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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城雪-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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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是天茗刻意为之,还是时辰尚早,他所挑拣的这条路,路上竟是没有什么弟子,只偶尔几个离得远的,仍驻守在殿台楼阁前,远远看去,不过豆大。

  衣轻尘觉得好奇,不住四顾,天茗明明是在前边带路,脑袋后头却跟长了双眼睛似的,开口解释道,“前些日子闹事的东西已被悉数处置了,今儿是施药大会的第二日,大部分人都去乐山前的药展帮忙了。”说罢,语调里还带着一丝得意。

  衣轻尘听懂了天茗这句话背后的意思:虽然食髓教想捣乱,但我们偏不让他如愿,不仅杀了他们安插进来的奸细,施药大会也要照开不误,纵然眼下遇到了些麻烦,可对外仍要彰显出一副太平岿然的模样。

  想罢,衣轻尘轻笑道,“长老便不怕那些无脸鬼继续闹事?”天茗转了转手中的玉珠,“药宗百年根基,岂是这些小鱼小虾便能动摇的?杀了他们这般多眼线,余下的定不敢再肆意妄为,眼下门内还有老夫与另三位长老坐镇,老夫可是连原定好的关都不闭了,若还制不住他们,老脸可都要丢尽了。”

  衣轻尘闻言浅笑,看向身旁的花沉池,眼下花沉池也已亲自出面应对食髓教的挑衅,食髓教若再想单纯闹事已不大可能,只是追溯他们原本的目的,便是为“花耀木”与花沉池而来,若他们一日拿不到有关起死回生之法的消息,便一日不会放弃攻陷灵山,故而再次闹事也只是时间问题,眼下不过是短暂平静罢了。

  衣轻尘一旦陷入沉思,便不觉得路远,神游之际,竟已不知不觉抵达了司刑殿前,守门侍卫瞧见天茗长老,一名赶忙前去通报,另一名便领着三人入殿落座。

  不一会儿热茶奉上,沉生也小跑着从楼上下来,待他看清衣轻尘身边之人的容貌时,脑子突然嗡了一声,双脚不知为何便不受控制地互绊了一下,连人带剑从楼梯上滚了下来,速度之快,连后头跟随的两名守卫都未来得及抓住。

  衣轻尘倒抽一口凉气,替沉生感到肉疼,花沉池只端坐着,未有多余反应,天茗长老不住摇头,“莽撞,莽撞啊。”那两名未能及时拉住沉生的护卫赶忙追下楼梯,扶起摔得有些晕乎的沉生,连连问询有无哪儿疼得厉害,沉生却似未有听见,脑袋恢复清明的一刹那,便挣开二人的搀扶,大跨步向花沉池走去。

  衣轻尘以为沉生会抱着花沉池大哭一场,不想沉生只是径直来到花沉池跟前,重重抱拳,半跪在地,语气颇为郑重地与花沉池道,“大师兄,我做到了,我追上了你的步子,当上了大师兄。”

  衣轻尘恍然忆起当年,沽酒月下,沉生喝得半醉,扯着自己与沉依的衣袖,说着不知能否当真的醉话,“我啊,这辈子没什么大的理想,只要能让我和大师兄一般厉害,我便满足了!”当时衣轻尘是半开玩笑地与他道,“木头他那程度?你当真?术业有专攻,你还是练好你的剑吧。”沉生却不知为何十分执拗,“纵然实力无法比肩,那位置,那风景,那责任,我也是想亲眼看看的。。。。。。”

  “还有那些流言,我也想亲耳听上一听。。。。。。”





第77章 疗伤
  盏中茶香,衣轻尘从回忆中拔出,若有所思地看向沉生,此时的沉生眸中明亮,面上带着一股肉眼可见的得意,却也不至于骄傲,花沉池静静地看了他片刻,唇角微勾,“你做的很好。”沉生方才直起身子,激动地握紧腰间的佩剑,满面欣喜,此般心绪感染极快,连带着原本心绪稍有些沉重的衣轻尘都绽开了笑颜。

  花沉池默默地看了片刻衣轻尘欢笑的侧颜,转而与沉生道,“阁中可还有备用的天石水?”话一脱口,曾经为花沉池鞍前马后的小跟班沉生当即领悟了花沉池的欲意,赶忙吩咐下去,一番举动完全绕开了一旁静坐喝茶的天茗长老。

  天茗长老倒也不如何见怪,毕竟他们这些老不死的常年闭关,事务皆交由这些小辈处理,一来二去若非要事大事,皆可不必过问长老,经年累月,四殿的权利便被弟子们奉大。而他们这些老不死的莫说管事,反而愈发清闲,闭关时日也多了起来。

  所以此番食髓教闹事,他们才会如此后知后觉,因为在没闹出这般多人命之前,这些弟子害怕打扰到他们清修,根本就没人来与他们通报!

