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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沧海-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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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劲烽接管明翔军账目后,足足和明覆珠忙了四五天将账目交接明白。这一日才得住一点空闲,万年青就寻过来犹犹豫豫告诉他说阿暑不见了。虞劲烽讶异:“不是在明小侯爷那边随着琉璿学武吗?”
  万年青道:“阿暑白日里学武,晚上还是回明锋营歇息的,但已经连着四五天没回来,我也派人满军营寻了,寻不到。我等也不好总去中军营那边打听。莫不是暂住到那边了?可是以前从不曾这样。”
  虞劲烽忙一溜烟赶了明染的中军营去,寻着谢诀和琉璿一问,两人都说这几天不曾见阿暑过来,还以为明锋营忙,所以留在了那边帮忙。虞劲烽心里咯噔一声,隐隐觉得不妙,于是又慌忙赶去见明染。
  明染和温嘉秀正伏在大书房的案上,头对头盯着双子岛的舆图仔细参详着,见虞劲烽进来,便招手道:“恰好你也过来看看,双子岛若是交给你打头阵,有信心没有?”
  虞劲烽道:“我先不看,小染,你这几天见到阿暑没有?”
  明染微微一顿,挑起眼看看他,又摇了摇头。虞劲烽逼问道:“他前阵子白日里可是一直在你这里的,可是这几日不见了。你……你没把他怎么样吧?”
  明染拧眉不语,片刻后方道:“你防我防贼一样,我能把他怎么样。不见了,许是跑哪里玩儿去了吧。”
  他语气有些不痛快,虞劲烽只觉得焦躁,也不曾听得出来:“他能去哪里玩?他一向都温柔乖顺,从来不乱跑,这些天在你这里也是老老实实的。”
  明染听到“温柔乖顺”四个字,将舆图往温嘉秀那边一推,望着他笑了一笑,意味不明。虞劲烽打量他神情,心中忐忑起来,两只碧幽幽的眼睛死死盯在明染脸上,有些口不择言了:“你一定知道他去了哪儿,我瞧得出来,你……你不会把他先奸后杀毁尸灭迹了吧?”
  明染:“放屁,滚。”
  虞劲烽道:“你不说清楚我就不滚。”
  明染阴着脸拎起案上的水精镇纸:“你又欠塞了不是?”
  虞劲烽顿时一个寒噤,却不依不饶瞪着他。温嘉秀见这准备开掐的架势,连忙起身躲了出去,剩下房中两人大眼瞪小眼对视片刻,虞劲烽道:“小染……他死不得,死了我会良心不安一辈子,你好歹赏我一句话。”
  明染闻言,将镇纸重重扔在案上,正砸在舆图上苍沛国之国都平京方向:“他从哪儿来,就往哪儿去,我才懒得管。你瞧得他心肝儿一般,还真以为别人也都看得上?”
  
  第65章 第六十五章
  
  虞劲烽凝目看那舆图上的镇纸片刻,多少蛛丝马迹牵连在一起,终于让他想出了端倪:“你既然看不上他,为何这阵子总是把他拘到你的身边?小染,那叶之凉送了什么礼给你,能告诉我吗?”
  明染不答,只将桌角一本书册翻开,抽出一封信笺甩给他。虞劲烽捡起来看看,字迹行云流水里透着张牙舞爪,是叶之凉的。他在信中说阿暑是个隐患,早晚要坏了明染的大事儿,所以他就顺手替明小侯爷解决这个隐患,把阿暑带走,但是因为有别的缘故,所以不能杀掉,只能带走。
  原来阿暑果然被叶之凉弄走了。此人轻功高明为人刁钻,本就惯于偷鸡摸狗作奸犯科,且如今和明翔军打成一片,众人皆少了提防之心,要偷个人走简直再容易不过。
  虞劲烽半晌言语不得,良久才道:“这就是……叶之凉送给你的大礼?”
  明染道:“盛情难却,推辞不得。”
  虞劲烽见他云淡风轻的神情,痛心疾首却又无可奈何:“小染,我不是说过吗,不管你对阿暑有什么疑虑,都交给我解决就行了,我不会让他伤着你半点。可你为什么不肯听我的?”
  明染唇角一弯,微笑道:“瞧你说的,明明是他主动来招惹,难道我还怕他。他既然敢来,就得有几分手段才行。不管最后谁死谁活,就得能自己承担结果才行。若是什么都不行,就莫要出来丢人现眼。你放心,他临走时也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算是不虚此行。”
  虞劲烽被噎得上不来气,片刻后方才道:“他拿走了什么?”
  明染道:“拿走了闻人钰呈给我的战船图册,前些日子半夜来我书房拿的。”
  虞劲烽脑袋嗡嗡响:“你既然知道得这般清楚,为什么不阻止他?”
