但大多都会夸上一句,三皇子到底是容颜绝世。
想象终究是想象,到底还是抵不过亲眼所见带来的震撼。
这一晚,他却梦见了各种不该梦见的。
只是梦里不再是那个在池子里将他救起的小小少年郎。
他梦见一身红衣的成莫昭,盛气凌人又好看的要命。
他梦见那人将抿紧的薄唇一点一点贴在自己的唇上。
他梦见那人与自己成亲喝了合卺酒解了纱幔的模样。
林裴砚大梦初醒,感觉到了微冷的湿意。
心为君火,肝肾为相火。君火一动,相火随之,而梦泄焉。
林裴砚大清早一脸空白的洗了被褥晾在杆子上晒了。
明明只见了那人一面,他怎么会做这种梦,自己真是疯了。
钟小栀满脸困意还在打哈欠,揉着眼睛,清秀小脸皱着。
“唔,世子爷,你怎么一大早洗床单呀。”
林裴砚迅速面不改色的编了个谎话:“今天书院放假,我瞧着被褥脏了便洗了。”
钟小栀用手搓了搓脸,声音糯软:“你可以叫我洗呀,干嘛自己洗哦。”
林裴砚看了他一眼,故意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谁让你起这么晚。”
钟小栀瞪大双眼,觉得自己好无辜,世子爷早上脾气好差哦,明明才卯时哪里晚了啦。
…
林裴砚的生活好像一点没变,只是他不再挂着那玉珏,只是他变得更沉默了些。
他的绣工也是不俗,心里到底还是有这个妹妹的,熬了夜绣了香包,取了些助眠的草药混着好闻的花香。
彩色丝线在彩绸上绣制了一对儿图案。两只翩翩起舞的紫色蝴蝶,煞是好看。
不过他到底是存了私心的,那桃花图案的小香包,还是留给了自己。
宁挽榆要去参加科举,便来向他告别。
他也知这几日林裴砚心情不大好,三皇子要娶林予浅的事早已昭告天下。
“怎么,还为着浅浅的婚事难受呢?”宁挽榆随手拨弄了下手上的黑色珠串,不冷不热的说。
“浅浅这门婚事极好,我为何要难受。”林裴砚皱着眉不咸不淡的答了句。
宁挽榆似笑非笑:“因为三皇子把浅浅当做是你。明明那日说要求娶需真心才好的人是你,怎么如今反倒——”
“你怎知他不是真心求娶呢。”
林裴砚敛着眉目出声打断,眼神却不敢与宁挽榆相接:“反正他这么多年来,都是认为救的人是浅浅。”
“那你为何不去告诉他,他救下的人是你,拿走的玉佩也是你的,要娶的人也该是你呢。”宁挽榆突的抓着他的衣袖,将人拉着与自己四目相接,言语之间却又咄咄逼人。
林裴砚皱了皱眉,立马移开视线,抽回了自己的手。
宁挽榆却是勾起了笑,这一笑在钟小栀眼里简直可以用色如春花来形容。
“事既然已成定局我又何故多生事端。这是皇帝赐婚,三皇子亲自求的。”
林裴砚一边揉着手腕一边垂着眉眼语气轻缓的说道:“且不说,这事说了也不会有人信。林家人不会信,天下人也不会信。即便是三皇子真的信了,如若他闹着要退婚,那浅浅又该如何自处呢?”
宁挽榆虽然笑着,脸上的表情却是冷然极了:“这些天潢贵胄,自负惯了的人自然容不得别人说他们错。”
“够了,你今日究竟是来与我道别的还是来训我的啊。”
林裴砚微蹙着眉瞪了他一眼,只觉得今日宁小鱼说的过了些。
宁挽榆微微挑了挑眉,也自知今日多说多错,便闭了嘴,恢复了往日里的模样。
“反正都说三皇子风流成性男女不忌又天性不爱受约束,我们世子爷才不会喜欢他啊。”钟小栀突然开口道,“世子爷肯定喜欢从一而终的!”