  天石水很快便被司刑殿的弟子们取来,照着一贯用法倒入了一个盛着清水的黄铜盆中,花沉池用手巾沾了些天石水敷在自己手上,置于鼻尖轻嗅。

  衣轻尘全程注意着花沉池的动作,自然也看到了花沉池在闻到天石水气味后转瞬即逝的皱眉,虽心下疑惑,但顾虑到周遭口舌太多,便也未有直问,只任凭花沉池走至自己跟前,以银针沾取天石水,后将一方湿巾敷在自己双眼之上,沿着花朵的纹路徐徐刺下。

  因着视野被缚,衣轻尘无法观察花沉池刺针时的动作,只觉得一阵短暂的刺痛过后,面部只剩下淡淡的酥麻,耳畔萦绕着弟子们轻声细语的讨论,“这位是谁啊?手法好生厉害。。。。。。”

  “我也不认得,但你看他身上的衣裳,应是个长老?”

  “宗内统共就那几位长老,总不能是哪位近日里得道返老还童了吧?”

  “胡说什么呢你,天茗长老还在这呢!”

  天茗却似未有听见一般,自动忽略了小辈们的闲话,只将注意力集中在花沉池这处,啧啧赞叹,“不愧是百年一遇的天才医圣,这穴也唯有你敢刺下。。。。。。。”

  待到盖在双目上的湿巾被拿走,衣轻尘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伸手去摸伤处,却被花沉池呵止,“无事便莫去碰,待伤口长合,应是再看不出什么了。”衣轻尘便乖乖收回了手。

  天茗长老在旁捋了一会胡子,提醒道,“再看看你师弟身上的伤吧。”

  忽被点名的沉生尚来不及与衣轻尘寒暄,左手便被花沉池握住搭脉,一时间殿内寂寂,无人敢出声打扰。半晌过后,花沉池方才放下沉生的手腕,问了个与病情无关的问题,“阿依人呢?”

  沉生便道,“司礼那边负责接待今日登门的贵客,阿依应当很忙。”

  花沉池这才想起四殿各负责接待不同类型病人的规矩,只望着沉生,“那你怎如此清闲?”沉生忙右手握拳,放在唇畔尴尬地咳了一声,“这个。。。。。。师兄你晓得的,我医术还不如寻常弟子。。。。。。”话音刚落,便挨了花沉池一记眼刀,直缩着脖子不敢说话,一旁的天茗便问花沉池,“莫卖关子了,沉生的黑血究竟如何?”

  花沉池如实道,“中毒不深,不必洗血,我且开上两副药方,带雪莲那副口服,另一副煎水,与清水三七混合沐浴,每日必泡足一个时辰,期间以针刺三阴交、肾俞、太溪等穴。”

  沉生一一默记,听到最后一茬,突然面露不解,却又不大敢直接质疑花沉池的决断,正嗫嚅着不知该如何开口,天茗长老却突然提问道,“为何要刺三阴交?如若祛毒,不该是。。。。。。”花沉池便淡淡道,“这本就不是祛毒的穴位,只是叮嘱他趁着年少,好好调养身子。”

  话音刚落,殿内的弟子纷纷领悟,嗤笑出声,衣轻尘听得云里雾里,不解地看了看周遭,妄图听到一个靠谱的答案,不想沉生却突然变得面红耳赤,怪罪地盯着花沉池,“师兄你,你这话得私下里说啊!”

  花沉池却不以为然,“我只是个大夫,大夫眼中只有病与不病,若你还将之分作三六九等,便永远无法参悟医道。”沉生被堵得哑口无言,又不敢顶撞花沉池,且后者确然说的在理,只好无比憋屈地与花沉池道了个谢。

  笑罢,殿中又恢复了清静,天茗长老思索了好半晌,终是望着花沉池,将那个问题问了出口,“你今后是如何打算的?”这个问题恰也是衣轻尘与沉生一直想问的,而今天茗代他二人问出,倒也免了他们费心去寻觅开口的时机。

  花沉池闻言淡淡地看了天茗一眼,又缓缓将目光移至衣轻尘身上,“待诊了阿依的病情,便下山一遭,往渭城去。”天茗不依不饶,“然后呢?”