  明染看着他,眼神渐转冷冽,满是嘲弄之意:“我为什么要阻止他。呵呵,青梅竹马的情分果然了不得,你这是打算替他讨个公道?”
  于是虞劲烽明白了,那图册想必是动过手脚的。他觉得自己成了一个笑话,愤然将信笺摔下,觉得不泄恨,又把案上的官窑青瓷笔筒顺手扫在地上,炸裂成一地碎片,一边发作道:“我哪里敢讨什么公道?明小侯爷你一点都不信任我,我天天恨不得为你上天入地,这么大的事情你却不肯知会我,宁可去和叶之凉那种人暗通款曲,显得你们心有灵犀一般,我在你眼里又算什么?!”
  他觉得自己的心也碎了,碎得啪啪响,于是捂着胸口愤然离去。明染道:“你去哪儿?”
  虞劲烽恍如未闻,只管往外走,走成了一阵风一股烟。明染忽然起身,想揪他回来痛揍,片刻后却又缓缓坐回去,沉默不语。
  虞劲烽却茫茫然到了海边。东海碧波浩淼一望无垠,叶之凉已经离开四五天,早不知仙踪何处,想追也追不上。阿暑究竟和苍沛国那边什么干系,拿着一本不靠谱的战船图册回去后又会有什么结果。他在海边礁石上坐了下来,捧着脑袋想不出来,只觉得头疼。
  时逢冬月中旬,九野群岛所处稍有些偏北,片刻间他就被海风吹得透心凉,不禁缩着肩膀慨然长叹。千防万防的操碎了一颗心,最后才发觉人家个个自行其事,压根儿就没人把他放眼里,明染如此,阿暑亦如此。他白忙活许久,也不过是在自作多情而已。
  近夜半时分,易镡带着几个人寻到岸边来,远远地看到他透着颓丧和悲凉的背影,忙跑过去将一领斗厚斗篷裹到他身上:“老大,这儿冷得很,快跟我回去吧。”
  虞劲烽道:“谁让你来的?”
  易镡摸摸他冰凉彻骨的手,将他从礁石上扯起来,一边道:“二当家的听说你从中军营跑了出来,一直未曾回去,就让我们来找你,还给你备了宵夜等着你回去吃。”
  虞劲烽跟着他回了明锋营,众人都心照不宣地绝口不提阿暑之事,只绕着他一如既往地巴结讨好着。易镡送上热乎乎的鸡汤馄饨,斟上了西域带来的葡萄美酒,万年青过来替他捏着背,话里话外埋怨他许久不曾和弟兄们好好叙话,简直生分了。
  气氛依旧如在呼鹰堡和虞家大院那般透着热腾腾的喧呼,虞劲烽瞧着他们熟悉的脸,萦绕周身这熟悉的氛围,让他渐渐冷静下来,且隐隐有了愧疚之心。待酒足饭饱,他在热乎乎的榻上伸个懒腰,舒舒服服躺下,易镡捧过来热茶,万年青跟过来给他捶腿,身躯虽庞大,动作却轻柔,且一脸谄媚之色,恨不得再讲个笑话哄他入睡。
  “原来我也曾经被这般众星捧月过,可惜许久不尝这滋味儿,竟快要忘得干净了,哎!”马贼头子一声长叹,他为着恋奸情热,的确冷落了弟兄们很久,是该好好反省一下。于是当晚就歇在了明锋营,看来马贼就是马贼,还得和马贼们混在一起才能心安。
  他这一晚思潮起伏想了很多,想自己的命运多舛,从小到大的各种不容易,到天色透白方朦胧睡去,于是第二日直睡到午时才醒,习惯性地摸摸身边,却摸了个空,才想起来昨晚回了明锋营这边。一时间只觉得心中空落落的,却又咬着牙告诫自己必须要习惯,不能总是自作多情巴着人家不放,显得恁犯贱了些。
  虞劲烽收拾完毕,趁着温嘉秀单独在帐中的时辰,去和他请教商讨拿下双子岛之事。
  温嘉秀见他不去找明染,反倒来找自己,看来这两人是正儿八经开始怄气了。他斜目觑虞劲烽两眼,将昨日与明染的商议结果详细告知,拿了沉樱岛的舆图给他,又道:“天弥族在外人眼中,最可怕的是他们的海战,但我明翔军如今在海战上跟他们不差什么,还有阿钰新作的战船,各种妙用不曾为外人所知,我有信心很快击败他们的水军。所以我们要把下一步重点放在如何拿下竭海城上,都城一破,余者不足为惧。只是有件事有些蹊跷,现下时节风信正好,天弥族人却为何按兵不动呢?昨日我也和明小侯爷各种猜测,却想不出缘由,大约……天弥族人也有些风俗忌讳,所以年前不出兵?”