林裴砚揪了揪钟小栀的小脸,只是说:“谣言不可信。”
…
只是没想到今日林予浅竟也来了,只是神色匆忙,仿佛是偷跑过来一般。
她一股脑儿的往院子里冲,直至见了宁挽榆也在才堪堪停住,扭捏的走了过来。
“浅浅,你怎么来了。”
林裴砚是真的没想到她会过来。
林予浅坐下来喝了一大杯茶才开始说明来意。
原是她要去长安了,三皇子那边已用书信通知王府,说是接人的车明日便会到。
林予浅便趁着林毅南和顾长歌林裴洛母子议事的时间,带着海棠匆匆而来。
“什么日子啊,你们一个两个都来和我说要走。”林裴砚无奈道。
林予浅闻言抬起眼眸,略有些愣,又看了看宁挽榆,小声的问:“榆哥哥要去哪啊?”
宁挽榆道:“去长安参加科举,我们倒是去的一个地方。”
林予浅脸微微一红,转而又神色淡淡。
她那些少女的一厢情愿,终究还是消散的一干二净了。
“二哥,那你?”
林裴砚只是摇摇头。
自然不会告诉她,其实林毅南早已告知过他,即便他是真想去长安考科举,也不会放他出去。
父亲根本不允许自己在他眼皮子底下离开江南。
想起霸道□□的父亲,又看看林予浅愁眉苦脸的模样,自己也捏了块桃花酥吃着,也是食不知味。
“二哥,婚礼说是在一个月后。”林予浅一边吃着酥饼一边说着。
“放心吧,你的婚礼父亲总会带我去的。”林裴砚笑了笑。
他心下怅然,只是面上依旧是温柔如初,连笑意都不曾变过。
“我没什么好送你的,这是我绣的香囊,绣的不怎么样,你就随便扔在枕头底下便好。”
林裴砚将两个蝴蝶香包放在林予浅的手上。
“二哥送我的,我怎么会随意处置啊。”林予浅小心翼翼的将香囊收了起来,脸上还挂着笑,“一个给我一个给三皇子不是正好么。”
林裴砚只是笑笑不说话。
“阿砚,我没有香囊么。”宁挽榆做出一副伤心模样,只是实在是太假,连钟小栀都看破了。
“你若早和我说,我怎么会不给你做。”
“那阿砚可要记得欠着我一个香囊啊。”宁挽榆想了想又笑着补充道:“可是我不喜欢蝴蝶图案。”
“宁少爷肯定喜欢小鱼图案呗。”钟小栀噘着嘴小声说道。
宁挽榆和林予浅一前一后的走了。
院子里又只剩下林裴砚和小栀二人,他这才有了些,离别落寞的实感。
作者有话要说: 小砚这个死颜控
修改了下结尾
☆、十里红妆
半月之后,江南王携着家眷奔赴长安参加婚礼。
林裴砚带着钟小栀一道去了,二人走的匆忙,只来得及和钟姨青竹姐姐短暂告别。
顾长歌给二人置办了几身行头,倒是毫不吝啬的模样。
想来也是,带出去丢的还是王府的脸面。
林裴砚自然接受了,这种事上没必要倔,再者倔也没意思。
林裴砚与钟小栀二人乘坐的马车被安排在最末,因而也只有他二人待在一块儿,倒是乐得清静。
一路颠簸又无聊,钟小栀在车里都快闷得长蘑菇了。
“世子爷,你说三皇子的婚事会不会很隆重很盛大啊?”钟小栀一边挑着小零嘴吃一边嘟嘟囔囔。
“那是自然。”林裴砚只是懒懒的靠坐着,手里捏了本册子随意翻着。
三皇子,不,如今已是宁王了。
林予浅入长安后不久,允帝便封成莫昭为宁王,赐了宅子搬出宫去了。
允帝对宁王的宠爱毫不掩饰,赐予宁王作王府的那处宅子,一砖一瓦,院落摆设,皆是最好的。
世人皆说若宁王不是这般风流不羁的性子,太子之位自然不会落在他一母同胞的弟弟,五皇子成莫其身上。
…
宁王府早已为江南王一行人安排好了衣食住行。
只是因着天公不作美,林裴砚一行人到长安比原定晚了两日,而且是在宵禁前才堪堪进城。
而明日便是宁王和浅浅的大婚之日。
林裴砚沐浴更衣过后就睡下了,他倒是没有认床的习惯。
一夜好眠。
林裴砚是被屋外的喧闹吵醒的,睁眼的时候发现钟小栀已经捧着衣服候在床头等了。
“很晚了么?”林裴砚还有些困意,却下意识的开始穿衣服。
“唔,好像已经过了午时了。”钟小栀备好了洗漱的热水面巾,瞧着世子爷一脸困倦的模样小心翼翼的说。
林裴砚按了按眉心,似是也没想到自己竟会睡得这般沉,“别误了时辰。”