  花沉池却合了眼,不欲再答。

  沉生是最清楚花沉池与长老们尴尬关系之人,因而面对此情此景,只得出面调解,先是与天茗说了一番好话,哄得老头儿心花怒放,不再纠结于此,方才转头与花沉池道,“师兄累了吧?是在司刑这边先歇息歇息,还是回霜降峰?那处的院子宗主一直有让人打理,现在过去应也是能住人的。”

  花沉池却摇头道,“就这儿吧,待见过阿依,我便下山。”

  面对花沉池的决断,沉生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命人领着花沉池与衣轻尘去了偏殿的客房,自己留下应付天茗。

  衣轻尘在一派莫名中随着花沉池去了偏殿的屋子,屋内奢华尚且不论,只那一方软榻,便是雕工精巧,木料高昂,舒适异常之作,衣轻尘坐于其上,只觉得周身本被忽视的酸痛感突然袭来,鉴于此地没有旁人,便也不再作态,有些不大像样地歪靠在了扶手上。

  花沉池自进屋后便坐在茶几旁出神,期间也未有出声与衣轻尘搭话,待得沉生推门而入将之神识唤回,屋内早已响起衣轻尘浅浅的鼾声,他方才意识到了什么,与沉生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沉生点了点头,缓缓退出屋子,花沉池便将榻上的锦被摊开来为衣轻尘盖好,又立在床畔静静地端详了片刻后者的睡颜,方才恋恋不舍地出了屋子。

  沉生等到花沉池自屋内出来,领着后者去了走廊尽头的另一间空屋,屋内空空荡荡,仅房屋正中置着一张圆桌,桌上摆着一盘半残的棋局,墙壁上挂了四幅挂画,分别作梅兰竹菊,沉生走至棋盘跟前,取三子点缀特定位置,一阵机关响动,四画之后分别出现了四个大门,沉生便领着花沉池入了“竹”后。

  身后的暗门逐渐合上,二人又行了十数步,一个储物间映入眼中。

  这间屋子并没有窗户,其中堆满了杂七杂八的物件,一一辨认了才发现,皆是早先被沉生收集来的花沉池的“遗物”。

  沉生与花沉池笑了笑,择了处空档坐下,又拍了拍身侧的地面,“大师兄,坐。”花沉池默了默,便也缓缓坐下。沉生明明是满面笑容,下一刻,却突然伸手捉住了花沉池的胳膊,手指搭在脉上,面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师兄你,果真是活死人了。。。。。。”

  花沉池坦率承认,“确实如此。”

  沉生方才松开花沉池的胳膊,一字一句道,“古书记载,活死人五感迟钝,没有味觉,畏光,惧火,关节较之常人僵硬,因不知痛,通常并不畏死,更有甚者宁可求死。。。。。。这些你可都告诉衣公子了?”

  花沉池摇了摇头,“没必要特意说。”

  沉生面色复杂地默了默,“那你此番下灵山,是为了找到食髓教报仇吗?其实昨日有皇族特使来到灵山,希望灵山能够效仿十年前,派遣弟子下山,用江湖令聚集各大世家门派,一并抵抗食髓教。你若要与衣公子单枪匹马前往,不若等得宗门一道?”

  花沉池仍旧拒绝,“等不了。”

  沉生知道,依着花沉池的脾性,这事是断然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因而只苦笑着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十年了,你果真还不肯原谅宗主。。。。。。”沉生望着花沉池淡漠的面庞,忽又想起十年前食髓教攻上灵山的光景。

  所有人都在绝望与希望的交织下浴血奋战,血路将被食髓教杀出,灵山终归于武道略逊了一筹,山门前的石阶被血凝覆成了黑红,每踩一步都觉得黏糊糊的,沉生仍坚守在山门前,他们这些高阶门内弟子已是除长老的最后屏障,纵使拼尽全力,却仍抵挡不住那些护法的疯狂厮杀。

  体力不支的沉生在身中数招的情况下,独自面对闲庭信步走上石阶的天鬼老道,绝望如他晓得不成功便成仁,怀抱着必死的决心,使出了当时并不如何熟练的《北雪国舞祭》残篇中的最终剑法,虽成功刺了那天鬼老道一剑,却也被那老道打成重伤,口吐鲜血,再无法爬起。

  便在此时,鼻尖忽然飘来一缕除血腥外的香气,本不可一世的食髓教徒们在这股淡香中缓缓倒下,而操纵着这股香气的主人正一步一步地自石阶下缓缓走来,他落脚的每一步都显得很沉,呼吸声尤其粗重。