  此时海上常起北风且风势劲烈,若趁机出战,对天弥族人极其有利。偏偏这边明翔军大军压境虎视眈眈,那边天弥族人却依旧四平八稳岿然不动,不免透着诡异。
  虞劲烽迟疑道:“他们并没有过年的风俗。我听琉璿说,他们春日有一个祭拜祖先和赏花的节日,类似于我中原寒食节。夏末秋初是海神的生辰,须得大祭司亲自带人祭奠海神,能闹腾十几天。如今按兵不动,想是别有缘由。”
  他提到大祭司三字,想起了琉女榕,心中忽然灵光一闪,这位大祭司虽有些疯疯癫癫,但在天弥族人那里却有着说一不二的威势。莫不是琉女榕不让天弥族人出兵?若是他有心不让出兵,随便编造一个理由,就可以糊弄住那帮未曾开化的蛮夷之辈。
  虞劲烽沉思着,温嘉秀接着道:“他们不出兵却是再好不过,若等得过完年海上转了南风,那些新战船恰恰用得上,就可以大规模跟对方开战。此前我曾经派了好几波细作悄悄登上沉樱岛刺探军情,结果甚是不尽人意。有些没回来,回来的许多都受了伤,带回的消息也不确切,看来天弥族人做了障眼法给我们看,外松内紧防范极严。你明锋营的人机警,还得出几个人再去刺探一番。我们不要急,知己知彼,谋定而后动。”
  虞劲烽道:“或者趁着这空挡,我亲自去沉樱岛看看。”
  温嘉秀一巴掌拍在他手上:“不妥当。以后你这毛病可得改,你如今是副统军的身份,什么事儿都亲自出马,还要那些属下做什么?”
  虞劲烽忍不住嗤笑:“我这个副统军……呵呵……”心道别说明染不把我放在眼里,就是在你们眼中,我大约也就是个以色侍人暖床的货色吧,什么副统军不副统军的,呸!
  他不曾说下去,只把舆图扯过来细看。沉樱岛极大,方圆总有数千里。但因着天弥族人口不多,所以大城镇仅有五六个,北侧通商航道岸边分布两三个,南侧平原上两三个。最大的竭海城建造在岛屿中央偏南的沌山山脉上,据说坐北朝南雄伟壮丽,周边疏疏落落环绕着十几个衍生小城镇。余下的大好河山就那般荒芜着,的确十分可惜。
  他沉吟片刻,又道:“我还是去看看吧,我会小心一些。”
  温嘉秀见他满脸阴郁之色,心中有些唾弃。他素来不耐烦这些儿女情长的,只觉得都是闲得慌,便拖长腔调,别有深意地道:“你若真要去,最好去和明小侯爷知会一声,省得我落他埋怨。”
  虞劲烽冷笑一声,默然不语。
  他不曾再往明染的中军营去,有什么军务要商量,就直接找温嘉秀。温嘉秀虽不解风情不懂帮衬,也只得勉强做了几次中间传话人。
  这般别扭着过了几天,这一日清晨,阿宴来禀报明染,虞劲烽将明锋营的一应事务暂且托付给万年青,带着易镡和一拨为人机警伶俐的弟兄们,携着一群小鹰,夜半时分乔装打扮出海而去,看方向应该是绕道去了沉樱岛。易镡临走前,想方设法传了个消息给阿宴,委托他无论如何告知明染一声。据说因为他的拖拖拉拉,还被虞劲烽用套马索抽了一下又呵斥几句,行为十分野蛮。
  明染道:“谁派遣他去的?”