…
林裴砚穿一身月白色罗衣,头发用玉簪束起,身上悠悠散着一股栀子花的香气。
他只是站在宾客之间,看着一身金绣繁丽绯红喜服的成莫昭踢了轿门。
林予浅盖着鲜红盖头,只看见她那头浓如墨深的乌发,依稀可见金色步摇轻轻地摇摆。成莫昭只是牵起她的手,二人踏过铺成好的红锦地毯,漫天的花瓣撒着。
林裴砚只是浅笑,视线落在林予浅大红的喜袍上。
十里红妆,满城皆庆。
许是空气中的清甜花香过于浓烈,人人脸上都挂着祝福的笑意,林裴砚也一直挂着浅浅的笑意。
他一路目送着这对璧人走过了一路繁花,踏过了红锦长毯,走入了朱红纱幔飘扬舞动的主屋。
林裴砚阖了阖眼,眼角滑落的一滴清泪。
他只觉得颊边一冷。
他想,这份年少心动,约莫是死透了。
…
宴席开始,林裴砚入席后只是默默夹菜,细嚼慢咽,似是在极其认真的品尝珍馐一般。
他与林家人一桌,和自己不喜欢的人一道吃饭,他更是埋头吃饭一言不发了。
林裴砚眼角稍稍一瞥,看见了一截红色的衣角。自下而上抬眼看去,眼神掠过反复的朱红喜服。
原是成莫昭来敬酒了,只见他身姿挺拔面若冠玉,酒似是喝多了些,白皙俊朗的脸上微有些红意。
林裴砚只得僵硬的站了起来,举着酒杯垂着眼睑。
酒杯之间的碰撞,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他一饮而尽。
成莫昭这次是确确实实的看清了林裴砚眼角的泪痣。
虽生在男子脸上,倒是衬着气质更温雅了。
想必笑起来,肯定更好看。
他忍不住这么想。
只是是一瞬间的想法,他没有停留过久,转身便走向下一个人了。
…
林裴洛的位置离林家人较远,他倒是一直将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在林裴砚这处。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只觉着有些奇怪,眼神微暗了些。
在成莫昭敬酒敬到他这边的时候才笑着起身,喝完酒却稍稍拦住了成莫昭。
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见的音量说了几句话。
“一直没问,宁王殿下说和予浅定亲,就是那日来王府赴宴的时候么。”林裴洛用指尖摩挲了一下酒盏。
成莫昭的声音倒是听不出醉意:“那日予浅不知为何落了水,是我救了她。”
“落水?”林裴洛的眼神忽然一亮,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是院里的池子吧。”
“正是。”
林裴洛却微微侧过了脸似是在隐忍笑意,一瞬间一个恶意满满的念头浮上心来。
“予浅那日落水之后;竟生了场怪病,将落水前后的事都给忘了。”他低笑了一声又补充道:“所以宁王殿下还是切莫太过追问往事的好。”
成莫昭笑了笑,心下了然。
原是如此,怪不得当日他去王府提起,予浅却是全然不记得了的模样。
他微微颔首,便离了席。
林裴洛这才继续落座,只是眼神却更是放肆的落在了林裴砚身上,嘴角还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林裴砚也察觉到了他的眼神,只是冷冷的瞪了回去,那人这才有所收敛。
…
宁王府准备的厢房都收拾的很干净,家具摆设都是一水儿的檀木,散发着特有的香味。
林裴砚侧躺在紫檀木大床上,手上捏着随身携带的小香包,指尖划过栩栩如生的小桃花。
屋外还是喧嚣吵闹,屋内却是冷清孤寂的可以,一如他怅然若失的心。
钟小栀说没吃饱,此刻也不知待在哪里大快朵颐呢。
睡意渐渐袭上心头,林裴砚睡了过去。
反正,回江南便好了。
…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回程前一日,出了些岔子。