  沉生本以为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大师兄一定能够救下在场所有的弟子。

  不想花沉池还未走至山门,身形便已有些不稳了,明明未有中毒,鲜血却自花沉池的七窍中流出,越流越多,越流越多。

  后来天鬼老道说了些什么沉生已记不得了,只知道花沉池还未坚持到与天鬼老道正面交锋的那一刻,便倒了下去。长老们亦被护法所缠无力脱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天鬼老道托起花沉池的下颌,淡淡道,“魂魄不全,竟还妄想与老夫交手。。。。。。”一甩手,缓缓走入宗门之内,无所顾忌地屠杀起来。

  这一役后,除却早先便被安排撤退躲藏的弟子,上了战场的三千人无一生还,只有沉生与沉依,在被打断了数根肋骨,失血过多的情况下还被生生救了回来。

  所有人都以为是他二人运气好些,可沉生却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是大师兄倒下的前一刻,将一个瓷瓶攥在手中,与自己比了个口型,“服下去。”

  重伤的沉生在尸体堆中爬行,好不容易才拿到了那个瓷瓶,打开来看,里头躺着三颗浅蓝偏白的药丸,药丸外头覆着一层薄薄的霜雾,未有触碰便觉察寒意,沉生当即便认出了这是花沉池最为珍视的宝贝,雪莲护心丹。

  衣白雪当初险些丢掉性命,为他寻来的生辰礼物。

  在沉生的私心下,药丸被分给了花沉池、沉依和沉生自己。





第78章 三千弟子
  百年雪莲熬制的灵药成功保住了三人的心脉,待食髓教大军撤去,微醺的朝阳从连绵群山之中升起,那些躲藏起来的弟子们回到故地,一面恸哭一面收拾着昔日同窗们的尸首,沉生与沉依也被当作尸体送入了弟子墓中,幸而沉生清醒的早,才不至于被生生活埋。

  只那时,他尚且处在蒙昧状态,身体并不能自由行动,只有意识还略微清醒着,就是在这般状态下,沉生偷听到了众长老们与花沉池在弟子墓中的对话。

  他最先听见的便是自家师父天玉长老温润的声音,“宗主,沉池已经受了如此重的伤,且在这般状态下仍坚持回来,已是极难得的了,天玉觉得不该再作多罚,至多再判个私自偷窃尸首下山的罪。”

  宗主默不作声,掌管门外弟子事宜的天化长老却无法接受这个从轻处罚的请求,“死的三千人中,两千余名都是老夫辛辛苦苦教导出的门外弟子,你们这些管门内的,伤心事摊不得你们头上,便说尽了风凉话,若要老夫说,擅用禁术便是大罪过,不仅要罚!还要让他替老夫的弟子们守灵一辈子!三千条命,三千条活生生的命啊。。。。。。”

  失了一批女弟子的天韵在一旁悄然拭泪,叹息道,“诚然他动用了禁术,可剖的是他自己的魂,并没有伤害到旁人。我等已不年轻了,该明些事理,不能将罪过一概推至沉池身上,说到底。。。。。。还不是我等一心追求仙道,整日只晓得闭关,若是早些出关,在山脚时便将那些护法拦住,损失也不至于如此惨重。。。。。。说来那护法中竟还有一人。。。。。。。哎,罢了罢了。。。。。。”

  天化长老却情绪激动地争辩道,“可花沉池也是长老之一对吧?若他未有自损,而是乖乖镇守灵山,老夫何至于失了这般多的弟子。。。。。。沉歌。。。。。。沉落。。。。。。老夫的宝贝徒弟啊。。。。。。”

  沉生呆呆地望了片刻脸所贴着的青石地面,移动脑袋左右看了看,方才意识到自己正躺在一片罗列整齐的尸海之中,身下的地砖冰冰凉凉的,还覆着硌人的纹路,他四肢无甚么气力,只能乖乖地躺着,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无奈如他只得凭借目力观察起眼下的情况。

  目之所及,巨大的陵寝中央置着一方由整块青石雕琢而成的台子,台上躺着眼眸半阖,面无表情的花沉池,其余几位长老并宗主围其而立,正争论着该如何给花沉池定罪。

  宗主从始至终只默不作声,任凭情绪激动的天化长老与其余求情的长老们争执,因着天化长老嗓门本就很大,争执起来更似猛力敲击的铜锣,偌大的陵寝又似空谷般不住回音,只扰的沉生头疼脑胀,好不容易跳动的心脉似又要被震碎了。

  几位长老吵了许久,最后不知是谁提了句“衣白雪”,众人的矛盾便又一致指向了衣白雪,天化长老也再不顾什么形象,恨恨地骂起了脏话,连沉生都觉得骂的有些过了。

  “够了。。。。。。”一直默不作声的花沉池终是虚弱地出了声,他彻底合上了眸子,失了再继续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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