  他神色沉稳羽睫低垂,瞧来并未动怒,但整个房中似乎忽然寒风凛冽,令人瞬间如坠冰窟。阿宴呐呐不敢作答,明染道:“他去也就罢了,易镡是我未来的表妹夫,若有个闪失谁赔得起。”
  阿宴依旧噤若寒蝉,明染道:“传温嘉秀。”
  温嘉秀自然将自己洗刷得干干净净,说虽让明锋营派遣人去沉樱岛刺探军情是自己的主意,但并不曾让虞统军亲自去,他私自出海这边也是才知道,又道:“我再组织一些人去接应。况虞统军走之时据说带了很多小鹰,若是有变故,必定会让小鹰传信回来,都指挥使不必担心。”
  虞劲烽这般招呼都不打就赌气出海,违抗了军令,按例该斩,但人已经走远了,千里之外取人首级只是传说而已。明染默然,片刻后无奈挥挥手,表示此事自己不管,让温将军看着办去。
  可是虞劲烽这一走就是近一个月,过了腊八是小年,家家户户盼团圆,眼见得除夕即将到来,别说小鹰,鹰毛都不曾飞回来一根。
  云京的邸报这阵子却疯狂地往东海送,雪片般一封接一封落到明染手里,有国主的,有平南侯的。左文徽的信也还罢了,只说云京为着北朝新帝登基之事有些人心浮动。国主却话里话外透着自己很惶恐很不安很担忧小表弟的意思,想让明染回云京一趟,至于回去做什么,他不曾明言。
  如今明翔军已扫荡大半东海,在这关键时刻,明染自不会轻易放弃,于是拖拖拉拉不肯好好回信,纵然回了信也是随便找些理由搪塞着。他离得太远,国主鞭长莫及,纵然气得咬牙,也拿他无可奈何。
  这一日,明染接住一封左文徽代笔盖有太后签章的信。云京来的信使号称只是家书,但明染还是遵循礼节装模作样地洗手焚香,恭恭敬敬拆了那信看。信上说,他离开云京已近两年,两位姨母十分想念,且与萧家姑娘订婚许久,于情于理,都该回去完婚了。
  明染打发那信使去歇息,思忖着写一封回信出来。待明灼华磨好了墨,他却拿紫毫抵着下颌,斟字酌句下笔艰难,末了只得放下笔凝目望向窗外。窗外北风绥绥细雪簌簌,天色昏黄万物萧疏,这是入冬以来九野群岛的第一场雪,眼看着就要过年了。
  明灼华又送上一盏茶,明染沉吟片刻,叹道:“丫头,我暂时不想回云京。”
  
  第66章 第六十六章
  
  明灼华凑过来,一边察言观色一边温声道:“不想回去就先不回去。”
  明染暗道还是自家丫头最善解人意,却听明灼华接着道:“只是……少爷,我算着未来的少夫人今年也有十六七了,若是入主雍江侯府,这年纪是恰恰好,青春少艾……可是耽搁不得。”
  明染瞪她一眼,心道才打算夸你你就叛变,我也是青春少艾,我不是一样在耽搁着?一边斟酌措辞回信。只说如今东海形式到了一触即发之际,若此时折返云京,必定会功亏一篑,所以自己要等到彻底拿下双子岛,才能放心回云京。
  待回信回到何时成婚一事,却又再次难以下笔,他从前不曾这般彷徨犹豫过,这次也觉得自己有些不像样,拖着人家姑娘不放,又不敢轻易提退婚,又不想回去成婚,显得很薄幸很无情。思忖良久,末了还是将此事含糊其辞过去。
  虽然将信送了回去,但明染思忖着也拖延不了多久,须得早作打算。除夕之夜,他依着惯例在中厅设下岁宴宴请诸将领。左簌簌在这局促逼仄的海岛上,竟然就地取材费尽心思地捣鼓出几盆盛开的红梅花来,除了送给钟栩两棵,余下的悉数搬到明染这边中厅里,满厅顿时暗香馥郁春意喧喧。
  明染绕着红梅花欣赏个不住,一边啧啧称赞:“从前咱们在云京过年之时,每家都弄个十几棵。这有两三年不曾见了,倒是稀罕得很。”左簌簌却绕着明染团团转,平日里爽快活泼一个姑娘,今日支支吾吾欲语先羞的。明染主动询问:“你可是想家了?都是我不好,把你和小舅带得太远,明年过年一定设法送你们回云京去。”
  左簌簌忙道:“不是不是,表哥,我只是想问问,易镡他……他过年也不回来吗?”
  明染被她问得一怔,忽然觉得有些尴尬,只得道:“你别担心,我会安排,但过年怕是真赶不回来。”
  待岁宴之时,室外寒风凛冽落雪成阵,室中觥筹交错其乐融融。唯有明锋营几个将领少了虞劲烽和易镡两人,有些怏怏不乐。可那万年青是个再乖巧不过的人,见举座皆欢,自不会独自向隅,引着几个将领该敬酒敬酒,该喧哗喧哗。明染又存心安抚,特意过来与诸人对饮,终于将一场岁宴勉强糊弄过去。
  他的思虑重重遮掩得很不错,一直言笑自若。待得宴罢之时,明染送温嘉秀出去,又把过来替二人打伞的谢诀和闻人钰轰走。雪渐渐下得大了,似杨花纷乱,拂了一身还满。温嘉秀酩酊半醉,两人相扶相携蹒跚而行,像一对难兄难弟。明染道:“温将军,过了初五咱就出兵吧。”
  温嘉秀:“呃……啊?可是风向还未转过来,琉璿她也不能让风向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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