那日风和日丽,成莫昭忽然提出要带他们逛一逛宁王府。
他携着林予浅一道走在前边,真真般配极了。
一副神仙眷侣的模样。
林裴砚依旧落在了最末的位置,透过人群依稀看见妹妹的脸上甜蜜的模样,他便也放下心来。
看来成莫昭对浅浅倒是极好的。
宁王府内花木茂盛,小桥流水花树成林。大片大片的梧桐和翠竹,枝叶扶疏,清雅怡人。一片碧波毫不设防的出现在了眼前,深青色的湖水之上坐落着一处八角凉亭,四周布满粉白嫣红的荷花。一座木制拱桥横穿凉亭,那木桥窄了些,只能两三个人一并同行的模样。
林裴砚慢悠悠的走在最末,心不在焉。
钟小栀昨儿个吃多了,又给吃坏了肚子,今早哎哟哎哟了好半天,却还是只能病歪歪的躺在床上。
林裴砚伸手遮了遮日光,闷热的暑气一点一点的蔓延起来。
前边的人竟都停在了木桥之上,开始欣赏湖面的荷花了。林裴砚往前看去,发现也有人已进了凉亭。
他觉得有些晒,便想穿过人群去那亭子里避暑。
不承想生了变故。
林裴砚只觉着自己被人绊了一下,身子踉跄了一下堪堪装在木栏杆上边。还没等他站稳,竟被人勾了脚,整个人翻转落入了水面。落水前只来得及看清那双满是恶意的阴鸷双眸。
噗通一声。
林裴砚又落水了,倒是和那些粉白的荷花来了个亲密接触。他双手胡乱的划拉着,只是依稀听见有人在喊有人落水了。
又听见有人下水的声音,片刻后,人被救了上来。
林裴砚湿漉漉的躺在木桥上,有人按着他的胸膛将他将湖水吐出。只见他哇地呕出一口池水,转而又咳了起来。
“砚儿可真是不小心啊,逛个园子都能掉进池子里。”顾长歌用衣袖半掩着脸不急不缓的说道。
林裴砚支起身子,只是按着心口咳着,微张着唇没有接话。
他分明是被林裴洛推落水的,顾长歌三言两语,就成了林裴砚自己心不在焉落水了。
他撇过眼收敛神色,只是对救他之人道谢。看那人模样,似是成莫昭身边的侍卫。
“二哥,你没事吧。”林予浅神色紧张,捏着绯色的罗裙走到他身边就想扶起他。
林裴砚只是扶着木栏杆,自己站了起来。又淡淡的看了一眼也跟着走过来的成莫昭。
“我没事。咳——”林裴砚微微侧过脸,“只是衣衫都湿了,我得回去换身衣裳。”
“二哥,你好好休息,园子也别逛了,这天热得很。”
林裴砚点了点头,只是按着心口一步一晃的往回走。
林予浅立马吩咐伺候的婢女扶着他回去。
林裴砚垂着眼,只是一再道谢。
成莫昭看着他的背影,皱了皱眉
刚刚听闻有人落水,他便让身边熟悉水性的侍卫下去救人了。
这人被救起之后的模样倒是让他有几分在意,他冷不丁的就被那人眼角的泪痣吸引了目光。
短暂的分神后又听见了林予浅的声音,他这才将那些怪异的熟悉感压了下来。
也许只是因为那人是浅浅二哥,浅浅又这般紧张,所以才会影响自己吧。
成莫昭只是牵起了林予浅的手,让她不要再担忧。
…
林裴砚湿漉漉的模样倒是把钟小栀吓了一大跳。
“世子爷,你怎么、怎么又落水了。”钟小栀赶紧上前扶住了林裴砚。
林裴砚只是摇摇头,示意他安静。
林裴砚将身子没入木桶,温热的水将他包围淹没。
原本熟悉的栀子花淡淡的清香此时全然消失不见,他这才发觉,那枚桃花图案的小香包竟是留在了池子里。
林裴砚阖了阖眼,竟是连一丁半点的念想也留不住。
罢了。
☆、月色
一切仿佛都归于平静。
唯一的不寻常大约是林裴砚买了一大堆食谱,每天变着法的做些吃食。
什么糖蒸酥酪,如意糕,莲叶羹,藕粉桂花糖糕,百果糕……
有些做成了有些没做好,大部分都喂给了钟小栀,其实林裴砚自个儿倒是不爱吃甜的,他只是爱做这些。
或许那一天能找到几个爱吃甜食的人,天天做些好吃的投喂也不错嘛。
宁挽榆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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